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大宋首席御医 第37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桂枝说着说着,已是眼泪汪汪。
石韦越听越气,不禁拍案骂道:“这个姓李的实在是太可恶,表姐,他都这样对你,你竟然还能一直忍着。”
于桂枝静着眼泪叹道:“我一个女流之辈,还带着这一个女儿,在这里无依无靠的,不忍着还能怎么办。”
这时,石韦毅然道:“表姐你放心,我明日就让他写一纸休书,从今往后你和莲儿与那李大虫一刀两断,再不用受他的欺负。”
于桂枝瞧着表弟似乎有些出息,不禁也产生了脱离苦海的希望。
只是她却又担忧道:“这样自是最好,可是姐姐就怕他不肯写休书。”
“这个不需姐姐担心,我自有办法。”
于桂枝仍旧心怀不安,正待再问时,熊青叶已端着一大碗的鹅涎前来。
石韦便将那碗接过,笑道:“除梗的良药来了,表姐,赶紧给莲儿喝下去吧。”
“过……这个就是良药吗?”
于桂枝看着那一碗看起来有点恶心的鹅口水,眉se间越加的狐疑。!。
第五十六章 姐弟尴尬
先前之时,石韦曾经用猫诞治好过小周后母亲的鱼梗。
今时这鹅涎之法,其实与当初是同样的原理。
因是鸭鹅喜吃生螺,故其涎中含有一种专能化螺的消化酶,故而石韦才试图用这鹅诞化掉卡在莲儿喉间的生螺。
当然,这消化酶什么的,于桂枝自然是听不懂的。
石韦便道:“表姐你自幼长于江边,应该知道鹅类最喜吃生螺吧。”
经石韦这一提醒,于桂枝想了一想,忽然间恍然大悟。
“是了,鹅最爱吃螺,这畜生的口水自然能化掉生螺,我怎的就没想到呢,远志,你真是太了不得了。”于桂枝惊喜的叫道。
知道了原由,这下于桂枝便不再狐疑,遂是劝着女儿将那鹅涎缓缓吞下。
一连喝了数碗,华灯高挂之时,莲儿长吞了一口气,欢喜道:“娘,我喉里的生螺好似没了。”
于桂枝大喜过望,忙是拉着莲儿跪下,指着石韦道:“莲儿,还不快给舅舅磕头,谢你舅舅这救命之恩。”
莲儿很是乖巧,当即便跪了下来,奶声奶气的向石韦叩首道谢。
“都是自家人,这般客气做甚。”
石韦忙将莲儿扶起,近时看去,才发现莲儿虽然年不过十岁左右,但却生得跟她娘极像,端得是个美人胚子。
看到能有这般一个乖巧的外甥女,石韦也觉几分欣慰。
当下他便吩咐下去,让熊青叶备下丰盛的酒菜,好好的召待她母女二人。
于桂枝出身贫寒,受惯了苦,当她看到满桌名都叫不上来的佳肴时,不禁都看得有些傻眼。
“此间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待将来表姐跟我回汴京后,我再请表姐和莲儿好好尝尝真正的美味。”
石韦说得轻松随意,只将于桂枝听得心惊胆战。
这也难怪,似石韦这般在汴京各大酒店厮混过的人,什么样的美酒佳肴没品过,于他而言,这历阳小县客栈里的吃食,确实只能称得上是家常小菜。
只是这一顿菜虽然一般,对于桂枝而言,实可谓天上的美味一样,直令她眼巴巴的看着,却就是不敢动筷子。
石韦见她母女拘紧,便主动的为她们夹了菜,让她们不必客气。
石韦的谈笑风生,渐渐的才让于桂枝心情缓和下来,这才敢动筷子享用这些梦里才能见到的酒菜。
吃不得几口,于桂枝忽然想起什么,便是奇道:“远志,姐看你这吃的住的都不一般,还有这许多下人伺候你,莫不是你这些年发了什么横财了吗?”
早知她会这般问,石韦已然打下腹稿。
于是石韦只笑称从师于杜仲,学了些医术,后来投归大宋,在汴京开了间医馆,再后来赚了些钱,便又做起了药材商人,这才积累了些家财。
至于为何会从汴京来到和州,石韦则推说是来收购药材而已。
因是石韦负有天子所托的任务,于桂枝fu道人家,怕告诉了她实情,不经意间会走漏出去,故是石韦便说了这番善意的谎话,隐瞒了自己真实的身份。
于桂枝显然没那么多心眼,石韦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听过石韦这番生平,她不禁唏嘘道:“没想到远志你竟这般出息,这定是舅舅他们在天保佑啊。”
说着,于桂枝还双手合什,对天做拜。
看她那副虔诚之状,石韦不禁暗笑。
他便端起酒杯,笑道:“当年我体弱多病,若非表姐悉心照料,恐怕早就一命呜乎,又怎能有今日的小小成就,来,这一杯酒我敬表姐。”
于桂枝乡下fu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眼见自己这表弟如今身份不成,心底自然有多了几分敬畏。
如今石韦一举杯,她立刻便惶恐起来,慌忙也跟着举杯。
只是她这一着急,端到一半的酒杯竟是脱手而落,一杯子的酒水,尽数酒在了石韦衣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于桂枝吓得花容一变,却也没有多想,从怀中取出帕子便去为石韦擦身上的酒水。
她一时心急,这般一擦,匆忙中竟是擦到了石韦的腹下。
给她这般一擦弄,虽只隔着一层衣料,但石韦却本能的起了反应,那话儿瞬间撑了起来。
当于桂枝再擦之时,手掌却忽觉咯到了什么硬物,稍一迟疑,她方才猛然间意识自己的手,竟是按在了表弟的那里。
于桂枝那本是慌张的脸上,立时涌起浓浓的羞意,急是将手缩了回来。
她羞怯之下,忙将头偏向一旁,不敢正视石韦,只低声道:“这衫子脏了,怕也擦不干净,你不若把它脱了下来,姐好把它洗了。”
看到桂枝那副窘羞之状时,石韦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他赶紧将衫子往下扒了几下,以掩饰那不雅之姿。
他轻咳了几声,以掩尴尬,笑道:“没什么,我让下人去洗便是,何劳表姐动手。”
说话之时,看着表姐羞涩jiao艳之状,那般韵味,不禁令他心头为之一动。
邪念只生了一瞬,他便又向自己骂道:石韦啊石韦,你胡思乱想什么,那可是你的表姐啊。
可他转念又一想,眼前这少fu,就算是表姐也只是本尊的表姐,他这个“附身”的穿越者又自作多情什么。
再者,现代社会里表姐表弟间存有禁忌,但在古代时却被视为亲上加亲,自己也只是心里想了一想的,又何必觉得不耻。
想到些时,石韦的神情便泰然了许多。
于桂枝却依旧窘羞不已,当下怯生生道:“姐从没喝过这般美酒,怕是有些醉了,姐还要哄莲儿睡觉,能不能……”
窘羞之下,于桂枝自是想逃离这尴尬地,只是又怕扫了石韦的兴致,只得以这种试探xg的口en征求石韦的同意。
石韦忙道:“表姐说得是,莲儿先前受了惊吓,正当好好休息,表姐快去哄他睡吧。”
于桂枝这才起身而去。
看着表姐婀娜远去的身姿,石韦不禁有些恍惚失神。
次日天se方亮,石韦睡得香时,忽被窗外一阵喧嚣吵闹声惊醒。
他ii糊糊的跳g,推开窗户向着楼下院中看去,却发现客栈大门外不知何时聚了一帮人,正自吵吵着要破门而入。
石韦揉了揉眼睛,细细一看,很快便认出了其中一鼻青脸肿的男人,正是那李大虫。
这小子,昨天还没挨够打么,竟然还找上门来了。
石韦怒意顿生,未及发作时,却听得门外表姐正急着叫门。
石韦略披了件衣服,推开门时,于桂枝已是一脸的惊慌,焦虑的说道:“远志,不好了,李大虫他带着那些泼皮来寻事了,可该怎么办才好。”
“表姐莫要担心,你且在屋里呆着,莫要惊吓了莲儿,那混蛋自有我来应付。”
石韦宽慰了表姐一番,便即整理衣容下得大堂。
这时熊青叶禁军护卫皆已被吵醒,均是一脸的肃杀之气。
熊青叶更是提着刀叫道:“石大人,那泼皮竟然敢找上门来,就让我带几个弟兄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吧。”
若是在汴京,遇上这种泼皮,石韦早就下了狠手。
而今身在历阳,不便暴身份,再加上有莲儿母女在里边,石韦不想让她们看到血光。
权衡之下,石韦便暂压怒气,只淡淡摆手道:“先不急,把门打开,让那姓李的混蛋进来吧。”
熊青叶虽有怒气,却不敢违命,便只得令手下打开客栈大门。
大门一开,那李大虫在一众泼皮的拥簇下,气势汹汹的便闯将进来。
这帮子混混原本极是嚣张,但方一闯进大堂,一看到站在石韦身后的那一众虎背熊腰的壮士,嚣张的气焰立时便熄了半截。
“这间客栈本公子已包下,尔待若想打尖,就请去别家吧。”石韦以一种轻蔑的口气说道。
那李大虫吸了口气,壮着胆子上前叫道:“小白脸,你少废话,昨天你仗着人多,打了老子,老子我今天就是来讨还公道的。”
一众泼皮跟着嚷嚷了起来,皆称要替李哥报仇。
石韦不以为然的扫了他们一眼,冷笑道:“想讨公道是吧,很好,我这班弟兄正好手痒的紧,我就令他们陪诸位练练手吧。”
话音一落,熊青叶当先迈出一步。
众泼皮皆是一震,忙往后都退了几步。
这帮泼皮也是欺软怕硬之徒,欺负乡邻还行,又岂是石韦这般禁军精锐的对手。
那李大虫额间滚汗,显然已有惧意,但又不好就此罢休,恐失了脸面。
当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嚷道:“老子是来跟你讲公道的,不是来打架的,桂枝是我的婆娘,你个小白脸凭什么将她抢去,还不快还给老子。”
石韦打算动手时,这姓李的又讲起了道理。
冷笑过一声,石韦也不睬他,只叫人取来笔墨来。
那李大虫和众泼皮不知眼前这小白脸何意,皆是一脸狐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尴尬的定在那里。
石韦须臾写下一书,将之往李大虫跟前一扔:“这一封休书你就签字画押了吧,从此往后,表姐与你一刀两断,她们母女二人,自由我这个表弟来养便是。”
石韦的口气俨然是在下命令一般,根本就没把李大虫放在眼里。
那李大虫顿时惊怒,立时拍案而起。!。
第五十七章 不会让你白占便宜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十七章不会让你白占便宜
李大虫这般拍案而起,作势便要搏命。全文字无广告
一众泼皮闻风而动,似是打算一拥而上。
熊青叶凶目怒睁,忽的便护在了石韦面前,其余禁兵也纷纷握住兵刃,一场争斗眼看将起。
“别打啊,千万别动手。”
一声惊叫,躲在后堂的于桂枝只怕闹出人命,忙是奔了出来。
石韦眉头微微一皱:“表姐,我不是让你呆在里边的么,你却出来做甚。”
“姐不想看你为了姐的事闹出人命来,若是官府问将起来,你岂不背了罪名。”于桂枝一脸不安道。
听得于桂枝是在为他担心,石韦心中便觉感动。
他只淡淡道:“我自有分寸,这里的事就不用表姐操心,你快回去陪莲儿吧。”
那李大虫看到于桂枝出来,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张口便斥道:“贱婆娘,你躲这小白脸屋里羞也不羞耻,还不快给老子滚回来。”
石韦顿怒,立时便要发作。
于桂枝忙将石韦按住,示意他先不要生气。
石韦只好暂压住怒气,于桂枝却上前一步,咬了咬嘴唇,似乎犹豫不决的样子。
揉了片刻衣角,她终是下定决心,便鼓起勇气道:“这些年你也早嫌弃我们母女俩,既是这样,你就休了我吧,今后我们母女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会拖累于你。”
于桂枝这番话,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那李大虫听罢,脸色更是气得铁青,大骂道:“好你个贱妇,竟然想跟j夫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打死——”
他气极之下,几步上前,抡起胳膊来就想扇于桂枝的耳光。
“青叶!”早有准备的石韦一声厉喝。
熊青叶闻声而动,步履敏捷的窜到于桂枝身前,飞起一脚便踹了出去。
那李大虫不及提防,腹上正中一脚,“啊”的一声惨叫便被踢翻于地。
李大虫被踢翻在地,疼得是呲牙咧嘴,大叫道:“弟兄们,给我上啊。”
泼皮们嘴上义气,欺负老弱自是一马当先,而今碰上这等更厉害的角色,反而没了胆量。
眼见自家兄弟被打翻在地,泼皮们只瞧得目瞪口呆,却无人敢应声帮忙。
众泼皮没动手,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置身事外,熊青叶一声招呼下,众禁兵们一涌而上,大打出手起来。
片刻之间,一帮混混们便被打得屁滚尿流,一个个哭爹爹喊娘的,争相抱头鼠窜。
那李大虫见状,一腔的怒气早吓得没了影踪,连滚带爬的便随着泼皮们灰溜溜的一同逃走。
须臾间,客栈恢复平静。
于桂枝只如看戏一看,整个人心惊胆战的定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虽说赶跑了李大虫,但她的忧虑之心却有增无减。
“远志,那李大虫跟知县大人也有关系,若是他告向县衙里却当如何。”于桂枝焦虑道。
地方的混混恶霸们,往往会与县令这等地方官有关系,正所谓黑白多是一家亲,这一点熊青叶就是最好的例子。
于桂枝只道石韦不过是一药材商人而已,在这历阳县中却并无关系,倘若真是惊动了县令,只怕未能有好果子吃。
她却不知,莫说这历阳县令,就算是和州知州大人在此,石韦也一样不放在眼里。
当下石韦也不多解释,只宽慰于桂枝莫要担心,纵然是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表弟扛着。
于桂枝实不知他这表弟何来的自信,但到了这般地步,也只有信他。
两日之后,于桂枝担心之事果然发生。
县衙里边派了一帮捕快前来,言是那李大虫击鼓鸣冤,状告石韦诱拐其妻,打伤其人,故是历阳这位赵知县便派了人前来,要缉拿石韦前往衙门问案。
石韦也不急,便随那捕快前往衙门对质。
当石韦来到衙门时,那李大虫已然先在堂前,那位赵知县则是高坐案后,一脸的庄严肃穆。
石韦昂首入内,一脸云淡风轻,只如进了自家一般。
他只微微一拱手,淡淡道:“知县大人招石某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赵知县见他这般傲慢之色,脸色已是不悦,当下便喝道:“大胆刁民,本县治下,你安敢诱拐他人凄子,还敢出手伤人,你好大的胆子。”
石韦平静的问道:“实不瞒知县,那位于娘子是石某表姐,何来诱拐之说。再则,先前客栈里那一场斗殴,也是这姓李的动手在先,就算他被伤了也是自作自受,石某何错之有?”
那赵知县眉头一皱,目光转向李大虫,喝问道:“可有此事?”
李大虫忙道:“回知县大人,这小子把小的妻女藏了起来,还逼小人写休书,小人气之不过才和他动起手来,归根到底也是这小子无理在先,还请知县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
赵知县又将石韦一瞪,斥道:“人家休不休妻的,岂由你一个外人做主,你如何能强逼,看来这场官司已无需再审,本县现下就判你一个……”
那赵知县当场就准备做出判决。
这时,石韦忽然高声道:“知县大人,石某有几句话想与知县大人私下禀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赵知县只凭李大虫一面之词就准备做判决,显然是想偏袒这帮地头蛇。
只是他一听石韦这话,便以为石韦开了窍,打算私向他“孝敬”。
正所谓听完原告吃被告,赵知县是聪明人,当即会意,遂是将石韦单独召往了后堂。
“有什么话,你快说吧。”赵知县捋着胡须,手已经痒痒着等着收钱。
这时,石韦却不慌不忙,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
赵知县先是一愣,却不解石韦此举何在,但当他瞥到信封上印迹时,神色不禁微微一变。
他遂是心怀狐疑的将信接过来,拆开来细细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这位赵知县的脸色瞬间大变。
那是一封盖有中书省印迹的书信,信中称持此信者,乃是尚药局石典御,其所经过的州县,必当好生的招待,不得怠慢。
直到这时,这位赵知县才知道石韦的身份,原来竟是朝廷中的官员。
对于赵知县这种地方官来说,石韦虽是跟他没有上下级关系的御医,但人家好歹是朝官,而且还持有中书省的书信,他这小小的一个县令,自然不敢得罪。
“原来是石大人,下官有眼无珠,方才冒犯之处,还望石大人恕罪。”
这位赵知县反应倒也快,脸上顿时便陪出了十二分的恭谦惭愧之笑。
石韦摆手道:“罢了,本官此番只是奉圣命来南方采集药材,本是不想惊动你们这些地方官,所以此事你一人知道就好,休要向旁人声张。”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谨记大人叮嘱。”赵知县连连点头。
石韦倒也不是只为桂枝之事才亮明身份,他是想自己这医团要在历阳安营,有了地方官员的配合,行事才能方便一些,故是早晚也得跟这赵知县通气,便干脆就趁了这个机会。
身份既已摆出,石韦便直接问道:“外面的那个无赖状告本官,这件案子不知赵知县打算如何处置。”
那赵知县立刻气愤道:“那个李大虫为祸乡里,下官早就想惩治于他,为民除害。眼下他竟是公然冒犯石大人,实在是罪不可赦,石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不会轻饶于他。”
石韦是朝官,若是寻得机会朝中的那些上峰们说几句他的坏话,说他赵知县包庇恶霸,祸害乡民,他这乌纱帽便有不保的危险。
这般关键时刻,别说是李大虫那一个泼皮,只怕就算是亲儿子这赵知县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赵知县的这番反应,石韦倒也满意。
只消这姓赵的大笔一挥,那李大虫自会被判以重刑,那休书也不怕他不签。
只是石韦担心的却不是这些,而这样一闹,此案必会传得沸沸扬扬,对于隐瞒自己身份来说,反倒不太合适。
念及此,石韦便将自己的打算向那赵知县吩咐了下去。
赵知县安敢不从,当即便命人把那李大虫一并传至后堂来。
过不多时,那李大虫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一见到赵知县跟石韦陪笑的那样子,脸色刷的就是一变。
显然,这李大虫也担心石韦有些来头,若是财大气粗的用重礼收买了赵知县却当如何。
正自不安时,赵知县却冷冷道:“我说李大虫,这件案子本县已经详查过,根本就是你品行不端,虐待妻儿,逼得这位石公子打抱不平,错完全在你。”
“县令大人,小的……”李大虫当下就惊了。
未等他开口,赵知县又道:“不过石公子大人有大度,不想跟你再计较,他说了,只要你愿意把休书签了,就付给你五十贯钱,此事就此一笔勾销。”
那李大虫也不是白痴,他眼看赵知县对那姓石的如此态度,便想这案子再强打下去,只怕自己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而今这小白脸竟愿用五十贯钱换得一纸休书,用那贱妇换得这一笔横财却也划算,何乐而不为呢。
细想半天,那李大虫便欣然答应。
当下石韦便叫候在外面的熊青叶拿了钱来,那李大虫则当场把休书签字画押,捧着五十贯钱,高高兴兴的离了县衙。
石韦跟那赵知县客气了几句,便也起身离去。
出得县衙时,李大虫跟那一众泼皮正得意洋洋的从跟前走过,叫嚷要去喝酒赌钱庆祝发了横财。
见得此状,熊青叶不禁面露愤色,咬牙道:“大人,那无赖实在可恶,就这般让他白白得了便宜,大人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石韦却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吃亏的卖买,我石韦何曾做过,那五十贯钱,就当是我发善心,让那泼吃饱喝足了,然后才好上路。”
“大人的意思是……”熊青叶立时兴奋起来。
“今晚你就动手,做得干净一点。”
字字如刀,残冷之极。
说话之时,石韦还将手放在脖间,轻轻的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十八章 擦身子(求订阅)
全文字无广告 第五十八章 擦身子(求订阅)
三天之后,客栈的伙计告诉了石韦一个好消息。
李大虫死了!
说是这泼皮失踪了几天,认识的人都以为他不知醉在了那条勾栏巷里,但他的尸体却在今早城外的五里的沟里被找到。
据那些同好的泼皮供称,三天前他们一起去吃酒,后来李大虫独自离城回娆下镇,不想从那天起就没了音讯。
那位赵知县根据忤作的验尸结果,再根据泼皮们的供称,最后是认定李大虫是喝醉了酒,自己不小心滚下山坡,脑袋撞在山石上而死。
也就是说,李大虫的死,纯属一场意外。
李大虫是有名的酒鬼,夜里路黑掉进沟里也没什么稀奇。
况且他品性不端,为祸乡里,他死了乡邻们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有人质疑知县的判定。
纵使是那些同好的泼皮,也只是酒肉朋友而已,如今人已经死了,谁又会多此一举的去关心他的死因。
石韦听到这个消息时,自然也是十分吃惊。
心下里他却在暗赞,那熊青叶果然是道上出身,做起这等事来干净利落,不露一丝马脚,专业的紧。
石韦很清楚那李大虫是贪得无厌之辈,五十贯钱到手,迟早还会来再打表姐和莲儿的主意,与其留着这么一个碍眼的患祸,自不如将之除掉,省得他以后再来马蚤扰表姐母女。
对于李大虫的死,许多人都在暗自高兴,而当于桂枝听到这个消息时,却忍不住哭了一场。
“表姐,那厮作恶多端,定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眼,故才收了他,你眼下已跟他一刀两断,又何必伤心。”
看着泪水涟涟的表姐,石韦柔声劝道。
于桂枝哽咽说道:“他虽然可恶,可究与姐做了多年夫妻,况且还是莲儿的亲爹,如今说是死有余辜,可姐这心里却总有些难受。”
那李大虫几番恶待表姐,石韦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如今恶人已死,表姐还能为他流几滴泪,石韦不禁感慨表姐心地实在是善良。
看着那泪汪汪的脸庞,石韦心中越发的怜惜,便道:“旧日的不堪已过去,表姐你就放宽些心,从今往后跟着我好好过日子,休得再想那些不痛快的事了。”
石韦的这番劝慰,终于让于桂枝心情宽慰了不少。
只是她听到那句“跟着我好好过日子”时,眉色间却不禁掠过几分羞意。
她低下头来,说道:“姐有手有脚,岂能让你白白养活,这样吧,以后洗衣做饭,伺候表弟你的事,你全交给姐就是了。”
石韦笑道:“这些事情自有下人去做,又岂能劳烦表姐动手,你只顾照好莲儿就是了,其余衣食住行统统不用操心。”
石韦越是这般贴心,于桂枝的表情就越加不好意思。
“远志你挣钱也不容易,姐若是跟个废物一般,总是靠你来养活,姐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于桂枝想来是吃苦吃惯,竟不好意思专做少那般享福的日子。
眼见她这般朴实,石韦对这位表姐是愈有好感。
石韦想了一想,便欣然道:“这样吧,反正我在要历阳长住一段时日,便打算买一间宅子,表姐到时就帮我管一管下人,打理一下家中之事吧。”
于桂枝这才欢喜。
于是,几天之后,石韦便在历阳城东购置了一处宅院,搬将进去以做久住。
与此同时,石韦还暗中开了一间医馆,让那些随同而来的御医们扮作了馆中郎中。
因是这些御医们久居北方,而今让他们多接触一下南方的病人,也算是积累一些临床经验,以为将来南征的三军将士提供医疗服务做准备。
不知不觉中,月余过去,已是秋去近冬。
这日黄昏,石韦在做完一圈跳绳、引体向上等锻炼之后,照例在院中井边洗澡。
因是石韦精通医术,故是自小以来,都养成了夏天洗热水澡,冬天洗冷水澡的习惯。
这般看似与常人相逆的沐浴之道,外行人看了自然觉得怪异,但内行人却清楚对强身健体,舒筋活血有好处。
哗——
一股冷水从头而落,彻骨的寒意只让石韦全身一抖。
最初几桶的刺股冷凉之后,接下来感觉到的便是一种全身通透般的快感。
原本石韦买下这宅子之后,打算请几个丫环佣人,但表姐桂枝却说许多家务事她一人便可以做了,何必花那冤枉钱。
因是这诺大的宅院中,除了熊青叶等几个禁军护卫之外,竟没有几个下人。
这样一来,石韦也少了许多顾忌,自可脱得赤条条的在这院中冲凉。
又是一盆水倾落,石韦连呼过瘾。
正自痛快时,忽听得咣铛一声,紧接着身后便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石韦吓了一跳,也没多想,本能的就转过身来。
抬头看去,却见表姐正诧异的站在几步之外,脚下还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表姐,你怎么来了?”石韦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光着身子,还笑着问了一声。
于桂枝本是诧异的目光,鬼使神差般的从上向下扫去,当她看到石韦那般物什时,一张标致的脸庞,陡然间涌上浓浓霞色。
羞怯之下,她急是身子扭向一边,窘羞道:“远志,你怎的……怎的不穿衣服。”
石韦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得一时兴起,却连内中的里裤也脱了。
他顿觉尴尬,忙是顺手从井架上拾起里裤,连拽带扯的穿了起来。
接着他又想,光穿着一个里裤,这般对着表姐似也不妥,便想先避入屋里时。
这时,于桂枝却已转过身来,见他那里已是遮住,脸上的羞意这才缓和了不少。
也不待石韦挪步,于桂枝便捡起地上的衣衫走了过来,不解道:“远志,你若是想洗澡,唤我去烧些热水便是,怎的用这冷水冲身,莫不怕冻坏了身子么。”
于桂枝这时神情语态就自然了许多,似乎只要石韦遮住了那里,其余身体裸着也无碍。
石韦便笑道:“表姐你不知,这冬天洗冷水澡,对身子极有好处的。”
于桂枝没什么见识,自想不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她知自己这表弟是郎中,这般说什么她也就信了。
于是她便将那干净衣服放在一边,将毛巾拿起,说道:“既是这样,那就让姐给你擦身子吧。”
“这……恐怕不太好吧。”石韦反倒有点不自在了。
这倒不是他害羞。
其实先前之时,他还不是时常让丁香给她擦身子,而且二人还经常鸳鸯共浴。
只是丁香是自己通房丫环,两人间赤身相见自然没什么不可。
而眼前这女人,却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姐,而且相处还不是甚久,如今却叫她给自己擦身子,倘若给那些下人看去里,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石韦当然不怕闲话,他只是怕表姐的名声不好,毕竟,她才刚刚被休掉,而且前夫还死了不到一个多月。
见得石韦犹豫,于桂枝便取笑道:“怎的你还害起羞了,你可忘了么,当初你住我家里时,每次都吵着要姐帮你擦身子的。”
石韦顿时一愣。
他忙是搜寻本尊的记忆,隐隐约约的果然忆起一些画面来,果真如那于桂枝说得一样。
“我还道本尊是个老实巴交的笨小子,原来小小年纪就有花花肠子,老子在你这个年纪时,整天就知道读书,哪里有这多歪心思,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呢……”
石韦心下将本尊鄙视了一番。
眼见表姐都不介意,他自然更不会扭捏。
“这样啊,那就有劳表姐了。”石韦笑着称谢,大大方方的站在了那里。
于桂枝便挽起袖子,将那毛巾浸了冷水,细细的为他擦起身子。
她先是给石韦擦后背,再从背部擦到腿,然后又绕到了前边擦拭肩膀和前胸。
此时虽已入冬,但近几天艳阳高照,天气倒并未冷多少,故是于桂枝也没换上冬天的厚袄,依旧只着一件厚一层的襦衣。
她人矮石韦一头,这般为他擦肩膀时,只能吃力的仰起身子。
这般一仰不要紧,那哺||乳|过女儿的饱满双峰,便紧紧的压在了石韦的身上。
石韦有意无意的低眉向下瞅去,却见那红色的抹胸之外,半边酥峰尽现,挤压出来的沟壑更是深不见底。
看得此景,石韦不禁有种血脉贲张的冲动,不知不觉竟是看得有些出神。
于桂枝却只专心的给他这表弟擦身子,哪里想到石韦正自窥视着她。
她从肩膀擦到胸,再从胸擦到腹部,这般一低头之时,陡然间便瞧见他腹下那一座早已撑得鼓鼓囊囊的帐篷。
于桂枝的脸庞,顿时涌起无尽羞意。
石韦这时才猛然惊醒,忙是向后弓身子,试图遮掩几分,以掩这尴尬。
只是他穿得又不是空空的衫子,只是一件贴身的小裤,再弓身子也无济于事。
“表姐,我有点冷了,我就先回屋了。”石韦故作镇静,试图以一个坦然的理由结束这小小的尴尬之景。
却没想到,于桂枝忽的伸出纤指来,在他那帐篷上狠狠一弹,笑道:“你这小子,当年是这般,现下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呢。”
!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第五十九章 旧友
表姐这个动作,着实令石韦大感意外。
记忆深处,恍惚间回到了本尊的童年,那个光着尼股的小男孩,任由可人的表姐擦着身子。
当那扎着朝天辫的表姐,看到那小男孩下边直tgtg小鸡仔时,同样会轻轻的弹一下,取笑他一番。
原来,本尊竟还有这一段故事。
只是当年那般场景充满了童趣,而今在石韦看来,却着实有几分dang漾。
“表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你还弹我,就不怕失礼么。”石韦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于桂枝也只是一时想起童年旧时,这时经石韦一提醒,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那举动有多么的不雅。
她的脸畔,顿时泛起了霞se。
“你不是冷么,赶紧回屋吧。还有这些衣服,姐都已经给你洗干净,你拿回去吧。”
于桂枝神情窘羞,将那一叠干净衣服塞给了石韦,转身便匆匆的走出了院子。
看着表姐那充满少fu风韵的体段,石韦的脑海中,不仅产生了些许邪邪的遐想。
…………………………………………
那一天之后,石韦为了避免尴尬,洗澡之时,便不好再o着身子。
不过,自那一场尴尬过后,于桂枝也再没有“碰巧”在他洗澡时经过。
石韦便将这心思,大部分都用在了他的医馆上。
这些御医们虽然对南方的疾病经验较少,但到底都是当世最杰出的一班医者,开张月余之后,医馆的生意渐渐火了起来,上门求诊的患者络绎不绝。
这日,作为医馆之主的石韦,抽得空来,亲自往医馆巡视。
正当他刚刚进门之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弥陀佛,我这徒弟患的是何病,不知施主是否诊得?”
听得似曾相识的声音,石韦心头微微一震,寻声望去,却见西边那处诊间时,张医正正给两个尼姑诊视。
尽管那两个尼姑背对着他,而且身着的缁衣又与寻常尼姑无异,但那般身材体段,石韦却一生难忘。
“莫非是她?”
石韦好奇心起,便是不动声se的转往了后院,隔着窗缝向诊间中看去。
当他看清那两尼姑的面容时,不禁大为惊奇。
因为那三十多岁的尼姑,正是当涂念慈庵的主持寒镜,而另一个年轻的小尼姑,则是她的徒弟静玉。
这师徒二人身为南唐尼姑,不好好的在当涂吃斋念佛,却怎会出现在大宋国境内?
石韦的心中,霎时间闪现出诸多的疑huo。
当然,一同浮现于脑海的,还有当初他与寒镜的那一段段风流韵事。
石韦再仔细看去,却见那寒镜衣衫破落,形容憔悴,人也比忆记中瘦了一圈,似乎是饱经经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