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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禁令 任倩筠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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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话的确打动了她。在欧阳家生活了五年,多多少少感染了欧阳夫人勇敢的个性,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踏出脚步。

  米白绣着金丝线的欧式沙发组是第一个引起她兴趣的,尤其是那一张看来极为舒适的躺椅,她抚触着,柔软的质地、高贵的色泽使得她漾出了微笑。

  “那组沙发是你在杂志上挑选的,你一眼看到便非常喜欢。”

  罗莎回头,发觉齐藤真逸仍然在另一个房间,他怎么知道她正在欣赏这组沙发呢

  “房间里的一切摆设都是依照你的喜好,罗莎,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虽然语气仍是维持一贯的,但听得出其中蕴藏的深情。

  她收回手,走向另一个房间。

  除了大门外,这儿的房间都没有门,而是以简洁雅致的墙壁来做区隔,她喜欢这种可以自由穿梭来往的感觉。

  置衣间没有衣橱,高高低低的衣架,造型别致,挂满了许多看来极为适合她身材的各种衣服。

  再走向另一个房间,古朴的书架上摆满各种书籍,其中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像,正是她自己。

  画中的她侧身在躺椅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随意地摆在腰间,神态慵懒,嘴角神秘地勾起,长发柔软地悬在胸前,静谧的脸上,漾着淡淡的幸福。

  她被自己的画像震慑住了,当时的她是那么自以为幸福地生活在这艘船上吗那么后来她又是为什么不顾一切地自齐藤真逸身边出走呢!

  看来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洪水一样地突然窜进她脑海,记忆里的那段空白似要觉醒,却又欲振乏力。她终于不得不走到齐藤真逸沐浴的房间,她愿意面对,因为她再也忍受不了那种似曾相识,却又迷茫无知的感觉。

  从天花板垂至地上的布帘幕这儿惟一称得上具有门的功能之物,回教式设计的浴室,弥漫着中东特有的神秘浪漫气息。

  “过来!”他命令着,两手摆在圆形浴缸的外面,这样的姿势让他更具帝王般的气势。

  “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罗莎委婉地要求。

  他不语,只是用一双黝黑的眼眸深深地望着罗莎,那不妥协、胁迫力十足的眼神,冷漠中带着狂热,狂热中又带着谴责。

  “你是我深爱的女人,然而你却背叛了我……”齐藤真逸掬起水,洒在自己脸上、发上,一整夜的守候,让他身心疲 惫。他将头靠在身后的木板上,眼神茫然地看向天花板。

  “不顾我的深情,决绝地离开我。”

  闻言,她顿时心一揪,喉咙一紧。也许是因为晨曦映在他脸上的缘故,她忽然发觉他的轮廓变得柔和,在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又变得很受伤,她是否真的辜负了他

  如果是,她愿意偿还。

  她抬脚,轻滑入浴缸中。圆形的浴缸,像个小型的游泳池,她来到他身边。

  他扬起头,眼中闪着惊愕。他以为他必须动粗才能让她愿意靠近自己,如今她像只邀宠的猫,虽然眼光仍是谨慎的,姿态却是温柔的。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中,shishilinlin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子,她的完美让人惊叹。他托起她的胸部,隔着衣服亲吻。

  “你必须偿还——用你的身体。”

  第七章

  作者:任倩筠

  他剥去她的衣服,在水中,她的肌肤更像绸缎一样光滑,他不愿意错过每一寸,毫不遗漏地亲吻。

  她朱唇轻启,随着他所带来的惊喜,发出醉人的申吟,有时她的申吟哽在喉间,却成了愉悦的呢喃。

  当他亲吻她的脖子,她的手便随着他的肩膀上下滑动;当他舔吻她的蓓蕾,她便将双手c入他发中,然后将他压向自己身体,或者弓起身体更贴近他。

  她的衣服浸在水中,因为缠绵动作所引起的水波而轻拉着她的身体,引起欢愉的战栗,使得她无法正确思考。

  很自然地,她也开始亲吻他,品尝他胸前结实的肌r,甚至更大胆地用手探索他,沿着胸饥腹肌一路探索下去,当她触及他在水中的yuwang时,发觉他的身体陡地变得僵硬。

  他抬眼,受宠若惊地望着她,亲吻她的唇角,困难地道:“罗莎,你是来补偿我的吗”

  他将她自浴缸抱起,让她坐在浴缸边缘上,分开她的双腿,在她的si处执拗地索求。

  他用唇、齿、舌以及双手,索取他应得的代价。

  她的头后仰,仿佛这样能宣泄更多自身体源源不断涌出的快感,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泻,双手颤抖地撑着,心跳怦然。她渴望他,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

  “真逸……”

  罗莎想将身体再度滑入水中,他却不许,顽固地坚持着。一个无法想象的刺激突然袭来,她腰肢一挺,隐忍着亟欲奔出口的尖叫,她将它们全挡在喉间,达到了高chao。

  他立刻抱紧她,在水中紧紧地拥住她,让她栖息在自己胸前,感受她心跳的急促与慌乱。

  她的chuanxi像温热的风,一阵又一阵不规律地拂过他胸前,他深色的茹头因而坚挺。他爱抚着她细致的轮廓,把玩着她放在胸前的手指,他爱极她纤长的手指,他将她轻举,然后用自己的手指与她的交握。

  “你知道吗”他亲吻着她的手,“我们经常在这里做a,白天以及夜晚,你经常像现在这样,温柔地趴在我胸前……”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背脊滑至tunbu,来回轻触。这样的举动,引起她兴奋的战粟,他hangzhu她的耳朵激起另一种甜蜜,她忍不住又开始轻喃。

  “给我。”齐藤真逸命令着,然后并没有等她回答,直接翻身挺入她体内。

  他让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腰,捧着她的tunbu,缓缓推进。

  罗莎只能紧抱住他的背,随着他不断加速的冲刺,攀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

  从水里到地板,从地板再到床上,她任他予取予求,让他的狂热蔓延至身体的每个部位,直到两人都再也无法承受,才在倦极中互拥着入睡。

  白昼逐渐被黑夜取代,月亮娇羞地升起,柔和的光芒温柔地透过玻璃窗,照在地板上。

  罗莎缓缓地睁开双眼,她发觉只要稍微一动,便会引来浑身的疼痛,她不适地翻转身体,见齐藤真逸仍在熟睡着,她撑起上半身,研究地看着他。

  他的睡脸像个孩子似的,她好奇地盯着他,曾经坚毅带着疏离感的轮廓,如今因松懈而变得温柔。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侧头看着趴睡中的他,褪去那一层寒霜,他的轮廓实在是很英俊迷人。她伸出手,大胆地抚摸他。

  她的指尖滑过他宽厚的背部、结实的大腿、坚实的tunbu,稍作停留,对于那不断满足她的yuwang,充满好奇。

  “晚安。”

  她倒抽口气,结结实实被齐藤真逸吓了一跳。

  “怎么不继续呢”他带着戏谑却满足的笑容看着羞红满面的她。

  “你……你早就醒过来了……那……”

  她忽然发现让自己脸蛋羞红的不是抚摸他的事,而是他的目光正好整以暇地欣赏一丝不挂的她。

  她慌张地拉起被单,却被齐藤真逸抢先一步扯下。

  “你不需要这个。”他顺势压着她。

  罗莎惊讶地发现他的yuwang再次坚挺。

  “我要你。”他俯身吻住她,稍作挑逗之后,便一举滑入。

  他喜欢双手从两边压住她的手,以征服者的姿态与她做a。

  虽然经历了一整个白天的欢爱,罗莎还是不太能适应他急速的冲刺。

  “等等……”她chuanxi着企图挪动身体,“慢点好吗”

  “不许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她呢喃着,接下来的话被自己升高的情绪给冲垮,只能抓紧他的双手,随情潮dangyang。

  月色同样温柔地眷顾庄轩的豪宅,却赶不走满室的y霾。

  欧阳夫人面色灰白地坐在客厅,她一向挺直的肩膀如今无力的下垂,倔强高傲的神情被呆滞取代,手上拿着罗莎留下的信,一动也不动。

  欧阳少捷坐在母亲身边,心里有说不出的沮丧。他宁可母亲痛骂他一顿,也不要像现在一样,整个人失魂落魄。

  他不断自责,要将罗莎嫁给齐藤真逸,原本就是要避免今天的情况出现,但他的失策,却使得这种情况提早发生。

  “妈,你别担心,舅舅很快就会把翎翎找回来的。”

  “不会的。”欧阳夫人摇着头,眼神空d,“跟以前一样,我们很努力的找,就是找不回来,一直都找不回来……”

  “妈,你别这样,别这样好吗”他搂着母亲的肩膀,发觉母亲变得非常瘦弱。“妈,你骂我吧!你骂我吧……”

  “我很想骂你,可是我骂不出来;我很想哭,可是哭不出来。我的心好像有一部分被掏空了,被狠狠的掏空……”

  “妈……”

  这时庄轩风尘仆仆地进门,在欧阳少捷期待地看着他时,给予无奈的摇头。他看着憔悴的姐姐,十分心疼。

  “姐,你别担心,目前可以确定翎翎是被齐藤真逸带走了。”

  “齐藤真逸”欧阳少捷不禁满脸疑惑。

  “我的手下今天清晨看到翎翎站在巴士站牌前等车,不久后,看到她上了另一辆轿车,是齐藤真逸的。我赶到他的办公大楼去,他们说他今晨搭船出港,可见他是带着翎翎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快离开香港。所以说,姐,你不用太担心,至少翎翎跟在齐藤真逸身边是安全的。”

  庄轩发觉自己说了半天,姐姐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

  “姐”

  “弟弟,你的古玉存量多吗”欧阳夫人忽然问道。

  “是还可以啦!”

  “哦……那我就一天掉一块,一直到我见到翎翎为止。”她仍然说得很平静。

  庄轩哇哇大叫起来,他绝对不怀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牡羊座的姐姐发起火来,除非她自己愿意平息,否则没人灭得了火。

  “拜托,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从今天开始算起!”欧阳夫人起身,毫无商量余地的上楼。

  “舅舅”欧阳少捷看着焦头烂额的舅舅,心里也为他着急。

  “唉!”庄轩苦闷地搔着头,“你你你,你跟我一起出去找,快啊!别以为没有你的份!”

  事到如今,他只能努力动用所有的关系。

  当罗莎再次醒来,窗外已无任何景物,只有一望无际的蓝天。这艘船行驶在海上了,要到哪儿去呢

  抚摸着空无一人的床边,想着昨天一整天的美好,她不禁从心底笑了出来,身体上还留着他的气息。她起身淋浴,然后到置衣间挑了一件珍珠白的细肩带贴身长裙,将秀发挽起,发现脖子至肩膀有好几处他留下的红痕,她轻触着,心中漾着甜蜜。

  镜中的她看来妩媚极了,就好像刚做完爱一样,脸色微红,双眸迷蒙。嘴唇有些浮肿,那是拜他昨天不断用力xishun所赐,她抚着唇线,仿佛仍能感觉到他诱惑地挑开她的嘴,将自己的上唇hangzhu,用舌头与她嬉戏的情景。

  自镜中她看到身后有另一个梳妆台,她惊喜地回头,发觉梳妆台边摆着精致的玻璃盒,里头是琳琅满目的彩妆、保养品以及香水,她开心地拉开盒盖,像发现宝藏一样,兴致勃勃地打扮起来。

  珍珠白加银蓝的炫光眼影,口红则是蜜桃色加立体唇冻,她像个落入几间的精灵,神秘又不失俏皮。

  罗莎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立刻又发现了另一座宝藏。在梳妆台的另一边,有另一座可旋转的六角玻璃柜,与人同高,里头s出灿烂光彩的正是造型典雅华丽的各式珠宝。她赞叹着旋转玻璃,从中挑选出一条钻石项链,然后再次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发觉自己脸上充满了被宠爱的幸福。

  她敢打赌,在置衣间里面,一定还有另一处放满鞋子的地方。她后退,观看四周,果然发现两面墙壁的中间并不是直角,而是一个向内深入的圆角,圆角同样由玻璃制成,一层又一层摆放着各种款式的鞋子,她轻易地找到搭配的鞋子,然后照着镜子,欣赏着镜中几乎完美的自己。

  天蝎星号是一座城堡,而她是里面的公主,截至目前为止,她都相当满意,齐藤真逸对她的宠溺由此可以看得出来。

  好了,光在这儿自我欣赏是不够的,既然已经来了,当然得四处走走,好好参观一下这艘庞大的船,这里曾经满载她六年的回忆,她相信自己可以从中找到一些足以唤起记忆的东西。

  当罗莎高兴地转着门把时,却发觉根本打不开,她没有密码,齐藤真逸并没有将密码告诉她。她四处找寻,却发现没有电话,没有任何可以对外联络的工具;而门是如此厚重,她相信这道门绝对有隔音功能,所以就算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愤怒很快地把刚刚的喜悦冲散,原来是这样,天蝎星号根本不是城堡,是一个牢笼,是一个造型华丽的牢笼!

  她捺着性子坐到沙发上,坐下时发现桌子上早已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原来他早设计好了,这些食物够她吃上一整天,但这些东西只会让她感觉更像个囚犯。

  由此,她逐渐d悉了齐藤真逸的心理。

  他独占欲之强,从他企图锁住她便可以看得出来。这种独占欲,换个角度来看,是恐惧失去;由于善于想象各种可能的状况,于是采用禁锢的方式,把她囚禁在他精心打造的笼子里,只准他一人欣赏。

  那种束缚的感觉,犹如被绑上四肢一样,除了失去自由她还感到无法呼吸。

  罗莎压抑住怒气,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齐藤真逸归来。

  等到太阳自海平面消失时,她总算听见了密码锁发出的声响。

  齐藤真逸脸上的疲 惫在看到美艳的罗莎时,顿时消失无踪。他向前拥住她,迫不及待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罗莎,你今天好美!”

  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y沉的表情,直到她如冰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密码”

  “咦”他自她肩上抬起头来。

  “我要门的密码。”她再次重复。

  齐藤真逸这才发现一桌子没动的食物,以及她脸上极端不悦的表情。

  他搂着她,语气和缓:“不行!”

  罗莎霍地立起,声音不觉提高许多:“你这算什么囚禁吗”

  “你并不需要这么认为,以前你都是这样生活的。”他仍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要跟她怒目相向的意思。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我只知道现在。”她强调着,“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你没有权力把我像囚犯一样的锁在这里。”

  “嗯……”他沉吟着,双手环胸,面露欣赏之色。“你真是变了,欧阳家的生活让你变得勇敢许多。”

  这是一种新奇的感受,他发现自己并不会因为她的反驳而感到生气,反倒是她为自己争取权利的姿态,那强悍、绝不妥协的气势,让他感到新鲜,他发觉自己还满喜欢她现在为自己而战的样子!

  但是,他还是不准备让步。

  “罗莎。”他看着她,“这样不好吗你拥有一个舒适安全华丽的空间,重要的是,你拥有女人梦想的一切,我深爱你,只要你说得出口,我愿意为你买下任何你所想要的东西,而你所必须做出的牺牲,只是很小的牺牲,就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为你建造的城堡。”

  罗莎不敢置信,也不可思议这样的爱人方式。

  “我想,你根本不懂得如何爱人。”她的话成功地让齐藤真逸面露恼色。“你根本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过,只是用你自以为是的方式在爱我。我承认,一开始我会被这些华丽的东西蒙蔽,并认为这是一种幸福。可是当我发现这种幸福 必须彻底牺牲掉我的自由与权利时,幸福就变得微不足道,我想以前的我一定是突然发现了这点,才会不顾一切地跳海离开你!”

  “罗莎!”齐藤真逸低吼着,脸上闪过一丝脆弱的神情,眼神却是毫不妥协的!

  她继续说道:“一旦我发现这是座牢笼,我就再也停止不了想要离开的念头,你可以锁住我的人,却锁不了我的心。除非你也把那些玻璃全部装上铁窗,否则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用尽任何方法逃离这里。”

  “罗莎,你……”那些话把齐藤真逸得站了起来,而他发现当他居高临下企图以气势压迫她时,她展现出的决心与勇气仍是不可抗夺的。

  即将失去她的恐惧掠夺了他的心,而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不敢再使出高压手段,甚至不敢再对她说重话。

  “我现在就要出去,我要了解这艘船,因为我必须在这儿生活,我希望你能了解,那就像我搬进了一个新家,而我必须了解它周遭的环境,我才能安心住下一样。”

  “如果我坚持不呢”齐藤真逸的语气并不显得强制。

  “那你就有可能随时失去我,相信我,我将不惜一切!”

  他震撼了,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温顺的罗莎也会有这么坚强固执的一面,而这一面居然奇迹似的令他感到惊喜。

  他转身进入置衣间。

  那一个转身,对罗莎来说,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法官已不再给她机会。

  然后她讶异地看着他拿出一件长丝巾,轻轻的披在她身上。

  “你得披上这个。”

  她会心地笑了,亲昵地偎着他的肩膀,他是怕她脖子以及肩膀上的痕迹 被别人看见吧!

  门被打开了,本来沉重得令人厌恶的声音,如今听来却是如此悦耳。

  齐藤真逸搂着她纤细的腰,虽然仍有些,但其中的霸气却消失了些。她欣喜地轻啄他好看的侧脸、紧抿的唇线,以及希腊雕像般挺立的鼻子。

  “你再这样……”他平板地说着:“我就不敢保证我们可以顺利走下楼了。”

  那是甜蜜的威胁,进入电梯后,齐藤真逸也不甘示弱地开始回吻她。

  妥协并不难,他发现妥协之后获得的东西更多了。

  当阿寿见到齐藤真逸搂着罗莎进来时,眼里的讶异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

  罗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张着一双大眼,稀奇地看着每一样东西,眼前是间功能齐全的办公室,齐藤真逸就在这里坐镇,指挥他的邮轮王国。

  见他脸上虽然仍保持王者的姿态,不过可以明显看出些许无奈、些许挫败,阿寿眼里闪着了悟,新的罗莎在为自己争取权利的道路上跨出了一大步。

  “你好。”阿寿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向她问候。

  “你是”

  “那是阿寿。”齐藤真逸在旁边替他回答,“我的助理兼最好的朋友。”

  罗莎猜想着自己以前不知是怎么跟阿寿相处的,他脸上僵硬的线条在一笑之后显得亲切温和,似乎很值得信赖,轻而易举便赢得她的好感,她相信他一定比齐藤真逸要好沟通。

  虽然她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是尽责的阿寿还是将一份来自台湾的重要文件拿给齐藤真逸看。

  齐藤真逸迅速地看着那份文件。

  她发现齐藤真逸专注的神情有另一种动人的魅力。他有张充满自信的脸,坚定且深思熟虑的眼神,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事物的本质,这种特质让人感到安心。就算他专心地看着文件,他的另一只手仍是紧紧搂着她的腰,这种感觉又让人觉得放心,她相信在他的心中,工作与自己是同等重要的。

  他微微皱起眉,问道:“刚刚才传来的吗”

  “是的。台湾那边还没有下班,正在等你跟他们连线。”

  “好,那就现在吧!”

  “现在”阿寿并不是讶异他的决定,而是齐藤真逸工作的时候从来不喜欢有人打扰,就算是他最宠爱的罗莎也不例外。

  罗莎很快机警地察觉到,“我到外面随便逛逛吧!”

  卫星电话已经在接通当中,齐藤真逸似乎有些犹豫,在以往,他会当机立断地把罗莎送回房间,但是如今情势却好像不容许他这么做。

  “我自己逛逛好吗真逸。”她用甜腻带着撒娇的嗓音,再一次挑战齐藤真逸的权威。

  “好吧!”他的神情像是经历过一番挣扎,“但是要阿寿陪着,还有,我一会儿就会去找你,你不能走太远。”“好好好。”她搂着他的手臂撒娇,“我知道了。”

  他显然并不习惯在人前与罗莎这样亲昵,显得有些尴尬。

  “好啦,快去。”他压低嗓音,话里净是宠溺。

  跟齐藤真逸几乎一样高的阿寿,有着跟齐藤一样可靠的肩膀,走在他身边的罗莎,仍然显得娇小依人。

  阿寿并不试图带领罗莎,而是让她依照自己的意思随处行走。

  她信步走着,对于船上豪华多样的设备感到新鲜,阿寿在感到她有疑问时,总是适当地提出解答。

  “餐厅有两处,你现在看到的是你跟齐藤先生专用的,厨师有三名,分别负责不同的料理。”

  “那你们呢员工在哪儿吃饭”

  “在另一个楼层。不过,齐藤先生一向不准你去那个地方。”

  “是吗”对于这个限制,她暂时感觉不到任何不妥。

  “慢跑步道是你专用的,沿着这个绿色地毯,可以绕行整艘船一圈,你以前经常这么做。”

  步道旁有窗户,可以让阳光透进来,一边欣赏海景,一边慢跑倒是相当心旷神怡。

  “游泳池也是你专用的,你头顶上的这个窗户可以选择开或关。”

  她愉悦地想象着在星空下游泳会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

  “这个健身室也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以前你有一个舞蹈老师,专门教你跳舞。”

  “这么多的健身器材,就等我一个人来用吗“

  “是的。”

  她开始感觉不对劲。

  “这儿是咖啡厅,也是你一人专用的。”

  “等等。”罗莎正色看着阿寿,“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所介绍的那些足以容纳一百个人的设施,统统是我一个人在用的吗”

  “是的,齐藤先生不准任何人踏进这楼层一步。”

  “当然我也不许踏出这里一步,对不对”

  “是的。”

  她脸上愉快的表情倏地消失,这个地方带给她的已不是数大的美感,而是对应之下的孤寂。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有个人在那里孤单的喝咖啡、孤单的用餐、孤单的游泳或慢跑,那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

  “我不参观了!”她走出舱房,来到两旁植满花树的庭园。

  “你别告诉我,这么一大片花园也是我一人专用的。”

  “很遗憾,的确是的。”

  她懊恼地低咒,这令她感到无法呼吸。

  “告诉我其他的限制,统统告诉我。”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六楼以上统统属于你跟齐藤先生私人所有,除了我之外,任何人是不可以随便闯入的。齐藤先生上班的时间,你可以在各楼层间自由活动,你有很多专属的老师教你音乐、舞蹈,或者陪你欣赏电影。但是一到下班时间,你就一定要在十楼,如果不在,齐藤先生就会发脾气,甚至限制你的行动。”

  “我对于这一切都逆来顺受吗”

  “是的。”

  她感到不可思议。

  “有时你会感到孤单,但当时的你并不懂得去为自己争取一些权利,你总是安静、沉默地接受齐藤先生的安排。”

  她看着布满天空的星星,坚定地道:“那是以前。”

  “我相信。”

  她扬起眉,“为什么”

  “因为今天你成功地让齐藤先生带着你下楼了不是吗这表示他也有妥协让步的时候,而我相信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所以我应该不断试图游走在他的尺度边缘,然后慢慢让他习惯放宽限制,你说对吗阿寿。”

  “适度的挑战是好的,不过不要惹火他,天蝎座的人发起火来可是具有毁灭性的。”

  “告诉我,如何驾驭这只蝎子”

  “一边向他索取你所想要的,一边让他觉得可以确实掌握你,你永远不会自他的怀抱逃开。嫉妒是他的天性,占有是他的本能,他对你的限制其实是一种过度的眷恋,因为他没有安全感。所以你要满足他的安全感,习惯他的占有欲,但别忘了该争取的时候要据理力争,那么你就能确实驾驭你的毒蝎子了。”

  “阿寿。”对于他的理论,她充满佩服与惊奇,“我发现你更适合当他的女朋友!”

  “是吗”他腼腆地笑着,“这是因为我跟了他很久的缘故吧!”

  “罗莎。”他轻轻握着她的肩膀,像个兄长一样地看着她,“相信我,齐藤先生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他的固执、他的蛮横、他无理的限制,都是因为怕失去你。你要让他安心,让他觉得你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对付他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顺从他,一种是征服他,你自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她知道,以往的绝对顺从是错误的,从现在开始,她要懂得征服。

  “罗莎!”齐藤真逸愠怒地自他们身后走来,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阿寿放在罗莎肩上的手。

  “真逸。”她扑向他,将自己投入他怀中,“忙完了吗”她温柔地问着。

  “这……”面对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她的温柔慰藉,他不得不把即将爆发的脾气硬是压回去。“我早就忙完了,到处找不到你,我不是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走太远,对不起嘛!”

  “你喔……”他发现他根本无法对撒娇的罗莎发脾气,更何况她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身,娇柔地靠在他胸前。

  “对不起嘛!”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吻。

  他彻底软化了,怒气荡然无存,要不是阿寿仍然杵在一边,他绝对立刻还击。

  他清清喉咙,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威严:“我已经下令船到冲绳之后立刻转回台湾,我将亲自过去处理,其他的就麻烦你了。”

  “是的。”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先下去了!”

  等阿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齐藤真逸立刻吻住她,“以后不许你……”

  他的命令还来不及出口,便让她堵住:“好想你啊,真逸……”

  这么一来,他的架式丝毫提不起来了。

  她懂得如何用舌头、身体挑逗他,她轻易地挑起他的yuwang,让他的眼神被饥渴充斥。

  “给我,罗莎。”

  她用热情的吻回应他。

  星空下,她用身体彻底满足他的占有欲。

  第八章

  作者:任倩筠

  依照原先预定的行程,船会先到达冲绳,再往日本本岛驶去,但是因为台湾方面出了些棘手的问题,必须齐藤真逸亲自过去解决,因此临时决定再折返台湾。

  知道即将抵达台湾,罗莎整日都处于兴奋中,一有机会,便缠着阿寿问东问西,阿寿总是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有问必答。高兴过头的罗莎,并没有注意到阿寿笑容之后略显忧心的眼神,她把注意力集中在抵达台湾之后所要观赏游览的景点上,甚至连要穿着的服装,她都早早就准备妥当。

  “我并没有打算让你下船去。”齐藤真逸埋首于公事间,头也不抬地泼她冷水。

  正跟阿寿讲得兴高采烈的罗莎突然愣住,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听好,罗莎。”齐藤真逸抬起头,平静地道:“我没有要让你下船。”

  “为什么”她沮丧得连声音都走调。

  “不为什么。”他继续看着他的文件,一副不打算解释的模样。

  她迅速走到他面前,隔着深色木纹办公桌,两手撑着桌面,质询式的问着他:“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缓缓抬起头,因她居高临下的审问态度而感到些许不悦。“罗莎,没有什么解释,一直都是这样,我下船办公事,你留在船上等候。”

  “这不合理!”因为急着争取,她的音调不免高扬。“要不要下船,我应该有权利自己决定!”

  “罗莎!”他隐忍地怒吼,嘴唇抿成一直线。

  “呃……”阿寿自知自己再待下去已不适当。“我去看看其他员工的状况。”

  等门一关上,齐藤真逸立刻暴跳起来,与罗莎隔着桌子对峙。

  绝不轻易低头!他在罗莎的眼中清楚地读到这样的讯息。

  “罗莎,你不许反驳我!”他企图以气势压迫她,但很显然这招早已不管用。

  “我没有反驳你。”她一副准备好战斗的模样。“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你不许跟我讲道理!”他驳斥。

  “为什么”她尖锐地反问,“我并不认为你是冥顽不灵的人。”

  “我的确是。”他直截了当地承认。“所以你只能听我的话,不许有任何意见。”

  “好!就算我错看你,你是个自大、自私、冥顽不灵的人好了。”不管他冒火的双眼,她径自说着,“我却不是个洋娃娃,任由你c控我的思想。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有属于我自己的自由,没有人可以限制我或干涉我。”

  “你说什么”他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样子。“你竟敢这么说”

  虽然害怕他眼底的愤怒,但是她却不允许自己后退,就算不成功,她也必须让齐藤真逸知道,她是有声音的,她绝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一切。

  “我要下船。”她宣告式地重申,“不只这一次,如果这艘船是我的家,那么我应该有外出旅游的权利。”

  权利!权利!罗莎嘴中老是挂着的这两个字让他火冒三丈,他不得不把一贯的原则再对她重复一次。

  “我想你还是不了解。”他危险地眯起双眼,“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你建造了一个舒适华丽的家,你就应该安分地待在家里面,乖乖地等候我的归来,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事。”

  “这太离谱了!”她为他这种一点都不现代的想法感到悲哀,“你并不是皇帝,而我也不是你的妃子。”

  “对我来说,我就是皇帝,我的船队就是我的王国;而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归我管辖,所以你只能听命于我。”

  她笑了,笑得非常迷人,“很可惜,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我要走,谁也拦不了我。”

  这威胁激怒他,也提醒了他,释放过多自由只会让罗莎更加食髓知味,从现在开始,他要恢复以前的高压政策,压制她的一切。

  “谢谢你提醒我。”

  在罗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时,齐藤真逸已经迅速绕过桌子,并且强抱起她,将她牢牢固定在怀中。

  “你做什么”

  她讶异地发现他快速地往外走,进入电梯。在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时,才想到要挣扎已来不及。

  “你不要把我锁住!”

  但她绝望地发现挣扎根本没用,他的手臂像是牢不可动摇的铁柱。

  “我要收回我所给你的权利,你再也不能走出房间一步。”

  “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她尖叫着。

  “很好,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谁才是发号施令者。”

  她被无情地丢到沙发上,密码锁重新启动设定的声音让她心底的惶恐与愤怒都攀升到最高点,在她挣扎着自沙发上坐起,奋力扑到门边时,齐藤真逸已经成功地将门锁上,并且让自己置身门外。

  罗莎拍着门,绝望地呼喊:“放我出去,你没有权力这么做,真逸……“

  “你必须在里面好好反剩”她听到门外齐藤真逸冷硬的声音。“自从你回到这艘船后,就不断破坏我的规则,向我的忍耐力挑战,现在我告诉你,我不再做任何让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学着做以前的罗莎。”

  “我不!”她激烈地反弹,“我绝不!你这样做不会改变我的想法,只会让我讨厌你,想离开你!”她相信她的音量绝对足以让门外的齐藤真逸听清楚。“我以为你改变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沟通,可是你今天这样做,就表示你仍然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爱这样的人,我不要待在这样的人身边。”

  纵使她的话句句像针一样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中,他还是不会因为心痛而感到懊悔。

  不理会她倚在门边绝望的哭泣,不理会她原本已逐渐向他靠拢的心,他决绝地转身离去。

  “我恨你,我恨你——”不管她多么用力地拍打门,不管她多么愤怒地嘶喊,脚步声还是无情的远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力踩在她的心上,把她对他的情感踩得支离破碎。

  齐藤真逸回到办公室,阿寿早已返回,由他脸上的神情不难猜出他即将要说的是什么话。

  “如果你是要劝我改变主意,那么你可以不用开口,我是绝不会更改的。”

  阿寿明了,因此他并不会笨得针对这件事情多加置喙,与齐藤真逸针锋相对,只会使得心高气傲的他更加暴怒。

  但是身为他的好朋友,他绝对不愿意见到好不容易逐渐走出封闭世界的他,又再次退缩,并且把自己禁锢得更死。

  “改变并不难,如果改变能带来好的结果。”

  他不以为然地扬眉,眼神变得深沉,“你看到结果了,罗莎并不会因为我的让步而感激我,反而食髓知味,向我要求的更多。”

  “你并不需要让步,因为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你只需要像对待一个女人的方式对待她就行了。”

  “我用心的对待她,她却不断向我索取权利。”齐藤真逸懊恼地说着,困惑明显地写在他的脸上。

  “权利是天生的,并不会因为你的限制或围堵就能使它减少,我想你应该试着接受一个事实,罗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凡事以你为中心的罗莎,待在华丽的城堡已经不能使她感到满足。五年来在欧阳家自由放任的生活,使她找到自我,也使得她勇于为自己争取,限制或禁止对她来说是不可思议且专横霸道的事,一旦她感到无法忍受,就会再次反弹。想想,以前柔弱的罗莎都能不顾一切的离开,更何况是现在的罗莎。”

  阿寿的话如雷般劈入他心中,他不愿承认自己被他的提醒震撼到,脸上还是如罩寒霜,但是眼底闪过的脆弱,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真逸。”阿寿语重心长,“当你拥有一个人完整的心时,你就永远不需要担心会失去她。”

  他垂下眼,原本僵硬的肩膀明显放松,阿寿的话在他脑中发酵着。

  海水的蓝逐渐被黑暗覆盖,天蝎星号持续地往前行进,预计在明日早晨抵达基隆港。

  齐藤真逸刻意逗留在办公室,他仍然在自己的固执与阿寿的话之间挣扎着,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的确必须正视一个事实——罗莎不是以前的罗莎。他脑中闪过五年前争吵的最后一幕,或许从罗莎狂奔而出跃入海中那时开始,她就已经打算彻底自他的束缚中走出。

  他双手紧握,每当他想到罗莎落海的那一幕,椎心的刺痛便会直接袭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缓缓松开紧握的手,他发现获得松弛的十指是那么渴望舒展,或许……他真该试着放松对罗莎的种种限制。

  当他按着密码时,心情竟是忐忑不安的,沟通或妥协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现在,他必须学着这样做。

  房里的y暗使得他必须暂时停在门边让眼睛适应。

  “罗莎”齐藤真逸试探性地叫着,并尽量让音调保持平和。

  “罗莎”

  他扭开灯,迅速地瞄了客厅的窗户一眼,发觉它们仍是完好时,不禁在心底暗咒自己的愚蠢,罗莎不会因此而打破玻璃跳海的。

  “罗莎,你在哪里”满室的沉默使得他心中的恐惧遽升,他加快脚步,穿梭在各房间。

  终于,他在置衣间看见她几乎被衣服埋没的身体,满地的碎布说明了她的愤怒,他绷紧的轮廓逐渐缓和,蹲下身看着她的睡脸。

  她双眼紧闭,倔强的嘴唇紧抿,脸部线条僵硬,看来是生气睡着的。他爱怜地以小指轻抚她无懈可击的脸,而他发现挑逗的结果,就是让自己欲火焚身。

  他没有移动她,而是快速除去身上的束缚,并轻柔地脱去她的衣物,然后趴在地毯上,温柔地亲吻她。

  他湿润的舌尖描着她的唇线,双手则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她丰挺的胸部,并成功地让两边的蓓蕾挺立。

  罗莎本能地申吟。

  他扳开她的双腿,好让自己可以长驱直入,而当兴奋的感觉贯彻到她每根神经时,罗莎也清醒过来。

  “我不要!”她抗拒地夹紧双腿。

  “不准。”

  齐藤真逸专横地深入,让罗莎倒抽口气。

  她发现要控制自己不发出愉快的申吟实在很难,那令她相当懊恼。

  而当他坚挺的yuwang更深入时,她的身体更是立刻背叛了她,欢喜地迎接他。

  她紧抿双唇,紧握双手,免得自己忍不住去攀勾他的脖子。

  “罗莎。”他捧起她的脸,渴望地注视她,“迎合我。”

  她无法别过脸,无法忽视他眼中的深情,更无法阻止自己想要拱起的身体。她被自己的欲念c纵,跟着他载浮载沉……

  清晨醒来,她发现自己蜷缩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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