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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清莲 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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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待空舟独对……无尽的解释。

  美丽的水都,他来说哈罗了!

  近乡情怯。一架直升机在停机坪上旋了一百八十度,安安稳稳地降落在何家后院。

  高大健硕的男人长腿一跃下了直升机,反身呵护机上的佳人小心,腰肢一握轻盈地落地,站在纤柔的女子身边,他显得粗矿而霸气。

  两行佣人衣着笔挺,恭敬地列队迎接,活像电影中豪门的噱头。

  段天桓奇怪的问:“他们这样不累吗?”如果主人一天到晚出远门,那不是有哈不完的腰。

  “何家传统,打我一出生就是这排场。”她习惯了。

  “你们需要用到一、两百位佣人?”天呀!好长的队伍。

  她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他们是主屋的佣人,还有些工作较低贱的佣人不宜见人。”

  合起来大概三百人而已——一间饭店的员工。

  “我终于了解令表哥挖苦的好意,他怕我吓得腿软。”真是太浩大了。

  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活像做工细腻的机器人,一致的动作,一致的口号,丝毫没有属于人的情绪波动。

  真亏她一住就三十多年,要他老早就逃出去自立门户,一日也待不住。

  “你吓着了吗?”何水莲笑眯眯的望着他。

  “老婆,相信你的眼光,我会为你屠龙。”他信心满满,只是路长了些。

  一行人弯着腰像是……路祭。

  “我家不产龙,只有一位太后奶奶,凡事顺着她,硬碰硬你讨不了好处。”火上加火,死棋。

  中国式亭阁回廊,亭角横杆挂着一排排瀑布兰,风吹微送香气,小回桥下是以栽莲为主的池塘,养了几只剪了羽毛的天鸭。既然观赏用就不许它高飞——老太后的渴言。

  两人绕过客厅,欲从屋后回梯上房间,先梳洗_一番,好神采奕奕的迎战劲敌。

  “孙小姐,你走错方向了。”老哑的嗓音显不悦,似乎刻意等在梯旁。

  “花婆婆,你的身子真是健朗,大热天不去休息休息。”奶奶的分身,俗称眼线。

  头发花白的花婆婆显然十分不屑她身边的段天桓。“不要随便带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家,小姐会不高兴。”

  “小姐是指我奶奶,她是奶奶的陪嫁丫环。”她小声地解释着。

  “孙小姐。”花婆婆老虽老,耳力可灵光得很。

  何水莲不失客气的说道:“花婆婆,我记得我才是何家的主人。”意思是她逾短了。

  “我……我是奉小姐的命令而来。”花婆婆畏缩了一下,眼中精光微问。

  “奶奶的圣旨是吧,希望没人偷改太后诏书。”何水莲说得很淡,却字字含着心机。

  她不敢大声反驳,深觉忠诚遭污蔑。“我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表,为她而死也无悔。”

  “噢,你只忠于奶奶呀,那我呢?可以背叛。可以出卖,也可以轻蔑是吧?”好失败的主人。

  “我……不……”花婆婆被她的伶俐口齿堵得说不出话来。

  仅术的玩弄她懂得适可而止。“开开玩笑,花婆婆可别怪罪。”

  “一个老太婆哪敢生主人的气,我不会放在心上。”她不正的眼尾直瞄向一旁高大危险的男人。

  花婆婆等人介绍,偏偏何水莲不愿达成她的心愿,挽着段天桓的手,亲密走过她眼前。

  “孙小姐你……”

  河水莲头也不回地上了阶梯。“去知会我奶奶一声,晚餐见。”

  “可是离晚餐还有……五个小时。”最后几个字等于念给风听,人影早不见了。

  八点正,何家晚餐时间。

  餐桌上气氛有些僵,桌面十二道菜肴全冒着热气,盛着白米饭的碗闲置在象牙筷旁,无人开动。

  “小桃,你去催催小姐。”

  服侍布莱的十七岁少女吞了吞口水,听着主人的命令轻移脚步。

  “不必,我看她是翅膀长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何老夫人眼一瞪,当场无人敢动弹。

  “怎么会呢?妈,你想太多了。”何向钦心想,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待会叫厨房下盘水饺,回房和老婆偷吃。

  “是呀!莲儿很乖、很听话,她大概飞累了在休息。”唐香兰在一分帮腔。

  休息?!“你们养的好女儿,连野男人都给我带回家,这会儿不知在上面干什么下流事。”

  小时候的莲儿多乖巧、多贴心呀!怎知回台湾念几年书就变了个性,舌刁口利地学会还嘴,不时在众人面前挑战她的权威。

  好不容易在她的压迫下回美念完旅馆管理,毕业后就投身家族企业,全力为扩展连锁饭店至全美而努力,她以为打造了个完美的继承人。

  谁知不到三年光景,莲儿就联合董事会以她年岁已高为由,收回实权,自己胜任总裁一职,架空她在公司的地位。以她一生傲气竟败在黄毛丫头手中,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但心里也有一丝欣慰,毕竟是个性似己的亲孙女。

  “奶奶,魔由心生,心不正则邪,我们能干什么下流事。”老人家守寡太久了。

  所有人听音抬头,望着一双壁人走下楼。

  不可言喻,段天桓在何水莲的巧手装扮下,竟有几丝商人味,炯炯有神的目光微露狡色,骇人的骛气收敛了几分。

  七分假来三分真,他倒是发挥得体,非常绅士的为女伴拉开座椅,并以温和笑容和大伙寒暄。

  “没有用的,莲儿,你选错水仙开花的季节。”想装蒜还瞒不过她一双老眼。

  “奶奶,你说话好深奥,莲儿好生愚昧,听不出你的语意。”她尽力了,还是掩不住狼的原味。

  “何老夫人挑明说道:”他配不上你。“

  段天桓的颈筋浮动,在妻子眼神安抚下暂不发作。

  “配不配得上,我会自己判断,奶奶上年岁了,看不清楚是正常。”好累的一餐饭,面对最亲密的人还得耍心机应付。

  “哼!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人的好坏一清二楚,你的任性用错地方了。”她用不屑的眼神睨人。

  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用“任性”这字眼吗?何水莲在心中自问。“他是我丈夫,我要你认识,不是认同。”

  话说绝了,她是回不了头。

  果然!

  老人家一听上了火气,微颤的手取来手杖往桌面一挥,汤汤菜菜洒了一地,十几个佣人忙收拾和重新上菜。

  在何家待久的佣人都知道,只要老夫人和小姐一对上,那日的餐点得多煮几份,不然老夫人一说不过小姐,就会找东西出气。

  “莲,没溅到吧?”段夫桓拂去掉在何水莲裙上的小姜片,一没吃过苦的人不知道珍惜食物,有多少人因少吃一口饭而饿死。“

  “你……你敢教训我?”何老夫人抚着胸口,觉得被冒犯。

  “错就是错,不因你是长辈就可以推倭,万一你把热汤挥向莲儿烫着她,你不会心疼吗?”他会。

  何老夫人的人生辞典中没有认错两字,“莲儿,我不许你和他在一起,他会地污了何家的名声。

  “奶奶,你眼中只有权势和面子,你问过我需不需要了吗?”何水莲歉疚的看向父母。

  她从不是个好女儿,老让父母夹在中间为难。

  “爱能当饭吃吗?你该知道他的底不干不净,根本没资格碰我何家的孙女。”爱是一个笑话,她深受其害。

  “我爱他,他爱我,这足够了。”除了好出身,她不比别人清高到哪去。何老夫人气极了,不惜掀人疮疤。

  “他的母亲是个父母不详的私生女,长大了跟个流浪汉私奔,最后被人抛弃,以十块美金卖给他赌鬼生父,他不到十岁父亡、母沦落当妓女,几年后得了脏病去世,我的曾孙体内不能有他的脓血。”

  何水莲惊讶极了,不是因为段天桓不堪的身世,而是……“你调查他?”

  “我是为你好。”她搬出老一辈陈腐的理由。

  “够了,一句为我好抹煞了多少亲情,要是我这次遭绑架没命回来,你所有的坚持所为何来,带进棺材里吗?”她受够了。

  向来温婉、恬静的乖女孩突然大声的怒吼,吓傻了在场的人,个个呆若木鸡。无法想像莲一般圣洁、高雅的淑女也会狂飙。

  一生都奉献给何家的何老夫人更是怔愕,心痛孙女的不驯,她是为谁守住这一份得来不易的事业?

  她哭了,为了掩饰眼底的泪光,她倨傲地拉着拐杖走窗前,仰头望着一片星光,让泪不致滑落。

  一抹红光由窗外透入,移至何老夫人胸口,唯一清醒的殷夫桓正想打开僵局,不愿她们祖孙俩为了他反目成仇,虽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心结早已盘卷难开。

  可他才一开口,喊出的竟是“小心”!

  在众人还未回神之际,他已扑身上前,为何老夫人挡下一枪,子弹贯穿他的左脚骨。

  “你……”

  鲜血像喷泉一般喷向老人家,从未见过这种可怕的画面,不禁吓得何老夫人心脏一缩,顿时气喘不上来,抓衣倒地呻吟。

  大领儿慌了手脚,较镇定的何水莲不知该先救谁,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奶奶。

  心在痛苦挣扎下,她走到奶奶身边规律的按压她的胸口,以有限的医学知识进行急救。

  “莲,我来开车,奶奶需要上医院。”咬着牙随意绑紧伤口,段天桓吃力的说道。

  “天桓我……”

  他伸手抹去她成串的泪,“傻瓜,你奶奶也是我奶奶,换了我也会这么做。”

  “我从来没机会告诉她,我还是爱她的莲儿。”她不是故意的,好熟悉的话,却是两种迥异的心痛。

  “没关系,她会听你说。”

  段天桓掌控了全局,由保全人员去追捕狙击者,而两个壮实的佣人扶何老夫人上车,由受伤的他开车,因为大部份人都受了惊吓,软脚无法移动。

  这一夜,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十章

  白色的布景,安静的空间,恬雅的面容低垂着头,红艳的苹果皮脱离果肉,一刀一刀的创着。争了几十年,揽了无数的权,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人生的生老病死,衰老的器官提出警讯,第一个便是身体最重要的部位——心脏。

  谁会料得到专横、霸气的老人家会因为一场病,而得到久违的亲情,代价未免付得高。

  “莲儿,你怎么在这里?”乍醒的何老夫人一时搞清发生何事。

  何水莲绽放笑容的回道:“你生病了,我来照顾你呀。”

  “我生病?”何老夫人顿了一下,所有事如回带般涌入记忆中。

  “奶奶,吃苹果,刚从树上摘下来,很新鲜。”是天桓去偷搞人家院子里的苹果。也不想想他还受着伤,逞强地爬上树,真是叫人好笑又好气。一时的温情让何老夫人酸涩,“眼眶红红肿肿的,你哭了是不是?”

  “人家才不会哭呢,是过敏。”何水莲犹自掩饰哭了一夜的事实。

  “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哭,怎么哄都不停,非要一群人抱着你走来走去,真是折磨人。”好快,小婴儿都出落得美丽。

  “我长大了,还是一样折腾你老人家,真是不孝。”奶奶的倒下让她体会人生的无常,尽孝趁当前。

  “你……”她为之动容地抚握孙女的手,“你懂事了,还是我贴心的小莲儿。”

  她苦笑地喂奶奶吃苹果,“紫苑骂了我一顿,说我不该气晕老人家。”

  那一席话骂得她狗血淋头,没脸见人。

  原本紫苑路经芝加哥想来打个招呼,谁知却遇到这档事,最重视家庭的她当场开骂,指责自己不该用偏激的方式和老人家对冲,路是人走出来的,此路不通另辟捷径,有时迂回也是路。

  爱情固然重要,也许难寻这份深切,但家人是好永远不变,为爱情而舍弃亲情太不值得。

  “紫苑?你是说以前和你一起学坏的好朋友?”她记得那女孩,非常倔强。

  “奶奶、你知道?”她很惊讶,他们离得那么远,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台湾。

  何老夫人笑了笑,像个和范长者,“你是我唯一的孙女,也是我最疼的宝贝,我关心你在台湾的生活。”

  “我很不乖对不对?常惹你生气。”以后她会节制。何水莲暗自决定。

  “唉!是我看不开,人生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夺来争去只是一场空。”该看开了。

  “奶奶,你……胸口还会不会痛?”太……太温和,不像她强势的奶奶。

  “不痛了,看到你开开心心的,奶奶很满足了。”一场病挽回祖孙情,值得。

  “真的?”她露出怀疑的神色。

  何老夫人慈祥地拍拍她手背,“他呢?”

  “他?”何水莲不习惯奶奶的转变,一时间消化不良,反应不及。

  “你的丈夫,叫什么来着?”

  丈……丈夫?奶奶接受了,“他叫段天桓。”

  “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还是你有眼光。”

  以出身来评断一个人太肤浅了。

  “不错?”天呀!是她听错了吧?

  “他没事吧?”

  她由惊愕中回神,“没事,子弹穿过了肩。稍做缝合手术就下了床。”

  “叫他多休息休息,别仗着年轻气盛不爱惜身体,老了有得苦头吃。”

  “喔。”何水莲实在不知如何回应,一夜之间大家都变了。

  “对了,开枪的人抓到了没?”什么世界,治安乱得无法治。

  “夜黑不辨路况,跌入密西根湖淹死了。”一早消息就上了报。

  逞凶的是个意大利人,名叫洛克斯,当初绑架她的主嫌之一。

  事情发生后,天桓原本计划上黑手党讨个公道,但意外得知黛儿重伤昏迷,这件事自然无从计较,只有自认倒霉。

  原来在他们离开意大利没多久,黛儿突然清醒,当她一得知将终身残废时,又哭又闹得差点砸了医院,且心怀怨恨的命令洛克斯杀光何氏一家人。

  所幸何家的安全设施尚能一用,及时扫瞄到发射地点,大批的保全人员出动,逼得他无处可逃而这件事让紫苑知晓后,和黑手党老大帮助她,一通电话,黛儿人立刻从医院消失。听说是被扣在西西里岛附近的一个小岛。

  人烟稀少只有个不识字的哑妇作伴,目常补给由渔船每月送一次,岛上无任何电讯设备,等于隔离了她。对于一个残废而言。

  紫苑坚决否认此事与她有关,只说和黑手党老大是朋友,单纯聊聊天。

  何老夫人向门外一瞥,“怎么有只兔子在那跳呀跳的,进来吧!”心胸放开了,倒觉得他很可爱。

  形踪露了陷的段天桓讪然一晒,“我是帮莲送午餐来,马上就走。”

  “你敢走,气得我心脏病发作,你走得安心?”何老夫人故作生气的怒斥。

  “我……”他无言以对。

  何水莲心急的说:“奶奶,你…怎么又恢复原性?”

  “哼!以为我老了不中用,我一看你就无法开心,乱七八糟的哪像个男人。”

  “呢,我……我本来就要走。”是你硬要叫住我。段天桓小声的嚼咕。

  “占了我孙女的便宜就想走,你真当何家没大人,由着你乱来?”这两个孩子真是……

  “我没有不负责任响!我们结婚了。”他为自己辩解。“

  “结个什么鬼婚,寒寒酸酸的没人瞧见,外边的人当我何家孙女儿见不得人。”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纳闷的何水莲直瞅着何老夫人瞧。

  “回去准备办个盛大的婚礼,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看见,否则我不承认你们的婚姻。”

  “奶奶——”

  “愣小子,还不把你的女人带走,想哭湿我老太婆的床单呀!”哼!呆婿愚孙。

  段天桓一扫阴霆地傻笑,“你同意……我们的……婚姻?”

  “人都被吃了还能退货吗?快走快走,别碍我的眼,看到你们就有气。”老人家想抱曾孙子都不懂。

  何水莲动容地搂着她哭泣,“我爱你,奶奶。”

  “肉麻兮兮的,别以为你是我孙女就得爱你。”亲情是天生的,血脉切不断孙女。

  “奶奶,你虽然很顽固,但是我和莲儿一样爱你。”段夫桓将哭泣的妻子拥入怀中。

  “小滑头。”何老夫人忍不住笑开了。

  星光灿烂,美女云集。这天是第n家“东方之星"的开幕金日。

  这是全美第一间附设俱乐部设施的赌场式饭店,采会员制,白金卡限量一千张,早在三个月前销售一空。

  由于它标榜高水准的赌场式饭店,会员申请白金卡必须先审核,确定符合饭店的风格才允许人会,因此一卡难求,叫价千万,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天堂。

  由于宣传得宜,心灵贫脊的有钱人多不可数,七百多间的高级套房早已被预订一空,想申请入会或是订房得排到半年后,也许还有可能订到世界级的享受。

  全球的记者都来采访,镁光灯闪个不停,五个各具特色的美女分别持着以自身花名打造的银剪,笑容可掬地扶着彩带供人拍照,听说有人竞价购买她们手中造型特殊的小剪刀,价钱尚在飘涨,保守估计在上亿左右。

  最令摄影师着迷的是五位美女都穿着白纱礼服,半覆面的头纱妆点五种不同的花饰。

  高贵、罕见的火焰玫瑰,纯白的花瓣外围一圈红艳如焰:淡雅、清秀的白色霍香蓟显得骄媚动人;茉莉香花幽幽淡淡,予人邻家小女孩的氛切;紫色的小花编成冠,紫苑风采令人迷炫;圣洁而高雅的莲款款生姿,宛若那袅袅迎风的水中仙。

  而新娘子自然有今生的伴侣依偎,五个气势傲然,卓尔不群的男人立于她们身后,不时以凌厉、冷肃的目光瞄向虎视眈眈的偷香客,令爱慕者却步。

  “何水莲,我会剥光你身上的皮,一刀一刀切割你的肉。”一个咬牙切齿的女子用眼角余光凌迟着何水莲。

  黎紫苑微笑不减的道:“玫瑰,冷静点,保持笑容,等我处理完她才轮到你。”敢算计她,实在够胆。

  “紫苑,你的花冠歪了。”显然气得不轻。

  站在温柔荣莉身边的霍香蓟笑得很假。

  “香香,你的花束捏扁了。”何水莲接着又道。

  “茉莉,还是你最够朋友,其他人呀……”

  “闭嘴——”

  三道怒火直射一股恬静淡笑的阴谋者。

  多么令人感动的一刻,至球转播她们五人盛大的婚礼,只有当事人以为是宣传用,不知何水莲早已做好安排,连牧师都请了来。

  影剧版、国际版、经济版,甚至社会版和休闲版都来争相抢拍镜头,以期得到第一手资料。

  五对晶灿似阳的新人迎向漫天花雨,以拉丁文主婚的德籍牧师念着他们听不懂的语音,唯有稍有涉猎拉丁文的黎紫苑听出一些端倪,脸色难看得想杀人。

  在媒体的烘抬下,她们被迫说出誓言,一对对照照发亮的婚戒由五位唱诗班的小天使呈上。

  面对五张可爱的小脸,谁狠得下心去拒绝,不甘不愿地任由镶钻戒指套入无名指,笑得最开怀的当属五位新郎相,原来娶妻是如此轻易,包括“二度”结婚的白向伦。

  “水莲花,你好样的,我记下了。”黎紫苑是唯一得知真相的人,在前十分钟。

  何水莲笑挽着她的手接受拍照。“十年前我的介入使你的感情生变,现在我要将你的全还给你,一场迟来十年的婚礼。”

  “你……”黎紫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礼炮声拉响,优美的音乐一起,一字排开的记者或站、或蹲、或趴地等着拍摄历史性的婚礼的身后围观的宾客屏着气息。一剪——落下。鼓掌声立起。

  “噢!忘了告诉你们一声,一对名家打造的钻戒一百万美金,待会我会把帐单给你们,记得去付。”

  何水莲的一番话引起众愤,怯生生的白茉莉呼德地说:“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何水莲摇手要她安心,“紫苑很有钱,我会把你的那一份寄给她,不用担心。”有钱不花是罪过。

  “水莲花,我以为五个人当中就属我最狡猾,没想到你才是隐其锋的高人。”笑得有点认命的黎紫苑说道。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是跟你学的。”何水莲将责任完全推卸。

  直到此刻,大家才从黎紫苑口中得知被算计,如波似潮的怒火直冲向何水莲,她急中生智的率先抛丢捧花,其他人在鼓噪的人声中无奈地跟着一掷。

  欢笑声淹没了一切,直到她们回头想找人算帐,她早已偕夫逃难去。

  “莲,我爱你。”

  “老公,我也爱你。”

  一对结婚六年的夫妻终于在世人见证下正名,思恩爱爱躲在饭店顶楼的总统套间温存,不间俗事。

  一池的白莲花迎着阳光照摇。

  春光乍现,夏意来袭。

  “我说少槐呀!你好像很不满我给你的新职位。”躺在病床上,何老夫人望着电视萤幕笑道。

  游少槐扯扯勒得他快不能呼吸的颌带,结巴的说:“没……没有,我很满意。”

  “是吗?我看你老是绷着一张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病要趁早医。”好美的莲儿,其适合白纱。

  “我的身体很健康,老夫人。”只是自由被剥夺了。

  看人家一对对新人笑得多开心呀!他这个新任的董事长却不得闲,每天依然有处理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会,连和总经理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在何家老太后的专制干预下,唐云巧升官了,目前是忙碌的连锁饭店总经理,和他一样累得像条狗。

  “叫我奶奶,你也是何家子孙。”

  “嚏?奶……奶奶。”他硬着头皮喊得苦涩。

  天呀!他宁可继续被蔑视,也不要被过度关爱,他的自由呵!飞得好高好远,怎么都触不着。

  鸣!他要结婚啦!

  何老夫人冷笑地凝视他,“改天到唐家提亲,你该讨个老婆了。”

  “谢太后恩典。”他太高兴了,喜出望外地呼出令人尴尬的称号。

  “太后?!”

  “啊,喔……呵呵呵!”游少槐不好意思的笑笑,引来其他人的好笑声。

  “妈,你这太后可当得真有威严。”唐香兰温婉的椰偷着。

  “是呀!我是太后,你们这些皇亲国威可得小心点伺候,不然推出午门斩首。”何老夫人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温暖的风轻拂过每一个人的心,笑声化解多年的恩恩怨怨,天空是一片蔚蓝无云。

  原来开启另一扇窗的视野是如此广阔,而身后名为妒恨的小窗悄然关上。

  爱,直久不变。

  直到永远……永远……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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