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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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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裂石穿云,直传出去好远,大刘哥倒给吓了一跳,看着那怪人一跳一跳地从门里跳了出去,忍不住笑了:“傻子!”

  有文化的绿豆沙被傻子的一惊一乍的尖叫声召回了魂,看都没看大刘哥,也不走正门,扒在窗台上左右张望了一眼,身子一窜,从房里窜了出去。

  这一幕正巧被大刘哥又看见,大刘哥先是一愣,还有这么傻的人,这钱都到手了,他跑什么跑,暗骂一声:“傻子!”

  继而一乐,这小子倒也有眼色,自己先走了,免得留下来难看,但转念一想,绿豆沙在流氓队伍里也算是个难得的文化人,关键时刻出个主意,想想办法还是很管用。

  大刘哥终于将这一抽屉人民币一网打尽,全身鼓囊囊的,连走路都要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钞票在说话。

  正在他准备离开时,那怪人又从门外跳了回来,还边跳边叫:“打人啦,抢钱啦!工程款被抢了!”

  说着还将那把小刀往大刘哥面前的桌上一扔,大刘哥骂了句:“滚!”

  怪人在门外回过头来,呲着牙喊了声:“傻子!”

  大刘哥拾起桌上的小刀,怒火冲天:“我杀了你!”

  怪人三两下窜出了门,大刘哥气呼呼地跟了上去,怪人边跑还边喊:“杀人啦!”

  大刘哥一边追,一边喊:“我杀了你这傻子!”

  走出门外时,阳光白晃晃的有些刺眼,大刘哥只看到前面那个傻子高高地举着手,一直被一个傻子挑衅,没有多想,大刘哥扬起手中的小刀就向那傻子扎去,在阳光下,比手指粗壮不了多少的小刀正往下滴着血珠,tebie鲜艳,tebie耀眼!

  厉志刚正好看到那个带头闹事的流氓头子,正举着一把小刀,向李聪明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聪明却弄得满脸血污,看上去很狼狈的样子。

  厉志刚惊叫一声:“住手,住手,拦住他!”

  厉志刚的声音有些熟悉,刚才对峙的时候,他听过,大刘哥晃了晃脑袋,眼睛渐渐地适应了室外的光线,然后他看到傻子跟前,围着三四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有二人握着抢,有两人持着电警棍。

  这是咋回事呢?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刘哥吓得魂飞魄散,完了,公安打手枪了,我被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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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射的大刘哥后来发现只是被射中胳膊,他拿刀的是右手,被射中的却是左手。

  开枪的公安吓了身冷汗,,倒不是因为瞄右手射左手,而是第一次射人,手哆嗦得厉害,瞄准,击发开关等动作都严重变形,幸好,万好,射出的子弹没有射中受害人李聪明。

  大刘哥更是吓了身冷汗,他紧张得都喘不过气来,枪响起后,他以为这枪声有可能就是自己生命中听到的最后声音了。

  但最后,只感觉左胳膊象是被什么扯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还可以呼吸,这种鬼门关前逛回一圈的感觉,顿时让他差点没有直接坐在地上。

  大刘哥的落网象个序曲,随后,以大刘哥为首的流氓抢劫滋事团伙就被派出所干警追得狼奔豕突,四处逃窜,市局的支援公安干警很快就将工地主要出口围堵。

  从窗口翻出工棚的绿豆沙没有任何逗留,象只老鼠般,在工地上七转八兜,居然让他给找到出路,等他出了工地,才发现整个工地被大批公安围得水泄不通。

  他望着工地上影影绰绰的警车和警察,十分担心和忧虑,倒不是兔死狐悲,而是担心所有同伙都落网了,最后清点一遍。却发现少了个人,其他人或许想不起自己是谁。但大刘哥和大块头这两人铁定是会供出自己。

  这事小不了,持械滋事,哄抢工地,更严重的是居然抢了工地的工程款,那就是大事了。

  绿豆沙在为自己庆幸的时候,也在为自己担心,虽然最后那笔工程款自己分文未取,但可悲就可悲在这个房子是自己发现的。这个是自己砸开的,这个门是自己打开的,甚至这个抽屉都是自己先砸掉的。

  如果论罪,懂点法律的有文化的绿豆沙知道,自己怎么也算得上是主犯,大刘哥都吃枪子了,自己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脑瓜子机灵的绿豆沙思前想后。很快就打定了自救的主意,绝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

  在大刘哥为首的流氓抢劫滋事团伙落网的时候,金泽滔正和杜建学到市委汇报这次道口改造工地被抢事件。

  杜建学脸色不太好,难得今年这个年关过得风平浪静,喜气洋洋。

  这次年末关库,南门又重新焕发昔日的荣光。去年被自己浜海一举全面超越的财政收入总量及增幅等收入指标,自己任职的南门市今年王者归来,又都遥遥居于全地区前列。

  浜海当县长的时候,温重岳专员专门打电话祝贺,这次。温重岳更是亲自到南门市委表示庆祝。

  新经济发展战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城市建设和经济发展日新月异。

  形势一片大好。这些成绩的取得,都是在自己领导下的市政府组织和实施的,他可以很清晰地预料到,未来几年,自己将因为这些成绩而受益匪浅。

  当然,作为市长,对具体实施者金泽滔的支持也是一如既往,全神贯注的,听到市府办主任裘星德汇报后,他就急脚了,还没等他打听到事件的处理进程,小金市长亲自上门,在杜建学的印象中,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惶恐不安。

  等了解到工地里还存放着超过十万的工程款现金时,杜建学甚至都有点色变,也理解金泽滔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要真被这些流氓团伙哄抢走这些钱款,那真要在全省都出名了。

  金泽滔有点焦急说:“中午的时候,我正和东元建筑工程公司的总经理一起吃饭,消息传来时,才了解到他在工地的办公室兼卧室抽屉里还锁着十二万现金,正准备支付工人工资及部门材料款。”

  “那现在情况怎样?”杜建学没去追究这么大额的现金支取到底有没有违反财务管理制度,难道偌大的公司都没有财会人员专人保管?

  金泽滔说:“不知道,刚才卢海飞和程真金赶去工地现场了,回电说,在现场指挥的厉志刚副镇长第一时间向城关派出所报案,但到现在都快过去了半个小时,派出所还没到警。”

  金泽滔也非常恼火公安的拖沓出警,如果能第一时间果断制止这起流氓滋事抢劫事件,这对带队的派出所领导怎么说,也应该是大功一件,这让他对派出所的反常举动心生疑云。

  杜建学拍着桌子,怒斥:“乱弹琴,现在公安局上下每天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正经事没见几个人在干!”

  金泽滔马上低头不语,杜建学这是发泄对公安局建造新大楼的不满,你说原设计方案已经完全满足现在公安局的使用要求,好大喜功的陈铁虎偏要将他打造成永州地标性建筑。

  他就奇了怪了,将公安大楼建成永州第一高楼,能代表什么?公安局难道不是靠严格执法来弹压宵小,而是要用大楼的高度来震慑不法之徒?

  还是将大楼造得高,就能使人更有安全感?要真这样,机关单位都不要干正事了,就比赛看谁的办公楼造得高!

  杜建学发泄了一阵,拨打电话给公安局负责全面的政委罗立新:“立新同志,道口工地遭不法流氓聚众抢劫一事,望你亲自重视,工地已经向城关派出所报案,到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连个影子都没有,公安局的战斗力有问题啊,立新同志!”

  罗立新政委这一年来感觉头发都揪落了一大片,他也心里委曲,但市长的命令他没有解释和诉说的余地,只能说:“请杜市长放心,我亲自率队支援!”

  杜建学这才脸色稍霁,说:“要注意工地还存有十二万工程款,务必保证分文不失!”

  杜市长亲自报案后,又匆匆和金泽滔赶到市委陈铁虎书记办公室,陈书记已经从市委办得知道口改造工地遭劫事件,他没有废话,直接问金泽滔:“工地工人没出什么事吧?”

  作为市委书记,他更关心人员安全情况,年关已近,出了什么人员伤亡事件,不但后续处理麻烦,还要向上一级党委解释说明,这对南门现在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十分不利。

  金泽滔摇摇头说:“我接到报告时,只有两名建筑工人被流氓袭击重伤,另有多人轻伤,目前还没有人员死亡报告,现在工地上有保安在和这些流氓对峙,我已经明确交代,工地要以保护自己安全为首要任务,他们应该会撤离。”

  虽然没有死亡报告,但这么多人受伤,还是让陈铁虎心里一紧,手一挥,道:“走,我们一起去工地现场看看,真是胆大包天,市政府重点工程的工地现场都被人抢劫,市民还有什么安全感?”

  陈书记大义凛然的表态差点让杜建学谏言,赶紧让公安局干警干点正经事,别再造什么第一高楼了,陈铁虎自言自语说:“立新政委也不能什么事情都揽着不放,还是要学会放权,比如业务工作就要放手让下面的副局长负起责任来。”

  杜建学连忙将吐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算了,提也白提,你公安负责人眼睛都盯着大楼,都一门心思想着到哪搂钱,你还指望下面的分管局长及干警能安心干正经事?

  陈书记亲自带队赶到工地现场后,市公安干警正在扫尾,甄别歹徒身份和清点被抢财物。

  一身金光耀眼的大刘哥耷拉着脑袋,左胳膊还挂花了,被粗粗包扎着,咧着牙抽凉气,全身凡肉眼可见的兜袋里插满大沓的钞票,金泽滔怎么看他都象戏台上全身插满锦旗的武生。

  程真金围着大刘哥,正一脸肉疼地指点着大刘哥身上那件皮衣,对旁边笔录核对财物损失的警察说:“同志,这件皮衣也是我的,这个损失,我该找谁赔偿?”

  心丧若死的大刘哥一听,钱没抢到半分,难道还要我贴钱赔衣服,这件皮衣少说一二千元,你扒了我的皮也赔不了这件皮衣,忍着枪伤的剧痛,辩解说:“这衣服不是我弄破的!”

  程真金火气大了:“不是你弄破的,难道好好挂在墙上都没事,穿在你身上,它就自己破了?”

  大刘哥哭丧着脸说:“大哥,这衣服的破洞是被子弹射出来的,难道我没事干玩自射啊?”

  程真金吓了一跳,原来是被射了一枪,他看了做记录的警察一眼,说:“警察同志,碰到这类情况我该向谁提起赔偿?”

  这个警察正是瞄着右手射左手的射手,一听到程真金的问话,恼羞成怒,一脚就蹬向大刘哥的脚肢窝,说:“当然是穿谁身上向谁索赔,难道我们警察抓歹徒还要问清楚,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自己的?”

  程真金一听,这件还没穿上两回的皮衣算是没指望了。

  公安局政委正向陈铁虎书记和杜建学市长汇报这次行动成果,罗立新最后说:“除了一名喽啰漏网,其他歹徒悉数落网,经清点,所有财物都没有遗失。”

  金泽滔松了口气,情况还比较乐观,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后果。

  没有人发现,此刻,在工地之外的不远处的一堆稻草垛边,正有一个身影,拼命地将自己的身体往稻草垛里缩,悉悉索索声中,他伸手拖来一摞稻草,将最后的头脸掩盖住,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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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正是这次行动中唯一的漏网之鱼,有文化的流氓绿豆沙。(eng&spdes;レ

  在程真金身边空地上,李小娃正和薛仕贵抬着一个用门板做成的担架,担架上躺着的正是李聪明,满脸为,还一边大声地嚷着痛。

  金泽滔打量了一会儿,有些看不太明白,看他的狼狈相,受伤的是应该是上身,但仔细看过,上身却愣是没一丝伤,最后看到他的脚时,才发现他的脚背上,还插着一把小刀,伤口不深,但受伤处还滋滋地往外冒血。

  金泽滔皱眉说:“伤口怎么没有处理?”

  李小娃呲着牙说:“还要等公安验过伤后才能处理。”

  金泽滔骂道:“胡闹,受了伤难道包扎过了,就不能验伤了?”

  李良才挤了上来,夹着眼说:“主要是这伤口来源不明,到现在公安也说不上这刀伤该归谁刺伤的。”

  被高级枪手jg察大哥一脚蹬跪在地的大刘哥,却发急了:“这不是我刺伤的。”

  再怎么法盲,大刘哥也知道这刀伤若是归罪于自己,最后量刑时怎么也要添上一条故意伤人罪,那定刑可就不是一年二年的事了。

  李良才看金市长一脸的茫然,连忙解释说:“这把小刀是李聪明的,刚才在程真金的宿舍里。不知道怎么就惹急了这流氓。刀也被夺走了。在刺向李聪明的关键时刻,公安开枪了,刀倒没有刺下去,却飞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巧落在他的脚背,这一刀该算谁的?”

  金泽滔也傻了眼,这倒是个难题,大刘哥倒在地上。愤愤不平说:“这位瘦大哥,你这话不对,我什么时候夺他的刀了,这是他扔给我的。”

  李聪明一边唉唷唉唷地呻吟,一边骂:“你当我傻吗?我送你刀让你追杀我呀!”

  刚才大刘哥口口声声说着“我要杀了你!”,这可是现场的人们都听到的。

  大刘哥无言以对,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是被这个貌似不正常的人给陷害,只能喃喃道:“你不正是傻子吗?”

  只有傻子才会将刀子扔给自己,大刘哥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李聪明对李良才嚷嚷道:“李书记,他居然说我是傻子。我叫李聪明,有这么聪明的傻子吗?”

  这回。不但李良才等人不理会他了,连金泽滔都扭头看向他处。

  程真金此刻也结束了公安的问话,走向金泽滔,正要说话,却被躺在担架上的李聪明抓住裤脚,说:“程总,这回,你要请客,请十回,要不是我给拦着,你房子里的东西可就不姓程了。”

  这倒也是事实,也幸亏李聪明聪明地将自己打扮成怪人,阻了大刘哥一些时间,不然,若是让这家伙早一分钟走掉,怕是没那么容易归案。

  程真金正为损失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皮衣恼火,穿着这件皮衣就连雨燕校长都说jg神,没好气说:“就知道吃吃,吃不死你!我都已经让你们吃掉一件皮衣了,工程队还有一堆人躺医院里,医院费你让我问谁贴补?”

  李聪明夹着眼,识趣地闭嘴,说起来,这些人被袭,东源人也负有责任,李良才可是口口声声说工地的安全都归他们东源人负责。

  工地很快就恢复了施工,金泽滔也没再过问这些歹徒怎样被处理,有书记市长亲自盯着,他也乐得清闲,他现在就专心和谢凌准备着英雄纪念馆的立项事宜。

  自己可是在祝海青副省长跟前拍过胸膛,要在十天内完成英雄纪念馆项目立项前期设计概算工作,年内必须要送到祝副省长的案头上。

  跟领导说话就要趁热打铁,他们ri理万机的,什么时候就没准把这事给遗忘了。

  谢凌这些天忙得脚不点地,既要完成金市长交付的作业,规划设计码头区,现在还要做英雄纪念馆及其周边环境的设计。

  金泽滔没有再如以前一样亲历亲为,他只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设计英雄纪念馆要让人过目不忘;二是要把西顶山下打造成南门市的休闲场所。

  三易草稿,最后还是在金泽滔亲自指点下,谢凌才拿出了令他满意的设计方案,等再做出设计图纸及工程概算,就将经市长办公会议讨论,再报市委同意,就直接送交省zheng fu祝副省长批准立项。

  金泽滔还有一件大事要关注,商贸系统的干部任用改革试点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刘志宏三天两头跑金泽滔办公室,多次征求金泽滔的意见,改革方案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几经修改,目前已经越来越具有可作xg。

  这一天,刘志宏又准时出现在金泽滔的办公室里,拿着他那份千疮百孔的初稿,卢海飞苦笑着带着刘书记进来。

  没等金泽滔吩咐,卢海飞就动手泡茶,刘书记每回过来,都要摆很长时间的龙门阵,没那么快结束。

  今天本来金市长安排论证会,最后敲定英雄纪念馆的设计立项事宜,今明两天就要完成市里的审批手续,看起来又要挪时间了,卢海飞虚掩上门后悄悄离开。

  金泽滔还是热情地伸手就去接刘志宏手里的方案草稿,这是两人这段时间相处要做的第一件事。

  刘志宏却呵呵说:“今天,不讨论方案草稿的事情,商贸系统的试点准备告一段落,有几个事,要和你商量。”

  金泽滔神情一肃,道:“刘书记,请说。”

  刘志宏悉悉索索翻着手中的稿纸,金泽滔看来,这动作却是那样眼熟,当初为谢凌的事情跑去找他,他也是出人意料地从这叠稿纸里抽出谢凌的简历。

  果然,刘志宏翻到稿纸最后一页,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说:“商贸系统的领导干部总体上来说,还是好的,但问题也不少,你先看看吧。”

  金泽滔没有看那张纸条,问:“群众测评中有没有干部职工意见比较集中的反对意见,或者说,有没有民愤极大的领导干部?”

  刘志宏摇了摇头:“民愤极大倒没有,但反应个别违法乱纪的群众意见还是有的。”

  尽管金泽滔也给了杜子汉他们机会,让他们尽快弥补以前工作过程中存在的不足和缺陷,但干群关系ri积月累,无论后期怎样做工作,都存在干部职工不满意的地方。

  金泽滔又问:“有没有严重违法违纪的情况存在?”

  刘志宏说:“你自己看吧。”

  金泽滔浏览了一遍纸条,又重新递了回去:“对于已经严重违法违纪的干部,我的意见是绝不姑息,按规定处理。”

  刘志宏意味深长说:“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确定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如果抬手放过,或许这些人就是你金市长最坚定的支持者!”

  金泽滔喝了口茶,说:“或许真如刘书记所说,我要是睁一眼闭一眼,商贸系统以后就是铁板一块,任何人都休想插进一枚针,泼进一滴水,但刘书记,不要说这有违党纪国法,它还有违我的道德良心,刘书记,就这样办吧!”

  刘志宏也没有再多劝说,收起了纸条,说:“金市长,我会按你的意见上报市委,对于其他干部,你还有什么意见?”

  刘志宏经过这段时间和金泽滔的接触,不知不觉将金泽滔置于和自己平等对话的地位。

  金泽滔说:“对于肯干事,又干净的干部,我们要不吝重用,对于虽未触犯党纪国法,但还有瑕疵的同志,我们不妨观其后效,但原岗位肯定是不合适了,刘书记有什么建议?”

  刘志宏笑说:“我建议对这些干部轮岗吧,还在你们商贸系统使用,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老商贸干部,对南门的商贸事业还是有贡献,你看呢?”

  金泽滔也笑了:“正是跟刘书记想法一样,这件事就拜托刘书记。”

  刘志宏点点头说:“行,等调整方案出来后,我们再商量。”

  说完试点的事情,刘志宏正要摊开方案草稿,卢海飞走了进来,迟疑了一下说:“刘书记,市委那边打来电话,公安局大楼前汇聚了上百群众,一部分是上次道口持械抢劫工地财物的流氓歹徒的亲属,一部分是被这些人鼓动起来的附近村民,你看?”

  刘志宏身兼政法委书记,闻言眉头先皱了起来,嘟囔说:“刚才还说多事之秋,这事情就跑来了,唉,乌鸦嘴啊!”

  金泽滔呵呵笑说:“政法系统哪天能平安无事呢?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有纷争,也就难免有需要公检法司等政法部门的地方。”

  刘志宏说:“你也别隔岸观火,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跟我一起去一趟吧?”

  金泽滔摆摆手:“刘书记,你这话官僚了,这次群众跑公安局闹访,村民即使跟建设工地有些干系,那也应该是公安系统处理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你就饶了我吧。这次道口工地事件也给工程安全管理敲响了jg钟,我正要召集有关人员,商量一下工地安全保卫的事情。”

  刘志宏拿手指点了点他,说:“小狐狸,算了,还是我老头子辛苦一趟,算是替你挡挡灾。”(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东源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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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泽滔神色平静地送别了刘志宏书记,回到办公室时,心里却吁了一口气。

  还真是混老了官场的老人精,金泽滔还以为自己在工地事件处理上非常低调,还是让刘志宏瞧出了端倪。

  金泽滔将道口流氓团伙抢劫滋事事件推到市委市政府处理,正是准备低调蛰伏一段时间,有困难找领导,还是要积极争取领导支持。

  不能什么事都自己来扛,不能什么事都要高调行事,有时候藏藏拙,露露短,既保护了自己,也能腾出更多时间和精力做些份内的工作。

  受胡飞燕对话启发,政治上越来越成熟的金泽滔也学会象个官场老油子一样,只做该做的事。

  送走刘书记后,卢海飞跟着金泽滔回到办公室,看向金市长的眼睛闪闪发亮,心里面佩服得五体投地,早几天,不论是他还是厉志刚,都对金泽滔在处理流氓团伙在道口工地滋事抢劫事件中,表现出来的低调和退让心存怀疑,甚至迷惑不解。

  但此刻,当听到这些村民跑公安局上访去了,原来,金市长早就料着这一手,如果当时金市长急吼吼着自己去处理干净了,这些群众今天围的就是市政府,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就要牵扯进金市长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卢海飞将此事前后经过反复思虑和仔细考察,越想越觉得金市长这样处理真是妙不可言,这简单地退了一步。却有太多的策略和讲究。不但争取了主动。而且还调动了多方的力量参与这件事的处理,减少了很多环节之前对金市长的猜疑和不利传言。

  刘志宏从金泽滔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乘车奔赴市公安局,到了公安大楼后,刘志宏还是给吓了一大跳,卢海飞所说的上百群众,现在看上去,足有四五百人有余。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们,不断地在呼朋唤友,成群结队赶过来看热闹。

  人多了,有个风吹草动,很容易引发群体践踏事件,还有容易挑起人们的怒火,只要有人登高一呼,众山响应,事情将不可收拾。

  公安局大门紧闭,只有在铁门后面。隐约可见有公安干警集合,如临大敌。

  刘志宏摇了摇头。连处置最基本的解释和劝散工作,都没有领导人出面担当,罗立新确实不合适担任公安领头羊的职位。

  刘志宏的车在大门口还没停下,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政法委刘书记的车子,刘书记来了,找刘书记说理去。”

  大门没开,却是大门边上的一扇侧门了条缝,从里面伸出一个脑袋,对着刘志宏招呼:“刘书记,这边进!”

  刘志宏看这人正是公安局的办公室主任,勃然大怒说:“我到这里是解决事情,不是来避难的,要我进去是怎么一回事,混账!让罗立新出来,莫名其妙,堂堂政委,躲在铁门后面就感觉安全了?”

  办公室主任被刘志宏一顿臭骂,讪笑着缩回了头,刘志宏也不等罗立新出来,跳上车头,大声疾呼:“群众同志们,我就是刚才你们说的市政法委书记刘志宏,有什么事,大家伙可以跟我说说。”

  刚才那人喊出刘志宏身份的大概是这些上访群众中的领头人,上了年纪,有些见识,说:“刘书记,我是工地冲突被公安局拘留这些村民的村长,今天来公安也不是要闹事,就是想闹明白,这些年轻人,平时虽然顽劣些,但绝不会跑工地上抢劫滋事,是不是有什么什么隐情,或是有什么人陷害,我知道这些人去工地,初衷为了为村里争取些挖土取石的小工程。”

  刘志宏冷冷地看了他了一眼:“你就是这些年轻人的村长,或者说,你就是这些滋事年轻人的幕后指使者?”

  村长连忙矢口否认道:“怎么会呢,我怎么能指使村里的小伙子们去作这等违法乱纪的事呢?”

  刘志宏哼了一声:“既然知道他们做的是违法乱纪的事,那就不是什么隐情或什么人陷害,真是胆大妄为,聚众斗殴,打人伤人,哄抢财物,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恶劣,事实俱在,没有谁冤枉他们去打人抢钱!”

  刘志宏在南门政法系统多年,特别在农村及街道居委会的普通百姓群众中,有着崇高的威望,不然村长也不会认识他。

  果然刘志宏说完这些,村长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村里人都说这是公安局冤枉的,还听说我们村里的小刘子被一个傻子陷害了,公安都有人开枪。”

  刘志宏脸都气青了:“公安局冤枉你们什么?还有作为村长,有没有头脑,既然都知道是个傻子,傻子能陷害人吗?愚蠢!是不是你觉得我也是傻子?”

  村长嗫嚅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村长后面有个绿豆眼青年大声质问:“刘书记,我们村民去工地,是为维护和争取我们村正当的权益。原来的临时摊棚也有我们村里的商户,为什么就不能从我们村里取土取石,为什么工地一些上工程就不能分包给我从头村里来估,为什么新市场优惠政策享受名单里就没有我们村,我们要权益,我们要政策,我们要求释放我们的村民!”

  这年轻说话有点鼓动性,说到后面还边说边举手喊着口号,虽然响应者寥寥,但还是有被被拘村民的亲属跟着振臂高呼。

  刘志宏目光扫了青年一眼,说:“你们的要求正当不正当我不知道,但你们的手段不正当这是毫无疑问的,”

  那青年被刘志宏看了一眼,只觉得他的目光寒冷而阴沉,感觉就象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不敢再发话。

  不远处却另有一戴帽青年说:“我们村民进工地是跟工程队谈判,是去讨公道的,怎么可能携带械具,不但被公安局诬为滋事流氓,还被冠以抢劫罪名,各位老少爷们,如果再不反抗,我们关在里面的村民就休想出来。”

  刘志宏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这戴帽青年说:“你是谁,也敢当众挑拨公安和群众的关系?罗立新,立即抓捕他!”

  此时,罗立新等公安局在家班子领导都从大楼里面出来,还有全副武装的干警在前面拦了一条人墙。

  那戴帽青年也不惧,他身边几个人却不住叫嚣着:“我们说真话,公安要抓人,还有没有我们小老百姓的活路?”

  一些村民情绪开始激昂,纷纷涌向这戴帽子青年,并有意无意地在他身前也筑了一道人墙和前方不远处的公安干警对峙。

  戴帽子青年声音很尖锐,很多在外围的人们都能听清楚:“我们了解到,不是我们的村民聚众耍流氓,相反,工地的黑包工头组织了一批打手,专门欺负附近老百姓,公安局不去打击真正的流氓,相反却开枪镇压上门说理的手无寸铁的无辜村民,你们这是包庇黑工头,陷害善良百姓!”

  罗立新政委见前方人潮渐渐地汹涌起来,正准备指挥干警抓捕这个戴帽子青年的行动就滞缓下来,抓捕行动变成了维护秩序。

  他本人也介入了前方的干警人墙结队的指挥,刘志宏见状一声叹息,真是不合格的公安局长啊,这种小场面就已经吓得没了主意,不控制住这些别有用心的不法之徒,今天的很难完美收场。

  在罗立新背后,穿便服的柳立海此刻却小跑着上来,啪地立正敬礼说:“报告刘书记,我是副局长柳立海,我来试试!”

  刘志宏点头说:“柳立海,我知道,跟金市长一块从东源出来的吧?”

  柳立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刘志宏一挥手:“去吧,跟东源的剽悍民风比起来,南门人是不是太温柔了?”

  柳立海微微一笑:“大多数南门人还是很温和的,只有小部分坏分子性情比较暴烈,跟东源人的暴烈不一样,东源人只有尊严受到挑战,生命受到威胁,才会剽悍起来,东源人不会无故受人挑拨,更不会愚蠢到西风压东风,无理反上理,跟政府对抗!”

  刘志宏没有说话,东源出来的人都是这副德性,东源人的在全永州都出了名的,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敢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也不管有理没理。

  但柳立海有句话还是让刘志宏感慨,东源人虽然也有和政府暴力机构对抗的过往历史,但从来都是东源人偶有死伤,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东源中有政府公务人员丧生的事件发生。

  这大约就是东源人的傲气,即使自己流血,也不愿连累乡民被政府追究责任,这是多少年传承下来的克制和傲气!

  柳立海又是一个敬礼,然后转身离开,在转身的瞬间,他挥了挥手,在外人看来,这是个无意识的手势,但对人群中游离的李明堂等人来说,这是个行动的手势。

  李明堂此时正随着人流在嘈杂的人潮中随波逐流,他身边跟着几位治安大队的干警和协警。

  现在李明堂也是治安大队的一个小队长,带着几个便衣同事正在监视着人群的动态,刚才这青年大声叫嚣的时候,李明堂就和几个同事慢慢地汇聚到他们人群旁。(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狭路相逢

  (最后一天双倍了,还有哪位贤达能再支持几票?有没有票,都先谢谢了!)

  李聪明走近帽子男身旁的时候,猛地搓了搓眼,只道眼睛看花了,待看清楚后,却是急得直跳脚,在那帽子男身边有两个身材矮小的村民正鬼鬼祟祟地在人丛中穿行。

  这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正是自己的父亲棺材板李良才,还有一个是岔口村著名的傻子李聪明。

  李明堂看不太明白,一直以聪明人,精明人自居的父亲,什么时候和一个傻子混在一起,虽然这个傻子也不是真傻,你说一个只算进不算出的会是傻子吗?

  但无论如何聪明的傻子,那也是傻子,任何人一看到他那张傻脸,歪嘴斜眼,看到有人注意到自己,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副模样你若说这人还正常,只怕听到这话的人非得跟你打架不可。

  论起来,这个傻子还是父亲的堂亲,自己还得叫他一声傻子叔。

  至于李聪明为什么会带着聪明人李良才混进群众队伍,那还要从早两天说起,且说李聪明在工地乱战中没掉半根毫毛,最后当警察终于珊珊来迟时,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李聪明,却被大刘哥失手掉落的小刀扎在脚背。

  一直装疯卖傻用鸡血把自己泼成受伤者的李聪明,终于成了真正的伤员,被李小娃他们绑进了医院。

  那晚,李聪明一晚不敢合眼,倒不是因为扎了一刀,而是他将那把刀掉落的轨迹仔细回忆了一遍。只要失之毫厘。这把刀扎的就不是脚背。而是小,幸好当时福至心灵,屁股往后撅了几公分,这才免去了小被剁之祸。

  脚背被扎上一刀没啥事,要是那玩意被扎上一刀,哪怕被削去一层皮,这玩意就不能正常工作了呀,要真这样。那人生还有啥滋味,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白天一口饭,晚上一张床?

  此事越想越后怕,李聪明心里一合计,决定漏夜找找罪魁祸首大刘哥的麻烦。

  大刘哥也跟他一样住进了永州医院,只是这个流氓头子住的是单人房,为此他还愤愤不平,凭什么大流氓能住高级干部病房,我因公负伤却反而和一大群人住八人的大病房。

  他跛着腿找到大刘哥的病房。往窗户一张望,他的心里马上平衡了。大刘哥的病房不但门口守着两个公安,床头上,另一只完好的手却被高高地拷在床头,大刘哥得努力挺起腰杆,才能不被手拷给勒着。

  床边还有一个警察连夜给他做笔录,大刘哥一只手打着吊针,一只手抬着给拷起,这么看都有点象立体的十字架。

  本来还想找大刘哥麻烦的李聪明见公安都替自己报了仇,心里满意,小差点被剐的后怕也心安理得了,正在他离开的时候,却忽然看到楼梯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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