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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园飘香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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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的下面伸了进去,秀,猛地一惊,手非常冰凉,秀不由地缩身,队长抱得更紧,两只冰凉的手已经摸到胸脯上,秀用手推了推队长的手,她哪里推得动,队长的那带有老茧的手在两个丰乳上不停地揉捏着。秀一点感觉也没有,仍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队长那张带有烟臭的嘴已在秀的脸上亲吻,秀躲闪,那气味实在难闻。秀越是躲闪,队长越是抱得紧,手上用的力明显的大。
“您得答应我两个条件。”秀用手推开队长的嘴巴,她要队长答应她 的要求。
“什么条件?”队长仍在亲吻秀的耳朵。
“一、您要到场部求情,将昆保保出来,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还有呢?”队长已在解秀衣服的口子。
“二、今天我依了您,您以后不准再找我,我也不会答应您。您是领导,您这样会犯错误的,再说您家大姐,人很好,您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以后还要在场里生活,我和您这算什么?”说完,秀自己脱起衣服。
“我,答应你,你今天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队长没想到秀能向自己提要求,况且这要求也不过分,不可能不答应。
队长的动作明显有点急迫,秀已将棉袄脱掉,他又迅速将秀的内衣脱掉,小胸衣,队长半天没有脱下来,秀看他猴急的样子,推开他的手,自己将它脱掉。
天,很冷,是寒冬腊月。
两个人都将衣服脱得光光的,上了床。队长带来一床棉被,他拿过来盖在秀的身上,用自己的棉袄垫在秀的头下,给她做枕头,他又将手伸向床角,拿出一个瓶子,一拧开,酒的香味扑鼻而来,他脖子一仰,猛喝几口,又递给秀,示意她也喝几口。秀从被子里拿出手接过酒瓶,抬起头,大口大口地也喝了几口,顷刻,秀的喉咙里火辣火辣的,这是自己酿的酒,队长一直喜欢喝自己酿的酒。只要他家有客人他都要喝秀酿的酒。
在酒的帮助下,两个人的身体燥热起来,浑身发烫,再没有烟臭味,空气中的气氛变得醇香起来。队长没有刚开始那样急不可待,他放慢节奏,钻进被窝里,在秀身上一点一点的亲吻,紧紧咬着秀的乳头,使劲地吸着。秀也感觉到自己体内一股股暖流在身上肆意流淌,今天是自己愿意,也不是队长强迫,队长他人也不是很坏,在这年月,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保护自己,那生活将安定很多。再说,自己也需要男人。
第三章 酒女人(9)
成熟女人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完美优雅的身体曲线,洁白光滑的皮肤,修长的双腿,没有赘肉的小腹平坦柔软,两瓣屁股撑起宽宽的胯部,更显得秀的腰很细,比自己女人那像水桶的腰强一百倍。还有浑圆、尖挺的乳房在向队长招摇。他粗鲁而贪婪的吸舔着秀,他想唤起秀对自己的好感。
队长的手慢慢地伸向三角区。秀也按耐不住自己,她微微张开双腿,队长很小心的进入,慢慢的抽插,他要给秀更多的快感和舒畅……。
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接触男人的原因,秀感到下身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非常强烈的冲击着秀的身体,她的大脑和神经也得到强烈的刺激,激起秀尘封多年的欲望。秀不由自主的抱紧了队长的腰,她在渴望着队长更强烈的进入。
队长明白秀的肢体语言,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他激起秀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疯狂,掀起更加强烈的波澜。秀感到舒畅,她开始迷茫、放荡,她在响应眼前这男人在自己身体里的狂奔。幸福的快感,幸福的呻吟,野性的疯狂,妩媚和风骚,女人独特的原始野性,在今夜,在孤独的独屋里倾情上演。
秀感到自己对自己男人不忠。女人只要裤腰带一松,将改变自己的一生。而队长尽管已经对老婆不忠,尽管不忠的定义如此简单,但队长仍以自己的领导身份来改变这个定义,他在让自己不忠的行为合理化。
秀出独屋时,队长拉住秀的手深情地说:“秀,你是我遇上最好的女人,我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你的事我会帮你解决。这里有五十元钱,拿去补补家用吧,还有这两包红砂糖。这可是我找供销社的主任批条子买的。”
“忘记我吧,这些我不要。”秀执意要走。
队长仍拉住她。
“不要扯啦,拿去吧!”队长硬塞在秀的手上。
“那我走了,您也快回吧,很晚。”转身走了。
“秀,我要是想你怎么办?”
“找您老婆去吧。”秀小步跑了起来。
队长望着远去的秀,心里一点也不是滋味。
这女人的确和自己的女人不同。
虽说自己得到了她,但总有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这女人对自己的付出,以后要好好对待她。
天上终于下雪了,一小朵一小朵的雪花在天空中飘荡,队长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天空露出微微的白,似乎没有先前那么黑暗,是要下大雪的前兆,是要天亮的预示。
黑暗过后总会有光明,风雨过后总会见阳光。
独屋又变得孤独,又恢复往日的宁静。
雪慢慢下大了,像鹅毛一样,在刺骨的北风里飘飘荡荡。
雪地里留下队长远去的脚印……。
转眼到腊月二十四,过小年。雪一直断断续续地下,队里家家户户在置办过年的东西。今天是小年还要接祖人来过年,队里每家每户都在对屋里屋外的卫生进行清扫,用竹枝做的长扫把在家里四壁上扫着蜘蛛网和虫子的卵巢,个个头戴着草帽,穿一件最破的衣服套在棉袄外。
在傍晚,会在堂屋的大桌子上铺上干净的台布,上面摆放着点燃的香和蜡烛,摆放上三碗肉菜,放上筷子,筷子要横放在碗上,证明是接已故的祖人来过年,进行仪式时还要放鞭炮,烧烧纸钱。接通常是晚上,送是在元宵节的早上,在吃元宵节早饭前,同样要点香烛,摆好肉菜,烧纸钱和放鞭炮。仪式完了,才开始吃元宵春饼,吃汤圆。
在小年的晚上,每家还会用油炸一些点心和肉菜类的东西。炸出第一锅的东西是不能吃的,要送给祖人吃和灶神吃。小孩们都因为嘴馋,被父母在头上用筷子敲一下,一句没大没小的话。其实这是件掩耳盗铃的事,是风俗,但不一定是陋习。起码人们不会忘本,不会忘记自己已故的亲人。
这是中国人过年的习惯。
因为下雪的原因,今年水库干库的时间晚了几天。腊月二十八才抽干,各队都抽调年轻的男壮劳力去捉鱼,年轻的女的就负责将拉上岸的鱼装在麻袋里,各队保管和会计过秤。场部再按照各队工人的多少又将鱼分到各小队,各队又按照各家人口的多少将鱼平分到各家各户。能分多少关键要看水库里产鱼的多少。
今年看又是丰收年。水库的鱼估计有几千斤,而且条条又大又肥,全场的工人都很高兴。今年过年家家户户都会过一个丰盛的年。
在水库捉鱼是全场最热闹的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统一围在水库的四周。一部分是看捉鱼的,一部分是准备下库捉野鱼的。几百人围得水库水泄不通,那场面是空前的热闹非凡。
秀家是在水库边,也是秀家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场部领导都会来到水库边指挥捉鱼,年年都会以秀家作为指挥部,人来人往,秀烧水端茶,忙得不亦乐乎。每一年队长会安排抬一缸高粱酒出来,免费给下库捉鱼的人喝,无论是捉公鱼还是捉野鱼的,一律免费。于是,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会舀一碗喝下,个个红脸红脖子的,满嘴里喘着酒气,有的人多喝了一碗,就摇摇晃晃地在雪地里打滚,跌倒爬起又跌倒又爬起,平日里哪有这免费的好事,还不多喝一点。这种好事谁愿意放过呢。
年年在秀家里麻烦,队长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和场长打招呼先拿几条鱼给秀家。场长点头答应。队长就挑了几条肥大的草鱼给秀,秀很高兴。在送鱼到秀屋里时,秀叫住队长:“队长,您答应我的事没有忘吧?”
“没有,你不是看到这几天队里很忙。我和场长将过昆保的事,场长答应放昆保回来,不再追究他,但以后不再是事务长,和你们一样每一天都要出工。”队长自那夜以后,不好意思单独和秀谈话,一看到秀心里怪怪的。今天看到秀,眼睛不知往哪儿看,浑身不自在。
第三章 酒女人(10)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回来?”秀觉得很意外,没想到队长真的说话算数,她搬来椅子给队长坐。
队长没有坐下,依然站着和秀说话。
“年前肯定会回来的,就这两天吧。”
“谢谢您,中午就到我家吃饭吧,反正场长他们也在,我汤点头糟酒给您们喝。”
“不啦,场长他们到我家吃,你大姐她们已经在家里弄,酒等一下我自己带过去。秀啊,昆保的事,已经了绝,以后我们都不要提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你放心,我李志刚还是说话算数的人。”队长回头看了看门外,没有一个人,就走近秀,低声说:“秀,我想你!”
秀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往里屋走。
队长跟了进去。
“我说了您以后在这方面,不要再找我,找您老婆。您没有做到。”秀边收拾箩筐里红薯边说。
“我会做到的,但我确实想你。”队长已在秀的身边,他的手伸到秀的腰间,将秀往怀里拉。秀推开他的手,要往外屋走。队长已经将秀拉住,另一只手从上衣的下面伸了进去,迅速在秀的胸脯上揉了揉,又迅速从里面抽了出来。三秒钟的功夫,队长满足了他烧得发烫的身体。
秀挣脱队长,走向堂屋。幸好这时没人,要是有人,自己的脸该往哪儿放。队长也跟了出来说:“你忙吧,我还有事。哦,差点忘了一件事,听场长说,中央有文件,有很多人要平反。”
“平反。”秀听到,猛地一惊。
“是的,中央已经开了三中全会,还听说,果树要承包到个人。”
“有这样的事?”秀有些疑惑。
“千真万确,你不要对外人说,场部还没有正式开会通知。”领导毕竟是领导,信息掌握得快,嘴也封得快。
“嗯,我知道,那我孩子他爸呢?”
“应该要不了多时,事情搞清楚,很快就会回来。国家变了,变好了,黑白能分清楚,好日子就要来啦!”
秀听到这破天荒的好消息,真的惊喜,很意外,这一切将是真的吗?自己不也要翻身。她苦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这一天。
“场长,来喝茶,我刚刚泡的茶。”秀拿着刚泡的茶,招呼着场长。
“好,陈秀,你这茶好喝。”场长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水库捉鱼的工人,回过头应和着秀,夸她的茶香,有回味。
场长是五十多岁的老场长。他是个老革命,抗日、国内革命、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他都经历过,身上还有未挖出来的弹片。他是党性和原则性很强的领导,是完全遵照上级指示行事,一般情况下,谁也动摇不了他的思想,全场工人都很尊重和爱戴他。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他作为一个老党员,一个场的领导,有些事,他也是没有办法。明知不对,还要黑着良心去做,让很多工人无缘无故地遭到游行、批斗、剃光头、住学习班,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夫妻天各一方。这一切该结束啦,给工人们一个生活空间,让他们团聚吧。
如果队长说的是真的,秀也不再恨场长和其他的领导,是白的就是白的,是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变不了黑的,黑的变不了白的,这个道理秀是明白的。
下午天黑时,队里将鱼分给各家各户。人均五斤,秀家五口人,分得二十五斤,加上队长又暗地用脚踢了几条给她,几个单身汉一人又给一条,统统加起来,秀今年的腊鱼有将近四十斤,满满的一脚盆和一水桶。这是从未有过的收获,秀和四个孩子高兴得不得了。海天和海莲嚷着要秀煮鱼给他们吃,海滨和海曼帮秀洗鱼,秀拿着菜刀将一条条鱼迟开,掏掉鱼肚里的杂物,除鱼肠和鱼鳃以外,秀连鱼泡都留下来,洗干净放在碗里。
秀家没有人下库捉鱼,秀是心痛孩子们,他们还小,这冰天雪地赤脚下水,她怕冻坏孩子们。大儿子海滨看见别的同年孩子都下水捉鱼,心里也想试试,可是妈妈阴沉的脸又不敢,只能在水库边做看客。幸好今年的鱼分得多,否则会很后悔,他是家里唯一能帮妈妈做事的男人,家里的温饱问题,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分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秀看孩子们都饿了。鱼没有迟完,就洗手做饭给孩子们吃。她今天煮了整整一锅饭,有这么好的菜,孩子们吃的会比平时多很多。几个孩子一直围着灶边看着妈妈做饭,相信口水早就流出来啦。
秀煮了一大锅鱼汤,孩子们连饭和汤吃了过低朝天。秀也吃得很饱,几年来的晚餐她都是吃孩子们剩下的,从未像今天这样让自己的胃满足。她意识到新的生活将要来临。
外面又下起雪,肆意的北方又刮过不停。门外的地上,已经结冰,白天铲开的空地,又被皑皑白雪覆盖。热闹地水库又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上游渠道又开始放水进水库,流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清脆,很动听。队里时而传来鞭炮声,年还未到,小孩子们就已经早早在感受过年的气氛。场部从今夜开始发电,一直会延续到过完元宵。家家户户的电灯光格外的明亮,每家门前要么挂一个红红的灯笼,要么直接挂一个白治灯。在风中摇摇晃晃,像在跳新春欢乐舞蹈。小孩们个个围着厚厚的围巾,穿得像小熊猫一样,嘴里吹着热气,在雪地里玩耍,大一点的孩子将鞭炮一个个拆下来,用炭火点燃,然后丢到远方,“啪”的一声,吓得小一点的小孩,个个惊慌失措,有的跌倒在雪地,爬几次也爬不起来,无赖只有叫爸妈来帮忙。跑得快的,一个劲地笑那些没有跟上的小伙伴。
雪、寒风,没有阻挡人们的生活,它反而让人们更加开心,更加幸福。
腊月二十九的早上,雪下了一晚,终于停了下来。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果树、渠道、水库、道路、房屋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简直是一个白色世界,久违的太阳也露出高兴地笑脸,照在洁白的雪上,让人感到刺眼。
第三章 酒女人(11)
秀于是叫海滨去食堂买馒头回来吃。临出门时,秀又找来一根棍子,让海滨拿着,可以探路,也可以防止滑倒。海滨在一走一滑地向队里走去。
海滨在食堂看到在吃早饭的昆保。他走过去,叫道:“昆保叔,您到哪里去了,这么长时间没见您?我妈妈老是找您。”
“哦,是海滨,买了馒头没有?快回去,天冷,等会馒头凉了,不好吃。”昆保没有正面回答海滨的问题。食堂有很多吃早饭的工人,昆保低头喝着粥,没有在搭理海滨。
海滨没有再问,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能看风使舵,自己拿好馒头出了食堂,柱着木棍回家去。
家里,秀已将粥煮好,盛好放在桌上等着海滨。又到里屋将海天和海莲叫醒,将衣服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穿衣起床。
海滨回来了,摔了几跤,馒头始终紧紧抱在怀里,一到家丢到棍子,一古老将馒头全放在桌上。用手擦了擦鼻子,喊道:“妈,我回来啦。吃早餐啦。”顺势坐在桌边,啃起馒头。
秀从里屋出来,看到狼吞虎咽的海滨,大声说:“你也不等等弟妹,你这个自私鬼。”
“妈,我饿了。”海滨嘴里含糊不清。
“饿,饿,喂不饱的狼。”
“妈,您为什么老是说我是狼?”海滨对这个叫法有些不解。
“妈是希望你像狼一样聪明和狡猾。”
“老实不好吗?”
“好,但要聪明,你才不会吃亏。”
“哦,妈,我刚在食堂看见昆保叔叔。”
“谁?”秀停下吃饭,两眼望着海滨。
“昆保叔。”
“真的,没看错。”秀很高兴,也很意外。
“那会呢;我还和他说了话呢。”
“那就好,那就好。”
“好什么? 妈。”
“没什么。快吃,你等下在家里看着弟妹他们吃完。不准出去玩雪,在家待着。我要到队里去一下,今天要分肉。”秀要去看昆保。
秀围着围巾,穿着自己男人的破棉袄出了门。
秀快步走着,雪很深,踩在里面后,要费很大劲才能将脚拔出。只有踩着海滨的脚印一步一步朝前走。
远远的秀看见一个人朝自己走来,由于雪的刺眼,她一下没有看出是谁。走近一看,是昆保。
“昆保,昆保。”秀大声地喊道。
“秀嫂。”昆保的声音也很急促。
“昆保,昆保,你回来啦,怎么也不到我家吃饭。”秀不知说什么好,看到昆保心理甭说多高兴,她用手紧紧握住昆保的手。
“昆保,你受苦了,秀嫂对不住你。”
“没什么,这不回来啦。”昆保毕竟是男人,能抑制住自己。鼻子还是酸酸的。
“走,到我家去,外面冷。”秀拉着昆保往回走。
昆保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秀的后面。
秀将昆保带到酒房,她不能让孩子们知道她和昆保之间的事。酒房里空荡荡的,秀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东西放得紧紧有条。他们在灶台旁坐下,秀紧紧抓住昆保的手,仔细打量着昆保,他瘦了,额骨突出了出来,眼睛深深陷了进去,胡子好久没有刮过,头发又脏又长。秀留下了眼泪,用手轻轻抚摸着昆保的脸颊,昆保呆呆地望着秀嫂。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相互打量着。此时用言语不能表达两个人此时的心情。
“昆保,你受苦了,我拖累了你。”
“不要这样说,秀嫂。我愿意,你不必自责,这不完全和你有关系。这么多年来,见多了,习惯了,没有什么。”昆保将秀揽在怀里,在她额头亲亲的亲吻着。
“昆保,我心里好难受,我想大哭一场。我们为什么这么苦的命。”秀贴着昆保的胸小声哭了起来,两手紧紧抱着昆保,她不想他再为自己受苦。
“秀嫂,一切都过去啦,我们还要坚强活着,好的生活在后头。先苦后甜嘛。”昆保开导着秀。
秀动情地在昆保满是胡子的脸上亲吻。她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丰满的胸脯,将乳头塞进昆保的嘴里,她要让昆保猛吸自己,让自己好受一点,她想让自己麻木,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肯付出一切,我又有什么不能付出的呢?紧紧喊着乳头,他没有吸,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狂热,只是流下两行热泪,一滴一滴地流在秀发白的胸脯上。秀要报答昆保,她要让昆保兴奋起来,她毫无顾忌的在昆保的脸上一阵乱吻,她的手已经伸到昆保的内裤里面去了。她轻轻地抚摸,时紧时松地揉涅着。昆保开始有反映,他在一口一口的吸着秀的乳头。在学习班的滋味不好受,虽说这次时间不长,自己也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但他放心不下秀,她一个女的,如是场部真派人来查,他怕秀顶不住,怕秀也去住学习班,那一切将是徒劳的。但昆保永远是不会知道他为什么这次能这么轻松的回来,他永远以为自己的问题很小,场部不追究他的责任而放他回来的。他那里知道眼前的女人为了他也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付出整个身体。秀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一切事情,只有眼泪帮她减轻心中的苦闷,只有和心爱的人一起激情,她才会忘记曾经的苦,忘记过去的一切。
两个人全然不顾寒冬腊月的寒冷,全然不顾这是在一天的早上。情感、爱恋、激情,高于一切。
“昆保,你要了我吧!”秀难以抑制内心的狂热。
昆保停止了嘴的活动。看着沉醉中的秀说:“秀嫂,不行,天太冷,会冻坏你的身子。”
“不冷,看我全身发热,我受不了。”秀已经感觉不到冷,只感到体内有一股火在燃烧。“你冷吗,昆保。”秀伸手摸摸昆保的手。停止运动手没有先前那么温暖。
“昆保,来,这样的,不脱衣服,我一样让你快活。”秀转过身,松开腰带,把裤子脱下一条腿。趴在灶沿上,翘起屁股,张开腿,露出隐秘部分。昆保不知道自己该怎样,站在那里望着秀白白的屁股。
第三章 酒女人(12)
“昆保,你不用脱衣,你胯下裤子就可以,来呀,快,快。”秀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昆保按照秀说的做。真的不冷,照样可以施展一切。昆保没有任何犹豫,拿着囊物对着花心长驱直入,里面真暖和,昆保抱着秀的腰快速地抽动着,秀回过头看了看昆保,示意他快点,她也情不自禁地晃动着屁股。
昆保还是没有达到快感,他心里总有点怕,放不开自己。秀看到昆保没有往日那样火热,可能是住学习班的原因,身体受到影响。她对昆保说:“昆保,来,换换姿势。”转身的时候,秀差点摔倒,她叫昆保坐在长条椅子上,自己也蹲在椅子上,闪开腿,拿起昆保还未变软的囊物,对准自己的花心,猛地将自己的屁股往下,让它能顺利进入,秀紧紧地夹注,上下运动着屁股,她加快了速度,两个丰满的乳房,也随着上下晃动着,刺激着昆保的每一根神经。昆保两手托着秀性感的屁股,帮助她每一次的抽动。气越来越粗,秀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上红扑扑的,抱着昆保头的手有些发烫。她在使出全身的激情,昆保被秀如此疯狂的举动给陶醉,秀紧紧地夹着,昆保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紧紧抱着秀,示意她停止运动,秀感到昆保要爆发洪水,就放慢了动作,昆保向上冲锋了几下,顶得秀嗷嗷直叫,秀也麻醉。“不要动。”昆保的声音已经变调。一股暖流冲进秀的身体,她感到无比的愉悦、开心。她将乳头又塞进昆保的嘴里,昆保射出很多,秀明显感到胀。
昆保完全得到释放,将秀紧紧地抱在怀里。秀闭上眼睛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真希望永远像这样,没有忧愁,没有痛苦,没有饥饿,永远躺在心爱人的怀抱里,多么幸福,多么安全。
昆保,看着怀里的秀,多么安详,多么美丽,真舍不得叫醒她,让她永远睡在自己的怀里。
“秀嫂,我……”
“你要是想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今晚,我在酒房里安一个床,你来吧,我们好好说说话。我安顿好孩子们,就过来和你睡,好吗!“
昆保没有说话,因为他今天是来向秀嫂道别的,可是又不好开口。秀嫂对自己太好了,自己这一辈子不能忘怀。女人的倾情付出,男人的真情爱恋。永远难以磨灭。
“我去看看孩子们吧。”
“好吧,孩子们很想你。”
两人走出酒房,朝秀的家走去。
推开门,孩子们在家里玩捉迷藏。看见妈妈和昆保叔叔进来,都冲了过来,围在昆保的身边。小女儿海莲拉着昆保的手说:“叔叔,你到哪里去了,我妈天天念叨你。”
孩子说的真话。昆保看了看秀,会意的笑了笑。“我也想你们。”昆保抚摸着海莲的头。
昆保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四个红包,对孩子们说:“来,这是压岁钱,提前给你们。”
孩子们接过红包,高兴得蹦了起来。他们从未受到过压岁钱,这还是第一次,孩子们无比开心。
“妈。看是十元钱。”海莲已经拆开了红包,将十元钱拿给妈妈看。
“你这孩子,见钱眼开,还不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四个孩子异口同声。
“不用谢,只要你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可以,叔叔就很高兴。”
“昆保,看你花了这么多钱。”秀有点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年嘛,图个吉利。”
“海滨,带弟妹去房间玩。”秀拿起热水瓶到开水给昆保喝。
“不喝啦,我要回队里去。”
“喝一点,我冲红糖水给你喝,补身体的。”秀拿出队长送给她的红糖,用汤勺舀出三大瓢放在杯子里。
“秀嫂,这红糖少见啊,你哪里弄来的?”昆保知道红糖是要批条子才买到的东西,秀怎么有呢?
“哦,是我托队长找人批条买的。”秀没有实话实说,她不能让昆保知道实情,那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是这样,队长的面子挺大的吗?”
“喝吧,一会儿凉了不好喝。”
烫烫的,甜甜的,昆保一口气将糖水喝完。浑身顿时感到很暖和。
“昆保,你没有分鱼,从我家里拿点去吃。”
“不用,吴克福他们已经给我很多。你自己留着吃,你这么一大家人,我一个人好说,你不必担心我。”
“今天队里要分肉,走一起去吧。”秀拿起果篮子和昆保出了门。
队里分给秀二十斤肉,秀很高兴,历年来过年没有分这么多肉,还是好前脚肉。队长还将猪杂拿了二斤给秀,吴克福给了一个猪腿给秀,他说自己不喜欢吃猪脚,在那年代,吃肉就少,哪有不喜欢吃肉的呢?分明大家是在帮助秀。秀打心底里很感谢他们,处处关照自己,真是些是好人。秀望着手中篮子里的肉,热泪盈眶,孩子们看到可高兴呢!可以包山东水饺给他们吃。想到这秀提起篮子准备回家。
“昆保,晚上到我家吃饭吧?”秀看到昆保说。昆保正在和队长说着什么,看到秀就停下说话。
“秀嫂,不去啦,我晚上在队长家吃,就不麻烦你。”
队长转过身去,没看昆保和秀。他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也和秀有亲密关系。
三个人在一起,很尴尬,难堪。
“哦,队长家的好吃,那明天到我家吃团年饭,是中午,我明天叫海滨来叫你。”
“你先回去,再说吧。”
秀走了,提着一整篮子的肉,今年的春节,是秀家首次的丰盛。
场部也不知为什么安排今年的物资这么多,场长的解释是,这么多年大家都辛苦,日子过得很苦,今年场里各方面都丰收,所以每家每户多分过年的物资。其实,场长知道时代变了,他放开了自己,也无所顾忌,也不怕别人打小报告,哪年场的收成不好,为了自己的领导位置,它不敢将物资全发给工人,致使很多家庭吃都吃不饱,穿都穿不暖。在自己目前还是场部场长,还是领导,他要让全场工人过一个丰盛的年,不想让大家埋怨自己。他的决定得到全场工人的认可,没有人说他这样做不行,大家的戒备之心解除了,家家户户吃得肚而圆,那个还有怨言,谁还有心思打小报告。
第三章 酒女人(13)
队长看见秀已经走远,又对身边的昆保说:“昆保,你就要走了,这多年,我有很多地方对不住你,希望你不要怪罪,我也是没有办法。现在终于好了,你一家可以团员。回武汉好好工作,忘记这里的一切,从新开始生活,成一个家,好好孝敬你的父母,他们也苦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会回大学教书吧!”
“队长,我不怪罪您,这是社会的问题,我们谁也不要怪谁,都过去了,队长我知道您这个领导不好当,这么多年您也帮了大家很多。我谢谢您!明天一早 ,我就走了,我不想惊动大家,那样心里难受。您要注意身体,我回去安顿好了,有时间会回来看望您们的。”
昆保的家里来信,他的父母已经从新疆回武汉,并且平反,恢复大学教授的职务。昆保也接到回城的通知,年底要回知青办报到,等候工作安排。早几天就要走了,可那时昆保还在学习班,场长接到通知时,正好昆保所在生产的队长来求情,放昆保回去。场长就做一个顺水人情。
今天,昆保本来是去和秀说道别的,可秀无比的热情,狂野的激情,昆保没有说出口,他不想伤秀的心。其实,他有点为难,一方面是亲情,一方面是爱情,两个情都难以割舍,但想到秀的男人,昆保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搅乱秀的家庭,和秀之间的情感也应该到此为止,迟痛不如短痛,为了心爱的女人,昆保也是没有办法。还是自己离开,一切就会恢复平静。
队里只有队长知道昆保要走。队长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队里的这些知青迟早都会走的,受批斗的人迟早会澄清事实,得到平反。知青一个个来时,是队长一个个的接待,安排,管教。走时又是自己一个个的送走。队长在平时对大家是严格点,但从未将人置于死地,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他也是没有办法,军令如山倒,必须服从,必须执行,否则自己就要去住学习班。
队长望着昆保,不知再说什么是好,握住昆保的手,心里念叨着,这孩子受苦啦,十年,人生有几个十年,最青春的十年,却在这里受苦,真是对不住他们这些知青。
“昆保,走,到我家吃中午饭去,我们好好喝一杯。就算我为你送行吧!”队长拉着昆保往自家走。
“队长,好,好,我去。这不明天我要走了,我同您说件事,今年队里分的东西,我都不要,我想将他全部送给秀家,您看如何?”
“可以,那是你的东西,你喜欢送给谁,我能管吗,你自己办好啦,就不用和我商量。晚上到秀家里去,和他们道个别。”
“我会安排的。这些事队长您要替我保密。”昆保不想更多的人知道他和秀的关系。秀还要在场里生活,她是一个女人。
队长老婆做了满座好吃的菜,这是队长特地安排的。老婆还唠叨说:“不会每个要走的人都这样招待吧?”
队长说:“当然,我对不住他们。”
“又不是你的错。”
“你不懂,他们其实都是了不起的人啊,看看他们每个人身后的背景,哪个父母不是很了不起,不是领导,就是什么教授、学者,都是知识分子。国家建设就需要有文化的人,不是要我们这些爬泥巴的人。我是向他们表示歉意,希望他们不要记恨我们这些大老粗,希望他们忘掉这里,趁年轻好好建设我们国家。”
“哎,你的道理就是深。不过也是的,他们确实都不简单,要人品有人品,要水平有水平。吃几餐饭没什么,希望这些不该发生的事不要再发生。”
“老婆娘,理解很深吗,不愧是我老婆。”
“去你的。拿开你的臭手,乱摸。”队长老婆在队长裤裆里捏了一下。
中午,队长和昆保都喝多了。昆保被吴克福背回自己房间,队长被老婆丢在床上。队长还在说酒话,还一个劲的豪言壮语,最后就不言不语,打起呼噜来,那呼噜声,像闷雷,一声接一声。他老婆在堂屋收拾桌上的碗筷,嘴里骂道:“腊时腊月的,要人骂,喝那么多。这家里什么都没有收拾,喝喝,再喝,我让你喝尿。”队长老婆一阵牢骚,将碗筷摔得哐哐响。
昆保一觉醒来,已到晚上十一点多,他摸了摸,还在发痛的头,穿好衣服起床,拉开电灯,屋子里空荡荡的,分的肉和他们送的鱼都摊放在桌子上。吴克福都将他们清洗干净,并且撒了盐,等昆保自己挂起来。昆保拿起热水瓶,到了一杯开水喝,感到肚子很饿。没什么吃的,他想到秀,今夜还在等自己去呢?我要去吗,去了,还能回武汉吗?犹豫。昆保难以决定。
他找到早上未吃完的冷馒头,坐在床边边啃馒头边喝开水。不再饿,昆保拿出一布袋,将桌上的肉和鱼装在布袋里,将叠在床上的军大衣拿起,用塑料胶纸包好,还用绳子捆紧。又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是钱和粮票。昆保数了数,钱还有五百多块,这是这么多年的积蓄,粮票数一数,还有二百三十斤。他数了十张十元,放在包里,将剩下四百元钱和二百三十斤粮票装在一个胶袋里,又用麻绳捆紧,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昆保写给秀的信,今夜他不能见到秀,他将他要说的话,全写在信里,这样做相信秀能够理解。
还几个小时,昆保就要启程回武汉。在他未走之前他要将这些事处理完。他将自己必须的生活用品都装好,留了一部份东西是给吴克福的,不知吴克福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昆保拿起布袋和军大衣出了门。
外面很冷,下着小雪,几天来下的雪都没有融,堆积得越来越厚,踩在上面发出支支响。昆保看了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每家挂在门口的灯在风中摆动着,照得雪地里昆保的身影老长老长的,他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抱着军大衣,艰难的朝秀家走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华人书香吧
第三章 酒女人(14)
昆保远远的站在雪地里看着秀家,他要看秀睡下没有,他知道秀今夜会等他。昆保不想见到她,他只想将东西放在秀家门口,他没有多的时间,他要走了。
十二点多,秀家里漆黑一团。昆保证实秀已经睡下,可能等久,疲劳辛苦,就睡下,这女人辛苦。昆保轻手轻脚走到秀家门前,将布袋和军大衣放在门槛上,掏出包好的钱和粮票,还有信,一同放在门缝里。昆保四周看了看,除了雪花和自己没有任何人见证这一切。昆保起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看秀家片刻,转身头也不回走了。
秀此时在酒房,她连衣服都没有脱,偎在酒房简易的床上。她等了一夜,不知不觉睡着,连昆保刚刚来到自己家她仍不知。她整天的忙碌,确实辛苦,她是一家之主。
她静静地,睡得很香,在梦中和昆保相依相偎,多么开心,无忧无虑。睡梦中的秀,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
昆保回到自己房间,写了一封简易的信给吴克福,并在上面留下自己在武汉的地址。收拾自己该带走的东西,站在房间里呆呆地站了几十分钟,要走了,自己在这里生活十年,这房间有自己的气息,有自己的青春,有自己的泪水。要走,真的有点难以迈出这一步,昆保看看手表,快二点钟,自己走到宋埠镇,就已经是天亮。昆保拿起行李,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间,他关掉电灯。轻轻将门关上,他没锁,将钥匙和锁一同挂在门上,是好让吴克福注意到。
踩在厚厚的雪,昆保终于离开伤心之地。
新的生活等待他去重新起航。
腊月三十,除夕。
雪似乎只有在夜里才出来,天一亮,它又躲了起来。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每家都有忙不完的事。中午都要到队里集中做肉糕(年糕),这是本地特产,是新鲜的肉,新鲜的鱼和红薯粉,再加上姜,按照比例调和,放在蒸笼里蒸熟即可食用,并且可以放到开春。没有肉糕不算过年,所以家家户户都要做上一到二蒸笼,好过的人家,就做真一点,就是多放肉和鱼,不好过的人家,就多放红薯粉,参假一点。只要一吃,试试口感就知道好坏。
今年队里相信都会做得很真,难得的丰收,也可以尝尝真假的味道。
秀在睡梦中猛地惊醒,看看四周,昆保昨夜没有来,自己睡得这么沉,兴许昆保来过,只是不想打搅她。秀慌乱地从床上下来,直朝家里走去。
门口堆着什么,被雪覆盖着。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