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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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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再没有第二个选择。若我和蒙骜联手,你那区区都骑车,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不过放心吧!至少你没有试图煽动我去对付吕不韦,而吕不韦则确是一心想把你除去。但只要我不同意,给个天他作胆他仍不敢动手。哼!若我王齕有心防范,吕不韦能奈我什么何?”项少龙松了一口气后,忍不住道:“大将军不是刚说过很难接受我的话吗?为何忽又转变过来?”

  王齕眼中露出笑意,温和地道:“这是因为我忽然想到少龙你毫无戒心的来见我,还侃侃而言,足见皆因问心无愧。而且由先王至乎储君和徐先、鹿公、王陵,又或昌平君、王剪等人,均对少龙宠爱信任,正因为你有这种毫没私心的态度。所以我突然间憬醒过来,不致犯下大错。虽然对少龙的话仍有保留,但却再不会像以前般完全信任吕不韦了。”

  项少龙心中一阵激动。在这一刻。他知道因徐先和鹿公之死而被破坏了的均衡,又因王齕的转变再巧妙地建立起来,否则他根本连保命也办不到,更不要说对付吕不韦了。王齕放弃了杀他的主因,就是终清楚明白到小盘和吕不韦已到了势不两立的境况,而他终选取了忠于自己的君主,因为说到底他仍是秦人,怎能助外人来谋朝篡位呢?

  第九章、惊悉贼踪

  小盘听毕项少龙叙述刚才在王齕府内险死还生的经过后,吁出一口凉气道:“好险!”项少龙已很久未见过他像此刻般真惰流露的关切表情,欢喜道:“万事皆有前因,若非徐先和鹿公一向看得起我,王齕怕连说话的机会亦不会予我。兼且秦国军方一向忠于储君,所以王齕才能悬崖勒马,否则吕不韦今趟就可全盘致胜了。唉!这其实就是命运。”

  小盘点头道:“黑龙的事,师傅该快着手进行了,若吕不韦使个借口,调走王齕。只是蒙骜便有足够力量对付你,唉!师傅真要返回牧场吗?我怕吕不韦会使人来侵犯牧场呢。只要他命人扮作马贼,我会很难入他以罪。”项少龙心中檩然,同时下了决定,不但要加强防卫,暂缓分出一半兵力去支援塞外的乌卓,还要特别在侦察和情报上做工夫,否则就是家破人亡之局。

  小盘苦恼地道:“吕不韦藉口建郑国渠在在须财,拒而不发饷银予桓齮的新军,致使到现在只能征集到数千人,连武器盔胄都不完备。否则我就可以遣他驻在牧场附近,好和师傅有个呼应。”项少龙笑道:“储君放心好了,我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有了王齕牵制吕不韦和蒙骛,他们只能做些小动作,总之在黑龙献瑞前,怎也要把王齕留在咸阳,那吕不韦就无所施其技了。”

  小盘叹了一口气,颇有点无可奈何的神态,岔到新的话题去道:“太后今早把我召了去,训斥了我一顿,责我事事都瞒着她,真是气人。她自己其身不正,教我怎样尊重她呢?这样的母亲不如没有了更好。”项少龙知他与朱姬的分歧愈来愈大,也迫使朱姬愈倚赖嫪毒,而其中微妙的原因,就是小盘因受妮夫人影响,绝不能容忍朱姬与嫪毒的奸情。这心态怕只有他项少龙才能明白。

  小盘又道:“师傅是否准备纳琴太傅为妻呢?琴太傅刚来向我和太后说,明天要随你到牧场小住两个月。嘿!我听后心中很欢喜,若给嫪毒又或吕不韦得到琴太傅,我怕会气得立即吐血。”

  项少龙明白他对琴清的孺慕之情,赵妮与赵雅等人,为了怕影响小盘的统一大业,不得不远避塞外,母子不得相认,是小盘一生中最大的缺陷。所以先是朱姬,接着是琴清,都是他希望得到的补偿。

  小盘又欣然道:“这半年来,嫪毒和吕不韦都在找种种藉口去亲近琴太傅,幸好琴太傅从不予他们任何颜色。嘻!琴太傅最欢喜和我谈起师傅了。说起你时神态不知多么动人哩!哼!吕不韦这奸贼不时向我献上各国美女,都给我一律拒绝,我才不会中他的计呢。”项少龙微笑道:“我若公然娶琴太傅为妻,不但吕不韦和嫪毒会嫉忌死了,国内亦怕会有很多人不甘心。”

  小盘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师傅成了我大秦英雄的象征,只要师傅能率军嬴他……哈……嬴他娘的两场胜仗,我再封师傅作个什么君和侯,那时再娶琴太傅,就无人敢说半句话了。”项少龙失笑道:“储君的粗话必在心内憋了很久哩!这事迟些再说,假若黑龙出世,我们乘机更换官制时,储君可否提陞李长史作那御史大夫呢?”

  小盘沉吟片晌,苦恼道:“我怕太后不肯支持哩!我心中的人选却是师傅。”

  项少龙吓了一跳,自知难以胜任这类工作,忙道:“我仍是直接领军较适合。放心吧!这黑龙的威势保证无与伦比。我们已遣人入蜀把邹衍请回咸阳,到时由他的口宣布天命尽在储君,挟此威势,连太后也难以阻挡,保证储君可轻易把权力拿到手上。此后只须以嫪毒加上太后去牵制吕不韦,便一切妥当。到储君加冕之日,就可一举将他们全部除去。”小盘苦笑道:“可是师傅那时就要离开我了。”

  项少龙正容道:“成大事者,岂能斤斤计较这种私情,只要储君重用李斯、王剪,必能一统天下。储君还要将一切有关与我的事抹去,不留痕迹,那储君就可完全不受过去的阴影困扰了。”小盘两眼一红,哑声道:“师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项少龙搂着这位来秦始皇的肩膀道:“你自己该最清楚吧。”小盘感动地道:“我明白!很久以前我就把师傅当成我真正的父亲了。”

  项少龙涌起想流泪的冲动,只要想想小盘由一个藉藉无名的赵国小儿,最后成了统一天下,建立中国的秦始皇,已是令人心神震荡的一回事。何况自己还与他有这样亲密的关系。

  就在此时,内侍来报,太后召见顶少龙。两人脸脸相觑,均猜到事情与琴清有关。

  朱姬在太后宫的幽静内轩接见他,下人奉命退出后,她站了起来,走到项少龙身前,目光闪闪打量了他好一会后,轻柔地道:“项少龙,你坦白给哀家说,我朱姬有那一方面比不上琴清?”项少龙心中叫糟,女人妒忌起来,最是不可理喻。朱姬愈表现得平静,心中的愤怒就愈厉害。只好低声下气道:“太后切勿误会,琴太傅是因想有嫣然作伴,才到牧场小住,根本没有太后所说的那种意思。”

  朱姬狠狠瞪了他一会后,背转娇躯,叹了一口气道:“少龙还想骗我吗?女人最知女人家的心事,只看琴清喜上眉梢的春意神情,明眼人都如是什么一回事。你和小盘现在都把我当作陌路人了,是吗?”项少龙涌起要把朱姬丰满诱人的身体搂入怀裹的强烈冲动,苦苦克制了自己后,柔声道:“太后请勿多心,微臣和政储君仍是像以前般那么敬爱你的。”

  朱姬凄然摇头道:“不同了!唉!我朱姬究竟犯了什么错,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所有男人都要离开我,现在连儿子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项少龙暗忖她的话不无道理,先是吕不韦把她送了给庄襄王,接着是庄襄王给人害死,而在某一情况上又似再由自己把她送了给嫪毒,累得小盘再不视她为母亲,所以她现在虽是掌权的太后,心境却绝不快乐。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朱姬猛地转回身来,脸寒如冰道:“项少龙!我对你已完全绝望,以后休想我再像从前般支持你。”项少龙暗叹这就叫因爱成恨了。但若非朱姬有了嫪毒,她绝不会变得这么厉害。而且肯定嫪毒表面虽和自己关系良好,其实暗中却不断离间他和朱姬。说到底,嫪毒只是个卑鄙小人。禁不住心中有气,冷然道:“太后言重了,由邯郸来此后,我项少龙有那件事不是为太后和储君着想,今天竟换来太后这几句责备话。”

  朱姬勃然大怒道:“好胆!竟敢挟恩来指责我!”项少龙亦无名火起,愤然道:“我项少龙何时挟恩要求过太后什么事?太后说一件出来给我听吧!”

  朱姬登时语塞,旋又变脸叱道:“你是什么身分,竟敢这样和哀家说话?”项少龙气道:“你是太后,我是臣属,什么身分都没有,但太后明知我心中对你是怎样的,只是碍于形势,又念着先王恩典,故而不敢作出逾越的非份之想,但你却偏要怪我忘情负义,这又算是什么呢?”

  朱姬怒瞪着他,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显是心中非常激动。项少龙一点不让地回望她,心中更是愤怒难平。好一会后,朱姬平静下来,垂下头去,幽幽道:“对不起!我竟会这样向你大发脾气,但人家心中确是充满怨恨。”项少龙亦心生歉疚,不好意思道:“是我不对和无礼吧了!唉!我真不明白为何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朱姬移前到了和他气息可闻的距离,仰起俏脸,美目亮闪闪地看着他道:“少龙!我们可否重新开始,你该清楚人家对你的心意。无论你怎样顶撞我,我始终难对你狠下心来。”项少龙情难自己,终忍不住猛地抱住朱姬痛吻,两人积忍了许久的情欲霎时如星火燎原般爆发出来。朱姬一双玉手紧紧扣住项少龙的耳侧,樱唇贪婪地吸吮着项少龙的舌头,丰软的豪乳紧抵着项少龙胸膛,娇躯失去自制地在他身上疯狂地扭动,高挺的阴阜贴在项少龙下身磨顶不已,转瞬间就令龙茎充血暴涨,跃跃欲试。

  唇分,朱姬媚眼如丝,诱人欲醉,哑声道:“少龙,当朱姬的情人吧!我一直要的就只是你而已。”项少龙脑筋恢复冷静,愕然道:“那嫪大人怎办呢?”

  朱姬娇躯剧震,玉容变色,由肉欲与感情中掉回冷酷的现实裹。项少龙知她对嫪毒已是泥足深陷,心中虽有解脱之感,但仍涌起一股怅惘无奈的情绪。朱姬

  神色数变,最后回复先前冷傲的神色,点了点头道:“哀家确是失态了,听说你要和管中邪再决胜负,假若胜了,是否打算娶吕娘蓉为妻呢?”项少龙淡淡道:“吕不韦肯把宝贝女儿嫁我吗?”

  朱姬叹了一口气,徐徐道:“如果你不想娶吕娘蓉,最好是别去自找麻烦,到时小命不保,也怨不得人。哀家累了,少龙你可退下了。”

  项少龙离开王宫,马不停蹄赶回乌府,与十八铁卫换过衣服后,乔装为平民百姓,在他们放哨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赴图先之约,不一会两人又在那幢房子见面。图先欣然道:“少龙你真厉害,连莫傲都给你算掉了老命,现在吕不韦被迫事事均倚重了图某人,使我更清楚这奸贼的布置。”接着神色凝重道:“但少龙最大的失着,就是找蒙骜说话,今早吕不韦把王齕、王绾和蔡泽都找了来商议,看来很快会有所行动,我真为你担心。”

  项少龙先认了错,才把王齕一事说了出来。图先呆了起来,好一会始道:“看来少龙仍是鸿福齐天,这也是一失一得。但千万要小心,吕不韦的性格嚣张冲动,一计不成,必有另一计随之而来。”项少龙冷笑道:“只要他不敢公然举兵,我怕他什么?图管家放心好了。”

  事实上,图先对他亦非常有信心,话题一转道:“你自那天在田猎场大挫了管中邪的威风后,吕娘蓉对管中邪冷淡多了,使吕贼和管中邪均非常苦恼,怕她会欢喜上了你,这妮子骄纵惯了,少龙可设法利用她,说不定可收奇效。”项少龙叹道:“管中邪可以不择手段,但我那有他这种本事?”

  图先肃容道:“对不起!我忘了少龙乃守正不阿的正人君子。”顿了顿再道:“少龙今趟去追杀田单,竟徒劳无功,真教人惋惜。”

  项少龙摇头道:“这是谁说的?我早在楚境追上了他,还把他干掉了,过程非常顺利。”图先愕然道:“怎会是这样的?昨天田单才使人捎信来给吕贼,说他已和旦楚安然返回齐国,与吕贼约定他攻燕时,吕贼则攻打韩国,使赵、魏难以援燕。”

  项少龙立即遍体生寒,想到又给田单算了一着。田单不槐老奸巨猾,事实上离开寿春时,早和替身掉了包,他自己与旦楚等由陆路溜回齐国,而替身则连楚人都骗了。而这正是田单突然离开寿春的原因。这替身不但样貌像田单,连声音都没有破绽,又肯为田单献上生命,使自己变了个要把名字倒转来为的大傻瓜。

  图先见他神色不对,追问下才知事实的经过,安慰他道:“不可能每事都能尽如人意的,少龙你破了齐楚的联盟,已对田单和吕不韦都做成了非常沉重的打击。若李园是有见地的话,便会牵制田单,教他不敢攻燕。”项少龙心中担心的却是善柔,一个不好,她说不定会真的落到田单的魔爪裹。想到这裹,刚稍为平复的心情又被破坏无遗,还要立即通知小盘等各人,让他们知道追杀田单的任务,终于彻底失败了。

  图先安慰了他几句后,续道:“管中邪这半年来每天早晚都花上整个时辰练剑,准备雪去被你迫和之耻,此人心志之坚毅,乃图某人平生仅见,少龙若没有把握,索性托词不想娶吕娘蓉为妻,放弃与他比武,包保没人敢说你半句不是。”项少龙心中苦笑,图先和朱姬说话的口径如出一辙,显是管中邪真的剑术大进,令图先和朱姬都觉得他不但会输掉这场比武,还要把命赔上。

  项少龙虽知道他两人的劝告不无道理,但更清楚知道,若因怕输而不敢应战,那他以后都休想在吕不韦和管中邪前抬起头来做人。想到此处,心中涌起强大的斗志,微笑道:“不!我一定会赢的!”

  第十章、星河夜话

  返抵官署时,刚把田单尚未授首一事告诉了滕翼,后者为之色变时,荆俊匆匆来到,劈头道:“吕不韦准备进攻牧场,正在调动人手。”两人再无暇去想田单的事,骇然道:“你怎会知道?”

  荆俊坐下道:“刚才小恬偷偷来找我,说他听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将领。着他由亲兵中调集二千人,与吕老贼的家将组成联军,扮作马贼抢掠牧场。务要将我们杀得一个不剩,哼!想不到蒙惊愚蠢至此,我们定不可放过他。”

  滕翼神色凝重道:“这非是愚蠢。而是够狠够辣,若让他们得逞,有吕不韦在只手遮天,谁能奈得他们何?若连都骑军都落到吕不韦手上,那时还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吗?幸好我们一直在加强牧场的布置和防卫,他们对我们的真正实力又一无所知,最近更加建围墙,所以我们绝非没有一拚之力。”

  项少龙道:“蒙鸄深悉兵法,手下尽是能征惯战之士,吕府家将又达上千之数,若调五千人来,那兵力刚好在我们一倍之上。若非有小恬通风报信。骤然发难,我们说不定会吃大亏,现在情况当然是另一回事了。”滕翼色变道:“不好:蒲布和刘巢两人今早率领的二千人,刚出发了到塞外去,现在我们实力大减,形势非常不妙。”

  项少龙一震道:“什么?这么快就走了。”滕翼叹道:“这是乌大爷的意思,大哥急需援军,所以匆匆整顿好行装后。立刻就上路了。”

  荆俊道:“不若在都骑或禁卫中秘密抽出人手去帮忙吧!”项少龙断然道:“万万不可:只要略有异动,定暪不过吕贼耳目,况且我们的精兵团亦不宜杂有外人,致减低了作战效率。倘若牵连到小恬,就更不妥当了。”

  荆俊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说,小佸只是想我们立即逃命。他根本没想过我们有能力应付他的老爷子。”滕翼涌起豪气,沉声道:“我现在立即赶返牧场。疏散妇孺,好好布置,三弟和小俊明早才若无其事的回来,千万莫要惊动任何人,更不可不接寡妇清到牧场去。这一仗的胜算全在当敌人认为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时,我们反算了他们一着。”

  项少龙平静下来,点头道:“我明白了,今趟我们就让吕不韦、蒙鸄、管中邪一起栽个大筋斗好了。”

  项少龙返家后,将田单未死的事和吕不韦先策动王齕来对付自己,又准备偷袭牧场的事告诉三位娇妻,连纪嫣然都听得为之变色。赵致好梦成空。加上担心善柔安危,连饭都吃不下去,躲入房内垂泪。项少龙劝了她一会后,出来与纪嫣然及乌廷芳计议。

  纪嫣然叹道:“田单那替身太懂作态了。而音容神态更是唯肖唯妙,把我们都骗过了。”乌廷芳苦笑道:“若非几可乱真,这假田单就绝无可能在田猎时瞒过这么多人。”

  项少龙心中大恨。若比奸谋,自己确逊这老贼一筹,不过这招移花接木之计,主要针对的却是楚人而不是他,岂知自己却偏中了此一奸计,可见天意难测。纪嫣然勉强振起精神道:“幸好清叔他们一直在牧场中制造少龙发明的种种兵器,今趟将可试试它们是否有实效了。”项少龙想起了那些加了料的兵器和甲胄,为之精神一振。想说话时,周薇挟着一卷帛圚,容色疲倦,但秀目却透出兴奋之色地来见他。

  纪嫣然欣然道:“小薇接到你的指令后,日夜不停地去设计假黑龙,看来是终于有成绩了。”周薇谦虚道:“全赖夫人提点!”

  项少龙接过帛图,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满了令人惊叹的设计。周薇坐了下来,解释道:“这黑龙共分十八截,以牛皮制成,每截藏一人,只要用手拉着,便可连成一条黑龙,在水面上载浮载沉,但造出来后。必须经过一番操练,才会不出漏子。”又解释道:“在龙脊下均有气囊,注满气时,将可轻易在江面载浮载沉,但若戳破气囊,便可由水底离开。”

  项少龙大喜,与纪嫣然和周薇研究了整整一个时辰,想遍了所有可能会出问题的地方,再作了改善后,才回房睡觉。

  次日醒来,项少龙和荆俊率领都骑内的乌族亲卫。带同纪嫣然、乌廷芳、赵致、项宝儿、田氏姊妹等浩浩荡荡起程回牧场去。都骑则交由乌果负责。项少龙先行一步,与十八铁卫往接琴清。

  琴清正在府内等候,见他到来,欣然随他动身起程。这充盈古典美态的绝世娇娆,一身雪白的斗篷毛裘。还挂上了挡风的面纱,其风姿绰约处,把荆善等都看呆了。项少龙与她并骑而驰,暂且抛开吕不韦的威胁。笑道:“琴太傅今天特别美呢!”琴清若无其事道:“尽管向我说轻薄话吧。”

  项少龙开怀道:“琴太傅挂上面纱,是否怕给我看到羞红了的粉脸儿呢?”琴清一生贞洁自持。何曾有人曾这样直接逗她,大嗔道:“你给我规矩些,否则人家在路上再不肯和你说话了。”

  项少龙吓了一跳。连忙把下面的话吞回肚内去。琴清“噗哧”娇笑,欣然道:“原来项少龙的胆子并非那么大的。昨天太后又找你去说些什么呢?”项少龙吓得背后冒出一身冷汗,赧然道:“看来宫内其的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你。”

  琴清淡淡道:“太后在宫内毕竟时日尚短,宫内大多数仍是华阳夫人的旧人,所以项少龙你若做出口不对心的行为,定瞒我琴清不过,现在勉强算你合资格了。”项少龙心安了下来,油然笑道:“琴太傅勿要怪我言语冒犯,照我说琴太傅才是口不对心,你那颗芳心其实早系在项某人身上,偏是小嘴儿却便不肯承认。哈!”

  琴清丝毫不为所动道:“男人总爱自狂自大,项太傅亦未能例外。今趟之行,我只是为陪嫣然、廷芳和致致,项大人怕是误会了,才会如此满口胡言,琴清念在此点,才不与你计较,但勿要太过分了。”项少龙失笑道:“看来我是要强来方成。”

  琴清娇嗔道:“你敢!”项少龙见城门在望,一夹疾风,增速趋前。大笑道:“原来和琴太傅打情骂俏如此精采,项少龙领教了。”

  出到城外,与纪嫣然等全速赶路,到了晚上,才拣了一处险要的高地,安营造饭,享受野管的乐趣。

  这晚天色极佳,满天星斗下,雪原闪闪生辉,整个天地神秘不可方物。琴清显是心情甚佳,与纪嫣然等喁喁私语,但仍不时送来一两个动人的眼神,教项少龙全无受到冷落的感觉。饭后,乌廷芳、赵致两位做母亲的去了哄项宝儿睡觉,田贞、田凤则帮手收拾。

  项少龙陪着纪嫣然和琴清,到了一处斜坡,铺上毛毡。安坐后仰观夜空,彻底迷失在宇宙秘不可测的美丽里。项少龙躺了下来,纪嫣然在左,琴清在右。芳香盈鼻,一时心神俱醉,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

  好一会后,纪嫣然隔着项少龙跟琴清闲聊起来,两女的声音像天籁般传入他耳里。奇怪地,他一点都不知她们谈话的内容,亦不愿去聆听。只在静心品尝她们动人悦耳的声音,就像听立体声的曼妙音乐般。

  明月缓缓昇离树梢,悄悄地把温柔的月色洒在他们身上。坡顶偶尔传来战马的叫声和人声。一切都是如此和平宁静。项少龙舒服得叹了一声。纪嫣然深情地别下头来俯视他,柔声道:“我们的项大人在看什么呢?”

  项少龙伸展了四肢,有意无意地碰到了琴清神圣的玉腿,虽忙缩了回来,但后者已娇躯轻颤,轻声低呼。纪嫣然诈作听不到,微嗔道:“我在和你说话啊!”项少龙的心差点溶掉了,伸手轻握纪嫣然的玉手,憧憬地道:“我在想,不若今晚我们三人就睡在这里,看着这无尽无穷的苍穹,一颗一颗星去数它,累了就睡,看看能否在梦里采访天上的星辰。”

  琴清大感兴趣地道:“苍穹怎会是没有穷尽呢?”项少龙微笑道:“若有穷尽,那界限是什么东西哩?若是一堵墙的话,墙后又是什么东西?”

  纪嫣然秀眸异釆闪闪,凝望夜空,轻轻道:“夫君大人这话发人深省,也使嫣然想糊涂了,干爹说过,每个人都是天上下凡来的星宿,死了后就会回到天上去,这个想法真美。”

  项少龙望往琴清。这美女正仰望星空,美丽的轮廓像嵌进了天空去,在月色下脸肌像丝绵般洁滑柔亮,心中一热,忍不住探出另一手。把她的纤手也紧紧掌握了。琴清娇躯再颤,低头白了他一眼。挣了两下要把手抽回去,但接着便放弃了,整块俏脸火般燃烧起来。

  项少龙感觉自己忽然间拥有了整个美丽星夜。一切像梦般实现了。想起初抵这战国时代的惨痛遭遇,受尽赵穆等恶人的欺凌,全赖自强不休的奋战精神,不但培养了个秦始皇出来,还得到了这时代最美丽女子们的芳心,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对二十一世纪认识他项少龙的人来说,他是早命丧黄泉了,谁猜得到他竟在二千多年前的战国享受着另一个生命。

  这算否另一个形式的轮回呢?或者死后也就是这么在时间和空间中循环往复,只不过他因那时空机器而能保持着身体和记忆的完整吧了!

  纪嫣然微嗔道:“为何你们两个人都不说话。”琴清再挣了一下,知道无法脱离项少龙的魔爪,轻声道:“不知为什么。现在我懒得什么都不想说。”

  项少龙忍不住冲口而出道:“这叫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呢!”两女同时一震,低下头来望他。纪嫣然叹道:“这两句话的意境真美,很贴合现在的情景。再没有更美丽的形容了。”

  琴清显然动了情,反手把他抓紧,低声道:“再作两句给琴清听听好吗?”项少龙自知胸中墨水少得可怜,知道的都是从中学国文课本学来的东西,且很多时是硬凑出来,苦笑道:“这只能是妙手偶得的东西,要特别作出来脑筋便会不灵光了。”

  琴清动容道:“‘妙手偶得’四字已道尽了作诗的窍诀,唉!项少龙,你的脑袋怎能这么与众不同?”纪嫣然笑道:“若项少龙平平无奇,清姊也不肯这么坐在他旁边,连他邀你陪他共眠赏星,亦没有怪他冒犯了。”

  琴清立时玉颊霞烧,娇吟道:“嫣然妹你真是的,谁答应陪他……人家不说了。”纪嫣然催道:“夫君啊:快多说两句美丽的情话给清姊听,我也想看她为你心动的样子哩!”

  项少龙看到眼前琴清与纪嫣然绝色清丽的娇态,脑内登时一片空白,只能茫然看着远近被洒遍金黄月色的山野。琴清道:“嫣然若有带那枝玉箫来就好了。”

  纪嫣然笑道:“我现在只想听项少龙说的迷人诗句,清姊不想吗?”琴清大窘叹道:“项少龙欺负得人家还不够吗?还要多了你这可恶的纪才女。”

  项少龙心神回复过来,灵光一闪,吟道:“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我项少龙何德何能,竟能同得当代两位才女垂青,始能作此豪言壮语。”两女同时动容,眸光像被磁石吸摄般移到他脸上去。此时荆俊的声音由后方传来道:“找到他们了!”接着是乌廷芳和赵致来寻夫,吓得琴清忙把手甩开。

  那晚项少龙和田贞、田凤同帐,只是相拥而眠。际此处处危机的时刻,实不宜太过风流。翌晨天还末亮,项少龙醒了过来,田贞两女仍熟睡得像两头可爱的小猫。项少龙小心翼翼离开香热的被窝,披上外袍,摸黑而出,鐼入了琴清的芳帐内,期待能趁黎明来临前,与这美女温存片刻。

  漆黑的帐内,传来琴清圴匀的呼吸声。不过项少龙瞬即发觉不妥,原来腹部抵着一把匕首,耳内传来纪嫣然的低喝道:“谁?”琴清的呼吸屏止片刻,显是给惊醒过来。项少龙大感尴尬,低声道:“是我!”

  纪嫣然“噗哧”娇笑,收起匕首。倒入他怀里,喘着笑道:“对不起!嫣然实罪无可恕。竟破坏了夫君大人偷香窃玉的壮举。”琴清虽一声不响,但项少龙却恨不能打个地洞鐼进去好得永远躲在里面。

  天刚亮众人拔营起程。琴清一路上离得项少龙远远的。项少龙亦心中有愧,与荆俊赶在大队前方,全速赶路。午后时分,终抵牧场。只见所有高处和战略地点,均有堡垒式的暗哨,守卫森严。滕翼正指挥精兵团在各处出入口设置陷阱和障碍,项少龙和荆俊加入了他们,纪嫣然和诸女则迳自返回牧场的宅院去。

  滕翼领着两人巡视牧场的防御布置,边策骑徐行,边道:“由于牧场太大了,要防卫这么长的战线,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所以我把力量集中在院落的防守上,由于无险可守,只好加强围墙的坚固度,增设哨楼,和在围墙外加设陷坑等障碍物,至于畜物则赶往别处,只留下数百头摆着作个样子。”

  这时三人驰上一个小丘之顶,俯视广阔的牧场。“隐龙别院”座落牧场院落之内,建筑物由最先十八组扩建至六十多组,四周围以高墙。就像一个具体而微的小城。但若以二千人去防守这条足有两里长的战线,实嫌不足。敌人自是有备而来,到时只要拣一两处狂攻猛打,便包保可轻易攻了进来。

  项少龙把想到的说了出来,最后提议道:“今趟我们必须从墨子补遗里偷师,就给他们来一招‘攻守兼资’。若我们能在外面布下奇兵,事起时里应外合,必能教他们措手不及。”滕翼皱眉道:“我也想过这可能性,问题是若蒙鸄亲自来攻,此人深悉兵法,必不会把所有兵员全投进攻击里,而会把主力布在高地处,派人轮番来攻,那我们在外的奇兵,反变成了孤军,形势会更不利。”

  项少龙胸有成竹道:“那高地必就是我们现在立足之处。”回首指着山脚处一片广阔的雪林,道:“若能造出一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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