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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8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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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可是孩子他爸,等你一个毛孩子生娃,我都成半大老头了。
等他再看柳叶时,却见她一头窜了出去。只是隐约间,看到她白皙脸上的那一抹嫣红,这丫头片子!
第二声啼哭声传来后,无论是爷爷naai,还是何父何母,都轻轻吁了一口气。
虽然剖腹产不存在生育风险,但没下手术台。终归让人担心,现在终于俩孩子平安落地,应该母子无虞。
只是手术室里的磨砂玻璃门仍紧闭不开,大家都轮流着将眼睛贴近磨砂玻璃,明知道除了白晃晃的灯影,啥也看不到。但仿佛不如此,就不能排解内心的焦虑。
又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又听到里面一声啼哭,这声音明显比刚才两道哭声要低回沉缓许多,听起来,象是猫咪的呢喃,哭了两声。仿佛累了,就息了啼叫。
门外诸人都面面相觑,就刚才两位顶天立地小弟弟的哭声,一个高似一个的有力啼哭,naai等人都能分辨得出这娃不是刚才俩孩子。
这一回,紧闭的大门很快打开,里面探出一个只露着眼睛的护士,两道眉毛弓儿似地婀娜弯曲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笑眯眯地弯成月牙,看着门外黑压压的人头,似是吓了一跳,张望了两眼,高声叫道:“哪位是产妇的家属?”
金泽滔这个正主儿被人们挤到了外面,只好跳起身来应道:“我就是,我就是。我是孩子他爸。”
那好看的护士扑哧地笑了:“金市长,最后出来的是个女娃,恭喜了,你现在是仨孩子的爸了。两男一女,龙凤三胞胎。”
金泽滔傻了眼:“咋多了一个呢?不是说好双胞胎吗?”
naai嘴咧得假牙套都露了出来,说:“只生三个好,只生三个好。”
罗立茂老娘踮着小脚,努力地往里面张望,喃喃自语:“有儿有女有福气,果然是大富大贵人家。”
母亲紧紧地抓着何母的手,两亲家母相视无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消化这意外之喜。
父亲还算镇定,无声地高高竖起三根手指,向周围的人们输送着喜讯,只有站他旁边的何父看得明白,亲家嘴唇直哆嗦,实在是说不出话啊。
好看的护士说:“最后出来的女娃躲俩男娃后面,b超没检出来,恭喜金市长,再等会儿,孩子马上抱出来让你们先见一面。”
金泽滔拧着眉头还在纠葛,怎么突然之间双胞胎变三胞胎了呢,听到护士的话,突然回过神来:“何悦现在怎么样?没受什么罪?”
好看的护士笑眯眯说:“金市长,何书记现在睡着了,过会儿我们就会送她回病房,你放心。”
金泽滔惊叫:“你是倪杨,你怎么会在里面?”
好看的护士正是倪杨,闻言瞪着眼睛说:“不许喊我娘,我都说过,我已经改名。”
说罢就要关门,站在最前排的爷爷此时仿佛才清醒过来,说:“怎么多了个女娃,哎,我说闺女,你让医生再仔细查查,是不是还有孩子留在肚里没掏出来,没准还能再扒拉出一孩子。”
倪杨按着门框的手猛一颤抖,差点没夹着头,换作其他人,早就劈头盖脸骂了过去,孩子又不是猪仔,哪能掏掏就掏出来的。
只是老头是金市长的长辈,倪杨不敢造次,和颜悦se解释说:“老大爷,生孩子是有科学根据的,又不是变戏法,哪能随便就扒拉出孩子呢。”
爷爷不悦了:“那这孩子哪来的,你们医院的科学根据不是照出俩男孩吗?这女娃难道不是扒拉出来的?”
看着老人殷切的目光,倪杨语塞了,她无法跟他们解释清楚,即使超声波也有失误的时候,只好捏着鼻子点了点头:“我再让医生扒拉一下。”
说罢,赶紧呯地关上了门,生怕老人再提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爷爷隔着门缝又喊了声:“闺女,可一定要把话带到,要是孩子被关在门里没出来,那是要出大事的。”
倪杨差点没摔倒,倪杨本是高干病房的护士,何悦在永州也算是个高干,跟倪杨挺投机,产房手术室又不准家属进出,倪杨就成了何悦的临时陪护。
手术室的门一关闭,过道了,作为三孩子的父亲,刚刚恭喜过的亲朋好友又重新开始恭喜。
金泽滔搓搓脸,他现在是仨孩子的父亲,有儿有女,这种感觉很奇妙,上天凭空给他添了千金,原来还以为双胞胎就是何悦经常挂在嘴上的三头六臂,原来还真是三头六臂。
上辈子夺走了他一个儿子,今世给予了他三个孩子。
上辈子他落拓了一辈子,今世他重新出发,终于找回了些许的尊严。
金泽滔还在沉思的时刻,naai忽然一拍腿,连声说:“坏了,坏了坏了。”
母亲吓了一跳:“妈,你好好说话,今天可是大喜ri子,可不能说坏了。”
naai说:“家里只给俩宝贝儿做了宝宝衣,可没给闺女准备啊。”
何母说:“就穿老大老二的衣服,不是什么大事儿。”
naai直摇头:“不行,不行,穿着哥哥的衣服,闺女能高兴才怪。”
老姑挤在naai旁边说:“妈,都是小娃儿,宝宝衣不都一样吗?穿在身上,她难道还能分出这是哥哥还是妹妹的衣服啊。”
naai瞪了她一眼:“你咋知道她就分不出来呢,生你那会儿,给你穿你哥的旧衣服,你一天到晚不乐意,嚎个不停,后来扯了块布,给你缝了件新衣服,你就不哭了。”
老姑嘟囔说:“我有这么挑剔吗?念西就是穿他姐的衣服过来的,也没见他嚎过。”
naai不满说:“你做妈都稀里糊涂,能养好孩子吗?你瞧雨亭越来越象男孩,念西反象个女孩,小娃儿穿衣戴帽都是有讲究的,不懂就别乱打岔。”
naai凭借她丰富的人生经验,让老姑讪讪地只好冲着越来越男孩的商雨亭发火说:“一个女孩子学什么车,野小子似的,小胳膊小腿能转得动大解放的方向盘吗?也不知道帮我管管生意,不知道供你上大学到底图的什么?”
商雨亭吐着舌头,乖乖地挨训,她在老金家是个特殊的存在,第三代就她一个女孩,兼之金泽滔又特别宠她,一般人说话还真不管用。
看家里人都6续学会开车,这个假期,她偷偷通过柳立海,在南门公安局下属的汽校报名学开车,学的还是大解放重型货车,老姑此刻数落的正是这起事。
商雨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姑发火,打小没父亲,被寡母拉扯长大,对老姑是又敬又怕。
商雨亭不敢当面顶撞,只敢低声辩白说:“女孩开车又怎么了,小悦姐也会开车。”
老姑更怒:“小悦一口气生三孩子,你能比吗?都怎么大了,也不知道关心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整天就知道疯玩。”
能转大解放方向盘的商雨亭此刻只好掩面败退,说话间,手术室的门又一次打开了,出来三位护士,每人抱着一个襁褓,打头的正是好看护士倪杨。
人们呼啦啦地一拥而上,倪杨护士吓了一跳,大声说:“只许观赏,严禁抚摸。”
激动如金泽滔都忍不住被倪杨的话逗乐了,爷爷没顾得上看孩子,往后面张望了一下,一脸的失望:“闺女,没了?”
倪杨愣了一下:“什么没了?”
爷爷恼火了,敢情把他刚才的话当耳边风了,说:“不是让你带话给医生,再扒拉扒拉吗?”
倪杨咬着唇说:“扒拉过了,没了,都开始缝伤口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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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就叫小三
爷爷跟倪杨护士较劲的时候,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先提过怀中的襁褓,说:“金市长,这是老大,你先瞧瞧。”
金泽滔手忙脚乱地接过来,naai踮着脚尖正想教育他如何正确抱孩子,却见金泽滔无比纯熟地将襁褓抱在怀中。
宝宝看上去有些丑陋,小老头一样皱着皮的面孔,肤se是血红的,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毛细血管,仿佛用手轻轻一戳,就能捅破皮,唯有嘴唇呈现着正常的健康的殷红。
没看到宝宝前,金泽滔一直回忆着前世儿子出生的情景,却是怎样也找不回最初准确的印象。
现在一看到宝宝,所有仿佛被封印起来的记忆象打开了闸门似的,全都汹涌而来。
这些记忆和眼前的宝宝重合起来,也是一样的皱巴巴,一样的有些丑陋。
孩子!这一瞬间,金泽滔只觉得这孩子就是随着他的脚步而来,从前世跨过今生,都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好象心灵感应似的,一直沉睡的宝宝缓缓地睁开了眼皮,然后,金泽滔就看到一双水晶一样亮晶晶的眼睛。
金泽滔知道刚出生的宝宝,眼球对光反应并不敏感,但他却强烈地感觉,孩子能看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气息。
金泽滔想给孩子一个温暖的笑容,只是当他牵动嘴角,露出的不是笑脸,而是两串扑簌簌往下直淌的泪水。
孩子砸巴着嘴,似乎被父亲的泪水惊吓到了,嘴一咧。哇哇地高声啼哭。
正目不转睛看着孩子的naai一把夺过襁褓。不满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带孩子。让naai来。”
金泽滔递过孩子的时候,也擦干了泪,所有人都围着三个孩子看稀奇,谁也没注意到金泽滔曾经短暂的失态。
抱着老二的是何母,老二畅快酣睡,对人们的围观一无所知,母亲小心地帮孩子塞塞衣角,说:“多漂亮的孩子。比小滔出生时候好看多了。”
金泽滔实在看不出这个时候孩子到底漂亮在哪。
老三被老姑抱着,商雨亭在一旁不断挑逗着:“小三儿,小三儿,叫声姑姑。”
金泽滔嘴角直哆嗦,可怜的孩子还没开眼,就被她没见过面的姑姑冠以小三儿的称号。
只是老三任凭外面议论纷纷,丝毫不为所动,努着嘴,做着她到人世后的第一个美梦,就是不知道她的梦里。会是个怎样的世界。
商雨亭挑逗了一会,无趣了。转头对金泽滔说:“哥,前面哥俩都顶天立地了,老三就不用费心起小名,就叫小三吧,既上口,而且还明白,人家一听就知道是个老幺,哥,你说这个小名起得好不好?”
金泽滔脸都绿了,瞪了商雨亭一眼,说:“出什么馊主意,就老三都比小三强。”
正巧老三打了个哈欠,发出的声音,却象猫咪般的温婉,联想到刚才老三的啼哭,现在回想起来,不象哭泣,倒象歌唱,说:“叫唱唱吧,我和小悦都缺少音乐细胞,女儿有一幅好嗓子。”
商雨亭拍手叫好,又转头去逗宝宝说:“唱唱好,唱唱,叫声姑姑。”
宝宝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珠子转着,围观的人们都仿佛觉得她看的是自己。
宝宝安静地看看左,又看看右,然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发出温婉的声音,象是唱歌,头一歪,又睡了回去。
九月中旬,南门市靠近西桥的洞头镇三路湾村,一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
村里绝大多数农户都靠田地刨食,也有些心眼活灵的,都跑南门或西桥的工厂里找活干,有人致富,也有人兜了一圈灰溜溜地回来,但总的来说,打工要比种田有出息。
老支书背着手,走在都快干裂的田坎上,不时地用手捏捏卷成筒筒的稻叶,蔫蔫的,水分让这ri头全吸光了。
老支书跟着儿子跑南门建筑工地,干了一段时间的粗重活,挣了些钱,但早几个月那场震动越海的公安大楼倒塌,让他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幸好,老支书一家人命大,儿子给挖了出来,自己那天正好没有上工,一家人囫囵回来,那场惨祸里,被埋进废墟里丧命的八人,有二人就是老支书所在的三路湾村。
打那以后,老支书宁愿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田,说啥也不敢出去了,打工有危险,而且还是生命危险,不如做农民来得踏实。
老支书看看ri头还是那么毒毒的,晒在膀子上吸得人皮肉里的水滋滋啦啦地响,脚板下的土热腾腾的炒得熟豆子哩。
他娘的再靠天落雨,等着不浇,就要让老天爷耍了,村里这班土鳖造子吃食不干活,天这么个样也不号召抗旱,要我干支书那会……
老支书反背着手向村后的旱地走去,这几天晌饭后他天天往田里跑,水田旱地都去蹲一会儿,用手指头勾起土,看那湿乎劲儿还能坚持几天。
水田里种的水稻,旱地里种的是芋头,再过一个月,不论是水稻还是芋头,都到了收获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栽在这节骨眼上。
芋叶都开始泛黄,只有芋柄还是淡紫se,证明还能再熬上几天。
老支书种的是土生土长的红芋种,现在很多人开始种起了什么洋品种,老支书十分不屑,这洋玩意能有自个家种的土品种好吃?
老支书都想好了,这片红芋成熟后,一定挑个头均匀的子芋给金市长送上一袋去,城里人都爱吃这小个头芋头子。
老支书正是小糖儿的爷爷,他的儿子就是金市长在废墟现场救起的第一人,也因为救了他,才最后发掘了地下室,扒拉回了十八个大活人。
后来行赏,金市长特地给他儿子额外包了五千元奖金,儿子还被招进了东元建筑公司,听说还签了合同,收入比以前可高多了。
捡了条命回来,已经谢天谢地谢市长了,还给发了奖金,最后给安排了工作,金市长就是老支书一家老少的大恩人。
今年的天气还真是邪乎,都好几个月天气一直放晴,往年,现在正是台风最密集的时候,今年硬是没落过一滴雨,就连y天的时候都少。
真他娘的见了怪了,从公安大楼倒塌时候开始,老支书就一直觉得挺邪门,听老辈人说,天下大旱,不是有妖,就是有jian,妖为邪物,jian是。
也没听说天下大旱,就是永州旱了,永州铁定出什么jian佞了,老支书朴素地想道。
老支书从旱地下来时,看到村里的电工正往村外走来,打招呼说:“富贵,你这小子还不开始抽水,要让田里绝苗呢。”
电工说:“老叔,这事你别怪我,前些ri子我动员说抽水浇地吧,谁也怕多花了钱,要等天,现在好了,你想浇,渠里没水了,镇里面还没同意开闸呢,这会我看你就等谁也甭浇。”
老支书吃惊:“那怎么行,不放闸,就是旱地也受不了,我刚看了旱地,看土里的水分,怕是受不了。”
电工笑眯眯说:“老叔,你也别急,村支书跑镇里去了,现在不是我们一个村受旱,也不是洞头镇一个镇受旱,市里应该会重视的。”
老支书骂道:“村里那帮鳖造子脑子进水了,这事还要请示市里,要我说,拉一班人自己动手,开闸放水,丰衣足食,啥事都解决了,指望那些肚大膀圆的市领导来抗旱,等着绝收吧。”
老支书气乎乎地往回走,他对市里那班领导绝对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金泽滔深夜从京城赶回,那几十号人,包括他儿子,到今天,骨头都化渣渣了。
电工知道他家的遭遇,在他后面喊道:“老叔,你这话打击面就太大了,金市长那也是市领导啊。”
老支书闷闷地说:“金市长不分管农业,要是他管着这事,那还落到今天这种局面。”
老支书转头往家里赶去,他觉得这事自己要发挥老支书的作用,得赶镇里去瞧瞧到底是咋回事。
他掀起衣干抹着额头的汗,刚拐过一条土路,就迎面看到一群人,别人不认识,走在最前面的金泽滔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金泽滔显然也认出了老支书,大老远笑眯眯就伸手说:“老大爷,又见到你了。”
老支书手忙脚乱擦拭着两手,他在三路湾村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但在金市长面前,总感觉拘谨。
金泽滔握着老支书给洒得漆黑,沾满泥土的手说:“老大爷下地去了?现在旱情严重吧?”
老支书往金市长的身后张望了一下,跟着金市长一起过来的少说也有十来号人,看得出来,都是领导,一时间犹豫着不知道如何答话。
如果是金市长一个人,他一定实话实说,但有外人在,那就要小心说话,当官的没几个好人,别看他们长得斯斯文文,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比村里那此鳖造子都多。
大凡是好官,总会有很多坏人盯着,金市长不管农业,自己说了实话,可能会让金市长受气背黑锅,老支书好歹当过多年的领导,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老支书搓着两只粗糙的大手,嘿嘿说:“好着呢,好着呢,金市长不用cao心。”(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三路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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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市长认真地看着老支书,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老大爷,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今天过来,就是帮助你们三路湾一起抗旱的。”
“抗旱?”老支书不淡定了,他小心地打量着金市长身后一班人,大热天里,衬衣的纽扣仍是一丝不苟地紧扣着,下摆拢在裤腰里,任由汗水打湿,也不愿放松开衬衣。
老支书还在琢磨着这些人的身份时,一路跟过来的电工却奔上前去:“金市长,说到抗旱,我得跟你提提意见,镇里干啥不放闸呢,再这样下去,今年的田地都要绝收了。”
老支书看到金市长的脸se一变,心喊糟糕,金市长刚才还宽慰我不要有顾虑,看来,金市长还是有顾虑的,他连忙回头喝斥说:“富贵,你胡咧咧啥呢,没你说得那么严重。”
电工说:“老叔,不是我说你,自打工地回来后,你胆子都变小了,前段时间有水的时候,我还动员抽水,村干部不同意,你也不吭声,现在金市长来了,你又藏着掖着不让说,你到底担心啥呢,金市长都说了,他就是帮着咱们抗旱来的。”
金泽滔吃了一惊:“有这么严重?”
金泽滔今天是陪同祝海峰省长一起过来的,祝省长分管农业,他今天特地赶到永州指导抗旱。
杜建学这两天正巧赶西州开会去了,金泽滔代表市zheng fu陪同祝省长一起到村里察看旱情。
南门陪同领导除了金泽滔,还有分管农业副市长梁波平。以及副书记王燕君。地区陪同领导有马速书记等人。
祝海峰挥手说:“先到田里看看。”
祝海峰刚下车。还没到宾馆安顿,就提出到农村了解受旱情况,永州大旱,主要集中在北边的几个山区县市,南边多为平原,水源相对充沛,历史上也少有旱情发生。
南门市zheng fu向地区报告的旱情并不严重,但祝省长提出要看旱情。赶到旱情严重的北面县市,时间上来不及,就近在南门选了个村点让祝省长先看看。
但不论是陈建华,还是金泽滔,显然都没想到,就在眼皮底下的洞头镇竟然还有这么严重的旱情。
人群中的梁波平脸se有些发白,这个村点还是他选的,在他的案头上,三路湾村水渠密布,一向风调雨顺。是南门农业生产最稳定的村。
但显然,一切都超乎他的预料。就是这个村也遇到严重的灾情。
祝省长提出上田头看庄稼,老支书犹疑地看了看金泽滔,有点不知所措,从领导的反应看,似乎对三路湾村的旱情都有点估计不足。
金泽滔和蔼道:“大爷,别紧张,这是省里下来帮助咱们抗旱的祝省长,你是老支书,老党员,有责任也有义务协助我们了解灾情。”
金市长这么说,老支书心时就亮堂了,他带着祝省长一班人顺着他刚才巡视的路线走了一圈,再回到村口时,祝省长y沉的脸se和这明朗的天空形成鲜明对比。
祝省长是金泽滔接触过的最没架子的副部高官,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相处,祝副省长一贯都是笑口常开,偶尔还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今天,就是在听取老支书情况介绍时,都很少发话,永州大旱,祝省长心理有准备,但没想到受旱面积波及范围这么广,灾情这么严重,祝海峰也是始料不及。
现在虽然没有灾情预jg及应急预案这一套程序,但一般主管部门都有应对的常规程序,但显然,无论是永州还是南门,在旱情调查上都严重失察。
金泽滔看着失魂落魄的梁波平,心里暗叹,早就提醒过他,天旱就应该早作打算,看起来,自己的jg告被他当耳边风了。
作为农业副市长,如果勤下田头,多和农民接触,不至于连眼皮底下发生这么严重的旱灾都两眼抹黑。
犯这种低级错误,说到底,不是什么工作能力和领导水平的问题,而是缺乏最基本的责任心,实在是不应该。
王燕君同样脸se难看,她分管农业,但南门的惯例,农业副书记只把握农业宏观政策,不参与具体农业生产,但出了这么大的漏子,她也难辞其咎。
金泽滔抿了抿嘴,转了这么一大圈,连他都有点难耐了,人人都直喘大气,却是谁也不敢提头说话。
金泽滔看着祝海峰省长说:“祝省长,不如,我们先到老支书歇歇脚,喝口水解解乏,再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
祝海峰点了点头,仍是一言不发,老支书在前面引路,金泽滔偷偷叫过翁承江说:“通知洞头镇的党政主要领导赶过来。”
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浩浩荡荡,jg神抖擞,此时去老支书家的时候都有点垂头丧气。
不管此刻大小官员心情怎样,但省长来村里看田头地尾,这是三路湾村立村以来开天辟地的大事,大家呼朋唤友,不敢上前,远远地指指点点。
此时,祝海峰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脸se也缓和下来,说:“老支书,村里青壮劳力安心在家务农的多不多?”
随着私营个体经济的发展,越海农村因为缺乏青壮劳力,出现大面积抛荒现象,这也是祝省长最近比较关注的问题。
这还是祝省长进入村口后第一回开口,大家的耳朵都立了起来倾听,只是祝省长不问旱情,却问起了民情,让大家的心倏地又提了起来。
如果祝省长劈头盖脸骂上一通,马速、梁波平等人也就趁势摆低姿态,深刻检讨一番,再事后尽力补救,这事掩掩也就过去了。
从现场察看情况看,旱情虽然严重,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市里面统筹安排,现库存水源能够应付眼前的旱情,说到底,出现类似三路湾村的旱情,完全是zheng fu不作为引起的。
南门市多为平原缓坡,不具备建造大型蓄水库池的条件,南门及永州的饮用水,都是长距离自浜海等地大型水库输送过来。
南门这些小型蓄水库池,多为农业灌溉用水和工业用水,不知道梁波平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到九月份后,他要求各乡镇不得随意开闸放水。
一路上,祝省长除了看庄稼看田地,对镇里面不同意开闸放水一事只字不提,现在好不容易开了金口,却只字不提旱情,让人们想法纷呈,心里越加不踏实。
老支书开始十分的不自在,说着半洋不土的普通话,不要说祝省长等外乡人,就连王燕君等土生土长的南门人,都听不明白。
金泽滔就当起了临时翻译,让他咋说就咋说,有金市长在旁边壮胆,老支书胆气壮了,说话也有底气,他说:“我们村青壮劳力靠田地扒食的不多了,大多数人都出去找活干,但这不影响村里的农业生产,就比如我们家,原来都在市里的工程队干活,农忙季节,我们都可能请假回家务农。”
金泽滔补充说:“随着南门新经济发展战略的逐步深入,市区兴建了一批专业市场,带动了周边服装、鞋帽、眼镜等行业的兴起,对农村劳动力需求ri益增长,有些人自己租摊位,做老板,有些人打工赚工钱,但总的来说,因为都离家不远,也不耽误家事,农村抛荒现象不明显。”
从祝省长的问话中,金泽滔能了解到祝海峰省长关心什么,说话间,老支书带着金泽滔一行人来到了一座三间大瓦房前,看外观,还刚落成不久,门口还张贴着新近书写的对联。
祝省长抬头打量了一下,笑说:“老支书,ri子还过得挺火红的啊,这三间大瓦房,花费不少吧。”
老支书拘谨道:“都是托了金市长的福,六月份动工,刚住进去不久。”
祝省长看向金泽滔,金泽滔忙解释说:“五月份的那场公安大楼倒塌事故中,老支书一家人都在工程队干活,救援最后能取得圆满成功,还是拜托老支书的儿子提供的线索,所以市zheng fu最后奖励他五千元钱。”
正说话间,却见大门里窜出一个小女孩,仰着脏兮兮的小脸,眼珠子忽闪忽闪地打量着来人,一眼就认出了金泽滔,张开两臂喊道:“市长伯伯,你是给小糖儿送小糖来了是不是?”
金泽滔一把抱起了她,门里走出孩子的妈妈,哎呀一声,伸手就去抓小糖儿,佯嗔说:“小猢狲,让你不要坐地上,你瞧瞧,全身脏得象花猫,弄脏了市长伯伯怎么办?”
小糖儿咯咯地笑着,和她妈妈捉起了迷藏,东躲西闪,就是不让她妈妈抓住。
吵闹间,老支书一家将祝省长迎进了屋,村民闻讯而来,将老支书的家门围得水泄不通,个别胆大的,将头探进去瞧新鲜,大多数村民只敢在大门外踮起脚尖张望。
小糖儿却不管省长不省长的,她眼里只有金市长,以及金市长能变出各se糖果的百宝袋,两只脏兮兮的小手直直地摊在金泽滔身前。
老支书连忙说:“市长伯伯哪能天天带着糖儿,不要再缠着市长伯伯了,一点也不晓事。”(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牵头抗旱
(感谢stevenftn赐票,感谢东方不败老韩的第三票,今天这章因身体发热,可能写得有些语无伦次,见谅!)
金泽滔两只手在口袋里掏呀掏,最后伸出两只拳头,说:“你要猜得出来,哪只手有小糖儿,那糖儿就属于你了。”
小糖儿为难了,她看看右边的拳头,又看看左边的拳头,一时间难以决断。
站门口瞧热闹的小孩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有人喊:“左边拳头。”有人喊:“右边拳头。”
金泽滔朝这些孩子招手:“都进来,都进来。”
站在门槛外的孩子们一窝蜂拥了进来,团团将金泽滔围住:“市长伯伯,我说是左手。”
小糖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市长伯伯,我说左手有糖儿。”
金泽滔伸开了右手,里面都是五颜六se的糖纸,支持右手有糖的孩子齐声欢呼。
小糖儿刚刚还熠熠生辉的两只眼睛,顿时灰暗一下,瘪着嘴巴,委曲得直想哭。
金泽滔将糖儿分给支持右边有糖的孩子们,一边朝垂头丧气的小糖儿夹夹眼,小糖儿两眼红红的,羡慕地看着分到糖而欢天喜地的孩子们,却是一言不发。
金泽滔倒是惊奇了,说:“小糖儿,你如果改口,伯伯奖励你一颗糖。”
小糖儿垂着头嗫嚅了一下,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错了就是错了,猜错了就要挨罚,哪能奖励。”
祝海峰听到这儿。感慨地摸了摸小糖儿乱草似的头发。对马速等人说:“错了就是错了。小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难道作为党的领导干部,还不如一个孩子?”
马速书记首先检讨说:“祝省长,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我们地委严重失察,我们回去后马上行动,逐村逐村检查落实,绝不让一村一户受灾。”
祝海峰语重心长说:“现在情况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搞农业和农村工作,要经常深入农户田头,坐在办公室是做不好工作的。”
马速书记表了态,温重岳坐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梁波平一眼,诚恳说:“祝省长,你放心,回去后,我们一定在地委领导下,将抗旱救灾作为zheng fu当前的头等大事来抓。我在这里表个态,不论是谁。如果在这次抗旱救灾中表现不力,我们都将严惩不贷。”
祝海峰摆了摆手,说:“我今天不是来听你们表态的,还要看你们实际行动,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请农民朋友进来拉拉家常,看看农民都有些什么实际困难,算是现场办公吧。”
金泽滔朝着老支书努了努嘴,说:“祝省长请农民朋友谈谈心,你找几个人进来坐坐。”
老支书唉了一声,迈出大门,招呼人去了,小糖儿嘴巴很犟,但看着剥了糖纸正津津有味吃糖的小伙伴们,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上的失落还是让人心软。
金泽滔哈哈笑了,张开左拳,里面是一堆小糖儿,小糖儿就象重新焕发了生气似的,又蹦又跳,还挥着拳头说:“我就知道左手有糖儿。”
说罢,也不等金泽滔分配,从中捡了块最漂亮,最肥硕的糖果,急不可耐地就往嘴里塞,其他几个猜左手的小朋友们也一声欢呼,纷纷仰起头,说:“市长伯伯,我也猜对了。”
祝海峰看着欢呼雀跃的孩子们,笑说:“你倒准备充分,出门都还带糖啊?”
金泽滔又从口袋里掏摸了一阵,递给祝省长说:“这是喜糖,在场领导都分发过,这里跟省长讨个口彩。”
马速书记说:“泽滔市长那位上个月生了一窝三胞胎,他现在是二男一女的父亲,这也是我们永州不大不小的新闻。”
祝海峰愣了一下,接过喜糖,伸手说:“弄璋弄瓦,你倒占全了,恭喜恭喜!”
永州习俗,孩子满月不兴aai却是无论如何都要铺张大办,前几天,一家人还悄悄回到老家,在大宅院置办了流水席,请村里人庆贺了一下。
不一刻,老支书就请了几个年长的村民回来,金泽滔倒都认识,都是公安大楼事故现场见过面的,这几个村民一见到金泽滔,就热情地上前问长问短。
金泽滔紧紧地握着其中一位老人,给祝省长介绍说:“这位张大爷,他的小儿子在公安大楼倒塌事故中遇难,对不住啊,都怪我没用,没能救出你家的孩子,你老人家可要保重。”
刚刚还谈笑风生的张大爷,顷刻间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金市长,哪能这样说呢,都怪孩子福浅命薄,怨不得金市长,你是我们三路湾村救苦救难的菩萨,多少孩子因为你而活命。”
承建公安大楼的大多是农民草台工程队,三路湾村有很多村民就在大楼工地上干活,当时跪在地上恳求金泽滔救命的就有张大爷。
祝海峰握着张大爷的手说:“死者逝矣,生者还要努力前行,老大爷,孩子不在了,家庭还有什么困难,你跟我们说说。”
张大爷抹着泪说:“金市长都安排妥当了,我们没什么别的要求,就一点,金市长是个好官,能为我们老百姓着想,多提拔象金市长这样的领导,我们心里也踏实。”
另一位老人接口说:“就说这次干旱,我们都知道金市长不管农业,如果有金市长管着,就不会到现在庄稼都快旱死了,都没人管。”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着金市长,却仿佛没注意到南门分管农业副市长梁波平的脸se从刚才的苍白,渐渐地y沉下来。
村民的议论让温重岳都感觉脸上无光,他提议说:“祝省长,南门情况特殊,无论是波平市长还是燕君书记,对农业和农村工作都不熟悉,不如让泽滔市长牵头负责抗旱工作,这既是民心所向,也是对南门的农业和农民负责。”
金泽滔淡淡一笑,温重岳终于还是要对他的分工下手了,上个月,竺副部长和方副书记连袂来永州召开三地市行政区划调整会议。
第二舰队最后落户谁家,金泽滔不得而知,但会议后,杜建学多次旁敲侧击要求重新调整市zheng fu分工。
从这些一鳞半爪的信息中,金泽滔隐约了解到,第二船队的军港基地似乎有意落户永州,但并未明确就落户南门。
这大约就是他所猜测的变数,没有直接明确南门,应该有可能考虑撤地建市后,南门将成为永州市唯一的直辖区,从行政管理来说,南门并不适合成为军港。
但无论怎样,他分管的港区建设将变得炙手可热,为配合港区建设,南门市zheng fu正在申报成立港务局。
温重岳提议让金泽滔牵头负责抗旱救灾,也不是无的放矢,三地行政区划调整会议,范副部长亲自参与,虽然最后只是笼统地说原则上同意在永州湾设立军港基地,但无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