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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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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之后飘忽忽的铺撒着残余的光辉。

  凌小刀想哭,可是脑中数道焦虑,恐惧,忧思,心骇蜂拥而至,令她哭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影响到上官云琰,近而影响到这个朝代,这个时空她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般的竭力想避免的啊

  泪水,汩汩滑落,心间,悲伤之极;她记得自己中学时,曾读过个故事,古代周朝国君周幽王,宠爱个叫褒姒的妃子,可这妃子终日不笑,周幽王为博美人欢心,竟是命士卒点燃了烽火台上用来求救的烟火,美人褒姒是笑了,可是各地诸侯以为国都受袭,率领大军前来救援,那知是周幽王为博宠妃笑玩的把戏;后置,周幽王因宠爱妃子过甚,三番两次的点燃烽火台的烟火,诸侯们又来救,又被戏耍;终于有天,敌军真的来袭,周幽王再点燃烽火台,诸侯们被他耍够了,再也不敢相信了,故而没人派兵支援;终于,周幽王被杀,国破人亡,而这褒姒,正是红颜祸水。

  混乱2

  周幽王为博红颜笑,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凌小刀自看到之日起,便是直记忆深刻;当初她还愚笨的被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这故事所感动,认为他对褒姒的爱,是大爱,是了不起的爱;可现下想想,这是昏庸而上官云琰,竟是为了她,诬陷忠良,欲夺人性命,诛人九族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跟褒姒般,是那千人唾弃,万人不耻的红颜祸水

  凌小刀此番强行将自己与褒姒扯到块,虽然是有些牵强;然,却更叫她明白了件事,那就是上官云琰宠爱她,已然是宠爱到了病态,变态;倘若她任他的病态变态宠爱继续发展下去,那么,终有日,他会为自己杀更多人;他是威武大将军,又是当朝王爷,他的言行举止,直接影响到天朝的兴衰这天朝,凌小刀虽不知在历史上是处于何朝何代;可是,凌小刀知道,历史的车轮,是在飞速向前跑的;倘若历史改写,那几百年又或者千年以后的2010年,会怎样是否,直接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从个人的作为,联想到整个国家的兴衰,凌小刀是想得多了;可是,她对这个时代了解甚微,不敢妄为,故而也能理解。

  胡思乱想过后,凌小刀不仅是气上官云琰对自己的狠心,更是痛恨自己直以来想要陪伴在他身旁的私心;直陪伴,只会让他更凶残罢了

  冷凌小刀突然感觉到冷抱着胳膊,她不敢再想下去,心中只有个想法:她恨自己她恨自己她恨自己为什么要撞见上官云琰,被他莫名其妙的爱上。

  而凌小刀身后,上官云琰策马奔出数十米,腾地止住去势,转头望将过来,泪流满面;他在心中叹道:本王,怎能抛下你

  群山隐去了落日残留在这人间的最后道光线,天地间倏地昏暗下来;昏暗的天地间,四野苍茫,上官云琰怔怔的瞧着凌小刀娇小,孱弱,却倔强的背影,心中涌上万般的凄楚,心疼,与不舍。

  影儿

  混乱3

  心,从未如此痛过,口,也仿佛不能呼吸。

  牙关紧,他低吼出声,腾地调转马头,奔将过来;行得越近,他对她蹒跚的步伐越感心痛,越感愤怒;为何为何你眼见本王抛下你,你也不出言哀求本王难道本王在你心中,真的是那冷酷无情,残忍暴戾的土匪么你不愿与本王成亲,难道是因你真的挂念那冷家心,在意那冷家心,为了他,不惜与本王大发脾气甚至要与本王反目成仇

  影儿哪,为何你总是不能体会本王的心情

  俯身,上官云琰手臂下探,把捞起凌小刀,拥入怀中;大掌扶住她的后脑勺,随即将自己的嘴唇重重的压将上去。

  凌小刀没有惊叫,也没有痛哭,任由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啃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对自己与他的将来没有信心,突然感觉心灰意冷。

  男人,总是这样的,爱你的时候,将你捧在心口,万般的宠爱呵护;恨你的时候,就将你丢入地狱,任你自生自灭;可是她此时脑中所想,竟是下作到希望他不要那么爱她,不要前来寻她,更不要舍不得她,任她自生自灭。

  凌小刀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

  上官云琰吻着她冰冷的嘴唇,瞬间心寒,抬首,他错愕的瞪着她,“影儿”

  “嗯”凌小刀瞧着他英武的面容,神识恍惚的笑着应声;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对这男人,还是感觉觉眷念,还是感觉难以割舍。

  “你怎地了还在生本王的气么”

  凌小刀缓缓的摇了摇头,她怎是在生他的气,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啊微顿,凌小刀低声道:“我饿了,我想吃饭”

  上官云琰窒,慌道:“是了现下该吃晚饭了。”

  凌小刀软软靠在他的胸口,点点头;她好累,这多鬼事情想得她的脑袋好累。

  上官云琰边调转马头,边讨好道:“你想吃什么待会回去本王命人做予你吃。”

  凌小刀闷声道:“做什么吃什么,没关系。”

  上官云琰闻言又窒,古怪,大大的古怪“影儿,你还在生气么”

  凌小刀见他惊惶恐惧,突然想哭:神啊你能不能不要让他为我如此担忧,你能不能让他少爱我点;神啊你要我怎么办

  凌小刀想不清楚,仅是感觉欲哭无泪。强压下心间的凄怆,凌小刀漠然道:“没有,我累了,想寐会。”随即,她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上官云琰瞧得她那副心灰意冷的模样,眼圈红,怔怔的流下泪来;这到底是怎地了他不明。

  惨痛1

  追上众人,上官云琰命将士们原地扎营,休息夜,天亮十分再启程。

  凌小刀吃过晚饭,便是直在帐篷中睡觉,睡得跟猪样,死沉死沉。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再想。前有周幽王为博红颜笑,烽火戏诸侯,后有琰武王因宠凌小刀,欲杀人而后快;这朝代,这时空,她不敢搅乱,可她还是差点搅乱了,她又怎敢再想其他。

  上官云琰自带她回来起,后置吃饭,睡觉,几乎是寸步不敢离,他恍惚着有种错觉,她快要碎了,她快要灰飞烟灭,凭空蒸发了。

  他觉得这切很可笑,真的很可笑,为了个冷家心,她不愿与他成亲,将直甜蜜恩爱的两夫妻,搞成现下这般僵持模样;可笑的同时,他又心慌,毫无缘由的心慌;瞪着塌上凌小刀的背影,他无故的感觉害怕,他害怕自己旦闭上眼睛,她就会隐没于空气中,消散于无形。

  抬手,他轻抚着她耳畔的发丝,泪水,却是汩汩滑落。鼻翼翕动,上官云琰沙哑着嗓子自言自语道:“你在难过么本王也很难过本王之所以污蔑冷存孝,其实是因本王痛恨冷家心瞧你的眼神,本王怕本王离去后,冷家心会突然出现在火麟寨,对你纠缠不休;这世间,唯有死人才不会对活人造成威胁,故而,本王想杀了他,倘若皇兄不阻止,本王就杀了他。不过现下也不要紧了,皇兄已是答应了本王,命冷家心留待京师任职,他若是还不死心,皇兄也会替本王杀了他。”

  凌小刀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口中那句“唯有死人才不会对活人造成威胁,故而本王想杀了他”,瞬间心寒;他,终究是招认了。

  微顿,上官云琰笑笑,恍惚道:“本王知道自己凶残,也知道自己气量狭小,更加知道自己变态;可是,本王就是这样个人,本王想改,可是本王改不了;这多年,本王人领兵南征北战,杀人无数,满手腥血;心,也早已磨出了老茧,寒似极雪,故而本王终信,解决威胁麻烦的办法,只有个,那就是直接斩杀”

  惨痛2

  凌小刀听到此处,吓得浑身哆嗦,这男人,为何竟是凶残到泯灭人性同时,她更加憎恨自己,自己会什么要爱上这残忍无情的刽子手

  但听上官云琰幽幽续道:“影儿,这天下,没有人生来就是凶残暴戾的,若不是本王领兵争战沙场多年,若不是本王见惯了血流成海若不是若不是”上官云琰气窒的泣不成声,“若不是本王没有经历过改朝换代,没有亲眼瞧见皇兄杀了娘亲本王对这人世间,对这天下人也似你般,心存善念人,总要经历过些伤心,才不会变得凶残,才不会变得暴戾”

  凌小刀闻言又是震惊,又是惨痛;上官云琰的娘亲,当朝太妃娘娘,竟是被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上官玄烈所杀而上官云琰,竟是亲眼瞧见了,还替这弑母的孽子领兵南征北战数十年

  凌小刀本不想理上官云琰的,至少在她还为想清楚之前,她是不想理上官云琰的,可是听到他说“人,总要经历过些伤心,才不会变得凶残,才不会变得暴戾。”心中剧痛,再也忍不下去,腾地翻身坐起,扑入上官云琰怀里。

  嚎嚎大哭道:“你莫要说了,你莫要说了我知道了,我再不跟你发脾气了”

  上官云琰拍拍她的背脊,轻泣道:“本王现下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博取你的同情,本王仅是想告诉你,本王的心,因为这些旧事,早已寒若极雪,炼得百毒不侵;可是影儿,你不是剧毒,你是本王痛在心口的根肋骨;本王对何人都可以不理,对何事都可以不管不顾;唯独你,影儿,本王只有你人,本王真的只有你人,本王将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故而你让本王怎生对那冷家心放心。”

  上官云琰这番深情之致的言语,听入凌小刀耳中,正是感觉千分动容,万分痛楚;是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凶残暴戾的,他之所以污蔑冷大人,欲借故杀了冷家心,只是因他脑中万念俱灰,心中仅在意自己,挂念自己;故而想要避免后置麻烦,先行铲除这威胁;他这样做,纵然是冷酷无情,残忍暴戾了些,可是凌小刀突然觉得能理解;毕竟,他会这样做,全是因他爱自己。

  惨痛3

  可是,就因他爱自己,将来势必还要招来更多杀戮;此事层层叠叠,环环绕绕,当真是纠缠紧扣到起,复杂之致,时之间,凌小刀难以寻出解决的办法,理出个头绪。心,却为他亲眼瞧见自己的胞兄弑母而拧紧,酸楚,悲痛。弑母哪倘若换了常人,只怕已是悲怒得疯了去。

  上官云琰不知凌小刀此时心中所想,仅是认定她是为了冷家心而不愿与自己成亲,而跟自己怄气。便是再道:“你不愿与本王成亲,本王不怪你;但,本王不能眼睁睁的瞧着那冷家心将来从本王手中将你抢了去。影儿,本王将来若是不能得你日夜陪伴,势必会孤寂终老,倘若如此,本王还不如现下就自刎。”后半句话,老巨滑的上官云琰故意如此说将出来,借意逼迫她;正是料到她会心疼。

  而凌小刀闻言,果然上当,哭得更甚了;她边哭,边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不会的不会的冷家心抢不走我的,谁都抢不走我的,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压寨夫人,生世陪伴你;呜呜你不要自刎。”

  上官云琰眼泪收,嗫嚅道:“那你要不要跟本王成亲”

  凌小刀是真嚎,而不似上官云琰后半段的假哭,当即有些反映不过来,微顿,她轻泣道:“我竟是认定了你人,那定是会与你成亲只是,成亲不是现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我想出了法子,解决了此事,再与你拜堂成亲。”

  上官云琰不明她话中的含义,佯作悲泣道:“你不与本王成亲,定是不喜欢本王了。呜呜,本王还真是命苦”

  凌小刀见他哭得悲切,心中痛,急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莫要怀疑”稍怔,她无奈道:“现下真的不是时候,你还需再等等”

  “为何现下不是时候你还有何事要处理”

  凌小刀扳脸,有些不快,沉声道:“此事你莫要问,问了,我也不会答。”

  上官云琰见她神色坚定,生怕自己又惹恼了她的,便是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发问;此前凌小刀那副心灰意冷,神识恍惚的模样,已是将他吓怕了。

  惨痛4

  思绪转,凌小刀突然忆起刚才他提及的上官玄烈弑母之事;小心翼翼的睇了他眼,小小声道:“你此前说,皇上”

  上官云琰知她要问什么,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事发生在太和二十七年,即是天朝元年,那年本王与皇兄皆十四岁,父皇驾崩,满朝伤痛,举国哀悼;母后欲让本王登基为帝,皇兄不同意,数次到慈宁宫中与母后争执;终有日,母后唤本王前去慈宁宫与她商议立新帝之事,皇兄意外前来,母后命本王躲至屏风后面,独自与皇兄周旋;争执再起,皇兄恼怒之下,推了母后把,母后撞至石柱上,当场身死;皇兄随后诏告天下,说母后是思念父皇太甚,忧伤过度,病亡,自立为帝;后置,皇兄还对本王扯谎,说母后临终前,下了遗诏,命本王协助他打理国事;本王本欲将皇兄推死母后之事告知群臣,然,皇兄与本王同卵双生,且自幼待本王极好,本王若是将真相说将出去,皇兄势必要被逼死;本王不忍心见得手足被迫而亡,故选择了隐瞒此事;只是此事,对本王的打击太大,已然让本王对这世间的兄弟情谊,君臣情谊心灰意冷,再不敢相信;万念俱灰之下,天朝二年,本王十五岁,便是自奋告用的上奏皇兄,领兵出征;此后十年,终日南征北战,争战沙场,很少回京。”

  了了数语,上官云琰将当年上官玄烈弑母秘事简单说了遍,凌小刀看他那表情,好似说的是旁人家的事,不是自己家的事般,神色冷漠,满脸淡然。

  沉默片刻,凌小刀酸楚道:“有这样的皇兄,难怪你此前会与我说你不喜欢在朝中的生活;你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回京师,定是跟此事有关;琰,你莫要灰心,也莫要伤心,我将来定是给你生十七八个子女,这样你就不会再感觉孤单,再不会感觉你只有我人。”

  话落,凌小刀眼中泛着怜惜的泪光,心疼万分的拥住他的腰,心道:十四岁,琰应该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就瞧见这般惨烈凄怆的弑母之事,真是可怜上官玄烈哪上官玄烈,你也腻是狠心了些,为了做皇帝,对自己的娘亲也痛下杀手;此前冷家心对你的人品有怀疑,我还为你辩解,说你仁慈仁慈个屁,你根本就是心如蛇蝎,是我瞎了眼。

  惨痛5

  上官云琰虽对她口中那“十七八个子女”感觉有些失笑,却又同时感动之极,这傻女子,实是可爱,也实是令人心疼。

  “本王有你就够了,要那这多子女做甚”摇摇头,上官云琰揉揉她的发顶,“只要你不与本王生气,本王便是感觉谢天谢地了”

  凌小刀嘴唇撅,“你不会又想说我无理取闹了吧”

  上官云琰微微笑,拍拍她的脸颊,“傻丫头,本王怎是会说你无理取闹;就算你是真的无理取闹,偶尔耍点小性子,本王也当是生活中的愉悦调剂,不会在意。”

  凌小刀闻言浑身颤,这男人,终是宠爱她的,很宠爱很宠爱或许在旁人看来,他是狂傲的,残忍的,霸道的,可是凌小刀心知,他是温柔的,体贴的,善解人意的;且,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善解人意,仅对她人而已。

  凌小刀感动得几欲痛哭流涕;琰哪

  上官云琰见她眼圈泛红,以为她又要哭,慌忙捏捏她的脸蛋,恶声道:“可是不许哭若是再哭,本王就命人予你拿盆子来,哭满为止。”

  凌小刀听他说的有趣,终于破涕为笑,扬手锤了他记,恶声道:“讨厌,你就会寻我开心。”

  上官云琰把拽住她的粉拳,笑道:“夜已深,该是歇息了,明日还要赶路。”

  凌小刀“嗯”了声,缓缓躺下身去。

  这夜,有些漫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上官云琰便是惊醒,瞧得身前凌小刀的睡颜,他又随即安心,于是再睡,然后再醒,再睡,再醒如此反复,以致于天亮后,众人见他满眼血丝,神色憔悴。

  后置二日,上官云琰挪出辆马车,终日在车中陪伴凌小刀,与她闲聊,且丝毫不顾及自己威武大将军,琰武王的身份,去跟众将士讨回数则笑话趣事,说予凌小刀解闷。

  凌小刀知他担心自己,埋怨了他几次,他依旧我行我素的再去问,于是只得作罢

  第三日傍晚,火麟寨,终是到了;众人与神威军的将士们,已然是疲惫之致,于是上官云琰命三万士卒在峡谷外的草地上安顿扎营,自己与凌小刀朱似玉若儿翠萍乘坐马车穿过峡谷,转上山道,至了火麟寨大门外的草地上。

  回山初始

  火麟寨大门外,汉子们已然是接到了消息,全都涌至草地上接应五人,南宫羽与秦越等人也夹杂其间。

  孟肃见得上官云琰,率先奔将上来,欣喜的张口大呼,“大王,你终是回来了。”

  秦越与南宫羽随后而至,掠过孟肃,秦越拍了拍上官云琰的肩头,笑道:“大哥此行,还顺利么”

  上官云琰点点头,也是有些激动,转身,他对凌小刀挥挥手,招呼她过来。

  凌小刀笑笑,步上前去;朱似玉月余没瞧见朱大婶与朱如花,十分想念,便是自行与二人唧唧呱呱的说过不停,若儿拉着朱大婶的衣角,想要与她讨糖果吃。

  上官云琰拥着凌小刀,身后跟了好大票彪壮汉子,往火麟寨的大门步去。

  入得大门,众人拥着上官云琰与凌小刀,径直到了好汉殿;此番这呼百应,热闹非凡的情景,但叫凌小刀第次感觉那么亲切,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终是只有火麟寨的土匪兄弟,最拥护爱戴上官云琰哪京师中的人,包括上官玄烈,皆是心机深沉;做任何事情,都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点也不可爱。

  好汉殿中,几十张大圆桌并排而列,桌上均摆满了丰盛的鸡鸭鱼肉,水果点心;凌小刀跋涉千里,奔波数日,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干粮,此时见得桌上菜肴香气扑鼻,再也顾不得自身形象,坐下身来大吃特吃。

  上官云琰见她吃像难看,微笑着也不在意,当着众人的面,频频夹菜予她,正是宠爱之极。

  汉子们瞧见此景,个个干咳,有些尴尬;秦越见状,慌忙端起酒盅,招呼众人予上官云琰敬酒。

  南宫羽见得上官云琰如既往的对凌小刀处处照顾,处处关心,感觉有些疑惑,大哥是去成亲,那慕容真呢

  目光转,他怔怔的瞪着凌小刀不雅的吃相,鼻中无故涌起阵酸意;此番月余不见,她瞧见自己,眼光瞟而过,竟是连半分停留也无;南宫羽有些伤心,哀叹声,心道:罢了若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晚了大哥步。

  她竟是女子

  饭毕,上官云琰召集了秦越南宫羽,孟肃严斐四人至得间厢房内,将此次京师之行的退婚始末大概告知,且命四人随他领兵出征南国。

  思及凌小刀今后要留待火麟寨,她的女子身份,终是要曝光;当即对孟肃严斐道:“本王有事,直瞒着你二人与弟兄们,逢此出征在际,也是隐瞒不下去。”

  孟肃与严斐对视眼,同声道:“大王有何事,但说无妨。”

  上官云琰咳嗽声,低声道:“影儿影儿她不是男子,她实乃女儿之身;此前本王隐瞒此事,是欲借她男子的身份,予皇上退亲。”

  孟肃严斐闻言惊,均是有些不敢相信;沉默片刻,严斐白着张丑脸,摆手哈哈笑道:“我就说么,大王向来取向正常,怎会染上那断袖之癖。”

  上官云琰面色微红,低声道:“孟肃,明日早,你将此事告知寨中众弟兄;命大伙在本王离去后,好生善待影儿,切莫让她受半点委屈。”咳嗽声,上官云琰正是不好意思亲自将凌小刀的女子身份告于火麟寨的弟兄们听。

  孟肃闻言窒,感觉有些不情愿;大王此时才道出真相,实是有不拿众弟兄当自己人的嫌疑。

  严斐见状,拍拍孟肃的肩头,接话道:“孟肃与弟兄们感情甚好,他替大王说这事,有些不妥;我看还是我去,反正我生得丑陋恐怖,弟兄们平日里皆是对我毕恭毕敬,就算其间有人不快,也不敢对我呃,不对,是对大王出言不逊。”

  秦越笑道:“严斐这话说得极是,大哥,就让他去做这恶人吧”转头,他有意无意的瞥了南宫羽眼,道:“二哥,你说嫂子做了这火麟寨的压寨夫人,兄弟们是否会听她命令,心悦诚服”

  秦越此前听得上官云琰提及好不容易才退掉他与慕容真的亲事,感叹上官云琰对凌小刀用情之深,此时便是故意将“嫂子做了这火麟寨的压寨夫人”十三个字说的极重,其意正是为了告诫南宫羽:大哥妻,不可欺。

  提议考验

  南宫羽也不傻,当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暗意,强笑道:“弟兄们爱戴大哥,大哥爱恋嫂子,弟兄们爱乌及乌,今后自会听她命令,拥戴喜爱她这压寨夫人的。”

  孟肃与严斐听得两人对话,皆是暗惊;大王喜欢这女扮男装的丫头罢了,竟是欲纳她为妻,且要做火麟寨的压寨夫人,领导众弟兄。

  孟肃对凌小刀印象般般,严斐初时不喜,后来却是慢慢的接受了这有些古怪的小子,当即笑道:“她竟是女子,又得大王宠爱,那她做这压寨夫人,也无不可,无不好,众弟兄定是会接受她,拥护她的;不过,咱们火麟寨的汉子,皆是草莽出生,脾气暴躁,生性鲁莽;此番大王又不在,想要她压住众人,令众人对她心服,只怕是有些困难了。”

  上官云琰闻言脸色暗,有些薄怒,“本王竟是命她做夫人,她便是有那做夫人的资格。”稍怔,他傲然道:“莫说是做夫人,就算将来做王妃,也是应当。”

  严斐微微笑,不怕死道:“大王下令,火麟寨中无人敢不从;可是大王离去后,难保众人对她不心服,处处刁难她;大王也知,兄弟们直以来皆是对她不喜。”

  秦越瞟了瞟上官云琰越发难看的脸色,眼珠转,笑道:“大哥,严斐说的也不无道理;压寨夫人,压寨夫人的用处便是在大王离寨寨的时候,能镇压得住众人,能将寨中大小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将山寨发扬光大,即是代理山大王;故而,依我看,严斐明日将嫂子真实身份告知大伙后,大哥不妨出个题目考考嫂子,也好让大伙心服口服;当然,这考验点到为止,不是故意为难嫂子的。”

  要出“题目”考验影儿要上官云琰相信凌小刀能经受得住考验,还不如要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横了严斐与秦越眼,上官云琰恨不得抬手将两人把掐死。

  孟肃听得三人言语,白痴痴的跟着点头,沉声道:“是了该是出个题目考考这小子,呃,不对,是考考嫂子。”

  南宫羽笑笑,跟着点头;他相信,她是能经受得住考验的。

  那丑八怪分明就是想寻她难看

  四人皆赞同,上官云琰还能说什么哀叹声,他闷声道:“罢了本王依了你们便是;只是,老严哪你出的题目难度可是不许太大,且,要事先告知于我。”他想为凌小刀求得顺利过关,竟是“亲切”的唤严斐作“老严”。

  严斐哈哈笑,拱手道:“大王请放心,我不会为难嫂子的。”

  上官云琰点点头,感觉有些倦了,便是转身步出门去。

  宜阳阁中,上官云琰刚将此事告知凌小刀,房内就传来她的尖叫:“什么出试题考我”

  上官云琰尴尬的笑笑,安抚道:“影儿,你莫怕,严斐做事向来极有分寸,此事仅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题目简单,他不会为难你的。”他见凌小刀从门边奔至桌旁,又从桌旁奔至门边,皱着小脸,副苦哈哈的神色,也是有些不忍。

  但不忍又如何,他也是为了她好;若是她明日不能让大伙对她心悦诚服,那对她在他离去后的生活,实无好处。

  凌小刀张惶片刻,倏地冲将过来,把揪住上官云琰胸口的衣襟,爆喝道:“昨夜下雨,你脑袋被雨水淋进去了么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奶奶的严斐那丑八怪分明就是瞧我不顺眼,想替兄弟们出口恶气,借故寻我难堪,想让我出丑。”

  “影儿”上官云琰提高了声线,无奈的笑笑,把拽下她的手掌,握在手中,“你不要将本王的兄弟想得那般本王予你保证,倘若严斐明日出的题目太过困难,本王便是取消此事,定是不会让你难堪,令你受伤。”

  凌小刀哀叹声,他竟是答应了,且现下又如此说,切已成了定局,她又怎好意思再出言反驳。

  上官云琰见她满脸悻悻然,很是不快,眼珠转,笑道:“影儿,你喜不喜欢本王”

  凌小刀下意识的点点头,不明他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上官云琰阴骘笑,低声道:“本王是火麟寨的山寨大王,你竟是喜欢本王,那你势必也要爱乌及乌,体恤本王的兄弟们;逐,明日的考验,你定是要沉住气,好好应对,博得弟兄们的欢心,令他们对你心服口服;如此这般,本王此次领兵出征,才能走得安心。”

  有人说她要晕倒1

  凌小刀闻言怔,惊怒道:“如此说来,此前你说你会替我取消此事,是作假了难不成你打算眼睁睁的瞧见严斐为难我”

  上官云琰哀叹声,“影儿,这不是严斐在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本王,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总而言之,上官云琰,我告诉你,你明日若是不助我臂之力,我定是不饶你。”凌小刀挥舞着手臂,忿忿然的大吼。

  聒噪聒噪此前他怎是没发现她竟是这般聒噪的女子;白了凌小刀眼,上官云琰不想在理她,便是站起身来,往床榻旁步去。

  凌小刀见他蹲下身子,伸手去床地下探捞,脑中“轰隆”声巨响,她瞬间反映过来;史努比被她藏在床低下啊

  “你干什么”凌小刀惊叫声,突然冲将上去,把揪住他,拉将起来。

  上官云琰诧异道:“本王的阔刀在床下,出征在际,本王自是要将阔刀取出来,将刀上的灰尘好好擦拭番。”

  凌小刀眼圈黑,吼道:“什么阔刀竟是杀敌用的,那你为何要将它藏在床下,不放在兵器库中”

  上官云琰眼神暗,沉声道:“本王的阔刀,唤名冥燕,乃是本王当年争战天下之时,命京师中的神匠用金刚玄铁铸造,通体青幽,斩石如泥,锋利强霸之极;怎可与寻常兵器等而待之。”

  他叽哩咕噜的说了大串,凌小刀是不明白了;可是她知道旦让上官云琰找出史努比,自己纵然是有千万张嘴,也是说不清楚这史努比的用途与来历。

  脑中灵光闪,凌小刀死死的拉住他的双臂,笑得满脸谄媚,“呃,那个,琰,都这么晚了,你擦什么灰尘;要擦灰尘,明日也可以啊”手臂松,她扑到他怀内,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殷勤道:“明日,明日我帮你取出你的宝贝冥燕,保证将它擦拭得尘不染,明亮如镜,交予你过目,可好”

  上官云琰拥着她哈哈笑,拍拍她的背脊,道:“你之心意本王领了,只是冥燕非同般的阔刀,它之重量有百零八斤,你是拿不动的;还是本王亲自来。”话落,他放开凌小刀,再次蹲下身去伸手在床底下打捞。

  凌小刀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要死了什么狗屁宝刀,竟是让他这般紧张兮兮的将它藏在床下

  惊慌之下,凌小刀再也顾不得其他,抚脑门,惊叫道:“不成了不成了我头晕,我要晕倒了”她边说,边直挺挺的栽倒在上官云琰背上。

  有人说她要晕倒2

  “影儿,你怎地了”与此同时,上官云琰转身把抱住她倾倒的身子,惊慌失措的大叫。

  凌小刀翻翻白眼,闷声道:“我晕了”话落,她双眼闭,脑袋随即搭在上官云琰肩头,假装晕了过去。

  她这装晕,其实装得点也不像,那有人在晕倒之际,还会事先通知别人自己要晕倒的。

  不过上官云琰紧张她,此番正是没瞧出来;边将她抱到榻上,边张口大呼,“若儿速请妙回春老爷子至宜阳阁。”

  凌小刀惊,生怕自己装昏之事被察觉,刚欲出言喝止,却不闻门外传来若儿的应答,随即瞬间安心。

  微顿,上官云琰见得无人应答,便是站起身来,欲要奔出门去,打算亲自去请火麟寨中的大夫,妙回春;凌小刀感觉到他的动作,惊慌又起,倏地双眼睁,她把拽住上官云琰的手腕,急道:“琰,你别,别再唤了;我,我好似没那么晕了”

  啊上官云琰闻言比她还惊,慌忙抬手抚抚她的额头,道:“你这会晕,会不晕的的病症,本王从未见过,还是命大夫前来予你仔细瞧瞧的好。”

  话落,他扳开凌小刀十指的钳制,便是要起身。

  凌小刀急了,腾地坐起身来,死死抱住他的腰腹,埋怨道:“你说你这人,真是的,点情调也没有;我仅是想骗你抱抱我,你却偏偏要识破我。”

  啊上官云琰更惊,稍怔,他拍拍她的脑袋,笑道:“傻女子,你若是希望本王抱你,便是直说,毋须遮遮掩掩的使计哄骗本王。”

  凌小刀干笑声,紧紧环住他的身子,有些愧疚;强辩道:“人家终是女子,这话怎好意思说出口。”

  上官云琰微微笑,朗声道:“竟是如此,那本王今夜就拥着你入睡,但叫你如愿以偿。”话落,他轻轻的抱住凌小刀,躺下身去。

  凌小刀见状长长的嘘了口气,心道:凌小刀啊凌小刀你还真是卑鄙

  此番虚惊场,凌小刀顺了好会气,这才沉沉睡去。

  上官云琰瞪着她娇俏的容颜,倏地眼神暗,低声道:“你在床下藏了何物这般重要,让你这般紧张的使计哄骗本王”

  他刚想翻身下去瞧瞧,凌小刀手臂紧,死死的将他钳制在身旁;睡梦中,她竟是样的不安心。上官云琰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见状哀叹声,拥住她沉沉睡去。

  压寨夫人的考试:稳立树端1

  翌日早,严斐便将凌小刀欲做压寨夫人的女子身份告知了火麟寨的汉子们,连带范玲珑以及汉子们的家眷,包括厨院中的朱大婶,朱如花等人,也是知道了;不出严斐所料,大伙突然听闻这真相,皆是惊得合不拢嘴,而类似于虎头等人,脾气暴躁,听到真相比没听到真相更恼。

  严斐为博取人心,未将考题内容禀告上官云琰,而是自作主张的直接将题目当众说了出来;上官云琰听闻此事后,大为光火,但也毫无办法了。

  午后,凌小刀站在火麟寨山前的青石广场上,傻兮兮的抬头瞪着广场中央那擎天直立,且仅有大腿粗细的树干,脸悲苦相。

  从上到下,严斐说有十丈,也就是大约十三四米的模样;神哪他们想赶鸭子上架,呃,不对,是赶她凌小刀上树。

  广场四周,影影绰绰分立着黑压压的好大圈彪壮汉子,当然,连同汉子们的家眷,呼儿唤女的齐聚堂,吵吵嚷嚷热闹得就好像是到了菜市场。

  可恶不就是做个测验,这帮臭男人有必要这样呼啦啦的集结人马,跑来看她笑话么

  骂归骂,这树桩,凌小刀还是得上;上是要上,只是没人帮助她,她要怎么上

  瞥了树干下扶持树身的虎头眼,凌小刀心道:你这脖短面阔的火夫,呆头呆脑,笨手笨脚,最好给我扶稳些,若是将姑奶奶我摔了下来,定是要你好看。

  上官云琰站在她身后,见她瞪着虎头犯傻,微微笑,步上前来,“莫担心,虎头力气甚大,有他扶持树桩,你只需沉心静气,稳住身子,定是不会摔将下来的。”

  凌小刀横了他眼,怒道:“你话到是说的轻松,只要稳住身子就不会摔下来;竟是只需沉心静气,那你自己怎是不愿站上去试试。”此前孟肃来报,说严斐已将测试内容诏告了火麟寨上上下下千余众人,上官云琰听闻这“稳立树端”的树桩测试后,佯作怒吼了两声,便是再也没有出言阻止;凌小刀现下突闻他安慰,认为他是马后炮,当即不给他好脸色瞧。

  压寨夫人的考试:稳立树端2

  上官云琰微微笑,也不甚在意;五六米外,严斐抱拳环视周,笑容满面的朗声道:“众弟兄,大伙都知道,个山寨,有山寨大王,自然也是要有压寨夫人,才成阵势,才能将山寨发扬光大,让山寨扬威长立于世;故而,今日严斐不敬,代大伙出题考考嫂子,倘若嫂子经受住了考验,顺利过关,咱们便是接纳她做这压寨夫人,从今以后听她命令,对她毕恭毕敬,心服口服,可好”

  严斐话音落,四周响起众汉子的喝彩声,皆是拍手称好。

  严斐见状,很是满意,再道:“咱们火麟寨的压寨夫人,不仅要能打理好寨中的大小事务,协调众弟兄之间的关系,且还要在面临艰难险阻之时,能临危不惧,有战胜困难的勇气和信心;故而,现下咱们便是要测试下嫂子的胆识,让她稳立树端;何为稳立树端顾名思义,稳立树端就是要在树桩顶端稳稳站立柱香的功夫,只要嫂子中途不曾摔将下来,便算是过了。

  严斐话音又落,周围再次响起了汉子们粗莽的叫好声;凌小刀见这阵势,心知自己现下已是骑虎难下,推却不过了;只得闷声道:“上官云琰,我要怎么爬上去”是的,树干那么高,她又不是猴子,会爬树。

  上官云琰听她言下之意是接受这“稳立树端”的测试了,阴骘笑,挽住她的手臂,道:“本王携你上去。”

  凌小刀微错愕,随即感觉脚下空,耳畔呼呼风声刮过,她瞬间被上官云琰带到了广场中央的半空中;那树干顶端光滑的截面,已然是近在眼前。

  上官云琰足尖点,轻轻的落在虎头扶持的树干顶端,低声道:“你可站好了,本王要走了。”

  “啊不成不成”凌小刀此时双脚凌空,还未站至树桩上,吓得失声大叫。

  上官云琰身子微侧,后倾,尽量将她娇小的身子搁置在树干圆形的截面上。凌小刀埋头瞪着这仅能容下两只脚掌紧紧并列的树干截面,吓的魂飞魄散。

  奶奶的,她刚才就不该答应上官云琰接受这挑战,更不该叫上官云琰带她上来,这树桩截面这样小,上官云琰脚尖搁,就容不下她的脚掌了。

  该死的丑八怪,他分明就是想刁难她,折磨她的嘛

  压寨夫人的考试:稳立树端3

  凌小刀边在心中咒骂,边小心翼翼的探出脚尖,先将只脚掌搁在截面上,然后慢慢的挪动,站稳;随即再探另只脚,将脚板贴住截面。

  上官云琰见状,大吼声,“你站稳,本王下去了”话落,他身子猛地后倾,脚尖离面,袖袍大张,转身飞了出去。

  上官云琰这番突然放手离去,凌小刀倏地颤,倒抽着凉气,强迫自己的双脚稳定。她在心中大叫:凌小刀,你不要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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