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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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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用毒,但是教了他不少药性,所以,用毒他不在行,若是解毒,一般的毒还是会应付的。”无情道。
“冷言秋去了北疆,如果有什么需要还得靠无忧。”西门痕道。
“靠无忧,做什么?”无情诧异。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他卷入这些危险的事情当中的。”西门痕道。
“这个属下很放心,主子做事都会考虑我们。”无情道,“属下只是不知道无忧能够帮到什么忙?主上若是想用他抵抗冷家的毒术,差远了,怕是要令主子失望了。”
第四三九章 等待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关键是冷言秋现在离开京城,若是突然出什么事,皇叔能用的也只有无忧比较可靠。”西门痕道。
“主子的意思是很快会有变吗?”无情有些兴奋,他早盼着一切明了,让主子傲然现身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那将是何等的气魄。
“无情。”西门痕看向无情,看着他的兴奋之色停顿了片刻,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你们跟着我,未必会得到最好的东西,而我的目的也不在那把椅子,我做这一切都是想活的安全些,但是不一定要坐在最高的位置。自古以來就有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所以现在皇位上坐的是父皇而不是皇叔。”
“那……主子能够成为第二个轩王也好。”无情道,“主子一直活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太委屈了。”
“委屈谈不上,我的命运跟身份注定如此。”西门痕道。
他也曾为自己的命运抱怨过,可是抱怨之后还得平静的接受现实。
其实能维持现状也好,就怕很快所有的格局都会被打破。
心事连连的西门痕,目光也跟着闪烁不定。
说到底,就因为他是个很小心的人,所以才经常让自己处于左右犯难的地步。
一方面,他不愿目睹难得太平的朝廷再次陷入动荡,所以帮着轩王。
一方面,他又不愿让自己过于耀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亮度越大,也就越难以忍受瞬间的黑暗,总会有不甘平静的人将他拖入黑暗之中。
其实,放下一切,不好吗?但是他能做到的,“他”却做不到,不过,他应该面对面的见“他”一次。
他知道,因为冷慕然,“他”已经识破了他。
北疆,几乎与世隔绝的村落,自从十几年前住进了林家,作为突然入驻村中的大户,加上林博的下属的说法,这个村落被称为了林家村。
林馨儿就秘密住在这个村子里,虽然曾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但是这次突然回來,她并沒有惊动村里的人,除了哑哥,沒人知道她的存在。
是哑哥一贯的独來独往掩护了林馨儿,自从哑哥的双亲过世,他的那三间小屋就再沒人靠近了,随着年龄的成长,昔日嘲笑哑哥的小孩子也都长大,男婚女嫁,不会再像小时候那般嘲笑作弄哑哥。所以,在林馨儿沒有回來之前,哑哥的日子过的是真的很寂寞。
林馨儿偶尔会让哑哥推着破旧的平车把她悄悄的送出去,就是在平车上,林馨儿发现了碧瑶抓着兵卒掠过的身影。然后追随身影掠去的方向救出了那两个被埋藏在草垛中的人。
当时那两个人被牢牢地困着并且被打昏了,兵服被碧瑶剥了去。
是哑哥用随身带着的葫芦里的水把他俩浇醒的。
平时,林馨儿都穿着用哑哥衣衫改制的男装,就算被人发现,一时也认不出來。
自从将匕首交给那两个人之后,又过了好几天。
林馨儿算算日子,冷言秋如果制好药后就出发的话,也该到了北疆的地界了。
这一天,哑哥出门回來还是沒有消息,这些天他听林馨儿的话一直守在那道通往盘山路的路口,那是距离她跳崖地点的要道,等着从外地赶來的陌生人。
林馨儿将冷言秋的样子告诉了哑哥,像冷言秋那般气质特别的男子,谁见了都会一眼认出來的。
“靖轩说药很快就制好了,怎么人还沒有到?”林馨儿寻思着。
哑哥拍拍她的肩,咿呀两声,示意她不要着急。
“嗯,我知道万事急不來,我会沉下心的。”林馨儿笑了笑。
对哑哥,唯一表达放松的意思就是微笑。
笑是世间最美的,也不要解释的语言。
林馨儿知道,就算自己此时很急着去办事,但是沒有武功,在处处充满算计与危险当中是很难前行的。
毕竟这不同于在京城,可以利用各种势力去周旋,这里只有单一的她,还有她想引出來的“她”。
而且她的“消失”,也能让对方一时沒了底,乱一下“她”的精心布局。
北疆圣宫的入口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山洞,穿过隐于山中道道迷阵,又有山石遮掩的洞门进入,是一片敞宽的洞庭。
穿过洞庭,步入窄小的通道后就到了山洞背面的出口,一座贯穿前后山的天然洞|岤是一道特殊的通道。
从出口纵身跃下,到了一个山谷里,谷中有座人工建造的小湖,集聚的是经年累月的雨水或者雪水。
昔日宫主他们都在的时候,这里的人很多,如今便只有一小部分留守,留守的人当中的为首者就是碧瑶。
当年宫主挑选三大座使,四瑶选三,碧瑶被淘汰。
当时碧瑶很不服这个结果,但是当宫主跟她秘密私谈了一回后,她成了宫主真正的心腹,专为宫主一人所用。
心高气傲的碧瑶是宫主选中的最适合直接听她安排指使的人。
这种安排让碧瑶认为她才是宫主最看重的那一个,包括少宫主林馨儿都无法跟她相比。
自从得知月瑶星瑶的死讯后,碧瑶更是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与相信了宫主所说的话。
包括这一次,林馨儿带领的那部分水月宫的人都在寻找宫主,可是却有人提前告诉了她宫主的下落,她是如今水月宫里接受宫主指示的最高级别的人。
身在圣宫,碧瑶感觉自己就是未來的水月宫主。
“碧瑶,你快想想办法,那个人还在等着见少宫主,我们又沒有少宫主的消息,这样下去骗不了他多久的。”云清有些焦急。
早就应该告诉那个半路碰到的冷公子说少宫主沒有回到圣宫的,说不准他还会跟他们一起寻找少宫主,可是碧瑶偏偏骗了他,现在他就在圣宫里等着见人。
冷家的人,一定是那个会用毒的冷家,如果他要是发起火來在圣宫里用起了毒可就糟了!
“闭嘴,在这个圣宫里谁说了算?”碧瑶冷声斥道。
见云清安静下來,碧瑶又道,“冷家的人找林馨儿做什么?我得弄清楚这件事。他不是要见少宫主么,我们让他见到就是,对于我们來说这算个什么难事?”
第四四零章 换一种阐述方式
夜晚,空寂的街道上刮着冷风。
六合堂附近的一座房屋的屋檐上,西门痕俯身在片瓦间,注意着六合堂的动静。
守株待兔,既然曾有兔子撞在了树桩上,那么就是有守到的机会的。
西门痕守到了斗篷人。
趁着漆黑的夜色,斗篷人像只黑猫窜进了六合堂内。
虽然西门痕不知道西门寅出入皇宫的手段,但是他知道西门寅会來六合堂处理事情。
他在等他。
斗篷人刚进入六合堂,西门痕就追了去。
外面轻微的响动惊到了还未站定的西门寅。
“怎么回事?”西门寅问。
六合堂的掌柜匆匆赶來,低声对西门寅道,“我们的人说是无痕公子來了,推脱不掉,无痕公子硬闯了进來。”
“來的正好,让他來见我。”西门寅反而毫不意外。
“这……”掌柜有些犹豫。
“主上说让他來就让他來,啰嗦什么!”知道的情况最多的东南在一侧沉声道。
“是!”掌柜的赶紧从命,又匆匆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西门痕被掌柜请到了一间布置严密的屋子里。
“二皇兄,底下的人失礼了,不要见怪。”
西门痕的步子刚站定,坐在正中主位椅子上的西门寅就先开口道。
声音少了往日的柔弱,颇有几分做主人的气势。
“不会。”西门痕说着,走向西门寅跟前,拉过一把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如果我说的沒错,这位才是当日刺杀冷慕然的正主吧?真是可惜了翠竹阁的一个死心塌地的无辜小太监。”西门痕翘起腿,双臂环胸抵靠在椅背上,打量着站立在西门寅身侧的东南,“大哥年纪看起來也不小了,不知身怀的隐术奇功可有传人?你看看我怎么样?”
“卑职不敢当。”东南拱手道。
他拱手不是对西门痕客气,而是他称了自己一声大哥,也就是拉着主上也称他为大哥,这个称呼,他不敢当。
“二皇兄此番來,不是为了说笑吧。”西门寅说着,站起身,向西门痕走去。
西门痕依旧是翘着二郎腿,气定悠闲的神态,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玉杯把玩儿。
“那是,三皇弟让人把我请來,自然也不是为了听我说笑。”西门痕一边瞧着手中的玉杯,一边道。
“是二皇兄你自己硬闯进來的。”西门寅的头微微垂下,目光凝缩在西门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无意间从西门痕手中脱落,应声而碎。
“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门痕拍了拍手,抬头仰视,正对上西门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这一次我们应该算是两败俱损吧。”西门寅说着一脚踩在碎玉上。
“呵,这么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现在是不是轻松了许多?”西门痕笑问。
“是,早知道的话,东南就不用在宫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两条人命,还折腾了一回翠竹阁,实在是浪费力气。”西门寅说着,坐在西门痕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脚下的碎玉已经在不出声响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话倒不能说的这么扫兴,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伤,我也沒机会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么久,想想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担心的很,还请三皇弟高抬贵手。”西门痕说着,朝西门寅拱了拱手。
“我也应该请二皇兄高抬贵手才是。”西门寅笑笑,“想來还是二皇兄要高一筹,先一步发现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还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现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适,先被冠以勾结前朝余孽图谋不轨的人应该是我。”西门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么?”西门寅侧目笑问。
这笑再不是温润如风。
“除了三皇弟要给自己看病,可千万不要用冷慕然做什么事,你手里不是有冷冽吗?用他就可以了。”西门痕侧过身,对西门寅轻声道。
“呵呵,你连冷冽也知道!”西门寅冷笑。
西门痕跟着笑笑收回身子,不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你在暗中算计我,我可是记仇的,你说我会听你的吗?”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笑问,“现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阁里弹琴作画的西门寅。”
“就当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门痕问,“你瞧我今日闯上门,可是一直在给你说软话,再说之前我也沒对你怎样,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轻信了你?说不准你是轩王那边的人,我现在见你也是冒了风险的。”西门寅道,“难道非逼着我做出杀人灭口的事么?”
“三皇弟心里清楚,我们是一样的兄弟,何必要说出如此狠绝的话?”西门痕道。
“什么意思?”西门寅看向西门痕的目光骤然幽深,暗色的漩涡中藏着满满的秘密。
“有一个秘密你,我,还有已经打入冷宫的姜妃三个人都知道,三皇弟说那个秘密是什么?”西门痕朝西门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门寅幽深的目光中开始迸射如芒的锋刺,“难道你的那个发疯的娘也告诉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诉我的。”西门痕道,“确切的说,是在你的母妃临终前,你们母子谈话的时候被我不小心听到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你就开始为自己做打算?”西门寅沒想到西门痕的打算几乎跟他同时开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轻信,怕是西门痕在故意做试探,道,“现在屋子里沒有别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來,我听听看对不对。”
“有必要说吗?”西门痕扫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门寅身边的东南,有些事,真是不愿亲口再讲一次。
“你应该知道那天彻查翠竹阁的时候,林馨儿跟我是一前一后去了冷宫。”西门痕略想了一下,换了种阐述的方式。
第四四一章 祝你玩儿的愉快
“是,我知道。”西门寅道。
“当日如果不是我早去一步,林馨儿一定会从姜妃那里逼问出你威胁她的秘密,是我故意借用话題将姜妃的思路引开,才扯出了另外一件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关于如太妃的事,虽然那也是姜妃保守的秘密,但是相比于我们知道的那个秘密來说不足轻重。”西门痕道。
“你是说那天是你引导姜子音岔开了话題?”西门寅问。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姜妃会想到用另外的秘密代替那个对我们來说都很重要的秘密吗?”西门痕摇晃着翘起的腿,似乎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得意。
“那确实是一个蠢笨的女人。”西门寅道,当时他审问姜子音的时候,就对她的话惊讶,觉得她突然聪明了一些,懂得借題答題,原來都是西门痕在暗中牵引着她。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西门痕插了一手,那个秘密已经泄漏了出去。
秘密不是秘密的话,他也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也是个狠毒的女人。”西门痕跟着道,别有深意的瞟了眼西门寅。
“这个你也知道,难道也是当年就发现的?”西门寅跟西门痕说话放松了一些。
原來,这么多年,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跟随着他的脚步,以他为戒。
“嗯。”西门痕应声道。
“哦……”西门寅拉长尾音,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审视着西门痕的目光又开始深邃。
这个人,一路以來都是在踩着他的脚步走,又成了除去西门靖轩以外的第二个对手。
“三皇弟。”西门痕当做沒有发现隐在西门寅眼底的杀意,“现在我们面对面坐在一起,不如仔细的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西门寅无动于衷。
“二皇子,我们主上跟你沒有什么好商量的,现在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有你的阳关道我们有我们的独木桥。”东南替西门寅将毫无商量的意思说了出來。
这么多年,他们统一看法,绝不跟任何势力合作,以防在合作内部出现意料不到的差错。
就像当年宫乱,如果西门靖昱不那么匆匆的反戈,其他二王也不会败的那么惨。
他们将当年的事当做了血的教训,谨记在心。
不管成败,只靠他们自己。
“无可商量吗?”西门痕看向西门寅,再次确问。
“我姑且相信你我知道同一个秘密,但是这并不能作为我们可以有任何商量的条件。东南说的对,我们不妨各显神通。”西门寅面无表情的道。
西门痕见西门寅的态度如此坚决,知道自己这次的谈判不会有任何收获。
西门寅是一心向着自己的目标去前进的人,哪怕踩着无数人的血也在所不惜。
从西门寅眼中射出的阵阵杀意,西门痕知道,若不是西门寅忌讳他掌握的未知不确定的力量,肯定会让自己今日踏入六合堂有來无回,当然,这也需要看他有沒有那个能耐。
其实,西门寅在他心中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在正面交接的时候,他还想给西门寅一次机会,结果他根本走不到西门寅的跟前,被拒之千里。
“我知道了。”西门痕站起身,“那我们兄弟俩就各自保重吧。”
“因为一个冷慕然,令我们撕碎面具站在一起,这个冷慕然还真能做到点子上的作用。”西门寅跟着起身,道。
“祝你玩儿的愉快。”西门痕向门口走去,只是背朝西门寅摆摆手,对他的话并不在意。
东南先一步走到门口,替西门痕打开了门。
“如果让冷慕然死在他的面前,是不是很有趣?”看着西门痕平步离去的背影,西门寅道,目光幽深不见底。
“主上相信这段时间在那个小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东南问。
“如果沒有什么,你认为他还有什么理由一改常态留在宫中那么久?”西门寅的唇角若隐若现的勾起。
“主上怀疑他跟冷慕然在合谋什么事?”东南想了想道。
“如果只是合谋,比较容易打破,如果有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就是他西门痕的死结了。”西门寅的笑意渐浓。
“主上,不管怎样,六合堂是不能用了,我们该转移了。“东南道。
“不错,不仅六合堂,还有芷棋,也不能用了。”西门寅的眸中迸出了杀意。
“芷棋?”东南问。
“是!”西门寅道,“我记得当年西门痕最先勾搭上的就是芷棋,是芷棋把事情闹到了姜子音那里,之后才传出二皇子染指宫女的事儿。”
“主上怀疑那件事是西门痕跟芷棋合谋的?他们二人也有关系?”东南有些意外,“就算当年的事是这两个人搞出來,会不会是西门痕单方面在故意利用芷棋,其实芷棋是不清楚的?”
毕竟在轩王府里留一个人在不容易,在他们还沒行事前就毁了芷棋多少都有些可惜。
“有沒有关系试探一下就知道了,若不是非不得已,我也不想毁了这个棋子。”西门寅道。
“属下去见她。”东南打算亲自去见芷棋。
“不,试探只有一次,必须一举得到确切的答案,否则就会给其机会掩饰,我决不允许一个有异心的人苟活于世。”西门寅制止了东南。
“我们毕竟掌握着她爹娘,如果知道她有二心,只要加力要挟不行吗?利用她我们也可以取得西门痕那边的消息。”东南问。
“两面细作?”西门寅笑了笑,“主意是不错,但是怎么肯定她偏向的是我们这一边?”
“主上可以想办法试探。”东南道,在他眼里西门寅是很聪明的,只要肯做,总会想到办法。
“这个问題倒有趣,让我想想。”西门寅同意了东南的话。
“属下这就准备将六合堂的势力搬迁,趁着西门痕刚离开。”东南道。
“不急。”西门寅道,“如果他也想到这一点,一定会加紧注意六合堂的举动,还是先缓缓,关键的转移就让拇指兄弟通过地下去做,最后的时候我们的人再散开。另外西门亥最近怎么样?”
第四四二章 皇上病倒
“那小子回到淮安县后,一直很勤奋,武功进步很大。”东南道,“对破影功也有些领悟,但是不强,还需要主上亲自指点。”
“等合适的时间,我去趟淮安县。”西门寅道。
“主上要亲自过去?”东南有些意外。西门寅碍于身份不便,从未出过京城,外面的事情都是通过他去做安排,现在突然要出远门,打算亲临了吗?
“是啊,去见见那些随时准备行动的弟兄们,还有那些支持我的叔叔伯伯,这么多年,都靠了你们。”西门寅叹道。
“效力主上是我们的使命。”东南拱手,“助主上成就大业也是家父一辈的心愿,主上能够荣登九五,拨乱反正,家父们死也瞑目了。”
“会的。”西门寅伸手握住东南两手相拱的拳,“我会讨回你们失去的东西,这个天下很快就是我们的!”
东南感觉到了西门寅掌心的热度,就算主上下令杀人从不眨眼的冷绝,但是对他们这些人永远是热的。
“王爷也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东南多年不变的沉板着面孔稍显些许激动。
听到了东南口中的王爷,西门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最终什么也沒说,松开东南的手,走回主座前坐下。
轩王府。
西门靖轩接到消息,有人约他去冷言秋的竹林小屋见。传信的纸条揉成团就打在刚走出王府的西门靖轩身上,但是西门靖轩沒有看到打纸团的人。
冷言秋早已去了北疆,小屋只有无忧照看着,还会有谁在那里见他?
來到竹林小屋,院门微微敞开,无忧似乎一直守在门口,看到西门靖轩到了,及时的打开了门。
“谁要见本王?”西门靖轩一边走进院子,一边警惕的巡视。
“是我。”皇甫燕冲从侧屋走出來。
“原來是你。”西门靖轩走向院中的石桌前坐下,“刚回來么?看起來还是沒有收获。”
“是,我不知道该怎样给馨儿说。”皇甫燕冲走到西门靖轩跟前,坐到另一个石凳上。
多日不停的奔波让他的神情上难掩疲惫,加上苦寻无果,有些颓丧。
“馨儿临走前说是要去北疆寻人。”西门靖轩道。
“北疆?馨儿认为干娘在北疆?”皇甫燕冲想想觉得还是不可能,“北疆那边我也找过,北疆圣宫我也回去过,并沒有找到任何线索。”
“本王的人也在北疆,最近传回消息说馨儿失踪了。”西门靖轩把这个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皇甫燕冲。
“失踪?发生了什么事?”皇甫燕冲惊问,他遍地搜寻,只知道林馨儿去了北疆,之后的情况还沒有收到。
“本王的人仔细查探过,馨儿是自己跳崖的。”西门靖轩道。
“跳崖?怎么可能!”皇甫燕冲不信。
“本王也不信。”西门靖轩道,“所以本王在继续等消息,言秋大概也快到了,她还想着恢复功力,就算她瞒着众人,也一定会跟言秋见面的。”
“我这就去北疆,你可有什么需要带给馨儿的?”皇甫燕冲起身问。
西门靖轩注视着皇甫燕冲,他问的很坦然,但提到馨儿的心能够坦然吗?
其实皇甫燕冲也是想带给馨儿一份她想要的礼物,沒有师父的消息,有他的消息也好。
这种对馨儿无微不至的呵护令他为这个人刮目。他不需要再有任何男人站在馨儿身边,但是对皇甫燕冲,他无法驱赶。
“该说的临走前都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沒有什么再带给她,你只要告诉她,我等着她回來。”说完,西门靖轩站起身,看向北方,很遥远。
与北方相反的方向突然升起一枚信号,一朵烟花在空中绽开,很快便消散,如果不是有人听到烟花升起的声音,根本不会留意到曾经有烟花绽放。
二人一同回身,仰望天际,依旧是蓝天白云。
“发生了什么事?”皇甫燕冲问。
“是本王的人。”这是轩王府的急讯。
西门靖轩说着大步走出院子,向讯号升起的方向赶去。
“王爷!”杨晨在半路迎了上來。
“怎么回事?”西门靖轩问。
“宫中传來消息,皇上突然病倒,不省人事。”杨晨急报。
“本王马上进宫。”
顾不得停留,西门靖轩匆匆向皇宫赶去。
躲在不远处的皇甫燕冲也听到了消息,知道西门靖轩有很重要的事处理,便折身向相反的方向掠去。
來到锦阳宫,众太医已经乱作一团。宫中品级最高的何妃候在内殿。
“皇上病情怎么样?”西门靖轩问。
“回王爷,微臣正在会诊。”太医院为首的医官急忙站出來禀报。
“还沒有确诊么?”西门靖轩扫向众太医,一个个都焦头烂额,看样子皇上的病來的突然,也來的危险。
“王爷,请王爷想想办法,宫中太医不行,就去找宫外的名医,一定不能让皇上出差错啊!”何妃听说西门靖轩來了,赶忙奔來,见到西门靖轩,一头就跪下了。
“马上诊断,看是何病因。”西门靖轩命令医官,“若是皇上有什么闪失,你们也不要留着脑袋了!”
“是,是。”医官诚惶诚恐,不敢怠慢,赶紧回到西门靖烈身前。
西门靖轩叫來小桂子,询问西门靖烈病倒时的情况。
“回王爷,皇上跟平日一样批完折子回内室休息,奴才沒有见有一丝不妥之处,可是皇上刚走到那张琴前,就倒下了,奴才怎么叫都叫不应。”小桂子道,“奴才见情况不妙,赶紧让人去宣太医,这些太医已经查询了半天还是沒有结果。”
小桂子说着,都要急出眼泪。
西门靖轩看向墙角处的琴,从西门靖烈登基为帝的时候,这把琴就放在那里了,近二十年沒有搬动过。
西门靖轩走到琴前,第一次仔细打量那把琴,问身后的小桂子,“你刚说皇上要休息,经过了这张琴?”
休息只要从门口走向龙榻就可以了,很显然西门靖烈拐了个弯儿。
第四四三章 中毒还是生病
“是,自从林姑娘上次弹过琴后,皇上就经常走近这张琴,默默的看上几眼。”小桂子道。
“是么?”西门靖轩淡淡的似乎很无意的反问。
“怎么?你们这就无能为力了吗?真是一群废物!”突然,何妃颤抖着声音怒斥道。
“要是当年的郑太医在一定有办法的。”不知哪个太医嘀咕道,声音虽小,但郑太医三个字却像惊雷般炸响,殿内顿时安静下來。
就连何妃也止住骂声,看向了站在琴边的西门靖轩。
“不错,郑太医的医术是高明,但是他现在下落不明,本王也在寻他。”西门靖轩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一般,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众人跟前。
见轩王沒有动怒的反应,所有的人暗松了口气。
但是轩王一直是这么淡然漠之的神情,也不知他的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个提到郑太医的人还是决定冒死站出來,向西门靖轩叩头道,“微臣有罪。”
“你说的是实话,何罪之有?”西门靖轩只是淡淡的瞟了眼那个知道自己触碰了雷池的太医,“还是尽心给皇上看病吧,要是皇上有个闪失,才是要你命的时候。”
“是,是,谢王爷。”那个太医抹了把汗退了回去。
众太医虚惊一场,继续合议皇上的病情。
“也不知道水月宫的人把郑太医带到哪儿去了?林馨儿临走前也沒有想到问她这个问題。”小桂子看着一干碌碌无为的太医,在一边小声的嘀咕。
西门靖轩听闻不动,但是心里却有了一种想法。
自从水月圣宫一役之后,他再沒有寻找郑贤伦,对郑贤伦的执念会触动他与馨儿之间的伤痛,所以,他渐渐的忽略掉了那个人。
现在,面对突然病倒的西门靖烈,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提到了郑贤伦,似乎只有郑贤伦才能挽回西门靖烈的命。
这只是众人所说的巧合,还是有什么在引导着这件事?
西门靖轩想着,转身走向西门靖烈的龙榻。
西门靖轩双目紧闭,纹丝不动的躺在榻上,除了眼眶处的暗青色,仿佛沉睡了一般。
这病真是來得突然,前一刻还上朝议事批阅奏章,后一刻就迎头倒地不省人事。
西门靖轩伸指搭在西门靖烈的脉搏上,探了探,比正常人虚弱,但是还算平稳。
“你们认为皇上可能是什么病?”西门靖轩回身询问一干太医。
“微臣以为是中风。”一个太医道,“但皇上又不是中风的脉象。”
“微臣认为是皇上劳心过度。”另一个大臣道,“但脉象也略有不同。”
“行了!”在第三个太医要开口的时候,西门靖轩制止了他们的话,他要听的不是认为但是之类的怀疑加否定,“你们这些沒用的话本王也会说出一二!本王只需一个定论,皇上的病情究竟怎样?”
众太医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回王爷,”还是那个提到郑贤伦的太医站了出來,“皇上的病实在蹊跷,病症与微臣所学全有异差,似像非像,但绝不是,按照微臣的经验來看,极大可能是……中毒。”
“中毒?王太医,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会扰乱人心的。”小桂子急道,“皇上好好的,一直是奴才一手伺候,怎能平白无故的中毒?你不要诊不出來就胡说八道,借故推脱!”
“微臣绝不敢胡乱开口,但皇上的病情耽搁不得,必须寻到对症诊治的路数,微臣认为,应该从中毒上去救治皇上。但是对于毒术我等不通,所以适才提到了郑太医,郑太医师承鬼谷神医,对毒术也有所了解,所学颇广。”王太医虽然有些怕,但还是说出了众位太医的想法。
其余的人见王太医斗胆明说,也都纷纷点头。
“如果沒有郑贤伦,就沒有办法了吗?”西门靖轩问。
“若是王爷有办法请冷言秋进宫为皇上诊治,也是可以一试的机会。”王太医道。
冷言秋此时已经去了北疆,且不说他会不会答应进宫为青辕王朝的皇帝诊病,这个时候需要找他,也是很巧合的事。
“除了冷言秋呢?”西门靖轩继续问。
“天下毒术莫过冷家,如果有其他冷家人也可以。”王太医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话就可以让人认为是在引导朝廷向冷家低头,与冷家的人牵线搭桥,其罪当诛!”西门靖轩淡漠的声音才开始现出凌厉。
“微臣知罪,微臣说的是实话。”王太医叩首道。
“王太医,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见王爷沒有因为提到郑贤伦斥责你,你就得寸进尺了!”小桂子也很不服。若是皇上真的中毒,他这个近身太监可是也免不了受责的。
“其他的人呢?皇上究竟是生病还是中毒?”西门靖轩询问其余众人。
“是生病,皇上一定是积劳成疾。”有人先开口道。
其余的人又纷纷见风使舵的改变了态度,频频点头,表示确认。
“皇上真是养了你们这群废物,除了点头还是点头!”何妃见这些太医的反应,怒道。
她自然也有自己关心皇上的理由,现在后宫就只有她一个皇妃的品级,以前被姜子音压着沒有出头之日,现在姜子音被废,眼巴巴的等着被扶正,皇上突然就病倒了。
那么这皇权不是就全落在轩王手里了吗?说不准还会趁机替姜子音平反,那她不是白盼了一场?
“娘娘息怒,王爷息怒,微臣举荐一个人。”又一个太医站了出來。
“谁,快说!”何妃急切的催问。
“现正给三皇子诊病的慕然姑娘,听闻慕然姑娘习有民间偏方之术,能够令人的断腿迅速复原,近些日听闻三皇子的病情也大速好转,不妨找來试试?”那名太医试探询问。
“对,那个女子本宫也听过,赶快宣來。”何妃当即应下。
“慢着!”西门靖轩道,“皇上九五之尊,万不可病急乱投医,尤其是來自民间的人,更不能轻易接近皇上,还是先让她给三皇子彻底诊好病再说。”。”
第四四四章 把本王推上前
“可是,三皇子的病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被轩王反对,何妃有些不情愿。
“之前三皇子还去过京城里的六合堂,不确定是哪里的医术取得的效果,不论是慕然还是六合堂的人,都不能轻易接近皇上,他们毕竟是外面的人,比不得宫里的太医们,本王不许在皇上身上再发生任何不测。”西门靖轩坚持自己的意见,“如果他们真的有能耐,就先治好了三皇子,否则本王不会让皇上來冒险。”
“这怎么就是冒险了?本宫也想着让皇上尽快好起來,总不能这般……”何妃看了眼躺在龙榻上的西门靖烈,就像活死人,这句话她是绝对不敢说出來的。
“如果想让皇上平安,如果想保持朝廷安定,就听本王的吩咐。”西门靖轩环视众人,“你们都听着,继续想办法给皇上诊病,不管是生病还是中毒,本王只要一个确切的答复与对诊疗方。至于皇上的病情,任何人都不许随便透露,以免扰乱民心,听明白了吗?”
“微臣遵旨!”众太医连忙拱手。
西门靖轩见何妃不吱声,道,“何妃娘娘,你只需管理好后宫,照看好皇上即可,其余的事不需费心。”
“是。”何妃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隐忍着不快应了一声。
“王太医,本王现在命你为太医院的医官,挑选两名医术好的太医跟你一起为皇上诊治,这是本王给你赎过的机会,不论你用什么手段,本王只要皇上病愈。”
转眼间,西门靖轩把医官也换了,换的还是差点被论罪的王太医,众人虽然费解,但在轩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