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我爱冒牌牛郎 第7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那就好。对了,我听羽侬说你找小凡呀!”大呆转了话题。
“她已两天没回家了,不知你可有她的消息?或是局里有什么案子派她去办,所以暂时出远门了?”一提起这件事,蓝之搴又忧心仲仲了。
“两天前我的确看见过她,那时我就怀疑她有危险,可是,她从不留家里的电话,只留call机号码,我一直联络不上你们,还好你……”
不等大呆说完,蓝之搴一口截去了话语,“你说她有危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在哪儿见过她?”
“两天前我在百货公司见过她,那时她似乎被‘欧香’的经理paul给纠缠住了,两人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殷凡也不知为何就跟着他走了。”大呆回忆道。
“你确定那人是paul?”蓝之搴怎么也想不出殷凡为何要跟他走?莫非paul也看出了殷凡的单纯无心机,所以骗她上勾了?
“没错,前一阵子小凡被指派查探‘欧香’的内幕,那时我们同一组的都有研究过paul的资料,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我懂了,谢谢你。”蓝之搴颓丧的挂上电话,眼中却闪耀着晶亮的猛烈火焰,严峻的脸上有着让人为之惊吓的愤怒气息,其间夹杂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殷尧认识他那么久,至次发觉对任何事都处于无痛无痒状况的蓝之搴,竟会有这么可怕的表情,当下觉得事态严重,难道小凡她——
“之搴,快告诉我,小凡怎么了?”
“尽快搜集老a及paul两犯罪证据,我要让他们死得很难看!”语毕,他倏然拎起外套,像脱了缰的野马,往外冲了出去。
蓝之搴,你给我站住,你不能给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就走人,我问你,小凡呢?殷尧追到门口唤住他,突然间,两人之间的气流顿时僵滞住了。
蓝之搴霎时停下脚步,“她如今在paul手里,最好小凡没事,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他的。”
一股飒飒生风的黑影就这样从殷尧面前闪了过去,但殷尧知道,自己绝对可以信任他,唯今之计,只有将他们的证据全部搜集齐全,来个人赃俱获方能解除危机。
小凡别怕,哥随后就到!
“谭小姐,快说!怎么样才能联络上你家里的人?为什么你的行踪像谜一样?我派出不少徵信社的人手,依然查不出你的底细,该不会谭莉也不是你的真实姓名吧!”
paul咄咄逼人的欺向殷凡,语气中有焦急、惶恐,毕竟老a给他的期限将至,过今天,他将会被驱逐出“欧香”的势力范围,过去十几年来的努力也将付之一炬,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原想挟持住她以要胁蓝之搴交出资料袋内的证物,以挽救他垂危的困境,怎知他频频感受到绝望的痛楚。
“我叫什么名字真是那么重要吗?那我问你,我想去见他,你为什么不答应?该不会你们已经把他给——”殷凡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她愤恨地瞪着他,眼泪还禁不住夺眶而出。
她强迫自己要相信蓝之搴,他绝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为了她,他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一定会的……但paul却矢口不肯说出蓝之搴的近况,亦不肯再带她去看看他,让她的信心一时遭到了扼杀。
paul无言以对,地下室的“蓝之搴”明明是伪装的,第一次瞒过她,但第二次呢?他可不敢冒险。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你真的……不——”殷凡掩面嘶吼着,她怎么都无法相信蓝之搴已经遇害了。
“没有,他还好好的待在地下室,只是怕你动歪脑筋,所以一直不让你去看他,你别胡思乱想。”
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神,殷凡怎能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再这样毫无希望的等待下去,她铁定会发疯的。
“我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了,让我走,我会另外想办法救他,你等着好了!”说着,她欲起步踏出这她再也待不住的地方。
“等等,你难道想拿他的性命来赌吗?你要是敢踏出这儿一步,我就立即杀了他,让你连搬救兵的时间都没;不过,在我杀他之前,我会告诉他,真正的凶手是你!”paul喘了口气,满意的看着殷凡微变的表情继续说:“好,你走,尽管走吧!我会替你好好埋葬他的。”
“你敢!”殷凡不假思索地冲向前,扯住他的衣领,不停摇晃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泄下来,“不准你动他!否则,就算我死,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他的伤好了吗?你可有照承诺给他疗伤?你不可以再折磨他了,不可以!”
“只要你告诉我你家里的联络电话。”搞了半天,原来他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藉着她得知通知蓝之搴的管道,好夺回他想要的东西。
“作梦!”她愤懑地撇过头,就只差没啐他一口唾沫。
“好,那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paul使出最后一招,作势离去。
“等等,我说,希望你要信守承诺。”
殷凡近乎绝望的念出几个数字,她没想到最后还是得连累老哥替她收拾残局,而今,她只愿能救出蓝之搴,其他的她已一无所求。
当蓝之搴前脚一离开,殷尧后脚就连忙将孙荃母子送到“凌风塘‘托爸妈照顾,如此,他才可以专心无虑地和蓝之搴协力救出殷凡。
蓝之搴亦从moinica那儿运用美男计将paul的住址给骗到手,正准备窜进去寻觅殷凡的行踪。
他一心祈祷着她是被挟持到这儿,因为其他地方只要是可疑的,他全都搜寻过了,在几次落空的情况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里了。倘若再找不着殷凡的影子,他可能会急疯了!
小凡,感应到我在这儿了吗?
老天保佑,你非得在这儿不可!
他第一个直觉是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那儿不时有一股恶臭传来,且灯光昏暗,仿佛有人在里面;他当然不希望那人是殷凡,但无论是谁,他都必须一窥究竟。
天呀!被垂吊在绳索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是谁?虽然满身满脸的血渍遮蔽了他的五官,但由他的身材发型、衣着装扮,蓝之搴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人从头至脚都是自己的翻版,难怪第一眼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好像遇见多年未见的亲人一般,呵!这种感觉多么可笑呀!
好个paul!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将殷凡骗来这儿!
再看看那人的外表简直把他模仿到家了,虽还是略逊“变色龙”好几筹,但能做到这种地步,paul对他复仇的恨意已是可见一斑。
他身手俐落地将门锁弄断后,将那男人从绳索上解了下来,才发觉他并未昏迷,只是身受重伤,又饿了好些天,暂呈虚脱的状态。
“你还能说话吗?”
那人微微点了一下头。
“好,那我问你,你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蓝之搴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前几天我下了大夜班正准备回家,半路上莫名其妙被人从身后敲昏了,醒来后,我已被吊在这儿。”他有气无力的说。
蓝之搴暗阵了一声:“为达目的,不惜草菅人命!”
“他们不准我说话,怕我泄了底,所以将我打成这样,又不给我饭吃,你身上有吃……吃的东西吗?”那人用乞怜的表情看着蓝之搴,巴不得他能施舍给他一点东西裹腹。
蓝之搴满腹无奈和歉意,“对不起,我没带吃的在身上,但我向你保证,我今天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你可否告诉我,他们是否有带个女人来这儿看你?”
他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这男人,但愿他所猜测的没错,殷凡是被骗来这儿的,且用眼前这男子的苦肉计骗她留下来。
那男人以回忆的眼神望着他,“有,有个女孩儿,她看见我就开始一直哭,哭得好凄惨,但她身边那个外国人不准我做任何反应,否则他会杀了我!”
“好,我懂。你暂时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救出那个女孩儿后,一定会来找你。”蓝之搴想尽办法安抚他,心里并不断想着救殷凡的方法,可真是所谓的一心好几用。
“你真的会来救我吗?”那人仿佛在做垂死前的挣扎,当他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浮木,怎么样也不会轻易放开。
蓝之搴轻轻扯下他的手,“放心吧!你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相信我,是吧!对了,你可曾听见那外国人说过要将那女孩儿带到哪儿去?”
“楼上,意识朦胧中,我似乎是听见他这么说的。”
“谢谢。”
他随即冲了出去,像个拼命三郎似的,一心一意只想救出殷凡,那个他挚爱的女子。
第十章
由于蓝之搴及殷尧在得知殷凡被掳之后,都开始各忙各的,哪还有时间待在家里等电话,所以,在这段唱空城计的当儿,任凭paul电话怎么拨都无效,没将那十只手指头按烂掉,已算是阿弥陀佛了。
因此,就在他气得发狂的同时,也是殷凡深受威胁的时候。
“你给我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假的!你真不打算救他的命了吗?”paul两眼泛着吓人的怒火,这等肃杀之气使殷凡不寒而栗。
“你凭什么说是假的?我保证那绝对是真的!”她嘴角因激愤而颤抖着,她不懂为何他要诬赖她。
“那为什么始终没人接听?该不会你家就只有你一个人吧!我知道你很精明,但也别骗我,我只能让你骗一次,同样的,蓝之搴的命也只有一条。”他脸部的肌肉紧绷僵硬,冷冽的眼神让人怵目惊心。
殷凡暗忖:莫非哥知道她出事了,所以出动人手找她去了?
“其实,你找我家人也没用,他们不会有你要的东西,说不定蓝之搴早将它送出去了,我看,你做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
“你……好,很好,既然我paul一毕生的努力都将毁在你手上,那么,就在这之前,先让我毁了你吧!”他一步步逼向她,“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一直很爱你,我甚至抱着尊重的态度对待你,从不敢对你有任何非份之想、逾矩的行为,但今天,我不想再这么委屈自己了,既然我什么都没了,那我就只有得到你才能平衡我所失去的。”他平静无波的口气,直教人毛骨悚然。
殷凡往后退去,她怎么也想不到paul会兽性大发,平日他都是很君子的,所以,她对他从没防备,更想像不到他会有这种行为。
“不要,你冷静一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你会后悔的,我更会以死来报复你!”
“后悔?我paul活了四十岁,最让我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真心对待你,但我所得到的又是什么?一辈子的牢狱之苦吗?”
他冷冷大笑了几声,将她逼上这间房的死角。
殷凡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害怕,要镇定,更要找出生路;对了,她怎么忘了她是个警察呢!被关了三天,她怎能连自己的职业都忘了!
她最厉害的一招擒拿术施展开来,可是paul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三两下就把她擒住了。
“你身手还不错,但别忘了,我可是干保镖出身的,要比这个,你还嫌太嫩。”一使劲儿,她立即被掷向床上,一向坚强的殷凡此刻也被吓哭了,她紧抓着被褥的手指关节明显地泛白,牙齿也禁不住打颤了。
“你不要过来,只要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咬舌自尽。”她强制打起精神来对抗眼前这个已丧失理智的野兽。
“不听话是吗?难道你要让心爱的人死无全尸?既然如此,我就让你们做对苦命鸳鸯,在黄泉底下再续前缘。”说来说去,他就只会以地下室那个冒牌蓝之搴逼殷凡就范。
“不要动他!好……我答应你。”殷凡泪痕狼藉地抽噎着,在细腮朱唇的点缀下,更平添一股凄绝萧瑟之美。
这镜头映在paul眼中,足足让他愕愣了好一会,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像禽兽!然而气焰嚣张的他,马上否绝了这种认知,为了掩饰这种错愕,他不快且粗鲁地撕毁她身上的衬衫,目光停驻在她凹凸有致的胸前……
殷凡瑟缩地打了个冷颤,她不愿再保持缄默,声泪俱下的说:“住手……你住手,不可以再对我这样了,求求你……”
“想不到你也会求我!不过,太迟了——”他毫不留情地将吻落在她唇上,殷凡则拼了命的闪躲,不让他有机可乘。
paul一掌打在她脸上,殷凡霎时停住了摆头的动作,嘴角也渗出丝丝血液。
“你再躲呀!再躲呀!我等着看你待会儿为我呐喊、求饶!”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松下领结,猛地抬起手欲拔除殷凡上身唯一蔽体的内衣,就在这一刹那间,他那只手却被一阵强而有力的枪击声给弹开了。
殷凡转向枪声来源,看到的竟是她牵挂已久的蓝之搴;瞬间,她所有的畏惧、害怕都不翼而飞了,她相信他,他一定会救她出去的。
“起来!否则,小心我手上的朋友是不会饶过你。”蓝之搴心碎地看着殷凡那不堪的模样——红肿的颊,唇角尚留着未干的血迹,以及那件被撕毁的衣服,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女人,尤其看见paul肆无忌惮地坐在殷凡身上,他就忍不住想将他给剁成肉酱。
paul很意外会在这种情况下看见蓝之搴,更意外他竟能找到这地方!只能怯怯地溜下床,先找东西蔽身。
殷凡趁这空隙冲到蓝之搴面前,泪痕斑斑地检视着蓝之搴,“你没事吧?伤都好了吗?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好想见你,可是他都不答应……”说到最后,她已泣不成声。
蓝之搴当然懂得她指的是地下室的假蓝之搴,但仍感动她对他这份不悔的情意,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亦不顾。夫复何求呢!
蓝之搴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衬衫为她穿上,动作轻柔、爱意深浓,仿佛不当对面的paul在现场一般,paul也以为他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想趁机捡回在床上一角的外套,因为那里面有他救命的枪。
“砰!”一颗子弹其准无比的射中他的右手食指,虽然他要的枪已经到手,但是,看来,他想再射击也没那么容易了。
“你杀我呀!杀了我你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说不定一辈子都必须在牢里度过,你舍得放你的小美人在外面等你吗?哈……”paul想先发制人,以博取生存的机会。
“你自己所犯的罪行,已足够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了,何须再沾惹上我的手;我这么说,聪明的你应该猜得出来吧!”蓝之搴将殷凡紧紧揽在怀中,为她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
“你到底是谁?”
paul一现在才承认monica说的对,眼前这个潇洒不羁的男子,全身充满了帅性的狂野,是有这个本钱让每个女人趋之若骛,为他用情用心,倘若他当真是干这行的,首席牛郎非他莫属。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些,快快束手就缚吧!别指望老a,他连自己都护不了了;你们诱拐未成年少女,甚至贩卖到北欧等地的证据,已在全球各国警方手上,就算逃出境,也是枉然,丢下你手上的武器,投降吧!”
“你——”突然间,paul像是发狂般地用左手胡乱扫射一通。
然而,蓝之搴一方面要护着殷凡,一方面又要将paul左手上的枪射下,一个分心,右肩上被一颗流弹划过,一时间,血染遍了他整个肩胛处。
“之搴!”这一切是那么的怵目惊心,殷凡难掩心中的悲痛而大叫着。
“别过来!”蓝之搴发现他这次枪头是对着她,立刻翻身而过推倒她躲过一劫,并在paul瞠目结舌的刹那,将他的枪射下,并制伏了他。
“你要不要紧?全身都是血!”殷凡心如刀割的看着这画面,这不就和前阵子噩梦中的景象雷同吗?
“别担心,只是划破皮,并无子弹留在里面。”他忍着疼痛对她一笑,并用绳索将paul五花大绑了起来,以免他故技重施又耍花招。
殷凡眼睁睁看着他因出力捆扎,而使得臂上的血液更汹涌的流出,真教她痛彻心扉。她二话不说的将自己身上那件衬衫的袖子撕下,轻轻为他包裹着伤口,希望能为他止血。
“这点伤不算什么,别紧张。”待将那恶人处理完毕后,蓝之搴温柔的拉起殷凡的手,为她擦干手上那一片泪水和着血迹的濡湿。
“可是我……”
就在这一刻,躺在地上的paul突然“啊”一声,接着,就像窒息般倒地不起。
“之搴,他怎么?”殷凡抬起头,不解地问。
“他中了一种迷魂针,暂时昏了过去。”
蓝之搴气定神闲的说着,以安抚她的情绪,况且,这种东西是他们北海专有,他不会看不出来。
“是我哥来了吗?”
“应该是,他曾说过他随后就到。”
“这回你猜错了,在台湾,他不能现身,只好由我代替了。”一抹玩世不恭的嗓音由远而近传了过来,听声音,蓝之搴就已猜得出来者是谁了。
“你这只电鳗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出来吧!”蓝之搴对着身后的影子玩味的说道。
“好家伙,才见过一次面,你就认出我的声音了,不简单呀!鲸鱼。”
从事这行五年了,他们可说是第二次碰面,原因是电鳗自开始一直都是在澳洲一带办案,这回趁着职务空档,藉由鲨鱼的联系,回台湾来见见工作伙伴,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之搴,他是——我哥怎么会让他来?”殷凡困惑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她已确定他必定也是“北海”的一员,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模式,那就是又帅又酷,且充满智慧,似乎全世界的好男人全被他们网罗去了。
蓝之搴瞧殷凡目不转睛地研究着电鳗,一股醋意遽然涌上了心头,他立即挡住她的视线,“他是电鳗,至于真实姓名,那就得问他了。”
对于蓝之搴这种反应,电鳗相当了然,他噙着令人费解的笑意走向殷凡,“殷小姐,你好,我是电鳗,本名裴唛杉,有机会可以做个朋友,共进晚餐吗?”
蓝之搴倏地站在他两人之间,“对不起,小凡晚餐有我做陪,你——不必了。”
“你说的不准,小姐至上,我们还是听听殷小姐的意思,看她是愿意和你这个不着上衣、衣冠不整的人去吃饭,还是和我去!”
“我——”蓝之搴看看自己,这才想到他的衬衫正穿在殷凡身上,只能哑然无言、一时语塞了。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之搴只穿着泳裤,我还是会换成泳装和他一块去晚餐的,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所谓嫁鸡随鸡,大概就是这样吧!”
殷凡毫不避讳、天真无邪的说道,然而,眼瞳中却满是爱意。
蓝之搴听她口出此言,亦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撞击着他;她竟亲口表示要嫁给他?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啊!
“唉!没办法,我只好甘拜下风了。鲸鱼,我这么说可不是认输喔!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可是我让你的。”他笑了笑又说:“我替你把人给逮回去啦!趁着今晚月圆花好,好好约个会吧!”
他轻松的将paul往肩上一扛,递给他俩一个暧昧至极,又无懈可击的笑容,随着他那独一无二的狂妄笑声,渐行渐远……
“小凡,你刚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持蓝之搴确定电鳗裴唛杉走远后,他才忙不迭地开口问殷凡。
“什么真的假的?”殷凡佯称不懂。
“答应跟我结婚的事呀!”听她这么说,蓝之搴仿若挨了一记闷棍,难道是他听错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一双明媚的大眼骨碌碌地转着,明白表现出她在恶作剧。
蓝之搴再怎么笨也看出来了,他故意恶狠狠的说:“好啊!你竟敢戏弄我,我现在就准备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殷凡双颊立即染上一片红云,她显然是会错意了,“我又不是属于你的,你凭什么要回我。”
“咦!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回你了?我是指你身上的衣服。”他逗着她,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相互调侃抬杠的日子。
“好哇!臭鲸鱼,看我这辈子还理不理你!”在殷凡清灵绝尘的小脸上,闪动着一丝丝怒气。
蓝之搴这下可乐歪了,好久没见到她这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最近两人之间一直是古井无波、恩恩爱爱,几乎让他怀念起她还有这另外一份被隐藏起来的特质,偶尔逗逗她,似乎也满有趣的。
“只是这辈子不理我,下辈子还是要守着我,是不是?”
蓦然,他眉宇间似乎有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柔情,在他灼灼灿灿的注视下,殷凡又险些失了神。
“才不是呢!是永生永世都懒得理你!”她形色匆促的转过身,怕让他看见她的失魂。
“这可不行,我的衬衣已在你身上了,这样吧!就拿你来赔我好了,我勉强接受。”
“勉强接受?那算了,我回去洗一洗还给你不就行了。”虽知蓝之搴是在跟她玩两年前的游戏,但她可不准备服输。
“这更不行呀!我的身体你已见过了,你得对我负责。”他委曲求全的语气几乎将殷凡给逗笑了。
她怎么从不知道他还有耍宝的本事,他凡事都是以一种慵懒、云淡风轻的调调去处理,眼前这个风趣执着的他远真让她吓了一跳。
“当牛郎的人还怕身体让人看到啊!若真是如此,该负责的人就不只我一个了,我慢慢排队好了。”话虽如此,但其中的酸味正浓呀!
“虽然是很多啦!但我可以让你挥队当第一个。”
蓝之搴不要命地递给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俊逸非凡的脸蛋、狷介不阿的气质、傲岸不屈的个性,简直像极了艺术家手下完美的艺术品,且注入了生命与活力。
殷凡早就相信会有许多女人为了他的笑容自愿拜倒在他脚底下,排队等着他的青睐,而自己也只不过是运气较好,是让他看上的那一个。
蓝之搴敏感地察觉到殷凡眼底那不经意泄漏出来的失意,以为自己的信口瞎掰惹她伤心,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楼住她娇小的身子。
“不闹了,我是开玩笑的。老实说吧!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确不喜欢与女人纠缠,我总认为她们是种不可理喻的动物,对她们好,她们会贪得无厌;懒得理她们,她们又像是只八爪鱼般的死黏着人不放,所以,我一向对女人抱着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然而,有时为了任务,我仍必须和一些女人逢场作戏一番。但是,自从见了你之后——”他轻轻拂过飘在她额前的秀发,“我才相信女人也有这么可爱不矫情的,虽然有时我们会针锋相对,但我要告诉你,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喜欢看你青春飞扬、毫不掩饰的真性情。”
“你是说,你是故意找我吵架的?”殷凡杏眼圆睁,难以置信的问。
“也不尽然啦!坦白说,你也是挺凶的,刚开始虽然是我故意挑衅,但后来我发觉你真是个吵架的好对手,有够泼辣的!害我最后不得不打退堂鼓。”说了她那么多坏话,他还好意思伪装成一副可怜的模样,并以受害者的口吻阐述着。
殷凡一边听,眉毛一边往上扬,“我本来就凶嘛!早知道,我就再狠一点,根本不用管你的死活,害我差点被那个paul给……”
蓝之搴迅速地攫夺她的唇,不费吹灰之力的软化了她原本僵直身子,当他离开她的唇,即紧紧拥抱着她,想将这一切镌镂在心版上。
“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狠心点,以后不要再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了,你知不知道地下室的那个‘蓝之搴’是假的,当我得知你被paul给骗走的那一刹那,我有多心急,你能体会吗?在毫无线索可循的情况下,我简直像疯了般的在找你,最后的一丝理智让我想起了monica,这也才让我在最后紧要的关头赶来你身边,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以自己安危为优先,我不能容忍你再遇上任何危险了。所以,千万记得——除了爱我,也必须对我狠一点,这就是身为北海成员妻子的必要条件,懂吗?”
殷凡赶紧捂住脸,从指缝中偷瞄着他,难以置信,“那人不是你?地下室那个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男人并不是你?可是,paul有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录音带呀!”
“我会学别人的声音,自然别人也会学我的,要不,现今也有一种声音合成的科技,想要摹仿一个人的声音是十分容易的。”
蓝之搴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脸上捉摸得到的表情只有疼惜、怜爱。只要一旦想起她为他所做的牺牲,不求回报的付出,他的心就好痛,深怕还有下一次,唯今之计,只有教她狠,使她放得下他!
“我现在才知道老哥为什么那么疼老婆、爱家庭了。”殷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话。
“你说什么?”
“原来他跟你一样,就担心自己迟早会遇上危险,所以,平日都把精力、思绪全都放在妻子身上……”
“不是的。你这句话有语病,倘若殷尧不是北海的一份子,那你就认为他不会疼老婆、爱家庭了吗?”篮之搴并不知道他正一步步掉进殷凡所设的陷阱里。
“当然不会!”殷凡笑得好灿烂。
“那你——”当他发觉这种笑容很诡异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就和上回喝她泡的咖啡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你觉得我爱不爱你?”殷凡依旧改不了抢话的习惯。
毫不犹豫地,蓝之搴重重的点点头,她如此不顾自我的对待他,任谁都肯定她爱他!
“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出现的一直是问句。
“两年前。”蓝之搴亦像着了迷般的乖乖回答,即使知道事有蹊跷。
“不,我是说咱们感情有交集的时候。”
“三个月以前。”
“所以说,无论两年前,或是三个月前,或是现在,我都一直清楚明白你是北海的人……生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但我却从没退缩过,因为我知道我爱的就是你——蓝之搴。那么,你告诉我,你是担心自己的职务让我感到委屈,所以才以爱及关心来做弥补,或是发自真心的爱我?”殷凡含泪的眸光与他的交缠在一块儿。
“当然是真心的,就是因为真心,才会觉得于心难安。”一声咆哮从他宽广的胸臆间涌出,他无法让她污蔑他对她的感情。
“这就对了。你以为我会听你的片面之词做个狠心的人?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永远狠不下心,你知道吗?就让我们学哥和荃荃他们,做个无忧无虑的快乐眷属,问题来了,我们一齐解决,或许,我们还可以搭配成一对密探夫妻档,为人世间的不公、不平奋战到底。”殷凡说到这儿,变得异常兴奋,她就是这样,一旦想到什么主意,就想跃跃欲试。
“和女警搭配,这主意不错哟!我可以向鲨鱼提议看看。”蓝之搴听殷凡这么说,一颗心也释然了许多。他伸进裤腰袋,拿出一只红色锦盒,从中拿出一颗亮闪闪的钻戒,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套进她手指上,“不过,在这计划前,是不是得先成为夫妻?”
殷凡掩住口,难掩兴奋,她欣喜若狂的攀在他的颈子上,送给他无数个令人心醉神迷的唇印……
蓝之搴难耐地将她压在床上,将她的玉腕箝制在头顶上,炽烈炙狂的落下他火烫的吻痕。
“你的伤?”
“没问题,我决定现在就要回属于我的东西。”他不疾不徐地偷偷解下钮扣。
“才借我穿一下而已,你不能那么小气!”她假意挣扎着。
“不,这衬衫算什么,送给你好了,我要的是——你!”
一股战栗的兴奋穿透他俩全身,此时无声胜有声……(哇,竟然还压韵耶!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尾声
“殷凡,组长找你干嘛?他八成忘了今天是你的新婚之日!”
现在大呆已是殷凡很好的工作伙伴,不再是损友了。
“他要我去‘星麓’。”她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
“天呀!是‘星麓大酒店’吗?你答应了?”大呆站起身,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颗保龄球。
“答应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自从与蓝之搴历险归来,她一直以“北海密探”自居,还自个儿取了个外号“娃娃鱼”!(天知道,北海成员都是堂堂七尺之躯的铁汉,哪容得下她这个小女人。)
“你当真要去?”大呆以为他听错了,非常有耐性的再问一次。
“麦烦漏啦!”殷凡说了句不标准的台语,拍了拍大呆的肩膀,“我走了,羽侬若回来了,麻烦帮我告诉她一声。今天实在太委屈她这个伴娘了,为了替我挡驾,铁定累坏了。”
“你的婚礼呢?蓝之搴呢?他会怎么想?”
“婚礼只好延期罗!至于之搴,你放心吧!我相信他会了解的。”她回报他一个迷人的笑容,拎起皮包就出门了。
“喂——”
来不及了,她已经去完成她的“密探梦”了!
走进三楼一间隐密性极高的房里,殷凡突然觉得忐忑难安,组长说这间房今晚是一位名为dona的女人订下的,她身上有着一份非常机密的文件,可能就藏在这里面,但是,怎么连个人影也没呢?
突然间,一阵短暂的电铃声将殷凡拉回了现实。老天!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吧?
她强制钢定的走到门前的窥视孔一探。哇!是个男的!由于他带了顶鸭舌帽,且帽缘低垂,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
半晌后,那男子似乎按捺不住地开口道:“里面是dona小姐吗?我是特地来为你服务的。”
服务!殷凡张口结舌愣了好一会儿。该死!她当真遇上牛郎了!这可真应验了一句话——夜路走多了,迟早会碰到鬼!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个叫dona的女人,也未免太不安于室了吧!没事找什么牛郎嘛!偏偏找了又不乖乖待在房里,这下可好玩了。
屋外的牛郎又开口了,“dona小姐,请你开门好吗?你会喜欢我的服务的。”
她会喜欢他的服务!这怎么可以,要是让之搴知道了,他准会把这家伙撕成碎片的。
看来,只有先开门再说了,否则,让他起了疑心,那不是什么都白搭了。
她怯怯地将门锁转开,又倏地转过身,她不能让他看见她的脸,要是这男人认识dona,岂不是穿帮了。
“你就是dona?”这个牛郎一瞧见这女子的背影,即觉得眼熟。
“我不……我是,只不过,我不要你了,请你回去吧!”殷凡竟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双抖,哎呀!这实在有损女警的颜面。
“你不要我了!”
牛郎深感不对劲,这背影不仅像“她”,连声音都如出一辙,难道真是“她”!
“对,我不要你了,看要多少钱,你就说吧!我给你好了,只求你快走。”她急死了,这才想起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你是我们这行的老顾客,该不会不懂得行情吧?”最后他决定试试,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我不是不懂,是我忘了。哎呀!你快走啦!”她气急败坏的吼道,差点就转过身来骂他了。
蓝之搴终于确定她是谁了,难怪一早要去迎亲,却被方羽侬挡在门外,直说新娘不见了,又好死不死的偏在这紧要时刻,鲨鱼一通紧急电话将他召了去,要他立即执行这项任务,害他难得第一次结婚就成了这等“新郎新娘集体失踪”的局面。
这机会难得,就让他来逗逗他的新娘子吧!
“我不走,我们干这行的有行规,不拿白钱,更不白跑,所以,你就勉为其难吧!相信我,我会令你满意的。”
奇怪,怎么他和蓝之搴一样喜欢说“相信我”?可是,他又不是蓝之搴。
突然间,她好想他哟!要是他在身边该有多好。
见她没反应,蓝之搴更是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将手滑上她的粉颈,想一亲芳泽。
殷凡用尽吃奶的力气推开他,不顾一切的转过身,脱下高跟鞋拿在手里当武器,“你这个登徒子,如果敢再上前一步,我就一枪毙了——”
“你手里拿的可是鞋,不是枪,看清楚好吗?否则,以后你出任务,为夫的我可是会担心的。”蓝之搴惬意的倚在门上,语气诙谐地道。
“你……怎么会?”
老天,这糗可出大了,她简直无颜见他!可是不对,他怎么会在这儿呢?今天可是他俩的新婚之日耶!
“你怎么会在这儿?今天我们才结婚,你就等不及出来当牛郎?”
“是新娘先不见的,你怎么说?”
“我是接到任务的。”殷凡语出咄咄,非常有理。
“那可真巧,我也是。”蓝之搴摊了摊手,一抹无奈的表情,但眼中尽是笑意,他有些懂了,这一切八成是鲨鱼与殷尧玩的游戏。
“你的声音?”她指着他的喉部。
“我学过变音,难道你忘了?”
“哦!但,不对呀!你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可记得很清楚,你说我会很喜欢你的服务的。”殷凡已让醋意淹没了理智,以为他对任何女人都是如此说的。
“没错,我是要服务你,且一定到你满意为止,别忘了,现在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中,泛着灼烈的火花。
“你早知道是我?”她羞怯地低下头。
“我若认不出自己老婆的身材与声音,还算是蓝之搴吗?”
霎时,一股怪异的笑声从房间的床头收音机里传了出来:
嗨,祝你们新婚愉快,这份贺礼还满意吧!小凡,你可别怪张组长,从一开始,他就是被迫无奈的让你配合之搴一块行动的,想不到还真促成了一段良缘,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还是苦尽甘来、拨云见日了。
至于今天这个玩笑,也是我策划的,本想……
“咔”蓝之搴俐落地将收音机给关了,俯在殷凡耳边轻声说:“他太罗唆了,等他唠叨完,天都亮了,在这么美的房间里,我们还是把握时间吧!”
殷凡也轻笑了一声,羞赧地将整个脸都窝在他怀中……
对,今晚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