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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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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头来,金泽滔都差点没有认出来,眼眶凹陷,两只眼睛布满红丝,流露着不甘,屈辱和悲哀诸多复杂的情绪,两颊深削,平时还算光亮的额头,此刻已经刻满了深纹。

  一夜之间,似乎换了两个人。

  看到任家农这副如丧考妣的神情,金泽滔刚进来时的满腔怒火已经平缓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恨其不争,冷冷说:“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的新经济发展战略造成多大的被动?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杜建学市长还得捏着鼻子听别人的冷嘲热讽?”

  任家农刚刚站起的身子却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地坐回沙发,他看了看金泽滔,又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

  金泽滔看着他飘荡的稀疏头发,竟夹杂着几根灰白,心里不由一软,长长叹息,没有再严责,而是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说:“事情发生了,说什么后悔,懊恼的话都已经迟了,着重还是要处理好家庭关系,不要闹到最后,事业无成,家庭还失和。”

  如果金泽滔再狠狠地骂上几句,任家农可能还好受些,只是金泽滔却出乎意料地说了这么几句暖心窝的话,任家农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痛楚,象个孩子般呜呜地掩面痛哭。

  等他发泄了一阵,金泽滔平静说:“立海应该跟你说了,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如果呆不住,出去走走也好。”

  任家农低着头说:“今天上午,家里的闺女一大早就跑来问我,爸爸,人家都说你piao娼了,什么叫piao娼呢?金市长,你让我怎么面对孩子,那一刻,我差点就直接从窗里跃下去了。”

  任家农他本人长得其貌不扬,女儿却长得如花似玉,而且聪明好学,刚上初中,一直是他的骄傲,除工作之外,关于女儿的话题也是任家农平时跟他说得最多的。

  金泽滔说:“如果你觉得孩子需要换个环境,我给你安排。”

  他也只能在个人生活上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关怀,任家农摇了摇头:“这也是孩子要独自面对的,尽管我可能因此而一辈子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但我还是不想她从此就变得只会逃避现实。”

  金泽滔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父亲应该有的勇气和态度,他说:“对于你的处理,会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再说,你有什么要求?”

  任家农抬头惨然一笑,道:“我能有什么要求,给领导和组织抹了黑,我还有这个脸提要求吗?我今天厚着脸皮走进zhengfu大院,就是想告诉金市长,道口改造,要小心马忠明和许永华在背后设绊使坏。”

  马忠明是城关镇常务副镇长,这段时间和任家农一起,负责道口改造和市场建设的农村征地和拆迁等事件,在金泽滔面前很是循规蹈矩,倒是看不出他能使出什么坏来。

  许永华就是许家七兄弟老大的儿子,城关镇副书记,金泽滔没见过,只知道他和那个许一鸣是亲兄弟。

  任家农6续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及最后犯错误的经过述说了一遍,随着任家农的诉说,金泽滔的脸渐渐地变得铁青,说到底,任家农只是个受害者和牺牲品。(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胁迫利诱

  金泽滔没有想到,许家兄弟为了阻挠道口改造工程的开工,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煞费苦心。( 欢迎来到阅读

  事情还要追溯到卢海飞打传呼找任家农那天,之前许一鸣曾经在道口现场以临时摊棚业主的名义,向金泽滔高调要求补偿,被金泽滔数落了一顿,并严重警告,此后,便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无赖把戏。

  金泽滔并没有因此而向他们屈服,大约见拉横幅示威,泼大粪狗血都没有效果,就将主意打到了任家农的身上。

  如果能将任家农拉下水,那他们就在金泽滔身边打下了一枚楔子,也为下一步提出要求打下埋伏,当卢海飞打传呼找任家农时,马忠明正拉着他去海仓的路上。

  马忠明分管城建土管,任家农跟他也很熟悉,平时也经常聚一起喝点酒,讲些荤段子,再加上这段时间因为道口改造项目,两人因工作关系走得更近。

  所以任家农跟着马忠明去海仓,也只以为是一般的应酬喝酒,并没在意,海仓是个半岛县,跟6地有一狭长的6路联系,渔业和海运比较发达,最近几年,因为其地理位置,工商业发展很快。

  不同与南门,因为船员和渔民众多,海仓的娱乐业特别发达,随着改革开放,舞厅及歌厅遍布县城,地下se情业很猖獗,一到夜幕降下,海仓的大街小巷,各种暧昧的招牌彩灯便大放光芒,开始招徕四方宾客,据说,连都曾经报道过海仓,还美其名曰东方小巴黎。

  当晚。马忠明约了一帮海仓朋友,热情款待任局长,杯觥交错下,任家农酒场上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一时三刻就被热情的海仓朋友灌得昏天黑地,等他醒来时,已经身在宾馆,身边还躺着两个光溜溜,娇滴滴的美娇娘。

  任家农在酒桌上放荡不羁。但裤腰带还是管得很牢。在这方面没犯过错,惊骇之下,连忙起床,却被其中一女抓着大腿撒娇:“好人,刚才喝了酒把我们姐妹当成宝贝一样,又是啃又是咬的,怎么一成就了好事就翻脸了呢,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一日还没日完呢!”

  这女人吃的就是这碗饭,说着挑逗的话。抓着他大腿的手又是摸又是挠的,不一刻,就逗得任家农欲火焚身,任家农一辈子就有过一个女人,怎么经得了风尘女子的挑逗,再加上还有三分酒意,也记不得刚才是不是真成就了好事,不过没关系,现在补上还来得及。

  就这样。任家农光荣地被se情炮弹给击中了,此后,连续几天。马忠明将任家农在海仓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妥帖帖,舒舒服服,而且还夜夜做新郎,每天新面孔,任家农整天厮混在温柔乡,有点乐不思蜀了。

  终于有一天,城关镇长副书记许永华忽然出现在聚餐的酒桌上,任家农都忘了自己还兼管着南门道口改造项目。对许永华的突兀出现并没有在意,当时正喝得兴起,举着杯就冲许永华说:“永华书记,难得在海仓遇见你,稀客,来!干杯!”

  金泽滔听到这里,忍不住直摇头,任家农这样一个老资格的机关干部,几天时间就被酒色腐蚀得连最基本的警觉性都没有了。

  任家农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酒过三巡,许永华提出:“任局长,道口改造的事情,我家小弟当时也不知轻重,冒犯了金市长,还要你从旁劝说一二,免得真恼了金市长。”

  任家农听他提起道口改造的事,悚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才突然想到许永华不正是许家这一辈的老大吗?

  他有些尴尬地敷衍说:“许书记,金市长心胸开阔,不会记着这事,你就放心吧。”

  许永华主动敬了他一杯:“那是,我那兄弟就是见识短,也不想想金市长是什么人,就区区那几个简易棚的摊位,金市长会放眼里,在新建市场一定会有所补偿的,任局长,你说是不是啊?”

  任家农吓了一跳,你倒是上嘴皮磕下嘴皮,说得轻巧,区区几个摊位,道口简易棚足有上百个差不多二百个摊位,要是都补偿给你,那还不如把市场建好送你得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色变了:“许书记,你说笑了,这要都给予补偿,那新建市场就失去意义了。”

  许永华听到这话,脸一冷,整个身子越过半张餐桌,将整个脸凑近任家农说:“任局长,不地道嘛,我们许家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才建起这片摊棚,市政府也不能说拆就拆,连这点补偿都不给吧?!”

  许永华长得比健壮粗硕,这时候冷着脸,发起威来,让任家农感觉就象面对传说中的洪荒巨兽,说话都不利索了:“许书记,这事我也作不了主,得金市长的金口开。”

  许永华凝视了任家农半晌,才一字一句说:“我知道你作不了这个主,你把话带回给金市长,请他费心考虑一下,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

  任家农听到他话中明显的威胁口气,一时间不知吓的,还是怕的,竟说不出话来。

  许永华刚才还阴沉沉的脸忽然浮起笑容,哈哈笑道:“玩笑,玩笑,酒桌上不管说什么,都是不作数的,任局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

  任家农嘿嘿地陪着笑,笑得很勉强,连声说:“不会,不会。”

  许永华又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任家农将他送到门口,许永华亲热地拉着他的手,低声说:“刚才我说过,酒桌上的话都不作数,现在远离了酒桌,我说话一口唾沫一颗钉,只要任局长能帮我们争取到补偿摊位,开张后,补偿到的市场租金算你任局长一成,这是我许家的承诺。”

  任家农犹豫着没说话,但内心有些动摇,这个时候,马忠明端着酒杯,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出来了,说:“许书记,你这人,就是太豪爽,那天,许一鸣跟金市长的对话,我和任局长都在场,一鸣年轻气盛,说话是冲了点,金市长血气方刚,当时警告了一鸣几句,但没有说不考虑补偿嘛,任局长现在深得金市长信任,倚为左右手,你回去做做工作,好好跟金市长说说,或许这事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马忠明这个时候不提什么金市长信任的事,任家农或许就稀里糊涂把许永华的事给答应下来。

  马忠明提起金泽滔,任家农晕乎乎的脑袋才似乎清醒过来,许永华今晚出现在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这种事情他能轻易答应吗?不说金市长能不能同意还两说,即便同意了,许永华的钱不烫手吗?

  再说,这段时间,金泽滔确实对他信任有加,颇为倚重,让他全程参与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制订和实施。

  至此,任家农开始借酒装疯,顾左右而言他,直到许永华离开,都没有对他的提议表示同意。

  当天晚上,他被海仓的警察从被窝里拎起时还在醉酒,直到被淋了冷水才清醒过来,身旁一如往日陪着两个陌生的光屁股女人。

  然后就被捅到了海仓县委,然后辗转通过时任海仓县城关镇长的罗立茂通知到金泽滔,最后还是老王书记下令先放了任家农,但事情已经包不住火了。

  金泽滔听到这里,已经脸色铁青,许家胃口不可谓不大,居然都敢提出按照拆除的临时棚数量给予同等补偿,正如任家农说的,如果这样,还不如说这市场就是帮你们许家盖的。

  压根,金泽滔就没想过要给予他们许家什么补偿,当时在南门调研时,面对许一鸣的挑衅,他心里想的却是,我不追究你许家这么多年的欺行霸市,你许家已经是祖宗冒青烟了,只是自己不想这个关键时刻节外生枝。

  现在好了,我没去动他,他反要来惹我了,设套让任家农钻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让他带话,威胁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混的!

  只是可惜了任家农,如果当晚他答应了许永华的要求,答应回来做做金泽滔市长的工作,就没有后来的丑闻暴光。

  金泽滔最后问:“你不后悔当时没有答应许永华的要求?”

  任家农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昨天想了一夜,前后经过都想清楚了,当时我点头,可能眼前无忧,但这辈子就成了他们的牵线木偶,或许若干年后,就不是嫖娼了,我庆幸,至少目前我还是自由的。”

  金泽滔哈哈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能这样想,还不算太混账,行了,处理好家庭矛盾,好好放自己一个长假,什么都不用想。有些人,有些账,我来算!”

  任家农离开时,对着金泽滔深深地一个鞠躬,这回,金泽滔没有阻拦,这是任家农的歉意,无论如何,金泽滔都得接受。

  在关上门的瞬间,金泽滔的笑容倏地收起,阴沉沉地拨了个电话给柳立海说:“立海,派个得力的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死马忠明,还有,你亲自交代李小娃,叫几个东源老乡过来,给我看紧许永华,告诉他,只记事,不惹事,有情况跟你联系,许家在南门关系千丝万缕,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别露了风声。”

  柳立海说:“是,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d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四十七章 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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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柳立海亲自赶到海仓接回任家农,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为许家的胆大妄为而吃惊,此时,心里只有为许家默哀,还真是寿星吃砒霜,都敢打上金市长的主意,真是嫌命长了。

  下午,金泽滔提前一刻钟赶到杜建学的办公室,把任家农的遭遇跟他说了一遍,杜建学比金泽滔当时还气愤,说:“混账,党的干部说话干事象地痞流氓,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金泽滔苦笑:“任家农的供词成不了证据,而且许永华说得很清楚,喝酒场上,说的话不作数,不管他说过什么,他尽可以说是酒后乱言,你还拿他没办法 ”“ 。”

  在许家没有露出尾巴前,金泽滔还真拿许永华没什么办法,凭任家农的一面之词就定许永华的罪?因言获罪?

  最多不痛不痒被市委有关领导口头训诫几句,最后怕连个警告处分都不会有。

  杜建学只是告诫要小心许家在道口改造中再生事端,此时省委宣传部的领导来了,杜建学市长很念旧,凡是有省委宣传部的同事来南门公干,不管多忙,他总会抽时间尽量陪同。

  小春花自苏醒后,就转移到普通病房治疗,说是普通病房,还是地委领导专门指示的干部病房,双人房,其实也就小春花一个人住。

  此后,小春花又接受了多个外科和骨科手术。但动的都不是什么大手术。也算是有惊无险。病房没有家人陪床,原来村里还安排村民轮流陪值,都让小春花给赶回去了。

  每天来病房送花送吃的多了,医院都有专门的护士帮她登记处理,此时,杜建学市长带着一班人又来了,金泽滔躲在人丛中对着小春花挤眉弄眼。

  起先,小春花还一脸漠然地看着这些似乎对她来说都是千篇一律的脸谱。却忽然看到这些呆板的脸后面,还有一个她挂念的人,张口就喊道:“市长叔叔!”

  杜建学脸有些僵硬,每次金泽滔陪着杜建学过来,小春花总让他很没面子,首先招呼的总是金泽滔。

  小春花喊完金泽滔后,看他努嘴的模样,小春花又朝杜建学甜甜地叫了声:“市长伯伯好!”

  杜建学这才眉开眼笑,好歹自己比这家伙多了一个“好”字。

  有金泽滔在场的病房,小春花就象活过来的木偶。眼神说话表情都要生动得多,连经常看到这一幕的护士都啧啧称奇。

  这个护士姓倪。曾经给金泽滔做过按摩,递过纸巾,小倪护士不但跟金泽滔有缘,跟小春花更投缘,她是医院除王院长外,小春花唯一能主动打招呼的护士,然后就被医院确定为她的特护。

  杜建学和省委宣传部的领导跟小春花说话,金泽滔则同小倪护士胡聊。

  金泽滔说:“小倪姑娘,这两天,看小春花的人还多不?”

  小倪护士白了金市长一眼,没好气说:“多,怎么不多,单是西州的热心人都来了好几批,人家大老远从西州过来,我好说歹说,才让小春花跟他们多说了几句,为此,小春花还生气了好久。”

  跟金泽滔相处久了,小倪也不怵这个年轻的市领导,他很爱玩笑,只因小倪姑娘,大名叫倪杨,挺好听的一个名字,却有一次被金市长喊成了“娘”,然后迅速在医院里传开。

  从此,再也没有人叫她“倪杨”,上到院长,下至病人,一律管她叫小倪,或小杨,到最后,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姓倪呢,还是姓杨。

  金泽滔呵呵笑说:“等会儿,我要狠狠地批评小春花几句,怎么能生小倪姐姐的气呢?”

  小倪护士连忙说:“拜托,金市长,小春花现在已经很配合了,你要这么一说,没准一个礼拜都不吭声。”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小倪护士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还不住地摇着她的脑袋说:“真惨,多可怜的一个老头,活生生地给砸断了一条腿。”

  金泽滔笑说:“都住进医院了,还能有什么好事,不是断手就是断腿。”

  小倪护士还是满脸的愤懑:“从下面急诊室转上来的,是被流氓活活用铁棍砸断的,还是郊区的农民,平时靠在路边摆个小摊挣几个钱,这好不容易积了点钱,估计这场横祸就要散个七七八八。”

  小倪护士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拉起金泽滔便走:“都忘了,你可是大好人金市长,一定要帮老大爷讨个公道,真是晕了头了,怎么就忘了你是市长呢?”

  不用小倪护士拉,金泽滔也坐不住了,她描述的老大爷自己听着怎么就那么耳熟呢,等看到正“啊唷啊唷”痛苦呻吟,在走廊临时加插的病床上缩成一团的老头时,不就是金泽滔跟他对话过,道口临时摊棚那个卖桃子的老大爷吗?

  当时,这老头还曾塞给自己一个桃子,让金泽滔玩笑着说要在场的领导一人送一个,结果让这老大爷偷偷地缩回去了。

  这个有点慷慨又有点狡诈的老大爷,非常关心水果市场的建设,多次问过金泽滔什么时候能搬新市场。

  金泽滔还在打量老大爷的时候,围着老大爷的一群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好人金市长,是大好人金市长!”

  金泽滔还没回过神来,其中有个老太婆却扑通跪倒在他面前,扑下去就要叩头,金泽滔眼明手快,还没等旁人明白过来,金泽滔已经扶起了她。

  金泽滔吩咐小倪说:“跟王院长联系一下,让他尽快安排医生救治,一切手续从简,还有打这个传呼,让回电的人速带人到这里,有恶性治安案件,就说我让他来的。”

  随后报了个传呼号码,小倪重复了一遍,充任了金市长的临时秘书。

  老太婆泣不成声:“金市长,你可得救救我家老头啊,这帮杀千刀,就因为我家老头说新市场建好后,要第一个搬进……”

  老太婆还没说完,却被刚才还痛得死去活来的老大爷一把扯了过去,咬牙忍痛道:“老太婆,少说两句吧,这些人不是我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少给金市长添麻烦了。”

  老太婆狠狠地瞪了老头子一眼:“你这胆小鬼,平时受乒也就忍了,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的,大不了,拼了两条老命,还能怎么的?你不让说,我偏说。”

  老大爷只好嗯嗯哼哼地又呻吟起来,老太婆说得声泪俱下,pangbian还有村民补充,却听得金泽滔怒发冲冠。

  原来,以许一鸣为首为首的所谓市场管理部,纯粹是些地痞流氓的纠集在一起的恶势力团伙,这几年看到道口逐渐兴旺起来,pangbian临时商贩也多了起来,就连哄带骗在这道口两旁搭起了临时摊棚。

  摊棚建好后,开始,许一鸣等人还耐心地等候商贩自动搬进来,但一打听这租金,都犹豫不搬了,进了摊棚做买卖,生意不一定会好起来,费用却成倍增加。

  一个月后,许一鸣等人通过威副利诱等手段,让所有在这里经营的商贩全强制给搬进摊棚。

  这过程中,城关镇甚至还派干部做工作,美其名为美化环境,整顿秩序。

  从此,这个所谓的市场管理部就成了这里的土皇帝,租金乱涨不说,还不许搬离,也曾经有人反抗,但都给打得服服帖帖。

  就这样,直到金泽滔看上了这个地方,要在这道口建市场,其实,对所有在摊棚经营的商贩来说,谁都想早点脱离这些所谓的市场管理部,再说,金泽滔还曾经宣布过,对附近涉地村民及经营一年以上的商贩都有优惠政策。

  所以大伙儿都等着早点拆除旧摊棚,早点搬迁进新市场,其中老大爷的态度最是积极。

  前些天,这些市场管理部还挨家挨户鼓动商户说,政府的市场租金高,还要缴这费缴那税,不合算,要大家联合起来,抗议拆除旧摊棚,不准接受政府登记,坚决反对市政府在这里新建市场。

  今天上午,政府终于派人登记商户了,老大爷说,就算进市场费用高点,那也缴得明明白白,心里踏实,在今天上午第一个上门登记了。

  下午的时候,就来了一群流氓,二话不说,不但砸了摊,抢了钱,还砸断了老大爷的腿。

  最后老太婆哭诉说:“老头的腿要治不好,就成了一辈子的残废瘸子,金市长,你可要为我们作主啊!”

  金泽滔安慰说:“大娘,你放心,等会公安过来,你照实-< 读 吧 网 >-明白,别担心,一定为你们作主。”

  这个时候,杜建学也被门外的喧闹声惊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金泽滔拉着杜建学,小声地将老大爷的遭遇说了一遍,杜建学看了几眼,也认识这个卖桃子的老大爷。

  刚刚在办公室时,说起许永华,杜建学还义愤填膺,大骂党的领导干部象流氓地痞。

  现在倒好,直接来了一批地痞流氓,许永华和许一鸣,许家两亲兄弟,一个披着干部外衣的真流氓,一个干着地痞营生的假斯文。

  杜建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简直在杜建学脸上狠狠地打耳光。(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子 打草惊蛇

  这个时候,柳立海穿着便衣,带着几人过来了,这些公安也不废话,做笔录的做笔录,联系医院做伤势鉴定的联系医生。(

  杜建学也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对柳立海说:“以此为突破口,打掉这批黑恶势力,我倒不信了,这朗朗乾坤,难道不姓社了而姓许了?”

  柳立海话不多,但指挥干警干起活来效率很高,金泽滔却提醒说:“要注意保密,许家在各单位部门都有自己的人,眼目广,消息灵通,最好通知李明堂他们,他们应该还在道口那边登记调查,让他们注意一下这批流氓的动向。”

  不一会儿,这些公安就呼啸而去,杜建学陪着宣传部的领导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先离开。

  小春花见病房中没有外人,就紧紧拉着金泽滔的手不放,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再加上医院的营养跟了上去,小春花面色逐渐红润,身体也慢慢地长开了,开始显现少女亭亭玉立的身材。

  小春花问:“市长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金泽滔答:“快了,就快了,等王伯伯说你好了,就可以出去了。”

  小春花问:“市长叔叔,我能上学了吗?”

  金泽滔答:“能,怎么不能,一中的花名册都写上你的名字了,就等着你快点出院。”

  每次小春花和金泽滔单独相处时,小春花就象设定好的电脑程序,每次都千篇一律地问起同样的几个问题。金泽滔总是很耐心地回答问题。

  小倪护士看着这个叫自己“娘”的金市长,心里也不禁佩服。没看过这么平易近人的市长,真是个大好人。

  小春花迟疑一会儿,问:“爸爸他们怎么办,家里没人呢!”

  金泽滔惊讶了,小倪护士也惊讶了,这还是小春花苏醒后第一次问起家里的人。

  金泽滔开心地摸着小春花的羊角辫,说:“孩子,你终于想起了你的爸爸。还有你的爷爷奶奶了!”

  小春花的眼睛慢慢地蓄满泪水,斜倚在金泽滔身上,说:“市长叔叔,我真的好害怕,爸爸他们就在前面跑,我怎么喊,他们都不理不睬。只有市长叔叔一直抱着小春花,好长好长,好久好久……”

  小春花边说,边紧紧地依偎在金泽滔的怀里,金泽滔悚然一惊,这段时间。金泽滔一直想问,小春花在昏迷的几天时间,都处在怎样一个噩梦中。

  按黄歧说的,所有小春花苏醒后表现出的异常,都是昏迷这段时间意识混乱所致。她或许处在一个封闭的自我造梦的臆想,或许处在一个潜意识构筑的虚幻世界。你可以称呼他为黄梁梦境。

  随着当事人的苏醒,大多数人大梦初醒后转头就忘,也有一部分人会持续一段时间,也很快忘怀。

  只有极少数人会顽强地记忆着梦境,而这些人都是些心志坚强者,他们的临床表现就是臆症,将梦境和现实混淆起来。

  “每天,当我睁开眼睛时,总会看到市长叔叔不知疲倦地奔跑,我总会问,市长叔叔,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我要是好了,你就不用总抱着我跑了,你总是会回答,快了,就快了,等王伯伯说你好了,就可以出去了,我不知道王伯伯是谁,后来,我才知道是医生伯伯。”

  小春花梦呓一样的呢喃,却让站在旁边的小倪护士毛骨悚然,原来和金市长单独相处时,这些千篇一律的问题是这样来的,也难怪小春花会主动招呼王院长。

  小春花说:“我不知道市长叔叔抱着我奔跑了多久,日出日落,年复一年,我在你的怀里睡了醒,醒了睡,只有市长叔叔却是不眠不休,不分昼夜地抱着小春花跑呀跑!”

  金泽滔的脸色渐渐地苍白起来,仿佛自己成了不眼不休,永不言败的滚石英雄西西弗斯,又或者是不死不休都要追逐太阳的夸父。

  小春花伸手摸着金泽滔的额头发际,心疼地说:“很久以后,市长叔叔也渐渐地老了,我还记得,有一天,你摔了一跤,都不忍放开我,就在这上面留了一道月亮牙的伤疤。”

  金泽滔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医院大门,回头再看看高耸的住院大楼,却是冷飕飕的全身发寒。

  上辈子,若干年后,因为抱儿子不小心摔了一跤,为避免儿子受伤,他不敢松手,额头直接磕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弯月形的伤疤,因为生在发际,不被人知晓。

  而现在这道应该不会再有的伤疤,却留在了小春花的梦境里,金泽滔到现在都迷糊了,或者上辈子的事情都是做梦,今生才是现实?

  小春花从噩梦的困境中脱离出来,她终于开始接受现实中的人和事,但当她轻描淡写说起梦境的时候,却让自己陷入恶梦挣扎中。

  邱海山看着神情不定的金市长,说:“金市长,卢主任在办公室等你,有情况向你汇报。”

  邱海山今天一直跟卢海飞他们在道口调查登记商户。

  金泽滔还沉浸在小春花梦境的震撼中,对邱海山的话恍若未闻,他摇了摇头,不管真和假,假作真时真亦无为有处有还无,管他呢,现在才最重要,存在的才最真实。

  小春花很快就可以出院,她会渐渐地遗忘噩梦,自己也要为前途命运奋斗,为家人爱人拼命,上辈子,就当是南柯一梦吧。

  在这一刻,他才完全走出了因重生带来的困惑,就象小春花一样,她会忘记不真实的,自己也要忘记不确定的。

  金泽滔打开车窗,让凉风灌进来,感觉浑身轻松,说:“知道了,应该是关于砸抢老大爷的事情。”

  回办公室时都快下班了,卢海飞已经等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兴奋不已的李小娃。

  李小娃感觉跟着金市长后面做事,那才叫一个威风,以前做流氓的时候,后面跟着几个小瘪三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等自家老娘被小瘪三砸死了,他才明白,那不叫威风,那是招风。

  后来金盆洗手,结婚生子后,又壮心不已,干起了村长的营生,村长好歹带个长,大小是个领导,领导着全村好几千人口,以为这下够威风了。

  这一当上村长,才感觉比当流氓还累,走掉一只鸡找村长,两公婆有口角也找村长,李村长只会动手,不会动口,这哪叫威风,这简直就是抽风。

  跟着金市长走村头,进农户,那才真正的叫威风,走到哪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李村长,哪象在村里,大家伙客气的叫声村长,不客气的叫小娃,老一辈的干脆叫娃。

  金市长委以重任,让自己保护着卢海飞搞商户登记,农户调查,对道口改造工程,李小娃比谁都上心。

  金市长都说了,这片摊棚拆掉后将建个大市场,这里面的商铺摊位都是会生钱的好营生,愿意做买卖,你租个铺位,不想做买卖,你投资做股东,每月收租金就够你吃喝一辈子的。

  李小娃听在心上了,和李聪明合计等招商认股时,将家里的余钱全投这里了,金市长说能赚钱,那铁定能赚钱。

  公安局的柳立海局长还交代自己,找几个东源老乡,盯牢城关镇一个叫许永华的人,听说,这人要阻挠道口拆迁,对此时的李小娃来说,凡是阻挠市场建设的,就是断人财路的不共戴天的仇寇。

  李小娃一早就招来了几个东源老乡,让李聪明带着盯人,今天下午,在道口摊棚,发生了流氓砸抢老商户事件,李小娃一听说这个事情,就上火了,这些老商户可都是新市场的潜在承租户,打了他们,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没等人吩咐,他就自觉地打听这伙人的下落,最懂流氓的是流氓,而且李小娃还是个积年老流氓。

  在后来柳立海局长还在到处派人调查打听时,他已经找到了这伙流氓的临时落脚点。

  金泽滔很意外李小娃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伙人,说:“不错,不愧是当村长的,找鸡找猪都找出经验了,不错。”

  卢海飞说:“金市长,虽然出现了流氓殴打砸抢老商户的事件,但附近村民及临时摊棚的商户,还是迫切希望市政府能早点开工建造市场,我觉得民心可用,宜早点拆除临时摊棚,市场招商也可以同期进行。”

  金泽滔点了点头,打电话给柳立海说:“立海,小娃村长打听到了那伙流氓的落脚点,立即给我大张旗鼓地将这些社会渣滓抓捕归案。”

  柳立海犹豫道:“公开抓捕,只怕会打草惊蛇,不若先盯着,不动他们,示敌以弱,许永华他们还以为金市长你要妥协了,或许很快他们就会得意忘形。”

  金泽滔又如何不知,以许一鸣、许永华为首的许家恶势力哭也哭过,闹也闹了,要求补偿的条件也通过任家农带到了金泽滔那里,只要金泽滔不动声色,他们或许很快会露出尾巴。

  金泽滔却说:“正是要打草惊蛇,马上公开抓捕这些流氓,立即组织审讯,明天我们就组织力量拆除道口临时摊棚,许永华之流,跳梁小丑而已,道口改造何需还要因此而缩手缩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d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四十九章 步步紧逼

  卢海飞说得没错,民心可用,这是大势,现在已经年末,时间不等人,服装城项目还等着上马,因为第五百货公司的资产转让还跟商业局扯皮,现在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停滞。(eng&spdes;レ

  非法集资户的退赔都要提上ri程了,道口改造工程已不容再拖延下去,

  打草惊蛇,就是要吓一吓许永华他们,让他们收敛一二,等他们回过神来,临时摊棚也已经拆除。

  当柳立海全面出动治安大队,鸣着jg号,包围了李小娃跟踪到的落脚点时,这些平时在群众面前耀武扬威的流氓地痞们,在强大的专政武器面前,吓得脸都白了,腿都软了。

  随着这些参与砸抢流氓的落网,消息很快传遍南门,经突击审讯,这些砸抢流氓只是南门街头不入流的混混,跟许一鸣的市场管理部并没关系。

  你说他们敲诈勒索也好,持械抢劫也好,许家都很干净地撇清了自己。

  当柳立海沮丧地把审讯初步结果告诉金泽滔时,金泽滔说:“不要寄希望抓几个混混流氓,就能把下面的大萝卜连泥一起拔出来,至少,我们应该看到,他们已经黔驴技穷,手段也越来越不入流了,只会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哭也哭过,闹也闹了,上吊?就要靠我们帮他们一把了。”

  当南门公安局高调抓捕砸抢流氓团伙,许永华亲自打电话给许一鸣,jg告市场管理部这几天都安分点,没他的命令。哪也不许去。什么事也不许干。

  第二天。金泽滔组织大批公安干jg及驻南武jg官兵,在数台重型推土机的摧枯拉朽的推动下,国道出口两侧密密麻麻的临时摊棚顿时被夷为平地。

  当许一鸣接到市场管理部的喽啰赶到现场时,差点没有当场吐血,数年心血,许家最大的摇钱树就这样轰然倒塌。

  一脸死灰的许一鸣等大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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