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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冒牌牛郎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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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办事不力罗!”蓝之搴戏谑的说道。

  “不是,我知道是小凡给你捅出这个大楼子的,要不,paul就算费上十年,他也不会识破你的,千万别怀疑自己的能力。”殷尧使出浑身解数,只想力挽狂澜,让蓝之搴收手。

  “谢啦!没有完全毁掉我的自信。至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算是让我将功赎罪!对了,以后在小凡面前别再提这件事,她已经很自责了。”

  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让他毫无顾忌地冲锋陷阵吧!

  “你当真吃了秤铊铁了心,没得谈了?难道你就没有为小凡想过?刚才她是表现得那么信任你。”

  闻言,蓝之搴的心神却不经意晃动了一下,随即,他又拾回心中的那一片傲然固执,“她说她懂我,我也会为她尽可能不让自己伤到一根寒毛,你放一万个心吧!”

  “坦白说,我一个心也放不下,不过,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增加你不必要的压力,但以你的才能机智,我绝对信得过,这是无庸置疑了,现在只求老天爷赏脸了。”

  “这么说,你同意我的看法,也愿意配合我的行动了?”在他英气逼人的脸上,终于看到了放松的线条。

  殷尧点点头,晶亮的眸子闪烁着“佩服”二字,“我会全力以赴。”

  “谢了。”

  有了殷尧的保证,在行事上他也多了份放心,而今,他必须将全部心力贯注在这个计划上,他不容许自己输。

  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个娇巧赤裸的小脚不停地在上面玩着踏步的游戏,晃过来又晃过去的,另外两个窝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不时发出奇异的叹息声,更让正坐在大厅一角玩着积木的仔仔皱着眉瞪着他的小姑姑好几回。

  殷尧毫无预警地站在她身后,等着她走向自己。

  “啊!”她发觉自己撞到一面墙了,这儿何时多出一面墙她怎么不知道?往上一看,原来是殷尧。

  “老哥,你是幽灵呀!没事杵在这儿干嘛!挡路吗?”殷凡没好气的又绕过他,继续她“踏步”的游戏。

  “你的脑袋晕不晕?”突如其来地,殷尧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殷凡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身体好得很,既没贫血,又没营养不良,怎么会晕?你应该去问嫂子才是,她现在又有了身孕,才需要你的关心。”

  殷尧撇过脸看着孙荃,表情中有愤怒、惊喜,更有数不清的问号,“荃荃!”

  “我……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只因为我发现你最近老是愁眉不展的,所以,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再告诉你。”孙荃自觉理亏,因而有些不安的解释着。

  殷尧以跑百码之速冲到她面前,语气极尽温柔的说:“几个月了?是谁陪你去检查的?”

  “才七周啦!是小凡陪我去的。”孙荃由他的口气及关怀的表情中得知他并没生气,只是不满他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殷尧也是满怀歉疚,不错,最近为了“欧香”的证据,他全力配合蓝之搴,已有不少斩获,因此,也就份外小心及专注于此事,无意间却忽略了孙荃。

  “对不起,是我不好,最近公事太忙了,因此冷落了你。”

  “别这样,我又不是个会吃醋的老婆,瞧你这样,也不怕小凡看了笑话。”孙荃偷偷瞄了殷凡一眼,却发现她并不在屋里“踏步”了,已转身到屋外阶梯上坐着,神情黯然。

  孙荃努努下巴,示意殷尧过去看看她。

  “怎么了?刚才努力不懈踏着地板的女勇士呢?”殷尧走到殷凡身边坐下,低笑道

  殷凡嘟起小嘴暗忖着:不习惯看你俩卿卿我我的甜蜜动作,太恶心了!我可受不了刺激。

  当然,她可没这么说,不过,也相去不远了,她说:“不想当电灯泡,所以很识相的走远了。”

  “还在担心他?放心,他会回来的。”殷尧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的忧心是从何来,蓝之搴一早就去了“欧香”,现在已是晚饭时间,竟还不见他的人影,坦白说,他若不担心,也不会和孙荃窝在沙发上等他,甚至他还犹豫着需不需要去接应他。

  殷凡并未答腔,只是一味看着前方。

  “我去瞧瞧,你等着。”殷尧陡地站起身,决定去探一探。

  “不要,哥——”殷凡的话声未歇,就看见蓝之搴疲惫的身影闪进了眼底。

  “之搴!”殷尧赶紧去扶住他,“怎么会累成这样?该不会你真的……”看见殷凡疑惑的眼神,殷尧调侃的声音戛然而止。

  殷凡却不等他解释,倏地转身冲上了楼。

  “小凡——”蓝之搴唤不住,迳自对殷尧叹息道:“你是怕我太闲了是不是?这样出卖朋友?”

  “我不知道小凡的想像力那么丰富。”殷尧耸耸肩,一脸愧疚。

  “唉!我去看看她。”蓝之搴抛下低首窃笑的殷尧,跟着追上了楼。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孙荃就是能看出老公那一脸怪异的表情。

  “荃荃,真有你的。”他亲了亲她的面颊,“你想想,不这么做,他们哪有那么多独处的机会,而且,误会也是增长感情的方法呀!”

  “你这是什么谬论?”

  “你不信,那么就等着瞧吧!”殷尧自信满满地搂着娇妻说道。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罗!”她娇媚的笑了,偎进丈夫宽广的胸膛里。

  “小凡开门呀!听我解释,事情绝不像殷尧说的那样——”

  门霍然开启了,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殷凡泛红的双眼,她哭了!

  “你哭了?不要为你老哥的一句话掉泪嘛!这不值得。”他拥紧她,吻干尚留在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是为他哭,而是为你,那天我没跑出去,又折回来找你,结果听见你和哥说的话了。”她抽噎地说,浑身颤抖着。

  “你听见了!”他悚然一惊。

  殷凡点头,丹唇紧抿,表明了她的不安跟慌乱。

  “你在怪我?”

  “没有,你有你的责任及立场,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来责怪你,只是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小凡!”他走向她,想将她揽进怀中,但他显然有些踌躇,不敢有所行动,深怕伤她更深。

  蓝之搴很懊恼,是他带给她忧郁、带给她不安的,多希望时间能倒流至两年前,让他看见她的欢笑、跋扈,和刁蛮的野气,他多么思念她愉悦欢乐的表情,如今似乎已离他很遥远了。

  殷凡不想再带给他压力,想要装出笑容,只可惜硬挤出来的笑脸竟是那么的苦涩,“别这样,我很好的。对了,为什么那么晚回来?哥他们好担心,我知道绝不像哥所说的那样,能告诉我吗?”她故意忽略自己的担忧。

  “难道你不担心?”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我……我从警局回来就一直在大厅里等你,我实在好忧心,却又帮不上忙,现在我才承认大呆曾说过的一句话,他常说:我空有警察的身份,实际上只是一只摆着好看的花瓶。真是有够窝囊的。”她话中有浓厚挖苦自己的味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是我要你别插手这件事的,你也只是依了我的意思,怎么能将自己比喻成花瓶呢!你倒像一朵清新独立的白玫瑰,虽然身上长满了刺,但却深深吸引着我;相信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那时候我就已爱上了你这朵白玫瑰。”

  他亲吻上她的额头,动作轻柔,是那么珍惜、宝贝着她。

  如今他才能体会“变色龙”沈达尔那种想爱又不敢爱的心情,倒是对“海豚”殷尧的不计后果、勇于去爱的精神感到无比的钦佩。

  “看你很累了,去休息吧!”殷凡敢直视他那抹充满爱意疼惜的眼神,深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有你的陪伴,我怎么会累呢?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大事吗?”蓝之搴微微侧首看向殷凡,有自信这个话题一定能打动她原本活跃的心。

  “你愿意告诉我?”

  就如他所想的一般,殷凡睁大她那双莹莹璨璨的大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终于她可以走进他的世界。

  “以前我不愿意说,是怕你担心,而今,我发现我不说你更不好过,倒不如全盘托出,或许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之后,可以帮我出出主意做个参考,更希望能化解你的忧心。”

  他托起她的下领,话甫落,吻随即送了上去,一股相知相恰的情潮回荡在两人之间。

  她不胜羞赧的说:“你不是要告诉我吗?还不说!”

  “那么急呀!”他坏坏地取笑她。

  “不说算了。”她娇羞的想转身。

  蓝之搴反而拉她入怀,“别生气,我说就是了。”他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接着,他眼神缥缈地说道:“照常理来判断,paul他们应该已经怀疑我了,但是,他们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好,仿佛不知道这件事一般——”

  “会不会他们真的没怀疑你?”殷凡截断他的话。

  “不可能的,这只是表相,实际上,无论我上哪,甚至去洗手间,都有不少身手不凡的家伙在跟着我。”

  “身手不凡?那你不是很危险?我——”

  “你又紧张了。”蓝之搴仿若事不关己般的笑道。

  “我是紧张呀!那些人身手都不错吧!你应付的过来吗?”殷凡忧心仲仲的模样全印在蓝之搴心中,他开始后悔告诉她这些是对还是错?

  “别这样,你这么紧张,我怎能再说下去。”他眉头拢聚了。

  “好,我不紧张,也不乱发问了,你说我听,这样好吗?”殷凡就怕他后悔不告诉她了,那岂不是糟了。

  蓝之搴叹息,摇首道:“真拿你没办法,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不准发问罗!”

  殷凡头如捣蒜般点着,只要他不反悔,她“暂时”什么都依他。

  蓝之搴很满意她的表现,又继续说:“所以,我猜测那些人绝大多数是‘欧香’里面的保镖,因此,我想利用这个机会在他们对我有所防备,而在其他方面有所松懈之际,特别从美国大老远的将‘变色龙’找来,顾名思义,他自是‘易容术’一把罩,因此,他很容易摹仿成我的样子,与我玩个身份大对调,由他替我去‘玩女人’,而我则趁机去窃取机密,所以,今天我折腾晚一点,与他们玩了一场猫追老鼠的游戏,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追错了老鼠。”

  “结果呢?”殷凡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蓝之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拿出一份文件,“在这儿,虽然并非很齐全,但足够让他们失眠好一阵子了。”

  “真的?不是为了安慰我?”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释然了许多。

  “绝不是。好了,天色已晚,好好睡一觉,我得赶紧与你哥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步骤,不能陪你罗!”蓝之搴很歉然的眼神看着她。

  “去忙吧!我也想睡了,似乎精神一放松,睡意都来了。”殷凡对他嫣然一笑。

  “好,晚安!”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步出她的卧房。

  在看见他远离的背影之时,蓦然一股惶恐啃噬着她的心,第六感让她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顺利,阵阵寒意向她席卷而来,似乎后面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晚风吹拂过粉黄的窗帘,瓢进了殷凡的卧房,她倒在床上,汗流浃背地喘息着,掠过她身上的风更添上一股凉意。

  她作噩梦了!

  梦中的蓝之搴满身是血,她不停追着他,但又像是永远追不上一般,他奔跑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愈来愈渺小,最后,他竟消失了,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消失无踪,无论她怎么嘶喊他的名字,依然得不到他的回应。

  天,她怎么会作这么离奇的梦?

  她骤然跳下床,轻轻走了出去,从楼上栏杆处看见楼下书房尚露出一丝灯光,想必蓝之搴和殷尧尚连夜商议着关于那份文件的事情吧!

  她站在原处沉思了一会儿,才又走回房里,但她并不打算继续睡,因为那场梦境太可怕了,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想,倘若现在又躺了下去,那场噩梦必定又会再度来袭,她怕,她真的怕再面对它!

  站在阳台窗栏处,望着远处的夜景,位于阳明山山顶的别墅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可以将山下的景致,万家灯火的热闹景观一览无遗。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她门前走过,在经过她的房门前曾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但他还是没敲她的门,她知道是蓝之搴,一定是他!

  看了看化妆抬上的时钟,她已醒了一个小时了,想必那场梦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因此,她安心的又爬上床,常听人家说“同床异梦”,但愿他俩是“异床同梦”。

  不知经过多久,辗转反辙的她终于睡着了,但可怕的是她又梦见那血淋淋的梦,一模一样在她脑中不断地重复上演着。

  她陡然坐了起来,以连她都想像不到的速度冲进了蓝之搴的房里,幸亏他没锁房门的习惯,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贸然的敲门吵醒他。

  她还是吵醒了他,只见他半坐在床上,睁开迷蒙半醒的眸子,凝视着只着一件晨缕的她。

  当他揉了揉眼,瞧见她若隐若现的身子在半透明的晨缕中惊惧地颤抖着,他早已顾不得后果的冲至她面前紧紧搂住她。

  “怎么了?小凡?你怎么吓成这样。”他关怀的口吻让殷凡如浮萍的心终于找到了依靠。

  “我作了个噩梦,只要我一闭上眼,一模一样的梦境就会出现,我好怕,我不敢睡。”她拼命地抓着他,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跟梦境中一样,消失不见了。

  蓝之搴这才放下一颗心,原来这小妮子是作噩梦,他笑容灿烂的看着她,“能告诉我是怎么样一个梦吗?我听说,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

  “真的?”殷凡心里想,那太好了,说出来之搴就会没事了,“好,那我说。我梦见你像是被人追杀,满身是血,我叫你唤你,你都不肯理我……”

  说到伤心处,她又哭成一团。

  听她的诉说,蓝之搴先是一愣,而后又大笑道:“你这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我让你忧心的结果。”

  “是这样吗?”

  “来,我送你回房睡觉。”蓝之搴无法再面对眼前迷人佳人,却假装若无其事一般,尤其在她那一身引人遐思的魔鬼身材的勾引下,所以,送她回去才是上上之策。

  “不要,我会怕,我在这儿陪你好吗?”其实,殷凡何尝不是为他宽广粗犷的胸瞠所着迷呢!眼见他未着上衣,结实的胸肌让她觉得好温暖、安全。

  “陪我?”蓝之搴摇头的想,她还真会为自己找理由,明明是她想要他陪呀!

  “好,那你先睡,我看着你。”他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睡吗?”殷凡天真的问道。

  蓝之搴苦笑着。他怎能睡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旁的温香软玉足以让他丧失原有的理智,他不能冒险!

  “不,你先睡。”他执起她的柔夷,放在嘴角轻声说道。

  “你上来嘛!我想抱着你睡,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殷凡撒娇的说,眼中尽是期待。

  蓝之搴下意识第一个感觉就:是故意的!她在玩火!

  “小凡,不行,在这种气氛下,我实在没有把握可以像前几次一样,能有足够的理智收手,你不能考验我的耐力。”为了能得到她的谅解,他把自己的担心及可能发生的后果说的很清楚,但愿她能收回自己的要求。

  “难道你不想得到我?是我的身材不够好吗?”出乎意外的,殷凡竟然问出这么一句足以让蓝之搴流鼻血的话,更要命的是,她还动手褪下身上的晨缕,赤裸、毫不避讳的站在他眼前。

  并不是她不知矜持,更不是她生性大胆,而是她害怕方才那逼真的梦境,担心自己今天不给他,以后就没机会了。

  她不要自己后悔,她可以不妨碍他的工作,但却想要得到某种安心,某方面的保证,唯有这个方法,她才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是属于他的,而他也是属于自己的。

  “你会后悔的。”他粗嘎的嗓音已明白表现出他已有些动摇,却又力持镇定。

  “不会,我绝不会后悔,要是你真不想要我,我当然也不能逼你,只要你说一句不要,我立刻出去,不会再让你为难。”

  殷凡闭上眼,双肩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等候宣判一般。

  “小凡!”他按捺不住对她的情爱欲望,终于撇开一切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她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在腐蚀他的心,他的自制力……而现在,他只想搂紧她稼纤合度的娇躯,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份。

  身随心所动,他还是拥她入怀了,一个炙烈的吻燃烧得殷凡无比狂热,更令她欣喜的是,他还是要她的。

  “我爱你。”

  殷凡似催眠般的嘤咛声在蓝之搴耳畔响了起来,这对他而言更是一股诱人动力,使他的吻一波波如狂野翻腾、波涛汹涌朝她而来。

  “我认输了!”他低叹一声,感觉她的发爱抚着自己的脸庞,细致无瑕的肌肤不断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身体,这是何等的酷刑啊!

  不一会儿工夫,他亦卸下自己身上不必要的遮蔽物,与她袒裎相对,殷凡这时才深感对方的危险气息直压得她呼吸不过来,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他赤裸的身躯和上次一样,很容易就引起她的遐想与悸动,原以为见怪不怪,这次她应该不会再表现出幼稚单纯的羞涩,事实则不然,此刻同样赤裸的她,比上回要更羞怯、难以自处。

  蓝之搴看出了她的为难,沙哑的说:“我恐怕欲罢不能了。”

  殷凡清清楚楚看见他每一块贲起的肌肉上沁出的汗滴,古铜色肌肤散发出来的力量似乎触摸得到,心跳声在她耳际像擂鼓般的响动着,她知道他八成又在自我抑制了。

  “我不要你歇手。”

  她生涩地吻上他的乳尖,引起他一阵战栗,天!她知道她在干嘛吗?

  蓝之搴最后一点的防备彻底被眼前这个不解人事的女人毁灭殆尽了,他无法自制,情不自禁的含住正抵着他胸肌的蓓蕾,并用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毫不迟疑地要了她——他深爱的女人。

  窗帘上的倒影,正是一对缠绵的人影……

  殷凡满足地流下一滴泪,今后,无论如何变化,他和她都是彼此的了,这甜美的滋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该死的,那么重要的文件,你竟然弄丢了!”

  老a面红耳赤的责骂着paul,一向沉稳的他,第一次对他的左右手发那么大的脾气,实在是这回paul出的纰漏太大了。

  那文件上不仅有他这几年所干下非法勾当的纪录,更有贩卖未成年少女至国外的一切详尽记载,遗失那么重要的东西,也难怪他会暴跳如雷了。

  “我一直把它藏得很好,有着重重机关保护着,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竟然那么行。”paul忙不迭地为自己解释道,仿佛一切错不在己,只怪别人太厉害。

  “你这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用!”

  这时,坐在一旁好一会儿的monica却挑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昨晚我可是无时无刻的监视着‘香帅’,所以,绝不是他干的;现在你没话说了吧!别老把罪过都推到我挑的人身上。”

  “你——”paul握紧双拳,他真想对这个女人挥拳。

  “我怎么样?”她不怕他,依然挑衅道。

  “你呀!是不怎么样,庸脂俗粉一个。”他不屑道。

  “paul!”monica一头火红色的秀发都快怒发冲冠了。

  “有何指教?”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真是很可恶。

  “行了!paul,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那么小家子气了,和女人也能争吵那么久!”老a连忙喝止他们,难以想像他向来信任的左右手竟变成敌人,甚至还以这么低俗的方式指控对方。

  “是她先招惹我的。”paul不愿自己处于理亏的状态。

  “因为你办事不力。”monica依旧是咄咄逼人的架式。

  老a转过身对他说:“monica说的没错,文件是在你手里遗失的,你必须负责将它找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懂吗?”

  “我知道。”

  看得出来paul的神情有点沮丧,他相信,这件事绝对和蓝之搴有关,即使当时他有不在场证明,而今,他唯有向谭莉下手,才有救自己的机会,他相信,她在蓝之搴的眼中是重要的,以她来交换文件是很有希望的。

  问题是,谭莉究竟是谁?他运用了许多管道都查不清她的底细,似乎隐约中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替她掩饰身份。

  “尽快把文件弄回来,‘欧香’内部所有要事暂时让monica去作主,你可以专心处理这件事。”老a沉声说道。

  很明显的,paul已有种被释权的感受。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两者兼顾。”他试着说服老a改变主意。

  “文件重要,你还是专心于此事吧!等拿回它再说吧!”

  “这……”

  “好了,别再说了,你们走吧!”老a不再理会他俩,迳自步上楼。

  paul受不了monica志得意满的践模样,对她哼了一声后,也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第九章

  “谭莉小姐!咱们又见面了。”paul已守株待兔许久,据他手下回报,经常看见她一个人逛东区百货,所以在无计可施之下,这种最差劲的方式或许是最有效的,看来,他是成功的逮到“兔子”了。

  “是你!”殷凡对这个称呼先是一愣,当她看清楚来人的脸时,才恍然记起这个假名字。

  paul虽早知自己与她乃处于敌对的身份,但遇见心仪已久的佳人,一颗心还是枰枰作响。

  “才几天不见,你应该不会那么健忘地就把我给忘了吧!”paul一脸无辜的表情,让殷凡看了真是啼笑皆非。

  “怎么会呢?你一向是女人注目的焦点,我当然也不例外。”殷凡也只好对他说起应酬话,另一方面则思忖着他找她意欲为何?

  “想不到你的嘴还是那么甜。”他爱慕的眼光死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这种有形的压迫压让殷凡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直觉告诉我,你找我绝不是仅为了单纯的嘘寒问暖。说吧!有何贵干?”她以稀松平常的口吻说道,故意忽略他眼里的热情。

  “怎么?突然变陌生了!”他的神情也变得冷漠了。

  殷凡轻撇了一下唇角,不以为然地道:“我俩本来就不熟识,哪来的陌生呢?”

  猛地,他愤怒地抓起她的手腕,目如寒星,“是的,咱们俩根本谈不上熟识,但今天我们就会有所交集了。”

  受过训练的殷凡当然轻而易举的摆脱了他的纠缠,往后退了一大步,“别忘了,这里可是百货公司最热闹的饮食区,你别轻举妄动!”

  paul干笑了三声,“你放心,我就算再没脑筋,也不会笨到这种地步,我更清楚你根本不屑与我交谈,但若是有关蓝之搴的话题,我想,你应该会有一丝丝兴趣吧!”

  殷凡狐疑地看着他,揣测着他话中的含义是什么?难道之搴落在他手中?的确,她已有三天未见着他了,问老哥,他也只说别担心,要她有耐性一点儿,而这些跟paul有关吗?

  “你想拿他来骗我,我可没那么好骗喔!”殷凡故作气定神闲的模样,实际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忧心不已。

  “我知道谭小姐没那么好骗,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是何身份,蓝之搴和你都让我难以捉摸,而我也只不过是想拿他的性命与你交换几张纸罢了,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件难事吧!”他故弄玄虚的吊她胃口。

  “你把他怎么了?”

  她知道paul不是好人,但想不到他竟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小人行径;她更怀疑一向聪明稳重、小心谨慎的蓝之搴会那么容易落入他手中吗?

  “我只是留他在我那儿做客几天。”他清晰有力的冷声说。

  “你来告诉我这些,可有什么目的?”殷凡对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方才那么和善了。

  “我猜,或许你有兴趣去看看他,方便走一趟吗?”

  “我要证据证明他在你那儿,要不,我是不会上当的。”殷凡面色凝重的说,可见她正与理智交战着,虽然她很想跟他去瞧瞧,但依然宁愿深信这只不过是对方耍她的伎俩。

  “这是我早预料到的。”

  他浅浅一笑,随即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型录音机及一卷录音带,递到她眼前,“你不妨听听看,这足不足够当成证据。”

  殷凡心头一震,在极其困惑的情况下接过那两样被称为证据的东西,很快速的将录音带放入机台内按下按键,里头竟发出她害怕听见的声音——是蓝之搴的声音……

  “放过她,她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孩,我不准你们动她一根寒毛!”蓝之搴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虽然现场有些嘈杂,但殷凡依旧能确定那是蓝之搴的声音没错。

  “难道你落入我们手里,就不怕被宰了?”这是paul的声音!

  “哼!”蓝之搴冷哼一声。

  “只不过是要你打通电话叫心上人来看看你现在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何必那么小气呢?”

  “算我求你,放过她吧!”听得出来蓝之搴情绪高涨、激动不已。

  “咔!”录音机的按键就在此刻弹跳而起,显然已没了内容。

  “说,你把他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去看他‘惨不忍睹’的模样?是不是你对他动了私刑?”

  殷凡激动得嗓音也提高了八度,她怎能接受这个事实呢!三天前蓝之搴还生龙活虎、神采奕奕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今却成了阶下囚。

  不知他熬得下去吗?能忍受得住痛苦吗?天,都是眼前这个该下十九层地狱的大坏蛋!

  paul面无表情的说:“我说过,仅是接他回去做客,信不信由你。跟不跟我去见他也由你,我言尽于此,再见。”

  从她痛苦、含恨的眼眸中,他深深了解到她对蓝之搴的爱与痴,这将是他永远感受不到的。

  “等一下!我跟你去,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你们到底对他怎么了,动了什么惨无人道的刑罚,若是让我看见他被你们伤了一发一毫,我绝不会饶了你们!”

  殷凡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也不知从哪凝聚的力量和勇气,她一心只想去救蓝之搴,即使救不成,她也要与他同甘共苦、面对障碍。

  “那么请了,谭小姐。”paul让她先行,就怕她半途改变主意跑了。

  而在饮食区的一角坐着一对热络的情侣,其中那个男的不时将眼光瞥到殷凡及paul身上,一副不解的表情,似乎弄不懂他们之间到底在谈些什么,为什么殷凡又要跟那个男人走呢?

  “大呆,你到底在看什么?跟我说话有那么痛苦吗?一直心不在焉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女朋友好像生气发飙了。

  “没有啦!你别乱猜!”大呆耸耸肩以掩饰自己的不正常,但心里却还是纳闷着“欧香”的经理为何找上殷凡?看来,他有必要通知她哥哥一声;自从殷凡性情变得温顺可人后,就不再与他抬杠吵架,而大呆也渐渐欣赏起殷凡那直率的个性,他可不希望这么一个好伙伴陷入危险中。

  随着paul的脚步,殷凡走进了一处坐落于半山腰的别墅内,这座不知名的山区感觉极为苍凉,使殷凡一踏进这儿,就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

  “这里是?”第六感告诉殷凡,她受骗了!

  “是你心上人被困的地方。”他故弄玄虚。

  “他在哪儿?”

  “跟我来,别急。”paul将视线锁在她脸上,其中泛着一股贪婪的邪念,这种危险殷凡并非看不出来,她甚至告诉自己,以她勉勉强强的身手,现在逃走还有几分希望,若进了这间别墅后,她就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

  但只要一想起蓝之搴的处境,她就无法理智了,明明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个陷阱,然录音带的声音犹在耳畔,她彷徨了!

  “在我面前你别耍花样!”殷凡先声夺人道,既然敌不过对方,至少也得出声吓唬吓唬他,不过,看他那副悠闲样,好像不太有用喔!

  “他被我关在地下室,想看他就跟我来吧!”paul一以一种钓鱼的心态,想让这条大鱼自投罗网。

  “你带我去见他,我要亲眼看见他。”

  接着,殷凡尾随着他来到阴暗的地下室内,隔着一道玻璃窗,她看见蓝之搴双手被吊在一根圆木上,满脸血渍、奄奄一息,破损的衣物内尽是皮开肉绽的凄惨画面。

  “之搴,之搴!我来看你了,你抬起头看我一眼好吗?只要看我一眼就行了。”殷凡作梦也想不到,他会被他们折腾成这副模样,他的意气风发呢?飞扬神采呢?在他身上,怎么再也看不到了?殷凡强制忍下的泪还是破闸而出,不自不觉中已泛滥在整张俏脸上。

  “让我进去!你们怎么把他整成这样?太残忍了,我要报仇,我一定会还你们比这还严重十倍百倍的代价!”殷凡泣不成声、怒不可遏的指控他,一点也不因为自己处于劣势而惧怕。

  paul慑于她的这种无畏的气势,足足有三秒钟忘记了呼吸,但最后他还是回复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进去见他的,谁知道你会搞什么鬼,但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立即将他送医诊治,且待他如上宾一般。”

  “你作梦!你不相信我,难道要我相信你吗?谁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对他动刑。”殷凡学他说话的口吻回报他,目露寒星,以一种凄绝苍茫的表情凝睇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请你为他想想吧!”paul眼睛瞥向玻璃窗内的蓝之搴,意有所指的说。

  “你是个小人!”如果殷凡现在手里有枪的话,她铁定会毙了他。

  “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嘴角眼底浮起一抹邪意,paul已不在乎什么形象了,耍?他只想利用她得到他要的资料袋,然而,他最想得到的也是她。

  他讥诮的想:谭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殷凡用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一脸倔强的说:“说吧!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好处?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答应你。”

  “好个痴情女子,我就是欣赏你们中国女人这种可以为爱而狂而死的痴!我带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等我想到了你回报我的方式,我再告诉你。”paul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对她这种无怨无悔的爱竟感到有些动容。

  “那你什么时候放了他?”她慎重的问道。

  “等我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全力配合,我也会守信的将他安顿在舒适一点的地方。”

  “好,我就再相信一次,当我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可要毫发无伤的他。”殷凡眼瞳中射出的光芒竟让paul有点瑟缩。

  “当然。”

  殷凡眼光又瞥向蓝之搴的身上,不由自主的又掉下泪来,和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模样简直南猿北辙、大相迳庭,眸中只泛着柔情与爱意,这是paul永远也无法体会的,此刻,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他,无论得付出多少代价!

  沉静了五天的蓝之搴,今天终于出现在殷尧面前,且神采飞扬、眉宇清朗,黝黑清亮的眸子散发出一抹得意的光芒,这哪像是被囚禁的人呀!

  “东西交给鲨鱼了?”殷尧第一句就问这个。

  “透过鲨鱼,我和达尔已将这份得来不易的资料散发至世界各个调查单位,我想,凭这些犯罪证据,老a那些人在地球上已无立足之地,更甭说另起炉灶了。”蓝之搴风趣的笑了笑,又说:“除非他到北极或喜马拉雅山的顶峰,我想,这两个地方应该是三不管地带,没人会理他从事什么行业的。”

  “你们还真狠,让他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灭呀!”

  “这可是他自找的。”蓝之搴不以为然的说,反正在他眼中,永远是正邪不两立的。

  殷尧摇头道:“达尔呢?没跟你回来!”

  “他哪放得下纤纤,这次叫他回来帮忙,已是很不简单了。”蓝之搴走进厨房灌了一大杯水后,才满足的走了出来,“对了,小凡呢!去警局了吗?”

  “可能吧!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已经两天没见到她的人了。”殷尧无所谓的表示,因为这对警察来说是很正常的。

  “她两天没回来了!”

  不知为何,蓝之搴胸口赫然一紧,有些惶惶不安。随即,他动手拨了电话至警局,得到的结果竟是殷凡已两天没去上班了。

  “怎么会这样?你帮我再问问看好吗?或许她出去查案子了。”抱着一丝希望,他力持沉着的问道。

  殷尧也发觉不对劲,紧坐在蓝之搴身旁,聆听着内容。

  “她跟我是同一组的,我怎会不知道她有没有任务,而且,我每天都call她好几次,她都没回呀”方羽侬没好气的说着,她最讨厌人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了。

  “那么,这样好了,她如果回局里的话,麻烦你告诉她蓝之搴在找她,我call机的号码是……”

  “什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蓝之搴?哇噻!难怪声音这么迷人。”方羽一心想再会会殷凡的男朋友,本来嘛!帅哥谁都喜欢欣赏呀!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蓝之搴搔搔脑袋,显然有些无奈,一方面又心系殷凡安危,所以无心去思考对方是谁。

  “我是小凡的死党,上回在ktv,咱们见过一面,想必你也忘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有小凡的消息,我一定会通知你。”

  “那就谢了。”

  挂了电话后,蓝之搴更忐忑难安了,有种不好的预兆从心头掠过。小凡!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好不容易才从美国带来好消息要送给你,为何迎接我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都怪我,去美国也来不及告诉她,一去那么多天,搞不好她是生气了,故意避而不见。”他懊恼地爬了爬头发。

  “是我不让你说出自己的去向,只怕生性大而化之的她说漏了嘴,这此美国之行实在太重要了,我不得不谨慎些,甚至连荃荃我也没说。可是,我想,小凡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耍脾气,她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况且,前阵子她还极关心的向我询问你的状况,我想,她早就知道我清楚你的去向,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她懂我们这行的苦楚。”

  “可是……”蓝之搴正要说什么的同时,他的call机却响了起来。

  “是警察局的电话,一定是他们有小凡的消息了!”蓝之搴兴奋的说,并忙不迭地拨着电话号码,“喂,我是蓝之搴,请问一下刚才是谁在call我?”

  “是我,我叫刘天朋,小凡喜欢叫我大呆。”电话彼端的人以一种腼腆的声音说着。

  “我曾听小凡提起过你,你好。”蓝之搴会心一笑,对“大呆”这个名字早已耳熟能详,殷凡常说他老爱和她作对,是他们组里的活宝。

  “她一定是说我的坏话,因为我老爱拿她跟花瓶比,她心里准是骂死我了。”大呆搔搔腮飘子,显然有些尴尬,虽然蓝之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透过电话的语气,蓝之搴亦猜得出这名叫大呆的似乎对他这种行为有些后悔与赧然。

  “怎么会,小凡嘴巴虽然有时毒了点,但我相信在她心里绝没有所谓的隔日仇,况且,她还常说你是局里的开心果,纵使你和她偶尔话不投机,但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对了,我听羽侬说你找小凡呀!”大呆转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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