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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2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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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身把掐住上官云琰的脖子,厉喝道:“琰,你莫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吼声落,他嘴角咧,龇着口白牙恶狠狠的盯着上官云琰那双与他般模样的眼眸。

  上官云琰冷哼声,竟是闭上了眼睛;上官玄烈见状,怒不可抑,他掐着上官云琰的脖子,手臂收阖的剧烈摇晃着上官云琰的脑袋;上官云琰受惯性驱使,脑袋撞至身后墙壁上,发出“砰砰砰砰砰”的连番闷响。

  上官玄烈扯着嗓子嘶声大吼道:“你想死朕偏偏不让你死你害朕痛失数十万神威军士卒,害朕争战胡汗奴干两国无望你为朕当年弑母,怨恨朕,背叛朕你以为朕心里好受好过么上官云琰,朕今日不让你死,你是朕的亲亲皇弟,朕不能让你死,朕要永远囚禁你,隔三差五来寻你喝酒”

  恼羞成怒的上官玄烈现下已然是神识俱乱,疯癫若狂

  上官云琰脑袋连番受撞,只觉两眼金星直冒,正待他头昏脑胀之际,地牢外的过道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器打斗之声,这声音来得十分突兀;上官玄烈怔,瞬间清醒过来,恶狠狠的瞪了上官云琰眼,他慌忙奔至囚室入口处去查看。

  他还未瞧清楚怎回事,便见两名身着银灰色官兵服饰的人影冲将过来,侧身挡在他身前,上官云琰定眼瞧,却是羽林卫任指挥使王天虎与金吾为指挥使冷家心。

  “朕不是命你等守在地牢外么”上官玄烈下意识的出声。

  王天虎与冷加心口喘粗气,同声大喝道:“皇上,速速回避,有刺客”

  上官玄烈还未反映过来,就被冷家心把推入了关押上官云琰的囚室中。

  随即,囚室入口涌进来数道身影,却是面上蒙着黑巾的凌小刀朱似玉朱大婶;但见朱似玉肩头晃,阿紫白色的身影冲将进来,她对凌小刀道:“臭小子,外面的官兵士卒已被孟肃等人制住了,你看”

  上官云琰突见这群面上蒙着黑巾的来人,微微怔,瞧出了前首那道降紫色的人影是谁,瞬间大喜。

  逃命1

  凌小刀此时已是将这囚室打量了遍,瞧见上官云琰挂在墙壁上,便是大喝道:“阿紫,你去救人大婶,你与似玉守在门口。”

  阿紫闻言,嘻嘻笑,身影晃,瞬间窜至上官云琰身边,长剑齐挥,连斩断了上官云琰身上所有铁链,扶住他的胳膊。

  此番惊变,快若惊鸿,王天虎与冷加心生怕这群刺客上了上官玄烈,故而直胆战心惊的守在上官玄烈身前,不敢轻举妄动。

  凌小刀无意与三人多言,瞥了冷家心眼,逐是带着这群来人冲了出去。

  然,仅此略带谴责的眼,冷家心却从她那俏圆的双瞳里,瞧出了她是谁;她,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子,影儿

  冷家心的心,在颤抖

  上官玄烈见得这群来人奔将出去,蓦地回过神来,气急败坏的大叫道:“废物连群刁民都挡不住”脑中灵光闪,他转头瞪着冷家心道:“冷护卫,你速速带了人追去,将那叛国逆贼杀了”

  上官玄烈知冷家心与上官云琰有仇,故而盛怒之下,想借冷家心之手,将上官云琰除了。冷家心拱拱手,对王天虎使眼色,两人便是去了。

  凌小刀这行百余人,身手极好,加之有阿紫与朱大婶朱似玉等人开路,不肖片刻,便已策马冲出了宗人府的大门,往西郊奔去;上官云琰勉强支撑着自己受了重伤的身子,坐在凌小刀身后,紧紧环住她的腰身。

  凌小刀的心脏,砰砰砰跳得好似在打鼓;她边回头张望,边对众人大喝,“快些莫叫人追上了”

  上官云琰闻言,嗤笑声,凑着她的耳畔低声道:“小笨蛋,咱们应分散走,让他们瞧不出咱们去了何处”

  凌小刀偏着脑袋睇了他眼,埋怨道:“你现下到是会说话了,我还以为你”

  上官云琰咳嗽声,嘶哑着嗓子截断她的话,道:“以为本王怎地了以为本王被皇兄砍掉脑袋了”话落,他倏地立起身来,朗声大喝道:“大伙分着三股,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后寻个法子在南国汇合。”

  逃命2

  上官云琰心知,就算他皇兄无意杀他;然,此厢凌小刀蒙着黑巾假扮刺客闯入地牢来劫了他去,以他皇兄倨傲的性子,定是忍不下这口气,定是会派大批羽林卫与金吾卫前来追击,羽林卫与金吾卫乃是近身保护圣驾的御前侍卫,个个身手不凡,倘若他们被追上了,定是讨不了好。故而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大王”朱似玉与孟肃齐声大喝,他们不放心。

  上官云琰不理他们,径直喝道:“走”

  凌小刀听他嗓音洪亮,颇为惊异,嘀咕道:“我还以为你伤势严重,现下看来,是我想错了。”

  上官云琰不理她,探手捞过她手中的缰绳,脚尖猛踹马腹,爆喝声,马匹风般冲了出去。

  此番重见天日,上官云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故而他边策马狂奔,边匐在凌小刀颈后,大口大口的嗅着她身上的熏香,情不自禁的口咬在她颈后的皮肤上,闷声道:“影儿,本王很想你”

  凌小刀惊魂未定,瞧得身后无人追来,这才呜咽声,侧着身子把搂住他的腰腹,“琰”她还以为自己见不着他了。

  上官云琰挪出只手,拍拍她的背脊,哑声道:“莫怕,有本王在无事不过你胆子也腻是太大,竟敢闯入宗人府将本王救出”

  凌小刀轻轻触碰着他胸膛上的伤口,感觉很是心疼,泣声道:“痛不痛这多伤”

  上官云琰摇摇头,笑了笑,“不痛”实则怎会是不痛,只是上官云琰心中紧张,时之间感觉不到痛罢了加之他个性坚毅,就算痛,也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凌小刀闻言,又呜咽声,咒骂道:“你那该死的皇兄,竟是忍心将你打这这样,择日叫我撞见他,我定是”

  不待她说完,上官云琰把摄住她的嘴唇,直截了当的探入长舌,缠住她香滑的小舌;两人多日未见,他实是太过想念她。

  凌小刀喉中“咕咚”声,揪着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两人相濡以沫,加之大难不死后重逢,当真是越吻越火热,有些无法自制。

  逃命3

  然,上官云琰的自制力是极强的,他在此逃命的紧要关头,不仅能应付怀中的可人儿,竟也能分神打量四周的景物与路况。

  凌小刀可没他那功夫,面红耳赤着双眼迷醉,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依附在他身上,任由他策马东转西转,也不知奔至了何处。

  两人这路狂奔,直奔了夜;天明十分,至得处村落,上官云琰随意寻了家食铺,凌小刀掏出银票,买了几张大饼水酒,吃罢趁着上官云琰包扎伤口之机,又去驿站选了几匹高头大马,打算用以逃命换乘驱使。

  然,两人这耽搁,却不知王天虎与冷家心率了数十名侍卫已是追来了;王天虎与冷家心终不是混假的,直接在京师西郊揪住名汉子,逼迫打听出两人的去向,故而连夜追赶上来。

  而上官云琰与凌小刀稍做歇息,因担心追兵,便是再次上马狂奔。这奔,便又是日夜,凌小刀不识路,但上官云琰识,他寻思着过了黄河,便能再歇息,故而路快马加鞭,顾不得自身的伤痛与凌小刀的疲乏,径直狂奔。

  天光微亮,凌小刀终是忍受不住了,白着脸连连告饶,“琰,咱们歇会吧我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脑袋也晕得厉害。”她本是怀着两个月的身孕,这般日夜赶路,若不是上官云琰照顾有佳,时刻将她抱在怀内,腹中的孩儿只怕是流掉了。

  上官云琰闻言举目眺望,见得四周岩石垒砌,黄土焦躁,而远处隐隐传来水流湍急声响,便是道:“乖再忍片刻,咱们至得前方黄河岸旁,再歇息,顺带寻点水喝。”

  凌小刀蹙着眉头,只得点点头;上官云琰勉强笑了笑,大喝声,转过马头往那水流声传来之处掠去。

  柱香功夫后,终于至得声势浩大的黄河岸边,但见奔流不息的滚滚河水,溅洒遍地的水珠,即使是在这黎明的朦胧微光下,也能看见悬崖下那望无际的银银光辉。

  上官云琰在这漫天的水花溅响声中,抱了凌小刀下得马来,寻了处干净的岩石予她坐下,便是径直去查探地形,看看有无小溪可打水。

  黄河岸边的惊魂1

  他刚走没多救,“轰隆轰隆”的漫天水声中,突然传来两道马蹄践踏声;凌小刀软软的靠在岩石上,还以为是错觉;因这两日来,无论是在她清醒之时,还是昏睡之时,耳边都响着这马蹄之声,是故也没察觉这突兀的马蹄声有何不同。

  “咕咚”声,她感觉有些肚饿,逐是勉强坐起身来,伸手去取丢在旁的锦袋,想取张大饼来吃;岂知她手指刚触及锦袋,道箭矢破空之声袭来,手指颤,慌忙避开那锋利的箭尖。

  转头望去,凌小刀骇得魂飞魄散,王天虎与冷家心竟是追来了

  “琰”她瞪着那骑在马上,眼看顷刻之间就要抵达自己身前的两人下意识的破口狂呼。

  上官云琰未曾走多远,听见凌小刀的大叫,慌忙折身掠将过来,瞬间也是瞧见了王天虎与冷家心;不过还好,仅有他二人,这让上官云琰稍稍落了心。

  凌小刀奔上前来,他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至自己身后,阴恻恻的瞪着五六丈外跳下马背的两人,朗声道:“你等来得到是快”他边左右环顾,边暗思:身后是黄河的滚滚波涛,身前是这两恶厮,而那数匹大马此前未曾拴缰,此时各自跑了开去觅食,现下欲要夺了马匹狂奔,只怕是来不及了而自己与影儿奔波二日,早已疲惫不堪,加之自己身上的伤,未曾好好打理,早已加剧,痛得撕心裂肺上官云琰有些怅然

  上官云琰刚想毕,王天虎便是手持长剑面色冷峻的冲将上来;凌小刀见状,骇得面无血色;上官云琰可没有兵器啊

  仓促之间,她倏地想到了上官云琰送给她的那柄匕首护影,直揣在她怀中,慌忙掏了出来,递给上官云琰,“琰,使使这个”

  上官云琰刚将匕首接在手里,王天虎便已是冲至他身前三尺,蓦地跃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朝着上官云琰当头斩落。

  上官云琰眼看避将不开,只得勉强抬臂,举起手中匕首去挡王天虎的长剑;然,王天虎这剑从高空斩下,欲要举劈死他,所使之力极大,上官云琰身受重伤,又未曾好好歇息,心力不及;“锵”地声,竟叫他将匕首护影震飞了出去。

  黄河岸边的惊魂2

  随即,上官云琰脚下磕,踉踉跄跄的闪开身去,险险的避开他这剑;与此同时,那矗立在旁的冷家心跃而起,稳稳的接住了上官云琰掉落的匕首。

  王天虎劈落空,瞬间转身,高举长剑朝着上官云琰再次刺将过来;凌小刀尖叫声,伸手推了上官云琰把,上官云琰身法未定,但被她这推,推倒在地;同时也避开了王天虎这剑。

  就在此时,冷家心手持匕首窜将过来,欲要刀刺入上官云琰的背心;凌小刀见他来势凶猛,顾不得其他,两个大步,冲至上官云琰跟前,扑倒在他身上;那锋利的匕首随即“唰”地声刺入了凌小刀的背脊。

  凌小刀闷哼声,瞬间了无声息,神识飘渺间,她突然想起了勾魂使者的话:“阎君让我转告你,在还有道劫难,而这劫难,乃是终极劫难,倘若你能顺利渡过此劫难,便是能永远的留待下来,倘若你过不去,那你只怕是会飞回湮灭呃,因你本来就不是这是时代的人你还记得此前上官云琰送你的那柄匕首么那柄匕首的现世,乃是凶兆,同时也是受命于天,呃,虽然它直被那胡汗公主用来切割牛羊肉”

  凌小刀恍惚着感觉自己明白了,上官云琰赠自己的这柄匕首,就是自己的“终极劫难”,这劫难所指的,便是她,会死在这柄匕首之下。

  “影儿”耳畔传来上官云琰的悲呼,她随即感觉四周的景物在飞速暗去,甚至连那滚滚波涛的声响,也听不见了。

  上官云琰搂着她的身子,野兽般的凄厉惨叫响彻了天地,再看他的面色,已然狰狞成片,扭曲成团,声泪,俱下

  冷家心也未曾想到自己会刺中凌小刀,瞬间呆若木鸡;王天虎嘿嘿笑,长剑势头再起,便欲再次斩上两人。

  眼看他的长剑就要触及凌小刀那插着匕首的背脊,远处飞来柄长剑,“哐当”声,直接击落了他高举的长剑;随即,急风掠过,到白色的纤细身影凭空出现在王天虎身侧,他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叫这白色身影掌震断了心脉,暴毙

  黄河岸边的惊魂3

  这白色人影,正是随后赶来的阿紫上官云琰命她自行逃命,她不放心两人,逐是跟在两人身后奔了来。

  顾不得对付冷家心,她窜至上官云琰身旁,伸手去探凌小刀的鼻息;她这探,也是骇得面无血色,臭小子臭小子竟是真的死了

  冷家心瞧得两人面色扭曲,心中“咯噔”下,双腿曲,跪落在地,“影儿”他的心,宛若面镜子,随着这跪,摔在地上碎作千片,万片。

  他从未想过,影儿会死在自己手上;他其实仅是想杀了上官云琰这山贼的啊

  上官云琰突临惨痛,全身像被闪电击中,瞬间神魂离窍,忽尔头颅摆动了下,他突然想到:影儿死了

  影儿死了影儿死了影儿为救他,死在他眼前了

  他张着嘴,两挂血红的泪水在他面上纵横交替,奔流不息;他只是感觉痛心在痛,头在痛,全身的骨头也再痛他说不出那种惨烈的剧痛该如何形容,撕心裂肺也好,开膛破肚也罢这诸多的形容,都不能道出他心中万分之的惨痛。

  他想笑,可他笑不出来;他想哭,可他也哭不出来他感觉很难受,很憋闷,很压抑他感觉自己没法呼吸,也没法言语,他只想寻个途径,解脱逃离。

  “影儿”上官云琰颤巍巍的摸了摸凌小刀尚且微暖的脸,不知哪里来了力气,竟是把抱起她的身子,飞出身去,扑入那翻涌不息的滚滚洪流里,顷刻之间,消失无迹

  轰隆声声,冷家心忽然回神,爬将起来扑至那黄河岸边的岩石上,痛哭失声,“影儿”双臂大展,他竟也跟着跳了下去。

  就在这瞬间,远处掠过来道圆胖的身影,宛若大鹏展翅,跟在阿紫白色的身影后,也是跳了下去。

  凌小刀:倘若将来终有日,时辰到了,我被迫离开这里,离开你,那我也会永远记挂你,永远不会忘记你。

  上官云琰:倘若倘若将来本王不能与你在起,那本王定是会感觉生无所恋,自刎长眠唯有这般,才能了百了”

  黄河滚滚,惊涛拍岸,驰骋神州大地三千年,从未变;而这世间,豪情融柔情,余音似断弦,说书人赞:有种情,深至极致静无声,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前尘往事楚云空1

  天朝二十三年承武六年武国曾经的南国都城罗甸近郊户农舍

  夕阳垂落,夕霞漫天,蒙蒙暮光中,个娇俏妩媚的女子头上侧梳着束坠马髻,两根粉紫色的丝带缠在发鬓纠结处摇摇曳曳,她身着暗紫色的细丝褶缎裙,正立在青砖瓦房的屋脊上收拾着簸箕内晒得干燥脆裂的辣椒,捏捏辣椒,但听她小小声的嘀咕道:“说是去打理生意,这打理,打理了两日也不归家;赚这多银子,也不买个大宅子给我住,连辣椒,都要我亲自上屋顶来收。”

  她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婢女香兰欣喜的惊呼,“夫人,老爷回来了”

  这娇小的身子颤,倏地站起身来,转头往院中望去;昏黄的暮光中,个高大的俊逸男子头戴儒巾,手提木匣,身后跟了数名随从与马夫,正笑吟吟的举头望着她。

  这娇俏的女子揉揉鼻子,嘻嘻笑,大叫道:“琰,接我下来”

  话落,她竟是跃而起,从那三四丈高的屋脊上直接跳将下来;这高大的男子白了她眼,撩袍角,倏地冲将出去,稳稳的接住她娇小的身子,低喝道:“顽劣”话落,他嘴角勾,露出口白森森的牙齿。

  这女子见他笑得好看,凑上嘴唇,在他薄薄的唇瓣上啄了下,喝道:“没事你笑什么笑,笑得让人想将你口吃了。”

  这女子,自是凌小刀,不过,现下咱们再是不能称她做凌小刀了,因她失忆了。她被那柄胡汗公主用来切割牛羊肉的匕首刺死坠河后,与上官云琰起,被阿紫所救;

  再次醒来,便无故的失忆了,她忘记了自己身携刘昌顺的任务,穿越时空到此,也忘记了自己曾任天朝南疆火麟寨的压寨夫人,代理山大王,更忘记了自己曾经胡作非为,劫镇安王的镖银,假扮唳蛮山的匪首完成任务,也忘记了自己率领帮汉子入京营救上官云琰等等诸多事迹。

  她忘记了很多事,也忘记了包括南宫羽秦越朱似玉范玲珑阿紫在内的很多人,独独对上官云琰记忆深刻;然,她也只记得件事,那就是:她叫影儿,她的夫君,叫上官云琰

  前尘往事楚云空2

  而上官云琰,也无意让她恢复那些过往记忆,逐是带了她来了武国,在武国都城罗甸近郊买了座农舍,与她同居住。

  现下的上官云琰,竟不是山大王,也不是大将军;他,仅是介普通的商人,在武国做食盐木材买卖罢了

  武国气候湿润,百姓喜食辛辣,且崇山峻岭,林木颇壮,故而他这食盐木材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

  影儿虽是终日埋怨他不给自己买大宅子,然,他买了大宅子,她却又不住;她不喜仆人成群,也不喜金碧辉煌,却偏偏喜欢亲手给他缝制衣衫,亲手给他下厨蒸饭,陪他巡查商铺,与他起结交商贾显贵。

  是故,但见此时,影儿拽住上官云琰的手掌,嘻嘻笑道:“我早已将饭食准备好了,你该是饿了;走,咱们吃饭去”

  上官云琰反手握住她纤细的五指,笑道:“我正巧饿了”

  于是,两人入得屋去,屋内收拾得整洁干净,尘不染;影儿助得上官云琰褪下外袍,两人便是对坐至桌前,举筷同食。

  影儿边吃,边给他夹菜;上官云琰扒拉着米粒,忽尔想到什么,便是笑道:“影儿,明日我要去江南巡查食盐贩卖情况,你跟我同去。”

  “真的”影儿惊喜得大叫声,随即扳着手指头嘀咕道:“江南鱼米水乡,待我去抓了大鱼给你做五香鳜鱼吃;嗯,顺带还可以做两道江米酿鸭子与什锦苏盘对了对了咱们还可以去西湖逛逛”她睁着明媚的大眼对上官云琰眨了眨。

  上官云琰微微笑,夹起片肚仁儿搁置到她碗里,“先吃饭,小笨蛋”

  影儿嘻嘻笑,刚扒了两口,眉头蹙,睇着他踌躇道:“可,可秦将军说,明日他与皇上会带了卓奕前来;我已有好几个月没瞧见卓奕了”话落,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上官云琰眼。

  卓奕,是她跟上官云琰的孩儿,现年五岁;不过上官云琰不喜卓奕与他们同住,加之皇上与皇后玲珑没有子嗣,便是认了他做皇儿,常年身处宫中,极少与两人见面。

  前尘往事楚云空3

  上官云琰睇了她眼,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于心不忍,便是道:“那好明日卓奕来,你与他相处日,后日咱们再前往江南。”微微怔,他故意撅着性感的嘴唇续道:“不过,为夫可先跟你说好,明日见了卓奕,可以说话,但不许抱,更不许亲;但叫为夫瞧见了,可是会大大的生恼”

  影儿闻言,甩手中竹筷,奔上前来,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笑得满脸谄媚,“老爷你不要这样小气么人家天天都有让你抱抱,都有让你亲亲,给卓奕抱下,亲下会怎样”

  上官云琰冷哼声,“不成”

  “老爷”影儿摇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

  上官云琰摇摇头,“不成”

  “老爷”影儿再唤;上官云琰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给她来个充耳不闻。

  影儿见状,把拧住他的脸颊,喝道:“今晚你睡厢房,不许跟我同榻”

  上官云琰听,慌了;搂住她娇软的身子,干笑声,道:“呃好为夫的儿子给你抱下亲下,多了多了可是不许。”

  为夫的儿子敢情这儿子不是她生的影儿翻了个白眼,但想来明日“抱子”有望,便是重重的在他面颊上啵了两口,嘻嘻笑道:“老爷,夫君,琰,你最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上官云琰闻言,大喜,连在她粉嫩的嘴唇上啄了数下,大赞,“乖巧”

  “巧”字刚落,门外传来声马匹嘶鸣长啸,香兰奔进门来,福了福身子,“老爷,夫人,皇上,皇后,小皇子,秦将军,秦夫人冷侍卫阿紫小姐,若儿小姐来了。”

  上官云琰与影儿惊,同时站起身来;影儿刚冲至门口,便瞧见屋廊那几盏红灯笼下,面带微笑矗立着的众人。

  “娘亲”若儿声大呼,奔上前来把搂住影儿的腰,若儿现年十三岁,个头窜得老高,俨然是到了影儿的肩膀;影儿拍拍她的发顶,转头去瞧那若儿身后那身着明黄色锦袍的小子。

  前尘往事楚云空4

  “卓奕,娘亲的心肝儿,宝贝儿,娘亲好想你,快过来,给娘亲抱抱。”她喜颠颠的蹲下身去,对那神色桀骜的小子伸出双手。

  卓奕不仅继承了他老子上官云琰的英武相貌,还继承了他老子的倨傲,闻言撇撇嘴,不太情愿的缓缓踱上前来。

  影儿倏地冲将过去,把搂住他,在他光滑的面颊上重重啵了口;这口刚毕,手臂紧,却叫身后的上官云琰拎将起来,上官云琰强忍着心中的酸意,沉声道:“咱们可是说好了,就抱下,亲下,多了不许。”

  影儿瞪了他眼,百般的不情愿;卓奕见状,抹脸颊,嗤笑道:“谁要她抱她亲了,徒染本皇子脸的口水,也不嫌脏。”

  相对影儿的心潮澎湃,他到显得很淡然不屑;上官云琰大掌伸,拧住他的脸颊,怒道:“你这臭小子,你说谁口水脏了莫不是要爹爹揍你”

  “琰”影儿小脸垮,可怜兮兮的抱住他的手臂,“松松手,卓奕疼”

  上官云琰瞥了她眼,冷哼声,便是转过身去,对那身着便服的南宫羽拱拱手,“皇上”

  南宫羽笑了笑,步上前来揽住他的肩头,“大哥,咱俩可是说好了的,私低下你还是要唤我着老二。”

  上官云琰拍脑门,哈哈大笑,“我将此事忘了。”

  秦越步上前来,边推两人的背脊,边笑道:“进屋进屋二哥做这皇上做得久了我有时候都”

  而这厢,影儿欲要拽卓奕的手腕,卓奕却跳将开去,把牵住若儿的手掌,气急败坏的大叫:“莫拽我莫拽我你拽住我,张着嘴巴就往我脸上啃,我这张脸长的俊俏,小心让你啃坏了。”

  影儿无奈,只得站起身来,转头去瞧范玲珑朱似玉与阿紫呃,当然,还有冷家心。

  冷家心与阿紫,现任南宫羽的御前侍卫;呃,貌似,阿紫对他心怀爱慕,当年她与朱大婶跳下悬崖去救上官云琰与凌小刀,顺道也将冷家心救了上来;后置她日夜照顾这生性孤傲,脾性冷漠的冷家心多日,不知不觉间,便是恋上了这桀骜不驯的小子。然,不知冷家心心中怎想,对她爱理不理,也不是很当回事。

  而秦越,现下统领武国数十万天赐大军,敕封天赐大将军;朱似玉,自然是做了将军夫人,两人之伉俪情深,点也不弱于上官云琰与影儿两人。

  范玲珑身子孱弱,无法生育,南宫羽也未曾纳妃纳嫔,待她极好。

  这切,总归是皆大欢喜;只是影儿,忘记了从前的事,这多年来虽是与众人日渐熟稔,但众人提及曾经过往,她总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是故,后置众人也不再提了。

  朱似玉步上前来,拽住她的手掌,笑道:“影儿,你莫与卓奕计较,他是让皇上与皇后宠坏了。”

  前尘往事楚云空5

  影儿摇摇头,瞪了眼那跟在若儿身后不慌不忙的小子,转而招呼众人,“玲珑,阿紫,家心,咱们进屋吧今早我蒸了许多茄干儿晒卤肉,琰说口感极好,刚巧让你等尝尝我的手艺。”话落,她拽着朱似玉喜滋滋的折身奔进屋去,张罗椅子给大伙坐。

  阿紫望了望冷家心,两人便也跟在范玲珑身后进去了。

  就着水酒与那茄干儿晒卤肉,众人吃吃喝喝,很是畅快;上官云琰与南宫羽秦越冷家心凑成桌,正值饮酒;南宫羽突道:“大哥,他三日前又派人潜入武国,四下打探你的踪迹,你你是否想见他面”

  上官云琰怔了怔,夹起片卤肉塞入口中,漠然道:“不必理会他。”

  两人口中这“他”,是指上官云琰的皇兄,上官玄烈;自六年前上官云琰与凌小刀坠河后,他不信上官云琰已死,每年都派人至武国,想寻出上官云琰的踪迹;然,上官云琰有意隐姓埋名,避开他;加之南宫羽早已诏告天下,威武大将军在京师受歹人突袭,逃至黄河岸边,被歹人打落黄河身死;故而,上官玄烈这多年来的寻找,徒劳无功。

  “大哥,他他定是十分想念你”秦越低声道。

  上官云琰摇摇头,面无表情;冷家心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是举了举手中的酒盅,笑道:“莫说这多,咱们喝酒喝酒”

  南宫羽与秦越忽尔笑,便是抬起上官云琰的酒盅,塞入他手里,“喝酒喝酒”

  上官云琰瞟了南宫羽与冷家心眼,当即微微笑,伸手“哐当”声响,四人碰了杯。

  翌日早,上官云琰决意立马远赴江南巡查生意,影儿知他是不喜自己与卓奕多处,暗自叹了口气,却也并不感觉有多伤心,她虽是挂念自己的孩儿;然,她更在意她的夫君。

  逐是与南宫羽秦越等人聚集在院中,话别。

  上官云琰拱拱手,朗声笑道:“昨夜聚,甚感温馨;今日别,再见恐多年;江南生意虽忙碌,人手终是充足;我与影儿留待江南数月,会折身北上,大漠黄沙,碧空苍鹰,许是会住上几年;是故,大伙儿保重”

  话落,他搂着影儿的腰身,跃上马背。

  “大哥”南宫羽与秦越齐声大喝,他二人对上官云琰这“大漠黄沙,碧空苍鹰,许是会住上几年”感觉很是诧异;其余众人也是不明。

  上官云琰笑了笑,环顾周,再次拱手,大喝声“驾”马匹随即冲将出去。

  卓奕牵着若儿的手掌,瞪着他老子与娘亲的相依相偎的身影,嗤笑道:“那老头儿总是怕我会与他夺人”

  秦越闻言,忽然想到什么,便是往南宫羽与冷家心望去;却见两人眼圈泛红,四道清泪,夺眶而出。

  他二人,终是没能对凌小刀忘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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