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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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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远处飘来一声若隐若现的钟声,此后,钟声越来越清晰,没有振聋发聩的巨响,却人人都觉得这钟声就象在耳边响起。

  金泽滔虽然在西州学习生活了四年,却是第一次听到西州还有能响彻钱湖的钟声。

  此时特意从卧室回来,和老金家辞旧迎新的苏子厚教授解释说:“这是南明禅寺的南明晚钟,南明寺所处山体多孔|岤,每当禅寺铜钟敲响,钟声振荡频率传到山上,经共鸣飞向钱湖上空,直达钱湖彼岸,碰上对岸由火成岩构成的北屏山,回音迭起,共振齐鸣,经久不息,响彻西州半城,南明晚钟曾是钱湖十大古景,只是现在南明禅寺的铜钟历经数百年,为保护铜钟,每年也只是在除夕夜敲响一次,你没听过也不奇怪。”

  听着苏教授娓娓道来这钟声的由来。还坚持在餐厅守岁的人们都屏气凝神,倾听这声声可以洗涤灵魂的钟声,九响过后,静谧的钱湖四周忽然响起震耳yu聋的新年烟花爆竹声。

  老金家和西州市民共同迎来了一九九四年新的一天。

  有工人开始收拾打扫年宴残局,银屏上也传来了欢呼声,节联欢晚会的节目主持人强打着jg神,佯作欢天喜地状。迎接华夏新佳节,接下来的节目,压轴的不出意外总会是耳熟能详的几位国宝级歌唱家。

  金泽滔对这些不太感兴趣,正准备离场,还兴致勃勃看着电视的商雨亭却忽然拉着金泽滔,兴奋地大喊:“方飞呢。方飞出场啦,看了一晚,等的就是方飞。”

  金泽滔看着屏幕上的方飞,只觉得面熟,却是怎样也不能将舞台上那个化着有些夸奖妆型的方飞,和在唐人俱乐部图书室那个清清凉凉,有些青涩。有些明媚的邻家女孩联系在一起。

  字幕上打出方飞演唱的歌曲赫然是《放飞》,商雨亭眼尖,看到词曲一栏里,填的却只有一个字“金”。

  商雨亭回头看了金泽滔一眼,疑惑地问:“这个金不会就是哥你吧?”

  商雨亭当时可是亲眼看到金泽滔和方飞一起进来,这首和方飞同名的歌曲可是方飞以前公开发行的磁带里所没有的,明显是首新曲,商雨亭有理由相信这个金和金泽滔脱不了干系。

  金泽滔嘿嘿笑着不予回应。以商雨亭的品xg,你若是竭力否认,她反倒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果然,金泽滔没有回应,商雨亭只是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老金家还有谁最没有音乐天赋的。非金泽滔莫属,偶尔听他哼一首曲子,都能荒腔走板到不知所云。

  金泽滔不去看电视画面,闭着眼仔细聆听方飞的演唱。渐渐地将她的歌声和印象中的那个邻家女孩重合起来,确实是天生的金嗓子,情感和技巧都十分到位,令人耳目一新,跟自己当时哼的那首不知跑调到哪的《放飞》确实不可同ri而语。

  当时哼完了这首曲子,方飞就嚷嚷着让他多哼了几遍,又问他要去了歌词,直言想买下这首曲子,当时金泽滔说:“这首曲子本来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谈什么买不买。”

  金泽滔说的是实话,方飞以为这是功夫市长的高人风范,说钱就庸俗了,两人都各取所需,想不到方飞这么快就排练这首歌,而且还在国内最高传播殿堂的zhong yng电视台首唱,以现在晚受热捧的程度,金泽滔相信,明天,西州的大街小巷就会飘响《放飞》这个流行度很高的曲子。

  想到这里,金泽滔心里一动,他五音不全,但他却有一肚子的好歌好曲,或许通过这个途径发掘出来,也是一件美事。

  此后几天,金泽滔一直关注着京城长江科技乱集资事件的发展,所有媒体关于长江科技的议论和报道似乎一夜之间都销声匿迹。

  只有zhong yng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还在就《越海民间集资情况严重,严重扰乱社会经济秩序》进行深度报道,而且如金泽滔所预料的,吕三娃非法集资案作为一个反面案例,新闻作了详尽的批露和报道。

  任何有点政治常识的人们都清楚,这是zhong yng着手打击乱集资行为的前奏,而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也如金泽滔所愿,在最高媒体被宣扬,毫无疑问将成为处理长江科技乱集资案的范本。

  zhong yng电视台对越海民间乱集资和吕三娃案的曝光,使越海陷入了冰火两重天,因经济而政治是当然的政治常态,越海上下一片哗然。

  很多原本还对越海的民间资金活跃借贷情况持积极支持态度的领导和专家们,都开始持两端而观望,静察京城高层动向。

  事情演变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越海上下屏息凝神新闻联播对吕三娃非法集资案进一步报道时,长江科技的非法集资却首先在西州案发。

  正月初三,这在越海本土风俗,媳妇回娘家,四亲六眷大团汇聚的一天,长江科技西州分公司豪华的办公楼前。

  一大早聚集了数百人群,这样的情形跟永州当初集资户围攻地委大院相似,这些人群汇聚,又加上节,闲着没事看热闹的人格外的多,不一刻,分公司门前便聚了数千人。

  长江科技虽然摇摇yu坠,但自信的沈永福不但没有下令遍布各省的二十多家分公司暂避风头,相反要求各地分公司无假ri开门上班。

  原本还门庭冷落的西州分公司,骤然间汇聚了这么多人,开始分公司总经理还开心地从家里急急忙忙赶来,以为长江科技终于拨开乌云见青天,又重回昔ri万人空巷交钱集资的盛景。

  但接下来,分公司经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上门挤兑集资款的集资户就开始砸抢公司财物。

  这些天,经新闻发酵,社会上关于长江科技集资案的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有传沈永福已经挟带集资款逃往境外,有传京城总部已被抄家,所有非法集资款已被没收并解缴国库。

  愤怒而失去理智的集资户们开始将主意打到分公司的财物,第一个人动手,跟在后面的如何敢落后于人,冲突,在不期然间被引爆。

  当事人动手,看热闹的有心怀叵测者也趁机浑水摸鱼,上千人争先恐后地哄抢,它带来的不仅仅是财物的损失。

  这么多人挤在并不宽敞的分公司办公区,很快就引起肢体冲突,有人开始争夺,有人开始扭打,最后发展到大打出手。

  机灵一点的将眼光瞄准写字楼里的其他公司,整幢大楼,除了苦逼的长江科技,其他公司都放着假呢,集资户挤兑事件,很快发展成大面积的打砸盗抢。

  西州公安紧急出动,此时的周博山跟往年一样,带着方柔和小诺一家人正在铁司令的家里给铁司令家里拜岁,方柔跟她哥哥一起从小在铁司令的小院子长大的,铁司令也成了方柔的娘家长辈。

  接到市局报jg电话,周博山还不以为然,方建军闲着没事随口多问了一句:“大过年来电话,应该不是小事,还是重视一下的好。”

  准备年后活动到省厅任职的周博山,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也没什么,只是几个长江科技的集资户跑西州分公司闹挤兑,出了一点状况。”

  这几天方建军一直高度关注着央视新闻关于越省民间集资的情况报道,神经高度紧张,此刻一听到集资两个字,就象被踩了尾巴,腾地站了起来。

  方省长脸se铁青,指着周博山鼻子,破口大骂道:“你是头猪啊,就是头猪,也知道现在集资是高压线,碰不得,你倒好,集资户闹事,那是泼天大事,我还真服了你,这个时候,你还能坐得住,快给我滚到现场去!”

  全国人民都在关注的集资案,现在火都烧得家门口了,周博山居然还轻描淡写,此时如果不是在铁司令家里,相信方建军会直接给他一巴掌,方建军当即喝斥他亲自赶往现场,尽快平息挤兑引起的打砸事件。

  周博山赶到现场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事情早不可收拾,西州作为省府所在地,有着千年历史的文化名城,社会治安良好,相对较少。

  周博山虽然从jg数十年,但一直在省厅机关工作,面对的大多数是犯罪个案,如何经历过这种大规模,大场面的群体冲突事件。

  第五百二十二章 警民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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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失措的周博山,应对失当,看到这副情景,首先不是劝散外围群众,而是直接指挥全副武装的干警强行驱散外围群众。------欢迎来到阅读&nb

  这些人群中,大部分是看热闹的闲客,也有部分不屑参与砸打盗抢的理性集资户,他们被全副武装的公安干警劈头盖脸地举着橡皮棍驱赶,其中的委曲和愤怒可想而知。

  很快,场面变得更火爆了,人民群众人多力量大,和公安干警锣对锣,鼓对鼓,开展针锋相对的斗争。

  公安干警刚开始不敢对群众下死手,但人民群众火气上来了,却没那么多顾忌,个群众围攻一个警察,不一会儿,写字楼前的停车场就一片哀鸿,倒地的绝大多数都是公安干警。

  集资户挤兑风波警民冲突第一回合,以西州市公安局大败亏输告终。

  周博山指挥上的第一个错误,直接导致了干警被围观群众阻挠,还挑动了群众的情绪,恶化了现场警民关系。

  周博山随即下达了第二个命令,而这个错误命令却制造了越海公安历史上最大的丑闻。

  在刑侦战线上以雷厉风行,猛打猛冲风格著称的周博山气急败坏道:“混账,你们手中的警棍都是吃素的,结成|人墙,步步推进,有阻挠冲击警察执行公务的,一律暴力击退。”

  被现场群众混战中狠揍了一顿,几乎人人带伤的公安干警,胸中怒火也是熊熊燃烧,受周博山这一鼓动,士气上来了。但戾气也同样上来,很快,公安干警们集结成一道双人墙,缓缓向写字楼推进。

  周博山在组织人墙的时候,却忘记了古人打仗还讲究围三阙一,你这拉网式的人墙推进,不留个缺口给群众。这不是逼着网内的群众和警察对峙吗?

  机灵一点的年轻人早趁着人墙还没合拢,纷纷往两侧还没围上的缺口逃去,其余人只有死命地和挥舞着警棍的干警对抗,而对抗就意味着受伤,践踏,及流血。

  士气如虹。团结一心的干警,此时终于报回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但当现场惨叫声,哭嚎声此起彼伏时,终于从暴戾中回过神来的周博山发现,警民冲突第二回合,警方大胜,但现场已经严重失控。

  受伤倒地的群众就如网到6地的鱼。除了在地上翻白肚,拉网人墙内没有一个完整站立的人,还有少数刚才被揍得最狠的干警,挥舞着警棍还气势汹汹地追击着四处奔逃的人群。

  有人流血,有人流泪,关于警察打死人了的哭喊声在这片闹市区如病毒一样传播着,远远近近围观的群众莫不狼奔豕突,仓惶逃窜。

  长江科技西州分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坐落西州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写字楼的左右都是西州百货和越海大厦,目前是西州最高档的商业中心,这里进出人流量大,挤兑事件引发的群众和警察的对抗吓走了一批人,也吸引了一批人。

  写字楼对面就是广电大楼,这个发生在眼皮底下的重大新闻惊动了整个广电局,各种摄像摄影器具从大楼的窗户伸出来。就能清晰地捕捉到现场最真实的动态。

  而此时,何悦等三个重量级孕妇正在金泽滔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在越海大厦集体购物,苏教授厅里有事。林文铮回西桥老家探亲,三人的出行安全就全托付于金泽滔一身。

  三个孕妇后面还跟了商雨亭、柳叶和小春花这三条小尾巴,金泽滔一个人要做这六枝花的护花使者,这个压力还不是一般的大。

  一路上,既要看顾三位孕妇,还要防止这三个仿佛长不大的女孩走失,金泽滔忽然有种拔腿溜走的冲动。

  他懊恼地拍着自己的额头,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吃早餐时,当得知今天三只大企鹅要逛商场,家里所有的男性壮劳力都纷纷表示今天有重要活动,吃完早餐全都一抹嘴呼啸而去。

  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到家了,柳鑫、罗立茂他们在西州举目无亲,有屁的重大活动,自己居然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懊恼时,却意外地发现这三个孕妇无不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就连反应最大的钟佑铃,都逛了三个多小时,不但没有孕吐反应,而且还不累,真是奇怪而又强大的生物。

  商雨亭三女孩更是象跳蚤一样东窜西奔,不时地叽叽喳喳地试穿着新衣服,这个春节,三个女孩儿收压岁钱收到手软,不在购物天堂西州买几件漂亮衣服回家,同学们知道了都要骂你傻。

  毫无购物的金泽滔此时置身在这群购物狂人中,感觉就象太监侍候着一群国色天香的嫔妃沐浴,此种感觉只可意会。

  何悦看着越来越不耐烦的金泽滔,善解人意地说:“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越海大厦有餐厅的。”

  金泽滔吓了一跳:“你们还准备在这里呆上一天啊?”

  何悦嫣然一笑,妩媚地横看了他一眼说:“这不是提前考验你是不是具备当一个父亲的耐心?”

  难道没耐心陪你逛商场,就不配当父亲?金泽滔暗自腹诽,不过从恋爱到结婚到怀孕,自己还真没有好好地陪何悦逛过一回商场,就当弥补以前的愧欠吧,金泽滔这样安慰着自己。

  餐厅在地下一层,金泽滔一行人刚下到一楼商场,就听得大厦门外人声鼎沸,有人往外挤,有人往里躲,金泽滔白了脸,从门内望出去,只见得外面人潮汹涌,不时有人发出尖叫声,还有此起彼伏的警察打死人了的哭喊声。

  金泽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只要稍微犹豫,这股人潮很快波及这里,推搡和踩踏随时可能发生。

  他一手拉着何悦,一手拉着宋雅容。对着还在痴痴傻傻发呆中的商雨亭低吼道:“雨亭,你和柳叶扶着佑铃,跟着我走,哪也不许张望,小春花,你到另一边扶住师母。”

  商雨亭一个激凌,和柳叶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按着金泽滔的吩咐,机械地左右扶着钟佑铃,反倒是小春花仅是愣了一下,就伸手主动扶着何悦,金泽滔吩咐后。连忙走到另一侧,扶住宋雅容。

  金泽滔拉着何悦两人,扭头就往回走,边走还边笑着对宋雅容说:“幸亏刚才师母你有先见之明,将东西都寄存在商场了,看着我,深呼吸。对,平息心情,我们现在不过是回去逛商场,啥事都没有。”

  宋雅容三人都整齐划一地一只手捂着小肚,孕妇本能地不将自己当正常人,一遇事情,心理上就是弱者,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这个时候。金泽滔轻松温馨的安慰让三人都心宽不少。

  金泽滔他们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听到钟佑铃一声呕,匆忙中,金泽滔回头瞟了一眼,刚才还精神抖擞的钟佑铃,此时脸色一片腊黄,腾出一只手捂着嘴。消失了一上午的孕吐又重新回来了。

  金泽滔温和地说:“佑铃,你要坚持一下,我们上到二楼,就能歇一会儿。”

  金泽滔一行人很快迈上楼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借光,让让路。”

  柳叶尖叫道:“没看到前面有三个孕妇吗,推什么推。”

  金泽滔刚才之所以在前面开路,就是担心上面的人往下挤,上楼梯,不怕下面的人往上推,最怕上面的人往下涌,现在至少二楼没有什么人流往下走。

  但此刻,却见楼梯下面的一楼商场,已经有大群的人们从外面蜂拥而入,惊慌有时候就象病毒,会互相传染,随着涌入的人越来越多,本能使人们选择了往更高的二楼涌去。

  金泽滔说:“何悦你们继续,商雨亭和柳叶上前,我来扶钟佑铃。”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步,随手抓着钟佑铃,商雨亭她们和金泽滔交换了位置。

  刚才推搡着柳叶的两个年轻人趁机就想窜到前面去,金泽滔伸手拦着:“后面又没老虎追着,慌什么呢,孕妇小孩先行的道理不懂吗?”

  那俩年轻人目睹了大厦外面的挤推,恐慌让他们早失去了耐心和理智,为首的伸手就去抓金泽滔的胳膊,另外一人也去揪金泽滔的胸口。

  金泽滔一手扶持着钟佑铃,还要注意前方的何悦她们,随手一拳击向为首的年轻人,一脚蹬向年轻人的同伙。

  这一拳击在鼻梁上,不重,但刚好能让鼻血飞溅,一脚蹬得另一个年轻人立足不住,噔噔连下了二级楼梯,正好堵住后面跟上的三个彪形大汉。

  有这一刻阻拦,何悦他们已经上了二楼商场,金泽滔说:“不累的话,就不要停留,一直上楼梯。”

  金泽滔不能肯定外面最终会涌进多少人,三楼下都是商场,四楼是大厦行政楼层,应该比商场更安全些。

  两个年轻人胆子不大,被金泽滔一拳一脚给揍怕了,畏畏缩缩地落在后面,再也不敢往上挤。

  等到金泽滔七人都上到二楼,其实二楼商场已经涌上不少人,一楼至少有四个楼梯上楼。

  金泽滔不敢停留,拐过角就往三楼楼梯爬去,钟佑铃一直强忍着恶心,上到二楼,心里一放松,“呕”地一声扭头呕吐。

  不想吐在金泽滔身上的钟佑铃,却将积蓄了一上午的呕吐物,全都无私地倾倒在后面三个孔武大汉的其中一人身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d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二十三章 冷酷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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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大汉穿着崭新的呢料短大衣,钟佑铃吐了他一身秽物,心里害怕,吐着舌头,求助地看向金泽滔。

  金泽滔苦笑着正想道歉,还没等他开口,这个大汉却发出和他外形不匹配的尖叫,尖叫也罢了,还不住地手舞足蹈,金泽滔头皮发麻,这人不会被吐出精神分裂症吧,要真这样,这事还真是个麻烦事。

  短大衣旁边穿着个长皮装的大汉,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上前一步,嘴里骂骂咧咧:“臭表子,你吐哪里呢,瞎了你的狗眼,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

  边骂边伸手往钟佑铃的脸上掴去,金泽滔脸色一沉,伸手握住长皮装大汉的手腕,面无表情道:“你吃屎了,嘴巴这么臭,没看到这是孕妇,吐就吐了,又死不了人,需要又打又骂吗?”

  毕竟是己方不对在先,金泽滔还算克制,没有立即发作,皮装大汉被金泽滔握着手腕,一时间竟然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另一个西装大汉皮笑肉不笑出来打圆场:“我看,也别打打骂骂了,我们这位兄弟有严重洁癖,不说这衣服贵,但你这吐了他一身,不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的,我做个和事佬,看在这个大肚皮也不是有意的份上,你出些钱,就算了结了这桩误会。”

  西装大汉这么一说,金泽滔反倒松了口气,没变神经病就好,看着楼下商场的人越挤越多,天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杀人?还是放火?

  金泽滔皱着眉头,说:“那你说多少钱才能摆平这件事?”

  西装大汉似乎经常做这些买卖,非常熟络地伸着一根手指晃了晃,金泽滔虽然不在意钱,但这种被敲诈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窝囊。但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只好对商雨亭说:“给他一千,我们走。”

  商雨亭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西装大汉发出和短大衣大汉一样高亢的尖叫声:“你妈的逗我玩啊,一千元,一千元给你妈打棺材都不够!老子说的是十万,我草!今天碰到个神经病。一千元,一千元只够老子买两条短裤!”

  金泽滔笑了,咧着嘴朝着西装男点了点头,西装大汉心里一颤,金泽滔松开钟佑铃,对着商雨亭说:“你带着佑铃先走吧。这里人多,太拥挤了不好,但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商雨亭却差点没有拍手,长皮装刚刚辱骂钟佑铃时,她就恨不得金泽滔揍他一顿,金泽滔是谁,香江那个天王巨星都要赞一声的功夫市长。

  金泽滔还执着长皮装大汉的手往里一带。长皮装就踉跄往金泽滔跟前冲去,金泽滔面无表情地直接一个左勾拳打在长皮装的嘴巴上,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只看到左拳划过时,飙出一蓬鲜血,还有若干颗门牙。

  金泽滔似乎还不解恨,松开右手,直接又是一个右勾拳。又是一蓬污血,还有若干颗门牙,金泽滔拍着他的脸说:“这下干净了,以后吃屎后要记着洗牙套,还有,要记得尊重女士,特别是怀孕的女士。骂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金泽滔每说一句话,就拍一下脸,拍一下脸。就会从他脸上溅出一抹鲜血,不知道这血是从鼻子飘出的,还是从没了门牙的嘴里溅出的。

  长皮装大汉被金泽滔冷漠而恐怖的殴打吓得肝胆俱裂,只有拼命点头的份,连嚎叫都不敢,哪还能说出话来。

  金泽滔终于象扔破布一样放下他,这个时候,无论是长皮装的同伴,还是围观的人们,都吓呆了,唯有商雨亭却眉飞色舞地拍着手,金泽滔每揍一下,她都要使劲地拍下掌,好象非得如此不能解恨。

  金泽滔没有废话,直接向刚才骂自己的西装大汉走去,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旁边几米内只有西装大汉,还有被吐了一身的短大衣。

  西装大汉色厉内荏说:“你干什么,你再过来,我跟你不客气了。”

  长皮装和西装男口头禅式的骂人,金泽滔咬咬牙,钟佑铃吐了短大衣一身的事情如果能够揭过去,也就当作耳边风过去就算了。

  但西装男骂到母亲身上,那就怨了禁忌,金泽滔突然间觉得骂人是不可宽恕的,哪怕是口头禅式的国骂,所以他很快打掉了长皮装的上下两排门牙。

  西装大汉见金泽滔充耳不闻地向自己靠近,从口袋里一掏,甩出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刷地弹出明晃晃的刀刃。

  旁观的人好象经过集体排练过似,“啊!”地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金泽滔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相反还紧走了几步,直接向西装大汉冲来,西装大汉一个箭步,没有丝毫犹豫地举刀向金泽滔刺来,看他的狠劲,也是个狠人。

  金泽滔抬步的右脚还没落地,西装大汉时机觑得很准,看来也是个打架经验丰富的角色。

  但金泽滔脚还悬空中,人却奇怪地向左侧一折,西装大汉的弹簧刀就落了空,金泽滔简单地张开五指,一把握住他握刀的手腕,只听得一声象树枝折断“卡嚓”的声音,然后,弹簧刀就应声落地。

  西装男脸色骤然惨白,嘴巴大大地张开,金泽滔不等他发出响声,另一手握拳卟地打在他脸颊上,金泽滔这一拳基本没有留劲,那种肉贴着肉,肉贴着牙齿打击发出的有些沉闷,又有些空洞的卟卟的声音,听在人们的耳朵里,格外的碜人。

  西装男一拳就被金泽滔直接打翻在地,然后就看到金泽滔弯着腰,埋着头左右开拳,卟卟的声音不绝如耳,人们只看到他每出一拳,西装男的嘴里总要吐出几颗牙齿。

  直到西装男的嘴部没有硬物,或者说他嘴里骂人的牙齿都掉落了,金泽滔才直起腰,说:“你说,你是谁老子?你要草谁的妈,还有,你这一千元钱要给谁的妈打棺材?”

  西装男终于哭了,呜呜的只听他哭喊着:“瓦瓦瓦,大是瓦。”

  金泽滔还皱着眉,似乎在考虑是不是再继续打击,被吐了一身的短大衣连忙给打掉了满口牙,说话含糊不清的西装男同伴翻译说:“他说我,我,都是我。”

  金泽滔看着短大衣说:“你说,我该赔你多少钱?”

  短大衣连忙摇着手说:“大哥就别开玩笑了,衣服脏了,洗洗又不会破,哪要大哥你赔钱呢。”

  金泽滔此时看到楼上楼下的人们,都在注视着自己刚才的施暴,再也没有争先恐后的拥挤推搡,连忙说:“现在外面既没有老虎狮子,又没有人杀人放火,大家不要拥挤急燥,楼下人多,慢慢地往上移,不要慌张。”

  这个时候,商场上下的人群都被金泽滔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坏了,哪还有人敢喧喧嚷嚷,都是缓缓地往里面移动,从金泽滔站的位置看下去,还能看到门外还有人群不断涌入。

  金泽滔暗自叹息,如果仅是商场内的人们,或许不会再拥堵推搡,但后来者就难说了,这里还是不能久留,三个孕妇谁都不能有意外,必须万无一失。

  金泽滔倒没有想到一时怒起揍了两个口无遮拦的人,上楼的时候人们都自觉地给他们留了一条路,七人很顺利地上了四楼的行政楼层。

  大厦管理人员或许都下去维护商场秩序去了,大多数办公室都紧闭着,唯有最里面的挂着总经办的办公室却洞开着,金泽滔先让何悦她们进去,左右张望了一下,随手关上门,插上门闩。

  进了这个门,所有人都齐齐吁了口气,宋雅容担心道:“泽滔,刚才那两个人不会有事吧,唉,现在的年青人,太没有素质,满口脏话,幸亏有你在,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金泽滔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恨他们嘴巴不干不净的,小小地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你们先休息,我看看怎么回事。”

  商雨亭兴奋地挽着袖口,百灵鸟一样和柳叶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刚才金泽滔的壮举,还不时挥舞着小胳膊比划着招式。

  金泽滔走进里面的办公室,从办公室的窗户看下去,正可以看到旁边的写字楼发生的事情。

  金泽滔正看到一大群公安干警挥舞着警棍,围殴倒地哀嚎倒地的群众,两侧商场人山人海,有人蜂拥着前去看热闹,有人恐慌地奔逃不迭。

  从窗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商场进出口,就象拥堵的蚁巢,进进出出的人们互不相让,混乱不堪。

  金泽滔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两个商场大门再没人指挥疏散,信息不通,渠道不畅,很快将形成恐慌浪潮,后果不堪设想。

  且说,此时周博山看着现场虽然被控制,但这里地处闹市,四周的人潮却失控了,只听得远近人群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周博山缺乏经验,肉眼观察不到的地方他有意无意地疏忽了。

  周博山稍稍观察了一下现场,很快就作出了他进入现场后的第三个决定,也是他最后一个决定,而且是最糟糕的决定。

  第五百二十四章 临危请命

  虽然出了一点小瑕疵,但周博山总体感觉还是比较良好,他挥舞着双手说:“留几个人处理现场,其余人都跟我进写字楼平息风波。”

  此时,如果,他能分出几个人前往写字楼两侧的商场分流人群,如果,他只是堵住写字楼的出入口,瓮中捉鳖,如果哪怕他什么也不干,坚守待援,事情或许都比此后发生的要乐观。

  可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金泽滔看到这一大群警察没有去维护四周人潮的秩序,相反却往写字楼入口奔去。

  金泽滔不知道这个写字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公安干警弃周围群众安危于不顾,不惜代价都要往里冲,就是里面杀人放火,今天正月初三,写字楼里能有几人人?

  金泽滔看着楼底下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的人们,正月里啊,个个衣着光鲜,兴高采烈,谁知道一场大祸正在酝酿。

  金泽滔此时作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他拿起话筒,直接拨了董厅长的传呼,连呼十遍紧急呼叫,并署了名,电话很快打了回来。

  董明华似乎心情极好,还没等金泽滔抄起话筒,就呵呵笑道:“怎么,今天莫非要……”

  金泽滔不等他开口,急声说:“董厅长,你听着,我现在在越海大厦,下面有一群公安正冲进写字楼,不知什么事,和现场群众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今天什么日子,不用我说吧,西州百货和越海大厦进出的顾客有多少人,不用我说吧,人群恐慌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吧。”

  金泽滔连换气都感觉费时间,到最后声嘶力竭地吼道:“所以,请立刻让西州所有的公安干警。武警官兵,机关干部,凡是你能指挥得动的,请尽快调往这里,这不是玩笑,这是即将发生的,越海历史上最大的丑闻。是惨剧!我先下去尽我所能,维护越海大厦大门口秩序,请尽快,拜托!”

  金泽滔说完,不等董明华开口,就直接挂了电话。金泽滔的吼叫声惊动了外面接待室的何悦等人,金泽滔能看到下面的情形,何悦她们自然也看到了。

  金泽滔从里面推门出来时,只看到三只企鹅,三只百灵鸟此刻都沉默着,脸色发白,商雨亭嗫嚅道:“哥。你别下去了,我们都害怕。”

  金泽滔笑说:“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我的身手,我只是担心无辜的群众,走了,雨亭,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出去后。把插销闩上,事情没有平息,谁都不许出门,知道吗?”

  金泽滔虽然跟商雨亭说话,但眼睛却扫视了现场的人们一圈,大家都齐齐点头,何悦糯软地说:“还是要小心点。事不可为,就不要勉强,尽力就行。”

  金泽滔从四楼下来,三楼商场已经是熙熙攘攘。人声嘈杂,眨眼功夫,商场竟然涌进这么多人,金泽滔不敢逗留,沿着楼梯直接往底下大厅跑去。

  这时候,除了找寻亲朋的,大多数人都往上涌,金泽滔逆流而下,引起了诸多人不满,其中有年青人被金泽滔推搡了一把,就想还击,他身边的一个同伴连忙拉住,低声吼他:“你疯了,没看到二楼还躺在地上被打得没牙的那两个人吗?”

  年青人倒抽了一口气,低声道:“原来就是这位猛将兄的杰作啊,还真是瞎了眼。”

  金泽滔很快就了二楼,刚才被打暴了牙的长皮装和西装男被人移到了一侧,短大衣已经脱了被吐了一身的外套,见金泽滔从楼上下来,刚才还捂着嘴咿咿呀呀呼痛的两人立即噤若寒蝉,恐惧地看着金泽滔。

  金泽滔拍拍短大衣说:“你就站在楼梯口,维护上楼的人们秩序,不要让人们拥挤摊搡,能做到吗?”

  短大衣吭吃吭吃道:“为什么要我维护秩序?我又不是公安!”

  金泽滔嘿嘿笑道:“因为我可以威胁你,如果你做不到,不妨想想你这两位兄弟的下场。”

  金泽滔说完,就下到一楼商场,这时候,商场的保安正在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指挥下,拼命堵住入口,努力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其他行政管理人员都在歇斯底里地劝说着挤进商场的群众,不要乱挤乱推。

  金泽滔走近大门,看着玻璃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后面更有满面鲜血的人大呼小叫,这些人应该就是刚才公安拉网时侥幸逃脱的漏网之鱼,恐慌而没有安全感的人们,从众心理占了上风,本能地往人多的商场涌来。

  金泽滔一把揪着额头出汗,正准备指挥保安关大门的商场领导说:“我叫金泽滔,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向公安厅董厅长报告,马上省公安厅就会派人过来,现在这里由我指挥,我需要你的协助。”

  这个领导模样的人正是越海大厦的总经理,姓夏,他从柜台普通职工做起,一直做到如今的总经理,在越海大厦干了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这样恐怖的情景,外面不断往大厦涌进的人群让他有置身汪洋大海的迷茫和恐惧,只觉得大难临头。

  夏经理作出关门的决定也是两面为难,非常不安,不关门吧,商场的人越涌越多,其中大多是神情惶惑,举止狼狈,甚至有人血流满面,这么多人涌进来,只要有一个人情绪失控,打砸盗抢,什么都可能发生。

  外面的铁门根本无法关闭,只能关闭里面这道玻璃门,这层薄薄的玻璃能阻挡外面愤怒的人们多少时间,夏经理心里没底,但如果被这些人砸进门,不撕了自己才怪。

  此时,金泽滔主动上前请战,夏经理正求之不得,就仿佛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而且听口气,还是个公安厅的领导。

  夏经理抹着汗说:“我姓夏,是大厦的总经理,谢谢警察同志的援手。”

  说罢,不等金泽滔说话,拍着手掌说:“越海大厦的干部职工们,都听好,这里由这位金,金局长指挥,大家都听他的指挥。”

  金泽滔暗暗好笑,这个夏经理倒也机灵,给自己按个局长的帽子,把自己推到前台,不过这也同时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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