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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凝香(1-3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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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颇为铺张,白若云打量一圈,周围也没什么早早开张的铺子,干脆就选在了酒楼大堂。
白家本就是大户,这一趟又九成九是个远门,白若云身上带的盘缠自然十分充足,天天这样吃喝当然不够,但偶尔吃上一顿也是绰绰有余。
这酒楼的厨子手艺极佳,他们五个又都饿的腹中连连作响,这一餐简直吃的犹如风卷残云,连三位姑娘都吃得樱唇闪亮,口角沾腥,真应了江湖人不拘小节的风评。
一个娇美,一个俏丽,一个妩媚,酒楼里本就只有两桌坐了人,这三女初一落座,还引得旁人侧目偷瞄,后来一顾不得吃相,反倒把另外桌上的男人吓退了眼。看的南宫星暗暗发笑。
吃饱喝足,他们也不急着离开,坐在远处一边喝茶一边商量还要不要在阳梁镇找一找当初灵秀五娥落脚的地方。毕竟是抬着一顶花轿赶路,如此显眼应该不难打听。
白若云兄妹觉得没什么太大用处,那四人逃走的路线未必就和来时一致,而且就算这里打听到她们来过,住的也必定是客栈,客房每天都要收拾,哪里留得下什么蛛丝马迹。
南宫星思忖一番,觉得好像确实有些浪费时间,不如回客栈里好生休息一晚,明日买好快马,早早赶路。
唐昕在唐门负责情报一系,此时也显得极为大方,主动帮诸人分析了一下灵秀五娥的各自情况,方便一起推演若是陆阳扑空后该往何去。
钟灵音与南宫星所说并无二致,唐昕也赞成最先从这位大姐身上入手,只是她也提出,既然大家都能想到这一点,难保他人也会想到,因此对于陆阳之行,应该加倍小心提防,并做好钟灵音已被设法处理,不能再开口的准备。
白若兰心中一惊,忍不住道:“她们毕竟是同门师姐妹,应该不会下杀手灭口吧?”
唐昕摇了摇头,微笑道:“仔细想想就知道,单凭她们四个峨嵋弟子,当真就敢谋划下这种几乎必定会导致暮剑阁与峨嵋派交恶的事来?这其中未必就没有阴谋,若是想得远些,甚至可以猜测,很可能天道在这一方向上也使了力,为了帮暮剑阁中的那些人造就方便出手的混乱环境。而钟灵音性格优柔寡断远不如田灵筠果敢决绝,一定不会是这四人中的主谋,她思念孩子,其余三人可不会冒险陪她回去,而若是她一人返回陆阳落了单,要换我是幕后主使之人,肯定会给她挖个大大的坑等着,让她再没机会多嘴。”
田灵筠是灵秀五娥实际上的首领,与孙秀怡关系极好,犹如亲生姐妹,至今尚未婚配,也没许下人家,单说找她,绝对是最无头绪的一个。
行三的齐秀清,新婚不过半年,嫁的是同门师兄,有父母兄弟在老家补山郡,若是能确定他们逃走的路线向西,就很可能在齐秀清老家找到一些线索。此人不似钟灵音那么软弱,决定了帮孙秀怡的忙,就不会半途而废。
宋秀涟年纪虽比孙秀怡长些,但性子更加稚嫩,既有小孩一样的天真,也有小孩一样的狠辣,她一贯对田灵筠言听计从,家中也是和武林沾边的镖局行当,若是她们逃亡的路线朝向东南,说不定就会在宋家落脚。
至于孙秀怡,早先曾有传言是清心道长的私生女儿,只是没有真凭实据足以佐证。她样貌在峨嵋派首屈一指,年纪尚轻,并没太大主见,传与师兄凌崇私下相恋,只是还不及定下终身,就被掌门许给了白家。
而凌崇这位穿花剑客,算是峨嵋派俗家弟子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是天绝师太退位归隐那年被峨嵋收养的弃婴,天资根骨都是上乘,师父死后过到清心道长门下,不两年便仗剑江湖闯下不小的名气。传说此次孙秀怡婚期方定,凌崇便赶回峨嵋山大闹了一场,之后告病休养,再不见其出现,有人称其早已离开峨眉山,不知所踪。
六个目标的大致情形说完,唯一可能的路线也就基本确定,先往陆阳寻找钟灵音的下落,如果不成,便去补山郡看看齐秀清的老家,再然后是东南宋家的镖局。这几人身上盘缠都不算多,找可靠的地方先藏起来应是最可能的行动,这样追踪下来,总会找到一些她们留下的线索。
大体商定了行程,他们正要回客栈休息,刚才钱庄的那个杂役却匆匆跑了过来,将一张纸塞进南宫星的手中,道:“少东,大掌柜叫我给您的。”
南宫星皱了皱眉,到亮处展开一扫了一遍,抬头苦笑道:“看来春红的事,倒是能彻底了结了。”
白若兰对此较为关心,忙道:“什么意思?是赵敬找到了么?”
南宫星点了点头,缓缓道:“他六天之前就已回家,打算卖掉家中田地老屋,只是家中老娘身体抱恙,才耽搁未成。”
白若兰柳眉一竖,眼底等时便露出一股怒气,白若云皱了皱眉,道:“看来无论如何,咱们还是去与他见上一见的好。”
白若兰抿紧嘴唇恨恨道:“我……我非给他两记耳光不可!”
南宫星只有劝道:“一切见了再说。兴许其中有什么苦衷,或是有什么误会。”
反正要往附近的村子走一遭,他们便先去将来时的劣马卖掉,换了五匹耐力绝佳的蜀州良驹。
去客栈整理了一下春红的遗物,挑了一根颇不值钱的木钗出来,那东西极不值钱,却偏偏用丝帕层层包着,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赵敬所送的信物,用来骗他刚好合适。
将要出发之际,饭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崔冰突然开口,说想要留在客栈休息,不想跟着跑这一趟。南宫星猜她可能还在纠结要被留下的事,只好叮嘱她锁好房门,不要独个出去。
唐昕略一斟酌,主动请缨留下陪在崔冰身边,这种狭小斗室里有个唐门弟子守着身边,当然是安全了许多。
事不宜迟,南宫星也就不再磨蹭,与白家兄妹一道纵马上路,向着赵家绝尘而去。
西赵村的位置颇为偏僻,三人问了几次路,才七折八绕的找到村口,里面的土路坑洼难行,他们不愿伤到马儿,便将坐骑拴在村外,一脚一脚低的快步走了进去。
进去的地方便是东头,没走出几步,就能远远望见那棵已近枯死的歪脖柳树。
柳树边上有两三户人家,南宫星看了一眼,径直往屋后田地已荒草丛生的那家走去,口中扬声叫道:“赵敬赵公子是否在家?”
破布帘子里传来一阵咳嗽,跟着一个颇为瘦削的年轻书生撩开门帘,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走了出来,手里捏着半张硬饼,指缝里还夹着一段腌菜。
他眯着眼睛走近两步,看了看面前三人,迷惑道:“小生便是赵敬,列位有何贵干?”
白若兰原本满腔怒气,可一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奇道:“你……你不是中了状元么?怎么……怎么还是这副穷酸样子?”
赵敬瞪圆了眼睛,道:“不要乱讲,小生穷尽所能,也不过中了探花而已。状元郎是小生同宗,向来是以讹传讹有了误会。三位,找小生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星一拦白若兰的话头,拱手道:“我们是春红姑娘的朋友,受她所托来找你交代些事情。不过说之前,有些传言我们想要问个清楚。听人说赵公子被一个封疆大吏招作了女婿,可有此事?”
赵敬楞了一下,立刻道:“你们是说翼州的许大人?他确是跟我提过家中有两位千金尚未婚配,可小生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如何讥嘲,春红都一定会是小生的结发妻子。没有她,怎会有如今的小生。上赐诰命,她也受之无愧。”
白若兰目瞪口呆,问道:“那……那你为何不去找她。”
赵敬又是一愣,道:“小生一回阳梁,便去了富贵楼,可听说她恰有贵客,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只好先来处理家中琐事。”
白若兰急道:“富贵楼的老鸨怎么都不知道?”
赵敬面上一红,露出几分羞赧之色,道:“不瞒姑娘,小生去找春红,通常是从后门靠她一个相熟的姐妹传信,怎敢让鸨母知晓。”
白若兰有些心慌,又问道:“我怎么听人说你还卖了田地房产,准备带着老娘搬走?”
赵敬展颜一笑,道:“小生托那位同宗状元美言相助,恰好许大人治下有个从六品的文缺,早早得了外放,下月便要走马上任,俸禄不多,小生算了算,连春红的积蓄一并算上,最多半年,就能为她赎身,接她过去与小生成亲。你们既然是她的朋友,到时一定要来吃我二人的喜酒。”
白若兰眼眶一酸,忙扭开头去,道:“你……她……我……”
南宫星手里早已攥住了那根木钗,却不知该如何交给面前这位形容憔悴却喜形于色的青年。
这时,白若云突然从南宫星手中拿过那支木钗,沉声道:“这事本就是白家的不对,也没什么必要再作隐瞒。赵公子,就由我来原原本本告诉你吧。希望你……节哀顺变。”
赵敬脸上的微笑登时凝结,跟着,随着白若云的讲述,崩塌成紧抿的弧线。
也许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吧,赵敬红透了的眼圈中,始终没有掉下泪来,只是他面上先前的喜悦,却在转眼间被抽干,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他们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的时候,身后的老柳树下,才传来了压抑不住的、苦闷到令人不忍细听的抽噎……
“我宁愿他是个负心薄幸的混蛋,真的。”到了客栈门口,白若兰的鼻尖才算是没那么发红,她揉了揉眼,将马缰交给小二,低低咕哝了这么一句,快步上楼去了。
阳梁往来商旅众多,宽敞的上房他们只要要到一间,留给三位女子合住,南宫星和白若云则各自要了一个单间,虽说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住着也不算难过。
听小二说崔冰和唐昕出门了一趟,回来时拎着几包下酒菜,要了一坛酒上去,南宫星思忖片刻,打消了上楼劝劝崔冰的念头,直接回了房间。
草草擦洗一遍,他吁了口气,躺在床上一边行功,一边想着白天英死前所说春红并非是他所杀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思来想去,若是严合凭据,就再没其余凶嫌,若是单凭内伤状况贸然猜测,又一下多出一串疑犯。
还没理清,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他皱了皱眉,刚一侧头,门扇便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阵诱人的浴后清香,登时便随着穿堂微风吹了进来。
第26章:冰花初绽
不必起身,南宫星也知道来的是谁。
崔冰对他的安排满眼尽是不甘不愿,不趁夜来与他讲清了决断,明早哪里还有机会。
嗅到她身上淡淡花香,南宫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扭头看过去,正看到她把门闩小心挂好,转身走了过来。
看样子崔冰似乎喝了些酒,双颊染着略不自然的晕红,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也显得颇为迷离,修长的颈子下面,不知是否故意松了两粒盘扣,露出一小片细腻如玉的脖窝。
南宫星向里让了让,床虽不大,空出一个崔冰的地方却也并不太难。早享受过她的檀口嫩唇,此时又何须假惺惺的客气,他笑着拍了拍床板,道:“过来说吧。”
崔冰也不扭捏,坐在床边轻轻一勾脱掉了脚上的鞋子,内里竟未着袜,赤着白生生的小脚一个翻身躺了上来,将头一偏,自然而然的枕在南宫星肩上,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将我送走去别处等你,到底是嫌我累赘,还是怕我碍了你和兰姑娘的好事?”
她口中酒气并不太浓,似乎并未真的醉了,南宫星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我不是说了,这一趟行程不太安全,让你伪装成碧姑娘也无济于事,想想白天英对咱们出手那次,真要遇上比那还危险的情形,我可只能豁出命去了。”
崔冰身子一颤,忙摇了摇头,咬唇道:“好吧,我……知道了。你想把我送到哪儿,我都认了。”
南宫星听出她语气中的隐隐寂寞,想了一想,柔声道:“其实,让你去和一群生人待在一起等我回来是有些不好,不如这样,明日我让吕掌柜改一下行程,送你去我娘那里,如何?”
“你……你娘?”崔冰双目顿时一亮,“我、我能去见她吗?”
南宫星笑道:“当然能,她平时一个人住也挺没趣,你去陪陪她,帮她浇浇花儿种种菜,怎么样?”
崔冰喜滋滋的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好,你说什么这舵那舵的,我可不爱去。我去陪伯母,保管让她开开心心的。”
南宫星在她鼻头上轻轻刮了一下,笑道:“你哄好了她,到时候她怪我一出江湖就往家里带漂亮姑娘,指着鼻子骂我的时候,你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一想到自己多半也被算在他口中的漂亮姑娘之内,崔冰脸色更显红润,突的趴到他肩头,张嘴便在他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娇嗔道:“你要是带上十个八个来接我,伯母骂你的时候,我可只会帮她递水润嗓子。”
崔冰早先对梳妆打扮几乎是一窍不通,扮碧姑娘的时候为了搭配那些首饰闷在客房里自学成才,也不过是勉强有个不那么邋遢的样子,可今夜不知是谁好心出手帮了一把,为她描目画眉,点唇抹粉,虽不过是出浴后的简单妆点,却恰到好处的凸显出她本就精秀细致的五官,眉梢眼角,尽是江南佳人的水样风情。
南宫星虽早就知道这是个美人坯子,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雕琢,就有人代劳出了诱人光华,如此距离,险些便忍不住一口吻将上去。
他定了定神,道:“好了,既然你也没什么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下吧。你还有事么?没有的话,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对同房的另外两位不好交代。”
虽然猜到她还有别的打算,但他总要提醒一下,当真彻夜不归,可绝瞒不过她另外两名同屋。
崔冰抿了抿嘴,贼兮兮的笑了一笑,道:“反正我明儿个就走了,兰姑娘知道就知道呗,我羞也羞不到哪儿去。至于唐姐姐,她可一早就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今晚没打算回去,这会儿,多半已经闩好房门睡了吧。”
南宫星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打趣道:“我这里可没有绳子。难不成又要辛苦你的小嘴儿么?”
“不成,”崔冰的气息因紧张而变得有些急促,“我……我可是豁出脸去求唐姐姐帮忙想招来着,今晚……今晚说什么也要让你欠我的帐,不然……不然我去傻呵呵的等着,你不回来接我该怎么办?”
“我答应的事,绝不会忘。”南宫星认真答道,“你可不用担心这个。”
“才不是,”崔冰神情一黯,小声道,“你……你都说了此去凶险万分,我……我怕……你和我师父一样,一去……就再见不到了。”
南宫星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不用担心,我保命的本事不说天下第一也是登峰造极,想要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他又在她唇上一沾,这次轻轻吻了片刻,才道,“你找唐昕帮忙想办法了?”
崔冰红着脸点了点头,道:“我……我心里闷,唐姐姐陪我聊天,不知不觉,我就都说给她了。”
“那她给你想了什么办法?”南宫星心中颇有几分好奇,看崔冰的模样,倒的确和平时不太一样,只是窝在他怀中,娇小身躯便好似在渴求什么一样轻轻的来回扭动,勾的他腹下一阵发紧。
崔冰抬眼望着他道:“她说酒……酒是色媒人,酒浓……春心动。硬拉着我去富贵楼那边买了几个下酒菜,还说帮我去找富贵楼的人打听打听……有什么办法。”
“结果呢?”忍住肚里的笑意,南宫星轻声问道。
“结果也没问到什么,唐姐姐自己都是黄花闺女,懂得都是纸上谈兵的本事,恐怕还不如我呢。最后就在屋里吃吃喝喝,她让我喝了半壶酒,说保准没问题,就让我来了。”她醉眼朦胧的抬手摸着南宫星的面颊,吃吃笑道,“不过……好像真的有点用处呢,我……我身上热腾腾的,好……好想摸你。”
毕竟已有过亲密行为,她当下便毫不客气的伸出双手,摸摸索索钻进南宫星的衣襟之中,循着肌肉纹理用汗津津的掌心上下轻抚,口中细声道:“奇怪……心里头痒丝丝的……热的,都要出汗了。”
光是酒醉,恐怕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南宫星微微皱了皱眉,将鼻子凑到她嘴旁,除了酒气之外,果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香气,“冰儿,你喝的酒,唐昕喝了没有?”
听他问的认真,崔冰认真想了一想,道:“唐姐姐说她吃的解毒药一个月都不能沾酒,光我一个人喝了。我……我其实本来想喝的更醉一点的,到时候躺下任你摆布,和被绑上也不差多少。可唐姐姐只让我喝了半壶就不肯再倒了,说……说我要是真醉得像条死狗,你说不定就没兴致了。我、我只好就这么来了。我……我好像真没那么怕了呢,小星,你……要不要摸摸看?”
看来唐昕多半是去富贵楼弄了些药丸调了壶迷春酒,崔冰这丫头就真喝了半壶下去,这要是管用还好,要是不管用,他恐怕还真的用上绳子才行。
“以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主意,你不要乱听。”南宫星苦笑说道,双手一揽轻轻抱住崔冰臀尖,轻柔搓弄着往中央缓缓滑去。
崔冰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一拱,小声道:“我……我这次也是急了,以后一定不这么冒失。”她已发觉自己身体有异,不过还巴望着多少能有些效力,便只是等着,任腹中那团暖洋洋的感觉四处流窜,凡其所经之处,筋络便是一阵酥痒。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裙,内里并无衬裤,南宫星的双掌罩上,和直接摸在她紧致臀肉上也没什么太大分别,那手掌越往中央那一道凹裂滑近,她的气息就越发急促,紧张的连那双小手都死死攥住。
掌沿将将要碰到那俏美桃儿下的柔嫩溪谷之时,崔冰突然身子一抖,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原本强撑着分开的双腿也忍不住重又夹紧,虽比上次惊声尖叫好了一些,但还是浑身绷的死紧,好似拉满了的弓弦一般。
南宫星略一犹豫,还是将手收了回来,柔声道:“冰儿,实在不成,就还是算了吧。”
崔冰喝了半壶迷春药酒,当然不能真就这么算了,只是南宫星料准了崔冰今夜必定是豁出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适当以退为进,总好过徒惹反感。
果然崔冰心中一急,十指一握将南宫星的手腕紧紧抓住,一咬银牙,硬是分开双腿将他的手掌放了进去,跟着浑身猛地一颤,唔的闷哼一声,双股齐收,把那只手死死夹在了自己腿心,颤声道:“你……你别急,我……我适应一下,适应一下……就好了……”
想必唐昕没敢下太大分量的药,虽然崔冰已是一副春情萌动的模样,隔着一层裙布,手背隐约贴上的那处蜜裂却不过是微微湿润而已,仅有一股温热潮气,一点点沁透过来。
南宫星于床笫之间一贯喜好仔细品味女伴极乐之时妩媚入骨的娇态,能让心仪的女子因他而骨酥神迷,比叫他出一次阳精都更心满意足。崔冰这副强要给自己上刑一样的架势,当下便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用力一挣,抽出了手。
崔冰眼圈一红,忙道:“小星,你……你容我再试试看嘛……”
南宫星捧起她脸颊,在她唇上吻了片刻,才道:“这样硬来不成,我心疼。”
“可、可我刚才不只是害怕,真的,还……还觉得挺舒服,夹着你手那块地方,痒丝丝的好像有热气在爬一样。”崔冰有些慌神,连忙开口解释。
南宫星双臂一撑,翻身罩在她身上,从上而下盯着她道:“唐昕已经帮了你不少,剩下的,你就听我吩咐好了。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崔冰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乖乖的等他开口。
“先闭上眼睛。没我允许不准睁开。”南宫星随口下令,同时抬手解开衣扣,将身上衣裤脱下放到一旁,“深深吸气,慢慢吐出,重复十次。”
看她比方才平静了不少,南宫星侧身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左手放在自己胯下,柔声道:“来,帮我握住,先来回动一动。”
崔冰红着脸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立刻缠住了已胀大不少的阳具,小心捋动。
“好,跟着不要用手,把裙子脱了。”他笑眯眯的向桌上油灯弹了弹手指,气劲拨动灯芯,屋里登时亮了不少,让崔冰的羞红娇颜更显妩媚。
她皱了皱眉,扭了两下身子,不禁道:“你……你作弄人家,这……怎么脱的掉。”
看她确实全数照办,南宫星微微一笑,手指一勾解开了她的裙带,道:“怪我,忘了帮你松开。你再试试。”
崔冰咬住嘴唇,纤腰一拱,在床单上将裙腰向下一蹭,一段雪白细腻的腰肢便赤裸裸露在南宫星眼底,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不用手来帮忙,一时都忘了害羞,将那翘挺挺的臀尖上下好一番折腾,总算让裙子褪到了大腿之上,她吁了口气,又是一阵屈膝蹬腿,一双嫩白脚掌交替用力,这才算是将自己下身脱得精光。
才得意的邀功般微微一笑,她立即醒觉过来,赤条条的双腿已然一丝不挂,当下心中大窘,忙将右手一挪,紧紧捂在雪腻如玉的大腿尽根之处。
南宫星拨了拨她左腕提醒她不要停下这边动作,跟着手指一伸,轻轻巧巧点在她隆起酥胸顶端,隔着布料绕着那颗乳蕾缓缓划圈,口中道:“双膝屈起,双脚打开,没我允许不准合上。”
乳尖被他划得一阵发酸,崔冰忍不住嘤了一声,心里既要顾着左手不能停下,又要想着奶头周围那一股股欢畅,还惦记着右手牢牢捂紧,那还有心思细想他的指令是什么意思,直接一曲双腿,便乖乖照做。
只是她还迷糊的不算彻底,右手紧接着就往下一伸,把险些露出的蜜户蛤口一并挡住。
顾此失彼,她手掌本就娇小,再怎么卖力,也少不得露出一些。她身形虽透着一股稚气,除了臀肉丰弹合手,其余各处均稍显单薄,但腿心那处却大不一样,一只柔荑挡在上面,仍能轻易看出耻丘丰腴饱满,柔嫩鼓胀,犹如半颗多肉蜜桃,白里透红的扣在她胯下羞处。
她还是个天生白虎,胯下方圆细腻光滑不见丝缕芳草,唯有一层几不可见的纤短绒毛,如此被她捂在掌下,真好似藏了个新出笼的白面包子。
南宫星不信那些江湖相术,对这无毛阴阜反而觉得格外喜爱,恰好崔冰手指捋的快了两下,叫他险些忍不住便一手掏摸上去。
他压了压心中欲火,柔声道:“冰儿,你手掌压的稍稍用力一些。”
崔冰已经羞的连大腿都有些发红,只觉张开的双股之间好像多了无数只眼睛,每一只都在拼命的盯着她最见不得人的地方,看的她浑身一阵更比一阵火热,额头竟蒸出汗来。
“手掌不要松劲儿,上下左右动一动,揉一揉。”南宫星低声呢喃般说到,手指加重力气,按住了已经变硬翘起的乳头。
崔冰颇为疑惑的嗯了一声,手上却已按他的要求动了起来。方才她那半颗蜜桃之中就已蓄足了憋在里头的酸痒翘麻,手掌刚一压下就觉得一阵舒畅,这会儿才一揉动,只觉手掌笼罩之处说不出的快活,比起那日被他揉奶捏乳竟还要强猛几分。
“嗯……嗯嗯……小星……嗯嗯……这、这是怎么了……呜——好酸……”上次尝的滋味远不如这次直接,崔冰越揉越是停不下来,连上衣被南宫星悄悄解开也浑然不觉,握着阳具的左手不知不觉停了动作,只剩下右掌捂着顷刻间流满馋涎的蛤口搓的不亦乐乎。
南宫星微微一笑,将身子抽开,蜷起一缩,趴在了崔冰双腿之间,盯着她转动手掌,细细打量。
崔冰陡然失了南宫星的方位,胯下一紧,惊慌道:“小星,你……你去哪儿了?”
南宫星双手一伸,握住她汗津津的滑嫩淑乳,柔声道:“我就在这儿,莫慌。”
知道他双手都在,哪怕摸的是胸前双乳,她也稍稍松弛了紧张,揉着蜜户的手掌又再动了起来。
南宫星默默看着,双手布好真气,配合着她右掌的动作不住刺激着敏感乳尖,不一会儿,便听得娇声连连吟哦不断,第一遭泄身顷刻就已近在眼前。
看她不自觉地连腰臀都抬起了几寸,水光都已染到股后,南宫星突然双手停在她胸前不动,道:“将手拿开,放到一边。快!”
这一道命令口气颇为严肃,崔冰吓得一颤,下意识的将手挪远。
那遮遮掩掩不肯见人的蜜包儿,总算是彻底露在南宫星眼前。
当真犹如开了道缝的熟透蜜桃,丰美外唇将嫩红蛤口紧紧裹在中央,内里两片花瓣极为娇小,软软合在玉门关外,纵裂之中显出一抹鲜艳桃红,正是流着香津蜜液的销魂洞口,粉莹莹的嫩肉在那处攒成一团,只有一个小孔留在中央,随着崔冰急促的喘息微微开合。
“小星……求、求你再让我……让我揉揉吧……”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初尝这种滋味的崔冰几乎带上了哭腔,要不是心里仍有些害怕,真要抓着胸前南宫星的手掌往股间送去。
知道她正是最为渴求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双手仍在她胸前,最易失了戒心,南宫星微微一笑,身子向前一压,唇舌到处,将她毫无防备的多汁花房一口牢牢吻住。
手指抠摸崔冰曾经见过,阳具侵犯她更是亲眼目睹,可这唇舌来袭,她却从未有机会装进心里,心中没有,又何谈恐惧,只觉得浑身一麻,新奇惊慌一股脑涌上心头,一声不行还没喊出口来,就被腿根阵阵奇酸彻骨融在了肚里,化成一句娇媚如丝的呻吟,“啊啊……嗯啊啊啊……”
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南宫星双手一捏,将一对奶头来回拨弄,同时口唇一压,舌尖已挤入到丰腴蜜裂中央,先是在膣口媚肉附近转了几圈,跟着一路上行,毫不犹豫的舔上了女儿家最为要命的阴核嫩豆,舌尖一顶推开那层薄皮,旋即便是一串狂猛拨弄。
“诶……哎呀——嗯!小、小星……停!停啊……啊啊啊——”这下也顾不得南宫星还未下令,崔冰双眼一睁弓腰抬起半截身子,手连忙推向他头顶,又羞又急道,“那儿……那儿怎么可以下嘴……啊……嗯、嗯呜——呜啊啊啊……”
双乳连上蜜核,三颗小豆加起来还不及一根小指大小,带来的绝顶快活,却是抚遍全身其余各处累加起来也远远不及其万一。
奶尖儿上两根指头一拨一压,便有一股纤细如丝的酸涩直透心窝,从胸腔子里漾开一阵令人慌张的滋味,层层叠叠垒在一起,却成了说不出的爽心,美的连身上的肉都一下子一下子的发紧。
下面那颗相思红豆更加要命,平日里她连擦身也不敢碰,自长大后,股心方圆就再没被布巾之外的东西如此贴近,这回头一遭失守,就遇上了灵活有力,滑溜溜又带着细微糙磨之感的舌头,双唇夹住一吸,蚌珠便乖乖突起到他口中,舌尖抵住豆儿,舔上两下,吸上一口,那一小块被罩在嘴唇里的嫩肉登时就涌出汹涌猛烈的麻软酸酥。
胸乳还只是叫她浑身肉紧,阴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