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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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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仇家上门
有经验的医生在给女人看痛经时,都知道问一句结婚了没有。(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房中之事对于消除痛经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疗效,但却确实能够缓解痛楚。
石韦那死鬼师父死了多年,樊佩兰可是不到三十就开始独守空房。
故是这么多年下来,阴阳不调,日积月累的,便又会重犯了这痛经之症。
石韦那话虽然不见得全是出于好意,但道理却是没错的。
若是换个女郎中的话,樊佩兰自没什么,但这种“劝言”出于石韦之口,却让她觉得怪难为情的。
原本些许苍白的脸,立时娇羞满面,樊佩兰嗔道:“远志你胡说什么的,净会戏弄你师娘。”
她言辞虽是在斥责,但语气却无半点怨意。
与其说是在抱怨,倒不如说有点像是在撒娇一般。
师娘越是这般娇羞,石韦就越觉有趣,却是一本正经道:“这阴阳调合,乃是天地之理,我怎会是在戏弄师娘呢。”
樊佩兰见他一副严肃的样子,还道他只是单纯的为自己这痛经之症设想而已,羞怯的神态方才缓和了几分。
当下她又是一叹,伤感道:“你说的那些还不是跟白说一样,师娘一个寡妇的,又去跟谁……”
话方出口,她又觉难以启耻,只得强咽了回去。
石韦忽生一念,便道:“师娘为师父守了这么多年的寡,也算是恪尽了妇道,眼下师娘青春尚在,就这么守一辈子的寡也不是办法,不若我就为师娘务色一个好人家,师娘改嫁了重新过日子去吧。”
这般懂得持家,贤慧却又风韵十足的人儿,石韦怎舍得将之嫁与他人。
石韦此言,只不过是一番试探而已。
樊佩兰听得此言,却是神色大变,颤声道:“远志,你莫非是嫌弃师娘是个累赘,想要把师娘赶出家门了吗?”
石韦忙是笑道:“怎么会呢,若非师娘主持这个家,我又怎能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事,其实我巴不得一辈子奉养师娘,只是,我也不能光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师娘切身设想才是。”
听得此言,樊佩兰紧张的情绪却才缓和几分。
她拢了拢鬓间发丝,低眉说道:“只要你不嫌弃师娘,师娘愿意一辈子跟着你,为你打理这个家,伺候着你,别的师娘再无奢望。”
当樊佩兰说到“伺候”二字时,明显的放低了声音,她脸上的羞意也愈浓,似是难以启齿一般。
显然,那“伺候”二字,并非单指操持家务之类,而是还有别的含义。
以石韦的洞察力,如何能体会不到樊佩兰的言下之意。
借着这个机会,他终于算是问明了师娘的心意,只是二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该何时捅破,只怕还要寻个合适的时机。
“既是师娘心意如此,我欢喜还来不及,师娘放心,我定会奉养师娘一辈子,伺候师娘一辈子。”
石韦也回了一番“肉麻”之词,那“伺候”二字同样加重了语气,显然是在回应她的暗示。
樊佩兰心领神会,遂是不再多言,只低眉浅笑,任由石韦轻抚着她光滑的玉足。
……………………………………
三天之后,一道圣旨下抵中书,石韦正式被升任尚药局副典御,成为尚药局的二把手,以作为他救治花蕊夫人的嘉奖。
至于原来的副典御程德玄,则被调往了太医局做判局。
按大宋之制,翰林医官院最高医疗机构,下设有尚药局、御药局和太医局三个分支。
其中又以尚药局为最重要的分支,内中御医专为皇帝以及达官显贵提供医疗服务。
至于御药局,则掌管宫内药品的采购、保管以及加工。
尚药局开出方子,御药院依方配药,尝试之后方才能献给皇帝服用。
而那太医局则跟太学一样,相当于专门培养医学人才的医学院,只负责教育工作,并不承担任何医疗任务。
太医院的判局之职,与尚药局的副典御一样,都是该局的二把手。
只是太医院不近皇帝,不掌机要,没什么权力可言,故而同样是二把手,两者的差别却是甚大。
天子把程德玄调往太医院做判局,显然是一种暗降。
或许是考虑到程德玄是晋王的人,这般暗降也算是变相对赵光义的一种警告。
果然,在这几起人事调动之后,赵光义很快便有了反应。
原本的赵光义,自赵普被罢相之后,本是放开手脚,开始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广结关系,甚至已经开始和禁军将领们频繁的“礼尚往来”。
但自射杀花蕊夫人未遂,以及程德玄被贬之后,赵光义似乎感觉到了天子的不满,诸般言行举动便收敛了不少。
不知不觉中,夏去秋至。
好消息接踵而至,樊若水参加当年的科举,终于是榜上有名,获得进士及第。
经由吏部铨选之后,樊若水被授予了舒州军事推官之职,
舒州位于金陵上游,长江北岸,乃是大宋威胁南唐的重要前哨要塞,天子令樊若水往舒州赴任,显然是有重用于他,令他参与南征军事的用意。
同样都是南唐人,石韦官运亨通自不必说,眼下连樊若水也是平步青云,这连连的好事,却将熊青叶羡慕不已。
于是熊青叶便央求了妹妹熊青黛,去向石韦恳求,能否帮她兄长也谋个一官半职。
石韦便想熊青叶也算是自己人,帮其谋个官职也算为自己建立羽翼,遂是欣然答应。
石韦便又向曹琮张口,帮熊青叶在禁军中谋得了一个职位,这位曾经的南唐渔帮帮主,如今摇身一变,便成了大宋殿前司的一名军官。
这日午后,石韦正自尚药局中供职,宫中忽然来人,言是天子召见。
花蕊夫人的箭伤此时早已痊愈,但赵匡胤仍是放心不下,时常召石韦入宫,为花蕊夫人还要复诊一下。
石韦闻知天子召见,只当又是为花蕊夫人复诊,便忙是带了药箱,匆匆的赶往宫中。
不过这一次,赵匡胤却没让他去蕊仙宫,而是召他去了御书房。
入得殿中,赵匡胤正端坐龙案,埋头批阅着厚叠如山的奏章。
石韦整了整衣容,趋步向前见礼。
赵匡胤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龙案奏章,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只道了一声“平身”。
看眼前这样子,赵匡胤似乎此番召见,并非是打算让自己给花蕊夫人复诊,石韦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起圣意来。
静立片刻,赵匡胤将御笔放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这位大宋天子站了起来,边是踱步于殿前,边是笑问道:“石爱卿,你可知朕此番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
石韦忙拱手道:“微臣不知,还请陛下示下。”
“朕这一次是想你去见一个故人。”
“故人?”
石韦面露奇色,一时体察不出赵匡胤话中玄机。
赵匡胤似乎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胃口还没吊起来,便即道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原来,赵匡胤口中的那位故人,正是日前刚刚抵达汴京的南唐使者,李煜国中重臣徐弦。
听闻徐弦之名,石韦心中着实有几分震动。
南唐的那一段段往事,瞬间浮现于眼前,徐家父子与自己的那些恩恩怨怨,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石韦岂能忘了这个险些要了他命的仇家。
只是石韦不解的却是,赵匡胤为何要命自己去见那徐弦?
赵匡胤也看出了石韦狐疑,便坦然道:“朕知你在南唐受人迫害,不为所用,所以朕此番命你去见那徐弦,就是想让南唐人知晓朕礼贤下士之心。”
这般一解释,石韦方才明白了赵匡胤的用心。
他当下便欣然领命,却又问道:“陛下既有圣命,臣自当领命,只是臣见到那徐弦时,该当说些什么?”
赵匡胤坐于龙榻,英武的神色间,迸发出几分杀机。
他冷冷道:“你便叫那徐弦转告李煜,就说这是朕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今岁之前他还不来汴京朝见,那就休怪朕翻脸无情。”
这是赵匡胤给李煜的最后通碟,言辞之中的威慑之气,只令石韦感受到了几分寒意。
石韦的血液,因是赵匡胤这一番话,陡然间起来。
大宋挥军南下的日子终于临近,前仇旧恨,也到了该报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石韦焉能不兴奋。
当下石韦便领了圣命,带着天子的口谕,乘着宫中的车驾前往南唐使节所居的馆舍。
作为蕃国的使臣,徐弦此番是带着几倍于前的贡品而来的,可是自来到汴京以后,他却迟迟得不到大宋天子的召见。
心中不安的徐弦,又急着去拜访诸位朝中大臣,想要傍敲侧击的打听下天子圣意,岂料每每登门,无不是吃了一脸的闭门羹。
正当徐弦越发的焦虑不安时,忽闻得大宋天子派人前来,自然是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带着一干使团成员出往馆舍门外迎接。
车驾缓缓停下,徐弦躬身而立,不敢仰视。
石韦从马车上下来,当他看到垂首而立,极尽恭谦的徐弦时,心中实是感慨万千。
他便信步上前,冷笑道:“徐大人,好久不见啊。”
徐弦自觉那声音似曾相识,当他抬起头来,认出那眼前之人是谁时,一张老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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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最后的通碟
全文字无广告 第五十章 最后的通碟
“你……怎会是你?”
徐弦惊诧之下,指着石韦颤声大叫,一时竟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全文字无广告
话音方落,护送石韦前来的熊青叶当即喝道:“大胆,焉敢对石大人无礼。”
徐弦被震得身形一抖,双眼盯着石韦看了几看,却是愈加的惊疑不解。
石韦离开南唐才不到一年,只因他窜红的太快,就连南唐的情报系统都不及把这位新近崛起的宋廷红臣报回国内。
便是因此,徐弦自也不知石韦这么一个南唐“叛臣”,如今竟已深得大宋天子的器重。
看着徐弦的惊恐万状的表情,石韦心下自然是畅快。
当下他便微微一欠身,淡淡道:“徐大人,本官此番奉命而来,乃是要向你宣读天子口谕,怎么,看起来徐大人你似乎不太欢迎本官呢。”
徐弦的心头又是一颤,额间冷汗滚滚直下。
尽管徐弦对于石韦如何能摇身一变,成了大宋天子之臣,感到匪夷所思,但这残酷的事实,他却又不得不接受。
“下官岂敢,石大人快里边请。”
徐弦只能放下老脸,厚着脸皮,故作恭敬的请石韦入内。
石韦遂是大摇大摆,扬长入内。
入得馆厅之内,石韦本待坐往客位,那徐弦却厚着老脸请石韦一定要上位而坐。
石韦推辞道:“下官岂敢,徐大人是我朝贵客,理应上坐。”
同样是使臣,只是国力相差之悬殊,徐弦自知自己的地位,远不是出使南唐的卢多逊可比。
石韦越是客气礼让,徐弦就觉着心中发寒。
他急道:“下官不过一蕃国之臣,焉敢在石大人面前居之上座,若是石大人不肯上座,那下官就只好站着了。”
徐弦原以为说出这样的话,石韦会不好让他站着,便即顺势坐了上座。
石韦却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当下便叹道:“既然徐大人这么喜欢站着,那就站着好了,石某就不客气了。”
石韦当下便在下座欣然落定,闲品香茗,只当徐弦不存在一般。
那徐弦这下就尴尬了。
想他在南唐身为重臣,也算风光无限,走到哪里别人不是点头哈腰的伺候着,就算在金銮殿上,李煜念他是两朝老臣,也会赐坐礼待。 全文字无广告
而今出使大宋,碰上石韦这个“仇家”,却竟落得个站着陪话的份。
颜面扫地,无地自容。
徐弦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愤恨之色,但又不敢发作,只能站在石韦旁边,讪讪的陪着笑。
“那个……石大人啊,不知天子有何圣谕?”徐弦只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场面,便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石韦将茶杯放下,很和气的笑道:“天子的圣谕,待会再说也不迟,我与徐大人毕竟是旧相识,此番难得相见,正当好好叙叙旧才是。”
石韦语气神态亲切的紧,俨然跟徐弦是他乡遇故知一般。
徐弦却心下又是一寒,不知该怎么应付才是。
“徐大人,当年你那一手散布我秽乱禁宫的手段,可当真狠毒的,差点就让石某人头落地了呢。”
旧事重提,此等仇怨,石韦岂能忘记,只是他说将起来,语气中却反而没有半分怨意。
正是这种云淡风轻的口气,却反而让徐弦愈加心惊胆战。
这位南唐重臣只得故作委屈,拱手辩解道:“下官当初虽与石大人政见不和,但也不至于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石大人当真是误会下官了。”
徐弦拒不承认,这早在石韦的意料之中。
他便是冷笑一声:“可是当初石某在狱中,令公子徐常青前来耀武扬威之时,可是亲口承认是他所为。我想以令公子的能力,只怕还掀不起那般大的风浪,只令李国主都相信了谣言,这难道不是徐大人所为吗?”
徐弦听闻此言,眸中不禁掠过一丝惊色。
很显然,徐弦万料不到自己那宝贝儿子,竟然会出做这等无聊之事。
当然,就算他当时知道了,也只不过是数落几句而已。
只是徐家父子做梦也想不到,当初那个没能被他们整死的小郎中,而今竟成了他徐弦不得不低声下气陪笑的大宋之臣。
徐弦暗骂儿子愚蠢之时,忙是愧然道:“没想到那逆子竟做出这等不耻之事,下官竟是全然不知,都是下官教子无方,下官在此替那逆子向石大人告罪了。”
说着,徐弦深深一躬,长揖到底。
“这老家伙反应倒也是快,这么干脆的就把责任推给了自己儿子,不愧是官场老手。”
石韦暗暗生鄙,原想再多奚落他一番,以泄私愤。
只是转念一想,今日自己有皇命在身,以私废公似有不妥。
念及此,石韦便脸色一转,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徐弦不禁又是一愣。
石韦摆手笑道:“我方才只是跟徐大人说笑而已,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就忘了,徐大人还站着干什么,快快请坐吧。”
说着,石韦也不待他相请,便自己走上了上座。
徐弦这才长松了一口气,从尴尬中回过神来,终得落座下首。
此时石韦的神情已变得肃然起来,他直视着徐弦,正色道:“徐大人,贵国乃我大宋蕃属,贵国李国主却几次三番的不肯前来朝见天子,当今圣上可是非常的不高兴呀。”
石韦捉弄过徐弦后,终于将话题引入正题。
徐弦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立时又紧张起来。
“实不相瞒,我国国主其实早就打算前来汴京面圣,只是无奈身子一直不适,无法成行,天子乃仁慈之主,想必能够体谅我国国主的难处。”
先前李煜拒不朝见,所用的借口都是身体不适,这时徐弦也没多想,便又搬出了同样的理由。
石韦却冷笑一声:“徐大人,你这个使臣可是颇不称职啊,你好歹也找个新鲜一点的理由呀,你难道忘了我在南唐之时是什么身份吗?”
徐弦先是一怔,随即恍然省悟,不禁神色大窘。
他是紧张之下,一时竟忘了石韦的来历。
石韦是谁,那可是原先南唐的御医,李煜的身体是好是坏,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
石韦这时忽然想明白,赵匡胤之所以派他前来见徐弦,恐怕也是与他这身份有关的吧。
“这……我朝国主他……其实……”
徐弦窘得额间冷汗直滚,吱吱唔唔的,一时片刻却又想不出什么解释之词。
看着眼前这老家伙的那副窘态,石韦愈发的鄙视。
当下他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神情更是变得肃厉无比。
徐弦心头一震,赶忙也跟着站了起来。
石韦目光如电,直射徐弦那心虚的眼神,直盯得他偏顾左右,不敢正视。
厅堂之中,一片沉寂。
石韦是在用沉默来打击徐弦的心理防线。
果然,过不得片刻,这冷酷的气氛,便让徐弦战战兢兢,汗流满面,一双老腿更是颤抖不休。
他哆嗦着拱手说道:“我国国主实在是身有不便,无法来朝见天子,我国愿加增岁贡,以息天子之怒。”
增加进贡财物,这是这么多年来,李煜平息大宋天子不满的惯用手段。
徐弦以为,这一次依然能够奏效。
不过他却错了。
石韦衣袖一拂,厉声道:“区区些许贡物,我大宋天子又岂会在意,只消大宋天兵挥师南下,弹指之间,整个南唐国都将是天子的。”
石韦这般一喝,只将徐弦震得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胆战心惊的他,不敢再吱声,只是垂首而立,静听训斥。
石韦上前一步,正对着徐弦,冷冷道:“圣上仁慈,如今决定给贵国李国主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今岁他再不来朝见,天威盛怒之下,一切后果,皆由尔南唐国自己负责。”
石韦用一种残酷之极,却又不容质疑般的口气,向徐弦,向李煜,乃至整个南唐国下达了赵匡胤的最后通碟。
这番话出口,石韦竟也为之感染,隐约有种热血将沸的感觉。
徐弦听罢,却是脸色惨白,形容委靡,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惶恐了半晌,徐弦颤声道:“石大人,下官能否面见一下天子,向天子当面解释一下我国国主的难处。”
“不必了!”
石韦断然一喝,沉声道:“从今天起,除了李煜之外,天子不会再见南唐国任何人。徐弦,你不必再逗留汴京,请你立刻起程回南唐,将天子的圣谕转达给李煜。是亲来汴京俯首称臣,还是继续自欺欺人的敷衍下去,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番话,直将徐弦最后的希望击碎。
面如死灰的他,情知再无挽回的余地,只得摇头一叹,有气无力的答道:“天子的意思,下官已经知道了,下官这就起程回南唐。”
话已带到,石韦也无心久留,当即便告辞。
徐弦虽已精神虚弱,但还是得强撑着身子,一直将石韦送到馆舍之外。
石韦正扬长而去,忽又想起了什么,便将伸手示意,像招宠物一样把徐弦召至近前。
“石大人还有何吩咐?”徐弦巴巴的问道。
石韦凑近他耳边,笑道:“徐大人,麻烦你转告令公子,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候,石某一定好好的去拜会一下他这位故交。”
徐弦的老脸刷的又是一变。
正自惊惧时,石韦已是转身大笑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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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车震”
徐弦呆若木鸡,眼巴巴的目送着石韦的车马驶离馆舍。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时,徐弦方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当年恨不得除掉这小子,不想竟成大祸,如此的羞辱于我,实在是可恨,可恨之极!”
徐弦咬牙切齿,低声的暗骂,但痛恨的表情中,却又闪烁着无奈。
他很清楚,时至如今,那个可恨之徒,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让他们玩弄于股掌间的乡野郎中。
回想起石韦方才那番临别的“威胁”徐弦不禁又感到一阵彻骨的恶寒。
此时,车马中的石韦,却是一身的畅快。
想起遭人陷害,被逼北遁的那段往事,再想想今日徐弦的低声下气,他着实的是出了憋在心头一口恶气。
“赵匡胤虽然下了最后通碟,不过我想那李煜还是不会放弃一国之君的尊荣,如果历史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的话,宋军南下扫灭南唐,应该就快了。”
石韦思绪翻飞着,不经意间,他忽然想了什么。
他将手伸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支玉钗,就在他临别金陵之前,小周后托心腹婢女所赠的玉钗。
不知为何,今日似乎预见将要发生和南唐有关之事似的,鬼使神差的就将这玉钗带在了身上。
看到此钗时,他不禁想起了小周后的音容相貌,想起了教她学瑜伽时的种种。
先前他来到大宋之后,亦曾派人往江南打听过,据说自他走后,小周后竟是受了李煜的冷落,所受宠爱大不如前。
对此,石韦还颇有些不安,他知道,小周后受此冷遇,多半是他临走之前,对李煜说了那一番ji刺之词,故是才ji得李煜牵怒于小周后。
“眼下南唐覆灭将近,小周后,你终于也可以解脱了吧。”
石韦望着那玉钗感慨,心中似乎稍感欣慰了些。
只是,转眼间,他的神se又是微微一变。
他想起了hua蕊夫人。
同样是倾国倾城之se,hua蕊夫人被赵匡胤纳入宫中,险些丧命。
小周后之美丝毫不逊于hua蕊夫人,这般的绝世美人,若是沦为宋廷的阶下之囚,难保不会遭人惦记。
如此看来,即使南唐国灭,小周后似乎也仅仅是才脱虎口,又入狼xue,终究也只是任人玩弄的玩物而已。
想到这些,石韦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担忧。
“这件事还真有点棘手啊,看来我得好好的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权衡之间,车马已入禁宫,石韦便暂且放下心事,去往宫中向天子复命。
赵匡胤嘉奖之后,石韦便即离宫回往家中。
他方一回府,下人便称家中有访客。
石韦入往大堂时,却看到郡主府的乌梅正坐在那里,与樊佩兰等人说笑。
“远志,你回来啦,乌梅姑娘等了你多时。”樊佩兰见石韦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乌梅忙将手中的瓜子放下,起身盈盈一礼,口称:“乌梅见过石大人。”
她说话之际,眸中却向石韦暗送秋bo。
当着师娘的面,石韦自不好有所表,却是一脸正经,拱手道:“什么风把乌梅姑娘吹到了下官府上了?”
乌梅便称柴郡主身有不适,想请他石典御往郡主府上去瞧瞧。
前番自房州归来时,石韦曾答应过教授柴郡主瑜伽,后来因是hua蕊夫人的伤事,石韦一直没能抽出空来。
这时乌梅主动前来相请,想来是柴郡主久不见他,心中颇为惦念。
石韦心中如是想着,便连水也不及喝一口,又拿了药箱出门,与那乌梅共乘着郡主府的马车而去。
车帘放下,马车徐徐而行。
乌梅只闲坐于旁,低眉不语,嘴角却泛着几分jiao媚的浅笑。
石韦当然知道她心里有想什么,这时兴致一起,便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石大人,你做什么……”
乌梅嘤咛一声,语气似有抱怨,但却一点反抗挣扎的意思都没有,顺势倒入了他怀中。
石韦的手不容分说的便伸入了她的衣中,隔着抹xiong轻揉着那饱满的丘峰。
乌梅半推半就,浅笑含羞,jiao声道:“石大人,这里可是马车上,怎能做那等事,若是让人瞧见羞也羞死。”
她jiao怨之时,石韦另一只手已伸入她的腹下,却发现那一亩三分地早已甘霖霖,想来这小妃子久不经犁,如今方才有所触碰便难以自已。
石韦不以为然道:“有帘子遮着,谁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可是,外面是看不到,可若是让车夫听到了车里动静,生了疑却当如何。”乌梅依旧有所顾虑。
石韦笑道:“你听这车轮吱呀呀的这么大音,谁能听得到咱们里边声音,若不然,你叫得莫要太大声便是。”
此等秽靡之词,只将乌梅听得脸se羞红,jiao羞无限。
虽是如此,她却也不再推拒,只任由石韦将她剥得衣不遮体。
石韦也算是会享受的人,只是在这闹市之间“车震”还是生平第一次。
越是如此,这般新鲜刺ji的环境,却越是ji发得他雄心大作。
于是他几番抚慰之后,便叫乌梅跪伏于地,深吸过一口气,便是直捣黄龙。
石虎如虎狼一般,雄风威猛,而乌梅虽面se潮红,极尽之乐,但却紧咬着,只局促的喘着气,却不敢吱声。
一帘之隔的那老车夫,却浑然不知车内之时,只优哉游哉的赶着马车,穿过那一条条人流不息的闹市,向着郡主府而去。
石韦正自挥汗如雨,辛勤耕耘之时,却听得那骡马一声厮鸣,马车猛的停了下来。
车中两个男子跟着向前一倾,因是借着这一股力,石韦向前猛的一撞,只令乌梅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她这般一叫,车外那老车夫岂能听不到,忙是跳下车来问道:“乌梅姑娘,你没事吧?”
乌梅吃了一惊,生恐那车夫掀起帘子向内看来,若是给他瞧见二人如此场面,岂不羞也羞死。
念及此,乌梅忙是将车帘掀开一角,探出半边头去,说道:“我没事,怎的忽然停车了?”
老车夫马鞭指着前方道:“前边有一队官军经过,占了道,咱们怕得等一会才能走。”
“那好吧,那就等一会吧。”乌梅见那老车夫没看出端倪,方才放了些心。
她这般和老车夫说话之后,藏在身后的石韦却依旧耕犁不休。
乌梅暗骂石韦使坏,却只能强撑着身子,使身体不致太过晃动,以免被老车夫发现。
只是她身子可以不动,但脸上却阵阵的红晕,还有那滴落的汗珠却无从掩饰。
老车夫也不是瞎子,瞧着她脸se有些不对劲,便关心的问道:“乌梅姑娘,小的瞧你脸se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乌梅心头咯噔一下,方才想起自己脸se有异。
她慌张之际,不及多想,只随口道:“我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腹中有些饿了,故才出了些冷汗。”
身后的石韦就乐了,心想这小妮子反应倒也快,亏她想得出这般理由。
她越是这般窘怯,石韦就越觉〖兴〗奋,当下更是虎虎生威。
乌梅被那羞怯和快意浑杂而成奇异感觉冲撞着头脑,只觉再这般下去,非得晕厥过去不可。
“我没事,呆会官军过去了,你只管继续赶车便是。”乌梅匆匆的应付了几句,便赶紧将头缩了回来,将车帘子死死的掩住。
“乌梅姑娘今儿个怎的有些怪异呢,饿了出些冷汗也是常事,可她怎的脸se却那般红呢……”
老车夫嘀嘀咕咕的又回到了驾车的位置。
须臾,前路已通,马车继续前行。
“躲过一劫”的乌梅,长吐了一口气,回眸嗔道:“你这人就知道使坏,方才可知我有多难堪。”
“谁让你这般jiao媚可人呢。”
石韦嘿嘿一声坏笑,直如骑胯着一匹烈马,纵情驰骋。
一盏茶之后,马车抵达郡主府。
当他二人从马车下来时,除了乌梅脸se还略有些红晕之外,一切皆已如常。
“石大人,郡主还在府中等着,石大人里边请吧。”
乌梅只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很是自然的将石韦请入府中,过不得多时,便将他带到郡主房内。
珠帘之中,柴郡主斜卧榻上,一身水绿衫儿,脸上涂着淡淡的脂粉,眉毛也似画过,似乎是为等他而来,专曾梳妆打扮过一般。
隔着一层珠帘,这般看去,本是年少芳华的柴郡主,竟也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石韦稍一愣怔,便即上前见礼。
柴郡主示意让乌梅先退下,待〖房〗中无他人时,方才道:“石典御,怎的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现下却这么久不来我府上,莫非是你升了官,就敢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了不成。”
她话中有几分埋怨之意。
石韦忙道:“下官岂敢,近来发生之事,想必郡主也都知道,下官实在是抽不出身来。”
柴郡主当然不是真心想怪罪于他,当下便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我也不怪你了。你不是先前曾说要教我那瑜伽术,来助我消除疲倦,强身健体的么,不知今日可否。”
果然是为了此事。
石韦心中暗笑,本待是想教她瑜伽的,可是方才马车上那一番折腾,颇耗了些力气,此时若再教他瑜伽,不得累垮才怪。
念及此,石韦心生一念,便道:“瑜伽术需长期修习方才有效,郡主若是觉着身子疲倦,下官倒是有一个法子,可迅速奏效。”
“什么法子?”柴郡主顿时来了兴趣。
“下官的这个方子,叫作盐浴。”!。
第五十二章 洗洗更健康
“盐浴?”
柴郡主头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不禁感到十分新奇。
“盐不是用来吃的么,怎的还可用来沐浴不成?”柴郡奇道。
盐能吃她知道,沐浴她当然也知道,但这两个风马牛完全不相及的东西组合起来,柴郡主就糊涂了。石韦却是笑道:“郡主有所不知,这盐浴不仅可消除缓劳,还能养颜美肤,修身纤体,这是下宫精心研制出来的一道独门秘方,换作是旁人,下官还不舍得透1儿家果然是最爱美,一听得“养颜美肤”四字,柴郡主的精神一下子兴奋起来。她从榻上坐了起来,迫不及待的便要一试。
这个时候,石韦却反而显得为难起来。
他轻咳了几声,说道:“这盐浴虽好,只是享用起来却有多道工序,而且还要用到推拿之术,这样的话,难免便会接触到郡主的身体,如此,岂非对郡主有所冒犯。”
听得此言,柴郡主脸畔顿生红晕。她本还心存犹豫,但一想到养颜美肤的youhuo,却又按捺不住跃跃yu试之心。
犹豫了片刻,柴郡主还是轻咬着道:“你也是为我调养身子而已,那些难免的接触亦无伤大雅,我不怪你便是。”
有了柴郡主这番话,石韦放才可以大胆施为。
于是石韦欣然答应,便开了一道单子,令郡主府中仆从们,依照他的单手去准备诸般盐浴用物。
这盐浴虽然新鲜,但所用到的设备,倒也并非什么现代之物,以郡主府的人力物力,花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倒也置备齐全。
简易的“桑拿间”外石韦将g铺好,手捻着白花花的食盐静候着。
隔壁别一间紧掩的房中,水声潺潺,烛影映照下,柴郡主上半身的身影在窗纸上婉约而动。
此情此景,不禁让石韦回想起了石洞中的那一晚。
正自神游之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身裹着白se浴中的柴郡主略显羞涩的走了进来。她方才沐浴过后全身的肌肤白里透红身上还散发着袅袅水气,几许沾水的发丝紧贴着脸颊,眉间耳畔尚挂着几滴水珠,浴中的上端高高的隆起,su峰相挤而出的沟壑尽收眼底。
眼前这活脱脱的美人出浴之景,只令石韦心中为之怦然一动。
柴郡主似乎看出他眼神有异便是轻咳了一声。
石韦从恍惚中清醒,忙是收敛心神,淡淡道:“郡主既已沐浴过热水澡,就请伏在这g上吧下官好为郡主涂抹盐粹。”
柴郡主便是提着浴中小心翼翼的伏在了g上。
“郡主,这盐粹需要抹在背上,所以下官恐怕待……”石韦不好直言,只能略作暗示。
柴郡主低声道:“你是郎中,由你便是。”
得到柴郡主的允许石韦深吸一口气,捻起指尖,轻轻的将她的浴中缓缓褪下,一直裙到腰部以下。
这个时候除了那丰满的玉tun之外,柴郡主的整个背面已尽数呈现在石韦的眼前。
这般年纪就能有如此风韵体段石韦不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尽量的屏住呼吸,从旁抓起一把食盐,以轻搓的手法,将盐轻轻的擦在了她的身上。
玉藕似的臂儿,曲线分明光滑脊背,还有那修长而富有弹xg的双tui,石韦手撑——抚过。
在搓盐的过程中,石韦又以拨、压、推的手法给她进行了简单的推拿按摩。
石韦能够感觉得到,柴郡主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那颤抖,与其说是来自于食盐的刺ji,倒不如说源于石韦的轻抚。
见她如此状态,石韦也愈加的大胆起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滑到了柴郡主的大tui内侧,轻柔的按着,有意无意间,指尖还会从那幽林暗蕊处蹭过。
“嗯~~”
柴郡主时而轻声低吟,似是本能所使一般,竟还将双tui略略的分开,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见得她这般靡靡享受之状,石韦xiong中的火焰在悄悄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