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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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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我认为自己值得。”

  幸福……

  西门痕从不敢奢望这两个字,自从母妃离他而去,他就再无幸福可言,这一点,他想,西门寅应该跟他是一样的,也只有在这一点上,他会跟西门寅有同命相怜的感觉。

  “你跟我在一起感到幸福?”西门痕自嘲着笑问,顺手接过一枚飘落的叶子,转回了身。

  “是。”冷慕然鼓起勇气,摒弃当初的羞涩,大胆的直视西门痕,再次说出当初决定留下的那句话,“我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整天留恋花丛,最离不开的就是女人,你愿意做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等过些日子,你给我的那点新鲜劲儿也沒了,你会不知被我抛在哪个角落里。”西门痕摆弄着手中的叶子,轻轻一松,叶子飘然落地,“就像这叶子,被我丢弃,最终化作一缕春泥。”

  “就算不经过你的手,叶子也会化作春泥。”冷慕然看了眼那枚被风卷走的叶子,“经过你的手,它反而多了停留的地方,我愿意停留在你的身边。”

  冷慕然说着,将燃烧着明亮星光的眼睛继续投给西门痕,“你如果说自己离不开女人,流连花丛,我不信,这两个月來,你一直住在这个寂寞的庭院里,身边除了我跟蓉姨也再无其他的女人,而且……而且你也沒有碰过我……”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冷慕然有些不好意思,双颊泛起粉红。

  如果不是知道无痕公子经常出入醉花楼,身边各色女子环绕,她不会相信,这个跟她一起安静的住在这所庭院里的二皇子就是那位无痕公子。

  “沒有碰过你……”西门痕伸手摸向冷慕然的脸颊,有些炙热。

  在他的指尖碰到自己的刹那,冷慕然低下了头,掩起羞涩。

  “呵,不懂风情的女人,你说我会碰吗?”西门痕低笑一声,将手拿开。

  “不管怎样,不管旁人如何评说,你只是我眼中的无痕公子。”冷慕然抬起头,追寻西门痕避开的目光。

  “呵呵,游戏结束了。”西门痕轻笑几声,玩弄的语气。

  “什么?”冷慕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然,”西门痕再次将手伸向冷慕然,摸着她的脸,滑向她的脖子,抚着那纤细的颈骨,垂下头抵在她的发上,用极细微的声音轻轻的道,“冷慕然,冷家的女人,你这么想靠近我,想让我对你怎样,究竟带着什么样的心思?嗯?”

  “呃?”

  冷慕然从感受着西门痕掌心摩挲中蓦地惊起,抬起头,放大的瞳孔表现出她陡然间呈现出的无比惊愕的心情。

  “不要这么看着我,你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你说我明知道你是冷家的人,我会碰你,跟你发生牵连不清的关系吗?”西门痕冷笑着,收回手。

  是,她知道,当时林馨儿跟她说话时,她就明白,西门痕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是他沒有当着她的面说过什么,她也不想提及。这两个月,她已经渐渐的忘记了二人之间的隔阂,她以为他不说便是不在乎的。

  冷慕然踉跄的后退,原來,是她痴心妄想了。

  第四三二章 留也为他,离也为他

  她的身份就是横跨她与西门痕之间的鸿沟,西门痕不会接纳她,她也走不近他的。

  “我知道了。”冷慕然轻轻的闭了下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滚落。

  一声知道了,承载了她所有的心伤。

  睁开眼,再看西门痕一眼,冷慕然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公子,我从來沒有想过要对你怎样,就算要下手,我也不会从你这里开始去做什么。我靠近你,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怕我会怎样,我理解的。我也不会让你为难,我这就离开这里,如果皇上找我,你就说是我不辞而别了吧。”

  说完,冷慕然向庭院的门口走去。

  “你能离开这皇宫?”西门痕不由的脱口追问。

  冷慕然停下脚步,但是不敢回头,“作为冷家的人,我有办法的。”

  音落,继续向前走。

  西门痕沒有再叫住她,站在梧桐树下,目视着冷慕然一步步离去。

  他不相信她有办法能够自如的离开皇宫,林馨儿当时都做不到的事,冷慕然更做不到,她这样离开会很快被人抓住的。

  他得做点什么,把她暗地送出宫,只要离开皇宫,作为冷家的人,她就会隐藏起來自己了。

  这两个月的日子,对他來说是奢侈的,他不能继续贪恋,他也沒有本事继续贪恋下去。

  就算她不是冷家的人,他们之间也沒有结果的,她不适合宫廷里的生活,就像她不适合做冷家的细作一样。

  所以,他要将她逼离皇宫,逼离自己。

  冷慕然出了庭院,再也迈不开步子,回头望,空寂的门口沒有一个人的身影。

  在膳房忙着做饭的蓉姨怕是还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吧?

  他也不会出來追寻自己的。

  可是,冷慕然环视四周,深深皇宫,她都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她知道自己是不容易走出这皇宫的,皇上一直等着她给三皇子看病,知道她不见了,一定会大力搜寻,最终她会落网。

  不过这样落网,总比让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抓落网要好吧?自己离开了二皇子,便跟二皇子脱离了关系,不会让二皇子受到连累。

  她确实不该呆在二皇子身边的,欺君之罪或者跟外敌勾结之罪,她给二皇子带去的只能是各种的“罪”。

  “你是……慕然姑娘吗?”

  冷慕然正不知该往何方行走时,一个小太监迎了过來。

  “你是?”冷慕然疑惑的问。

  她在西门痕这里住了这么久,除了见过给她送药的太医跟皇上身边的小桂子外,就只有蓉姨与二皇子了,她不知道还有谁能够一眼认得她。

  冷慕然一边问一边警惕起來,隐在袖中的手微微轻动,用毒似乎是她面对危险时一贯的准备,但是在宫中,她又不敢轻易用毒,所以上回见了那刺客,才不得不跟他硬拼,以致中刀。

  小太监看看不远处的那所庭院,笑笑,肯定的道,“你一定就是那位在二皇子的院子养伤的慕然姑娘了,看起來慕然姑娘的伤已经好了,是不是呆的闷了才出來走走的?”

  冷慕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警惕的注视着这个小太监。

  小太监能够看穿冷慕然身上的那种极强的防备,笑道,“慕然姑娘不要害怕,奴才叫小勺子,是翠竹阁的人,是三皇子吩咐奴才來看望姑娘的。”

  “三皇子?”冷慕然听说是那个病弱的皇子,放下心來。

  “是。”小勺子点点头,“三皇子知道慕然姑娘是因为他而遇刺,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早就想來看望慕然姑娘,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跟姑娘赔不是,所以迟迟沒來,今儿个才下定决心让奴才过來瞧瞧,听说姑娘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不知是真是假,让奴才看了才心安。”

  “让三皇子不必担心了,这也怨不得他,不要放在心上,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冷慕然道。

  “那就好,奴才见姑娘的气色也不错。”小勺子打量着冷慕然,“奴才这就回去禀报三皇子,可以让三皇子安心了。”

  小勺子说着,就打算离去。

  冷慕然小心的环顾四周,见觉察不出什么动静,便对小勺子道,“你带我去翠竹阁吧,我看能不能帮三皇子诊出什么。”

  小勺子惊喜的问,“姑娘这就能去了么?”

  冷慕然点点头,心想,虽然西门寅是西门家的人,可也是个常年病弱的可怜人,如果她真有医人的本领,不妨先从他身上试试。

  之前,她想治好西门寅的病,在皇上跟前邀功希望能留在西门痕身边。

  现在,她想的是治好西门寅的病,可以顺利离宫,离开西门痕。

  至于离开之后怎样,冷冽吩咐她的事怎么办?她此时都想不起來,她的心里已经被西门痕填的满满的。

  留也为他,离也为他。

  “太好了,姑娘马上跟奴才去吧。”小勺子开心的道,“若是真能治好三皇子,那就实在太好了!”

  冷慕然轻轻的笑了笑,回头,看了眼依旧空寂的庭院大门,紧紧的闭着,沒有任何动静。

  “姑娘,请!”小勺子帮冷慕然指路。

  冷慕然隐起眼底的留恋,跟着小勺子一起离开了。

  翠竹阁里,西门寅只是先让小勺子过去表示一下,看望冷慕然的藉口,实则是要让一些人看到,他还在等着她。

  西门寅沒想到,小勺子刚过去就带來了冷慕然,他以为虽然有圣意在,要让冷慕然再次给他诊病还是费一些事的。

  “主上,怎么办?”刚给西门寅带來消息的东南问。

  “正好來了,就让她來见我好了,事情正好可以提前处理了。”西门寅道。

  东南点点头,先隐身退下。

  然后,冷慕然被小勺子带进了西门寅的屋子。

  一踏进屋门槛,看到坐在琴前的那个白衣男子时,冷慕然愣了一下,很快遮掩过去。

  但是她神情上的变化沒有逃开西门寅的眼睛。

  他们二人同时认出了彼此。

  冷慕然认出來,西门寅就是那个当时在六合堂被西门痕故意拦住的公子,就是那个中了冷家毒的人。

  第四章 解毒无所谓

  “是,奴才明白,诊病把脉是需要安静的,不能被吵到。”小勺子道,“奴才先下去,需要奴才的时候就摇门上的铃铛。”

  小勺子被西门寅支走,屋子里只留下冷慕然与西门寅面面相对。

  西门寅注视着冷慕然的目光渐渐幽深。

  而冷慕然低垂的头一直不敢抬起。

  “慕然姑娘,请跟我來。”西门寅说着,先朝屏风走去。

  冷慕然听着西门寅的声音,脚步迟钝的跟随而去,经过西门靖昱的牌位,绕过屏风,打开一扇门墙,一路低着头跟着西门寅來到了另一个屋子。

  刚踏进另一个屋子的门槛,身后的门墙就应声关闭了。

  异样的气氛令冷慕然一惊,抬起头,只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不像是公公,也不像宫里來來回回走动的侍卫,穿着普通的像江湖中人的衣衫,好像……來自外面?

  冷慕然的目光直盯着东南,这个人即使默不出声的站在那里,也让她感到浑身会发冷。

  东南见西门寅进來,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口,站在冷慕然的身后。

  一时间,冷慕然就被两个人夹在了中间。

  西门寅走到靠墙正中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冷慕然。

  三皇子瞬间在冷慕然跟前变了一个人。

  虽然脸上还带着病态,但是那神情眨眼间锋利了许多。

  “三皇子?”冷慕然被西门寅的目光灼的睁不开眼,低低的唤了一声。

  “不是要给我看病吗?”西门寅说着将自己的手腕平放在身侧的桌子上。

  冷慕然缓缓的走过去,站在桌边,低头看着西门寅的手腕,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之前她不知道西门寅的情况,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将指搭上去,但是在明知道西门寅是中毒的情况下,她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说出西门寅的病情。

  在冷慕然的犹豫中,东南也从她身后的门口处缓缓走近,站在她的身旁,那种逼迫的冷意便席卷她的全身。

  “看來就算沒有人阻止冷姑娘给我看病,冷姑娘自己也是不会让我好的。”西门寅将手收回,若无其事的道。

  冷慕然的双瞳再次放大,直直的盯着西门寅。

  他……竟然叫自己冷姑娘?!

  “冷姑娘应该早就知道我的真实病因了吧?”西门寅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冷慕然当时扶过他的手腕,“我也应该感谢冷姑娘的及时相扶,沒有跌倒摔着。”

  冷慕然更是说不出话來。

  他……连当时她听从西门痕的安排搀扶了他一下的目的也说了出來?!

  “看來,当时东南真不该出那么重的手,差一点就杀死了冷姑娘,我应该早日见到冷姑娘,我们之间不就早沒隔阂了吗?”西门寅的语气很柔和,但是他说话的神情却像藏着数把刀,每一句都能向冷慕然重重的捅一下。

  他……说什么?!

  东南是谁?他的意思是说他知道那个刺客?

  “我就是东南。”东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冷慕然身侧响起。

  冷慕然侧头,惊愕的盯着东南。

  那么……那么……

  冷慕然哆嗦着心脏,又转向面前的西门寅。

  他的意思是,是他命人刺杀她的?西门痕说对了,真正的刺客沒有死?!

  “我真沒想到,二皇兄会跟冷家的人勾结在一起。”西门寅轻笑道。

  那笑里带着无数的锋刃,足以……杀死一个人。

  “不,不是的!”冷慕然连忙摇头,“二皇子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么,就是你想利用他潜入我们皇家了?”西门寅问。

  “是,是我,”冷慕然虽然不知道西门寅怎么知道她身份的,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拖累二皇子,“是我在利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西门寅冷笑,“被人利用,跟冷家的女人在一起呆了两个月,他能脱得干净?”

  不错,就算说西门痕不知道,他被骗也是要承担责任的,这是危及朝廷安危的大事,因为她是前朝的余孽。

  “三皇子……”冷慕然祈求的望向西门寅。

  西门痕是他的皇兄,他不会落井下石吧?

  “不要求我,我让你见到了东南,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三皇子,你想保西门痕,不等于我会保这个皇兄。”西门寅懂得冷慕然的祈求,他自己也回答的直接明了。

  是,西门寅知道她的身份,还有个神秘的刺客东南,就不能再用平常的眼光看他。果然,每个皇家的子嗣都是不一般的,西门家如此,冷家也是如此。

  “您要怎样?”冷慕然知道自己被威胁了。

  她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跟着冷冽暗中活动的时候,她就知道不成事,便会身无葬身之地,只是她不想连累西门痕。

  冷冽是想让她利用西门痕,但是她根本不想的。

  此时,西门痕的安危要比她的命重要。

  西门寅也明白这一点,这就是陷入感情的人的弱点,西门靖轩如此,冷慕然更是如此。

  “你说呢?”西门寅淡淡的反问。

  “我……可以试着帮你解毒。”冷慕然想想,自己也就这个本事了。

  “如果我只是要让你解毒的话,为什么东南还会去杀你?”西门寅道。

  “这……”心思单纯的冷慕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给不给我解毒无所谓,但是,有人会一直催着你來给我看病,只要你活着,你的伤好了,就沒有理由能够躲得开……”西门寅说着站起身,走向冷慕然。

  每走一步,都带着最阴森的寒意,仿佛就是夺冷慕然性命的催命符。

  危险在即,冷慕然隐在袖中的手本能的一动,东南在另一边凌声警告道,“如果三皇子出事,就先让西门痕陪葬!”

  这话,要比逼在面前的西门寅更加令冷慕然害怕。

  冷慕然的双手一抖,缓缓的伸展,指尖露出了袖笼口。

  西门寅垂下眼睑瞟了眼被吓住,怅然垂立在冷慕然身体两侧的手指,知道这个毒女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斜唇轻笑。

  第四三六章 任凭三皇子发落

  西门寅近在眉前,冷慕然以为他又要杀自己。

  上次在來翠竹阁的路上,太子就对她萌生杀意,这两个月她也在细想,想到可能是太子对三皇子不利,不想让她把三皇子治好,目的跟那个刺客大概是一样的。

  但是,她沒想到真正的刺客就是三皇子自己派去的,三皇子也想让她死!

  “三皇子不想让自己身上的毒解了吗?”冷慕然调整了一下呼吸,小心的询问。

  “这毒在我身上已经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西门寅站在冷慕然跟前,道。

  一个将折磨深痛的毒都能习惯,三皇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个传闻中,具有冷家贤王遗风的皇子,竟然还养着刺客,他又是怎样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污了你们贤王的名声?”西门寅似乎能够将冷慕然的想法看透。

  被说穿所想的冷慕然更是心惊,呆呆的看着西门寅,似乎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而言。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更逃不出我的掌心了,而且,一个冷家混进宫中的细作,被人识破之后,你又能逃得了吗?”西门寅说着,伸出食指在冷慕然的耳边轻轻滑动。

  一下下,就像锋利又冰凉的刀刃來回循着她的肌肤游走。

  “任凭三皇子发落。”冷慕然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沒有用,而且她也猜不出西门寅的心思。

  “这个……可真有些令我为难。”西门寅单臂环胸,另只胳膊肘搭在这条手臂上,支撑起手,轻点着自己的额头。

  “主上,属下看还是把这个女人交出去,顺便再把二皇子也带出去,三个皇子便少了一个挡路的。”东南站在冷慕然身侧冷冰冰的道,张扬的释放着浑身的杀气。

  “不要!”冷慕然急呼,颤声哀求道,“三皇子,不管你想怎样我都会答应你,求你不要为难二皇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冷家的余孽,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西门寅冷哼,呼出的口气都带着嗜血的味道。

  见冷慕然惊骇的不知所措,西门寅含在口中的血的味道淡化了一些,“不过,你要真的老实,我倒可以给你些奖赏,你不让我难为西门痕,我也可以做到。”

  “是……”冷慕然小声道,她沒有跟西门寅谈判的底气。

  “首先你要记住,不许跟人说出我的真实情况。”西门寅道。

  “是,慕然绝不敢吐露半个字。”冷慕然赶忙回道。

  她知道这个情况包含两部分,一是西门寅中毒的情况,一个就是他现在的真正面目。

  “另外……”西门寅顿了一下,日有所思的看向冷慕然,“是林馨儿带你进宫的,对不对?”

  冷慕然不明白西门寅又突然提到了林馨儿的意思,木讷的点点头。

  “你记住,以后听我吩咐,我让你做什么就老老实实的去做什么,记着我这句话就行了。”西门寅并沒有说出自己的确切目的,“否则……”

  他也不需要把那个否则再说出來。

  西门寅自始至终都沒有提让冷慕然解毒的事,其他的事又不知道会做什么,这让冷慕然更觉得沒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要惹怒了西门寅。

  “其实,你们冷家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对付西门皇家吗?西门家的人少了对你们也有利,可是你偏偏要保一个西门痕,如果我是你们冷家主事的人,也不会轻饶了你。”西门寅又道。

  冷慕然一惊,脑中浮现出冷冽的身影。

  如果冷冽大哥知道她为了西门痕受到牵制,一定会教训她的,就像他对言秋哥一样,若是她坏了事,一定恨不得要杀了她。

  “好了,现在你就以给我看病的名义,暂且住在翠竹阁,我会让人去告诉皇上,说你被我的人接到这里。”西门寅道,“之后若有什么变化,再做安排。”

  只是以看病的名义,还是沒有提到解毒,难道三皇子真的已经习惯了毒性?

  冷慕然满腹不解,跟着西门寅离开了那间屋子,西门寅把她交给了小勺子去安置,又返了回去。

  “主上!”东南还沒有离开。

  “我早就应该想到,能给林馨儿用特殊的方法治疗伤腿的,不是医术就是毒术,名医最高的水平出自鬼谷,也就是郑贤伦他们,那俩人肯定不可能,也就只有是冷家的余孽了。”西门寅坐下道,“这么简单的问題,我之前竟沒有想到,还是抓到了那个冷冽才知道了答案。”

  “主上整日要想好多问題,难免疏忽。”东南道,“只是主上的毒……当真不让冷慕然再试一下了吗?”

  西门寅亲手抓到了冷冽,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了冷冽的身份。他们都是在暗中生事的人,很容易就能寻到共同点,建立起统一的战线,哪怕那条战线很短,但目前是有相互合作的可能的。

  之前,西门寅隐忍着保守中毒的秘密,明知道京城里就有个冷言秋,但是碍于他与西门靖轩的关系,从來不做设想,现在发现了其他的冷家人,他首先询问的就是自己中毒的情形。

  当然,那个时候,他就是面对着冷冽,也不会让冷冽看到他的真实面孔的。

  在西门靖昱的小院里,冷冽也亲眼见识到了斗篷人跟西门靖轩是对立的,所以不需多少言语,他便存着多利用一方的心思,跟斗篷人达成合作意向。当听说斗篷人要他解毒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但是,当冷冽替西门寅检查了一番后,一时给不出结果了。

  冷冽自然一下就查出西门寅中的是出自冷家的毒,但是那毒又经过了很多年的变化,应该是西门寅为了遏制毒素蔓延,所以用了不少杂七杂八的药物。

  虽然那些药物维持了西门寅的性命好多年,看起來是令他一点点好转,甚至还可以少时间的练武,让他在某些时候还可以表现的很厉害,但是毕竟原本的毒素沒有祛除,又跟那些药物发生了作用,有了质变,要想解掉费事了许多。

  第四三七章 培养美女蛇

  所以,冷冽最终不得不告诉西门寅,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解毒了,也就是说在沒有研制出解药之前,他还需维持现状。

  这个解药研制的期限又沒有确定。

  西门寅相信冷冽当时也很无奈,他也想解了毒,表示他自己合作的诚意的,只是……真是天意弄人,以用毒著称的冷家一时都无法给他解毒,这就意味着让他还要带着浑身的毒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吗?

  想起这件事,西门寅就恼火的想要杀人解恨。

  “冷冽已经说了,冷慕然的水平难道能高过冷冽?”西门寅恨是恨,即使眼底杀意浓浓,但是还能够保持冷静的讲话,“我们都已经知道,当日给林馨儿动手疗伤的人真正的是冷冽,不是冷慕然。”

  说到底,冷慕然不过是冷冽想用作美人计的棋子。西门寅相信,如果冷冽是个女子,他一定会亲自上阵,绝不会用这个办事不足的冷慕然。

  其实,掌握着毒术的女子可以成为一条致命的美女蛇,但是可惜,冷慕然做的不好,不过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会帮助冷冽去培养她的。

  “那就只能等着冷冽的解药了。”东南很不甘心的道。

  当得知冷冽是冷家的人时,他也替西门寅高兴,以为体内存了多年的毒可以彻底解掉了,结果那些用來维持身体的药物反而成了解毒的障碍。

  “先把冷慕然困在宫里做事,她很胆小,不敢乱说什么,至于冷冽,他见不到冷慕然就不会知道斗篷人是谁,目前还是让他少知道一些情况。”西门寅说着,轻轻的念出一个名字,“西门痕……还真是在给我耍手段。”

  当他抓到冷冽,知道了他的身份,从而也就确定了慕然的身份时,他就想到了在六合堂外的那“随手一扶”,他仔细回想,当时冷慕然扶的正是他的手腕之处,手腕又是最简单的把脉之处。

  对于一个冷家人來说,一扶之间就查出什么问題应该是最基本的功夫。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起,西门痕就确定了他中毒的秘密。

  “这个西门痕,之前我真是小瞧了他。”西门寅冷笑。

  “如果主上不放心西门痕,就借用冷慕然将他先除去。”东南道。知道西门痕跟冷家的女人在一起时,他也不只是想着西门痕接近冷慕然只是为了满足他的风流习性那么简单。

  “不,就算不指望冷慕然解毒,也还有其他的用处,如果用她冷家的身份只是除一个西门痕太浪费了。”西门寅摆摆手,“现在我跟西门痕都是站在暗处的人,倒是蛮有意思……”

  西门寅说着,脸色忽变。

  “主上,怎么了?”东南警惕的问,主上的脸色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就算变也只是便的更阴厉,而不是这样突然露出几许惊疑。

  “不好!”西门寅沉声惊道。

  东南从未见过西门寅如此吃惊,不明所以。

  “之前我只是担心是否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现在去想,恐怕答案很肯定了。”西门寅的眸光紧缩起來。

  “是因为西门痕?如果他会坏事,那么就趁早除掉吧,就算冷慕然用起來浪费,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岤,西门痕是不能放松的。至于冷冽,只要给他点好处,他是不会在乎冷慕然的,像他那种野心膨胀的人只在乎他自己的利益,说的好听些就是他们冷家的什么狗 屁大业。”东南道。

  “不,不是西门痕,如果是西门痕,我倒不必担心,毕竟我们还算是走在一路上,沒有开始分叉。”西门寅道。

  “难道是西门靖轩?他已经怀疑到主上?”东南惊问。

  “我知道西门痕后來为什么回到宫里住了。”西门寅说着,眼睛跟着深深的眯起,“他是想把自己跟宫外的事情撇开,当时我跟你出现在西门靖昱的院子时,西门痕就在宫里,就算之前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当被西门靖轩盯上,那个时候就是他撇清自己的机会,就算西门靖轩再对他有无数的疑点,最起码可以确定了他不是要找的斗篷人!”

  “如果我们成了西门靖轩的眼中钉,他却能继续逍遥自在的去做事,这个无痕公子可真够狡猾!”东南恨恨的道。

  “所以,用冷慕然去对付西门痕并不简单,他既然敢跟冷慕然在一起,必然早已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不会一举拿中他的要害,我们这么说也只是在要挟那个傻女人罢了。”西门寅道,“突然之间令我很担心,除去了对西门痕的怀疑,西门靖轩怕是也已经圈定了我。”

  “会吗?他也只是怀疑吧?”东南不确定,他们行事一直很小心,当时就连林可儿的事,西门靖轩也沒有发现。

  “会,西门靖轩有那个直觉,有些事需要充足的条件去推断,但是在条件不足的时候就需要敏锐的直觉去应对各种不测,这一点,具有多年丰富经验的西门靖轩能做的很好,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沒有那个直觉。”西门寅虽然视西门靖轩为第一劲敌,但是不能不说他对这位皇叔是很佩服的。

  经历了郑贤伦,教武场的风波之后,西门靖轩还能够一如既往的爱着林馨儿,不惜被她重刺,就说明他是一个看事很明白的。

  他爱着林馨儿不是仅仅陷入感情中执迷不悟,而是他能够从繁杂的事情中站立出來,不被左右,坚定的遵循着自己的选择。

  “主上是不是高估了他?”东南道。

  西门寅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停下脚步。“他有那个直觉,我也有那个直觉,我还是感觉我在他的眼里已经不是原來的那个三皇子了。其实,世间就沒有完全隐秘的事,尤其是我们已经渐渐的开始有所动静,只要有风吹草动,必然会有某些变化,难逃目光敏锐的人的眼睛。”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快脚步了?”听西门寅这么一说,东南也紧张起來。

  第四三八章 魔爪

  “不急,越到最后的时候越要压得住,脚步越要稳,否则会摔的很重。”西门寅道,“我们只需要更加小心应对罢了,反正直觉又不能拿來当证据,只要抓不住我们的把柄,也沒人能奈何了我们,西门靖轩也只能干瞪着眼而已,大不了就是让他知道有我这么个敌人而已,其实,在暗中做了这么久,我倒很想跟他面对面的说说话,这一天只是比我预计到來的要快了些。”

  “西门痕那边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东南寻思道,突然之间好像所有的人都暴露了。

  “真是太意外了,要不是跟冷慕然有关,我还发现不了他。”西门寅说着轻笑一声,“这才配得起做我的兄弟一场。”

  “如果是这样,西门痕知道冷慕然在翠竹阁不知道会做何反应。”东南道。

  “那就看他的态度了,是跟西门彻一样不想让我病愈,还是想给我一条‘活’路。”西门寅眸光森森。

  “说到西门彻,也实在可恶,竟然也想杀掉冷慕然!”东南恨恨的道,“现在林馨儿跟西门彻已经分开,不如让我偷偷的赶到北疆,解决了他!太子命丧疆场,还有西门痕冒出來,可以继续被我们用來对付西门靖轩,反正他们一个个都是要被我们除掉的!顺便,我也查查林馨儿到底跑哪儿了。”

  “这件事让我再想想。”西门寅沒有直接答应东南,“至于原计划启用的那张牌……既然冷慕然是冷家的人,已经被我们牵制住,可以推后再用。我先好好想想跟前的路该怎么走,你先退下,等候我的旨意。”

  “是。”东南道。

  当西门痕得知冷慕然去了翠竹阁的消息后,有些恼怒,一拳砸在了梧桐树干上,刚开的紫色花儿飘飘落下了几朵。

  他只是多在院内停留了一会儿,冷慕然就落在了西门寅的手中,他沒想到西门寅会光明正大的让人去“请”冷慕然,西门寅那么有把握,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绝对的准备控制住冷慕然。

  冷慕然唯一的软肋就是她冷家人的身份。

  西门寅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改变了态度,由怕见她转变成了主动见她。

  西门痕此时为那相差的一点时间懊恼,不是怕冷慕然的身份对他不利,而是怕那个傻丫头又不知道会怎样屈服于人。

  他知道西门寅的真正面目,所以便担心冷慕然的处境。

  沒错,他担心冷慕然。西门痕此时肯定自己的感觉。

  当知道芷棋被西门寅钳制的时候,他沒有担心,只是多了一些准备,但是,当知道冷慕然落在西门寅的手中时,他有些心乱。

  “既然三皇子让人传信说是他请去了慕然,应该沒什么事了吧?那刺客不是也已经死了,翠竹阁之前也被查过,慕然也不会再有危险了吧?”赵蓉是听到院子里來了人才跑出來的,她根本不知道冷慕然是怎样离开的。

  “真是奇了,慕然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三皇子怎么会让人在半路上接走慕然,慕然出去了吗?”赵蓉不解的问。

  “晚了一步。”西门痕又一拳轻轻的在树干上砸了一下。

  “什么晚了?”赵蓉问。

  西门痕沒有回答,太多的事赵蓉不懂,不懂才能活的安心些。

  就差不多的时间,他就会去设法安排冷慕然离宫的路线,在暗中帮助她离开皇宫,结果时间偏偏衔接的那么紧,冷慕然刚离开这所院子,就被西门寅的人带走了。

  是不是他应该一直注意着冷慕然?那个笨丫头,真是一时都不能让人放松。

  九年前,他只是看到西门寅被人灌药的事,但是不确定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跟那碗药有确切关系,之前让冷慕然试了下西门寅,才确定了西门寅的情况。

  西门寅是中了毒,但是他除了想解毒外,一定还会用冷慕然做其他的事。

  冷慕然落入西门寅手中,就是落入了魔爪,那只魔爪要比他们冷家的人更加残狞。

  “二皇子,你要去哪儿?”赵蓉见西门痕一声不吭的向院门口走去,问道。

  “出宫。”西门痕说着,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哎,,”赵蓉想叫叫不住。

  一眨眼,小小的庭院又只剩她一个人,可是膳房里还有她准备的一堆饭菜,冒着腾腾热气。

  慕然伤愈开始给三皇子诊病,这是令龙颜大悦的好消息。

  于是,曾经跟二皇子在一起的慕然姑娘便又到了翠竹阁居住,虽然是要给三皇子看病,可是宫里的风言风语总会在私下暗传。

  这位來自民间的慕然姑娘成了最近继林馨儿之后第二个由于倒换住处被人暗作议论的女子。这种现象是自从当今的皇上登基以來还沒有发生过的事。

  京城里的那所大宅,西门痕已经有好多天沒有來了。

  “主子。”无情得到西门痕的消息赶來。

  “有沒有冷冽的下落?”西门痕问。

  “最近属下在六合堂附近见过他。”无情道,“他曾经去醉花楼找过主子几次。”

  “六合堂……”西门痕想了想道,“看來,他已经发现了冷冽并且已经勾结在一起,难怪他那么有把握的去见冷慕然。”

  “三皇子手下各色异人颇多,如果他再有冷家的人为之所用,更是危险了。”无情也担忧起來。

  “你弟弟无忧跟着冷言秋那么久,懂多少毒术?”西门痕问。

  “他说冷先生从未教过?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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