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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1-26卷完结 改编:frank511127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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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一会后,断然道:“无论我们拣那一条官道走,总落入敌人算中,对方是以逸待劳,而我们则是师劳力累。唯一方法是改变这明显优劣之势,使敌人变成劳累之师,我们才有以少胜多之望。”顿了顿充满信心地道:“现在我们依然沿官道南下,到了洹水时却不渡江,反沿洹水东行,直抵内河,这既可使大出敌人意料之外,还要渡江追来,而我们则随时可靠水结营,稳守待敌,大增胜算。”
查元裕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乌卓截断他道:“只要能保命,怎样难走也可以克服的。”
成胥同意道:“就这么决定吧!我们加添探子的数目,在前后和两翼遥距监视,宁可走得慢一点,亦不堕进陷阱去。”决定了后,大队人马继续上路。项少龙亲自挑选了一批健卒作探子,五骑一组,前后左右各两组,总共八组,以旗号向主队传讯,务策安全。到黄昏时,离开洹水只有一天路程,才拣了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立营生火。项少龙昨晚一夜未眠,趁机躲入营帐,倒头便睡。醒来时四周黑漆一片,被内软玉温香,点灯一看,原来偎在他身侧的是和衣而睡的雅夫人。
雅夫人受灯光刺激,醒了过来,嗔怨道:“你这人哩!睡得好像死猪般,有敌人来偷袭便糟了。”项少龙笑道:“你是敌人吗?”只觉精神奕奕,但肚子却饿得要命,才想起根本尚未吃晚饭。
雅夫人听到他肚子咕咕作响,笑着爬起来道:“人家专诚把造好的饭拿来给你,唉!现在都冷了。”项少龙心情大佳,任由这一个只有别人服侍她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进膳,到填饱彼此的肚子时,已是次日清晨。
当下继续赶路,沿官道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绵的丘峦和林野,景色美丽。平原夫人改采合作的态度,载着她和伤痛难起的少原君那辆马车,紧跟着赵倩的凤驾,而二百家将则随在最后方。
自那天早上交谈过后,项少龙再没有与这毒比蛇蝎的女人说过半句话。真不知她脑内又会转什么坏念头。当他经过赵倩的车旁时,这美丽的赵国公主掀开了窗帘,娇声唤道:“项少龙!”离开邯郸至今,她还是首次主动和他说话。项少龙大讶。放缓马辔,与马车同速并进,看着她明媚的俏目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倩大胆地和他对视半晌后,垂首道:“项少龙!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言罢垂下窗帘,隔断了他直接而带着贪婪的目光。项少龙感慨万千。他乃花丛老手,当然明白她话里的念意。她直呼他为项少龙,明示已当他是个配得上她这金枝玉叶的男人。感激的是他保存了她的清白﹔恨的是他要把她送给魏人。虽然那是难违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对他生出怨怼之心。神伤魂断下,项少龙惟有把心神放在沿途峰回路转,变化不穷的风光里。
在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着诡秘动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时份,定可见到一群群的动物,在原野里漫步徜徉。这条官道取的多是地势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旷地,所以远处虽是崇山峻岭、林木郁葱、迭翠层峦。他们走的却是清幽可爱的小径。这时转过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现像一方明镜的小湖,湖水澄碧无波,清可监发,在晨烟夕雾中,烟寒渚秀,幽雅怡人。对岸青山连线,翠竹苍松,蔚然清秀。
项少龙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盘桓个两三天。直至远离小湖,他心中仍深存着那美好的印象。不过他很快又被路过的一个山谷吸引了。谷中奇峰秀出,巧石罗列,森林茂密,时有珍禽异兽出没其间。谷底清流蜿蜒,溪澄石怪,在阳光的洒照下,水动石变,幻景无穷。项少龙忽发奇想,假若马疯子的时光机真可使人穿梭古今,往来自如,那他只是办旅行团,荷包便可赚个满满了。
如此自我开解下,项少龙心情稍觉宽畅,黄昏前终于抵达洹水的北岸。入目的景色,更是令项少龙这时空来客为之倾倒。只有他才明白到,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坏是如何难以令人接受。洹水宽约二十余丈,在巨石嶙峋的两岸间流过,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给浓绿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绿水形成使人心颤神摇的强烈对比,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神秘美。
上流处险峰罗列,悬崖耸峙,置身之处地势趋平,流水潺湲,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则是茫茫荒野,直至极目远处,才又见起伏的山峦。项少龙看得心神俱醉,直到成胥提醒他,才懂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乌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了望观察远近动静。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着洹水甜美的仙流。
他今次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处。一切妥当后,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了一块大石上,遥察对岸的动静。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接着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
乌卓道:“贼子必然亦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项少龙微微一笑道:“乌卓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个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
乌卓想也不想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最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管是嚣魏牟,他在魏境亦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项少龙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老孙的至理明言,我们怎可错过这机会,不让他栽个大筋斗?”乌卓和成胥四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项少龙续道:“况且我们尚有一项优势,就是灰胡不知道我们多了一百精兵,只凭这点,我们便可以教灰胡吃得一鼻子灰,喷出来时把他的胡子弄得更灰了。”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了他的计划。乌卓和成胥两人听得拍案叫绝。项少龙又随口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一条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
成胥答道:“这是魏王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都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来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项少龙这才恍然,又反覆研究了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那晚他到了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诸女喜气洋洋侍候他们,又服侍项少龙沐浴更衣,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当他搂着雅夫人卧在蓆上时,她抚着他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项少龙沉吟半晌后,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了出来。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着我,原来是蓄意害我。”
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不是挂念着你,假设魏王真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他道:“现在我们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道:“什么是‘张良计和过墙梯’?”
项少龙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失笑道:“总之这是叫作随机应变。只要魏人不敢撕破脸皮,我便有把握保命回国。”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
项少龙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动之以利害吧了。”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记连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
项少龙坦然道:“我的确对她用了点挑逗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话尚未说完,小昭进来道:“平原夫人有请项爷!”
平原夫人独坐帐内,头结凌云高髻,横插了一支用金箔剪成彩花装饰的“金薄画簪”,身穿罗衣长褂,脸上轻敷脂粉,艳光四射。项少龙也不由心中暗赞,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因是她乃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年轻时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是她竟会这么心狠手辣。见到项小龙来,平原夫人漫不经意地道:“兵卫大人请坐!”项少龙最爱挑引别具韵味的女人,而且她看来还是那么年轻,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那里都可以呢?”
平原夫人横他一眼道:“兵卫大人,你对我愈来愈放肆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责怪他那天啮了她耳珠一口。项少龙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正要将计就计,想改采怀柔手段来笼络自己。可是他却夷然不惧,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最后平原夫人会否对他动了真情,尚是未知之数。项少龙亦不愿迫她太甚,来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在软垫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还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平原夫人别过头来,望往卧在她坐处旁边的项少龙,冷冷道:“项少龙!不要玩把戏了,你究竟想怎样?”项少龙故意大力嗅了两口,道:“夫人真香!”
平原夫人拿他没法,强忍着挥拳怒打他的冲动,嗔道:“快答我!”项少龙大感刺激,嬉皮笑脸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夫人应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平原夫人平静下来,点头道:“好吧!你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认为满意的话,我便给你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谁吧。”以她尊贵的身份,这样说便等若肯把身子交给对方了。项少龙曾偷听过她与儿子的对话,自然知道此妇口蜜腹剑,微笑道:“男女之事又不是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条件,而且我答得是否满意是任得你说,对不起,恕卑职不能接受了。”
平原夫人凤目闪起寒光,盯着他道:“项少龙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答?”项少龙心道:你才是心中有鬼,哂道:“谁不心中有鬼?没有的早已要去见阎王了。”
平原夫人长于王侯之家,毕生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闲气?脸子大挂不住,但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当年嫁给平原君,着眼点全在于看中了对方有取代赵王的资格。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所以她从不容忍别的男性对她作任何挑逗。今次遇上这年轻英伟的项少龙,虽说有点被他的丰神外貌所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项少龙凌霸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使她生出要对强者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地被他步步进迫。
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但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还记得项少龙只是一只有用的棋子。项少龙亦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蓄意在这方面入手整治她。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瞪着对方。项少龙虽对她半分爱意都欠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却使他欲念大起,当然亦含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感到无论对这毒妇做出什么举动,都不会有责任的问题。而且她的危险性,本身已是一种强烈的引诱力。
他坐了起身,移了过去,直至轻挤着平原夫人不可冒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才停了下来,挑战地在不足两三寸的距离,看着她显出情绪正在强烈变化的眼睛。平原夫人眉头大皱,低声道:“项少龙!你不嫌太过份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接触。项少龙虽蓄意挑逗她,但却深明对付这种崖岸自高的女人之道,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坚硬的自保外壳。长身而起,笑道:“看来夫人仍未有足够勇气,去接受真正的快乐。”往帐门走去。
平原夫人大嗔,站了起来,娇叱道:“项少龙!”项少龙停步转身,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游走数遍后,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平原夫人跺足道:“你还未答我那问题,不准你走,否则到了大梁后,我会要你好看。”
项少龙举步往她走去,无论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平原夫人手足无措,竟往后连退三步,首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项少龙到差点碰上她的酥胸,才停了下来,伸出稳定有力的手,捉着她的下颔,迫她仰起脸庞,看着自己。入手的皮肤嫩滑无比。她眼角的浅皱,反成为一种奇异的诱惑。
平原夫人两手紧捏衣袖,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在对方脸上。她很想闭上俏目,但却知若是如此,对方必会进一步侵犯她。到这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难接受,虽然身体的反应却是另一回事。她故意想起被对方打伤的儿子,但仍起不了厌恶这威武男人的心,反更感到对方那种强者的压迫感。项少龙柔声道:“夫人问吧!假若我坦白答了,夫人便要给我亲上一口,不得撒赖。”
平原夫人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是不忿之极,兼之身子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在他宽壮的胸膛上,对方却是纹丝不动。项少龙大感以下犯上的刺激,放开她的下巴,两手改为抓着她那对除死去的平原君外,没有男人抓过的柔荑,先迫她垂下手儿,推往她身后,再把她搂过来,紧贴到她臀腿之间。平原夫人一声娇吟,丰满成熟的肉体立时毫无隔阂,整个贴到项少龙身上,和他全面地接触着。
项少龙怕她一时受不了,分她的神道:“说吧!项少龙洗耳恭听。”平原夫人娇躯一阵抖震,受惊的小鸟般挣了两下,当然丝毫改变不了形势,抬头望向项少龙,颤声道:“你在做什么?”
项少龙强忍着再着力挤压她的冲动,道:“夫人若再不发问,我便要告退了。”平原夫人招架不住,呻吟一声,软挨在他身上,颤声道:“项少龙!我要你告诉我,为何你能布局害我的孩儿?”
项少龙早猜到她要问必是这问题,以平原夫人的厉害,当然会怀疑项少龙偷听到她们母子的说话。那便连其他要对付项少龙的阴谋都泄漏了。若弄不清楚这点,她怎还可引他入彀?心中暗忖,这女人始终是为了要陷他于万劫不复之地,想来无论她怎样对自己有兴趣,终大不过她功利之心。现在这般模样,恐怕也是不得已才以身相诱。
微微一笑道:“我要对付的人,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只不过我隐在秘处的人发现有外人潜伏在附近,人数又不多,使我猜到可能是有不利于公主的行动,不过却想不到竟有少公子作同谋罢了!”这是早拟好的答案,合情合理。因为乌卓的人确是一着平原夫人没有想过的奇兵。平原夫人松了一口气,回复了虚假的面目,仰起俏脸,正要说话,项少龙的大嘴压了下来,封着了她的香唇。
若项少龙不知道她的阴谋诡计,绝不会沾半根指头到这仇人之母的身上。因为害怕卷入纠缠不清的关系里。可是现在只是尔虞我诈,各施手段,故而绝无任何心理障碍,反有侵占仇人母亲占便宜的报复快感。她的身体仍充盈着生命力和弹性,半点衰老的感觉都没有。在他唇舌的挑逗下,平原夫人的反应逐渐炽烈起来。
项少龙半点不客气地隔着衣衫以坚挺的龙茎磨擦着平原夫人腿腹间的三角区域,只觉平原夫人裙下阴阜饱满,虽有丝绸阻隔,仍可感到她下体毛发浓密,刺激得龙茎更加灼热膨胀,直欲破裤而出。
平原夫人也不好过,身体被项少龙搂住前弯成优美的曲线,两人胸腹紧贴厮磨,连平原君都不曾与她有过这般亲密行为,却偏又令她全身燃起熊熊欲火,下身腿缝处已不禁泛湿流润,喉咙传出咿唔呻吟。
在最魂销神迷的吃紧时刻,项少龙却放开了她的香唇、纤手和火热娇躯,退后施礼微笑道:“多谢夫人恩宠。”不理她挽留的眼光,退出帐去。鼻内仍充盈着她娇躯散发的芳香气息。
第五章、洹水退敌
项少龙和乌卓的一百子弟兵,手持强弩,伏在一座离营地只有数百步的密林里,看着在微朦的天色里,正缓缓离开的己方车马队。天色大明时,成胥指挥的队伍已消失在下游的弯角处。
又过了顷刻,蹄声人声同时由两岸传来。一队近四百人的马贼,在上游一个密林驰出,对岸亦涌出大群彪悍的贼兵,其中一人高踞马上,长着一撮粗浓的灰胡,正是纵横赵境的头号马贼灰胡。只见他气得翘须瞪眼,暴跳如雷,不断催促手下把渡河的木筏由隐蔽处搬出来,好去追赶敌人,显已乱了方寸。
蹄声响起,在这边岸上的马贼已一窝蜂的沿河驰去,另一股马贼开始渡江。项少龙偷看了乌卓两眼,见他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张形势里,仍是沉着冷静,心中暗赞。
二十多只木筏,载着战马物资,渡河过来。当灰胡的人卸下了两批近四百匹战马和粮食后,开始载马贼渡河。灰胡亦在其中一个木筏之上。此时这边岸上只留有五六十名马贼,均全无防备,忙着把马儿赶到岸旁的平地处。项少龙打了个手号,百多人由密林处口叟口叟连声发出一轮弩箭,射得对方人仰马翻,伤亡过半。
灰胡等魂飞魄散,仓皇下搭箭还击。岸上剩下的小量贼兵,则一声发喊,四散奔逃。项少龙等早移到岸旁的石后,弩机声响,劲箭飞蝗般往在筏上毫无掩蔽的马贼射去。马贼避无可避,纷纷中箭,鲜血染红了木筏和河水。灰胡忙喝令退回对岸去。众人觑准了他,一齐发箭射向这明显的目标。马贼虽高举木盾,仍挡不了百弩齐发劲力强大的箭矢,一个个纷纷倒下。
灰胡见势色不对,一声狂喊,翻身跳入水里,躲往木筏之下。众贼有样学样,纷纷跳入水里去。对岸尚有近二百马贼,不过除了暴跳暴叫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劲箭直射入水里,鲜血不住由水里涌起来,然后是浮出水面的贼尸,情景残酷之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来就是战场上的铁律。
木筏散乱无章地往下游飘去。项少龙心悬成胥那方的情况,一声令下,鸣金收兵,无暇理会灰胡的生死,骑上抢来的贼马,又把装载着武器粮食的马匹全部牵走,往下游驰去。成胥方面的战事这时也到了尾声。他们到了下游形势适合处,联车作阵,又由查元裕领了四百人,伏布侧翼密林处,静候追兵。
四百马贼沿河赶来,刚转过弯,看到严阵以待的赵兵时,早进入了伏兵射程之内,进退失措下,被赵兵借车阵的掩护,弩机强弓,一起发射,立时人跌马倒。余下者退走不及,想由侧翼绕过车阵时,又给查元裕和埋伏的四百赵兵,射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急急往后撤退,却刚好遇着项少龙的援军,再给杀个措手不及,逃得掉的不出五十人,都是弃马曳甲,窜入岸旁的丛林里。
大获全胜下,全军欢声雷动,连平原君的人都分享了那胜利的气氛。是役项少龙方面只伤了四十多人,但无一重伤,战果骄人,再次证明了项少龙具有优秀的军事头脑和灵活有效的战术。项少龙派出了二十人,把俘获的三百多匹战马送回赵国,至于武器箭矢粮食则留为己用,包伤兵后,继续沿河东行。
黄昏结营时,离开内河只有两日半的路程了。一来因路途起伏不平,又兼剧战之后,人困马乏下,众人都尽量争取时间休息,一宿无话,次日清晨继续行程。
景色又变,山势起伏延绵,草木茂盛,风光如画,山涧深溪,飞瀑流泉,教人目不暇给。岸旁是广阔的原始森林,巨大的云杉高插云端,粗壮者数人合抱不过。阵阵林涛中夹杂着动物奔窜号叫的声音,赵兵沿途打了些旱獭野兔,好作晚餐的美点。有时登到高处,极目而视,只见远处草原无限,林海莽莽。
草浪中偶见村舍农田,对项少龙来说,确是处处桃源,更不明白人们为何还要你争我夺,惟有怪责人类天生贪婪的劣根性。景色虽美,路程却是举步维艰,不但要靠人力开路,很多时还要靠树干铺路,才可穿溪渡涧。整天走了不到十里路,最后在一处山头营起灶。
人虽疲倦,但众兵都士气昂扬,心悦诚服为项少龙做任何事。美人爱英雄,雅夫人对他更是千依百顺,曲意逢迎,使他享尽这尤物的温柔滋味。赵倩自那天隔窗和他说话后,便蓄意躲开了他,他无奈下只好默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没有采取打破这僵局的任何手段。
用膳后,平原夫人又派人过来邀请他过去说有事相商。项少龙亦好奇地想知道她目前的态度,匆匆来到平原夫人的私帐。岂知帐内的平原夫人后立了两名家将,教他大失所望,不轨之念消失得无影无踪。与平原夫人的关系乃不折不扣的男女征战,赋予了他犯罪的感觉,亦因而带来他更强烈的刺激。那个男人不喜爱征服高高在上的女人,何况项少龙这惯于风流阵仗的人。
平原夫人正襟危坐地蓆上,招呼他坐下后,先狠狠白他一眼,才道:“今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吧!”项少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暗里恨得牙痒痒地,表面却摆出失望的神色道:“夫人请吩咐!”
平原夫人再横他一眼,一副又恨又爱的诱人神情,却冷冰冰的道:“现在我们远离了大路,究竟要到那里去?”项少龙答道:“路途艰险,夫人辛苦了,我们是要先抵内河,才沿河朝大梁去。”
平原夫人忽地叹了一口气,微俯过来,轻声道:“若你……我可以遣走他们。”项少龙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平原夫人挥走了那两名家将后,凝神瞧了他一会,似有所感道:“你确是个难得的人材,现在保证无人再敢怀疑你曾以五十之众,挡御了灰胡的八百马贼了。”
项少龙微笑道:“马贼只是乌合之众,胜之不武。”平原夫人摇头道:“有些人是天生的将领,不但能使将士用命,还能以奇兵取胜,屡战不殆,你便是这类人。”
项少龙不知她又要弄什么玄虚,惟有谦然受赞。平原夫人忽地俏脸微红,垂下头去道:“渡过内河,朝东南走二十天,便到达濮水,再沿河南下,十天可至封丘,那城的守将关朴是我的人,那我们便可脱离险境了。”
项少龙道:“卑职当然依照夫人的吩咐行事。”接着奇道:“为何夫人嫩滑的脸蛋儿会忽然红了起来呢?”
平原夫人更是霞烧玉颊,嗔道:“又故态复萌了吗?给本夫人滚出去。”项少龙见她着窘,心头大快,笑嘻嘻站了起来,施礼道:“卑职告退了!”脚却像生了根般动也不动。
平原夫人那会真要赶他走,见他脚步全无移动迹象,又嗔又喜道:“为什么还不走?”项少龙不怀好意笑道:“夫人不给卑职一点赏赐吗?”
平原夫人心情显是矛盾之极,幽幽看了他一眼后,垂下俏脸。项少龙走了过去,到了她背后,跪了下来,两手探前微一用力,这贵妇便无力地靠入他怀里,使他又再次享受到她的红唇。今次项少龙再进一步,两手恣意揉捏她的酥胸。平原夫人娇躯剧震,死命捉着他那对无恶不作的手,娇喘着道:“项少龙!”
项少龙最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宝贵的。这样吊她的瘾,最能使她到了大梁后,狠不下心肠害自己。两手依旧使坏,捏住平原夫人嫩翘的乳首,轻轻搓揉。马上变得硬挺涨立。这时平原夫人已然全盘弃守,两手娇弱无力地放在胸前,任他肆虐。
项少龙意犹未尽,一只手倏地下探,直抵平原夫人私密禁地,手掌摩娑着疏密有致的阴毛,手指扣入已淫潮泛滥的蜜穴。平原夫人一声惊呼,立被项少龙大口吻住,香舌被卷缠着,只能扭动娇躯,呻吟抗议。
项少龙自知再挑逗下去会不可收拾,连忙收摄心神,将平原夫人痛吻个饱后,便在她哀怨无比的眼神中扬长去了,留下这美丽却毒辣的妇人,独自捱过那寂寞的一夜。
项少龙离开平原夫人处,被她挑起的满腹欲火却仍旧高涨。想起赵雅这媚人尤物,不禁转往她的营帐。通报入帐后,见她正在缝制衣衫,心中泛起甜蜜,情难自己地拥她入怀。赵雅受情郎这般爱宠,亦是紧紧抱住项少龙,献上香吻。
赵雅感觉到项少龙腹间硬挺的龙茎,忍不住笑道:“少龙是被谁家美女勾引的呀?该不会是三公主吧?”项少龙边脱去赵雅衣服,边低声笑道:“是平原夫人,我逗得她刚起劲就溜了。我有雅儿,她可没有另一个项少龙。”
赵雅讶道:“项郎果真是女人克星,连她这样的女人都抵受不了项郎的手段。”项少龙自己知自己事,晒道:“她还不是想使美人计拖住我,到头来让我做替死鬼。只是她再怎么也比不上雅儿这般娇媚迷人,我才不会上当咧。”
赵雅被他迷汤一灌,双颊飞红,一双玉臂紧抱着项少龙,腻声道:“项郎还不快点,雅儿等你爱宠等得要疯了。”同时火辣浮凸的胴体贴上来不停磨蹭,柔润欲滴的阴唇抵着龙茎上下滑动,淫液沾黏在龙茎上晶莹剔透。
项少龙抱着赵雅翻倒褥上,笑着道:“雅儿是赵国的贵妇,以后愿意只当我项少龙家里的主妇与床第的荡妇吗?”赵雅低声道:“雅儿不想当贵妇,只想当项郎一个人的主妇与荡妇。”
项少龙大为感动,轻吻赵雅小巧可爱的鼻头,柔声道:“贵妇还是要当的,以后你可是女主人之一,要帮夫君应付一堆俗客呢。”赵雅听到情郎这般许诺,喜翻了心,抱紧项少龙,香吻如雨点般落在他脸上。项少龙待她吻罢,捧着她的俏脸,笑道:“好雅儿,现在先好好当我的小荡妇吧,我的小龙已经受不了啦。”赵雅一愣,随即会心一笑,百媚丛生,玉手下探握住龙茎,娇臀一抬,龙茎便整根纳入她的销魂蜜穴。
龙茎一入久违的紧致蜜道,赵雅便使出浑身解数,全心逢迎着情郎。膣壁犹如活物般不断揉挤着龙茎,花心口更是猛力吸吮着龙头,这般天生尤物确是世间少有,难怪信陵君和赵穆这等人物,纵使府内美女如云,仍对她难以忘情。项少龙虽然与赵雅欢好多次,却仍差点抵受不住,险些失控。连忙暗吸口气,暂压住下身狂袭而来的快感,慢慢享受赵雅娇媚诱惑的胴体和淫浪无比的蜜穴。
不一会,赵雅渐感疲累,膣道稍懈。项少龙抓准时机,马上疾抽猛送,赵雅立即浪叫求饶:“啊……啊……啊……项郎……轻……点……人家……好……久……没有……啊……会……受不……住……啊……啊……”
项少龙听到赵雅求饶,动作稍停,却抬起她一双玉腿放在肩上,两手捧起丰润粉臀,龙茎直挺尽没,顶住花心旋磨一圈后慢慢抽出,再疾挺而入。赵雅只觉自己就如砧版上的嫩肉,任君蹂躏,却是甘之如饴,同时全身被一波波的快感侵袭包覆着,高潮渐次涌上。
项少龙不断在赵雅玉体上宣泄憋了整晚的欲火,全身电流越积越多,已远超逾平常,只觉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