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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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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由树林通到这里来,我们便可一举动摇敌人的主力。”
荆俊咋舌道:“没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休想可建这样的一条地道。”项少龙暗责自己糊涂,改口道:“那就不如建一个可藏人的地垒好了。”
滕翼苦笑道:“若只藏十来人,根本起不了作用,且以蒙鸄的精明,说不定会给他一眼看破。”项少龙大动脑筋,刚好看到牧场处炊烟袅袅而起,灵光一现叫道:“我想到了!”两人愕然望向他。
项少龙凝望着炊烟,油然道:“只要我们在丘底处设几个隐蔽的地坑,里面堆满火油柴枝和耐燃的东西,最好能发出恶臭,燃点后释放出大量浓烟,其中总有几个的风向会正确地从下方送上丘顶来,在敌人惊乱下,我们再配合奇兵突袭,保证敌人阵脚大乱。不战自溃。”荆俊和滕翼同时动容。
项少龙暗忖这该算是古代的化学战了,续道:“敌人自该于晚上来袭,只要我们的人小心一点,点火后应可趁乱脱身。到时预傋以湿巾敷面,就可不怕烟呛。”荆俊兴奋道:“我曾在这附近见过一种叫‘毒橡’的树,烧起来会发出很难闻的气味,现在我立即去砍他娘的一批来!”言罢策马去了。
滕翼惊异道:“三弟真是智计百出,我们亦可在关键处多设几个……嘿……几个这种烟雾机关,到时再看风势该点燃那几个好了。现在我立即找人设计这种机关,你先返别院休息吧!”
当晚吃饭时,滕翼仍在外忙着。项少龙和乌廷芳到了主宅陪乌应元夫妇进膳,琴清则由纪、赵二女相陪于隐龙别院。项少龙返来时,纪嫣然和琴清正在琴箫合奏,他对音律虽所知甚浅,仍听得油然神往不已。纪嫣然忽然提出由项少龙陪琴清到处走走。出乎意料之外,琴清竟然答应了。项少龙大喜过望,知道琴清没有真怪他今早“摸营”之举,忙伴着佳人出宅门去了。
第十一章、牧场之战
牧场处处灯火通明,二千乌家战士与牧场的数千乌家牧人,正赶紧修筑各项防御工程,而烟雾陷阱则成了首要的专项。木栏内的牲口出奇的安静,一点不知道战争正逐渐迫来。项少龙与琴清沿着贯通牧场各处的碎石路漫步而走,到了一个水井旁,项少龙打了一桶水上来,喝了两口,差点连血脉都冻得凝固了。
琴清叹道:“牧野的生活真动人,住在城内总给人以不真实和没有血肉的感觉。”项少龙在井沿生了下来,拍拍身旁的空位置。笑道:“歇歇脚好吗?”
琴清柔顺地在他身旁坐下,垂下螓首轻轻道:“项太傅知否为何琴清肯陪你单独出来吗?”项少龙涌起不安的感觉,深吸一口气道:“说吧!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琴清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坏,我绝没有丝毫怪责太傅之意。事实上琴清亦情不自禁,才会随你到这里来。正如你所说的,我一直在骗自己,为此受了很多苦,但由今夜开始,琴清再不会这么愚蠢了。”项少龙喜出望外,凑过去细看她绝世的姿容,心迷神醉道:“琴太傅的意思是……”
琴清羞不可抑。微嗔道:“什么意思都没有。这些人为何整天不停工作?是否有人要来袭击牧场呢?”项少龙心知若对琴清太过急躁,定要被她扣分,最妙无过于是由她自己忍不住投怀送抱,那就更精釆了。遂耐着性子,把吕不韦的阴谋说了出来,然后道:“琴太傅会怪我令你担惊受险吗?”
琴清断然摇头道:“怎么会呢?人家只会心中欢喜,因为你终把琴清视为……噢:没有什么。”项少龙忍不住仰天大笑道:“琴太傅是否想说我项少龙终把你视为自己的女人呢?”
琴清大窘嗔道:“那有这回事,不过脑袋是你的,你爱怎么想都悉随尊便好了。”项少龙伸手过去抓紧她的玉手,拉着她站了起来道:“让我为琴太傅介绍一下这里的军事布置好吗?免得琴太傅又怨我事事瞒你。”
琴清略挣了两下后,终于接受了玉手的命运。羞人答答地微一点头,又为后一句话狠狠横了他一眼,怪他在算旧账。项少龙整颗心融化了,强忍着吻她碰她的冲动,领着她夜游牧场去了。
回到隐龙别院时,项宝儿早由奶娘哄了去睡觉,乌廷芳和赵致两女正在下棋,田氏姊妹在旁观战。纪嫣然则正和清叔在研究如何制造周薇设计的假黑龙。见到项少龙和琴清回来,清叔忙恭敬施礼。纪嫣然看了琴清神色,同项少龙露出会心微笑,后者惟有耸眉表示什么都没干过的清白。琴清见他两人眉来眼去,目标显然却是自己,赧然回房去了。
项少龙加入了讨论,到清叔完全掌握了他们的需要时,项少龙顺口问道:“清叔懂否制造烟花爆竹那类东西?”纪嫣然得意洋洋道:“清叔擅长铸剑,说到烟花爆竹嘛:虚心点向我纪嫣然请教吧!”
项少龙讶然道:“你懂得火药吗?”纪嫣然傲然道:“当然哪:我还懂得很多东西。试试来考我吧!”
项少龙方知才女之名,非是偶然,正盘算是否该请清叔铸造一把原始的手枪来防身,旋又放下这念头,因为这么简陋的一把枪,还及不上弩箭的威力,而且弹药方面始终有问题,笑道:“我那来资格考你?”清叔告退后,纪嫣然肃容道:“那就由我来考你了,快给我回房睡觉。由明早开始,我就负起训练你成为用枪高手的责任。在与管中邪决斗前,夫君大人只准一人独睡,不准有房事行为。”
项少龙心叫救命。那岂非空有琴清这鲜美的宝贝在眼前而不能起箸吗?咕哝道:“据调查报告,房事绝不影响运动员的体能哩!”纪嫣然黛眉紧蹙道:“你在誽什么鬼?”
项少龙举手投降道:“一切谨遵贤妻命令。”苦笑去了。
接着的五天,项少龙每天都在鸡啼前起来,接受纪嫣然严格的训练,又主动到附近的大河冬泳,闲来则与琴清和妻婢们骑马闲游为乐,岂知反令琴清对他倾心有加,觉得项少龙并非贪她美色的急色之徒,两人关系更加水乳交融。滕翼等则努力加强防卫工事,牧场人人士气高张,摩拳擦掌,恭候敌人大驾光临。
到得第六天,又下大雪了。探子在五里外的一处密林,发现了敌人的先头部队。气氛立即紧张起来。项少龙领着穿上戎装的三位娇妻和琴清,到城墙上视察时,清叔正在城墙上指挥手下安装固定的重型弩弓机。
这种弩弓机是照项少龙的要求而设计,依据机关枪的原理,可运续放射十二枝弩箭,射程达千多步,比普通手持弩弓的射程远了近倍,唯一缺点就是不便移动,但以之守城却是理想不过了。
项少龙极目远眺,只见四方一片迷茫,正是利攻不利守的天气。纪嫣然道:“敌人定会趁雪停前来攻,如此匆匆而来,准傋与休息当不会充足,兼且蒙鸄为人高傲自负,不会把我们放在眼内,就是他这种轻敌之心,我们将可稳操胜券。”
果然到黄昏时,探子来报,敌人在东南角出现,人数在万人间,郤只有十多辆撞击城墙城门的檑木车。众人放下心来,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中。布在外面的兵员全体撤回城里,荆俊则领了五百精兵团员,藏在那高丘后早建好了的隐蔽地堡里。余下的一千五百精兵团团员,则在墙头枕戈以待。其他二十多牧场的乌家族人,男女老幼,全体出动,预备到时担任救火和支援墙头的战士。
战意高昂,更充满了山雨欲来前的气氛。
项少龙向旁边的琴清问道:“冷吗?”琴清摇头表示不冷,呼出一团白气道:“人家还是首次处身战事里,或者因有你在身边的关系,竟没有半点害怕。”
项少龙想起她的丈夫就是葬身沙场上,顺口问道:“琴太傅讨厌战争吗?”琴清沉吟片晌,讶道:“我生平尚是首次听到有人问这奇怪的问题,在大秦战争乃男儿显本领、至高无上的光荣事。但细想下,斗争仇杀不知今多少人失去家园父母丈夫子女。又确是令人生出倦厌。项太傅怎么看待此事呢?”
项少龙苦笑道:“我虽不想承认,但战争郤是人类的天性,国家和民族问的斗争,固是乱事的由来,但人与人间总存在竞争之心,亦造成弱肉强食的原因,那并非只是争图利益之心。而是人人都希望能把别人踩在脚下,想想也教人心寒。”乌廷芳移了过来,娇痴地靠入他怀里,崇慕道:“项郎说得真透彻。”
纪嫣然点头道:“这正是干爹和嫣然一直盼望有新圣人出来的原因,只有在大一统下,才有希望出现止戈息武的局面。”项少龙默默看着在火光映照中飘飞的雪粉。想起一事笑道:“诸位贤妻知否我最爱听琴太傅唤我作项太傅,若她称我做项统领或项大人时,情况就很不妙了。”
琴清大嗔道:“你这人哩!总要记着旧事。”赵致挽蓍琴清的玉臂调侃道:“清姊何时改口学我们叫他作项郎,又或……嘻……你知我想说什么吧!”琴清大窘,又舍不得责怪她,脸红如火不知如何是好时,敌人来了。
果如滕翼所料,敌人先在高丘布阵,然后把檑木冲车和云梯移至离城墙二十步外,准备攻城。项少龙等摆出猝不及防的假象,城上士卒奔走,号角惊响,似是措手不及。一片混乱,好引敌人来攻。
纪嫣然笑道:“守城之要,首在上下一心,视死如归;次则组织得当,人尽其用;三须防构充足;四要粮食无缺。现在我们的牧场的围墙虽不够坚厚,但胜在城外处处陷坑,可补不足,又四个条件无不兼备,所以此战定可稳操胜券。”胜翼此时来了,接口道:“嫣然仍漏了守城必须劫寨这一至理,此之谓以攻代守哩!”
纪嫣然笑道:“这要看小俊的本领了。”战鼓忽起。扮作马贼的敌人开始移动冲车,分作四组从正面攻来。滕翼笑道:“蒙惊想欺我乎,正面的攻势,只是在牵引我们的主力,真正来犯者,必是由后而至,我们就陪他们先玩一场好了。”话犹未已。轰隆一声,敌方其中一辆冲车掉进了陷坑去,一时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这些陷坑全在弩箭机射程之内,滕翼一声令下,立时箭如雨发,敌人冲来由千多人组成的先头部队,纷纷中箭倒地,且又有一辆冲车翻进布满尖刀的陷坑内。战鼓再起,左方和后方杀声震天,敌人终于展开全面的攻城战。
矢石火器在空中交飞着。由于弩箭机射程及远,又是居高临下之势,硬把一波一波冲上来的敌人杀退。整个时辰后,才有两辆冲车勉强捱到城下,却给投石机投下巨石,硬生生砸毁了。偶有火箭射进城里,都给迅速扑灭。人人均知若给敌人破城而入,就是屠城局面,故而无不用命,杀得敌人血流成河,尸横片野。此时敌人已成功以木板横过陷坑之上,以巨盾护身,推着余下的五辆冲车攻来,声势骤盛。
项少龙知是时候了,发出命令,号角声扬。数十股浓烟立时由烟雾坑内冒出来,顺着风势向城外和丘上的敌人掩去,一时呛咳之声大作。滕翼叱喝督战,加强反击。项少龙分别吻了乌廷芳、赵致的脸蛋。吩咐他们留守城内,最后来到琴清身前。
琴清俏脸通红,侧起脸蛋,含羞待吻。岂知项少龙伸手逗起她下颌,重重在她唇上吻了一口,才笑着和滕翼纪嫣然两人下城去了,留下娇羞不已的琴清在城头上。此时浓烟渐敛,但远方丘顶处喊杀和箭矢破空之声却不绝于耳,显然是荆俊和手下依计在浓雾处向敌人发动箭攻。
大门处,上千乌家战士,早在马上静候,到项少龙三人上马后,一通擂鼓,大军队型整齐的杀出城外,依着安全的路线,利刃般直刺入敌阵里。项少龙一手持飞龙盾,一手持飞龙枪,身先士卒,见人便挑,杀得早被浓烟呛得失去战斗能力的敌人更是溃不成军。乌家战士表现出强大的攻击力,人人奋不顾身,有若虎入羊群,转眼间便冲破了一个大缺口,往丘顶的敌方主力攻去。
此时丘上敌人早因浓烟和荆俊的突袭乱成一团,再给乌家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势冲击,那能吃得住?人人都无斗志,四散逃生。城门再开,另一队三百人的乌家战士在乌言着的领导下冲了出来,配合城上的攻势,更杀得敌人狼奔鼠窜,只顾逃命。项少龙这时和荆俊的军队会合,联手追杀敌人二十多里,才折回牧场。
此战大获全胜,歼敌二千,俘敌二百,己方只死了三十一人,伤者不过二百,虽可说战绩彪炳,但项少龙仍不觉开心,对他这爱好和平的人来说,战争伤亡始终不是愉快的事。天明后,乌族的人走出来收拾残局。荆俊则负责把俘虏立即押返咸阳,好给吕不韦制造一点烦恼。滕翼和项少龙巡视战后的战场时,惋惜道:“只恨拿不着蒙鸄和管中邪,否则吕不韦就更百词莫辩了。”
项少龙早知小盘登基前,没有人可动摇吕不韦的地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滕翼道:“被俘的人不是蒙鸄的亲兵,就是吕不韦的家将,我很想知道吕不韦可以如何解释此事。”项少龙沉声道:“不要小看吕不韦,我猜他定有应付的方法。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两天后,答案回来了。荆俊派人回报说,当他们刚抵咸阳城,就在城门给管中邪的都卫截着,然后吕不韦亲自出马,把俘虏接收过去,表面当然说会严惩犯者,追究元凶。但际此吕不韦凶焰遮天的时刻,连小盘都难以说话,最后自是不了了之。荆俊早在项少龙指点下有了心理准备,只将由纪才女写成的报告交给王陵,依足规矩再转送给左丞相昌平君,由他在早朝呈上朱姬和小盘。
这奏章厉害处是没有一句直接指控吕不韦,但也没有一句不暗含这意思。无论吕不韦如何胆大包天,短期内也休敢派人来攻了。
项少龙这天练枪分外精神,因为琴清特别早起来看他。“劈劈啪啪”声中,首次把纪嫣然迫得要全力施展,才勉强架得住他。项少龙见把心爱的纪才女杀得香汗淋漓,哈哈大笑,收枪疾退,倏地立定,威武有若下凡的天将。
乌廷芳、琴清诸女拍烂手掌声中,纪嫣然欣然道:“夫君大人真厉害,只短短数天,便能把握枪法的神髓,嫣然甘拜下风了。”滕翼此时来了,手提清叔刚铸出来的长刀。哈哈笑道:“二哥来了,好见识一下是你的飞龙枪厉害,还是由清叔依少龙提议设计出来的刀厉害。少龙万勿掉以轻心,这刀内含有那种叫‘铬’的东西,我试过用它连断十多把长枪,锋口只破损了少许。”
纪嫣然天生对新事物好奇心重,更兼此乃夫婿设计出来的宝贝,忙向滕翼讨过长刀,研究了一会后叹道:“这真是马战的好宝贝,真不明白少龙是怎么想出来的?若在战场上,策马执剑向敌人冲击时,由于马速太快,主要靠挥臂劈砍攻击敌人,而不是用剑向前推刺。这样一来,尖长的剑锋作用不大,虽两侧均是锋刃,却因剑身颇窄,最厚的地方只能安排在中脊处,烧制难度很高。砍劈时又容易折断。现在这把刀只一面有刃口,另一面是厚实的刀脊,不但极难折断,利于砍劈,而且更好用力。唔!嫣然也要清叔制一柄给人家把玩才行。”
项少龙听得目瞪口呆。他之所以请清叔制一把刀出来,主要是一直很欣赏日本的东洋刀,那想到竟有这么一番道理。
乌廷芳由纪嫣然手上接过长刀欣赏,细看后鸄异地道:“这把刀锋缘处的纹路真美,噢!刀柄处还有名字,叫‘百战’。百战百胜,意头真好。啊!这百战刀真重哩!”滕翼解释道:“清叔锻剑的方法乃越国欧冶子秘传的‘百炼法’多次火炼,再重新反覆锻打多次,又淬以烈火而成,故远胜一般兵刃。”
再对纪嫣然笑道:“若嫣然想弄一把这样的宝刀,恐怕要多等一年才行,但亦未必及得上这把百战宝刀。这是清叔呕心沥血的杰作,一年半来失败了无数次,才忽然老天爷开眼般炼成了这么的一把。好了,少龙来吧!”
众人大感兴奋,退往一旁。雪花纷飞下,滕翼提刀而立,气势不凡。项少龙大喝一声,飞龙枪如活了过来般弹上半空,如百头灵蛇钻动地笼罩着滕翼胸腹处。滕翼知他怕因兵器长了一倍,容易错手伤他,哂道:“竟对二哥这么没信心,快放马过来。”乌廷芳看见滕翼说得豪气。忙对顶少龙嘘声四起,连琴清也不例外,可知这美人儿已完全投入了项少龙的生活去。
项少龙哈哈一笑,沉腰坐马,长枪闪电般刺向滕翼小腹处。亦只有这等长兵器,才可取这么样刁钻的角度进击,丝毫不怕敌刃觑上了空档反击。
滕翼冷哼一声,百战宝刀猛劈而下。项少龙改刺为挑,“当!”的一声,竟挑不开百战宝刀。骇然下收枪防身,化作一片枪影时,滕翼冲前抢攻,一时叮当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刀枪交触,长枪都给荡了开去,若非飞龙枪是全条以精钢打成,换了一般木枪杆的话,早断了十多次。这时十八铁卫和善兰闻声而至,加入喝釆的行列,更添热闹。再一下重击后,两人退了开来,都有力竭之感。
纪嫣然鼓掌道:“这趟可说是平分秋色,但只要二哥有来日时间,熟习了刀性,败的必是我们无敌的项少龙无疑了。”项少龙仰天长笑,将飞龙枪随手抛掉,大喜道,“我决定不用枪了!下个月就以此百战宝刀,取管中邪的小命。”
滕翼欣然把刀抛给他道:“就此祝少龙百战百胜,天下无敌。”项少龙接过宝刀,拿起放下,秤秤它的斤两,赞叹道:“这宝刀的重量差点比得上我的墨子剑,但外表却看不出来,必教管中邪大吃一惊,后悔要与我决斗了。”
滕翼笑道:“由今天开始,你的墨子剑是我的了,用过了百战刀,其他兵刃除墨子剑外都变得索然无味了。”两人相视大笑时,那边的纪嫣然刚听完乌光的报告,奋然叫道:“乌光说拜月峰发现了一个大温泉,我们立即赶去。”乌廷芳、赵致、田贞、田凤等齐声欢呼。
项少龙愕然道:“今天不用练习了吗?”纪嫣然展露出迷人的甜笑,柔声道:“有了这把百战无敌的宝刀,休息一天有什么打紧哩!”
项少龙心中涌起强大的信心。说到底,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皆因多了二千多年的识见,手上这把刀就是最好的明证了。
第十二章、宿愿得偿
热气昇腾中,整个石池笼罩在热雾里,加上从天而降的雪粉。有若人间仙界。灼热的泉水由一边石壁约三个泉眼泻出来,注入池里,水满后,再流往五丈下较小另一层的温池去,那处则成了荆善等人的天地。在拜月峰,这人迹难至的深山内,一切人为的规限再不存在。纪嫣然、乌廷芳、赵致、田贞、田凤诸女露出凝脂白玉的胴体,浸浴在温泉里,再不肯离开,在没有电热水炉的古代,当这冰天雪地的时刻,没有比这更高的肉体享受了。
琴清亦脱掉鞋子,把纤美的秀足浸在温泉内,对她来说,这已是能做到的极限。项少龙不好意思与诸女看齐,陪琴清坐在池边浸脚,笑道:“琴太傅不下池去吗?我可以避到下面去的。”琴清抵受着池水的引诱,摇头低声道:“项太傅自己下池去好了,我这样已很满足。”
项少龙见她俏脸微红,动人至极,心中一荡,逗她道:“你不怕看到我赤身裸体的无礼样儿吗?”琴清知这小子又在情挑自己,大嗔道:“快滚落池里去,人家今天再不睬你了,上趟还未和你算账哩!”
项少龙知她指的是吻她香唇一事。凑过去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脸蛋,接着把她搂个结实,琴清要挣扎时,已和项少龙一起掉进温热的池水褢。纪嫣然五条美人鱼欢呼着游了过来,笑声、嗔声和雪粉热雾浑瀜为一团,再无分彼此。
晚膳后,趁琴清和诸女去和项宝儿玩耍,纪嫣然把项少龙拉了到园内的小亭欣赏雪景,欣然道:“我从未见过清姊这么快乐的,你准备好正式迎娶她吗?”项少龙考虑片晌后道:“为整体大局着想,还是先迎娶赢盈,争取军方支持。清姊的事,只有留待与管中邪的决斗后再说。”
纪嫣然道:“我为你想过这问题了。最好待黑龙出世后,也正好是一切都弃旧迎新之时,那时纵使清姊的身分有变化,亦不致惹起秦室王族的反感。”项少龙大喜道:“嫣然真能为我设想,有了清姊后,我就不会再有其他奢求了。”
纪嫣然正容道:“要清姊答应嫁你,仍非易事,你最好对她严守男女之防。我指的只是肉体的关系,因为清姊最不喜秦国女子有婚前苟合的行为,夫君大人该明白嫣然的意思吧!”项少龙苦笑道:“现在我连你纪才女也碰不到,怎有空去冒犯琴清呢?”
纪嫣然媚笑道:“间中碰个一次半次,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只要节制点就成了。”项少龙喜出望外,拉起纪嫣然的玉手,叹道:“你定是知我憋得很辛苦,才肯格外开恩。”
纪嫣然柔声道:“是那温泉在作怪,但今晚受你恩宠的却不该是我,法由嫣然所立,所以找只好做最后的一个。”
大雪飘飞下,项少龙手提百战宝刀,卓立雪原之上,身后是乌家牧场。不知是否因新得宝刀,这十多天来,他几乎是刀不离身,设法把墨氏三式融入刀法内。在一轮静坐后。他心中澎湃着如海的情绪,似乎即要参破刀法的秘密,但又差了一点点方可作出突破。
往事一幕幕掠过脑际,他想起来到战国后的许多遭遇,元宗的舍身,素女与舒儿被强权欺凌的无奈,赵妮险些命丧的悲痛,李嫣嫣的红颜命苦,诸般情绪上涌,热血沸涌,无法按捺,顺势挥刀,望空猛劈。百战宝刀破空之声,响个不绝。忽感顺手之极,自然而然使出墨子剑法,但郤侧重了砍劈的招式,不知如何,却总是有差了一点点的感觉。
蓦地脑际灵光一闪,已明白了问题所在。原来他忽然想到了墨子剑法是主守不主攻,而百战宝刀因为刀的特性,却是主攻不主守。所以若妄图把全套剑法融入刀法里,自然不是味道。想到这里,忙把整套剑法抛掉,只取其进击的招数,一时刀芒闪闪,气势似电掣电奔,使他快慰之极。
刀光倏敛。项少龙像岩石般屹立不动,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涛。他想到了以前曾学习过的空手道和改良了的国术,都是合乎科学原理,例如直线出击,又或以螺旋的方式增加劲道。更或在适当的距离以抛物线击出。诸如此类,其实均可融入刀法内。又想起日本的剑道,来来去去只有几式,却是威力无穷。想到这里,剑法刀法豁然而通。
墨子既然能自创剑法,自己于吸收了他剑法的精粹后,配合自己对各国武术的认识,为何不能另创一套更适合自己的刀法出来呢?项少龙只觉心怀倏地扩阔至无限,感动得热泪盈眶下,仰天长啸,百战宝刀幻起无数刀影,随着他的移动在雪花中翻腾不休。倏地刀影敛去,项少龙毫无花巧地劈出几刀,竟生出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威猛感觉。项少龙一震跪了下来,知道自己已掌握了刀法的窍要,现下差的只是经验。
回到家中,忙把滕翼、纪嫣然拉了去试刀。纪嫣然手持飞龙枪,见顶少龙摆出架势,大讶道:“夫君大人发生了什么呢?为何今趟你只是提刀作势,人家便生出无法进击的颓丧感觉。”项少龙大笑道:“这就叫信心和气势了,小乖乖快来,我现在手痒得紧。”
看着他那种天生似的英雄豪气,琴清诸女无不露出意乱神迷的神色。纪嫣然一声娇叱,飞龙枪若长江大河般向项少龙攻将过去。项少龙精抻大振,全力封格,手、眼、步配合得无懈可击,腰扭刀发,每一刀均力贯刀梢,由以前的攻守兼备,转变成全攻型的打法,丝毫不因飞龙枪的重量和长度有丝毫畏怯。
刀芒到处,飞龙枪节节败退,纪才女再无反击之力。纪嫣然涌起无法匹敌的感舋,长枪一摆,退了开去。大嗔道:“不打了!”旋又喜孜孜道:“项少龙啊:到今天我纪嫣然才对你真的口服心服。”
滕翼二话不说,扑了出来。墨子剑巨浪惊涛般朝项少龙攻去。项少龙打得兴起,大喝一声,挥刀疾劈。这一刀表面看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厉害在刀势凌厉至极,使人生出难撄其锋的感觉。以滕翼的惊人膂力和木剑的重量,硬架下仍被他震退了半步。滕翼大感痛快,正要反击时,项少龙啪唰劈出两刀,寒芒闪动下,滕翼竟生出有力难施的感觉,连退五步,才应付了他这两刀。
项少龙得势不饶人,刀刀擒敌,一时刀光四射,看得诸女和众铁卫心胆俱寒。滕翼终是了得,鏖战了十多招后,才再退两步。项少龙收刀后退,却有君临天下的威势。滕翼哈哈笑道:“若三弟有心取我性命,怕我已非死即伤了。”
荆善咋舌道:“这是什么剑法?”项少龙正容道:“这非是剑法,而是刀法!”
纪才女道:“这是项少龙自刽的百战刀法,比墨子剑法更要厉害,管中邪今趟有难了。”欢笑声中,众人返宅内去了。
“笃、笃、笃!”琴清甜美的声音由房内传来道:“谁?”
项少龙干咳一声道:“是项少龙,可以进来吗?”琴清应道:“可以。噢,不!”
项少龙早破门而入,奇道:“琴太傅为何先说可以,跟着又说不呢?咦!琴太傅在干什么活儿啦?”琴清由地蓆上站了起来,由于闺房燃着了火炕,温暖如春,身上只是普通丝质白色裙褂,外披一件湖水绿的小背心,配上她典雅的玉容,确是美赛天仙。地蓆上放满了一片片的甲片。主要是方形、纵长方形和横长方形,有些下摆呈尖角形,边缘处开有小孔,琴清正以丝索把它们小心地编缀在一起,已做好了前幅,但仍有三十多片等待她处理。
琴清俏脸通红,怨道:“你不是要去射箭吗?为什么这么快回来了。”项少龙看着地上的甲片,来到她身旁,微笑道:“这是否清叔造的甲片?嘿!琴太傅是为在下编制铠甲了,是吗?”
琴清连耳根都红透了。点点头,还要辩道:“琴清见闲来无事,廷芳和致致又要陪宝儿玩耍,嫣然则为黑龙的事要拟定改革的大网。我便这工作接过来。唉!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好吗?”旋又垂首道:“知否这是琴清的闺房呢?”
项少龙欣然道:“幸好我没有当这是外人止步的禁地,否则就没有机会感受到琴太傅对我的心意了,异日只要穿上这铠甲,就若如……嘿!如琴太傅在……”琴清跺足道:“求你不要说下去好吗?”
项少龙心头涌起甜似蜜糖的感觉,柔声道:“那天我闯进府内找琴太傅,当时太傅把手中刺绣的衣物藏了起来,不知……”琴清大窘走了开去,到了纱窗前背着他,垂首不语,显然默认了是为项少龙而绣的新衣。
项少龙热血沸胜,来到她身后,猛下决心,探手抓上她有若刀削的香肩。琴清娇躯抖颤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出奇地没有挣扎。
项少龙凑前贴上她嫩滑的脸蛋,嗅着她的发香体香,柔声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琴太傅时,是在政储君的书斋外,当时给太傅你严词斥责,骂得我两个狗血淋头,那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