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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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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也没多想,端着盘子继续走入内室。
而当她转过那道屏风,看到锦床上那紧紧相拥,如一般的两个人时,一下子便是呆了。
小周后日夜思念着石韦,小芸怎会不知道,而这一次“骗”石韦前来,也正是小芸献的计策。
小芸很清楚,小周后早就准备好了,跟石韦行那夫妻之事。
只是不知为何,如今看到这种早有所料的场面,本应该替小周后庆幸的她,心中却隐隐有些酸楚。
或许是出于一个女人的本性,看到曾经和自己共赴巫山的男人,而今却在和另一个女人快活,即使明知是正常,心中也会隐隐有些遗憾吧。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酸楚,小芸旋即从惊异中清醒,生怕打乱了他们的好事,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
“娘娘她终于如愿以偿,小芸啊小芸,你该为她高兴才是呀。”
小芸的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遂是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端着盘子转身离开。
她怕小周后被人据了好事,出门时便将房门紧紧的关上。
这一关不要紧,正好发出了吱呀呀的一声响。
屋中的小周后虽然神智已不清,但耳朵还是在的,一听到那吱呀声,便知是有人在进出,顿时惊得花容一变。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会让你受伤
樊佩兰慌张之下,顾不得正在云端翱翔潮红的脸庞耻色顿生。
“好……好像有人进来了……”她哼吟着,作势就要将石韦推开。
耳聪目明的石韦,岂又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甚至在小芸出现的片刻间,他就已经瞥到了她。
只不过这里又不是府中,乃是自己的私宅,在这里,自己就是土皇帝,为所欲为,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别说是小芸,就算是其他的婢女,给她们看到了又如何。
故是石韦全然没当回事,腾出一只手来,将小周后的双臂紧紧的按住,继续疯狂粗野的在那片草原上驰骋。
刚刚还慌张不安的小周后,旋即便被石韦这狂紧的肆意所征服,神色再入迷离,再也不顾得是否有人进来,只管紧蹙着双眉,轻咬着红唇,享受那许久未临的恩露。
春光在泛滥,绯色在迷乱,那混杂在一起的喘息声,如拍岸的波涛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不知过久,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沉闷啸声,飞瀑急浇小泉突涌。
那紧紧相融的二人,终于在同一时间,齐齐登临云峦的巅峰。
挥汗如雨,那柔软的锦床业已被浸湿。
他二人便这般用汗水紧紧的粘在一起,彼此感受着对方粗喘而出的气息,回味着方才那曼妙无双的时时刻刻。
气息渐渐平伏,春光悄然收敛。
枕在石韦臂弯的小周后,娇羞的蜷缩贴伏着他的身子,那般娇媚可人的样子,宛如一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的如何。
石韦轻抚着那满是指印的山峰,邪邪笑道:“夫人,我比那李煜如何?”
这般邪荡之词,却令小周后脸庞耻意顿生她的俏脸往下一躲,不敢正视石韦的目光嘴里却埋怨道:“这般话你也问得出口,也不害臊。”
“这有什么不害臊的你就老实说嘛。”石韦戏弄之心更盛。
“不说。”
“说嘛。”
小周后经不住的逗弄,扭捏了一会,只得羞红着脸,低低道:“你若那俊马,他就只是驴子而已。”
俊马与毛驴,高下自是立判。
只是小周后这比喻,实在是也是够搞的,听得石韦得意之余又是好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嘛,是你非逼人家说的。”小周后娇嗔抱怨,纤纤玉指还轻轻的掐了掐他的肉。
她那充满爱意的一掐,与其说是在掐他,倒不如说是在给他挠痒痒。
石韦给她这般一逗,刚刚才熄的烈火,转眼又迅速的滋生起来。
忽然间,他身子一翻,重躯又在小周后沉沉的压下。
“你又要做什么啊……””小周后俏脸涨红,手推着他的胸膛喘息着抱怨。
“干什么?当然是为夫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己了嘿嘿~~”
“不要啊,讨厌。”
那暖暖的屋中春意悄然又浓。
那一天的,石韦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了。
小周后经历恩露对石韦更是难舍难分,苦苦相留不让他走。
石韦也醉心于那之事,遂是托人往府里捎了话,说自己出外办差,可能几日无法回去。
于是石韦便逗留于这私宅之中,享受看小周后那主仆二人的伺奉,几乎是夜夜笙歌,日日纵情,过得好不潇洒快活。
三天后,正当石韦沉醉于小周后的温柔乡下,乐不思蜀时,家中忽然又传来了。信,这个口信让石韦吃了一惊。
师娘樊佩兰昨晚之时,不知为何忽然晕倒了。
听到师娘身有不适,石韦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独享快活,马上就要回府。
小周后虽舍不得他,但也知道樊佩兰在他心中份量极重,便也不敢再挽留,临行前还吩咐他好好照看樊佩兰。
告别了小周后,石韦匆匆的赶回了府中。
这时候一府的女眷们皆已慌成了一片,樊佩兰作为一家之主,如今无缘无故的忽然晕倒,自然是让她们十分的心急。
可算着把石韦盼了回来,众女眷七嘴八舌的围上来解释,石韦大致的听了一些,便匆匆忙忙的去往了樊佩兰房中。
“夫人,喝点参茶,补补身子吧。”房中,丁香正在旁伺候着樊佩兰。
“不想喝,没什么胃口。”
樊佩兰摇头道。
樊佩兰侧身躺在那里,精神看起来颇有些疲倦,脸色也有点血气不足。
一看她这副样子,石韦就感觉心里一阵的痛。
他赶紧走了进来。
樊佩兰一见他回来,整个人立时精神了许多,挣扎着就要起身,口中喜道:“远志,你回来啦。”
“师娘你赶紧躺着,千万不要起来。”石韦紧走几步坐于床边,将樊佩兰轻轻的抚了下去。
石韦握着樊佩兰的手,一脸的关切,柔声问道:“师娘,你哪里不舒服,怎的好端端的竟会晕倒?”
樊佩兰勉强露出一丝笑,淡淡道:“我就是昨日正做事,忽然觉着头有点晕,脚下没怎么站稳。想来是这几日有些累到了,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樊佩兰不过三十来岁的人,虽然操持着一府之事,但毕竟也不是干什么体力活,就算是累,又何至于累到晕倒。
作为一名医生,石韦一听就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宽慰自己而已,看她那脸色,必然是身有不适。
“我看师娘你气色不好,不像只是累着的样子,身体为重,师娘你就让我诊杳诊杳吧。”
石韦说着便去把她的脉。
樊佩兰却将手一缩,摇头道:“师娘真的没什么事,用不着你费心,你公事烦忙,就别在师娘这里耽误时间了。”
以石韦的医术,为她诊查一下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她如此推拒,石韦便猜想,师娘必是得了什么妇科病,有丁香在旁,不好意思让自己诊视而已。
想到这些,石韦便道:“丁香,你去让厨房煮点粥来吧。”
丁香也是聪明伶俐,看出樊佩兰是怕有人在场,便赶着应了面去。
房门吱吱呀呀,开了又关,房中便只余下他二人。
石韦便笑道:“师娘,眼下丁香也不在了,又没别人在场,你就不用顾忌什么了,来,乖乖的把手伸给我。”
“远志,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就是累了点,你真不用再为我费心。”
樊佩兰依然在推辞,而且脸庞还悄然泛上几许羞红。
看着她这般表情,石韦便想自己是猜对了,她多半是得了什么难得启齿的妇科病。
石韦怕她因为羞耻而不愿开口,便很认真道:“师娘,我是一名郎中,在看病这方面,你要相信我的操守,我不会趁机又戏弄师娘你的。”
他本想趁着没人,对樊佩兰动手动脚,这时为了让她放心,也表现的很安份。
樊佩兰没办法,只好把手伸了出来。
“这才是我的乖师娘。”石韦满意的笑了笑,便以指切脉,闭目静察她的脉相。
观其脉相,并不似有病在身的样子,石韦心中稍安。
只是,越品下去,石韦的眉宇间不禁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陡然间,他睁开了眼睛,以一种不同寻常的眼色看向樊佩兰。
樊佩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的羞意越聚越浓。
看她那样子,似乎已经对自己的情况有所猜测。
石韦有些不敢相信,忙又是把她的脉相再把了一遍,这一回的脉相与方才一模一样。
石韦心情立刻就激动了起来,强忍着波动的情绪,问道:“师娘,你老实说,你这个月的月水可有来吗?”
樊佩兰摇了摇头,低声道:“其实自上月你离时,我的那个就已经没来,到现在怕已快有两个月了。”
听得此言,石韦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一时间,他惊得不知该说什么,脸上更是涌动着喜忧掺半的复杂表情。
师娘她,怀孕了。
樊佩兰看着他那复杂的神色,轻叹了一声,幽幽问道:“远志,莫非我是真的有喜了吗?”
听她这语气,显然是已有心理准备。
这种事情,石韦又如何能隐瞒于她,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樊佩兰身子颤了一颤,虽说有心理准备,但当她亲口听到石韦说出来时,情绪还是有些震动。
他二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毫无疑问,樊佩兰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定然是他石韦的骨肉。
若是别的女人怀了他的种,就算是萧绰,他都会惊喜不已,但是樊佩兰却不一样,因为她毕竟跟自己有一层师徒的关系。
他二人私下亲密暧昧,保持着那种特殊的关系,都没什么问题,但这孩子却如一把火一样,会把包着的纸烧了精光,让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
沉默了一会,樊佩兰低声叹道:“远志,我不能败坏了你的名声,你想想办法,把这孩子打掉吧。”
石韦的身心一震。
到了这份上,师娘还一心为自己的设想,这份情意如何能不让他感动。
而以她这个年龄,又在这种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古代,若是强行堕胎,对她的身体损伤极大,甚至还有生命的危险。
石韦又如何忍心让她以身犯险。
诸般种种经过脑海,石韦的表情忽然坚定起来。
他握紧她的手,淡淡笑道:“好端端的一条生命,我怎能忍心下得去手,怕什么,你尽管放心把他生下来便是。”
第二百三十二章 生下来
“生下来?”樊佩兰大吃一惊,“若是生下来,到时候该怎么向别人解释,他们又会怎么议论你,你可有想过吗?”
石韦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别人家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我石韦才不在乎。”
说罢,他又轻抚着樊佩兰的脸,笑道:“我可不会为了一点虚名,就坏了师娘你的身子,再说了,这孩子也是我的骨肉,你为我石家续了香火,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忍心不要他。”
石韦的这番言辞态度,让樊佩兰感动得热泪盈眶,她轻咬着红唇,嘤咛一声便扑入了石韦的怀中。
她含笑的泣着,那幸福的眼泪滑落脸庞。
石韦轻抚着她的脸,紧紧拥着姓,让自己坚实的胸膛和臂膀,温暖她的身体。
相佃许久后,樊佩兰威动之情稍稍平伏,却又渐渐愁上眉梢。
“远志,你的心意师娘知道,只是就算你不怕被人议论,可师娘却怕啊,不说外人,你让我往后如何面对家里人。”
她的顾虑也有道理,自己身为穿越人,一切都看得开了,当然可以不当回事。
樊佩兰却跟自己不一样,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自己怎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在羞耻在过日。
“师娘你别急,且容我想想办法。”
石韦站了起来,踱步于屋中,凝着眉头,摸着下巴琢磨着应对之策。
徘徊良尖,石韦嘴角掠过一丝诡笑,他已经有了主意。
他便重新坐下,笑道:“师娘你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说?”樊佩兰脸上顿时涌起希望之色。
石韦便将他的计策,诿诿的道出。
他的计策是,把眼下樊佩兰的身体不适,归结为不适应应北方的天气,水土不服。
这样的话,他便能以养身和顺便还乡探亲为由,堂而皇之的将樊佩兰送往江南。
到时樊佩兰便可以江南住了一年半载,将孩子顺利的生下,待身子恢复之后再带着孩子回洛阳。
至于那孩子便可解释为是半道上捡到的弃婴,樊佩兰善心发作,所以才将之带了回来收养。
如此一来樊佩兰便可以顺利的把孩子生下,而不用害怕遭人诉议。
听过石韦这个计策后,樊佩兰不禁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啊,而且我离开当涂那么多年,也惦念得紧,正好回乡好好住上一住。”
见得樊佩兰答应,石韦也暗松了口气。
不过,樊佩兰只高兴了一刻却又道:“只是这个办法看起来,会不会是太巧了,我只怕还有会怀疑。”
石韦摆手道:“咱们只要做的天衣无缝,管他有没有人怀疑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这孩子是你生的。”
樊佩兰想想也是,石韦能够想到这个计策已经是相当的难得,想要十全十美又怎么何能。
思虑再三,樊佩兰终于是点了点头,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依你这主意了,到时若还有人议论,我听当没听见,不去理会便是了。”
终于是说服了樊佩兰,石韦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便抚摸着樊佩兰的肚子,笑眯眯道:“乖宝贝啊爹爹马上就要带你回老家去了,你可要听娘亲的话,不可折腾你娘亲呀。”
石韦这个样子,就跟个小孩似的,极是可爱。
樊佩兰给他逗得噗的一声笑了轻打着他的手,佯作嗔道:“又耍什么浑你叫我师娘,却又给肚子这娃当爹,这辈份不全给你搞乱了。”
樊佩兰的话虽是戏言,却猛然间提醒了石韦。
到时候这孩子生下来,若是由石韦来收养,那他将来长大后,却该怎么称呼自己的生母,难道让他叫樊佩兰“师奶”不成?
那样的话,自己恐怕每一次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若是去让樊佩兰收养的话,那这孩子不就跟自己成了一辈,以后莫非还得让他管自己叫大哥不成?
如果是那样,石韦就笑不出声来了,他一定会直接崩溃。
“这倒还真是个问题呢………”
石韦心里又琢磨起来,半天也想不出个折衷的办法,索性也就不再去多想。
今朝有酒有朝醉,这种烦心的事,等碰上的时候再想办法不迟,何必这么早就给自己自寻烦恼。
想通了此节,石韦宽心不少。
他又不想樊佩兰为此而伤神,便也没将自己所谓的顾虑说与她。
又调了一会情,石韦便想外面还有一众美眷,惦念着樊佩兰的身体,自己在总在这里,却让她们在外边呆着也不是办法。
石韦便安慰了樊佩兰几句,让她莫要担心,只安心的养胎。
当他走出外面时,潘紫苏、熊青黛、6玉竹,还有表姐于桂枝都围了上来,询问他夫人身体如何。
“师娘她不服洛阳水土,身体有些虚,并不是什么大病,你们不要太担心。”
樊佩兰只是因为怀了孕,身体的营养没能跟上,故才会一时头晕倒下,准确而言,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病。
她们听了石韦的解释,这才宽慰了几分。
“洛阳的水土是不及汴梁,尤其是这冬天,不知你打算怎么给夫人调理?”潘紫苏问道。
石韦装模作样的想了—会,说道:“师娘她一方面是因为水土不服,另一方面也是思乡太切,所以我打算送她回江南去住上个一年半载,好好的调理调理身体。”
石韦顺势的说出了他的意图,这一说不要紧,把几个女人听得精神无不为之一振。
熊青黛第一叮道:“既是夫人要回江南,那我们就陪她一同回江南吧,我也正好回乡看看呢。”
她这般一提,其余几人也纷纷赞成,均说想陪樊佩兰回乡一探。
石韦这下才想起,家巾的这些女眷可全都是江南人氏,自己不提回乡还好,这时一提,自是把其她人的思乡之情统统给勾了起来。
他可是送樊佩兰回乡生孩子去的,为的就是躲她们,若给她们一块跟着去了,那岂非有违了自己初衷。
石韦一下子就郁闷了。
他还在琢磨着怎么应会她们时,潘紫苏道:“我也想回乡去看看爹爹,远志,不如你就带着我们一同回一趟江南吧,大家也彼此间有个照应。”
石韦干咳了几声,笑道:“你们想回乡看看,这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一趟我也只是送师娘回江南,把她送到之后就得赶着回来,到时候的话……………”
石韦话未说完,于桂枝便道:“没事的,我们只是回乡去瞧瞧,到时候你要回来时,我们再跟你回来不就得了,绝不会搁误了你回京办正事的。”
“是的是的,远志,你就带我们回一趟江南吧。”6玉竹也求道。
石韦原是怕她们这一去,也要在江南久留,到时候樊佩兰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怎能瞒过她们的眼睛。
眼前听她们这意思,也只是回乡一游,不打算陪着樊佩兰长住,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还可以考虑。
她们几个见石韦似有松口的迹象,便一齐拉着石韦求了起来。
石韦被她们软磨硬泡不过,又想带她们去也无伤大局,无奈之下就只好答应。
众女自是大喜,把石韦谢了又谢,各自散了,欢欢喜喜的便去准备回乡的事来。
石韦回头又把这事跟樊佩兰一说,樊佩兰自然又忧心忡忡起来,经得石韦一番解释宽慰,方才又放了心。
将近傍晚的时候,石韦叫在堂中摆下小宴,在酒桌上,正式的宣布了回江南探亲的计划。
自打跟随石韦投奔大宋后,不知不觉已是数年。
这些来自于江南的女人们,那家乡的山山水水,平时里不说,私下自然有着割舍不断的思念。
而今一想到能够故乡重游,她们又怎能不欢喜激动。
于是这酒桌人,众女们又是伺候他喝酒吃菜,又是为他捶腿揉背,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感谢石韦。
她们开心,家中和睦,石韦自然也开心,这一顿饭也是吃得相当的惬然得意。
酒醉三分的石韦,喝得正酣畅时,下人来报,言是一位赵小姐登门拜访。
石韦也没多想,只摆手随口道:“让她来吧。”
说罢后,石韦接着再喝,借着酒劲,他这只手摸摸6玉竹的小脸,那只手又磨擦潘紫苏的小蛮腰,上下其手,趁机的楷油。
若是前些年时,潘紫苏她们自会觉得难为情,但这些年相处,彼此也知根知底,知道大家都是石韦的女人,想专宠是没有可能的,所以相互间反而处得跟姐妹似的没什么隔阂。
这时石韦借着酒劲“轻薄,”她们虽然娇羞,却也不推不拒,只任由他胡来。
见得她们不再尴尬难为情,石韦的心情也是大快,心想这么多年的磨合总算没白费,她们好歹相处成了一家人,自己也不用顾忌这个的心情,顾忌那个的感受,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为所欲为”。
正当他肆无忌惮时,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冷冷道:“没想到石大人还真是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呀。”
第二百三十三章 红颜知己
半醉的石韦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青衣女子,正站在堂外,以一种冷嘲热讽似的表情看着他。
那女子,正是宰相赵普的千金赵敏。
她怎么来了?
石韦脑子有点晕,眯着眼琢磨了片刻,方才想起刚才有下人跟他禀报,言是一位赵小姐登门拜访。
眼下的情景是,石韦喝得衣冠不整,旁边美眷左拥右抱,不知情者看来,完全就是一副纨绔浪荡子的样子。
赵敏不知石韦屋中藏有佳人,见他如此放浪的样子,惊讶之余,自然便心中生恼。
“赵小姐,你……你怎么来了?”石韦站了起来,讪讪问道。
赵敏冷笑道:“怎么,莫非石大人不欢迎我吗?”
石韦忙道:“怎么会呢,赵小姐大驾光临寒舍,石某荣幸还来不及,只是小姐来前怎么也不吱会一声,我也好亲自出门相迎。”
“我若提前支会一声,又如何能看到石大人你这另一面呢。”赵敏这言辞口气,明显是在暗讽他“作风”不正。
石韦讪讪的笑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左右的众女眷,见得这场面,顿时都明白了是怎一回事。
看着那妒意流露的赵小姐,她们也暗向石韦投以怨色,心想你也真是的,家中有我们还不够么,什么时候又在外面惹下了这风流的债。
这堂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有点尴尬。
此时,樊佩兰忽然站了起来,笑道:“远志,赵小姐上门是客,你赶紧招呼她坐下呀。”
说吧,她又向左右下人道:“这饭也吃过了,把酒桌撤了吧,还不快给赵小姐看茶。”
下人们立时忙乎起来,又是撤桌子,又是上茶。
樊佩兰又说她们也都累了,就不妨碍石韦和赵小姐说话,连拉带劝的引着一班女眷各自散去。
诺大的堂中,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人一走,石韦的尴尬也消了不少,心说还是师娘贴心,懂得顾全自己的面子。
“赵小姐,请用茶。”石韦亲手斟了一杯好茶。
赵小姐接过茶来,只是象征性的浅饮了一口,便将茶杯放下。
石韦也不动声色的喝了几口,茶香清了清酒劲,他的脑子很快又好使起来。
看赵敏那冷嘲热讽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吃醋,想起赵普说媒,以及宰相府雪夜的那件事,石韦的心情顿时就不安起来。
难不成,过了这么久,他赵家还没把那事忘了吗?
想当初赵普和宋皇后,先后为自己说媒,石韦为了躲这事,不得不借口出使辽国躲避。
石韦以为,他这种回避的方式,已经委婉的向他们做了暗示,抛开宋皇后不说,赵普那人精定能领会自己的心意。
即是如此,赵敏就该避嫌才是,如今却又为何大晚上的跑来自己府上。
而且,当他看到自己和众美亲昵时,还一副不满的样子,好像她是石韦什么人似的。
“这下可头疼了……”石韦暗自叫苦。
“那些女人都是你养的姬妾吗?”一直闷闷不乐的赵敏,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那“姬妾”二字中,暗含着几分轻蔑之意,很显然赵敏觉得她们的身份,与寻常权贵家中的那些身份低微的妾室都差不过,只是供石韦发泄的玩物而已。
若纯按现在这个时代的观念,潘紫苏这些女人也可是算是他的姬妾。
只是,作为穿越者的石韦,却更愿意把她们视为红粉知己。
听得赵敏口中那轻蔑之意,石韦便面露不悦,“实不相瞒,她们并非石某的姬妾。”
“那她们是什么,娼妓?”赵敏这一次的口气更不屑。
那“娼妓”二字,听起来极是刺耳。
石韦皱了皱眉头,大声道:“她们是石某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赵敏语气极是震惊,足足愣了几秒神,神情才黯然下,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
那份黯然,显然是她原以为石韦即未婚配,想来是看不上别家闺女,或许他身边也并无别的女人。
赵敏以为,只要自己能嫁给他,她便能幸运的专有眼前这奇男子。
但是今日亲眼看到他左拥右抱,更亲口承认那些女人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时,赵敏的梦想破碎,心中又焉能不伤感。
她摇头幽幽叹道:“我早该想到,似你这样的与众不同的男子,多少女人巴巴的要投怀送抱,是我,唉~~”
那伤感的气质,那怅然的神色,楚楚可怜,不禁让石韦看着暗生怜惜。
“赵小姐。”石韦一时情不自禁,轻轻的按住了她的手。
暗自伤怀的赵敏,柔弱的身子一震,那被他轻抚的手微微颤抖,本能的想要缩回,迟疑了一下,却终究未动。
她就那般很僵硬的保持着手臂的姿势,任由他按抚着自己的手,脸庞悄然泛起一丝红晕。
原本的伤感,就这样轻易的被石韦这一个简单的安慰动作所驱散。
“小姐对石某的心意,石某铭记在心,只是眼下这种局势,为了不给赵相惹麻烦,小姐的这番心意,石某只怕当真无福消受了。”
石韦灵感一动,忽然间想到了这一番的说词。
赵敏一怔,茫然道:“你这么是什么意思,你和我之间的事,又怎么会给爹爹惹上麻烦。”
“此事说来话长啊。”
石韦摇头一叹,便将宋皇后说媒之事,如实的道与了赵敏。
赵敏听罢眉头暗皱,喃喃道:“前些日子听说皇后娘娘有意撮和你和她的侄女,我还以为这只是无聊的传闻而已,没想到果真有此事。”
石韦无奈道:“坊间的传言,虽有夸大之嫌,不过这传闻却是真的。”
“那你莫非是答应了皇后娘娘,所以才不也不肯来府上见我。”赵敏目露忧色,似是害怕得到肯定的回复。
自从那里离开赵府之后,数月之间,石韦便再没有去府上拜访,而最近一段时间,赵敏忍不住向其父赵普问起时,赵普也只是一叹,劝她从此来要再惦念着石韦。
后来听闻了宋皇后之事后,赵敏便以为石韦是为了攀龙附凤,所以才故意的疏远于她。
也正是因为这猜测,几番犹豫之后,她才实在忍不住,背着其父亲自前来见石韦。
却不料,她这里还忐忑不安时,石韦已痛快的答道:“皇后娘娘的美意,我当然是受宠若惊,不过我却也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自是被我一口回绝。”
赵敏听着不禁吃了一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看向石韦,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可是皇亲国戚,换作是旁人可是求之不得,你竟然还拒绝了?”赵敏吃惊道。
石韦淡淡道:“我早说了,我石韦并非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什么乡野农户,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石韦这话倒没撒谎,他那金屋所藏之娇,虽不乏小周后这样的尊贵之身,还有潘紫苏这般官宦闺秀,但同样有熊青黛这等草莽女子,以及樊佩兰这样的小户妇人。
赵敏听着他这淡然之词,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
那般眼神,分明是在说,我赵敏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确不是一般的男人。
只是她却仍心存困惑,便问道:“既是你拒绝了宋皇后的好意,那你跟我之间的事便再无阻隔,你却为何说又会连累我爹爹。”
赵普乃当朝宰相,他的政治取向不可轻视,如果能利用联姻,争取到赵普对二皇子的支持,这桩婚事石韦原本是未尝不能答应。
只是他已有对桂英的承诺,便也只好有所割舍。
不过,他眼下已得罪了宋皇后,若再得罪了赵普的话,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对于赵敏,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前次的方法来搪塞。
思绪飞转,石韦又是一叹,默默道:“先前我拒绝了皇后娘娘的好意,眼下却若是接受了赵相的赏识,试问皇后娘娘她又会如何看待赵相呢?”
赵敏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子,经石韦这般一点拨,陡然间恍然惊悟。
“你是说,你之所以对我避而不见,是怕皇后娘娘误会我爹爹他……”
赵敏没敢把话说完,那般表情,却是已明白了石韦的用意。
石韦拒绝了宋泽兰,意味着他不肯倒向宋皇后所支持的赵德芳那边,反过来若再娶了赵敏,那就等于间接的向宋皇后表明,赵普是支持二皇子的德昭的。
如此一来,就等于赵普得罪了宋皇后。
赵敏听明白之后,不禁喃喃道:“怪不得爹爹她不准我再惦念你,原来他已经你道了你拒绝皇后娘娘之事。”
听得她这自语之词,石韦心头也暗暗一震。
赵普这老小子,果然是人精呢。
难怪自从宋皇后那件事后,几次相见,赵普都对他前番说媒之事绝口不提,原来他为了不得罪宋皇后,一早就罢了招石韦为婿的念头,亏得石韦很长一段时间里,还在琢磨着怎么推了赵普的好意,赶情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赵普不想得罪宋皇后,那就意味着他在支持哪位皇子为储君这件事上,也还没有明确的立场,赵普不表态,不是件好事情呀……”
石韦眉头暗凝,正自深思时,赵敏却忽然挽住了他的手臂,将头轻轻的枕向了他的肩头。
第二百三十四章 投怀送抱
石韦一下子僵住了,肩膀上的那柔弱的脸庞,让一惯从容的他,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
赵敏却很自然的枕着他的肩,淡淡道:“没想到你竟能这般为爹爹设想,先前我还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赵小姐……”石韦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回应什么。
赵敏温柔可人,对自己又极有情谊,这一点石韦不可能感觉不到。
凭心而论,石韦颇有些心动。
而今他借着为免牵连赵普为名,婉拒了赵敏的好意,心中对她着实也有些歉意。
不过,一想到赵普比自己还狡猾,避嫌的念头先自己而生时,心中的那点歉意便烟销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对赵敏的怜惜。
犹豫了片刻,石韦那悬在后面的手,终于还是放下,轻柔的搂住了她的肩头。
“小姐的心意,实在让我受宠若惊,只是皇后娘娘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人物,小姐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还是得为令尊考虑考虑。”
赵敏的身子一震,显然被石韦的话刺中了心头痛处。
百善孝为先,赵敏知书达礼,就算再任性,也不敢置父亲于不顾。
赵敏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神色,咬着红唇道:“那你我之间的事,难道就注定没有两全的办法了吗?”
她眼眸盈盈,已然浸满了晶莹,仿佛希望着已悬于一线,一旦石韦回答没有,那绝望的泪水便会决堤而下。
看着那楚楚可怜的俏脸,石韦心头如被刺痛,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他本是打算做出否定的回答,就此断绝了她的念想,这样话,于己于她或许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那巴望祈求般的容颜,却让石韦下不了这个狠心。
犹豫了一阵,石韦只得叹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一团乱麻未必就没有解开的方法,只是或许时间不是在今日。”、
听得石韦没有否定,赵敏惶惶不安的脸庞,瞬间涌上无限的喜色。
那一丝的希望,竟如让她看到了无限的曙光一般激动。
“远志,只要有希望就好,我愿意等你,多久都行。”赵敏将他的手臂挽得更紧了些。
那一句“多久都行”,却将石韦听得怦然一动。
他心中感动,却又不忍让她空度芳华,便叹道:“人生苦短,青春无长,我怎忍心让小姐为我虚度年华。”
赵敏却摇头道:“那不是虚度年华,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石韦看着那张毅然诚挚的容颜,心中有万千的感动,此时此刻,他怎忍心再用那些无情的拒绝,来伤她的心呢。
既是如此,也只有走一步算了步了。
石韦心中暗叹,便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脸庞。
赵敏闭上双眼,脸庞轻轻磨蹭着他温暖宽厚的手掌,那陶醉的样子,仿佛只要能感受到那来自于掌心的温度,她便心满意足。
那静谧而娇美的容颜,让石韦实难自持,欣赏良久,他忍不住低头吻去。
而赵敏似乎也已有所感觉,心领神会的仰起头来,迎接而去。
四唇相接,玉舌缠绕,他二人紧紧相融在一起,感受品尝着对方的温润与热情。
当他二人亲热正火时,却不知一帘之隔的偏门外,却有两人正在悄悄的窥视。
窥视的那二人,正是潘紫苏和熊青黛。
先前樊佩兰借口把她们支走后,熊青黛回房越想越觉不妥,便又悄悄的溜出门来,拉了潘紫苏来看个究竟。
潘紫苏开始不愿,但挨不住熊青黛的强拉硬拽,只得跟了来。
她二人便躲在这珠帘之外,悄悄的窥视着石韦和赵敏之间的对话。
熊青黛性子急,当她看到那赵敏主动枕了石韦的肩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场就想冲出去。
潘紫苏自然看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