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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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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喽罗,眼睁睁地看着临时摊棚被旦夕摧毁,他看了一会。转脸狰狞地对手下吼:“快去通知我大哥,都死人一样站在这里干么?”
同气急败坏的许一鸣不同的是,附近的村民和摊棚的临时商户却欢呼雀跃,仿佛在庆祝除旧布新,涅槃重生。(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
更有胆大的村民,在被推倒的废墟上放起了鞭炮,每看到一处摊棚被辗压,总会伴随着一声高呼和掌声。
开始还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的许一鸣,当看到越来越多的群众聚集在一起。不断地对着自己发着嘘声,最后。他也只剩下惶惑和惊恐,那副装斯文的金丝眼镜也不知被挤落在哪了。
与此同时,金泽滔带着下属的城建土管等单位部门的负责人来到城关镇调研,研究解决一揽子新经济发展计划的实施。
会议室一坐下来,金泽滔看着济济一堂的会议室的城关镇党政领导,开门见山说:“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是南门今后长期需要坚持的经济发展战略,市zheng fu负责该计划的具体实施,而城关镇则是该计划最主要,也是最核心的实施者和受益者,今天,我既不是来检查工作,也不是来听汇报的,我就是来听意见的,对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镇委书记和镇长两人面面相觑,昨晚接到市zheng fu办公室通知,明天一早金市长要来城关镇调研,没有特别交代,只是要求所有镇委领导都必须参加。
为迎接金市长的到来,城关镇两位党政领导还商量了半夜,做了一篇花团锦簇的汇报文章,金市长却不按常理地宣布,不听汇报,只听意见。
这都没准备啊,再说,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都是经市委及地委研究同意的方案,还提什么意见,习惯于执行上级文件的两位镇领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个意见和建议。
但会议不能冷场啊,金泽滔没有为难两位党政一把手,点将道:“许永华副书记,你分管经济,先谈谈看法。”
许永华有些诧异,他虽然是排名第三的副书记,但上面还有书记镇长,怎么也轮不到他第一个发言。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见到许永华,看着许永华吃惊的神se,解释说:“一揽子计划核心是市场建设,你就谈谈市zheng fu即将开始的几大市场建设,可以围绕商业立市,市场兴市谈谈你的看法”
许永华笑容有些苦涩,城关镇中,没有谁比他对市场认识更深刻的,南门市场建设,经过改革开放这些年来的培育和酝酿,已经基本成熟,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而毫无疑问,这个契机被眼前这个年轻的金市长抓住了。
许永华习惯在黑暗中掌控南门这些大大小小的市场,他也想过,经过这些年的积累,许家有实力,也有能力堂堂正正地走市场发家之路。
但种种尝试,最后都因为家族内部积弱多年的问题而告终,许家用欺诈、暴力、恐吓等手段霸占的这些市场,如果按正常途径合法化经营,面临的竞争和各部门的管理,使已经在法和黑边缘游走多年的许家无法适应。
金泽滔亲自点将,许永华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开了口,他说:“南门商业气氛活跃,南门人也有走南闯北从商做生意的意识和经验,而且,南门作为永州首府,在浜海、海仓、北山几个县市中有着明显的集聚效应和辐she功能,随着交通越来越便利,勤劳的南门人,将这种效应带到更遥远的会州、乐水和明港等地市,所以,金市长提倡的商业立市,市场兴市战略,我个人表示万分的钦佩。”
听到这里,金泽滔凝视着许永华,神情复杂,这是个人才,从某种程度上,他比绝大多数南门党政领导,更懂得南门,更懂得南门商业市场的潜力和活力,也更能深刻理解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
金泽滔打量许永华,许永华也在琢磨着金泽滔,在金泽滔任财税局长时,许永华根本不在意,在他任副市长时,许永华有些意外,真是年轻而好运的金市长。
当金市长捣鼓出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时,他就知道,这应该是南门市,除自己之外,最能抓住南门经济命门的人,当他拿到纲要初稿时,却发现金市长远比自己要高明。
当这一揽子计划很快就被市委及地委通过并迅速付诸实践时,他就知道,许家,跟这位年轻的金市长,迟早都会有碰撞。
但没想到,这碰撞却来得又急又狠,金泽滔很快就瞄上了道口临时摊棚,这个许家最重要的财源。
金市长人年轻,手段却是既老辣,又缜密,道口市场建设几个惠民政策一出台,连市场招商认资都还没开始,影响市场建设进程的复杂社会关系迅速理顺,许多潜在的矛盾很快被化解,许家掌控多年的这些摊棚商户短时间内便土崩瓦解,纷纷准备改旗易帜。
惊恐之下,许永华便想到拉拢分化任家农,但几天的利诱威逼,似乎都没能让任家农屈服,最终,任家农成了他向金泽滔示威的牺牲品。
让许永华万万没想到的是,对任家农的胁迫陷害,不但没有让金泽滔妥协,相反却彻底惹怒了金泽滔。
任家农出事的第二天,金泽滔就派了自己的秘书接替了任家农的在道口的工作,这让碰到事情,就习惯用欺诈、恫吓等下作手段逼迫对手就范的许家,打的还是还是暴力胁迫,杀鸡儆猴的主意。
这一次,许一鸣耍了个小聪明,并没有亲自出面,而是纠集了跟许家不相干的社会混混出面教训了态度最积极的商户老大爷。
金泽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这次更是事发没多久就将涉案嫌犯一网打尽,虽然最后没有牵连到许家,但谁都清楚,这事跟许家脱不了干系。
金泽滔的步步紧逼,让许永华感觉到了山雨yu来风满楼的焦虑和压力,总感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眼睛象狼一样盯着自己。
许永华此时已隐有悔意,说到底,他也是对人多势众的许家自视过高,而对外来户的金泽滔估计不足,导致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金泽滔今天一大早就来城关镇检查指导工作,让他感觉来者不善,刚才还直接点名自己发言,怎么都让他感觉事情不妙。
许永华发言后,他和金泽滔两人都各怀心事,谁也没说话,会场上,出现短暂的让人不安的冷场。
金泽滔终于还是收回了目光,朝许永华点了点头,说:“许副书记对南门的市场建设和商业兴市的前景和优势分析很透彻,我很庆幸,城关镇还有这样一位懂经济,懂市场的干部,我相信,在市委市zheng fu实施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中,特别在道口改造和服装城项目中,城关镇一定会走在全市前列,许副书记也一定会走在城关镇前列,许副书记,你不会让市委市zheng fu失望的,对吗?”
许永华看着一脸真诚的金泽滔,暗暗吃惊,努力想挤出笑容,却只感觉脸僵硬得象块铁板。(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兵贵先声
金泽滔很快就移开视线,这才让许永华心里一松,只感觉后背又冷又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1en2&nb
许永华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金泽滔,从进会议室开始到现在,在他身上,许永华只感受到威仪和压力,丝毫没有印象中的年轻和浅薄,他刚才甚至都不敢直视金泽滔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今天金市长要点名发言,包括书记镇长,谁都没主动请缨。
金泽滔笑吟吟地扫视会场一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正低头看笔记的常务副镇长马忠明,说:“忠明镇长,这段时间你一直参与道口改造工程的前期工作,辛苦了!你分管城建土管,结合自己的分工,你能跟我谈谈这段时间的工作体会,以及对市政府准备建造的道口市场有什么好的建议?”
金泽滔不提道口市场还好,一提这事,马忠明就心里发慌,,任家农在海仓出事,就是马忠明拉着他去的,不管怎样,这事和马忠明脱不了干系,虽然,出事那晚,他也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任家农颇受金泽滔倚重,被指定牵头协调道口批发市场建设前期工作,许家要求补偿要求遭拒后,许永华将主意打到任家农,并让马忠明从中说项,只是在几次的旁敲侧击中,任家农的态度很明朗,不同意补偿。
最后,许永华决定让马忠明出面,拉任家农下水,任家农喝醉酒。糊里糊涂就下了水,不知是任家农糊涂。还是马忠明迷糊,马忠明反正看不明白,任家农最后应该知道这是个圈套,却还是拒绝了许永华的威逼利诱。
但许永华最后请动海仓公安将任家农现场抓获,要置任家农于死地,却是马忠明没想到的,这不是往死里得罪金泽滔吗?马忠明小看了许永华的狠辣,许永华低估了金泽滔的决绝。
此时金泽滔提议马忠明发言。马忠明只道东窗事发,金市长今天来找自己算账,脑子一片空白,哪还想得起该说些什么。
金泽滔呵呵笑说:“忠明镇长对改造道口临时摊棚很有想法,在前期协调涉地村民和商户关系中,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早些天。他还向我提出,要急群众所急,抓紧拆建违法建筑摊棚,让商户早日搬进市场。”
马忠明将头垂得低低的,心里却哀叹一声,自己算是里外不是人了。(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金市长并没乱说,他确实附和过类似的话,只是这话听在许永华耳里,不知心里会怎样想。
金泽滔环顾四周,说:“就是现在。我请城建局牵头,公安及武警配合。全面拆除道口两侧的临时建筑,我宣布,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正式启动!”
金泽滔话音刚落,会议室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唯有许永华却脸色苍白,居然就动手了,兵贵先声,先下手为强,居然就丝毫没将许家放在眼里。
真是好算计,昨天刚高调抓捕砸抢商户的流氓混混,今天就直接拆除临时摊棚,他自己却亲自来城关镇坐阵。
算准了今天许家不会出现在道口现场,也怪自己昨天杯弓蛇影,早早就吩咐许一鸣他们今天哪也不许去,什么事也不许做,想必许一鸣他们闻讯赶来时,摊棚也拆得差不多了,即使向他求救,他也被禁锢在会议室里干着急。
金泽滔在会议最后提议,请城关镇领导前去现场,现场听取意见,一起共商道口改造大计。
金泽滔率着城关镇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现场,原来还摊棚林立的国道出口两侧,现在从远处望去,一片坦荡,几台大型推土机,正在轰隆推倒最后几座临时木棚,现场群众欢声雷动,不时还有鞭炮传来。
金泽滔说:“明天,我们将向全社会公开招商,目前已经向永州几大企业发出招商书,已经有几家企业明确对道口的市场项目感兴趣。”
许永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许一鸣,用眼神制止了他想上前说话的冲动,这个时候,即使自己,也已无能为力。
许一鸣看着被众人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的金泽滔,眼神由刚才的焦躁,恐慌,变得阴郁,凶戾。
正在这时,金泽滔却一眼看了过来,对许一鸣报以微笑,神情和煦平静,许一鸣下意识地闪躲着金泽滔的目光,但随即感到自己有些气短,再看过去,金泽滔已经扭头和旁边的许永华说着什么,不由得狠狠地用脚一踹,带起一地的沙砾飞扬四溅。
大约是溅到了前方围观的群众,引来人群一阵怒骂:“谁乱扔石头,没看到这里有人吗?这么没教养,生儿子没屁眼!”
许一鸣一阵气苦,只恨不得仰天悲嚎几声,方能发泄心中的悲愤和恼火。
许永华心不在焉地敷衍着金泽滔的问话,看到现场警戒森严的公安武警,许永华也知道,不管许家有什么样的反应,在这件事上,金泽滔是绝不会妥协和让步的。
想要再在临时摊棚拆除上做文章已事不可为,心里盘算着在先失一手的情况下,怎样在明天的招商会上,如何能分得道口市场建设的一杯羹,
许永华并不担心金泽滔会拿任家农的事拿捏自己,这种丑事,即便金市长他怀疑自己在背后设套,他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呢,难道他还想公开为任家农平反?
金泽滔今天带他来现场,无非是告诫自己,拆除临时摊棚是大势,许家只能配合,不能反对,更不能借机闹事提要求。
如此想来,许永华反而暗暗松了口气,金泽滔虽然年轻,并非血气方刚之辈,做事冲动,全任个人好恶,心里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许永华患得患失的时候,马忠明却失魂落魄,一脸沮丧,他不象许永华还有所家族倚仗,他能上到常务副镇长的位置,一是靠机遇,二是凭学历,身后并无后台靠山。
他在背后算计了任家农一把,不说任家农会对他怎样,不说任家农身后的金泽滔会怎样,就这事传开,他在南门的日子能有好过?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平时尔虞我诈,互相算计,似乎都天经地义,但当这些勾当被大白天下,却又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好象人人都成了道德圣人,谦谦君子。
马忠明有很强烈的预感,经此事后,他的前途将一片灰暗,难道金市长他会不知道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许永华,但他仍然同许永华谈笑风生,对自己却是眼皮都不抬。
自己本来有机会在道口改造这件事上,通过任家农搭上金泽滔这条线,只恨自己行差踏错,轻信了许永华,被绑架上许家这条贼船。
对许永华和马忠明两人,金泽滔确实更恼马忠明,尽管他在这段时间的工作没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但如果道口改造能顺利启动,他准备正式让任家农和马忠明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
马忠明与其说是出卖了任家农,不如说背叛了金泽滔的信任,这种官场大忌又岂是金泽滔能容忍的?
金泽滔看拆除行动已经差不多结束了,现场慰问了亲自率队参与行动的柳立海和杨俊生,并发表了简短的讲话,明天市政府将在老营村酒店举行道口市场建设项目招商会,请有意投资入股的村民和商户届时踊跃报名参加。
金泽滔结束了道口现场的慰问后,留下卢海飞等人,准备回办公室,还没等他钻进坐驾,却见李小娃鬼鬼祟祟地从另一侧钻了进来。
李小娃自昨天灵机一动,在柳立海等人之前,找到这伙砸抢商户卖桃子大爷的暴徒,有了这件功劳,他自我感觉跟金市长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金泽滔往边上让了让,李小娃身材壮硕,后排三人座位他一屁股抬进来,就占去了一半多。
金泽滔示意邱海山开车,说道:“小娃村长,对明天的招商你们有什么想法?”
李小娃嘿嘿地搓着手,兴奋说:“昨晚我就打电话给棺材板李良才,村里连夜召开村民会议,群情振奋哪,李良才一早还打电话过来,就以岔口村办的绣服工贸公司的名义参与招商。”
金泽滔有些惊讶说:“就那么看好这个项目,还是那句话,市场有风险,投资须谨慎,投资入股的村民要考虑仔细,村里千万不能搞摊派,下任务。”
李小娃直摇头,说:“金市长,这还需要下任务吗?村委会要是压着不让报,村民还拍桌子不骂娘,棺材板昨晚上一宵没睡,直到现在还在6续登记。”
金泽滔愕然道:“岔口村到底要招商入股多少资金?”
李小娃张望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除了村办工贸公司紧急回笼的二百万资金,各家各户又增报七百多万,估计明天过来正式招商认资的资金将达一千多万元。”
金泽滔差点没跳起来,道:“岔口村的村民都这么有钱了?”
李小娃说:“全村这么多户人家,分摊到每户人家,其实也不多,你知道李良才那老货准备投多少?他倒狠,连夜民间借贷了五十万,加起来快一百万,我让家里的婆娘把所有摊在外面的现钱都汇笼起来,再向亲朋好友借一点,也才二十万,在岔口村,我算是垫底的贫困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d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五十一章 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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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喃喃自语道:“岔口村都集到一千万,哪还需要公开招商集资?”
李小娃一拍腿说:“就是哇,金市长要搞项目,还怕没人投资?打个招呼,东源就全包圆了,今天这事情估计就要在东源传开了,刚才横门沟村和涂下村的薛仕贵和蔡长征都打来电话,被我给糊弄过去,他们会不死命地打听?”
前面开车的邱海山也嘿嘿笑说:“金市长,昨晚我就让家里人找钱去,李村长,金市长要在南门市搞市场,又是你能瞒得住的,罗立茂的丈母娘还一早跑我家里问这事,听说,东源的民间借款利息又涨了一成,精明的都跑西桥找关系借钱了。”
罗立茂的妻子刘美丽跟邱海山是同村人,李小娃听到事情都传成这样了,心里着急,也忘了人还在车上,伸手就去开门,金泽滔一把拉着他,道:“你要自杀,也要换辆车跳,从我车里跳下去,你想干什么?”
李小娃懊恼得直拍脑袋,说:“真失了魂,我是着急,让李良材赶紧早点来南门市报名认资,迟了怕是连口汤都不会给你剩。”
心里却想着怎样让家里的婆娘赶紧跑西桥借钱,东源估计很难筹措到钱了。
金泽滔笑说:“东源群众求富的心情还是那么迫切,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也不用着急有钱会没项目投资。南门现正是白纸绘蓝图,平地起高楼。正需要有识之士投资兴业,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不会嫌钱多,你今天就回去一趟,问王力群拿份服装城的招商简章,薛仕贵他们如果有意向,并且也不担心这钱会打了水漂,那就多多益善,明天的招商会。服装城也可以提上日程。”
李小娃大喜:“金市长就是块金字招牌,谁能不动心,有钱赚,还不拼了命地筹钱,放心,我这次一定能将东源人口袋里的闲钱拉上一半。东源人能有今天,还不都是受益于当初金市长在东源发展起来的绣服业和滩涂养殖啊。有领导这句话,我回去说话也有底气,不然,还不被他们给撕成片下酒喝。”
李小娃心里却打着小算盘,这次回去,一定要在李良才这老棺材板前耍耍威风。咱奉旨回乡,算是金市长的钦差大臣了。
邱海山嗤嗤笑着:“李村长有点迫不及待啊,这回可以压上良才书记一头了,可喜可贺!”
李小娃瞪了邱海山一眼,期期艾艾却对金泽滔说:“金市长。还有件事,你给我拿个主意。”
金泽滔挥挥手说:“你要问这钱投哪个项目好。我说不准,你自己回去和乡亲们合计一下,反正不会让你们吃亏。”
李小娃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只要是金市长主导的项目,管他什么项目,投下去就对了,他挠挠头皮说:“前些天,金市长不是建议我改名吗?我琢磨着李小娃这名字确实有些怂,想请金市长给改个威风点的名字。”
金泽滔还没说话,邱海山扑地笑出声来,手一抖,方向差点打偏,边纠正方向盘,边埋怨说:“李村长,你要说笑话,也要注意场合,我可是开着车内,别让我笑趴下。”
金泽滔也张口结舌,自己和李明堂的玩笑话,他还当真了,李小娃不顾两人的怪异,委曲道:“怎么了,怎么了,我都快奔五十的人了,还让村里人小娃,小娃地叫,年长的干脆叫你一声娃,金市长,你说说我心里是啥滋味吗?”
金泽滔忍笑说:“农村里起个贱名,也是为好生养,你老娘大约也是为了这个才起了个名字,所谓身体发受之父不敢毁姓名也是受之于父母,这也是孝道,你真要改名?”
金泽滔一说孝道,李小娃沉默了,是啊,如果连名字都改了,能算孝顺吗?他长叹一声说:“金市长说的也是,那就不改了。”
金泽滔知道李小娃起意改名,绝不是因为他说的这名字听起来怂,而是受李聪明的改名刺激,他说:“其实改名也未尝不可,小娃可以当小名叫着,重新起个大名,将户口本上名字改了就行。”
李小娃笑得嘴都合不上,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金市长,你给琢磨琢磨,该改个什么名字呢?”
金泽滔笑说:“也不用改个非让人觉得威风的名字,我看拿掉娃字,叫李晓就行,晓是晓事的晓,跟聪明一个意思。”
李小娃嘴里念念有词,一拍大腿,说:“这名字好,就叫李晓。”
金泽滔刚刚还在为明天的招商到底能募集到多少投资而担心,虽然有他心里也有些底气,东源集团及东源几家绣服工贸公司都有意投资,但李小娃的消息无疑给他吃了定心丸,南门准备推出三个市场建设项目,也希望由此激发更多的企业和个人的投资热情。
道口改造和服装城的投资都有了着落,金泽滔感觉连回家走楼梯的脚步都感觉轻快不少,当他还在悉索悉索掏钥匙开门时,却忽然大门一开,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软肉温香就扑进怀抱。
金泽滔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这人的气息,失踪了快二个月的何悦终于回家了,只是此刻,都不是诉说衷肠的时候,两人都贪婪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紧紧地拥抱,恨不得把彼此都镶嵌进自己的身体。
金泽滔捧着何悦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下去,何悦有些心慌地挣扎了一会儿,也不管楼道有没有人经过,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滋滋地开始吸吮着熟悉的滋味。
金泽滔两人正忘我地恩爱时,屋里却传出一声威严的咳嗽,何悦连忙松开手,推了金泽滔几下,才羞红着脸低声说:“爸在门后呢。”
金泽滔又咬了一口,才松开何悦,道:“我和自家媳妇亲热,爸也不能干涉。”
何悦轻轻地打了一下金泽滔,妩媚地横看了他一眼,喜滋滋地推门进去,却见老何全副武装穿着厨师的行头,手握菜刀,正比划着对着砧板上的还活蹦乱跳的鲤鱼下刀。
老何迷上钓鱼后,每天都要到老营村的湖畔坐上几个小时,鱼钓得多了,平时也吃不了,就将家里原本养着观赏鱼的大鱼缸给改鱼池了,金泽滔也因此经常能吃到活杀生猛河鲜。
何母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今天何悦回家,老何家当过节来祝贺。
何军边刮鱼鳞边说:“先休息一下,小悦今天坐了长途,还吐了一路。”
何母也唠叨说:“要不是我打电话说你爸身体不好,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家?洞房第二天就不见踪影,领导太不近人情,一关就是两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逃婚了呢!赶紧跟领导提提,早点调回来才是正事。小滔,你瞧瞧,都憔悴成什么样子,办案也不用那么拼命吧,身体都虚弱到要晕车了。”
金泽滔拉着何悦的手,打量起她的脸色,虽然没有何母说的那么严重,但也确实苍白憔悴,大概是晕车的缘故,心疼说:“妈说的也有道理,你走后,这两个月来,杜市长每次见我没按时下班,就满面歉意说,回家吧,回家吧,一结婚,就没让你好好地陪陪小悦,上班怎么还能不准时回家呢。我还不敢说,我早点迟点还能回家,可我家小悦都快二个月没回家了。”
何悦让金泽滔说得心里酸酸的,这次若不是领导听说她爸身体不好,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回家探亲,待回家才发现是虚惊了一场,父亲正跟母亲为是否再添置一口鱼缸而发生唇枪舌剑。
还没顾上埋怨母亲,金泽滔就下班回家了,看到他,心里瞬间被满心满腹的爱意塞满,再也没有刚才看到父亲生龙活虎样子被骗的恼怒。
何母见这小两口一见面就象饴糖一样的粘乎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抱上了,眼不见为净,挥挥手说:“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待会儿吃饭叫你。”
何悦羞羞答答地拉着金泽滔的手说:“爸妈都嫌弃咱俩碍眼了,我们回屋里等吃饭吧。”
等两人进去了,何母才仿佛听到这话似的,低声骂道:“死丫头,就会倒打一耙了,是嫌我们两老碍眼吧?”
金泽滔被何悦拉回房间,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何悦就象小树熊一样挂在金泽滔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小嘴在金泽滔的脸上摩挲着,散发着旖旎的热气,鼻腔里说着呢喃低语:“滔,小悦想你了……”
金泽滔在客厅,被何悦执着手,心里已经有星星之火点燃,只是顾忌着老何夫妇不敢过于亲热,这一回到自己的爱巢,何悦急不可耐的,瞬间心火熊熊燃烧,低吼着抱起何悦就往床上扔去。
等他纵上身去,两人的衣服已经少了大半,两人手脚并用互相索取着,不一刻就见两具光溜溜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两人都齐齐发出一声欢呼声,感觉都找到了灵欲停泊的港湾,才稍稍停止了疯狂的索取。
何悦睁开嫣红的眼睑,看着正欢喜地看着自己的金泽滔,拿嘴碰了碰他的嘴,低声说:“滔,拥有你,才是最真实的人生体验,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总在想,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和我都是渺小的个人,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全部世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d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五十二章 大喜大喜
两人相处的时候,何悦很少有情意绵绵的语言表达,她习惯用眼神和肢体动作来表达内心的情感。
金泽滔最受不得何悦这个时候痴痴傻傻的示爱,他腰一挺,说:“亲爱的,我的世界无论怎样广大,都被你的世界包裹,我的世界无论怎样坚固,都会在你的深邃里迷失。”
何悦两只手轻轻拍打着金泽滔的后背,编贝轻咬着金泽滔的唇,两眼流光溢彩,还没开始行动,金泽滔就差点迷失了方向。
金泽滔一声怒吼,就象横冲直撞的莽汉,而何悦恰如大海波涛中摇摆的帆船,两人颠簸着,纠缠着,起伏着。
新婚第二天,两人就各奔东西,这一刻相逢,已经不是小别如新婚了,两人都咬牙切齿,誓有把两个月的损失都在这一刻夺回来的气势,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突然间,何悦两只手撑开金泽滔,将头伸出床沿,哇地一声干呕,金泽滔吓了一跳,不会吧,这晕车都晕到床上去了,他连忙从床下摸过废纸箩,一边还使劲地拍着她的后背。
又难受地干呕了一会儿,才疲惫地将身子移回到床上,有气无力道:“可能真累着了,你不要太用力,都颠得我头晕。”
金泽滔仔细打量着何悦的身体,何悦害羞地拉过被盖了身体,说:“你别这么看,我歇会儿好受点你再来。”
金泽滔却一把拉开被子,还仔细地用手拨弄起来,都憋了两月。何悦也不好扫了他的兴。尽由他胡来。
金泽滔却发现新大6似的:“你说说。这样恶心都多少时间了?”
何悦皱着眉想了好一阵子,才说:“有一个多礼拜了,这段时间都在外面穿梭奔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坐上车闻到汽油味就恶心。”
金泽滔也没了刚才的心急火燎,赶紧穿衣着裤,说:“你先穿上睡衣,我去问问妈。妈最近开始研究养生保健,这方面应该有心得,感觉你这恶心有点蹊跷。”
何悦嘟着嘴穿衣,只觉意犹未尽,今天他咋破天荒没有剩勇追穷寇呢?
何母端着刚出炉的红烧鱼正要放在餐桌上,却看见金泽滔贼头贼脑从房间里出来,说:“差不多可以吃饭了,别玩得得太投入了。”
金泽滔老脸一红,说:“妈,我觉得小悦这呕吐有些奇怪。听她说,快一个礼拜了。闻到油腥都反胃,会不会是……”
金泽滔还没说完,何母的手一抖,差点失手打翻鱼盆,手慌脚乱地将身上的进厨房的罩衫摘了下来,急吼吼就往房间里闯,金泽滔还想过来,何母却一把拦住他:“我先检查一下。”
何父咋着舌在厨房里发愣,问金泽滔:“你妈被谁踩着尾巴了,发什么神经呢?”
金泽滔摇了摇头,还没一刻钟,何母却直奔电话,提起话筒说:“老张,我家闺女,哎,对的,就是小悦,有点反应,我怀疑有两个月了,想找你再把把脉,确定一下,要不我让我家泽滔去接你一下,哦,好好,我们全家都等着你。”
何母原来卫生局退休,永州很多同龄的医生她都认识。
何母放下电话,站了起来,却象想起什么,提起话筒又放下,那边还发愣的何军咣当一声,手中提着的饭铲给掉在地上,何母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喝斥,却连忙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小悦要真有了身子,可受不得惊吓,怀个孩子容易吗?”
何军诚惶诚恐地连忙拾起地上的饭铲,好象不拾起这饭铲,它就会哭出声来。
金泽滔尽管心理已有准备,但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真有了?三人都怀着不安的心情,安静地等待张医生上门,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何悦从卧室里探头探脑一看,却见三人严肃地端坐客厅一言不发,还没等她说话,让何母吓白了脸:“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好好在床躺着,张医院马上过来亲自给你号脉。”
何悦一见家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脸渐渐地灰了下来,一颗心沉到谷底,红着眼圈说:“爸妈,小滔,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不管是金泽滔还是何母,刚才谁都没对她说到底怎么回事,一家人神经兮兮的模样不免让她浮想连翩。
金泽滔吓了一跳:“你可别胡思乱想,要说是病,那也是病,喜病。”
“喜病?”何悦摸着肚子跟金泽滔一样的不敢置信,四个人木偶一样干坐着等待张医生上门把脉。
直到年过花甲的张医生给何悦把过脉,点了头,给了医嘱离开后,老何一家四口才喜动颜色,金泽滔喜不自禁地在客厅里不知所措地转起了圈,老何两老也差不多这个德性。
何悦准备加入这个四人转,金泽滔三人齐齐大喝:“不许动!”
三个人牵手的牵手,扶肩的扶肩,七手八脚把何悦安坐在沙发上,只仿佛何悦瞬间变成了水晶娃娃,只要稍微的不慎,就会坏了她的千金凤体。
金泽滔又转了两圈,被兴奋燃烧的头脑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挥手说:“得昭告四方。”
何军连忙制止:“刚才老张说了,明天还要送小悦到医院做全面检查,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后再说,不然怕闹出笑话。”
何母已经急吼吼地拨出了电话,第一个电话打到金泽滔的老家:“亲家母啊,大喜啊,大喜!”
母亲发愣了好久,还没反应过来,何母的吼声却正好被旁边耳朵一贯不怎么灵光的奶奶听见了,一把拽过电话,说:“亲家,什么大喜?”
何母结结巴巴说:“小悦悦……有有……喜了”
奶奶云淡风轻道:“啊,有喜了,啊?有喜了?!明天我们全家过来!”
到最后,明白过来的奶奶也不淡定了。
金泽滔扑向另一台电话,第一个拨给苏子厚教授,接电话的却是师母宋雅容,道:“师母,向你和老师报喜,我要做爸爸了!”
宋雅容膝下无子,对金泽滔有着子侄的宠爱,听闻何悦有喜了,开心得直起喉咙喊:“老苏,老苏,泽滔要做父亲了!”
苏子厚不一刻就喘着气赶过来了:“确定了?嗯,好好,可能的话,让小悦来西州保胎,千万不能出意外,第一胎很重要,千万不能大意。”
苏子厚教授千叮咛万嘱咐才放了电话,他们年轻时,就因为不小心出了意外流了产,后来就一直没能怀上。
苏子厚这是用自己血的教训来教育金泽滔,宋雅容神情黯然,握着苏子厚的手说:“子厚,对不起。”
两人之间,维系家庭的是相濡以沫的深厚感情,年纪大了后,也渐渐地息了要孩子的苦心,两人相处,平时都绝口不提孩子的事,今晚,金泽滔的报喜却勾起了他们久违的那种既伤心又甜蜜的感觉。
其实,说起来,两人都才四十多点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间,两人相视一笑,相拥着关了灯,去追寻孩子的旧梦。
金泽滔兴奋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何悦恬静地斜躺在沙发上,两手按着腹部,快乐地,幸福地看着父母和丈夫在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