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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iv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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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下巴脱臼连字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用喉咙里的嘶叫来减轻难以承受的痛苦。烫这是我脚上唯一的感觉,仿佛踩在肉上的不是鞋底,而是烧红的烙铁,这滚烫的疼痛从脚底冲上脑门,烤得我脑仁发酸。
“嘿有点像我奶奶做的草霉派”黑杰克踩在我脚趾上碾了几圈后,看着扁平稀烂的肉片儿笑了。
“哈哈”一群旁观的军人哄笑起来,幸灾乐祸的眼神是那么熟悉,一张张残忍的笑脸在我眼中变成了自己的面容。没错我平常不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我们肢解的俘虏吗我终于明白什么叫“报应”了。我松开绷紧的身体,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笑看来你是喜欢这个感觉了”黑杰克话音未落,我右脚的小趾便随着他撇起的嘴角成了肉饼。有了刚才的体验,这一次的疼痛反而没有那么突兀,虽然仍是痛得眼前发黑,我却有时间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有因为怕痛而想缩腿的欲望,不然已经被踩扁的脚趾被缩腿的力道一扯,非和身体分家不可。我闭着眼一边惨叫,一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即使骨头碎了,只要脚趾还连在身体上,就仍有复原的机会,如果扯掉了就完了。
“够了”小东尼的喊声响在疼痛消失之后,我缩回腿捧着稀烂的双脚看了看,趾甲已经全部都不见了,白色的脚趾端骨从被趾甲带掉的肉缝里露出了头儿,刚才还是扁平的肉片儿现在已经快速肿成了青黑色的香肠。脚背连着断趾的筋肉不自觉地抽搐,每次抽动都引来一阵电流般的痛觉,每次钻心的疼痛却又重刺激着筋肉本能地抽搐
第一二三章死去,活来3
“你把他的下巴打掉了,让他怎么回话”小东尼走到我的近前伸手握住我的下颔向上一托,耳根一疼,咬合肌重又找到了使劲的着力点,下坠着无法弹动的舌头也可以正常地动作了。我伸舌头顶了顶活动的后槽牙,结果,断掉的牙冠和着血水滚到了舌头上。
“呸”我把满口的血水和断牙吐到地上,抬起头看着那个叫黑杰克的军人笑了,“找不到我身上的追踪器”
“你倒是挺有种,不装傻省了我们不少事。在哪儿”黑杰克伸手从胸口拽出m9军刀在我脸上蹭了蹭,“说出来可以少受点苦。”
“你们不是有仪器吗大名鼎鼎的送葬者竟然连我身上的追踪器都找不到,太逊了吧”我看着他腰上的cz2000,认出这家伙是送葬者的一员。
“我们在你身上挖出了三颗植入皮下的波段不同的跟踪器,可是追兵竟然还能找到我们。我们全波段进行了扫描,但已经没有无线电波反应了。看来你们是用了什么特别的追踪技术了,既然器材找不到,那就只有让你自己说了。”黑杰克用刀尖点在我的肩头轻轻一挑,将我身上种植追踪器位置刚愈合的伤口重又挑开,露出了布满血管的粉红色真皮组织。
“你没有想过可能是你们这群大门牙的扑克脸太笨了才一直被追着不放”我躺在地板上看着脸文黑桃的黑杰克道。其实我身上有三颗植在皮下的追踪器,但因我在苏丹的时候曾经受过一次严重的炮伤,脊骨裂开,差点导致我截瘫,为了固定裂骨协助活动,曾在体内钉进过一种特殊活性金属制成的金属架,这种金属可以发出一种独特的波长,所以狼群不是用无线电在跟踪我,而是使用的金属扫描技术,但这种技术误差挺大。这件事我当然不能告诉这些家伙,不然他们敲骨取金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操”又一记重拳打在我脸上,这次被打断的是鼻梁骨,还好,这东西在训练的时候就断过几次,所以再次歪向一边,我也不意外。只是喷涌而出的鼻血弄得满脸都是,手一擦,黏湿黏湿的,糊得脸皮很不舒服。
“别打了如果挂了,你们自己向老板交代。”站在后排的一个棕色皮肤的美洲中年人突然站到了人圈前面,冲着黑杰克说道,“老板费了那么大精力抓他回来,好吃好喝养着,不是为了让你打着来享受的。”
黑杰克听中年人说完,停住准备挥下来的拳头,回头说道:“这事我和老板说过了,他身上的跟踪器如果不取出来,我们迟早会暴露行踪,老板同意我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但老板没有允许你们打死他”中年人看样子和送葬者不是一伙的,张口闭口“你们”,明显是另一阵营。
“如果不下点功夫,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们自己最后活命的保障”黑杰克拿刀尖不停地在我身上扎来扎去,刀尖破皮即退,痛得钻心却不出血。他看着我每次在刀落下后的抽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破除一切放入人体的追踪手法。”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矮个子东方人操着蹩脚的英语站了出来,一听便是那个在山顶嘲笑我的日本人。
“什么办法”
“给他过过电再隐蔽的芯片植到皮下也经不住电流的冲击。我们给他通通电,便解决所有的问题了。”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的日本佣兵笑起来五官挤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没蒸熟的包子。
“办法虽然笨点,不过也是个解决之道。”黑杰克听完,看看高高在上的顶灯,皱眉想了想后冲人群后方的阿拉伯佣人问道,“你们这里的发电机在哪儿”
“在地下室,先生”阿拉伯佣人说的竟然是非常正宗的英式英语。
“这儿说,还是下去说”黑杰克脸上兴奋的表情早就告诉我,他希望我闭上嘴多给他点玩乐的机会。
“听说电疗能激活人体的活性机能,对伤口愈合很是有效,你看我身上的这么多口子,对你的提议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驳你的面子。”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原本无力的肢体,被他一番捶打后,竟然可以握紧拳头了。我并不想逞英雄,实在是那东西关乎生命,说出来落个半残,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对于被俘后会遭受的暴力,我已经过训练,他们又有所顾忌,不会要我的命,所以我有信心能挺过他们的拷问。可是当他们提着我下到荫暗的地下室,初闻到那带着血腥味的潮味时,我的心头仍紧张得发慌,眼前不断有金星闪现。
等打开灯后,我更忍不住抽了口冷气。因为眼前巨大的地下室和地上高贵典雅的建筑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巨大的地下室足能停下六七辆坦克车,原本想象中堆积的杂物完全没有。乳白色的石灰墙显然已经粉刷过多次,干燥成痂状崩裂的白色石灰层中夹杂着层层暗红色,看上去像涂了草莓酱的多层三明治。
不只是电椅,还有饿笼铁处女炭椅电钻带铁钩的皮鞭窒息头罩斩手台等,各色奇怪的刑具摆满了偌大的地下室,它们凶恶的造型和上面未干的血迹看上去便令人有股子尿意。而最显眼的却是一台很普通的粉碎机,那是城市卫生部门用来清理碎木头用的东西,可是出现在这个地方,让人不禁联想到,将会被扔进这玩意儿里的绝不会是树桩。
在正中央十字绑架对面放着一张不小的餐桌,餐桌旁的六张椅子上的漆已经脱落,而桌面上竟然还有一个绿色的破旧苍蝇拍。桌角摆着一台20世纪70年代日本“东芝”电视机和一台录像机,插满烟头的烟灰缸边上放着钩子锯片等小东西。
第一二三章死去,活来4
我被架上了电椅,冰凉的皮带扣住了四肢。我没有反抗,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留着力气对付即将到来的刑讯吧。我身边墙上一排标着各种电压的闸刀旁贴着一张满是汗渍和血污的白纸,上面写着人体对电流的一些典型反应:
1ma可被感觉到
5ma疼痛
6ma失禁女性受刑者
10ma瘫痪失禁男性受刑者
20ma危险
30ma呼吸停止
75ma出现不规则心跳
100ma极度危险
4a心跳停止
5a死亡皮肤开始燃烧
第一二四章死去,活来1
“刚才在屋里是有机会躲过这一劫的,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作为唯一在场的军医,小东尼很自然地担负起为我检查身体的任务。最后的结果是:半个月的恢复足以愈合创口,虽然无法承受过重的拷打,但对肌肉物理伤害较小的电击还是可以承受的。反正他们也没有让我丝毫无损离开的念头,只要不会挂掉,半死不活,他们是可以接受的。
“东尼你到底是哪边的竟然一直帮他说话,难道你看上他了”排众而出挤进来几个新面孔,有穿军装的,也有穿西服的,各色人种俱全。说话的是位长相美艳的金发女人,白色的皮肤已经晒成了淡棕色,看上去很健康。
“我只是对他的印象不错而已。”正在帮我绑皮带的小东尼竟然羞涩地冲我笑了笑,原来他是同性恋。虽然我觉得他的长相秀气,但没有向同性恋方向想过,因为全能和他的情人长相都十分彪悍,而“血腥妖精”里人妖打扮的不少男人其实是百分百的异性恋,所以时间长了,我对身边男人的性取向认知有些疲劳。但最让我觉得可笑的是,我这副尊容竟然还能招来同性的喜爱,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谢谢”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只好礼貌地答了一句,没想到竟然把他吓了一跳。
“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回应我。我习惯了”小东尼听着后面笑成团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拿出手帕把我脸上痛出来的冷汗擦掉后,把接了电线的电板贴到我的手腕和腋下,然后小声低语道:“设备真旧,这种老东西可能会灼伤你的皮肤。”
“还好我不是靠脸吃饭的”其实我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脑子里全是以前受过的拷问训练的知识。
我知道电刑这种刑罚造成的痛苦与其他刑罚造成的疼痛不同,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即使是再坚强的人,在强烈电流的刺激下也会禁不住狂喊嘶叫。我曾经看到过拷问手对犯人实施过这种刑罚,所有的受刑者的下场无不惨不忍睹,被过大的电流烧成焦炭的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这种该死的折磨可以持续进行,不会像有些酷刑那样,当痛苦达到极点时会产生麻木的感觉。当对受刑人反复施用电刑时,其痛苦程度将会一次比一次强烈,而且如果掌握得好,即使受刑人痛苦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也绝不会昏迷过去,这对刑讯是十分有利的。这也是电刑较其他刑罚更严酷更惨无人道的地方。而且有时候被加以电刑审问时不是你牙硬便可以挺过去的,长时间被强电流通过身体,会造成受刑人神经系统的紊乱。一个人如果遭受两三次电刑,便会变得神情呆滞反应迟钝,身心受到极大摧残,在长时间重复的机械式讯问下,身体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招供。
作为拷问训练的必修课程,我自己曾经坐过一次电椅,在比较“安全”的电流下感受过这种成功率极高的手段。在那一个月里我都吃不下东西,机能紊乱的感觉在半年后仍时有发作。幸好这些家伙只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去除我身上的追踪器,应该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毕竟我是从屠夫那家伙手里撑过来的,他的“安全”范围是挺宽的。
“准备完毕”小东尼将用铜环扣住我的脚完成回路,然后拿出一个牙套塞进我的嘴里,因为电流冲击肌肉的时候会造成类似癫痫的失控行为,有时候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很好谢谢”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在场一半穿军装的大兵听到这个声音后都从散漫的姿势变成了立正的站姿,而剩下的军人虽然没有那么严肃,但也没有再粗言粗语地叫骂,齐齐看向了入口处。
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穿西装的阿拉伯男子,在保镖的前呼后拥下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原本空旷的地下室在挤进来这么多人后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发话的阿拉伯男子走近后,我才看清他的长相。此人个子不高,浓黑的卷发,四方脸,粗眉大眼,只有小胡子,颔下没有蓄须,露出光滑的双下巴,得体的定制西装价值不菲。虽然我肯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他的长相很面熟,我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此人站到离电椅下面垫的橡胶皮一尺外,上下打量我片刻后才跨出一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拨开我刚被暴打后杂乱的头发,看完两鬓的文身后又退后一步,掏出丝制的手帕擦拭掉指端沾到的我的汗水后,面无表情地张口:“五星红旗中国也有人活跃在佣兵界”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因为正开动脑子在搜索此人的来历,所以没有回答他。人群中的日本人倒是抢先开了口:“比较罕见没有成组织的中国佣兵队伍,常见的是法国外籍军团出来的中国人,但那些人服役满了便得到了法国国籍,已经不算是中国人了。”
“即使因违反军规没有得到法国国籍,也已经放弃了中国的国籍,成了没有国家的人。多见的是成了亚洲政商的保镖和黑社会,有渠道能当佣兵的就少,能混得这么出名的更是少见。”边上一个黑人捏开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出名”阿拉伯男人看样子是这里的高级人物,但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命令动刑,只是不停地打量我,一副很自然的样子,而我则因为时间越拖越紧张。身旁的柴油发电机的震耳的轰响和表示电椅工作正常的100w大灯泡刺眼的亮光,开始像包在心脏里的老鼠一样抓挠我的胸口。
第一二四章死去,活来2
“他赤手空拳杀了鼎鼎大名的极地之光佣军的创建者格斯中校。活活咬死生吃活啮”我从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业界如此有名,听着黑杰克叙述着被夸大的那段纠缠我多年的噩梦,我第一次有了想笑的冲动。
“在喉咙被割断的情况下”
“所以,他得了个食尸鬼的外号。”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多数人对这段故事持怀疑的态度,但更多人和阿拉伯男子一样,看着我脖子上粗长的刀疤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那么我更好奇一个有如此传奇经历的硬汉,能在电椅上挺多长时间,才会告诉我你该死的同伴在我们伊拉克的隐匿地点。”阿拉伯男子吐出的话将我心中的紧张和不安全驱走了。
“伊拉克这里是伊拉克”听到这里我猛然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你是库塞萨达姆的次子”
男子看我认出他来,并没有很高兴,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跟前,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你的队友在恶魔美国的支持下,在我们的国土上为非作歹了很长时间,侦探地形刺探情报残杀无辜伊拉克民众,前段日子更大胆到行刺我。这都不算什么,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私闯行宫,意图加害我尊敬的父亲。阿拉保佑赞美无上的真主在全能的真主的庇护下,我父亲没有受到伤害。但你们的行为已经不能再被忍受。我不奢望轻易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但我有信心能够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而我根本没有注意听他说什么,因为我全身心地投入了自己的思考中:我在甘茵斯坦被俘,现在却跑到了伊拉克,电话中雇佣送葬者的声音绝不是来自眼前的“王子”,难道那个家伙也是为库塞工作但伊拉克被美国封锁了十年,食品医药电器,甚至游客,伊拉克连国外的民事新闻都难接触,更不要提军事信息了。武器购买都要拐几道弯才能从俄罗斯黑帮处买到,却能得到我们在甘茵斯坦行动的行军位置如此实时的军事信息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们
“我知道你和在伊拉克的同伙联系过,我要知道你们狼群在伊拉克和中东所有的藏身之处。”库塞退了一步后说道。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是被有目的地审问的,如果目的没有达到,自己就不会被致于死地,这成了很多人熬刑的支撑。”库塞淡淡地用手掸了掸洞顶落到肩上的几颗浮灰,看着我不带感情地指着身后的粉碎机说道,“但我没有什么耐性,如果你不说,我会去拷问别人,同样能得到答案。而你将会被活着扔进那个粉碎机里,从脚开始一段一段地把你压成碎片。我心情好便一次送你进地狱,如果不,也许到了膝盖我会把你拉上来,然后把脚伤给你治好,然后继续”
啊哈我终于明白那粉碎机为什么在这里了,虽然我想到是用来碎尸的,但活着扔进去听起来有点丧气。
“动手吧”库塞对着站在电闸旁的一个军人挥了一下手,那家伙伸手向下拉了拉手闸后便要推合上电路。
“我们老板说要等他和画家回来才审问他的。”在甘茵斯坦的山顶见过的那个多嘴年轻人从电视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对库塞说道。
“你对我的决定的权威性有质疑”库塞听到他的话,只是瞥了那家伙一眼,多年高高在上统率千军万马执掌生杀大权用人命铸就的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只是简单一眼便令那多嘴仔重新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他们还有别人是谁他们不是一伙”脑中的想法还没有完全展开,从手腕及腋下的电板处传来的电流便麻痹了脑神经,耳中轰雷般炸响,眼前乌黑一片,旋又感觉清澈,所有思考功能瞬间便被敲得粉碎,全身亿万细胞如同被烧红的钢针穿刺,大小神经像遭到硫酸的腐蚀般,炙蚀的剧痛烤沸了血掖后钻入骨髓,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挛,五脏六腑像被无数只大手揉搓,强烈的呕意比晕船更有说不出的痛苦之感。
我的身体不经意识驱动,屁股像被炸弹崩起一样,本能地弹起冲向前方,力量之大把重达数百斤的电椅也带跳了起来。轰然炸响地砸回地面后,我唯一的感觉便是自己像个被吹胀的气球,所有的血管都在狂胀到要爆裂。我需要的是一种别的力量来抵抗这种无限的膨胀,胳膊和腰腿上束缚的皮带勒住前冲的感觉让我找到了转移疼痛的渠道,于是我拼命地用身体去冲挣那些束缚,用皮带勒伤身体的痛抵抗电流引起的巨痛。
我不断地挣扎着,痉挛着,力量最后大到挣断了一条手腕处的皮带,甩掉了手上的一块电极板,但这并没有让情况好转,电流仍炙烤煎炸着我的神经。眼前开始出现各色的斑块,我拼命地想让自己晕过去,可是总是差那么一点没法失去意识。
放在嘴里的牙套一点用处也没有派上,我根本没有咬牙的力气。除了用喉咙嘶吼外,我连舌头都没有办法控制。疼痛持续着,持续着,持续着就像自己被扔进了火焰地狱一万年那么久。
电流猛然间消失了,我拱起的身体如同失了支撑,猛地摔回到椅子上,全身骨架像被摔散了一样失去原有的功用,胸部发闷,头晕涨痛,胃掖无可抑制地涌上了喉头,冲出麻木的口腔,吐得全身都是。
“泥闷再意拉克的藏伸处在哪儿”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除了难受还是难受,传入耳中的声音全部都走了调,像是隔着车窗听人说话一样瓮声瓮气。
第一二四章死去,活来3
“啪”我脸上一麻,挨一耳光后,听觉也灵敏起来,正好听到黑杰克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嗨,刚才只是不到半分钟而已,我可以陪你玩整整一天,如果你喜欢的话。你们在伊拉克和中东的藏身处在哪儿”
“呸”我吐掉嘴里的酸水躺到椅背上,想借着木椅的冰凉导走后背上火烙般的炙痛,然后有气无力地看着面前的一群男女道,“告诉你也没有用的我一被抓,我们以前用的联络方式和地点便全部作废,备用方案是随机的,现在使用的地点我根本就不知道。”
“所以我们才要你把所有的地方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们有的是人手逐个去查。”
“如果这么说,那你试试离这里最近的多哈军营,我们在3号楼2层有个vip包房,只是过了边境线60公里,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我不停地说话,想在下次动刑前多磨蹭点时间。
“你怎么不说你在美国白宫还有个私人浴室”黑杰克当然知道多哈军营是美国驻科威特最大的军事基地,那里有一万多的美军。
麻劲还没过的血肉再一次被扔进了火窖,刚才的感觉和这次袭来的痛楚简直无法相比,倍于先前电量的交流电通过身体,肌肉不止是痉挛,随着电流加大,这种痉挛会导致肌肉由酸痛至巨痛,胸腹膈肌痉挛造成呼吸无法进行,心脏如同被钢针穿刺般麻痹,然后开始出现脱离身体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肉被割开拉起并斩断相连的筋与皮一般。屠心戮肝的极度痛苦中,胯下的扩约肌完全失去了控制扩张开来,尿掖和粪便从失禁的管道流出身外,随着抽动的身体流出裤管,粘满脚踝。
“告诉我地点,我就搬开闸刀”我脑袋后仰,双眼上翻的方向正好对着站在电闸边上的黑杰克,他看着我的样子做出一副怜悯的表情说道,“只要一个地方,简单的哪怕是你们不常去的地方都行”
脑子已然停止的思考功能,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开始运作起来。数个坐上电椅前已经在心里打定好忘记的地址不自觉地便跳了出来,顺着通了电的神经滑溜着便奔牙关而来。
“在”在地名首单词还没有溜出口前我猛然心口一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说的是哪个地址我便猛一点头,下巴结实地磕在了胸口,差点蹿出来的地名被咬断在成句子之前。
“在什么”黑杰克在我说出第一个词后马上打断了自己的话头,猛地把调节电阻一拧,通过我身体的电流随着电压的升高骤然狂增。原本打摆子般的身体被狂暴的电流冲得停止了抽搐,向前顶着从胸口到小腹绷成了畸异的拱形顶在了空中。
“在你妈的卧室里你妈的味道尝起来像加了奶油的松饼”我拼命地嘶叫着,没有舌头的帮助,句子在出口时已然不是心中所想的声调。
“操你妈”黑杰克在我嘶叫成句后便降低了电流听我叫的是什么,可是等凑过来听清我叫出的脏话后,恼羞成怒地一把将手里的转轮扭到了尽头,然后还扳着边上的几个钮来回地转动。
我叫不出声了,随着交流电的强度波形相位频率的变化,肌肉好似一层层从骨骼上扯离。全身细胞都在发胀刺痛,七窍内都要喷出火焰来,也确有什么东西从眼耳鼻中渲泄而出,可是那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却没有随着涌出的东西有所减少。原本我乱成一团浆糊的脑中突然无比清晰地冒出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坚持呢其实说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对呀说吧大不了就是一死,也不用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了。
这种念头来势之猛几乎吞噬了所有的思考空间,除此再没有什么想法存在脑子里。一连串的地名排着队从脑仁顺着腮帮子冲向舌头,可是却和嘴里塞满的掖体挤成堆堵在了一起。而鼻子也被什么东西塞住,密不透风的口鼻造成的空压像根针管抽干了胸腹中的空间,将前胸后背紧紧地吸在一起,甚至连脑子似乎也被吸进了肚子里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小东尼正扒着我的嘴向外掏东西。一边掏一边叫着:“吐吐吐”在被压抑的强烈呕意驱动下,我的鼻子不断把什么东西和着空气吸进肚子,然后再过滤出气体发着混浊的声音从气管冲出,推动堵着咽喉的杂质从撬开的牙关喷出。
“咳咳咳”强烈的咳嗽揪得肺疼,直到感觉快把气管都咳断的时候,我才看清楚开始自己吐出来的是咬碎的牙套和黄白色泡沫,到了最后连黄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在我贪婪地不断将免费的空气吸进身体的过程中,原本被电流刺激到松软的肌肉却慢慢地僵硬起来,手脚开始麻木,眼前再次发黑。
“不要停继续呼吸呼吸不要停”小东尼在清掉我口腔里的秽物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套在我的脸上在我耳边大声叫着。随着自己呼出的腥臭气体再次吸回体内,因为二氧化碳不足造成的换气过度症状才得以减轻,硬成石块的肌肉也重新恢复松软。
一屁股坐回自己失禁拉出来的屎尿中,顾不得为此感觉恶心或难为情,我赶忙把视线投到面前的人群脸上,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有没有泄露什么情报出来。因为刚才那种感觉并不是休克,而是失去主意识进入了潜意识,就像被打了吐实剂一样,潜意识很容易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被讯问很有可能会本能地做出回答。
第一二四章死去,活来4
对面的人群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睁大眼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
“你很坚强我承认。”库塞静静地看着我,边上的仆人趴在地上擦拭着他鞋面上溅到的秽物,“你对朋友的忠诚令我十分钦佩但这并不能从电椅上把你挽救下来。”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裤管上色彩缤纷的污迹皱了皱眉头,强忍下转身离去的欲望抬头望回来,“迟早你会说的,区别只是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停了片刻发现我沉浸在没有泄密的欢喜中没有理他后,他便扭头对其他人说道:“等他招了通知我我要知道他们在伊拉克所有的藏身点和联络人,弄清在这片土地上是谁为他们行刺我和我父亲提供了协助。”说完便再也耐不住对身上污渍的厌恶,扭头便欲离去。
“等一下”我用力擤了擤鼻子,却清不掉鼻子里堵着的东西,抬头冲正对着我的一面镜子望去才发现,原来我的两眼青紫得有核桃大小,口鼻眼角都溢出了血水,凝在脸上结成痂,像个鬼画符一样。
“什么”库塞听到我出声,诧异地回头看着我。
“美国人才不会把这份荣耀拱手让人,刺杀你和你父亲的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从他的话中我得知自己在无意识下并没有泄露出什么,对自己曾受过的拷问训练充满了信心,心情大好之下不免多嘴多舌起来。
“为什么”库塞看我这么肯定,挑起眉角质疑道。
“因为如果是我们狼群的人出手,你早已经是停尸间的臭肉了”
“”库塞听到我的话恼怒地转身冲过来,但旋即在粘满屎尿的橡胶毯前急刹住了身形,鼓了几回劲儿都没敢踩上去,无奈之下忿忿地回身找了条鞭子抡圆了一鞭抽在我的腿上,结果尿湿的裤管被强力一抽甩出更多的秽物,随着他抽回的鞭势溅了他一身。鞭子掉到了地上,二太子洁癖的底线被触越了。
“给我好好地审”丢下一句无关紧要的命令,库塞手帕捂脸地冲出了刑房。
所有人看着尊敬的大人物为了这么点小事便落荒而逃都愣住了。他可是伊拉克精粹部队共和国卫队的司令一个带兵的人,如果连这点脏都受不了,那他怎么以身作则训练士兵他统率下的士兵的战斗力又会是如何呢
“哈哈哈”熟悉的笑声在人群后响起,“不愧是佣兵界第一把交椅狼群的人,连屎尿都可以退敌。印象深刻印象深刻”
是他电话中的声音到底是谁费尽周章,摆了这么大的阵势来捉拿我一个小小的佣兵呢我伸直了脖子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一个低矮的人影从闪开的人墙中走了出来
第一二五章画家1
连日来在我的脑海里列出的成串名字和头像,没有一个和眼前出现的主谋对上号。因为这个家伙竟然全身上下包满了纱布坐在轮椅上,鼻梁上架着副墨镜,连头发都没有露出来,包得像个木乃伊。
甩掉流进眼里的汗水我才看清,他的轮椅推手上还挂着吊瓶,针头还要穿过绷带才能扎进肉里,看起来悲惨的情况比我还甚,像被火车碾过一样。可是不管样子有多怪异,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是耳熟,而且越听越肯定以前见过这家伙。
“再见到你很高兴,食尸鬼”木乃伊被推到了我的近前,虚弱地抬了抬架在轮椅扶把上的手算是问好。
“呼呼呼呼呼”看到背后的主谋竟然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后,我也懒得再理他,紧顾着自己喘顺气。
“很抱歉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见面”白布包裹的家伙低头看了看我爆血的五官快要掉出眼眶的乌青双眼电极板下炭化的皮肤和溢流满地的屎尿,歪着脑袋哼笑道,“我本来还想让你养好身体后再嗯,怎么说再开始这场游戏抱歉这些家伙太没有耐性,你这么虚弱还折磨你,真没有人性至少也等你身体养壮耐玩了才有乐趣嘛”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不知养活了多少纱布厂家的混蛋,心下奇怪这家伙自己都不能动了,竟还有虐待别人的心思。
“你会长命百岁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身体连皮带肉止不住地抽筋,牙关敲个不停。
“我却不希望这样。”木乃伊笑了。这倒是令我很意外,竟然还有不想长命百岁的。
“和我刚才想的差不多我要好好地和你握一下手呀等他们搬闸的时候。”我想用不停地说话来转移充斥在脑中的痛苦。
“你想要”黑杰克在边上听我话中带刺儿,手里的把手便要上推。
“不行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电击了”边上的小东尼冲过来制止了电闸的合闭,“他鼻嘴出血,说明已经微血管爆裂。看看这个”说着,他伸手扯开套在我身上的布片,指着胸口大片的淤血道,“大范围的皮下紫绀。你刚才一时冲动给的电压过高,还好他体质特殊电阻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已经死了”
“现在他全身湿透,电阻不一样了,这种老旧的机器把握不好,通过身体的电流会造成心室纤维震颤,死定的”小东尼看着我浑身汗水血水尿水湿成一片的样子说道,“相信我他经不起再一次电击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胸前植物状的淤血,被电击死的人身上才有这样的痕迹。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想让我就这么挂掉,他们纷纷凑在一起讨论有什么死亡率较低但能让人求死不能的刑罚。
“咳咳”木乃伊看着身边这些等看好戏的人,掏出手帕咳嗽了几声,然后将用过的布片扔给了身后的侍从。上面大片的血迹,不用注意都可以看到。没想到这家伙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分明离死不远了嘛。
“你们没事的可以出去了”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扭头对身后的人群发了话。人群中原是跟着库塞进来的面孔听完,脸色不悦发着牢骚离去了,剩下的看上去都是非阿拉伯人种,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残废的手下。
奇怪的是,送葬者的几个人都跟着那些人一起出去了,只剩下小东尼黑杰克和把我举起来过的那个黑人。本以为这些欧洲的精英是雇来的,毕竟从军挣不了几个钱,没想到竟然是伊拉克政府的手下,倒是那几个看上去颇像流氓的草包留了下来。
“把他洗干净”木乃伊看人走得差不多了说道。身边的人收到命令后,便快速地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开始替我松绑。帮着小东尼打下手的拉丁裔男人把我手上的皮带解开,拽住贴着手腕的电极板上连着的电线一拉,然后便傻眼地看着我的手脖子愣住了。
我低头一看眼也直了,因为手腕上接触电板的皮肤已经炭化,随着铁片的松脱纷纷从体表碎裂崩落,黑红的肌肉随着包裹下的脉搏不住地弹跳。令我恐惧的不是这吓人的景象,而是没感觉到应有的疼痛。看着自己分崩离析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本已经扭曲的世界一切都停住了,没来得及理顺的呼吸,瞬间顶在了后脖梗,视线僵在了一个点上再也无法移动,腕部规律跳动的筋肉从有节奏转为震颤,然后开始慢慢地“平静”下去,原本刺眼的光线随之开始暗下来
“该死我就知道这么大的电流不可能没有损伤。他不行了给我10毫克肾上腺素快,快”小东尼的声音我仍能听到,可是却没有办法转过眼去看他。
来不及冲洗污秽的身体,我蜷缩着被抬到面前的桌面上,嘴巴被人用硬物撬开,有人伸出手指到嘴里抠挖一阵后,便开始捶压我的胸部,虽然每次力道打进来后,便稍有一丝活力从心脏位置传向全身,但视线中的光线仍在持续减少。待到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的小东尼的脸也开始模糊时,隐约间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到了我的乳头左下方,一记强有力的电流携着熟悉的麻痛击打在实心感觉的胸腔内,在原本铁板一块的心脏位置撬出一丝空间,温暖顺着电流打通的血脉重新回到四肢,僵硬的四肢慢慢重又伸展开来,过了片刻,一只粗大的针头斜着绕过肋骨扎进了心室,一股更硬的热流注入了微弱跳动的“血泵”中,顺着电流打通的管道将“活”的感觉送回了身体。
第一二五章画家2
我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充分享受着死而复生的轻松,缺氧迟钝的脑子还没有办法害怕。所有的感觉都聚集在体内,聚集在那颗越跳越强劲的“生命发动机”上。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在我还没有重新适应复苏的身体前,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流便将我身上的秽物协同蔽体的衣料一齐冲飞了。
“把地上也冲干净看在上帝的分上。这里简直像猪圈一样”一阵金属拖地的声音中一个女人走到我近前开口道。然后便看见一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麻袋被扔到我脸旁的桌面上,虽然里面装着金属物件,落到桌子上后却晃了半天。刚在肾上腺素的激励下恢复活力的心脏又被这袋古怪的东西吓得发酸。
我赶紧收回目光,就看到一张兼具东西方女性优点的面孔凑到了我的眼前,黑色直发垂到锁骨,使宽额削腮的瓜子脸型看上去只有巴掌大小,金色的柳叶眉下一双凤眼,眸子却是浅棕色的,顺着欧洲人那种高挺的鼻梁看下去,一抹诡异的笑容挂在性感的樱桃小口上。
她的脸贴得这么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眉头渗出的汗滴。淡淡的烟草味香水从她的皮肤上散发出来,这种夹杂体香的男用香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不禁抽动两下鼻头
她的视线从我的头顶扫至脚底,在我下身盘桓良久再对回到眼睛,投射过来的诱惑眼神像长了指甲般抠挠着我心头那块荫井盖。
“你很性感就东方人来说”黏着迷药的声音像蜂蜜一样沿着耳膜淌进眼底,让肿胀的眼球疼痛全消,突如而至的轻松把我绷紧的神经从摩天大楼上扔至地面摔得粉碎。
mp5kpdw冲锋枪
口径9x19mm
全长603358mm
全宽50mm
全高210mm
空枪重278kg
瞄准基线长260mm
枪管长140mm
初速375ms
射速900rpm
弹匣容量1530rds
发射方式s,f
枪托折叠
此枪原本是为直升机驾驶员或重要人物保镖设计,在狭窄空间内使用,所以长度短射速高,且有很好的精度。示图中的枪加装了消焰器和折叠枪托。
“你很强壮就东方人而言”我感觉自己悬在半空,腿被人扯着坠下去,高空落下的畅快感按摩着被烧焦的肌肉,“据我所知,你们中国人都很保守,你一定不知道你坐的电椅除了能带来痛苦,也能带来快感。当最危险的50hz至60hz城市用电流通过心脏时,会引起心脏室颤和麻痹,这是引起死亡的主要原因。但是如果合理调整通过身体的电流强度和所用电流的频率,随着频率的增高,电流对人体的危险性会逐渐减小,当频率增加到mhz数量级时,对人体已没有什么破坏作用,相反,受刑人会感到极度的舒服和快感我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给自己通点电,那能带来难以置信的高潮。你有兴趣试试吗和我一起”
她的指尖刷过我的乳头,酥痒得引起我浑身一片震颤。
“我我有兴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自己有了主见破口而出。
“你对我有兴趣,是吗你喜欢我,是吗你想爱我,对吧”眼前的女人逐渐变成了redback的面孔,张合间的贝齿吐出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你喜欢在众人面前和我做爱,对吗”
“不,我我不喜欢”我仿佛回到了狼群的基地,屠夫和快慢机他们正抱着膀子满脸贱笑地在远处看着我俩。
“那你想找个隐秘的地方吗就我们两个你总是喜欢这样”“redback”把舌头伸进我干裂的嘴唇中轻顶着我的牙龈,“你们狼群的家伙都富得流油,去过太多我没有去过的胜地。最近我有时间,你出钱请你的女朋友我,周游世界如何除了中东”
“为什么不去中东”我轻含住她的舌尖,错动牙齿摩擦她舌面的味蕾,含糊地应付。
“你上次从伊拉克回来,报怨那里的蚊虫太多,咬得你晚上无法入睡。”曾经在伊拉克帮忙倒卖医药的日子经她提起又在我脑中重现。
“没错伊拉克已经被多年战争打烂了摩苏尔和巴士拉已经成了农村一样的落后城市,甚至巴格达也破落了,我们住的那条街以前可是号称黄金大道,整条大路两旁都是金铺,后面的河流常年倾注店铺里的洗金水,每到旱季河道两旁都是金灿灿的一层,可是现在已经成了污水横流的臭水坑,连对门的清真寺都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前去礼拜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让我无法思考,只能边喘息边快速地说道,“别舍近求远了我知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噢”
“那扇门后面便有一张柔软的水床我们可以省掉来回的路费”我回头指着眼中熟悉的乳白色大理石门板说道。
“你这么急着上床睡觉看来你真的是累了,太累了那你就睡吧,睡在我怀里,我会守着你直到睡足睡饱,帮你驱走一切身上的不适和疲劳。”“redback”微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让我的脑袋枕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上,轻声在我耳边喃喃细语着。清淡的声音如同夏日冰雨,瞬间浇灭了盘绕在我心头的欲火,酷暑凉风般的舒适感取代了原本的急躁,身体上的痛苦都随着我闭上的眼皮被抛进了黑暗中。
第一二五章画家3
在痛苦中睡去,在尖叫声中醒来。真是个让人兴奋的开始
一夜的好睡让我的身体摆脱了大半电流造成的身体上的伤害,虽然身体和手腕上的烙印仍让掌指感到酸胀无力,但总的来说值得庆祝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仍是被绑在电椅上有些令人沮丧,但看到眼前被绑着的一排血肉模糊的人形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在骗你”醒来后再看到昨天搞得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已然不是金发蓝眼的“redback”模样,她坐在昨天救治我的木桌上,身边只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吃午饭。
“你说什么”我伸展一下手指,昨天的一番折磨,虽然让我痛不欲生,但却驱散了部分肌肉松弛剂的效用,身体开始有了活力的感觉,这给了我强烈的支撑,感觉自己能掌握躯体内那根精神梁柱,有了和外力抵抗的触点,哪怕是徒劳,也不会再有昨天完全如同案板上的鱼肉般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昨天和你说话的是我我知道你弄清了是怎么回事。”女人身高腿长,坐在桌子上双腿竟然能支到地上,由此比例看来,她至少有180公分,这在欧美也算是高个子了。
“昨天什么”我光注意看粉碎机出口下的斗车里冒出的热气,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如果你再不认真回答我的话,我就把你也扔进那粉碎机里,到时候你就可以仔细欣赏那车斗里的碎肉了”女人说话挺狠,这一点还真有点像redback。
“这些人便是从你说出来的地址抓来的,可是他们从没有见过你,或是其他狼群的人。考虑到你们会化装的原因,我们还进行了脸部变形计算机模拟,但没有任何人见过你们你骗了我你怎么识破我的催眠术的”女人话里的情绪并不是很恼怒,似乎还带有些许兴奋。
“我的女人不抹香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的。因为那时的感觉就和自己回到了家里一模一样,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刚才还差点被烤成热狗,下一秒便软香在怀,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当时破口而出的大部分内容是真的,除了我们并不是在清真寺对面住外。现在想来便立刻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也没打唇环”
“我也没有抹香水,你闻到的味道是西非干枯的巫毒迷藤点的烟。是为了让你陷入半昏迷状态的,这东西比异氟烷还有效。可是加上为了维持心跳平稳而注射的利多卡因也有镇静作用。”女人听完笑了,“没想到我第一次失败竟然是因为唇环”
女人笑完竟然伸手一把揪住下唇细小的穿钉,硬把那东西从肉里扯了出来,血水从下颌破开的肉孔中喷出去老远。
“我便是画家幸会”女人把沾了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嘬净后挑着眉毛看着我,伸过手来说道,“棋逢对手这回没白来,等会儿一定会很有乐趣的”
在我因意外出神的时候,她跳下桌子走向楼梯口,等到了拱顶那里时突然回头冲我展颜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的血水道:“顺便说一下,你的吻技不错”
第一二六章熬刑1
“画家是女人”即使见多识广如我也被吓倒了,能够和屠夫摆在一起的女人该有多变态,听起来就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一天的时间,和我关在一起的,凭我一言便被捕来的伊拉克平民已然全部消失了。垃圾车拉走了最后一车斗碎人肉,整个屋子里散布的血腥气也开始被吹进来的冷风吹淡些许。
那些家伙们打累了,正在对面吞云吐雾,我的肚子咕咕地叫着,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地面上,双手拇指被粗粗的麻绳绑在身后,麻绳的另一端连着铁链悬吊在滑轮上。脚根本没有办法着地,只有一根长满尖刺的狼牙棒可以站在上面,但谁愿意光着脚板站在针上。每次只要一声“吊”,麻绳就被拉起,我整个人就会被吊离地面。一开始脚尖还可以着地,麻绳被固定在钩子上,他们便开始问东问西。肩部像被扭断般的剧痛,几分钟后便痛得我满头大汗。刑讯者得不到答案就会叫一声:“扯”就像古代的衙役宣布下一道刑罚那样把我悬空吊起,于是整个身体的重量便落到了两根拇指上。吊得并不高,如果拼命地绷直身体,脚后跟勉强可以碰到布满铁针的铁棍,减轻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脚板。
我在扎穿脚板还是吊断胳膊间难以取舍时,这些刑讯者却在一边轻松地坐着抽烟,看着我在痛苦中挣扎。剧烈的疼痛会让我暂时失去知觉,他们便把我放下来,浇上一盆冷水,直到我醒过来再次被吊起。通常吊一次就足以让犯人把所知道的都吐露出来,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些平民最长的撑了四十分钟。
刚开始时我以数这些人能撑多长时间来消减脑子对身上痛苦的感知强度,虽然有些残忍但着实有效。等到他们死完了,我便只好使出装休克的办法了。那便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痛苦上,把微小的痛苦放大数倍,有意识地暂失脑功能引起机能障碍,造成休克,这时候对方怕你死掉便会把你放下来,可以让你有时间重整状态去迎接下一轮折磨。
审问二十四小时从没有间断,这期间,“画家”没有再出现。虽然对她会带给我的痛苦感到恐惧,但对于如此臭名昭著的刑囚高手的手段,却又无法抑制地产生莫名的期待。期待的动力我给自己的答案是:意图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我躺在泥水里听到他们谈论,既然药物加催眠无效,那就进行最耗时的疲劳拷问。可是这种轮番审讯,最主要的手段是将上千瓦的大灯泡悬挂在受审者的眼前,照得他眼花缭乱,不让他休息和睡觉,最后听任摆布,问什么说什么。可是物资贫乏的伊拉克竟然一时找不到这么大瓦数的灯泡,军用的防空照明灯的高温又足以把我和刑讯的打手都蒸熟,所以这群人正在讨论去哪儿弄灯泡这么可笑的问题。
“算了搞那么麻烦干什么我们不如先敲碎这家伙的左脚,不招就敲右脚,如果他还不说,就一节一节地敲上去,他一定会说的。”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种愚蠢的讨论,站起来操起桌上的锤子,用力砸在桌面上一节从受刑人身上取下来的膝盖骨上,黄白的碎骨四溅,打在我脸上生疼生疼的。
“没用,他不会说的”年岁较大的领队烦躁地扔掉手里的烟头,可是一掏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他气得捏扁了包装,用力摔在了墙上。
“让受刑者感到自己失去了精神力量,感到他正在失去他身体的完整性,这是刑讯手册上讲到的最有效的方法呀,不是吗”一个看上去和我岁数相差无几的红鼻子小伙儿摊着手掌问周围的人。
“对于一般人是这样的。可是像这种可以控制自己精神力的人,如果给予过大的痛苦,他们甚至可以利用瞬时的剧痛催眠自己,仿佛从三万尺高空坠落或是被车碾过,从而造成脑死亡自杀。我见过这样的例子”黑杰克一直没有离开过,听到这里走到我近前,掏出老二对着我,一注腥骚的黄汤带着热气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求生欲,如果你让一个人对活着也失去了希望,那死亡对他就没有了威胁,痛苦也没有办法让他屈服。”
“精辟,精辟”木乃伊的声音再次响起,拖着兴奋的尾音,“如果我有力气的话,一定为你大声鼓掌。”画家推着那个死残废的轮椅挤到了近前,他歪着脑袋看了看满身污秽的我,装模作样地回头问道:“依你的意思应该怎样才能审出些东西来呢”
黑杰克听到他的问话,转脸瞥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画家后,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接道:“东方人由于教育和传统文化的影响,在精神上有很大的韧性,打定主意后容易走极端,有很强的抗拷问能力。如果想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打破他们的精神防线。他们尤为注重荣誉,从这一点下手最容易突破。”看到画家赞赏地微微颔首后,他更是气壮了倍余,伸手指着我的脑袋说道,“这家伙把自己的国旗和图腾文在头上这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对于国家和民族有强烈的归属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把什么破坏这种归属感的东西文在他的身上,让他永远无颜面见家乡父老。”
“羞辱拷问法我喜欢”木乃伊听到这里笑得更开心了,不小心用力过大剧烈地咳嗽起来,又吐了不少血水。他挥了挥手,一个血肉模糊的犯人从门外被提了进来,扔在离我不远的老虎凳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全身稀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整个人变成了一块人形的烂布瘫在木板上。虽然蛮同情这家伙的,但我的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注意他。
第一二六章熬刑2
“那你准备怎么羞辱这个硬骨头小子呢”画家伸手拉动滑轮上的绳索将我像死狗一样重新吊起来,然后拿起地上的皮管打开水龙头,后面接的是放了盐的滤箱。掺了盐晶的水不再清凉,像硫酸一样钻进了皮鞭抽裂的伤口中,烧得我一阵惨叫。
“如果可能的话,在他面前折磨和羞辱他的妻子儿女最有效。”说到这里黑杰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阿拉伯面孔后说道,“显然这个没有办法实现,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信仰和羞耻下手。”
“例如”
“例如他的爱国之心和民族情感。”
“爱国之心你准备怎么打击强迫他办绿卡吗”远处休息够了的佣兵们又逐渐围了过来,一个中美洲的光头满脸嬉笑地挑黑杰克的毛病。
“滚一边儿凉快去”黑杰克连看都不看他,走近我上下打量片刻,伸手将吸完的烟头按灭在我额头的国旗文身上,然后看着焦黑的旗面说道,“不如我们文一幅中国人看到就憎恨的图案在他最显眼的部位上,让他走到哪儿都被人唾弃。”
“给他文个老二在脸上怎么样啊一定谁见了他都恶心”形容猥琐的山羊胡子拿着酒杯走了过来,伸出拿杯的食指指着笑道。
“好主意”几个女军人满脸淫笑地瞥着我的下身,“也许给他小弟画个中分是个不错的创意。女人一定会喜欢的”
“就画在他的右脸上这儿”木乃伊也来劲儿了,指着自己的右脸说道。
“呵呵”画家笑了,浅浅的,似乎只有眼角挑了挑而已,但灵魂中那丝春色却如泉水般从双眼涌出。说真的,天使面容配上魔鬼身材,这女人真的不像一个狠毒的刽子手。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经过多年的经验不用再提醒的真理已然烙印在我的脑中。所以,看她笑得越像天仙,我心里越发寒。
“你在想什么”她把脸贴近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道:“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对吗他们那些小东西你根本不放在眼里对吧”
我抬眼瞄了瞄面前的如花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