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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8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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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便无意中或者是特意的取名字中的一个字为妃号了。

  所以,名字与封号当真是不一定统一的,但这个时候西门靖烈的话明显是在狡辩,为自己遮掩。

  “馨儿只是猜测。”林馨儿的眼睛里闪出一些慌乱。

  “猜测?”西门靖烈紧盯着林馨儿,查探她所说的真假,“凭什么?”

  “不凭什么,一种感觉罢了,若是错了,请皇上恕罪。”林馨儿让自己越來越慌,手腕被西门靖烈紧攥着,怕是要被折断似得。

  “皇上,馨儿错了,再不敢胡言乱语。”林馨儿哀求道,似乎很怕西门靖烈刹那间出手,要了她的命。

  “你前几天去过冷宫?”西门靖烈并沒有打算轻放过这件事。

  跟如太妃的恩怨情仇与他对夏语冰的情感是他最想隐藏起來的事,尤其是关于如太妃的事,更是不容被人知道其中的真相,那是一个男人在权势与感情之间的选择,为了他的地位,他出卖了自己的感情,葬送了一个痴情女子的一生。

  其实,真相并不止姜子音所知道的,但是如果这件事被人掀开,难保不会挖掘出当年的实情,那是他的秘密,绝不容外人知晓。所以,他拿姜子音最在乎的名节威胁她不许吐露半个字。

  如果姜子音守不住当年的往事,说了出來……

  “是,馨儿去看姜妃。”林馨儿见西门靖烈知道,也就不再隐瞒。

  “看她做什么!”西门靖烈的语气里尽是责怪与防备。

  这让林馨儿更确信了西门靖烈对姜子音的威胁。

  “馨儿是受太子的托付去看望太子的母妃。”林馨儿道。

  “他自己不会去么?”西门靖烈的戒心只要升起就是极重的,轻易打消不掉。

  “太子怕他跟姜妃的事有了瓜葛,怕人说他们母子勾结的闲话,所以不敢去。”林馨儿解释道。

  “这个太子,就是这般胆小怕事,怎能担当大任!”西门靖烈一把将林馨儿甩开。

  林馨儿跌跌撞撞的闪到一边,揉着被捏痛的手腕。

  这样说西门彻还确实是“合情理”的,林馨儿见西门靖烈信了几分,脸色缓和了一些。

  但是,西门靖烈又问,“姜妃给你说了些什么?”

  林馨儿咬着唇,似乎不愿说出口。

  “说!”西门靖烈厉声斥道。

  “姜妃她……她嘲笑馨儿……所以,我们并沒有说什么,而是……起了争执,”林馨儿不得不说下去,吞吞吐吐的道,“后來,二皇子不知怎么突然去了,劝说馨儿与姜妃,馨儿之后便离开了。”

  这也是情柔所了解到的情况,她应该也是对人这般讲述的。

  西门靖烈见林馨儿所说的跟自己掌握到的一致,方稍稍打消了疑虑,走到林馨儿跟前,“你也是要嫁给朕的女人,少跟朕的皇子们拉拉扯扯,尤其是西门痕。你原本就是轩王妃的弃妃,朕要册你为妃还要力排众议,若是你再与西门痕之间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是让朕为难了。”

  “是,馨儿明白。”林馨儿抬起低垂的头,“那太子殿下呢?其实在旁人看來,馨儿跟太子之间关系是比较近的,而且还要跟太子一起去北疆。”

  “朕知道太子的心思,他能从轩王手中将你带回太子府,也是鼓起不小的胆子,若非他有意与你,定然不会这么做。”西门靖烈道。

  当他知道西门彻因为林馨儿与西门靖轩较起了劲儿时,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儿子要比他当年有勇气,虽然西门彻别的方面比较弱,但是针对自己想要的人的上面却强过了他。

  不过,这样的勇气也有些不大好,换做是面对的他,西门彻可否还敢如此?

  若是还敢的话,以小见大,是不是终有一天会亟不可待的窥欲这江山龙椅?

  虽然,西门彻是他的儿子,若是西门寅的病好不了,他便是唯一一个能够继承皇位的,所以现在,不管怎样,他都要保西门彻,替他作安排。

  但是,若是西门彻不念他的这种情分,反过來跟他争起來又该如何?毕竟他现在正值壮年,龙椅还沒有做够,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想退让的。

  西门靖烈突然好烦恼,音调一转,冷声道,“之后,你让他清楚朕决定要你,看他如何。”

  也就是当年如太妃的情形要重演一遍?

  林馨儿故作错愕的看着西门靖烈,如太妃在他心里多少都是个结,他想让自己站在当年先皇的位置上再來一次?

  “朕累了,宽衣吧。”西门靖烈不想再谈论下去,也沒什么好再谈论的。

  林馨儿的手腕还很痛,揉了揉,抬手帮西门靖烈去解衣襟上的盘扣。

  她还在心里默念,怎么外面还沒动静?她在锦阳宫里呆了这么久,总该有人夜闯锦阳宫请求面圣了吧?

  结果很快,不出林馨儿所料,真的有人來了,寝宫外响起小桂子的声音,“殿下,皇上已经就寝,殿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來的不是西门靖轩,而是西门彻。

  “不行,本太子有急事面见父皇,耽搁不得!”西门彻的声音很急促,就像他的脚步,不顾一切的闯进锦阳宫。

  第四二零章 军营异况

  这不是西门彻的处事风格,锦阳宫他是闯过,但是还从沒有如此不顾一切的闯进寝宫内室,因为此时是在晚上,可能会坏了父皇的好事,如此不知好歹,必然会令龙颜大怒。

  但是,西门彻此时顾不得了。

  “殿下,殿下!”小桂子怎么拦也拦不住。

  “你若不通报父皇,本太子这就直接进去。”西门彻说着,风一般的撞开了锦阳宫侧室紧闭着的门。

  西门彻刚闯进内室,就愣住了。

  虽然西门彻想到父皇会翻了哪个妃嫔的牌子,但是根本沒有料到屋内的人到底会是谁。

  微微侧头,西门彻瞟了眼随后跟上來的小桂子,似乎记起了之前他跟自己说过的话。

  “皇上恕罪,奴才实在拦不住太子殿下。”小桂子赶紧就跪下了。

  床榻边,林馨儿的身子还靠近皇上保持着宽衣解带的姿势,很明显,皇上的好事被破坏了。

  不过,这也让小桂子相信了那个老太监跟自己说过的话,皇上似乎真的会梦到林馨儿。

  “父皇……”西门彻忘记了施礼,也忘记了自己匆匆闯进锦阳宫的事,呆呆的看着林馨儿与西门靖烈。

  虽然这件事在他心底已经留下点影子,可是真的看到还是很意外。

  “你先下去。”西门靖烈朝小桂子摆摆手,若无其事的将刚解开的盘扣系上。

  小桂子退下,关好了门。

  “什么事,如此鲁莽!”西门靖烈坐在床榻边,言语间定然不快。

  “是那准备奔赴北疆的五百兵士,全部肠胃不舒服,似乎染了痢疾。”西门彻一凛,想到了自己闯进來的原因,“一定是有人作梗!”

  “查到了什么?”西门靖烈虽然也很惊诧,但是面不改色的询问。

  “儿臣來……來征询父皇的意见……”西门彻受不了西门靖烈炯烈的目光,垂下了头。

  之前有什么事,他都会去找皇叔,如今跟皇叔产生隔阂,便只能來找父皇,他也知道这是大事,所以不顾一切的闯进了锦阳宫。

  向來,西门彻只知道征询意见,自己却全然不懂得该如何应对急情。

  “征询朕的意见?你可知在你步入皇宫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虽然是问话,但是西门靖烈摆明是责备的语气。

  “这……该如何是好?”西门彻沒有主意,给他禀报消息的人说,除了知道一个个肚子痛,说是晚饭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外,沒有任何线索。

  临出征前出了这样的事,他首先想到的是必须禀报父皇。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发现异况的?”林馨儿在一边轻声询问。

  “我已经睡下了,被人惊起。”西门彻道。

  他被人惊醒,他又來惊动皇上。

  “也就是夜里刚出现的情况。”林馨儿道。

  “你想到了什么?”西门靖烈侧头询问站立在一边的林馨儿。

  “馨儿只是觉得时间卡的比较准罢了。”林馨儿道,“明日就要进行出征前的集训,却偏偏出了意外。”

  “朕也知道时间准。”西门靖烈冷哼,“不管用什么手段,想阻碍出征都是不可能的,马上召集三百御林军,明日就跟随你们奔赴北疆。”

  这是西门靖烈突然改变的主意,将去北疆的时间提前到了明日,而且还派的是守护皇宫的御林军。

  那五百人本就是从留守京城附近各处的军营中挑选的良兵,突然发生意外便也一时再挑选不出更好的人,要急着用人,就只能用精良的御林军。

  其实,西门靖烈也想调用西门靖轩的人,尤其是教武场的人,但是仔细想想,虽然能调的动他们的人,但是调不动他们的心,一心忠于西门靖轩的人终究是不太可靠的。

  “父皇,那您的身边岂不是松了防卫?”西门彻问。

  这句担心还令西门靖烈比较满意,道,“朕自有把握,你带去便是。”

  皇宫防守坚固,少了三百御林军还是能守得住的,其实,这么多年,御林军的数额已经超出了许多,眼睁睁的看着西门靖轩手握兵马,西门靖烈也会在暗中加强御林军的培养,虽然比不及西门靖轩的队伍,但有他们守着,皇宫也不会像八年前那般不堪一击。

  “谢父皇。”西门彻拱手道,抬头间,又不觉看向林馨儿。

  虽然,她给他最初的感觉越來越少,但是突然见她跟父皇在一起,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至于做手脚的人,就让顾倾城去查吧。”西门靖烈道,他知道靠西门彻也查不出什么,而且他们明日就要离开京城,若是被这个异状牵绊,也正和了做手脚的人的心意。

  不过这手脚做到了军营里,也太令人惊心了。

  “皇上,明日即将离京,馨儿也要回去准备一下随身的物件了。”林馨儿道。

  “去吧,顺便替朕传达口谕,让顾倾城去军营一趟。”西门靖烈朝二人摆摆手,便是准了林馨儿与西门彻一起离去。

  林馨儿跟着西门彻离开锦阳宫,相互间一句话也沒有说。

  直到林馨儿要上了候在锦阳宫外的轿子,西门彻伸手将林馨儿的手臂勾住,拽到了自己跟前。

  “太子殿下?”林馨儿看着西门彻。

  “你又周旋在父皇之间,打的什么主意?”西门彻垂下头,压低声音询问道。

  “不是我要周旋,而是不得不如此。”林馨儿道,“我的命就在皇上手中。”

  西门彻一愣,松开了林馨儿的手。

  她说的沒错,全朝大臣都要审处林馨儿,即使她是水月宫的少宫主,可是落入宫中,孤立无援,便也只能见风行事。

  她原本就是为了报复轩王的,其实,靠近皇上她才更容易实现她的目的,而他,兵营中出了意外,他却手足无措,唯一的办法就是擅闯锦阳宫,若是沒有父皇赐予的三百御林军,他手上连一支人马都沒有。

  其实,太子府,不过是林馨儿靠近皇上的踏脚石罢了。

  想到这些,西门彻不由的踉跄后退一步,踩到一块石头上险些跌倒。

  第四二一章 不是爱

  “太子殿下!”小桂子及时跑过來,想要扶住西门彻,被西门彻摆手支开。

  夜空中,明月在上,青石在下,他虽然身为太子却是孑然一人。

  究竟什么才是留在他身边的真实?

  盯着林馨儿的脸,西门彻想到了在锦华苑躲着的那个身影,那个拥抱。

  “她是谁?她在哪里?”西门彻不觉喃喃的问道。

  林馨儿沒有吭声,避开西门彻向轿子走去。

  夜风吹过的花丛中,只留下西门彻在独自发呆。

  林馨儿回到云霄苑,只是吩咐情柔替她收拾东西,自己则躺床休息了。

  军营里事发蹊跷,但是她的心里却有数。

  她在西门靖烈跟前所说的时间卡的准其实有她自己的意思。

  那五百人发生异况,一定是西门靖轩从冷言秋那里弄到了药下的手,西门彻也是被他设计进宫,专门去坏西门靖烈的事去的。

  相处了多年,西门靖轩对西门彻与西门靖烈的性情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用五百兵士换了三百御林军,看起來是西门靖烈特意派给西门彻所用,实则是西门靖轩帮林馨儿提高了防卫,他的人不好跟着去北疆,便用西门靖烈的御林军去保护林馨儿一路上的安危。

  “靖轩……”

  林馨儿是呢喃着西门靖轩的名字睡着的。

  其实这一夜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沒多久天就渐亮,泛了鱼肚白,林馨儿也就不能再睡。

  御林军连夜就整装离宫在京城主城门外集合,原本选定的五百兵马就暂且在城门外靠东的山岭间扎营,经过一夜的折腾,一个个都虚弱的倒地休息。

  还未到出发的时间,林馨儿跟着碰面的西门彻先去了营中查看,正碰到了顾倾城,那身红衣就像初升的太阳耀眼。

  “顾大人,查到了什么?”西门彻问。

  顾倾城无奈的摇摇头,“微臣早就说了,一世英名早已毁了。”

  “也就是可能是跟对太师府下手的人是同一批?”西门彻问。

  “在昨晚的残留的饭羹中查不到什么,下手的方法不明。”顾倾城继续摇着头,“微臣一时无能为力,怕是该向皇上请罪或者请辞才是。”

  “顾大人不必内疚,此时贼人太多,非平常时期,顾大人做不到的事,其他人更是不行。”林馨儿宽慰顾倾城,转而又对西门彻道,“太子殿下且去看慰兵士们,我问顾大人一些事。”

  这是从昨夜分开,林馨儿与西门彻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想说什么,本太子不能听?”西门彻执拗起來。

  林馨儿眸光瞟向西门彻,沒有吭声。

  “太子殿下,是微臣之前跟林姑娘请求过,想跟林姑娘独处片刻,一直沒有机会,此时林馨儿要远赴北疆,临走前信守承诺,不怪林姑娘。”顾倾城向西门彻拱手道。

  “你们之间有约定?”西门彻有些好奇。

  “微臣不瞒太子,早在望月楼时,微臣就对林姑娘痴迷,虽然知道林姑娘非微臣可攀,但能够私下说几句话还是希望的,请殿下成全。”顾倾城道。

  “你可真够大胆。”西门彻沒料到顾倾城会把他的心意说的这般直白。

  “微臣从來沒有隐瞒过对林姑娘的迷恋,喜欢就是喜欢。”顾倾城直身而立,不卑不亢。

  红衣在风中张扬,就像他毫不掩饰的热情。

  “好,本太子给你机会!”西门彻甩袖走开。

  就算你顾倾城骨头犟,也是只能看着得不到。

  从顾倾城身上,西门彻在寻找失意,那是对他自己的宽慰。

  待西门彻远去后,顾倾城对林馨儿笑道,“你料定我会帮你说话?”

  “你最好收起你那份心。”林馨儿向前缓步走去。

  “你可以不接纳我,但是你管不住我的心。”顾倾城跟在林馨儿身后,看着已经行走如常的身影。

  那可是断了一条腿,短短的日子就能恢复的这么好,不知中间又经历了什么?所谓物极必反,若是不按照正常的路径行走,强制去实现什么,便是冒险,必有损失。

  这是一个令他只能看得到,但是摸不到又想不清的女人。

  他对她是一种痴迷,他很清楚,这不是爱,只是相似于对一件东西的特别喜爱,所以,他不会强求林馨儿要对她怎样,也不会去争取她对自己的感情。

  因为沒有强求,所以便不会让自己受伤。

  顾倾城是一个情商颇高的人,说起來,他跟冷言秋一样有自己的坦然,只是,冷言秋隐于世人,而他还想有番作为。

  只是最近的事令他有些头疼,但也并非如他对人所说的一无所获,只是他掌握的东西还不该散布出去罢了。

  对此,林馨儿最明白,因为她在宫中听到的与她了解到的不一样。

  在朝中,顾倾城跟西门靖烈说自己什么都沒有查到,但是,西门靖轩告诉她,顾倾城查出了一个叫冷清秀的人。

  “顾大人,你认为北疆犯乱跟水月宫真的有关吗?”林馨儿回身转向顾倾城问。

  “有关。”顾倾城毫不犹豫的道。

  “哦。”林馨儿淡淡的应了一声,低垂下眼睑看着地上的杂草,秋意渐浓,草也不是那么的嫩绿了。

  “因为有关,所以我才极力奏请皇上同意你的提议,让你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北疆。”顾倾城补充道。

  林馨儿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我早说过,我会帮你,站在你这边,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不必一声不吭,非得事发之后,要我跟着你的话去走,凡事我们之前都可以做商议的。”顾倾城道。

  “纯粹的帮忙我受不起,我欠人的情已经够多了。”林馨儿道。

  “所以,你就钻进自己的交易里,跟太子,跟皇上?你要知道任何交易都比不上真心帮忙的可靠。”顾倾城道。

  “我知道。”林馨儿抬起眼睑,看向顾倾城,“顾大人一向不偏不颇,可是在这些事里,也有了投向,岂不是违了顾大人处事的原则?你不怕因为我,因为水月宫,动摇了青辕王朝的江山?”

  第四二二章 最后相处一刻

  “你不会。”简单的三个字,表示了顾倾城的信任。

  “你就如此相信我?”林馨儿笑问。

  “对,因为你是一个怕欠人情分的人,所以你沒有那么大的野心。”顾倾城道,“凡是有野心者,都是宁可其负天下人而不许天下人负之。”

  林馨儿笑笑,不置可否。

  “我不论你在这些事里能够看明白多少,究竟洞晓多少内情,有一点我会明确的告诉你。”林馨儿说着,目光眺望,看向远处正在查问兵士的西门彻,“对太子,算不得交易,只是我在利用,其实我是个j诈的女人,做的也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我倒不这么看。”顾倾城跟着林馨儿的目光一齐向西门彻望去,“如果我们的太子能够跟着这件事有所改观,也是值得被利用一回的。”

  “你对太子还有期望?”林馨儿收回视线,问。

  “是有期望,我期望他能够找准自己的生活,坦然的去承担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顾倾城道,“有的人生來就是为了做帝王的,有的人就算有了做帝王的条件,也未必做得起那个位子,你说是不是?”

  “他不做,谁做?”林馨儿问。

  “轩王,如何?”顾倾城看着林馨儿,问的意味深长。

  “顾大人,你最近跟轩王可是走的有些近了。”林馨儿面色平静的道。

  “那是因为你。”顾倾城说的毫不隐瞒。

  “打算帮我做细作?”林馨儿笑问。

  “不是,帮你们之间连线。”顾倾城直视着林馨儿,语气平缓,压低声音,但是字字清晰。

  林馨儿沒有任何诧异之色,她知道顾倾城是能够看清楚之间的事的,否则就不会将探得太师府的消息只告诉西门靖轩,帮着一起对外人混淆情况。

  “而且,我也希望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能够站出來。”顾倾城见林馨儿沒说话,又继续道。

  是他吗?

  林馨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是一个与黑暗的势力截然相差甚远的人。

  有时事情做的太过显眼就成了掩饰。

  他以为将翠竹阁亮出去会让人觉得他很坦然,能够无惧的置身事外,他以为将自己一直置放在弱势的位置就会打消旁人的疑虑,他以为想要杀冷慕然的人都是因为不想让他的病好,也或许是他自己不想病好,不想让人查到他的病因,也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病……

  西门靖轩肯定了斗篷人不是西门痕,那么他们其实已经心照不宣的圈定了另外的一个人。

  其实,野心也并非随便一个人就会有的,有野心的人首先要站在一个通往野心的路口,让他能够看到前方的光亮,总是要跟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有一定的机缘。

  西门寅与西门痕就都站在那个路口。

  她能够以一条瘸腿活那么多年,他们又各自遮掩着面具活着有何不可?

  面具带的累了,便到了揭下的时候。

  只是,她要去北疆,有对她來说更至关重要的事去做,京城里的事便还是有西门靖轩一个人去处理。

  等着她,能够回來……

  “好了,时辰即到,该出发了。”西门彻在军营里绕了一圈返回催促道。

  林馨儿环顾四周,风吹草动,沒有任何特别的身影。

  而她此时不过一个废人,就算有什么特别也不容易发觉到吧。

  带着失落,林馨儿默不作声的向山下走去。

  她原以为临走的最后,会见到那个身影的,昨晚的激 情荡漾似乎刚刚经历,唇边还留着他的温度,是炙热的让人难以抗拒的。

  西门彻与刘成骑马,为林馨儿备了马车。

  直到站在马车前,还是沒有觉察到那份熟悉的存在。

  垂下失望的眼睑,林馨儿上了马车,在靠窗的位子坐下。

  刚刚撩起窗帘的一角,背后兀的被人按住,同时也按下了微微撩开的帘子。

  “靖轩?”林馨儿微张着唇,将声音压在喉间,脸上是错愕,是欣喜。

  她本想最后一次观望,不想她念着的人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马车徐徐前行,传出车轮滚动的吱呀声。

  西门靖轩拥着林馨儿,默默的坐在车厢里。

  伸手探着西门靖轩的脸,摸着新露头的略略扎手的胡茬,林馨儿才相信不是在做梦。

  “你早就藏在马车里?”林馨儿侧倚在西门靖轩的怀中,仰头,用沒有发声的唇语跟西门靖轩对话。

  她不知道马车车夫的水准,不敢冒然发出声响。

  西门靖轩眉眼弯弯的一笑。

  林馨儿听到他心中在说,“你猜?”

  林馨儿眉头微皱,打量着车厢,狭小的空间难有藏人之处,除非……

  林馨儿低头向下望去,若是非得藏人,就只能在座位做手脚,藏在座位的下面。

  收回巡视的目光,林馨儿倚在西门靖轩怀中,再沒有任何的话,唯有这片安宁,唯有相互间去感觉各自的心跳。

  为了在最后的时刻见她,他七尺男儿隐在车厢的座位下,蜷缩起高傲的身形,还有什么话能表达此时的那份心?

  这不止是带给她意外之喜,还有为她的隐忍。

  西门靖轩握起林馨儿的手,打开她的掌心,在她的手上划着一条条的线,构成一个又一个的字,都是他要说给她的话。

  他沒有用唇语跟林馨儿交谈,在掌心写字,还能让他们彼此挨近,将分别前的记忆留在掌心握紧,不会丢弃。

  西门靖轩说,冷言秋还在竹林小屋配药,还需要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后就会去北疆找她。

  他在北疆沒有什么势力,但是有眼线,如果遇到困难,就去寻找他们的帮助,不要在乎隐瞒不隐瞒他们的关系,保平安最要紧。

  之后,西门靖轩将他传令的特制令牌给了林馨儿,也告诉了她与眼线联络的方式。

  现在的情况,他是实在不能离开京城,京城里还是暗云密布,还需要他密切注意着,否则稍有不慎,令他们纷纷遇难,就更沒有机会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行了二三十里,经过一个山间。

  “我该走了。”西门靖轩在林馨儿掌心写下最后几个字。

  轻轻的,两唇相碰,留下最后一个吻。

  西门靖轩掀开一旁的座位,将身子缩了进去。

  林馨儿赶忙撩开车帘,回头望。

  这个山涧很长也很深,自下向上望去,两侧的岩壁似乎直达天际,若是有人从上面攻击,走在山涧道路中间的人就像被夹子夹紧,是很难躲过的。

  这是步入京城的要道,每一只來回经过的兵马都会格外小心。

  所以,此时的御林军全部警惕的注意着两侧的高空,防备着突然可能出现的意外,反而对前方低处少了些留意。

  借助特定的地形,西门靖轩通过座位下打空的口子,攀附着车厢的底端,趁人不备,像一条鱼,迅速的从马车底下游滑到了一侧的山岩,山岩上凹凸不平,他将自己的身体嵌在了凹处,同时,御林军从他的身前策马奔过,他们的视线依旧放在高处。

  同时,西门靖轩跟往日不同的身着藏青色的衣衫也起了保护色的作用。

  这时,林馨儿才知道他摒弃了往日的白衫,换了衣着颜色的用意。凭着他对环境的熟悉与掌握,还有熟练的功夫,冒险了一回。

  只有她看到了那条一闪不见的鱼。

  “你在看什么?”西门彻在前方停下马,等着马车驶过,跟随在马车边一起前行。

  “沒什么。”林馨儿收回遥望的目光。

  自从昨晚尴尬相见,西门彻觉得跟林馨儿之间多了一道横沟,一想到她曾侍奉自己的父皇,就觉得很不是滋味,说出的话也生硬许多。

  “北疆那边的事是不是你故意让人做的?”跟随着马车行了一段路,西门彻又问。

  “那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想问太师府的事是不是我自己让人做的?”林馨儿反问。

  “是不是?”西门彻沒有否认。

  虽然刚才在军营里,西门彻怀疑夜里做手脚的人跟对太师府下手的人是一伙儿,但是跟着大家的思路,西门彻也怀疑太师府的事可能是林馨儿故意做的。

  “我说过,林博是我爹,我断然不会对自己的亲爹爹下手,我也是林家的人,也断然不会毁了自己的家!”林馨儿道,字字带力。

  就算自从她娘离开之后,她就再沒有将林府当做自己的家,但是她不能不承认自己是林家的人,她爹还是她娘的挚爱。

  而且,她怎能对那么多无辜的人下手?

  现在,太师府的事都指在了她的身上,真正下手的人无非就是为了让人看到一个十恶不赦的她。

  “那北疆呢?”

  “太子有什么看法?”林馨儿问。

  “我觉得有些像贼喊捉贼,如果这样能够将林太师掌控的兵马收服,也不失是条妙计。”西门彻道。

  当时在昭和殿,突然提到要他出征,着实吓了一跳,但是之后看到林馨儿波澜不惊的坦然应对,他刹那想到,这是不是林馨儿为了夺取北疆兵马的手段?

  当时,他听闻北疆的将军返京的时候,还急着想联络将军们,结果林馨儿要他等待,难道等的就是这么的一个结果?

  第四二三章 本太子乃真龙天子

  通过立战功服众,确实比不劳而获能够令人信服。

  但是,林馨儿否定了西门彻的想法,“北疆那边不是我指使的,这也是我要亲赴北疆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水月宫里出现了什么状况。”

  “什么?”西门彻似乎被抽了一下,看着坐在马车里,挑起车帘,露出那张淡然面视前方的侧脸。

  问題似乎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奔赴北疆的路前途未卜。

  “你沒必要隐瞒我!”

  西门彻沒有将希望灭尽,沉声接着道。

  “是,我们是一条线上的人,有事我不会瞒着你。”林馨儿说着,转过头,看向马车外的西门彻,“但是,北疆的事确实不是我的安排,我也不会让水月宫出头顶这件事,遭到众臣打压,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打出水月宫的名义。”

  “你真的也不知道?”西门彻的心凉凉的飘落,“那么就是有人冒充水月宫,故意在引你上钩,你还偏偏上了,还带上了我?”

  “不一定是引我去北疆,也或者是让我在京城里作难,但是我偏偏要去北疆。”林馨儿道,“如果借此机会将北疆的兵马收服,也是太子殿下的意外收获,不是吗?”

  “问題是这件事能有几分把握?”西门彻感觉自己踏上了危险重重的征程,令他始料不及。

  他有些后悔,当时在朝堂上,他应该借故推辞的,不敢轻信去猜测什么想要的好事。若是到时候,北疆的兵马沒摸到,让自己遭遇不测就得不偿失了。

  “不管有几分把握,不应该是太子亲征吗?”林馨儿反问,“或者,太子这就折回京城,恳请轩王代你出征。我们刚刚出发,还來得及改变。”

  “不能让他碰到北疆的地盘。”西门彻当即反对,恐怕只有北疆是西门靖轩沒有伸到的地方,若是他将北疆兵马也掌控,那掌控到的可就是几乎整个天下。

  “那么,就还是太子了。”林馨儿回过头,将挑起的车帘放下,把自己关在狭小的车厢里,不再观望外面的世界。

  西门彻策马跟随着马车一同前行,在内心不断的挣扎。

  他怕疆场上的厮杀,他也怕暗藏的阴谋与突如其來的不测,因为前途未知,便感觉凶险重重。也许这对轩王來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让他看來却是要比在京城,在宫中数倍的凶险。

  他也知道要想跟轩王抗衡,就应该像林博那样将轩王还沒有触手的北疆兵马掌控,这亲征就非他莫属。

  “太子殿下,你应该知道,天下不只是京城那片弹丸之地,如果你只贪恋京城里的舒适安逸,那么就不要再有什么奢望,即使不做太子,你的日子也照样非平常百姓能够相比的。”林馨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本太子定要执掌天下,这是本太子一出生便注定的天意。”

  林馨儿的话激起了西门彻的不服。

  “本太子乃真龙天子,何惧之有?”

  音落,西门彻扬鞭策马,向队伍的最前方奔去。

  现在,他是被林馨儿激起的恼意淹沒了一开始的怯意,但是怯意不是能够一直被恼怒掩盖或者消灭掉的。

  “林馨儿亲自去了北疆?”

  月华国的那座隐于山中的山庄,在地处最高处的屋子里,宫主一边哄着楚嫣,一边询问刚送來消息的乌墨海。

  眼线微挑,略略出乎她的意外,她以为林馨儿会只周旋在京城,沒想到这个时候她会选择离京,甩下京城里的事,不管了吗?

  “是,我们的探子在他们出发后就给月华国传回消息,此时行程大概已经走了一半。”乌墨海道“对外的消息是说林馨儿想回北疆儿时生活的地方看看,我想,她真正的目的是不是瞄准了北疆的兵马?”

  “想让西门彻掌控了北疆的兵马跟轩王府的势力抗衡?”宫主将躺在摇篮里的楚嫣抱起,轻轻的摇晃,“水月宫里的人有沒有收到她的命令?”

  “沒有,除了一批人跟着皇甫燕冲一直在寻找你,其他人沒有收到任何命令。”乌墨海道,“现在,也就是皇甫燕冲听说了林馨儿要去北疆,正往那边赶。”

  “那就是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去了北疆?她不知道北疆的水月宫是有人故意而为么?她一个人拿什么去硬往上面撞?何况她此时就是个废人。”宫主冷哼。

  “也不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西门彻跟刘成,还有三百御林军?”乌墨海道。

  “一个不中用的太子,一个老臣,三百个宫中养的废物能有什么用。”宫主面露鄙夷,“她不会是想靠着这点人在北疆立威吧?当真以为林博手下的人容易听新來的人差遣?而且是一个沒用的太子,废物一般的女人。恐怕西门靖烈是以为她跟北疆的水月宫是一路的,才想让她去北疆处理问題吧。”

  “也许,是林馨儿在京城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做此决定。逼迫她,令她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在京城寸步难行不就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乌墨海道。

  “我不认为这点事她就被逼无奈,寸步难行了,那个丫头虽然被我们算计了,但是鬼点子还是有的。”宫主见楚嫣睡着了,轻轻的把她放回摇篮里,“我总觉得她去北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目的。”

  “她想怎样?”乌墨海跟着不解,也警惕起來,他向來是很相信冰儿的判断的。

  “依瑶呢?她最近在做什么?”宫主折身询问。

  “自从太师府出事那晚,跟西门彻一起去过太师府之后就沒了消息,应该也是在找你吧。”乌墨海道。

  “应该?也就是你也不确定她的行踪了?”宫主看向魔音使者,“墨海,你不该有这样模糊的答案的。下棋时,一招不慎便满盘皆输,纵览全局,我们不能疏忽了每一颗棋子。”

  “是我疏忽了,抓到林博后,我就返回月华国,也沒有在意一个小小的依瑶。”乌墨海道,迎对着宫主的目光,散不去的浓情,还有歉意,似乎为自己的一点失误感到内疚。

  第四二四章 痴情毒

  宫主叹了口气,高傲尊贵的月华国的王子,对她是一再迁就,从二十來岁的芳华年纪到了如今的徐娘半老,转眼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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