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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首席御医 第8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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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心里也不痛快,好在她沉得住气,硬是把熊青黛给拉了住。

  熊青黛只好憋着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她二人原以为那赵敏只是来倒贴的,但紧接着却惊奇的看到,石韦竟是主动的去亲吻了赵敏。

  当看到堂中那二人,忘乎所在的拥吻在一起时,熊青黛心中的妒火自然是喷涌而发。

  “太过份了,那女人竟然敢亲远志,我打死这臭不要脸的货!”

  熊青黛低骂一声,抡起袖子作势就要冲出去。

  同样眉色难看到的潘紫苏,却再次将她拉住,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熊青黛气之不过,指着外面道:“紫苏,那臭女人都找上门来勾引咱们的男人,你还能忍得住啊。”

  潘紫苏却苦笑一声,叹道:“你还没看出来么,那赵小姐可不是一厢情愿,咱家远志对人家也有心呢。”

  潘紫苏到底是潘紫苏,她的目光可比熊青黛要锐利的多。

  其实打从那赵小姐进门进,潘紫苏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这时亲眼看到二人这般样子,潘紫苏也只是确认了自己的推测而已。

  熊青黛愣怔了一下,回头再向堂中看去,她渐渐也看出,他二人的亲热,石韦似乎要更主动一些,那副样子,根本就是乐在其中。

  这一下,熊青黛也明白了,一腔的怒气不禁也泄了。

  她攥着拳头,愤愤不平的抱怨道:“远志也真是的,有我们伺候他还不够么,怎的还到处沾花惹草。”

  潘紫苏叹道:“咱们的远志非是寻常的男人,哪个女人能不对他心生仰慕,我们既是决意要跟着他,这些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何必再寻烦恼。”

  潘紫苏倒是看得很开。

  其实作为一个女人,又怎甘愿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哪怕是在这三妻四妾的古代。

  只是潘紫苏知书达礼,深知石韦这样的优秀男子,投怀送抱的女人定是不计其数,既然无法改变这事实,干脆就安心接受,只要他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就好。

  这个道理,熊青黛又何尝不知。

  当初石韦将潘紫苏、6玉竹等一一带回来时,她还不是曾经一度的感到不爽。

  只是后来几个女人相处久了,彼此间感情要好,尽管是同为石韦的女人,但她心里却也能习惯性的接受。

  而外面那个赵敏,对她来说却量个陌生的入侵者,所以才会令她自然而然的心生敌意。

  不过如今被潘紫苏这般一提醒,熊青黛很快也冷静下来。

  看着堂中激吻的那二人,熊青黛明明心中有妒,却也只好强行的克制下来,气了半天,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放开。

  “算了,不要再看,省得徒增烦恼,我们回去吧。”

  潘紫苏虽然很明事理,但心中到底也有点不自在,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索性拉着熊青黛离开这里。

  堂中,那二人正热情似火。

  左右的那些下人也识趣,见得自家主人正自快活着,便都识趣的退了下去,把门悄悄的反掩上。

  诺大的客堂中,只余下那如胶似膝的二人。

  石韦心中的烈火已被点燃,他一把将赵敏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身材丰腴的赵敏,那饱满的臀丘一坐下去,便正好将那高高支起的帐篷狠狠的挤压了下去。

  赵敏“嗯”的一声哼呻,脸畔的红霞晕色,如潮水般涌上。

  石韦的嘴巴,熟练的在她的脸庞,玉颈,酥脯间亲吻,那蛇儿般的湿舌,游走于那白嫩的冰肌玉骨间。

  那来自于舌间,粘粘的,酥酥的感觉,撩动着赵敏的心头小鹿,令她整个人渐入陶醉。

  趁着她迷离之际,石韦一双手开始粗野起来,几番宽解,便将她上半身的衣儿褪尽。

  当那高耸的雪峰拔地而出时,石韦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深深的为那傲人的高度所折服。

  他长咽了一口唾沫,遂是将面庞埋入其间,肆意的享受着那柔弱的与酥滑。

  当年石韦为赵敏治病时,比现在更私密的地方,她都呈现给了石韦。

  那时的她,同样是羞耻无耻。

  只是那个时候的羞耻,与现下却完然不同。如果说当时她是无地自容,尴尬不已,那今日这时,就是欲罢不能,沉浸其中。

  赵敏便扭动着身姿,轻咬着红唇,紧紧的搂着石韦的脖子,享受体会着这梦寐以求的亲吻和爱抚。

  不知不觉中,当她偶然的睁开眼时,却惊讶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一衣不挂。

  全身的那些衣裳,却布条一般,凌乱的搭在自己的臂上腿上,除了些许装饰之外,完全遮不住该遮的地方。

  见得自己这般形容,赵敏反而是羞怯了起来,半推开石韦的亲吻,试图将凌乱的衣裳重新拉上。

  “这屋里暖和的紧,何必再遮这些没用的东西。”石韦笑眯眯道,说着把她刚刚拉好的地方,重新又扯了开。

  赵敏瞅了一眼四周,却才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这大堂之中。

  在这般公众之地,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如此衣裳不整的和一个同样赤条的男人缠绕在一起。

  这般不耻的形容,若是给旁人瞧见了,自己的脸往哪里去搁。

  “小心给人看见,快放我下来吧~~”窘羞之下,赵敏作势就要起来。

  石韦却邪笑着,将她死死抱住,一点都不肯松手。

  第二百三十五章 恶霸

  赵敏推拒不过,石韦愈发的粗鲁放肆。

  只是她正待依从时,残存的一丝理智忽然间从脑海掠过。

  赵敏便想自己虽然倾心于石韦,但二人毕竟未曾婚配,若就这般将身子交给了他,传扬出去,岂不失了身份,败坏了赵府的名声。

  这念头闪现时,她不禁想起了当初在河阳时,自己被误以为未婚先孕时所遭的罪。

  那个时候,她被囚于府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度日如年般的生活,那种可怕的经历,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念及于及,赵敏身子一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便挣脱了石韦的束缚。

  她一下子从石韦的身上跳起,站起之时,身上零乱裹着的那些衣服随之滑落,一身的春光尽现于石韦眼下。

  赵敏窘羞无限,赶紧用手臂遮掩着羞地,蹲下身来拾捡衣裳。

  正在上的石韦,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瓢冷水似的,看着她那慌慌张张的扭捏样,好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他也不好勉强于她,只得没意思的坐在那里,看着她急急忙忙裹身子。

  赵敏也只是把身子略略的遮了遮,那粉臂依然裸着大半。

  她见得石韦一副扫兴的样子,心中有愧疚,便跪伏在他跟前,歉然道:“远志,你别生气,我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我只是想成婚之后再和你……和你那个,我怕又似上次那样……”

  她越说越难为情,低垂着头,一副羞怯的样子。

  石韦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当初在河阳,初见时她自杀的样子,石韦的心顿时就软了。

  他便抚着她的脸,笑道:“是我不好,不该勉强你的,你放心吧,我怎会怪你。”

  赵敏见他能够理解,心中感动不已,脸上泛起几许欣慰的笑,便将头枕向了他的腿上。

  只是眼下石韦却正“袒诚相待”,她这一枕不要紧,正好撞上那昂然的赳赳之物。

  “啊~~”

  赵敏吓了一跳,身子一抖直了起来。

  石韦不好意思的向他笑了笑,便欲穿戴起衣服来。

  这时,赵敏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间,她扶住了石韦的膝盖,面庞埋入了他的双腿间,朱唇轻启,竟是呜呜咽咽的咂巴了起来。

  石韦吃了一惊,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

  只惊怔一下时,那如过电般的酥麻感觉,便一股接一股的袭遍全身,让他方才熄下的烈火,陡然间便又重燃起来。

  “敏儿……”石韦双手捧着她的头,咧着嘴吱了一声。

  赵敏抽得空来,喘着气道:“远志,我眼下不能跟你行夫妻之事,就让我这样来补弥你吧。”

  强扭的瓜不甜,石韦不想勉强于她,但见她那副诚恳的样子,还有那醉红的脸庞,石韦知道她非但不觉勉强,反而是乐在其中。

  他便点了点头,柔声道:“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能伺候你,是我的福份,哪里会有辛苦。”赵敏摇头一笑,接着又埋下了脸庞。

  石韦便躺靠在这太师椅上,眯着眼,昂着头,纵情肆意的享受着那份温润霖霖的快活。

  赵敏虽是大家闺秀出身,未经什么人事,但在这方面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

  那含咽之际,贝齿与香舌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次次的将石韦送入云端天际,那忽坠忽升的感觉,几乎让他神魂颠倒。

  终于,他的神魂飞上了九霄云际,伴随着一声低吼,漫天的甘霖倾盆而下。

  泄身的石韦,如虚脱一般,整个人瘫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不知过了许久,那惊心动魄的快感方才被他消化干净。

  当石韦睁开眼时,赵敏已然穿戴好了衣服,除了脸畔的那一抹晕红,还有空气中弥漫的异味之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似的。

  “难道方才我是在作梦不成?”石韦的心头,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仍旧衣裳不着,方才确信那不是在作梦。

  “快把衣服穿好吧,小心着凉。”

  赵敏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捡了起来,服侍他穿戴。

  以他赵府宰相千金的尊贵身份,而今却又一个丫环似的,伺候着石韦穿戴衣服。

  不过,石韦却从她那含羞带笑的脸庞上,看出她是沉醉其中,而且还感到很幸福。

  石韦明白,此刻,她是把自己当作了石韦的妻子。

  想到这些,石韦心中不禁对她有些愧欠。

  心中神游时,衣服已穿戴整齐,此时天色已晚,赵敏便要告辞而去。

  石韦看了一夜外面的天色,“天已经晚了,不如在府中留宿一晚,明早再回去吧。”

  “那可不是,我是背着爹爹偷偷的溜出来见你的,我必须得回去,免得爹爹起了疑心。”赵敏摇头道。

  石韦也就不再挽留,便是携着她的手,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之外。

  此时虽已初春,但北国的夜仍然寒气凛凛,华灯初上的大街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几个路人。

  石韦亲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叮嘱道:“天黑路不好走,一路上小心点。”

  赵敏点了点头,临别之前,俯身在他的脸上轻轻一吻。

  而后,她便带着一抹羞笑钻进了马车里。

  马蹄声响起,那一辆马车载着佳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石韦遥望着街角尽头的漆漆夜色,回想起方才的那般情景,不禁吐了一口气。

  ……………………………………两天之后,石韦一行便已在南下的舟船上。

  尽管朝廷已经在酝酿着北伐燕云的战事,但此时方入初春,北国仍旧天寒地冻,不适于用兵。

  故此,天子非得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方才可以北上用兵。

  所以石韦便趁着这个空隙,借着还乡祭祖为名,告假还乡一月。

  在熊青叶等亲信禁兵的保护下,石韦一家的几艘船由汴水南下淮南,又经大运河顺流而下,不出五日便到在了扬州。

  那扬州乃是大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过了扬州,舟船便驶入了辽阔的长江。

  “远志,快看,是长江,咱们进了长江啦。”兴奋的熊青黛,唧唧喳喳的叫着,把石韦从船仓中拖了出来。

  一股裹着水气的江南扑面而来,迎风而立的石韦,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滚滚的长江,时隔多年,终于再一次看到。

  南唐旧事,往昔的种种是是非非,都如过眼云烟一般从眼前一一飘过。

  当涂风云,金陵种种,那些或喜或悲的旧事,将石韦心头的一池春水吹皱。

  如今的石韦,也算是衣锦还乡吧。

  舟船沿江而上,一天之后,南岸采石。

  当年宋军南下,架设浮桥的种种军事设施,如今依然残存着。

  看到那些遗迹,石韦不禁想起了当年十万宋军灭南唐的盛况,他兴致一起,便指点江山,跟一众女眷们讲述起他的功绩来。

  几番激扬,几番赞叹后,船不知不觉已靠岸。

  石韦此番探亲之行一直很低调,事先并没有大张旗鼓,故而当涂方面的地方官也没有赶到采石矶迎接。

  石韦一行便穿着便衣,登岸后径直望采石镇而去。

  采石镇隶属于当涂,而樊佩兰又出生于采石,这里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家乡。

  多年未曾回乡,如今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樊佩兰又是激动又是欣喜。

  一路从进城门开始,樊佩兰便兴致勃勃的跟他们介绍着各处景致,小到一家杂货店,大到一间酒楼,凡事她记忆中的那些旧物,都能让她兴奋的说上一大通的儿时趣事。

  几人当中,熊青黛和丁香都是当涂人,对于采石镇也来过几次,所以对樊佩兰的话多少能引起些共鸣。

  至于潘紫苏和6玉竹,二人都是金陵人氏,大地方的千金小姐,对采石这种小地方不感兴趣,但因碍于樊佩兰的身份,却也陪着笑,佯作感兴趣的倾听。

  一行人边走边说笑,不知不觉已是日过中天。

  石韦的肚子里开始咕咕叫起来,寻思着找家酒楼,好好再回味一下江南的风味吃食。

  樊佩兰却正好瞧见了街边的一家馄饨摊,说是老店,她自小时就常来这里吃,非要拉着石韦他们在这里来吃午饭。

  以石韦这等身份,平素自然是不屑于吃街边这种小吃的,但今日看在樊佩兰高兴,他们也就不讲究什么,陪着樊佩兰吃起了馄饨。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们,偶尔吃一下这街边小吃,倒也颇有些不同的味道。

  石韦胃口大好,连吃三大碗,第四碗刚刚端上来时,街上却忽然喧闹起来。

  原来是一队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的从街那头而来,随行的那些仆丁们骂骂咧咧的,相当的嚣张,将左右来不及躲闪的路人们毫不客气的推掇开来。

  “这谁呀,送个亲还这般霸道。”熊青黛看不惯。

  “估计是哪户有钱人家,在镇上有些势力。”潘紫苏道。

  石韦不经意的向渐近的送亲队伍瞟去,一眼便瞧见了其中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人。

  当他看到那张跋扈的脸时,忽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约觉着在哪里见过。

  正自回想着是谁时,旁边的樊佩兰忽然惊道:“远志,这不是那个人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扁的就是你

  樊佩兰也认出了那骑马的中年人。

  那个穿着华丽,留着八字胡须,一脸嚣张之气的中年人。

  石韦仔细的回想了一番,陡然间眼眸一亮。

  他想起来了,那个人,不正是黄柏么。

  当年石韦还是平安堂的一名学徒时,师父杜仲便为他定下了一门亲事,他那未来的老丈人,正是这个黄柏。

  而当初他受牢狱之灾时,这黄柏为了摆脱干系,登门公然退婚,结果被石韦仗着熊青叶的威风,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唬得他灰头土脸的吓走。

  再到后来,石韦几经起落,混到了今天的高位,似黄柏这种只见过一面的小角色,也就忘在了脑后。

  却没想到,如今衣锦还乡,故地重游时,竟然会再次碰上。

  石韦同樊佩兰对视一眼,师娘那眼神,显然也认出了是谁,显得十分的意外。

  石韦依稀记得,当年那黄柏虽然有些小钱,但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土财主似的,而看他今天这嚣张的阵势,好像是发了大财一般,牛气得很。

  好奇心起,石韦便将店小二拉了过来,问道:“我说小哥,不知马上哪位是什么来头,看起来很霸道的样子。”

  那店小儿奇道:“这位客官一定是外来人吧,连咱们采石首富黄老爷都不认得。”

  采石首富?好大的名头啊。

  以石韦这般身份和见识,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采石首富,就算是天下首富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小人物而已。

  那店小儿当然不知石韦来路,那口气好似黄柏这个所谓的采石首富有多么了不得似的。

  石韦接下去再问,却才问出了那黄柏发迹的原由。

  原来当初宋军灭南唐时,黄柏见风使舵,纠集了乡中一帮地痞无赖,主动的把采石镇的南唐地方官绑了,开门向宋军献降。

  便是因此,黄柏跟驻当涂一带的宋军结上了关系,在宋军的庇护下,趁机强抢采石附近的许多田地。

  再到后来,黄柏又通过贿赂等手段,跟现任的当涂知县结成了义姓兄弟,在知县的保护下,用各种手段疯狂的敛财,几年的功夫便成了采石首富,而且在整具当涂都是数一数二的富豪。

  “这个黄柏,倒还真有些眼光,懂得趁机发一笔亡国之财呢……”

  石韦心中暗道,看着坐着新娘的花车,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这位黄老爷如此了得,他这回嫁女,怕也嫁得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店小儿马上道:“哪可不是,黄老爷的千金,嫁的正是他那义兄宋知县的公子。”

  原来是强强联合啊。

  旁边的熊青叶凑将近来,低声道:“公子爷,这老东西不就是当年在平安堂欺负你的那个家伙么,要不要我去教训教训他。”

  熊青叶也认出了黄柏,若不是当初仗着他的面子,那一次也没办法把黄柏唬走。

  石韦却摆了摆,不以为然道:“咱们是衣锦还乡来的,何必为了一只蝼蚁坏了心情,别管他了。”

  石韦若想弄死黄柏,跟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到了他这个地位,跟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反而有份。

  石韦无心动手,熊青叶也就不再做声,只坐在那里吃着馄饨,看着黄柏一行嚣张的从眼前经过。

  那黄柏骑着高头大马从馄饨摊前经过,昂首向前,旁若无人,根本连石韦看都没看到,更不用谈认出他来。

  只是,他才从石韦旁边经过,便大声喝道:“这是谁家的摊子,竟敢挡爷的路,还不快给我撤了。”

  黄柏的送亲队伍占了大半个街道,堵得行人没办法走,馄饨摊只不过占了街边一角,便让他看得心烦。

  那小二见状,吓得魂不守舍,边是道歉,边是忙乎着往里收凳子。

  那黄家的仆丁却瞧着不爽,主人刚刚开口,他们便一窝蜂的冲过来,手脚并用,不但将摊子给砸了,连那来不及收摊的店小儿也一顿的暴打。

  樊佩兰等见状,纷纷皱眉,无不面露厌恶之状。

  石韦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冷肃之色悄然而生。

  他本是想在这里安静的吃碗馄饨,并没想找那姓黄的晦气,谁想这厮如此的蛮横霸道,竟然扰了自己吃馄钝的雅兴。

  石韦这下就火了。

  他把筷子“啪”的放桌上一摔,大声道:“大白天的,一群野狗个叫个不停,还让不让爷我吃馄饨啦。”

  石韦背对着身,黄柏一众无人能够看到他的面容。

  那一脸嚣张的黄柏,在这采石城也霸道惯了,眼见有人竟敢跟他这般无礼,不禁勃然大怒。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敢爷大呼小叫,还不给我打!”

  黄柏一下令,十几号仆丁个个凶眉恶眼,一窝蜂的便扑了上来。

  石韦却纹丝不动,根本连躲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他根本就不用躲。

  熊青叶和他的那班禁军手下,早就憋着一口气,看得手痒痒,如今那般恶霸主动来寻衅,正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当先一名仆丁,抡着拳头向石韦扑来,离石韦还有三步时,熊青叶抬手就是一拳。

  那铁锤般的拳头,冲着那仆丁的脑门就是一下,只听“嗷”的一声惨叫,便将那仆丁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已是鼻青脸肿。

  熊青叶一出手,其余的禁军士兵跟着就扑了上去。

  这些军中的精锐,个个身手了得,均是参加过当年平北汉之战的勇士。

  这等虎熊之辈,又岂是黄柏这班欺软怕硬的狗腿子能够相比。

  方一出手,不出片刻间的功夫,一众狗腿便被打得鬼哭狼嚎,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那黄柏也可能是老花眼了,没能把熊青叶给认出来,眼见自己手下被扁,又惊又怒,急是派人去衙门里叫人。

  黄柏乃当涂一霸,如今又跟县令结亲,官差们一听说黄老爷跟人起了冲突,立马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十几名官差拎着刀枪棍棒便赶了来。

  此时的现场已是乱成一片,黄柏的手下多已被打翻在地,打红了眼的熊青叶,抡着拳头就向那黄柏冲去。

  刚刚赶到的官差们,方一到就傻了眼。

  他们万万想不到,在这采石镇上,竟然有人敢对黄老爷子动手,这简直是狗胆包天,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是那班“恶徒”们又冲着黄柏打去,官差们一想到表现的时候到了,急是大骂着冲了上去保护黄柏。

  熊青叶是什么人,原先就是当涂一霸,而今又是禁军的头领,区区几个官差岂能吓得住他。

  他和他的那班兄弟,只认拳头不认人,跟着再度出手,只片刻的时间,便将一班官差打得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马上观战的黄柏,这时候才真的惊到了。

  他心说这帮人到底什么来路,敢跟自己作对就罢了,连官差们也敢打,这还要不要命了。

  正自惊惑时,熊青叶一个箭步窜到面前,大手一抡,如拎小鸡似的便将黄柏从马上拽了下来。

  “宋知县是爷亲家,你敢啊~~”

  黄柏欲待虚张声势,话还未出口,便给熊青叶一拳砸在嘴巴上。

  这铁锤般的一拳下去,竟是把黄柏的一颗牙给打爆,打得他满嘴喷血。

  “你敢打老子,老子我可是啊~~”

  黄柏还要嚣张,熊青叶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一拳下去,打得黄柏不但是满嘴喷血,而且头晕眼花,几乎晕过去。

  周围的围观的路人们惊得是目瞪口呆,眼瞧着当涂一霸,就跟个瘪三似的被这般抠打,这些人岂能不感到震惊。

  震惊之余,众人的眼中又闪烁着几分快意,显然看到欺压自己的恶霸被打,心中无不感到痛快。

  满脸是血的黄柏,这下不敢再嚣张了,抹去眼角的血污,细细打量起这痛扁他的壮汉来。

  他仔细看那人的面孔,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突然之间,他的眼珠子一瞪,惊骇无比的表情,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你……你是熊……熊青叶!”震惊的黄柏,从牙缝里勉强的挤出了这几个字。

  熊青叶蹲下来,巴掌抽着他的脸,冷笑道:“狗东西,老子还以为你眼瞎了,不认得你熊大爷了呢。”

  黄柏脸色刷的一变,神情中皆是恐惧,颤巍巍道:“你不是已经……怎么还会……”

  熊青叶自从渔帮被灭之后,便从当涂销声匿迹,多年不露面,那黄柏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却怎料会在这里撞见。

  “老子又不是鬼,用得着用这般眼神看着老子么,怎么,难不成你以为老子已经见阎王去了不成?”

  熊青叶又拿出了当年渔帮帮主的威风,看样子依然是熟练的紧。

  黄柏又惊又怕,哆哆嗦嗦的躺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熊青叶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目光向石韦那边一示意,“先别忙着吃惊,还有一个你的熟人,你见了他再吃惊也不迟。”

  “谁~~”黄柏颤巍巍的吱道。

  “就是我了。”闲坐在那里的石韦,缓缓的转过身来。

  黄柏眯起眼睛,细细的去瞅眼前这年轻人,当他认出石韦是谁时,整张血污的脸霎时间变得震怖无比,当真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第二百三十七章 告状

  “石……石韦!”黄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从嘴里挤了这两个字。

  石韦笑道:“难得黄老爷还记得我,看来你还没老眼昏花嘛。”

  面对着那温和的笑脸,黄柏却吓得更加魂不守舍,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出口。

  黄柏虽不知熊青叶的身份,但对石韦的身份却是一清二楚的。

  当年石韦在南唐的风光,以及如今在宋廷的风云事迹,当涂一带早有耳闻,黄柏跟当地的官员们交情不浅,自然也打听得清楚,当年那个小郎中,如今已是朝中炙手可热的红人。

  黄柏也曾担心过石韦会来报复,但这些年下来都没什么事,他便认为以石韦的身份,早把他这种小人物给忘在了脑后。

  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胆的做他的当涂一霸。

  只是,黄柏作梦也没想到,身为朝中大员的石韦,会以一种普通人的打扮重回故乡,而且还挑了自己送女出嫁的这一天。

  更要命的事,自己这双狗眼竟然没能认出来,还公然对石韦横加冒犯。

  黄柏的胆一下子寒如冰谷,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吱声,那般胆怯的样子,跟先前的嚣张简直是天差地别。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竟然连黄老爷都敢打。”

  “是啊,看起来黄老爷很害怕他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他叫石韦,以前在当涂城开医馆的,听说这些年在朝廷当官,发达了呢。”

  ……

  左右的路人议论纷纷,对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年轻人称奇不已,当然也有几人认出了石韦,要知道,当年的石韦,好歹在当涂也算是个风云人物。

  石韦被人刮目相看的也多了,对于那些惊叹的眼光却也不当回事。

  他盯着惶恐震怖的黄柏,一脸不满道:“本来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没打算跟你打召呼的,不过你这人也太不识相,我好端端的吃个馄饨你也不让,你说说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

  黄柏知道石韦来路,忙是奴颜卑微道:“小的有眼无珠,扰了石爷的雅兴,小的该死,万望石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小人这一回吧。”

  “瞧你,哆嗦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石韦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和气。

  黄柏以为石韦是在说真的,惶恐的情绪稍稍平伏,一边讪讪的陪笑,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子。

  石韦瞟了一眼道上的花车,“看黄老爷你这阵势,这是打算嫁闺女的吧。”

  “是是,小女今日出嫁,小的去送亲。”黄柏忙是点头答道。

  石韦语气一转,奇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好像记得,我没打算迎娶令千金过门,黄老爷你这是送得哪门子的亲呀。”

  黄柏顿时一愣,迷茫的两个小眼珠转来转时,一时不明白石韦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韦冷笑了一声:“黄老爷你记性这么差,难道忘了我跟你家闺女可是有过婚约的。”

  听得此言,黄柏的身形陡然一震,额头让的冷汗刷刷的往下直滚。

  “这个……小的……那个当然记得,可是……”黄柏结结巴巴的,不敢否认。

  石韦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不悦道:“既然令千金跟我已有婚约,你如今却还敢把闺女嫁与别人,这岂不是公然的违约,挑衅大宋的律法吗。”

  石韦的语气突然加重,如刀子一捅向黄柏。

  那黄柏吓得双腿一软,险些就瘫倒。

  他家闺女与石韦的那桩婚约当然记得,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黄柏以为石韦早把这事给忘了,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嫁女。

  黄柏又怎能料到,今日会莫名其妙的遇上这煞星,人家故意重提此事,很明显是打算以此来制自己。

  越想越胆寒,黄柏只好讪讪道:“石爷言重了,小的哪里有这个胆子。小的只是想,石爷身份尊贵,小的这种小门小户的人家,怎敢高攀,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张……”

  “放屁!”石韦突然一声暴喝。

  那黄柏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吱半个字出来。

  石韦怒视着他,指着他鼻子斥道:“这白字黑字的婚约作不作数,那得由我来做定,你凭得什么自作主张?”

  黄柏脸色惨白,无言再辩。

  他明知石韦这是在故意的刁难于他,但石韦的借口又有理有据,令他无从辩驳。

  到得这个地步,黄伯只能暗暗叫苦不迭。

  熊青叶见状,便抡着拳头道:“公子爷,这老小子没有信义,干脆让我打死他算了。”

  黄柏立时吓得半死,腿已软得站之不住。

  石韦却摆手道:“万万不可,我大宋乃之国,就算是要处置他,咱们也不可动手,应该交由官府法办。”

  说罢,他便叫熊青叶将黄柏押往当涂衙门,他要跟这老小子对簿公堂。

  至于樊佩兰等,石韦便又吩咐将她们送到住处暂且休息,自己去去就回。

  石韦在一众禁军的护卫下,大摇大摆的前往了十几里外的当涂城。

  此时的当涂宋知县,本是在自家的府上大摆宴席,等着迎接儿媳妇过门,哪知正高兴的时候,忽然收到消息,说是自己的亲家在来的路上让人给打了。

  宋知县自然是又惊又怒,心说这当涂地界,竟然还有人敢打他那义兄弟,这简直是在裸的打他的脸。

  惊怒之下,宋知县当即点齐了衙差,打算赶往采石镇去给自己的亲家出气。

  他这会刚在衙门里点齐人,正准备动身,外门衙差急急来报,言是黄柏被一群人绑来了县衙。

  宋知县大吃一惊,带着一帮手下便奔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瞧见,自己那义弟兼亲家,鼻青脸肿,全身是血,被人跟牵狗似拴在马尾巴后面。

  见得黄柏这般惨状,那宋知县不禁勃然大怒,几步便冲将上来,大吼道:“哪里来的不要命的狗东西,竟然如此待我兄弟,来人呀,给我好好收拾这班刁民。”

  手下的衙役们作势就要上来抢人,那黄柏却先一步叫道:“宋大人,千万不要啊,这位石爷可冒犯不得。”

  那宋知县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说自己这亲家兄弟是被人打昏了头么,怎的忽然间替揍他的凶徒说起来了。

  宋知县以为黄柏是为人所迫,便叫道:“亲家你莫怕,这当涂地界敢跟老哥我作对人的还没生出来,看我收拾了这班家伙,替兄弟你报仇。”

  黄柏吓了一大跳,急又是苦苦相劝,那宋知县却只是不听,挽起袖子就打算自己亲自动手。

  这时,高踞马上的石韦,却是淡淡道:“我说宋知县,故人相见,你却要打打杀杀的,你这是什么待客之礼啊。”

  刚开始的时候,石韦也不知道这宋知县是谁,后来见面之后,他才认出了此人。

  这个宋知县,不就是南唐之时,当涂衙门里的那个宋捕头么。

  石韦依稀记得,当初自己被从牢里放出来时,还是这个姓宋的传的话。

  时隔几年,没想到这姓宋的摇身一变,竟从南唐的小捕头,变成了大宋的县令。

  看这姓宋的跟黄柏打得火热的样子,估计也是趁着当年宋军平南唐时,借着亡国发了迹。

  那宋知县抬头一瞧石韦,看着似乎也有点眼熟,只是他跟石韦也只见过几面,虽然听过其名,却不记得其人。

  “怎么,宋捕头如今当了知县,升了官,就不认得我这个老乡了吗?”石韦讽刺道。

  这时,那被拴着的黄柏,连滚带爬的凑上前去,跟那宋知县低声道:“他就是当年平安堂的那位石神医啊!”

  “平安堂的石神医……”

  宋知县咕嘀了一声,眼珠子转了那么几转,突然间神色大变,骇然之色是喷涌而出。

  石韦的大名,连黄柏都知道,他这个大宋的命官又岂会不知。

  这姓宋的万万没想到,那个在名震京师的首席御医,竟然会突然间重回故里。

  惊骇之下,宋知县赶紧将手下喝退,忙不迭的上得前来,拱手笑道:“下官不知是石大人大驾光临,方才言语冲撞之处,还望石大人恕罪。”

  石韦摆了摆手,“算了,反正宋大人你的手下也没打我,谈不上什么恕罪不恕罪的。”

  宋知县松了一口气,目光往黄柏身上一瞟,疑道:“石大人,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说我倒忘了。”石韦拍了拍额头,作恍悟状,一拱手,很郑重道:“实不相瞒,我这一次冒昧前来,乃是请宋大人你为我主持公道的。”

  石韦那副样子,俨然是一平头百姓来击鼓鸣冤。

  只是他高倨马下,居高临下的对着那宋知县,哪里有点喊冤的样子,反倒把那宋知县衬得有点滑稽。

  那宋知县越发摸不着头脑,只得提心吊胆的问道:“石大人言重了,下官官职微末,哪里有那能耐,石大人若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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