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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是乞丐夫人 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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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下纠结成灿烂的色彩,一时间竟然让人没办法移开视线。
“雨弦,还记得那夜你说过,结夫妻,你说结夫妻是世间最重的情义,是永恒,是今生有缘结为夫妻,就任何人也不能再替代彼此。”杜三声音轻暖地说着这句话,手指拂过魏然光洁的额头时,指尖却是温热如炭的,
魏然也是一笑,记起了杜三那夜说过的话:“我记得你说过,红颜到皓,白结同心,我问了你能不能做到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青夜,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当然记得,我说:愿此生,不负天地,不负卿。”杜三异常深情地说着,让魏然无法不被感动。
原来一举一动,杜三都记得那么清楚。于是魏然紧紧回抱着杜三,微湿的眼角和带笑的嘴贴近杜三的胸口,在那儿闷声说道:“我只要你和健康、平安就可以了,不要那么多承诺,我怕受不起。”
魏然的话,半是玩笑,半是真实,只是杜三却有些听不明白罢了。
亲们,趴页尾跟大家问声好,这几天风狂雨急,亲们都还好咩……
第一零五章 清平乐 小小争端
“青夜,以前有娘跟我说,人这一生,有五种人是应该遗忘的。”打预防针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解药,魏然觉得应该先打好预防针,如果真无药可救,那么她也希望那些记忆留在杜三心里,成为一抹永远擦不净的灰色。
杜三正在批阅奏章,听魏然这么说,便抬起头来看着魏然问道:“哪五种人应该遗忘?”
“背叛过的人,不论是你背叛过他,还是他背叛过你,都应该忘记,前让你心虚,后让人憎恨。”魏然仿佛是以前看过么一段,于是托在了徐青娘身上,这样一来相信杜三更愿意细细听。
杜三品咂着其中的滋味,华丽丽地想歪了:“娘这一生,对父皇是恨着的吧。”
魏然讪然一笑,暗叹杜三想得可真远:“第二种应该遗忘的人,就是憎恨的,所以想来娘已经忘了。”
杜三一听这话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点点头:“那么还有什么人应该遗忘?”
“曾经心仪过,却来不及说出口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容易被放在心底,一想起来就疼,这样很自虐。”魏然软软地趴到杜三身边,看着已经批得差不多的奏章,随意地瞄了两眼,挨到了杜三的胸口。
杜三放下笔,轻柔地抱着魏然,嘴角透着淡笑:“第四种和第五种又是什么人。”
“曾经倾心过的人,和曾经倾心于你的人,你倾心过的人会成为你心里的痛,这痛往往是刻骨铭心,能足足痛上一生一世,所以一定要记掉。曾经倾心于你的人会让人愧疚,让你午夜梦回,惊起一身冷汗,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个人。”魏然说完,嘴唇轻轻碰了碰杜三正在跳动的胸口。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身,像是一支催眠曲,听着听着,人就迷醉了。
杜三看着嘴角噙着微笑,睡在他胸口的魏然。脸上柔情似水,手也不觉间更轻柔地拥抱着怀中的魏然:“雨弦,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有事情,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们永远不要成为彼此遗忘地其中任何一种人。”
魏然半梦半醒之间,笑着娇应了声:“嗯……”
杜三于是笑得更灿烂了。轻轻抱起魏然。放到紫宸殿内殿地床榻上去。看了良久。才转身去处理未完地奏章。
魏然躲在床榻上。却开始了一场大梦。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梦里地杜看起来起码有十一二岁了。
她梦见自己在暗自流泪。杜在殿外叫着娘。而杜三却不知道在哪里。听着杜声嘶力竭地叫喊。就算知道是梦。魏然还是哭了。越哭越伤心。再想起近日来地种种。泪愈止不住了。
杜三在殿外听得魏然微微地哭泣声。连忙进来看。见魏然双眼紧闭。泪已经染湿地枕被。杜三顿时心生疼痛。坐在床榻边上抱起魏然:“雨弦。你怎么了。快醒醒?”
魏然本来也就睡得不深。杜三再一叫就睁开眼睛来。魏然一看眼前地杜三。眼泪就更忍不住了:“青夜。青夜……”
“怎么了,别哭,别哭,有什么话告诉我……”杜三看着魏然的眼泪又急又疼,却觉得自己压根使不上劲,帮不着忙。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在哭,而你……却不知道在哪里。”魏然忍着心里的欲说出口地真相,愣是只把梦境说出来。
杜三听了紧紧抱着魏然贴在胸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梦都是反的,你不就是这么跟说的吗!”
魏然忽然觉得胸口气闷得紧,身子似乎更凉了,似乎又到了吃紫碧青微丹的日子,却生生忘了。紫碧青微丹被放在了恒恩殿,这些日子魏然却一直歇在紫宸殿,于是强压下身体地不舒服,笑着跟杜三说:“我没事了,外面天真好,我出去走走,你批完奏章了没有。”
“还有一些,你先让飞絮陪着你,待会儿下课了,我再带一块儿去找你。”
杜三的奏章没批阅完,完全在魏然的预料之中,她要的就是这效果,要不然她怎么能独自溜到恒恩殿去吃紫碧青微丹。
“好,你先忙,我顺便去恒恩殿泡泡温泉。”魏然出了殿门才松口气,很怕杜三说已经批完奏章要跟她一起。
一旁扶着她的飞絮一脸难以理解:“皇后娘娘,你身子明明是不好,为什么不跟皇上说呢。”
“过段时间就好了,没什么大碍,青夜又忙又累,就不要打扰他了。”魏然带着飞絮赶紧去恒恩殿服药,吃完紫碧青微丹,果然身子更暖和些,而且气也不闷了。
于是魏然就带着飞絮在花园里闲逛,迎面就碰上了自回宫来都还没有见过地郭碧颜和洛翩翩。
郭碧颜和洛翩翩轻身拜倒在地,高呼着:“见过皇后娘娘。”
“两位且起来,不带这么叩叩拜拜的。”魏然虽然一见她们总是心有芥蒂,但却也可怜她们,一入深宫里,年年不得春,如果边帝王的面都见不都会了,只怕是更加的寂寞孤凉。
洛翩翩看着魏然神色复杂,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笑脸以对,却最终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听说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大好,可要好好养着。”
魏然笑笑,应了声好,一时间三人竟然再没有一句话。魏然又寒暄了两句,便带着飞絮离开了。
而洛翩翩站在原地,郭碧颜看着洛翩翩问道:“洛嫔,你变了。”
“认清了帝王的心,认清了自己在这宫里的份量,当然会变,想我洛翩翩也是骄傲的女子,得不到的却也从不苦苦相求。既然人家看不上眼,又何必不知冷热地硬要往上贴呢。”洛翩翩说完便叹息,真要是认清了,还会这样幽怨吗?
郭碧颜低下头讪笑一声,认清。她郭碧颜是永远不会认清这样地现实。抬起头来看着洛翩翩时,眼里光芒尽敛:“洛嫔,深宫里并不是你不求,就能放任你去过自己地,现下皇上使其已近七年。却只有一位皇长子,会有不尽想求取荣华的人把自家地女儿送进宫来,到时候,你和我,还有那位什么事都云淡风清的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颜嫔姐姐,总之我们不是皇上心尖儿上地那个人,到时候自然皇上自己会考量,皇后娘娘也会有主意,我们何必出头。出头了又算个什么。你以前总是比我看得清楚,怎么现在反而看不明白了呢。”洛翩翩说完这句话,便带着自己的宫人走了。
郭碧颜一人愣在当场,随后便是满脸的苦笑,她洛翩翩不过是四品之女。家族底子不厚,可她郭碧颜却是一品宰相府第里出来的大家闺秀,不为自己找想,却还要为家族着想。她从来不是为一个人……
甚至不能为自己,这就是女子的悲哀:“走吧,我们也回宫了。”
魏然在园子里逛了没有多久,杜三就带着杜来了,杜地脸上洋溢着欢笑。跟在杜三身边。一大一小,都笑得同样灿烂。
杜看到魏然。一路飞奔着过来:“娘……”
“,字写完了没有。明天可别挨训哟。”杜的身上有淡淡的脂砚香气,似兰似檀。
杜点头,伸出手来给魏然看,手上还有来不及洗掉的一点点墨痕,还有手指尖红红的笔杆印记:“写完了,娘,你要帮我跟师父说说,天天留好多功课,真累人。”
“要不然,你以为经天纬地,济世安民这么好学。”魏然抽出帕子,给杜擦干额头上地汗珠子,还有手上的墨痕,看着杜一脸宠溺地继续道:“当然,如果真的很累了,就休息休息。”
“哇……还是娘最好,爹就从来不让休息。”说完不满意地看了眼杜三,似乎在责备杜三这个爹一点也不称职。
杜三笑着对杜说道:“你倒弄得像是爹虐待你似的,爹小时候就这么来的,你将来也要继承江山天下,你不努力,将来祖宗地基业,百姓的福祉靠谁去。”
一说到这些,杜的脸就垮了下去,天天被人耳提面命地说着责任与担子,任谁也烦了:“知道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前面坐坐。”魏然说着便牵着杜的手向花园的亭子里走去,忽然觉得头一阵晕眩,倒在了正迎上来地杜三怀里。
杜三用惊疑的神色看着痛所道:“雨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你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这都已经几个月过去了。”
“没事,只是……”
魏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三打断了:“雨弦,我总是觉得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你不说,我也不问,可是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你都不愿跟我说,就这么不能信任我,就这么不敢托付?”
杜三觉得有些受伤,他总是希望做得更多,这女子却总像是没心没肺一般,对他所做一切恍若不知道一样。
“真的没事……”
杜三继续打断魏然的话:“我不相信,你总是脸色苍白,身子凉,常常捂着胸口往外冒冷汗,你竟然还是要告诉我没事。”
“别气,别气,我真的没什么事,不要担心也不要生气。”
杜三扔下一句:“如果不信我,为什么要回来,如果不信我能照拂好你,为什么要回来?”便转身走了。魏然看着杜三离开的背影,总感觉今天有些莫名其妙,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地事,怎么放杜三身上就这么严重了?
又来唠叨两句,放心了,我每章都有超字数,不会让亲们为废话掏银子
我就是写书写得孤独了,想唠叨两句,最近老打雷,菜老被人偷,牧场没收获,鱼老让人钓走,好了就这样迅速飘走……
第一零六章 小儿女,同醉云天
“,我说错什么了,你爹竟然气呼呼地就走了,他很少生气的!”魏然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以前杜三的性子总是温温的,像一杯三十六度的水,和体温一样淋身上都基本没感觉。
杜抬头白魏然一样,心里嘀咕怎么这两个人分开都很聪明,捱一起就容易变笨:“爹是生气你有事情不告诉他,要是我有什么事不告诉娘,娘会不会觉得我做了什么坏事,故意要瞒着娘。娘现在肯定也做了什么事,不能告诉爹,可是又被爹知道了,所以喽……要是我也会生气的。”
魏然扬起手拍了杜一掌:“你个死孩子,竟然连娘也敢调侃。”
虽然这么说,但是杜的话,魏然还是认同的。所以,要赶紧想个什么办法去补救一下。记得魏然以前闲着没事,看过一个网上的帖子叫《妖妻三十六计》,讲得就是怎么对付夫妻间的摩擦。
她现在得好好想想,当男人生气的时候,应该用哪一计?
“娘啊,你在想什么?”杜莫名地觉得他娘现在的眼神很渗人,像是狼看到猎物的表情,虽然他没有看过狼扑猎物的表情,但下意识觉得肯定是魏然现在这样没有错。
“没事,你跟飞絮姐姐先回去,娘找你爹去。”魏然总算想起了那一计叫----醉酒计,如果醉酒计不成,就上柔弱戏……杜三,看你能不能逃出现代智慧的手掌心吧……
所谓醉酒计,应该怎么使呢。先是上窖里搬上十坛好酒。不管好喝不好喝,反正得先让自己半醉半醒。但这个醉酒计有个前提,是酒量要很好很强大才行,而且演技要好,最重要的就是,平时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会喝酒。如此下来,这个醉酒计才会有用。
而魏然细细数了数,似乎该具备地条件,她通通具备,那还等什么,上酒……
十余坛陈年老酒。被魏然当水一样往嘴里灌,魏然喝到半截地时候,让飞絮看见,飞絮就赶紧去紫宸殿告诉杜三。
杜三一听魏然喝醉了酒,正在恒恩殿后的小花园里哭哭啼啼,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就带了人到恒恩殿。
把宫人留在了殿外。杜三一个人向着殿后地小花园走进去。只见紫薇花下。魏然正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脸颊红得像是红红地海棠花。娇艳欲滴。
一又原本似茶地眼睛。这时候却娇媚得让人迷醉。杜三叹息。原本是有点气地。原本也只是想借着这点气。让魏然把心里地事说出来。这姑娘可好。竟然宁愿抱着酒坛子。也不跟他说。真是越宠越来了脾气了。
杜三摇头。认命地走了过去。把地上地坛子踢到一边。看着酒坛中央地魏然。俯下身子:“我怎么就拿你没办法了呢?”
魏然眉眼一勾。似醉非醉地娇笑着。半眯地眼睛里满是沾光潋滟地色彩。看着杜三俯下地身子。趁着酒劲儿使力贴到杜三怀里。
杜三看着贴到怀里。用脸蹭着。如同一只小猫一样地魏然。心一下子就软了:“好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等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来听。”
杜三坐在长椅上。让魏然靠在他胸口。魏然抱着杜三地腰。脸又使劲蹭了几下。然后张着半闭地眼。看着杜三。笑嘻嘻地说:“青夜。是你呀。你生我气了……不好。”
杜三听了无语到极点,长叹一声说道:“你不爱惜自己,又什么都不肯说,我只是难过,没有生气。”
“你说过要一生一世只一人,你没做到,我不怨你,你是皇帝。你曾经许诺过江湖,可最终回来了,我也不怪你,你身不由己。”魏然现在开始了醉酒计的第二环节,细数曾经的承诺,但要数得无怨无悔,让杜三心软成一滩春水。
果然,这话才说到一半,杜三眼神和身体一起变得温暖柔软:“是我不好,总承诺那么多,又没有做到。”
“我跟你回宫来,不代表我喜欢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有你,可是你今天吼我了……”醉酒计的核心部分马上就要上演了,只见魏然泫然欲泣地在杜三怀里抽动了几下,像是哭了,又像是伤心得浑身颤抖。
杜三很无辜,很无语,他压根没有吼过,可魏然借着酒劲,把醉酒计照全套搬,压根没想到,杜三无非就是说了两句气话,声音都没超过五十分贝。
“我在这里只有你和,还小,什么都不懂,我只能依靠你……”魏然说不下去了,接下去地话太过肉麻,她自认还没到那程度,于是自动消音。直接跳到部分,最最精华地部分。
魏然小脸一仰,半抬着眉眼,娇柔一笑,眼里都快滴出水来。然后往杜三的怀里钻了钻,嘴里软软地叫了声:“夫君……”
杜三只觉得全身都被这娇软地一声夫君给放倒了,全身轻飘飘地,再配上魏然那张娇弱地笑脸,杜三终于很爽快地承认,他这辈子栽在这妮子手心儿里,而且是心甘情愿栽进去,自己不愿意爬起来地。
“好了,以后不逼你,不吼你,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不许再喝酒了。”要是这样子被别的人看了去,杜三觉得自己肯定会妒忌得狂,这样娇美地魏然,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去。
魏然眯着醉眼,心里却分外清醒,这样的水酒压根不能让她醉去。杜三地话,让魏然莫名地一阵心疼。似乎她原本是想让杜三渐渐疏离的,却没想到,杜三一待她稍有不同,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青夜,你要怎么办。”魏然在心底问了一句,抬头看着杜三温柔的眼睛,心不由得沉沦,越陷越深。
杜三笑着抱魏然回到恒恩殿内,宫人早把床铺好,温泉池里也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沐浴用品。
杜三看着迷迷糊糊地魏然说了句:“你宫里的人还是蛮识趣的。”
说着便帮魏然解开衣裳,把魏然放光洁的身体放到温泉里,洗净一身的酒气。杜三也一起坐在温泉里,轻柔地拉着魏然的手,把整个人都拥进了怀中。
两个光洁无一物的人,竟然就这样安安然然地抱在一起,竟然让人觉得温馨美好。
魏然被温泉水一蒸,竟然真的有几分醉意了,软软地趴在杜三怀里,享受着这些美好而温馨的时刻。
“青夜,你可不可以不做皇帝呀。”魏然这纯粹只是梦话,话才出口心就是悲伤的,帝王的权位,再加上自己现在朝不保夕,这就完全只能是说说而已。
杜三听了眼神一暗道:“原来你还是想着这个,魏然,算算吧,已经八岁了,七年,再等七年好吗?凭的聪颖相信十五岁就够了,想当初先祖登基也不过十三岁,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带你去江湖,再也不问朝廷的事,你说好不好?”
魏然听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抓到两句顺耳听了听就傻傻地笑开了:“青夜,这样不会很可怜啊。”
魏然突然觉得心脏一阵乱跳,几乎像是要钻出胸口一样,明明是服用了药,怎么却……魏然忽然在心底大叫一声,坏了!她忘了吃药后三天内不能喝酒和茶,否则会败了药性。
魏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着下唇,因为太用力,竟然生生咬出血来。杜三也现了怀里的魏然,身体僵硬,于是抬起魏然的脸。
魏然的流着血的唇角,让杜三吓了一跳:“雨弦,你怎么了?”
魏然虽然很难受,却不敢表现得太多:“好疼,看来真是酒喝多了,好疼。”
杜三却是不信,拉着魏然的手,细细按下去,脉搏的跳跃异常不稳定,杜三再了按下去竟然现脉象很奇怪:“你最近脉象怎么这样,你爹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爹只说是气血虚弱,又不受补,所以只能慢慢调养。”魏然胡乱的说着,也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没有漏洞。
杜三对于顾奚山的医术,当然信服,于是也就没有多去猜疑:“呆会吃点东西,让医正弄些平补的药给你,好好养着,别再乱喝酒了,知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都听你的。”魏然笑着答应了,趴在杜三身上,贴着耳朵说了句:“我困了。”
杜三拉着池边的衣裳,一件件柔柔地帮魏然穿着衣裳,却不带半分,杜三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就算是这样相见,也可以全是柔情,而没有欲念。
穿好了衣裳,带着魏然进了内殿休息,杜难得地没有来打扰:“雨弦……”
怀里的人并没有响应他的叫唤,而是闭着眼睡得正沉。
杜三摇摇头,拉过被子给魏然盖好,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色,突然叹息起来,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
究竟魏然离宫的这段时间,生了什么事情,魏然这样欲言又止,而且眼里还隐隐有悲苦。
“雨弦,是什么不能告诉我,而且让你这么痛?”杜三叹了口气,侧过身体抱着魏然,稍有些不安地睡去……
一夜无语,只有窗外的风吹过,拨动了两颗温热的心。
第一零七章 青月夜,如花剌幽
这天下午,魏然正在花园里闲晃,却听有人报说沈悦尘来了。魏然还在好奇呐,沈悦尘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跑到后宫来看皇后?这面子还真叫一个大。
“别这样看着我,我先见过了你家那口子,你家那口子说我医术不错,让我来瞧瞧你。天可怜见的,我医术哪里不错了,那是以前的沈悦尘医术不错。但是,既然你家那口子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来看看。”沈悦尘状似无奈地坐在魏然对面,细细看着魏然的气色,说了句:“手伸过来吧。”
“你不是说你不会吗,还装得一套一套的。”魏然看到沈悦尘,心情就莫名的轻松起来,这个人是这个朝代里,唯一能够坦露心事的人,可以不用有丝毫的隐瞒。
沈悦尘一笑,掏出怀里的信递给魏然:“是你爹让我带给你的,你爹似乎还在唐门。”
“看来你还和我爹勾上了,不错不错。”魏然把信打开,信上写的是关于刺幽的事,魏然把在杜三身上闻到茉莉香气的事情,跟顾奚山说了,而且也专门托沈悦尘把杜三喝过的香片渣子送了一些到唐门。
信上说的是答案,魏然一直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却没想到最后,顾奚山的信末端,是唐开的字迹,大体上是说,杜三的香片里,有微量的刺幽,虽然不致命,但长期服用一样会让人死于非命。
上面还写着,微量的刺幽,只需要服紫碧青微丹。服用个六颗就足够了。但是紫碧青微丹总共只有二十三颗,魏然已经吃掉了三颗。唐开的意思是,杜三还可以再拖上一段时间,不如再等等,毕竟现在魏然地药量比较大。
魏然松了一口气,杜三有救就行。幸好是早现了:“沈悦尘,你说我如果在这儿死了,还能不能回去。”
“只怕是奢望,我试过死,但最终还是无奈地回到了这个身体里边,你还是放弃吧。死这玩艺儿真地很痛苦。古不有语,好死不如赖活着,如果死能回去,总有一天你是要回去的。”沈悦尘只当是魏然想家了,却没料到,魏然已经是命不久矣了。
魏然轻轻一声叹息。奢望。以前觉得得到帝王一心一意的对待是奢望,后来奢望竟然一点点可以看到光亮的时候。却突然来这么一茬儿,真是世事无常啊!
魏然看着沈悦尘。惨然一笑道:“我怕真是活不久了。”
“说什么呢。这么悲观。党和人民把你送来了。就不会轻易让你走。地下工作这么艰辛。你可别生出什么不好地念头来。既然来了就要有政治觉悟。不要轻言放弃。”沈悦尘当魏然只是一时慨叹。于是半开着玩笑地拿套话来调侃。
魏然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一笑道:“大夫。你看出什么来没有。我这到底是什么病呀?”
只见沈悦尘摸了摸虚空中地胡子。然后一副得道仙人地样子。看着魏然很严肃地说道:“姑娘。我看你是积郁在胸。加上天气闷热所致。看来要好好休息。”
沈悦尘一说完。魏然就笑得趴在了石桌上。眼泪都笑了出来:“沈悦尘。你真是太幽默了。你要是这样跟杜三说。我才真是服了你了。”
沈悦尘撇嘴一笑。收起那副江湖骗子地样子。很正经地道:“有什么不敢。反正我中医学得不好。倒是你地身体。就算我中医学得不好。我也知道你身体不行。按西医地说法是免疫力下降。导致容易感染。所以啊。好好照顾自己吧。别嫁了皇帝。跟嫁乞丐似地。还带苍白削瘦、营养不良地。”
“知道了。沈大夫还有什么交待。一并说出来。省得到时候说我不遵医嘱。”魏然把信收起来。看着沈悦尘说教地样子。想起了自己地亲朋们。远在另一个时空。或许也是这样依旧是天天贫嘴而有趣。
沈悦尘摇头道:“没有了,我得赶紧去向你的皇帝相公报告,然后出宫,有时间到过客楼来坐,随时向你敞开大门。”
“那得看沈大夫医术高不高了,如果我身体好了,当然要带去过客楼坐坐。”魏然笑着送沈悦尘到门口,沈悦尘冲她挥了挥手,便飘飘然地离去了。
魏然倒真有几分羡慕沈悦尘,活得潇洒自在,有的是称霸武林、谋取江山的本领,但却安逸闲在地在市井里打着滚,并且自得其乐,真不失为一段美好地穿越生活。
沈悦尘走后不久,杜三便来了,大概是听了沈悦尘报喜不报忧地诊断,走路时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魏然看着杜三,心里在想要怎么让杜三在不疑的情况下把紫碧青微丹吃下去,嗯…这还真是个不小地问题。
真想干脆跟杜三明说了算了,反正杜三也没少见过唐门的药,但是一说了,魏然怕心思向来慎密地杜三,总会想到她身上来。
“青夜,沈悦尘给我一瓶平补的药,让我半个月吃一颗,你也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反正你身体也不好。”理由很牵强,但魏然想不出什么理由,只好半带着撒娇地任自己满身鸡皮疙瘩往下刷刷掉。
杜三也只当是魏然在撒娇,药总要因人而异的,在杜三看来肯定是沈悦尘的药不好吃,魏然才要分他一半:“好,我陪你一起吃,甘苦与共嘛。”
“甘苦与共……嘻嘻,这话我喜欢,那你就陪我一起吃苦吧。”魏然递过一颗紫碧青微丹给杜三,见杜三想也没想就吞了下去,顿时眉开眼笑。不仅是因为杜三可以摆脱刺幽的阴影,更因为杜三毫不犹疑往嘴里塞,那份信任让魏然很窝心。
杜三咂巴咂巴嘴里的味道,果然是苦而涩,起码有上百种的药材味道在嘴里翻滚。由此,杜三更肯定是药太难吃了,而没有多想其他:“好了,我吃过了,你也吃吧。”
魏然爽快地倒一颗进嘴里,也不管自己前几天才服用过,也不管吃一颗少一颗,更不管自己的命全靠这几颗丹药吊着。吃完后,先是眉眼皱成一团,接着看着杜三又笑得灿烂而娇美:“真的很难吃……”
可是真难受,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深深的口子,看着它流着血,不能缝合只能看着,还要自己往伤口上撒盐巴……
“真有那么苦吗,看你脸皱成一团,眼泪都出来了。你真是该打,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一样怕苦、怕吃药。”杜三看着魏然掉下来的小小泪珠,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感觉到莫名的疼痛,明明眼前的人儿好好的,他却莫名觉得难受。
“真苦,真该把沈悦尘吊起来吃黄莲……”一边说着笑,另一边眼泪却掉得更凶,魏然想,她始终还是不够坚强,杜三的柔情,让她疼痛,杜三的关爱,让她伤悲。越是爱得深,就越怕伤害得深……
杜三半带着笑擦掉魏然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好,把沈悦尘吊起来吃黄莲,苦死他,省得弄这么苦的药给你吃。别哭了,你一哭我总不安心,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
魏然赶紧抹了把脸,把泪水抹去,睁着哭过的眼睛,清亮中有一点点红肿:“别真吊起来,要不然沈悦尘该说我不爱惜同志了。”
“同志?”杜三觉得脑袋上有几个大大的问号,感觉这些新名词似乎总是从魏然嘴里一个个蹦出来,他一个也没听过。
“没什么,对了,呢?”魏然赶紧转移话题,本来想说志同道合,可想来想去,她和沈悦尘一点儿也不志同道合,说了九成是要穿帮的。
“在书房,郭逸南正在给他授课呢。”杜三见魏然不掉泪了,也就不再追问,反正总有一天会清楚,事也不能埋在心里放一生一世吧。
“怎么又换了郭逸南了,以前那位大儒呢,被气走了吗?”魏然对杜太了解了,这孩子就是有把人活活气死,再把死人生生气活的本领!
杜三摇头,在杜三眼里,杜是个挺懂事的孩子,至少比他小时候要让人省心:“不是,是朱先生身子骨不行了,哪里还管得住,成天像只猴子一样的蹦上蹿下。”
“那肯定像你,你小时候肯定也是只猴子。”魏然打趣地笑道,眉眼间流转和光彩,像是天边的彩虹,不经意就让杜三沉溺了去。
“我觉得,肯定是像你,现在虽然不上蹿下跳了,可是却喜欢落跑,一不看着,人就不见了影子,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要好好看着你……”杜三的嗓音像笛声一样,贴着魏然的耳背,温热地响起。
魏然不觉间又红了脸,魏然很想拍自己一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学会害羞了。当然,在脸红这个问题上,有一部分原因是杜三,杜三比以前要亲热得多,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的亲热:“那看来真是要好好看着,要是我这回再跑了,就这你这辈子都找不到。”
虽然是玩笑,但魏然真怕是一语成谶,杜三身上的茉莉香气传来,让魏然更是不安,不知道眼前这些平静的表象,究竟还能支撑多少日子……
青夜,还能在你身边,待多少日子呢,当已经习惯了的时候,却要离开……
第一零八章 云中雁,不愿相见
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杜三的药已经服完了,紫碧青微丹还剩下八颗,魏然不敢多吃,只敢一个月吃一颗了,似乎这样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身体似乎更虚弱了几分,每天感觉气都喘不上,只是在杜三面前还是强打起精神来,笑着闹着。每天用层层的脂粉把自己打扮得分外娇艳,用以掩饰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这个时候,边关传来消息,说炎国国主和冰心公主将到恒朝来访,魏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更是苍白难看。
“怎么了,冰心回来你反应这么大?”杜三看着魏然微微颤抖的呼吸,有些疑惑。
“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冰心了,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魏然只要一想到苏放会来,就觉得全身冰冷。不管是不是苏放下的药,魏然总感觉这件事,和苏放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干系。
杜三放下奏章,踱到魏然身边,看着魏然嘴微张开,手指抓着椅子指结白,浑身上下似乎都有些不对劲。杜三伸出手,拍了拍魏然:“不管是什么事,都没关系,有我在呢。”
魏然点点头,却仍然压不下心头的担忧……
这夜,杜三在紫宸殿批阅奏章到很晚,难得一见的郭碧颜出现在紫宸殿外。
杜三冷冷地看着郭碧颜,有些奇怪郭碧颜的到访,在他印象里,这个女子是个聪明的,不像洛翩翩注定是要被牺牲。他是想过,有一天要放郭碧颜出宫的,至于洛翩翩,只有青灯古佛伴余生了。
“郭嫔深夜来了,有什么事吗?”
郭碧颜缓缓拜倒,又缓缓地站起来,眼神渺远地看着眼前的帝王。眉眼宽和,身清气朗。曾经这样一个人,她也渴望过,只是这个人却永远在天边遥不可及。如果对每个人都遥不可及,那也就算了,可是却独独为一个人而缠绕,于是也给了旁人希望,却更让人失望。
“皇上。臣妾想问您一句。入宫七年。皇上究竟要置臣妾于何地?”不宠不放。不管不问。这就是目前杜三对她们地态度。郭碧颜终还是心有不甘。于是才有了这一夜地拜见。
杜三把已经批完地奏章放好。才把笔搁在架上。看着抬头看过来地郭碧颜。杜三叹了一声:“郭嫔是相府闺秀。倒是朕误了你地芳华。”
想想。杜三还是欣赏岳凌霄。这样地深宫里也能自己跑出去。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伴她一生地唐小楼。而宫里这两个。杜三也是一想起就头疼。
“皇上。臣妾只是个小女子。愿本入宫。不曾想过要宠冠后宫。却也希望能得皇上地眷顾。但皇上连一点点关注都没有给过。置臣妾于何处?”郭碧颜一想到连洛翩翩都已经爬上过龙床。自己却仍然连帝王地雨露都没沾着过。就觉得心中郁结很
“你若愿意离开。朕自会送你离开。你若不愿意。后宫也并不适合养老。”杜三地意思就是告诉郭碧颜。他不会留她在宫里。因为魏然要地是一生一世只一人。就算以后与魏然一道离开了宫廷。这江山是要交给自己儿子地。他不会留一个心机深沉地女子给让儿子来处理。
郭碧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都是因为魏然。这个男人才会对她们不屑一顾:“皇上一心一意在皇后娘娘身上。但皇后娘娘便值得皇上这样去做?”
“值得与不值得,朕自有分晓,这些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杜三有些微怒,因为心里到底还有些歉疚,才没有火。
郭碧颜不再说话,只是叩问安后转身离开,眼里透露着决绝的光芒:“香茗,去布置吧。”
香茗跟在郭碧颜身后,声音细弱地问道:“小姐真地要这么做吗,这成功了倒好,若不成功,只怕会反惹祸上身。”
“既然要做,干脆做到极点,他无情我又何必再较着真儿。记住,要不落痕迹,但一定要……”郭碧颜没有再说,只是示意香茗,香茗点头应了声是,转身向黑暗中走远。
郭碧颜站在原地仰头看着月色,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或许从今夜开始,她这双手就不再干净了。洛翩翩说她是骄傲地女子,不屑拿热脸贴上去,她郭碧颜也同亲是骄傲的女子,得不到的,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