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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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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那片漆黑瞧去;微顿,他撕声道:“我不信。”

  上官云琰眨眨眼,嗤笑道:“不信你倘若不信,那你告诉本王,为何葛大人听闻本王那句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之后,会做出跪倒在地的惊惶反映”

  陷害冷存孝3

  冷家心哑然,上官云琰轻笑道:“监审,并非仅有本王人;皇上若是有意为冷大人洗刷冤屈,为何不现身冷家心哪冷家心难道到了现下,你还搞不清楚状况么”

  冷家心窒,终于明白了这权力擎天的天朝最卑劣两兄弟的阴险勾当,强压下心间的愤怒,他厉声道:“你想怎地”

  “怎地”上官云琰眼中戾光闪,“你不是扬言要与本王抢女夺人么你说本王想怎地”

  “你说的是她而你,为了她,想杀我”冷家心胆寒。

  上官云琰厉声道:“本王原是想借此机会杀了你的,不过”瞟了眼窗外,他续道:“天子不同意竟是如此,你只需答应本王,今后不再纠缠本王的夫人,不再对本王的夫人心怀异恋,本王便是放过你跟冷存孝。”

  刺痛,冷家心莫名的感觉心中阵刺痛;那张娇俏的容颜,那双纯真的眼眸明知是属于这山贼的,可他,为何如此挂念,如此难以割舍。

  上官云琰见他神识恍惚,爆怒,大手伸,掐住他的脖子,寒声道:“冷家心,本王警告你,你若是再思念本王的夫人,本王立马掐死你。”

  “心儿”冷存孝奔上前来,惊慌失措的大叫。

  上官云琰把推开冷存孝,凑至冷家心耳旁,飞快道:“皇上虽命本王不可杀你,可皇上也答应了本王,你若是在本王出征南国后,马蚤扰影儿,皇上便替本王杀了你与你爷爷冷存孝。”

  皇上替他杀了自己与爷爷冷家心心寒,他早该想到,皇上为称霸天下,统五国,对这山贼言听计从,又怎会念及爷爷这多年来的丰功伟绩,站在自己方。

  罢了为了个女子,断送爷爷的世清名,陪上爷爷的性命,实是不应当。

  哀叹声,冷家心点点头,冷声道:“我答应你”

  上官云琰闻言面露欣喜,却依然心有不安,俗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还需想个法子令这冷家心远离南疆才是。

  眼珠转,他心中瞬间有了计较。转头,他对葛大人挥挥手,道:“下来”

  陷害冷存孝4

  葛大人此前直默默的瞧着两人低声交谈,此时见得上官云琰对自己挥手,还有些反映不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尖愣了片刻,诧异道:“大将军是让我下来么”

  上官云琰见他犯傻,很是不耐烦,两个大跨步冲将上去,把拎住他颈后的衣领,喝道:“除了你,这刑部大堂还有别人坐于椅上么”

  话落,他提起葛大人米五的肥胖身子,丢至堂中;他突然显露的这手,吓呆了包括狱卒的场中所有人,众人皆是暗惊:葛大人的体重少说也有百五,这威武大将军不愧是沙场磨练多年的武将,天生神力。

  上官云琰拍惊堂木,朗声道:“本王刚才仔细考虑斟酌了片刻,冷存孝大人在朝任职期间,清正廉明,严于律己;故其私自收受贿赂之事,仅凭这本账册,尚且不足以断定;逐,本王认为,现下应先将大人放了,待明日本王禀明皇上,彻查清楚,再作定夺。”

  语毕,除了冷家心之外,众人均是哑然;皆是暗道:说冷存孝有罪的是他,说冷存孝无罪的也是他;天朝有此反复无常的阴险狡诈之徒,实乃是天朝的不幸。

  上官云琰不理众人呆愣,径直道:“葛尚书,你可有异意”

  葛大人被其点名,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连声道:“无异无异大将军所言与下官脑中所想,般无二。”

  上官云琰朗声大笑,挥挥手,道:“大人竟是无异,那本王走了。”瞥了眼冷家心,上官云琰傲气十足的步下台阶,往门口踱去。

  心道:无知蠢人,想跟本王斗,你还嫩了点。

  众人见得他离去,皆是怔,反映不过来;于是,这夜审冷存孝的乌龙事件,就此告捷。

  出得刑部大门,上官云琰回头瞧了瞧门内的众人,见无人留意到自己,眼神暗,抽身往另侧窜去。

  黑漆漆的夜色里,盏明黄色的灯笼若隐若现,那手持灯笼的太监见得上官云琰,对他招招手,转身往黑暗中奔去。

  上官云琰紧随其后,不肖片刻,来至处隐蔽的房屋阴影中。

  “你该是满意了”阴影中传出道温和的人声。

  上官云琰点点头,笑道:“此事多谢皇兄你。”

  上官云琰与上官玄烈

  那人转过身来,太监公公手中的灯笼光线随即映出他刀削般的坚毅面容,竟是当今圣上,上官玄烈。

  上官玄烈苦笑声,摇了摇头,叹道:“朕有时候在想,这天朝是你在做皇上,还是朕在做皇上。”

  上官云琰闻言也不惧怕,不卑不亢的恭敬道:“你是天子,自是你在做皇上。”

  上官玄烈摆摆手,对那太监道:“何公公,咱们走吧”

  上官云琰见状,突然奔上前去挡在他身前,沉声道:“皇兄且慢,臣弟还有事启奏。”

  上官玄烈眉峰挑,“何事”

  “冷存孝大人的幼孙冷家心,孝顺聪慧;臣弟寻思着,冷存孝大人两朝老臣,赤胆忠心,清廉严明;而如今告老还乡后,仅有孙在朝中任知县小职;是故,臣弟斗胆替冷存孝大人举荐冷家心,望皇兄受予其在京师的官半职,以抚冷存孝大人之多年忠心。”

  举荐冷家心,为其谋职且,谋的还是京师的重职,上官玄烈微沉吟,瞬间了然于心,忍不住笑道:“琰,你这要求,难道真的是为安抚冷存孝的忠心还是为了安抚你自己的担心”

  上官云琰的私心虽被上官玄烈识破,脸上却依然是副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

  笑意逝去,上官玄烈怅然道:“琰,你可曾记得你上次对朕自称臣弟是何时你又可曾记得你上次唤朕皇兄是何时”

  上官云琰未曾料到他会有此问,愕然;上官玄烈挥手,漠然道:“罢了你多年不求朕,今夜竟是有此求,朕就应了你;你回去吧此事朕自会处理,定叫你满意。”

  话落,上官玄烈与何公公前后,往黑暗中步去。

  上官云琰瞪着上官玄烈那跟自己般高大的背影,心中无故涌上股酸意;夜风袭来,他颤抖着轻叹出声,“烈”

  话说凌小刀在将军府等上官云琰等到二更,终于撑不住眼皮打架,迷迷糊糊的睡去。半夜,冷冽清宁的空气中突然传来门扉骤响的声音,凌小刀浑身机灵,坐起身来。

  “琰,是你么”

  回府夜话1

  “你还未睡”黑暗中传来熟悉的磁哑嗓音,正是上官云琰。

  上官云琰边发问,边合上房门;凌小刀跳下床来,点亮油灯坐在桌前,“你去何处了”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闷声道。

  上官云琰步上前来,坐在她身旁,“寻花问柳。”

  “寻花问柳”凌小刀尖叫,“你当真是去寻花问柳”

  “本王相好遍地,明日就要走了,临行之前自然是要去瞧瞧本王的红颜知己。”上官云琰老神在在的“招供”。

  凌小刀半信半疑,低声道:“可恶,我不理你了”

  上官云琰拍拍她的脑袋,突然咧嘴笑,“小笨蛋,你还真是好骗,本王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是笨。”

  凌小刀拽住他宽大的手掌,疑道:“那你做什么去了”她就知道,他寻花问柳是骗人的。

  “你问这多做什么睡觉睡觉”上官云琰把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摆明了的回避。

  凌小刀锤着他的胸膛,不依道:“你定是有事瞒着我,你不说,我就不睡。”

  上官云琰见她执着,随口道:“本王此前接获密报,说前宰相冷存孝大人收受贿赂;然,本王对冷大人为人处事了解颇深,不信他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故而这日来,都与葛尚书道在彻查此事,这才回来晚了。”

  凌小刀闻言惊,慌忙拽住他的手腕,道:“我曾听张大哥说,冷大人清正廉明,他又怎会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定是有歹人污蔑陷害。”

  上官云琰咳嗽声,感觉有些尴尬;自己称自己作歹人还不觉得怎地,她称自己作歹人,却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快。

  “那后来呢查出冷大人是被人冤枉的了么”凌小刀急道。

  上官云琰再咳,傲然道:“你忘记了本王是何人本王可是天朝威武大将军,琰武王,本王之英明,举世无双,任是皇兄,也差本王大截”

  凌小刀拍他的胸膛,喝道:“现在是你自吹自擂的时候么说重点”

  上官云琰瞪了她眼,埋怨道:“你对本王越来越无礼了,说打就打,点面子也不留给本王。”

  回府夜话2

  凌小刀脸色沉,又给了他巴掌,“让你说重点,你还皮,还皮我还打。”

  上官云琰被她喝,有些委屈,闷声道:“无事啦无事啦冷存孝无事啦就以你这对待本王的恶劣态度,本王明日就去花街寻他十七八个美貌女子随军,气死你。”

  话落,他露出副洋洋得意的表情。

  “你敢”凌小刀爆喝声,直接给了他记暴栗。眉头松,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终是不忍瞧见忠良被陷害。

  目光定,瞧得上官云琰那副孩童般的委屈神色,心中骤暖;这家伙,真是

  拧了上官云琰的手臂把,她嗔笑道:“好啦了睡了”

  上官云琰嘟着性感的薄唇,嘀咕道:“不成”

  凌小刀哀怨的睇了他眼,埋怨道:“这么大个人,还耍小孩儿脾气,真是”脑袋前凑,在他嘴唇上啄了下。

  上官云琰嘿嘿笑,心满意足的拥住她,拉过被子靠在软枕上,“影儿”

  “嗯”凌小刀卷缩在他怀里,半阖着眼睛。

  “本王爱你”

  “我也爱你”

  夜风轻送,窗外树叶沙沙作响,不知是在为这两人欢唱,还是在为两人惋惜。

  隔日,天光微亮,上官云琰疲惫不堪的起身沐浴穿戴整齐,凌小刀见他眼中血丝密布,很是心疼,不理他的退却,强迫他吃了早膳才去。

  上官云琰思及不多久之后的别离,有些难受,便是强行要她同去,心中盘算着,多处日算日。

  于是两人同乘事先备好的马车,奔赴宫中面见上官玄烈,顺便号令神威军七师将领领兵出征。

  兵部练武场,长宽数百丈,巨大的白色大理石铺地;兵部大门台阶上,上官玄烈身着明黄色的龙衮服,神色冷峻的瞧着练武场中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千余名大小将领;在他身后,黑压压的站着好长排文武百官,个个皆是满脸严峻。

  凌小刀站在最角落里,远远的瞧着上官玄烈身旁的上官云琰,有些失神;英武他明明与皇上生得模样,但为什么她会感觉唯有他最英武,甚至有种君临天下的错觉。

  兵部练武场上的威武将军1

  银色的狮子钢盔,红色的缨束,闪闪发光的铁叶铠甲,金色的异兽腰带,胸口背后的青铜护心镜,脚上鹰爪皮缝制的明黄色战靴;他就往那里随意站,就让人感觉不仅仅是英武,更是威武,耀眼刺目。

  这男人,是有明星相的。

  上官玄烈身后的万公公跨步向前,严肃的站定,抖手中绣满金龙的黄色卷轴,大义凛然的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半年来,南国屡犯天朝边界,马蚤扰百姓生活,且进贡拖沓,有意挑衅天朝天威,不将圣上放在眼里,争战的意向明晰;故,为保江山社稷,为稳万千民心,圣上特命威武大将军率领神威军出征南国,讨伐蛮王,以彰显天朝威仪。”

  万公公话音落,练武场上的大小将士同时俯身单腿跪地,齐声大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吼声如雷,直冲九霄。

  上官玄烈微微笑,手掌下压,朗声道:“此去南国跋涉千里,众将士辛苦;朕会到天台山祭天,为祈众将士大获全胜,平安归来。”

  “谢皇上”脚下又传来神威军大小将领的吼叫。

  上官玄烈见状很是满意,对上官云琰使眼色,上官云琰抽身跳下台阶,奔至练武场上,负手大吼,“龙骧”

  “在”话落,左侧阵列中奔出名身披战甲的黑脸大汉,拱手。

  “豹韬”上官云琰又吼。

  “在”黑脸大汉旁边阵列中奔出名满脸横肉的彪壮汉子,拱手。

  “凤翔”“在”“天策”“在”“鹰扬”“在”“骁骑”“在”“神武”“在”上官云琰点名,七师将领奔出,拱手并排而列,个个满脸冷峻,浑身气势凌人。

  钢盔铠甲,八道人影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刺痛了凌小刀的眼,她忍不住嘀咕道:“不就是个威武大将军,你就自我感觉了不起,自我膨胀,点也不害臊;要是让你的属下知晓你昨夜的无赖顽皮,他们只怕是会笑岔气。”

  语毕,她捂着嘴唇,低笑出声,心中,荡漾着满满的欢喜;她的夫君哪终究狂野,霸气。

  兵部练武场上的威武将军2

  场中,上官云琰正与七师将领低声交谈,凌小刀隔得太远,听不清楚,便是满脸窃笑的瞪着上官云琰高大的背影,脑中浮想联翩。

  绿林劫匪,梁山好汉,山寨大王,威武大将军,琰武王,这人的身份,恍若是戏子手中的戏法,会变;记得他在火麟寨的时候,给凌小刀的感觉第眼是狂霸,第二眼是暴戾,第三眼是凶残;后来到了京师,狂霸依旧,暴戾依旧,凶残依旧,穿上官服铠甲,却多了几分英武与柔情人,果然是种复杂的生物。

  思及“柔情“二字,凌小刀突然觉得上官云琰变了,至少是变得有人情味了;他这转变是因为她么

  暗笑声,她凝神再往场中望去,但见上官云琰挥手,那七名将领各自退回阵列,携了各自的属下井然有序的转身离去。

  教官凌小刀突然想起自己入大学时,去武警支队军训,那脸臭得要死的教官遣散大伙的时候,也像上官云琰般挥手,俨然副老大的模样;不过,她的夫君,上官云琰,脸可比那教官好看多了,点也不臭。

  凌小刀边得意,边转头往上官玄烈与文武百官之前站立的方向看去,呃,人哪“真是的,要走也不说声”凌小刀埋怨道。

  片刻之后,人尽走空,上官云琰转身瞧见她,奔上前来,笑容满脸的把拽住她的手腕,“走”

  “走去何处”凌小刀诧异。

  “自然是去东郊。”

  “去东郊”凌小刀不明。

  “这皇宫能容下本王的十万神威军么笨蛋”吼声落,他拖着凌小刀,追着那群将领往练武场的尽头奔去。

  “呃他们扎营在东郊啊啊似玉和若儿还在将军府”

  “无碍,本王已派人去接她们了。”上官云琰沉声道,微顿,他吼道:“死丫头,你步子可否迈大些。”

  呃还嫌她慢,真是的老妈说得对,男人为了兄弟,会怠慢自己的老婆。

  微微窒,凌小刀转怨为喜,“琰”

  “嗯”

  “你的背影很高大”

  “什么”

  “你的背影很高大”

  “哦,或许是本王自幼吃得比较多。”

  凌小刀眼圈黑,拍了他巴掌,“笨,我是说你很英武啦”

  上官云琰哈哈笑,“英武好像是有点。”

  “无赖,恬不知耻”凌小刀忍不住笑骂。

  启程1

  京师东郊,青幽幽的草地连绵数十里,黑压压的将领士卒蔓延到天际,铠甲映着阳光,刺目耀眼,闪烁不息。

  粮草堆积,马匹嘶鸣,凌小刀何时见过这等阵势,吓得双脚打颤,站立不稳。

  远处驶来辆宽大的马车,朱似玉与若儿掀开门帘,探出脑袋,也是满眼惊恐的瞪着四周的场景。上官云琰点点凌小刀的鼻子,道:“影儿,去与似玉若儿翠萍三人同乘。”

  “翠萍”凌小刀狐疑,他竟是也命她来了

  上官云琰边推她,边笑道:“若儿竟是唤你作娘亲,那她便是咱俩的女儿,竟是咱俩的女儿,那本王怎能让她再伺候你;翠萍来了刚好,她比之若儿,更能干,更机灵。”

  凌小刀嗤笑声,埋怨道:“若儿才六岁,压根便是不懂事,你拿她与翠萍做比较,真是”

  “莫多言,快上马车去。”上官云琰手下使力,直接将凌小刀推至马车旁。

  凌小刀低笑着摇摇头,伸手拽住朱似玉伸出来接应她的手掌,爬上了马车。

  待她坐好,朱似玉奇道:“臭小子,大王怎是不命你与他同乘”

  凌小刀张口刚欲回答,若儿突然扑到她身上,憨憨笑道:“大王爹爹要骑马,大王爹爹要骑马。”

  凌小刀捏捏她的脸蛋,对朱似玉点头道:“是了,他要骑马领兵。”眉头皱,凌小刀怨道:“我也想骑马”

  若儿闻言慌忙大叫,“若儿也想骑马,若儿也想骑马”

  朱似玉拍了她巴掌,嗔笑道:“小丫头片子你会骑什么马”

  车前传来马夫声喝斥,马儿“踢踢踏踏”的奔将出去,与此同时,车外还传来众将士的吼声,车马碾过青草碎石的脆响,步兵整齐有序的急行声;这众多的声音响到起,连成片,恢宏浩大,气势万钧。

  凌小刀叹道:“十万大军哪真想下去瞧瞧,这十万大军跑起来是怎生威武模样。”

  实则,凌小刀与朱似玉不知,上官云琰此次率领的神威军,并无十万,仅有三万而已;天朝幅员辽阔,广袤无垠,各处皆有神威军驻守;那剩余的七万,分布在淮南淮北两地;上官玄烈此次抽调兵马,正是考虑到这七万神威军距离南国最近,故而召集了驻守两地多年的天策鹰扬骁骑神武四师将领入京受命,随后又奔赴原地率军与上官云琰在南疆边陲汇合。

  启程2

  当然,神威军全军并非只有十万,还有十万,分布在胡汗与奴干边境,常年镇守,京师外围,因是天子脚下,也留待了两万军队,以保京师安危。

  国家大事,领兵争战,凌小刀是完全搞不明白的,所以她也不愿去想去考虑;片刻之后,或许是车外的震天声响太过枯燥,凌小刀朱似玉与若儿,三人你叠我,我叠你,睡成片,那将军府中的丫鬟翠萍见得三人关系亲昵,主仆不分,惊疑的同时,也有些羡慕。

  大户人家尊卑观念极重,更别提说是将军府了;不过朱似玉若儿两人终是生活在火麟寨中时日太久,且生性草莽,对这主仆之隔,尊卑之分,不以为意;至于凌小刀,对这观念就更是嗤之以鼻了

  起兵急行之后的第二日,天空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上官云琰只得命众将士原地扎营休息。

  这三万神威军士卒当真是训练有素,柱香功夫后,青白色的军营平地而起,半个时辰后,炊烟袅袅,饭食已然准备妥当;凌小刀站在帐篷门前,惊异于他们手脚的麻利。

  朱似玉与翠萍从营篷外端了米饭蔬菜进来,上官云琰招呼她俩与若儿同坐下,共食;翠萍面色红,摇摇头,奔了出去。

  上官云琰微微怔,对朱似玉道:“似玉,吃饭”

  朱似玉干笑声,便是忐忑不安的坐下身来;自上次她密告国辅大人凌小刀的女子身份之后,上官云琰对她皆是很冷淡,这次招呼她同食,她有些受宠若惊。

  凌小刀举起手中的竹筷,敲朱似玉的脑门,喝道:“吃饭啊犯什么傻”

  朱似玉抚脑门,小心翼翼的往上官云琰脸上瞧去,见他神色如常的举筷便食,稍稍安了心,微微笑,便是伸筷夹菜。

  凌小刀坐在两人中间,见朱似玉神色忐忑,瞬间猜到她心中所想;眼珠转,凌小刀夹起块红烧肉搁在上官云琰碗里,凑过脑袋,满脸谄媚的笑道:“琰,你自幼吃得多,来,我疼你,这片红烧肉予你吃。”

  启程3

  上官云琰佯怒道:“何为自幼吃得多你莫不是在损本王。”话落,他心情愉悦的将那片红烧肉抛入口中。

  刚入口,凌小刀飞快道:“常言说得好,穿人衣手短,吃人食嘴软;琰,似玉此前告密之事,实属无意而为,你可不能再生她的气。”

  上官云琰闻言大口张,便是要将肉片吐出来,凌小刀将手中竹筷横,喝道:“吃了便是吃了,吐出来的可不算。”

  “本王又还未咽下去。”上官云琰佯作辩驳。

  凌小刀笑声,本正经道:“你虽是未咽下去,可这红烧肉已是沾染了你的唾沫,就算你现下吐出来,它身上还是残留有你的唾沫;唾沫在场,证据确凿,上官云琰,你若在乱喷唾沫,强言狡辩,本尚书便将你处于重责。”

  凌小刀“唾沫”来,“唾沫”去,将三人都绕晕了,均是感觉满嘴的唾沫。

  时之间,三人有些犯傻,凌小刀伸筷往上官云琰口中戳,喝道:“吞下去”

  上官云琰喉头动,肉片应声而落。咳嗽声,他感觉食管堵塞。

  大手伸,他捞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想要将食管中的肉片冲下去;凌小刀睇了他眼,轻斥出声,“愚笨”

  上官云琰闻言暴怒,扬手,恨不得巴掌拍死她,余光瞥见身旁的若儿与对面的朱似玉,咳嗽声,满脸悻悻然,于是手掌垂落,作罢

  傍晚,雨势骤停,夕霞重现,晚风轻送,空气清新;神威军再次启程,沿着湘豫官道由北而下,直奔千里之外的南疆边陲,火麟寨。

  仔细算算,这日已是七月低,八月初,上官云琰盘算着天气太过炎热,命众将士趁夜凉赶路,白日歇息。

  这走,又是四五日,沿途山势见陡,树木越发青翠苍幽;此番京师之行,走月余,现下重返南方,凌小刀感觉有些恍若隔世。好在雨季已过,这几日来天空仅是不时飘落细小的毛毛雨,并没有影响大军的行程。

  渡过汉水,离火麟寨已是近了,众人雀跃,若儿更显欣喜;凌小刀见她高兴,也微微的感到开心,然,更多的却是怅然;回到火麟寨固然好,可与此同时,上官云琰也将与自己分道扬镳,奔赴南国替皇上争战。

  争吵1

  车帘轻掀,她怔怔的瞧着前方那道骑在马背上的高大英挺身影,威武,狂傲,与此前的他并无不同;可是,为何她会感觉他有些孤寂,有些忧伤呢

  他,是在想她么他,是舍不得她么倘若他真的舍不得她,为何不命她与他同去朱唇紧咬,凌小刀明知就算他邀自己同去,自己也不可能同去;然,就算是做做样子,她还是希望他出言相邀,至少,这样她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意,对自己的紧张。

  凌小刀脑中的这道古怪想法,若是放到现代女人身上,也是样的;古往今来,女人旦陷入爱情的沼泽,便是会时常感觉患得患失,悲喜交替,说起来也是庸人自扰,莫名其妙。

  或许上官云琰感应到了凌小刀的注视,腾地转过头来,嘴角扬,勾出抹笑意;凌小刀窒,无故的感觉鼻中酸塞,眼圈红,水渍随即涌出眼眶。

  低斥声,上官云琰顿住前行,原地静候凌小刀乘坐的马车奔上前来;凌小刀见状,慌忙拭去眼角的泪水,挤出脸的笑容。

  待得马匹与马车并肩同行,上官云琰大掌前探,搁在她面前,笑道:“影儿,上来,与本王同乘。”

  凌小刀嘻嘻笑,伸手握住他温暖的手掌,上官云琰微使力,把将她提起,放到身前。

  “驾”上官云琰声大喝,黑马撒开蹄子风般的冲将出去。

  马儿狂奔起来速度极快,不肖片刻,就将神威大军远远的甩开了数十米;凌小刀靠在上官云琰的胸膛上,享受着这傍晚的凉风,闭上眼睛,感觉十分的惬意。

  稍顿,但听身后上官云琰闷声道:“影儿,咱们成亲吧成亲后本王再出征。”

  啥米凌小刀惊,慌忙睁眼,偏着脑袋往他脸上瞧去。“不成不成咱们还不能成亲。”

  “为何”上官云琰扳住她的肩膀,厉声喝道:“难不成你不喜欢本王了”

  “呃,不是的,不是的”凌小刀垂下脑袋,心中暗自叫糟:成亲勾魂使者教给自己的任务还未完成,完成之后会如何也还不知道,倘若现下就成亲,那自己怎知是不是阻挠了历史的发展,事件的进程;或许,他原本是要与慕容真成亲的自己个外来人,凭空阻挠了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是不是犯了规矩,若是再与他成亲,那后续的历史要怎么演下去

  争吵2

  凌小刀想不清楚,只是莫名的感觉紧张;上官云琰不容她再考虑,逼问道:“你竟是喜欢本王的,皇兄也替本王推了国辅大人家的亲事,那你还有何事需要担心”

  “呃琰,咱俩认识不过三个月,现下就成亲,是不是太快了些。”仓促之下,凌小刀信口强辩。

  “怎是会快难不成你要等到本王将来班师回朝,你才肯与本王成亲”上官云琰大吼道。

  凌小刀被他的吼声吓的哆嗦,却还是扭着僵硬的脖子点点头,小小声道:“是了这事要等你回来之后才行。”

  “你说什么”上官云琰掐住她的手臂咆哮,“你这笨蛋,本王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得以回来,本王不在期间,若是再有冷家心那种倾心于你的男子出现,其若是心狠些,强行将你虏了去,你叫本王怎办本王能铲除个冷家心,岂能铲除这天下千千万万个冷家心”

  “你若是这般担心我,不信任我,那你为何不命我与你同去”凌小刀不甘示弱的回吼,正是感觉万分委屈。

  “本王此行是去行军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刀枪不长眼,若是伤了你”上官云琰话未说完,就让凌小刀语截断,“你说什么你将冷家心怎地了”她尖叫。

  上官云琰顿,瞬间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凌小刀眼神寒,揪着他的衣襟,爆喝道:“此前你说冷大人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是不是你故意冤枉他的你想假借此事让皇上杀了冷大人与冷家心”她就说么,当日自己与冷家心说笑,被他撞见,依他爱嫉妒的狂傲性子,怎可能如此轻易的放了冷家心。

  凌小刀此时的盛怒,扭曲的表情,上官云琰从未见过,当即有些惧怕,颤声道:“是了本王是命人撰写假账,污蔑冷存孝,想诛连九族,杀了冷家心;不过”

  他话未说完,就让凌小刀再次截断,“冷家心不过与我多说了两句话,你就使计污蔑,想杀他;上官云琰,你怎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凌小刀气得声线颤抖,心冷之致。

  争吵3

  心狠手辣上官云琰也火了,他做这多事,全是为了她,她却说自己心狠手辣上官云琰遍体生寒。

  压抑,压抑的气氛仅维持了片刻,就让上官云琰的狂笑打破,“是了本王在你心中岂止是心狠手辣,只怕更是凶残暴戾;本王竟是这般令你不耻,那你跟着本王做甚”最后句话,他却是爆吼出声。

  凌小刀眼圈红,尖叫道:“谁要跟着你了是你强迫我跟着你的,像你这样的混蛋流氓,我从来看不上眼。”盛怒之下,凌小刀也是口不择言。

  上官云琰把拽住缰绳,强迫马儿停下步伐,冷声道:“你竟是看本王不上眼,那本王现下给你机会,你走”

  凌小刀呆,“哇”地声哭出声来,边哭边道:“走就走我才不要跟着你,整日受你的恶气。”话音落,她跳下马背,踉踉跄跄的往官道旁边的树林奔去。

  上官云琰瞪着她娇小的身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整日受他的恶气他何时给过她气受了冷家心为了个冷家心,她就对他发这大脾气这还有没有天理哪

  牙关咬,上官云琰决定给她点惩罚,随即爆斥声,策马狂奔而去。

  凌小刀听见身后传来他策马的怒吼,慌忙回头,却见他骑着黑马绝尘而去,又“哇”地声哭将出来。她在心中咒骂:上官云琰,你这杀千刀的混蛋,你当真不要我啦

  哭了五秒,远处已瞧不见了上官云琰的身影,凌小刀抹抹眼泪,止住了哭声,眼珠转,屁股坐将在地,心道:你不要我,我也不跟着你,可是后面的神威大军瞧见我,定是会唤我同乘,我介娇滴滴的弱女子,自是抗争不过,随了去;你若要说我厚脸皮,我可是要誓死与你辩驳。

  这般打算之后,她略为欣喜,转头,眼巴巴的瞧着官道另端。

  凌小刀所料不错,三万大军片刻之后便是来了;然,龙骧豹韬凤翔三师将领见上官云琰跑不见了踪影,十分心急,骑在马背上几乎是在凌小刀眼前闪而过。

  凌小刀刚想出声提醒众人她在此,却又觉得不妥,这样岂不是跟上官云琰示弱

  争吵4

  就在她寻思间,朱似玉与若儿乘坐的马车在车夫的大力鞭策下,也是晃而过。

  凌小刀慌了,倏地立起身来,对着后面那群骑兵挥手,骑兵们个个目不斜视,跑得烟尘滚滚,呛得凌小刀连番咳嗽,待她咳嗽完毕,骑兵们已然是跑得连影子也没有。

  随后而至的,是小跑着前行的步兵,凌小刀又挥手,盼能有两个认识她的人,携了她同去;然,凌小刀终日坐于车内,与士卒们接触不多,更别提与步兵相识了;步兵们见他身着华丽的男装,不似兵服,皆认定她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在山野迷了路;行军打仗,纪律言明,就算有人想上前相助,可也不敢擅自脱离队伍。

  均道:这男子好歹也有十**,迷了路,该是能寻出道路的。

  于是这般,凌小刀挥酸了手臂,也无人停下身来,问她发生了何事;凌小刀想要冲将出去拦住众人,告诉众人她的身份,却又拉不下脸面,当即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龇牙咧嘴,上窜下跳。

  步兵过后,是押运粮草的马队,马队马夫们见她龇牙咧嘴,上窜下跳,皆认为她患了失心疯,不敢上前来与她打招呼;加之凌小刀意孤行的只盼旁人来问,不愿出言相求,待的最后辆马车离去,她还是站在原地挥手。

  奶奶的,几万个人,无数双眼睛,敢情他们全都瞎了不曾瞧见她此时的“孤苦无依”么全是混账,混账

  凌小刀在心中骂毕,手指颤,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惹怒上官云琰是犯了天大的错误;手臂软,她瘫坐在地,仰天长啸,“神啊救命啊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你要我露宿荒野”

  话音落,身后树林中突然传来道尖厉的唳鸣,听似某种不知名的鸟儿所发出。

  凌小刀惊,“鬼啊鬼啊”的怪叫着奔到官道上,大声尖叫,“救命啊有鬼啊”

  山野空旷,没人理她,微顿,树林中又传来那只怪鸟的唳鸣,这次凌小刀心有防备,慌忙将怀中的匕首护影掏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恐惧的呜咽道:“鬼大哥鬼大哥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报仇莫找我,我只是打酱油路过。”她在心中暗想:荒郊野外,但凡死在此地的人,多半是被像上官云琰那样的土匪盯上后,谋财害命而枉死的。

  秃鹫

  思及上官云琰,鼻中酸,她委屈得嚎嚎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混蛋,流氓,社会的人渣,阴沟里的老鼠,心眼小得连蚂蚁也容不下呜呜上官云琰,你这杀千刀的为什么还不来寻我”

  或许是凌小刀鬼哭狼嚎般的凄厉哀鸣惊动了林中的那只怪鸟,但听“扑腾扑腾”几声骤响过后,道黑影自林中窜出,朝着凌小刀迎面扑来。

  凌小刀惊叫声,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划将上去,血光爆显,凌小刀这才看清楚这黑影的形状,原来是只体形巨大的秃鹫;这只秃鹫被凌小刀手中的匕首划伤,高声唳鸣着盘旋而上,刚飞得数十米,鸟头掉,急转而下,朝着凌小刀再次扑来。

  课本上说秃鹫是生活在高山悬崖上的大鸟,这树林中又怎会有这种鸟儿正待凌小刀疑惑间,但听唳鸣又响,天空中的那只秃鹫顷刻来至,锋利的鸟嘴朝着凌小刀当头啄下。

  凌小刀慌了,再次举起护影划将上去,此次这秃鹫学乖了,来势偏,险险的避过凌小刀锋利的刀刃,随即双爪同探,朝着凌小刀的脸蛋抓来。

  凌小刀击落空,吓的神魂俱灭,糟了糟了要被这鸟儿毁容了

  就在此时,耳畔传来声怒吼,手臂紧,感觉有人拽住了自己,瞬间拖将开去。

  “笨蛋,连只鸟儿也打不过,真是无用”吼声响起,凌小刀这才反映过来,转头往身旁的来人瞧去。

  “琰”凌小刀哭出声来。

  上官云琰恶狠狠的瞪了她眼,腾地放开她的手臂,冲将出去;他手中没带兵器,当即侧身横立,双脚卷起道急风,朝着那半空中的秃鹫大力踹去;他这脚,快,准,狠,击即中,那秃鹫直接应脚暴毙。

  凌小刀呆了,结巴道:“功功功”

  上官云琰窜上前来,拽住她的手腕,吼道:“功什么功,走啦”

  凌小刀被他的吼声震醒,跳脚道:“你来寻我做甚你来寻我做甚你竟是不要我,你还来寻我做甚”

  混乱1

  上官云琰气窒,喝道:“你你怎是这般无理取闹。”

  他,说她无理取闹凌小刀也气窒。把挣开他的钳制,她忿忿然的大吼,“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不近人情,冷家心仅是与我多说了两句话,你就设计陷害他,想取他性命。”

  “你,你还在为那冷家心与本王吵”上官云琰愤怒之致,甩袖袍,他丢下凌小刀奔至黑马身旁,纵身跃,跳将上去。

  爆喝声,竟是扬长而去。

  凌小刀惊异的瞪着上官云琰离去的背影,张着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他,他竟是真的狠心。

  凌小刀的心,仿佛突然间被人用利剑刺了下,剧痛万分;琰,你当真不要我了么

  呆愣片刻,凌小刀感觉有些恍惚,有些胆寒,她知道,这男人是爱她的,且是,很爱,很爱;可是他这份爱,为何让人感觉如此沉重,恐惧,甚至让人感觉喘不过气。

  是的,他愤怒,他生气,他不快,他丢下她,全都是因为他爱吃醋,爱胡乱嫉妒;可是他这吃醋,他这嫉妒,是不是太过了,太病态了;竟是动不动就想取人性命。

  可怕凌小刀现下才意识到,上官云琰对她的爱,有多可怕;他仅是想剔除眼中沙,可是他为了冷家心这眼中沙,竟能心狠到欲诛人九族,这比他只对付冷家心人,更让凌小刀觉得恐惧。

  下意识的脚步转,凌小刀背对着上官云琰缓缓的往前行去,四野苍茫,道路宽广,路的尽头,夕阳在群山之后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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