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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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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当着你的面实话实说吧。”
到了这个份上,石韦为了解释清楚,只能如实而言。
乌梅这时才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暗自懊悔,悔不该一时兴起,偷偷的服了那不该吃的药。
咬牙半晌,她低着头道:“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偷听石奉御的药,我只求石奉御不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若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见人。”
石韦听着这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按理来说,他虽然是“被自愿”的,但总归乌梅把女儿家的第一次给了自己,似乎占便宜的还是自己。
他便是笑道:“姑娘放心,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误会,石某没那么多嘴,此事定不会向旁人透露半个字。”
乌梅这才松了一口气,盈盈一礼道:“多谢石奉御,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她低着头从石韦身边走过。
石韦心念一动,伸手将她腰枝揽住,眉宇中流露出几分邪意,笑道:“今日之事虽是无心,但不知他日可否有意再聚。”
石韦是从乌梅身上享受到了别样的快活,这般滋味,若能再次回味自然甚好。
乌梅脸畔生晕,只低低的道了一声:“来日方长。”
接着她便挣脱石韦的束缚,扭着小蛮腰匆匆的走出了药房。
看着那远去的风流体段,石韦不禁暗自感慨,原来这妮子也是看起来单纯,其实却也是一位豪放女呢。
当晚的一段凤流韵事,石韦自不会与旁人道知,因是乌梅误服了那瓶药,石韦不得不为潘惟德重配了一副。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中,石韦又在房州逗留了一月。
这一月当中,他倒也不再无聊,闲暇之时,便会将乌梅唤来快活一回,也算消遣发泄,打发时间。
几番之后,石韦发现需要发泄的不止他一人。
似乎越是乌梅这种权贵府中的人,平素保持着一副礼法尊卑的仪态,就越是积蓄了更多的之火,发泄开来之时,更是比寻常女人狂野许多。
这乌梅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
转眼已入盛夏,郑王的病日渐痊愈,久留房州的柴郡主,终于接到了汴京方面的旨意,令她尽快返回京城。
这几个月来的兄妹相聚,令柴郡主感受到了真正的骨肉亲情,她当然想一直照顾郑王,真到他的身体完全康复。
但她也很清楚,兄长柴宗训的身份特殊,天子能容许她前来探视这么久,已经算是格外开恩,眼下旨意已到,她是不得不走。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一段伤感而不舍的告别之后,柴郡主在石韦和潘惟德的护送下,终于是踏上了回京之路。
因是皇帝虽然下旨,令柴郡主起程回京,但也没有指定回京的路线。
故是离开房州之后,为了保障柴郡主的安全,石韦他们选择了汉中——长安——洛阳——汴京这条路线。
此路虽远,但也算顺道游历一下各地的风景。
百余人的车队由房州而发,沿着这条路线徐徐而行,一路上,石韦又开阔了一番眼见,见识到了大宋朝许多新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的黄昏时分,车队离开洛阳,向东进入巩县,过巩县再往东,不消两天时间便可抵达汴京。
因是天色将晚,又不急着赶路,车队便在巩县官驿暂住,待明早再起程。
巩县县令闻知郡主车驾抵达,自然是匆忙率县中诸吏相迎,热情的将柴郡主一行送往了官驿之中。
他一行人刚刚走入驿馆,却见一人立于大堂之前,似乎正在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那个人,竟然是赵普。
当石韦他们认出是赵普时,在场之人,无不感到惊讶。
大宋帝国的当朝宰相,不在汴京操劳国事,却出现在这巩县小地的驿馆之中,任谁都会感到有些意外。
“珍珠见过赵相。”柴郡主忙是上前见礼。
她郡主虽然深受天子宠爱,但赵普权势显赫,连晋王上朝时就要班其之后,在赵普面前,柴珍珠当然不敢摆郡主的架子。
石韦与潘惟德等人,忙也跟着上前见礼。
赵普却拱手一礼,淡淡笑道:“下官见过郡主,郡主方才这话可错了,下官已经不是什么‘赵相’了。”
听得此言时,石韦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柴珍珠却一时未明白赵普这话什么意思,仍旧好奇的问道:“赵相怎会在这巩县,莫非是外出巡视么?”
赵普摇了摇头,叹道:“下官并非外出巡视,只是前往河阳赴任,途经此地而已。”
“赴任?”
众人一时间皆是茫然不解,听不懂赵普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普便道:“忘了告知郡主,下官不久前已被陛下罢相,出任河阳三城节度使,所以郡主可不能再叫下官什么赵相了。”
赵普被罢相!
柴郡主与潘惟德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无不震惊。
他们依稀记得,几个月离京之前,赵普还风光无限,深重天子信任,宰相之位稳如泰山,怎的几个月才过,就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被罢了宰相。
如此事实,如何能不叫他们震惊。
石韦却心情平静许多,因为他依稀记得,历史上的赵普,确实曾被赵匡胤罢相。
只是以他的历史知识,也仅仅是知道赵普会被罢相,至于时间和原因却无从得知。
却没想到,这个时间节点,正好是在他回京的路上。
众人震惊不已,赵普这个当事人反而很是平静,似乎全然不以被罢相为意。
他很淡然自若的与柴郡主客套了一番,便以不打扰郡主休息为由,先行退往自己的下榻之处。
郡主等人行路一天,均都是累了,因是赵普这档事惊奇了一刻,也无人再多过问,用过晚饭之后,便是各归各房去休息。
石韦却无法入睡。
赵普的罢相,让他感到了一丝忧虑。
他知道,朝廷之上,赵普和晋王赵光义一直是一对政敌,这事就连天子恐怕也知道。
先前有赵普这宰相在,赵光义一直处于被压制的地步,而今赵普被罢休外任节度使,那岂非是正中赵光义下怀,这位晋王在没了这个最大的政敌之后,便可更加肆无忌惮的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赵光义势力的膨胀,对于二皇子德昭显然是不利的,这也就是说间接的会对他石韦造成威胁。
“赵匡胤啊赵匡胤,你到底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弟弟的野心吗?或者说,你真的不打算把这江山传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心怀忧虑,石韦辗转难眠,索性便起身去往后院透气。
此时正当月过中天,蝉鸣不断,馆驿之内一片静寂。
入得后院时,石韦却发间花间小亭中,一盏孤灯摇曳,亭中似是有人。
“是谁这大晚上的,跟我一样睡不着觉呢?”
他好奇心起,走上近前时,才发现那灯下独酌之人,正是前任宰相赵普。
一壶浊酒,几碟小菜,亭前月华如水,周遭花香蝉鸣,这赵普倒也真也有几分闲情雅致。
石韦遂是走入亭中,拱手笑道:“深夜不眠,却在此独酌,看起来赵相是心中有事啊。”
赵普抬起头来,见来者是石韦,却也并没有感到惊讶。
这位前任宰相只捋须一笑,淡淡道:“石奉御夜不能寐,闲步于此,想来亦有心事吧。”
石韦暗自一怔,不想这赵普眼光果然厉害,竟也揣摸到了自己的心机。
那赵普却又道:“既然都是有心事的人,那石奉御不妨坐下,陪老夫喝上几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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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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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盛情相邀,石韦自然不能拒绝,遂是欣然坐下。
他瞥了一眼石桌,酒菜之旁还放了一本陈旧的书,细看一眼,原来是一部《论语》。
石韦不禁想起了那个“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典故。
“石奉御,此次房州之行,可一帆风顺?”赵普说着,主动的替他斟了一杯酒。
石韦微微欠身以示谢意,却也不扭捏拘束,一饮而尽。
酒喝罢,他方是将此去房州的经过,简单扼要的向赵普说了一遍。
赵普微微点头:“看来老夫当初推荐你去尚药局果然没错,石奉御你的确是医术超人一等。”
“赵相过奖了。”石韦谦然一笑,话锋忽转,却是凝眉道:“只是此去房州,有一件事却让下官一直很困惑。”
“不知是何事让石奉御困扰,不妨说来听听。”赵普似是随意的回了一句。
石韦遂将那甘遂隐瞒郑王病情不报,以及其言行与王府中人所说不符之事,一一的向赵普道来。
石韦这般做的目的也很简单,甘遂是赵光义的人,而赵光义又是赵普的对头,石韦将此事透露给赵普,就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说话之时,目光始终不离赵普脸庞左右,但看到的除了淡然还是淡然,竟是看不出半点心迹。
大宋帝国的开国首相,果然是城府深沉之辈。
石韦心中唏嘘,嘴上却又问道:“赵相,你说这件事奇不奇怪,下官真的是有些想不通。”
赵普呷了一口酒,淡淡道:“这事还不简单,定是有某个有心人,故意想借机让郑王患病而亡。”
石韦心头一震,却没想到赵普回答的这般干脆。
“那赵相以为,这个有心人又会是何人呢?”石韦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一次,赵普却没有那么痛快的回应。
他吃了一杯酒,夹过几口菜后,却是捋着胡须笑道:“以石奉御的才智,想必已经猜到了是何人所为,又何必多此一问。”
石韦一时语滞,暗想这赵普果然是“老谋深算”之辈,此人当是他穿越这个时代以来,所见过的目光最犀利的一个。
“不过老夫倒是很好奇,柴郡主她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赵普忽然又反问道。(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石韦亦不避讳,答道:“郑王乃柴郡主至亲骨肉,见他遭此劫难,心中自然是深以为恨,不瞒赵相,郡主她打算一回京之后,就向陛下参那甘遂一本。”
这时,赵普却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似乎在表明,他并不赞成柴郡主这么做。
“此话怎讲?”石韦好奇道。
“当今天子虽然宠爱柴郡主,但说到底,柴郡主只是前朝遗珠而已,她与那有心人相比,孰人更与陛下亲近显而易见,况且,甘遂所说是真是假,无凭无据的,又何以去让陛下辨别真伪呢。”
赵普这洋洋洒洒的一番话,不禁令石韦大为开悟。
这位前任宰相口中的有心人,显然已是在暗指赵光义。
诚如赵普所说,赵光义跟当今天子可是亲兄弟,血脉相连的至亲。
而柴郡主呢,跟天子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况且,天子对柴郡主的宠爱,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的,还尚未可知。
再者,就算天子向赵光义问罪,赵光义也可以说,他的目的只是想为赵家江山社稷除去一个隐患而已,手段虽然有点不光彩,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赵家好。
这般看来,天子为了柴郡主而去针对自己亲弟弟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而这事一捅出去,反而可能让天子认为,柴郡主是故意挑拨他们赵家兄弟间的关系,到时候非但达不到为郑王出气的目的,反而会失去了天子的宠爱,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听赵相一席话,真真胜读十年书,下官佩服,下官敬赵相一杯。”
此时的石韦,由衷的对赵普的深谋赞不绝口,举杯相敬。
赵普似乎已听惯了旁人的赞溢之词,倒也不以为然,酒虽喝下,却又道:“老夫早说过,眼下老夫已不再是宰相,石奉御这一声‘赵相’老夫可担当不起。”
石韦也机灵,当即笑道:“赵相虽然外任节度使,但仍有同平章事之衔,下官称一声赵相也未尝不可。”
赵普虽然被罢相,但名义上却并未被贬官。
眼下赵普所负官衔的全称,当为河阳三城节度、校检太尉、同平章事。
按当今官制,平章事若居朝中,直接主持中书门下省政务,即为拥有实权的宰相。
至于外放的某些地方重臣,有时会赐以“同”平章事的官衔,称之为“使相”,官位相同,但这一字之差,权力却天差地别。
如今赵普虽已没了执掌朝政的大权,但因有同平章事这个虚衔在,石韦继续称他为赵相倒也没什么不妥。
人走茶凉,赵普一朝失势,官场上的人情冷暖早已见识。
这个时候,却碰上石韦这么个当红的御医,对自己依然如此礼敬,自然是意外之余,感到有几分欣慰。
欣慰之下,赵普便是呵呵笑道:“难得石奉御有心了。”
几杯酒下肚,二人相谈倒也投机,这亭中对饮的气氛,渐渐的变得亲密起来。
亲自给赵普斟过一杯酒后,石韦试探性的问道:“赵相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不知陛下因何原因,却非要将赵相放任节度。”
“此事说来惭愧呀。”赵普摇头叹息。
当下赵普便将自己被罢相的原因,如实的向石韦道出来。
原来个半个多月前,因出使南唐有功,已升为中书舍人的卢多逊拜访赵府。
这卢多逊无意间发现赵府中有十几瓶瓜子金,问及从何而来时,赵普也没多想,直言是吴越王钱俶所送。
没想到那卢多逊竟以此为由,向天子参奏赵普收取蕃国贿赂,连带告他庇护下属贪枉法,还违法从秦陇买来木材营建官邸。
天下看到这份奏本之后大怒,遂以此为由将赵普罢相。
赵普的那一句“惭愧”,显然是为自己的诸般“不法”行为而感到心中有愧。
不过石韦听着却是大为疑惑。
古往今来,为官者焉能不贪者,区别只是大贪与小贪而已。
似赵普这般一国宰相,只是收了几个瓜子金,买了点木材而已,这丁点的好处,跟他宰相的权势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按理说,就算有人以此来告发赵普,以赵匡胤的智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就是了,又何至于真的大动肝火,以此为由来处罚赵普。
除非……
除非赵匡胤早就打算罢赵普的宰相之职,他等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念及此,石韦的心中不禁一震。
他接着又想起,先前他从金陵初来汴京之时,赵光义曾亲自往码头迎接卢多逊,后来他从曹琮口中得知,卢多逊与赵光义的关切非常密切。
这也就是说,卢多逊告发赵普,极有可能是赵光义的授意。
以赵匡胤的见识,当然不会不知道这是他那皇弟在背后捅赵普刀子,可是,赵匡胤却为何依然“中计”,将赵普罢休。
“奇怪,圣上如此英明,怎会因这点小事就将赵相外任,难道圣上就不怕某人趁机坐大吗?”
石韦毫不隐讳的暗示那幕后的黑手,在对付赵光义这件事上,他和赵普拥有着同样的立场,有必要将关系更加拉近一些。
赵普却又是一声叹,摇头苦笑道:“石奉御难道忘了老夫方才说过的话么,一个是血脉之亲,这个是外姓权臣,陛下此举何足为奇。”
石韦怔了一下,陡然间省悟。
正如赵普先前所言,在柴郡主和赵光之义之间,赵匡胤显然会更有着血缘之亲的亲生弟弟。
那么换而言之,在赵普和赵光义之间,赵匡胤自然也会选择信任后者。
在天子看来,赵光义虽有揽权之嫌,但到底是自家人,不会威胁到他赵家的江山社稷。
而赵普揽权,则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赵家的江山有所威胁。
自五代以来,从后梁到后周,权臣篡位者比比皆是,他赵匡胤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赵匡胤能用杯酒释兵权,削去武将们的权力,自然也就能用罢相的手段,再除掉赵普这个文臣的威胁。
如此来看,这一切便能够说得通了。
“圣上的苦心,我等做臣子的也能体谅,只是赵普这么一走,某人的权势便将无人可压,难道圣上就不怕威胁到二皇子吗?”
做了诸多的铺垫,石韦终于提及了赵德昭。
早先赵普曾经向赵匡胤上过书,劝其早立德昭为太子,石韦可以确认的是,支持赵德昭方面,他和赵普是拥有着相同立场的。
提及此事,赵普原本淡然的表情,这时也渐渐变得有几分凝重。
他吞了一口酒,缓缓道:“这也正是老夫一直所担心之事,不然老夫先前也不会向陛下上表,只是陛下自诩春秋正盛,显然没有打算立太子的意向,长此以往,老夫只怕会夜长梦多啊。”
赵普也开始向石韦袒露心迹。
石韦遂又问道:“既是如此,那以赵相之机谋,莫非就没有应对之策吗?”
赵普沉默半晌,摇头叹道:“老夫已被外放为相,如今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远志,你是二皇子心腹器重之人,今后就要靠你从旁辅佐二皇子了。”
听得他这番话,石韦着实感到十分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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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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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那一声“远志”,已是不经意间将二人的关系拉近。 全文字无广告
接着赵普竟然还把“辅佐”二皇子的重任,交付到了自己身上。
石韦心想我不过是一个投归大宋还不到一年的南唐人,你赵普何来的原由,竟然对我如此信任。
念及此,石韦呵呵一笑,自嘲道:“赵相此话言重了,下官不过一南唐来归的郎中,何德何能,敢担此重任。”
赵普嘴角微微挤出一抹笑,捋须说道:“石远志有几分能耐,老夫这双眼睛看得清楚,再者,若不是你在齐王府的那惊天一脚,老夫只怕也不会这般信任于你。”
提起这档子旧事,石韦心头不禁微微一震。
自己得罪赵光义的开端,正是因为鞠城那无意的一脚,似乎从那一刻开始,赵光义就注定将成为自己的敌人。
这一点,赵普怕是从齐王府的那天起就已看出来。
此人的眼光,果然是了得。
“韦才疏学浅,只怕有心也会无力,不知赵相可否赐教一二。”
话已说到这份上,既然立场已定,再多做那些场面上的推诿也无益,倒不妨趁机向这足智多谋的前任首相问计。
赵普却摇头叹道:“那人势力根植于京师,又深受天子信任,想要扳倒他颇不现实,你唯一能做的,倒不如想方设法,促使天子早立太子,到时大位已定,纵然那人再费尽心机也是枉然。”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石韦他自己先前还不是这么设想的。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赵匡胤他就是迟迟不立太子,你能又什么办法。
“赵相此言,下官也不是没想过,可是陛下不心急,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又能怎样呢。”石韦慨叹道。
这个时候,赵普紧凝的眉头反而松了下来。
他自斟了一杯酒,闲品一口,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需知世事难料啊,来,咱们喝酒。”
听他这口气,似乎是不打算将这话题再进行下去。
石韦也觉既然一时想不出什么计策,又何足绞尽脑汁,自寻烦恼,人生需当及时行乐,该快活的时候还当快活为上。
于是他便欣然一笑,举杯道:“难得赵相这般洒脱,好,今夜下官就好好陪赵相喝几杯。”
当夜月华如水,竹亭之中,石韦与这位大宋帝国开国之相,好生的畅饮了一番。
次日,赵普起程西进,往河阳赴他的节度使之任。
石韦则陪护着柴郡主,继续东去还往汴京。
两天后的午后,石韦终于再次看到了汴京宏伟壮丽的城廓。
不想一转眼已离京数月,这一趟房州之行,发生了不少事,还京之时,很多人和事都已改变。
看着那巍巍的帝都,石韦心中感慨万千。
“娘的,终于回京了。”
潘惟德如刑满释放一般,一身的轻松痛快,他兴奋道:“石兄,今晚上清风楼我做东,点上几个头牌娘子,咱们哥俩好好痛快他一回,前番你给我那药,我正好还有几味没试过呢。”
看着一脸邪意的潘惟德,石韦摇头一笑:“改天吧,小弟离家这么久,今晚上要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潘惟德略有些失望,却又嘿嘿笑道:“我倒忘了,石兄可是金屋藏娇呢,好吧,随你便了。”
二人正说笑之际,那乌梅忽然前来,说是郡主稍有些不适,要将车队停下,稍稍休息一番,顺便请石韦前去瞧瞧。
潘惟德归心急切,但郡主有吩咐却也不得不从,只得叫车马停于官道旁休息。
柴郡主下得马车,于道旁疏林间寻了处干净的石头坐下,左右都于远远处伺候,只叫石韦近前来替她稍作诊视。
石韦闭目静静的为柴郡主号了一番脉。
须臾之后,他松手说道:“郡主脉相正常,身子并没有什么问题。”
柴郡主却嘟着嘴道:“谁说没问题,我近来总是觉得身子疲倦不堪。”
“那应该是郡主旅途劳顿,回京之后,休息几日便当无事了。”石韦宽慰道。
柴郡主眉色间似有几分犹豫。
她顿了一顿,却又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我觉着我总感疲惫,多半是因为身子弱的原因,前番房州之时,石奉御不是说要教我一套强身健体的技艺么。”
石韦怔了一下,思绪飞转,很快想起了那天的一幕。
那时他确实答应过教柴郡主瑜伽之术,只是那天她吻了自己之后,就再没提起此事,石韦也就没放在心上。
却不知,她为何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
“这个嘛……那瑜伽之术非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下官只怕郡主没有时间,所以……”
未等石韦说完,柴郡主马上道:“本郡主有的是时间,这样吧,回京之时,你便常来我府上教我那瑜伽之术,直到我学会为止。”
听得她这一番话,石韦恍然省悟。
委婉了半天,她原本身子根本就没有不适,只是想找个借口,让自己常去府上见她而已。
难得柴郡主这般用心,石韦心中感动,遂是欣然应诺
柴郡主低眉浅笑,脸畔掠过一抹娇羞却又欢喜之色,心情一好,身子也就好了,当即便又要动身。
正当她刚刚起身时,石韦猛然间想到了一件极重要的事。
他忙将柴郡主拦下,环视左右无人,方道:“请郡主答应下官一件事,关于那甘遂之事,请郡主回京之后,暂时不要向陛下说起。”
柴郡主脸色微微一变,凝眉问道:“为什么?”
此事过于复杂,牵扯之人又甚多,石韦自不想柴郡主牵涉过多,许多内中的缘故,自然不便于他明说。
他遂是正色道:“下官这么做,自然有下官的用意,但暂时却不方便告知郡主实情,不过请郡主放心,下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郡主设想,请郡主相信下官。”
石韦这话确实出于真心,此时他目光真诚,没有半分虚情假意。
先前柴郡主因是郑王的病,才会对那甘遂深为痛恨,眼下其兄病已痊愈,她心中那份恨意其实已经减退了不少。
眼下又听得石韦这般诚挚之言,再看着那张真诚而俊朗的面容。
柴郡主沉吟了半晌,方是点了点头,叹道:“好吧,我相信你,这件事我就暂且不向皇叔父提起,不过将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石韦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安排妥当柴郡主之事,车队方才重新上路,傍晚之前,终于是回到了汴京城。
此时宫禁已闭,柴郡主也不便入宫打扰天子休息,便径直回往其府,一众人等便是散了,各归各家。
一别数月,石韦的归家,让樊佩兰等一众女眷皆是欢喜无限。
众女眷们围着他,又是虚寒问暖,又是莺莺燕燕的,直令石韦感到回家的温暖。
酒菜备下,一家人围桌吃喝谈笑,席间,石韦又将房州之行的种种趣事说与她们,只听得她们是一会惊,一会又喜的。
晚饭吃过之后,便是分发礼物的时间。
此行石韦绕了半个大宋朝,沿途买了不少当地的物产,什么蜀地的锦缎,陕西的玉饰,无一不是汴京城都难以买到的好货。
石韦将这些礼物逐一的分给樊佩兰、熊青黛,就连丁香也有。
只是分到潘紫苏这里时,石韦却一拍脑门,自责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竟然忘了给紫苏买礼物。”
潘紫苏原本也是一脸期盼,听得石韦这话时,脸庞顿时掠过几分不悦。
樊佩兰见状,忙是笑道:“远志你也真是的,怎能忘了给潘小姐买礼物,这样吧,我这玉镯你就送给潘小姐吧。”
潘紫苏忙道:“不用了,这是远志给夫人买的礼物,我岂能收下。况且远志一路辛苦,少带一件礼物也没什么,我岂会介意。”
樊佩兰还待再让,潘紫苏只是不从,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的回往自己房中。
她这一走,堂中的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樊佩兰赶紧给石韦使了个眼色,劝道:“远志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哄哄潘小姐。”
石韦倒也不急,表情闲然的走出大堂。
当他穿过院子,轻轻推开潘紫苏的房门时,却瞧着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上倒映出来的,是一张含有怨色的花容月貌。
当看到心爱的男人给别的女人带了礼物,却只忘了自己时,纵使是潘紫苏这样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却也难免会心生幽怨。
见得石韦进来,潘紫苏假作不知,只将头扭向一旁,也不去看镜中渐渐走近的石韦。
“还在生我的气么?”石韦笑着问道。
潘紫苏嘟着嘴轻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一个可怜人而已,你不赶我扫地出门便是心满意足,哪还敢奢望别的。”
这话明显透着几分幽怨。
看着她这般生怨的样子,石韦反而愈觉可爱。
“别人都有礼物,我却怎会偏偏忘了你呢,只是你这礼物与她们不同,所以我方才不好当面拿出。”
听得这话,潘紫苏的怨意陡然烟销云散,眉色间重新泛起悦色,不禁回过头来,满眼惊喜之色。
石韦遂是将一张纸从怀中取出,笑着双手捧给她。
当潘紫苏见自己的礼物,竟然只是一张纸时,眉头不禁又是微微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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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竟生杀意(跪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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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礼物,又是绸缎又是金玉的,可是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了一张白纸。
潘紫苏出身名门千金,自然不稀罕什么金玉,但你送一张白纸却又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那张白纸,轻咬着红唇,只是不肯接。
石韦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却故意不揭穿,很认真的说道:“这是我费尽心思为你准备的礼物,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吗?”
潘紫苏迟疑了片刻,还是不情愿的将那一张白纸接过。
心怀着不悦,漫不经心的打开时,她才惊讶的发现,纸中竟然还写有字迹。
她的心头顿时一震,隐约已有几分预感。
而当她将那一行行隽永的字迹看罢时,一张娇美的容颜,已是被无限的惊喜所占据。
那白纸上所写的,乃是一首绝妙之词。
红藉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一首《一剪梅》,乃是出自于李清照之手的传世名篇。
这词作中所表达的思念之情,深情而细腻,浅白易懂,读之琅琅上口,乃是描写儿女情长宋词中的上乘之作。
石韦将这首词“抄”来,自是为了表达对潘紫苏的思念之情。
石韦很清楚,似潘紫苏这般饱读诗书,出身名门的大家小姐,普通的俗礼她是看不上的,而一首饱含深情,专为她而写的词作,却足抵千金之重。
果然,当潘紫苏读罢这首词时,眸中不觉已是热泪晶莹。
她抬头望向石韦,惊喜道:“远志,这首《一剪梅》,可是你专为我所做的吗?”
石韦点了点头,笑道:“当日我在房州时,夜中难眠,不禁想起了你,由感而发便写了这首词,虽然不值几个钱,不过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石韦确实想念潘紫苏不错,至于那由感而发之词,却当然是谎言。
不过女人嘛,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只要能哄她们开心,又何乐而不为。
“我喜欢,当然喜欢了,你这礼物,比那千金还重,我怎能不喜欢。”
潘紫苏却是大为感动,手捧着那一首词作,如捧至宝一般受不释手。
石韦的“文采”她自是深知的,石韦所作的那些佳作,她也无不欣赏仰慕,但这一首词,却是石韦专为自己所写,对于潘紫苏而言,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你喜欢就好,还怪我吗?”石韦说着俯下身来,从后边轻柔的揽住她的身子。
潘紫苏脸畔生晕,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有什么怨意,只低眉浅笑着摇了摇头。
怀拥着那柔弱无骨的身子,嗅着她发间散出的淡淡芬芳,已然有三分微醉的石韦,胸中烈火渐渐的便开始燃烧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将手伸入她的衣缝之中,顺着粉白的脖颈向下缓缓的滑去。
潘紫苏娇柔的身子在颤抖,石韦这头一次“出格”的爱抚,令她转眼间从脸庞红到了脖根。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那起伏的双峰,充满了透惑。
石韦继续将手往下探去,穿过薄薄的抹胸,一双宽厚的手,狠狠的握住了那酥嫩却不乏弹性的丰丘。
潘紫苏的呼吸,随着石韦那渐变粗野的揉搓而加重,她几乎感到到那一颗心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
“嗯……”
当石韦的指尖,轻轻拨弄过那丘原上的蕊蕾时,潘紫苏忍不住低声娇吟了一声。
那一声娇喘,如火上浇油一般,令石韦欲觉焚身。
他忽然将手抽出,哗的一声,将潘紫苏的上衣向两边剥开。
藕一般的臂儿,光滑无暇的肩膀,尽收眼底,还有那饱满高耸的淑峰,也晃颤着跌了出来。
石韦只觉血脉贲张,眼眸充血,恨不得一口将眼前这可人儿吃掉一般。
他深吸一口气,将潘紫苏抱起,几步来到床前,略显粗鲁的将她扔在了榻上。
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欲要一展雄风。
此时,迷离中的潘紫苏方才意识到石韦想要做什么,意乱情迷中的她,脑海中忽然间闪过了一线理智。
就在石韦刚刚褪尽上衫,欲要尽解下衣时,潘紫苏忙是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将石韦抱了住。
“远志,我这身子早晚是你的,只是,我想你明媒正娶过之后,再把这身子给了你,可不可以。”她低低的央求道。
石韦这时也清醒了几分,听着潘紫苏的央求,自是觉得有几分扫兴。
不过他倒也能理解,似潘紫苏这等书香门第出身的闺秀,平素什么诗书礼仪之类被灌输多了,自不似熊青黛那般乡野女子放得开,故才想着过门成婚之后,才行那洞房之礼。
“你既是不愿,我怎能强你所难。”石韦抚着她光滑的赤背,叹息一声。
理解归理解,只是当此节骨眼上,作为一个男人,石韦就算再有胸襟,心中也难免会有不快。
潘紫苏自也听得出石韦暗中的不悦,忙是感激道:“只要远志你能理解我,我什么事都愿意为你做。”
听得这句话时,石韦灵机一动,嘴角不禁勾起几分邪笑,便是捧起她脸问道:“紫苏,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么?”
潘紫苏一张讨人怜的瓜子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机不可失,石韦便果断的将自己衣裤褪下,那昂然丑物,猝不及防的便弹出在潘紫苏的眼前。
潘紫苏生平第一次见到那般物什,愣怔了一下,脸畔陡然间涌起无限的娇羞。
正当她不知所以,无地自容时,石韦却笑眯眯道:“既不能行那夫妻之礼,这难耐之苦,紫苏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