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故事 第 5 部分阅读

    　　来吵嚷之声，年前，员工们是带着“第健康产业”的光荣与梦想来这里的，现实却令人疲惫而无奈，大家度积极的工作态度又疲软下来。

　　雷很生气，脾气越来越糟糕。大家发现专家并不是都是温顺的绵羊，雷坐到管理的位置上，千头万绪，疲惫不堪，焦虑压抑所有这些让他固执而暴躁，他越来越多地发火。雨和晴私下里议论，公司压力太大，把本来个专注温和羊，变成焦虑易怒的豹。雷是聪明的，又异常敏感，员工的懈怠情绪立刻被他发觉了。

　　“上次的考核制度定下来，却没有执行，这次定要这样做，否则干和不干，积极和不积极，没有任何区别”他把雨叫来：“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不采取行动能行吗”

　　“我还是不能同意，考核制度太理想化，可能说服不了你，但是保留我的意见。”

　　“那好，公司的事儿，基本是你我还有风决定的，我们两个当时已经同意。这个方案二比多数通过”

　　制作工资表之前，公司十二个人郑重其事地进行了考核，每个人发到了张表格，十二个人的各个考核项目，逐打分。采取无记名的方式交上后，由风带领萍和晴，到财务室进行统计。公司职员们在外面等着，有些人觉得只不过是个过场，无所谓地忙着别的，有些人忐忑着，又不想让别人发觉。这种微妙的情况持续了大约十二三分钟，大家突然看见萍和晴，慌慌张张地从财务室跑出来，脸受惊吓的表情，她两个出来，财务室的门“砰”地在声巨响中关上了里面隐隐约约有些异常的大响动，定有些帐本呀墨水瓶呀什么的遭了秧，好端端地就被从桌子上狂扫下来。

　　“怎么啦怎么啦”看见萍和晴的表情不对，大家急急忙忙围上来。

　　“我的天，他疯了”

　　“从来没见什么人会这样，跟狼样”晴和萍惊惶失措。

　　“为什么呀”

　　“看，就为这”晴扬着手中的统计结果，“风得分最低，有两个人还打出了15分和29分的超低分照雷总的考核标准，他的工资得扣掉半呢”

　　“这不是活该吗，凭什么发火，分数可是大家伙评的呀”

　　“平时就这么懒水平又那么差能打15分就不错啦”

　　众人心满意足地指责着风。互相打听着到底是谁胆敢给风打出15分29分，不出所料，尽管对风的指责个个称心如意，满屋子也没有个人肯承认是自己干的。

　　“雨进来，晴把统计结果给我”雷绷着脸，从里面的办公室出来。

　　“这事儿可闹大了，”雨皱着眉道：“风炸了，我看这件事很难收场的。”

　　“无论如何，大家评的结果，定要按这个执行”雷板着脸。

　　“风定会向川总报告的”

　　“报告什么，报告他得了最低分，你觉得他有脸面这样做吗”

　　“换作是你，可能拉不下这个脸。风这个人，非般人可比哪”

　　“考核制度是他同意的，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得接受”

　　“他要是不接受呢”雨提醒他。“别忘了，财务掌握在他的手里，川总对他，可不是般信任。”

　　“雨，你听我说。前几天我给川总打过电话，商量新产品的事，他不同意做。你要有点思想准备”

　　“啊老天，那市场等于就是放弃了你怎么打算”

　　“雨，你，还有晴他们，甚至包括萍，这班人几个月来的付出是相当艰苦的，你们，尤其是你，向在大公司里做，从来也没吃过这种苦，如果所有的付出都白费，我觉得真是愧对大家。”

　　“为什么说这些呀，毫无疑问，你的付出是最大最多的，大家只因为有你带着，才看到点希望，才在这个鬼地方呆下去的，川总什么时候为大家考虑过。有风吹草动，早跑得没影了”

　　“可是川总从来也不信任我”雷字句。

　　“不会的，”雨劝他，“川总是聪明人，知道你的价值。我有时觉得你是太多疑了，你们学理科的，是不是都这样川总虽然卑鄙了点，可也有直率的面。他要是不相信你，哪能将这摊子交给你呢”

　　“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任何个其它人不会象我样，不计得失没半点私心给他打理这个烂摊子。”

　　“那你想怎么办”

　　“雨，首先，这几天到的几千元货款，先拿在手里，不要交到财务上”

　　“啊”

　　“就从风这事儿开始吧，你等着瞧，川不让风走，就得让我走啦”

　　雨感到，场暴风雨就在眼前了。

　　下午要下班的时候，风终于从财务室里出来。脸拉长到极致，面色冷得怕人，大步走到屋子中央，伸着长长的脖子，把食指用力向天伸：

　　“大家伙给我听着是谁给我打了15分，是谁给我打了29分，立即给我站出来这两个人天不出来，我就天拒绝工作，税也不报，账也不做我要让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他说完，庄严地扫视了每个人眼，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他，他终于把抑制不住的暴怒，发泄到公司唯的盆景上，大手张，把它连根拨起，毫不迟疑地扔在地上

　　“哎呀，别”萍眼见培养了年的盆景被毁，心疼得尖叫起来她跑过去，拾起那堆扭曲的灰色胡萝卜，连泥带土的，又填了回去，用力按了按。抬起头来，冷冷地对着风：“风主管哪，15分是人给你打的，可不是盆景给你打的，别找错对象啦”

　　风恶狠狠地瞪着她，萍鄙夷地还了他眼，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边上的人不得不佩服小女子萍的胆量。

　　“到底是谁打的，给我站出来，有本事打分，就有本事承认”他再次扫视每个人，直到把他们看得眼光转向别处，不能不说厚颜无耻也同样能让人理直气壮。“我再说遍，谁打的分，给我站出来”

　　“你凭什么让别人站出来”突然声炸雷似的，雷总出来了，大吼声“你是公司的主要领导之，怎么连个员工的水准都没有连个女人不如制度是公司定的，分是大家评的，治到别人没事，治到你就不行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做出这种伤体面的举动，还有没有脸面对大家”

　　两个暴怒的人碰到起，正如两股飓风扭打在起，力量弱的先软下来，风顿时意识到还有比他更强硬的人。他不再狂吼，解释道：“我个人干了整个财务工作原来有三个人在做的工作，我个人都做了”

　　“原来原来公司有百多人现在只有十二个人成天上网，听音乐，以为在屋子里就没人知道公司的女员工，在外面干着男人才干的体力活，象萍这样的瘦小女孩子都不例外，你躲在屋子里怎么就坐得住”

　　“这些不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作为公司高级领导，不能象他们样，只做些体力劳动”

　　“不是你的本职工作是我的是雨总监的是晴主任的公司人手少，你会不知道是员工干活在养着你，你月月拿他们三倍的工资，亏心不亏心哪”

　　风不敢再说话，只得把嘴恶狠狠地夹上，眼睛狠狠地朝边瞪着。他也清楚，与雷之间，已经没什么可再说的了，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自己又算什么，迂腐的傻瓜，老不死的笨蛋，川总把你耍了还在替他扛活，象头老驴子样，让这些人跟着你累死这个公司的确没什么可呆的，川总这个滑头，溜得倒快看着吧，我要把这切搅乱，搅到不可收拾你们在舞台上风光够了，轮到我了，我要让每个人见识下我的手段他在肚子里把主意打定，板着脸缩回财务室。

　　晚上，争吵通过电话，在雷与川之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我看哪，什么考核制度，都是你们在瞎搞，还按以前的工资发吧，这件事让它过去，别再提了。”川开始是温和的，职业经理人总要讲点风度。

　　“不可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雷在川面前习惯了生硬直白的谈话，丝毫不留余地，“如果这次因为制裁了风，就破坏掉个制度，那么以后公司没法干了。”

　　“可是风是财务哪，财务，我的个老天，牵扯到的事太多太多，哪能说治他就治他”

　　“不是治他，这个制度是不是针对他来的。”

　　“我不同意。”

　　“你为什么不同意如果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不用你开口，我想办法开掉他”

　　“胡扯我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川也急了。“我就是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开除财务主管。”

　　“川总，有点要搞清楚，没人要让他走，只是因为表现不好，扣工资罢了。”

　　“可风自己说，如果扣他的工资，就是对他莫大的污辱，他定要辞职。”

　　“这么说风已经威胁过你，他凭什么对公司董事长进行威胁”

　　“这个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风向我汇报也是正常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威胁”

　　“多大的事公司倒闭了主管部门来查封了都不是，只是给个表现不好的员工点处罚，能算多大的事”

　　“你我的雷总，你用点脑筋好不好哪个公司没点财务秘密，没点公司机密，为什么你要去惹风呢，反正我把态度表明了，坚决不同意处罚风”

　　“川总，你怎么这样软弱好吧，你别再参与这件事，让我来做，既要扣他的工资，又让他老老实实继续做财务，还让他闹不了事儿，成不成”

　　“你呀，真是顽固得不可理喻。听我说，别的事我可以顺着你，但是风，是我直接领导的，他的事儿，只有我说了算。”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离开。句话，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雷忍无可忍，终于向川摊了牌，“但是属于我的项目，我要带走，公司请不要继续用我的专利。”

　　“你，你，你这不是犯浑吗雷总，说实话，上海这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在这儿，正在准备给你安排个好位置，让你老有所养，你也不必这样辛苦看看你，脾气也越来越大”川改变了套路，试图从侧面解决。

　　“这么说，你要把我脚踢开罗”雷并不买他的帐，也不再想违心地对职业经理人表现什么恭敬。

　　“看看你，哪能这样说，你到上海来，我们又在起了，至于公司，让雨去操作着，等到过了困难时期，我们注入新的资金，照样可以实现我们的理想嘛。”

　　“全球健康产业第品牌”雷讥讽地说。

　　“我说你怎么变得这样，阴阳怪气的，可不象从前的你。雷总，我是认为你踏实肯干才把公司交给你，可你，老是这么意孤行认死理。哪能这样做管理，做管理不是做学问，您得变通才行哪。”川摆出职业经理人的架子，苦口婆心地想稳住雷。

　　雷既不松口更不让步，这做学问的人，旦认起真来，真拿他没办法。川自恃口才是好的，多少人因他的张大嘴而伏伏贴贴呀，可雷旦看清了他，他在雷面前，几乎是透明的，雷对他的每步计划都了如指掌，或者说，职业经理人的本领也仅限于此。川最终还是恼羞成怒了，不识抬举的家伙，我是公司老总，为什么对你低声下气，你不过是我手下个棋子而已，我想让你怎么走，你就得怎么走川此时，并没搞清雷是个得理不让人的，般软骨头在领导面前早矮了半截，雷行事，与般人却决不样认定的东西，他会想方设法地实现，千方百计地证明，直到把事情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

　　“这个公司，到底谁说了算”川被雷凌厉的言语逼到了死角，把温和的面具撕，大吼声。

　　“公司目前算是你的，但是你抽走了资金，开着奔驰四处逍遥，你以为是你养着公司吗恰恰相反，是我们这些人辛辛苦苦赚钱，维持着公司，给你创造了舒适的环境，如果公司现在关门了，川总，你要想清楚，奔驰车立即拿回来还债你以为你还会如此潇洒地当你的职业经理人吗你来这个公司时，空着双手，带来了什么你离开公司，却圈了辆车走，等于是空手套了只大白狼，还把这只白狼让我们给你养着”雷见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也不再遮遮掩掩。

　　“你”川象只干瘪的冬笋被雷层层剥落，终于知道这个平日少言少语忠诚做事的雷，才是有生以来最硬的对手。他沉了沉，认为暂时不想把雷惹急，顽固家伙是真的不能再用了，他得考虑其它应对措施。

　　“你太冲动了，雷总，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请你冷静下，风的事儿先不要动，等你情绪完全平静下来，我们再谈，好不好”

　　雷与川的激烈争吵结束了，可是对于二人而言，斗争才刚刚开始。

　　封 门

　　封 门

　　雨在早接到川的电话。

　　&;;你拿着手机，到外面接电话。&;;川低声吩咐她。川的神秘语气让雨心里惊，离开座子时拖泥带水，把叠文件带到了地上。

　　&;;雨，这几个月干得不错，让公司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公司正在逐步走上正轨，我呢，感到很满意。&;;川这样开场。

　　&;;嗯川总，不能这样说，公司现在还远远没有摆脱困难。&;;

　　&;;我最近有个想法，想让公司步子再迈得大些，注入新的力量和资金当然，在重组以前，公司现有的人员，要做最大程度的调整。雷总，我在上海给他找了个极好的位置，足以使他老有所养，不必为后半生奔波啦。所以公司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你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呢&;;

　　&;;这怎么行，川总，说实在的。公司现在的这点成绩，并不是我的功劳，我不善于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下运作，让公司绝处逢生的是雷总，如果没有他的刻苦和忠诚&;;

　　&;;刻苦和忠诚哼，不要说这些了，听我的。除了你和风，把现在所有的员工统统辞退掉，听到吗，个都不要留你做副总，我会从外地派个人来帮你，然后你再重新招人，嗯，短时间内新产品不能做，要保存实力，熬过夏天再说。&;;

　　&;;不做新产品，那底下的经销商怎么办，辞退全部员工，没了人，售后工作也没人做哪。&;;

　　&;;甭管他们，经销商不是已经打过款了嘛，再想办法开发新客户，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这事，您和雷总都定了&;;

　　&;;当然。你现在的工作，就是要配合风，把局面稳定住。&;;

　　&;;配合风风跟大家已经弄僵了，再说，川总，这人的素质实在太差了点，只为大家评分评低了，正在办公室里兴风作浪哩。&;;

　　&;;糊涂你怎么也跟雷总样糊涂风是什么人，财务主管，凭什么让这些虾兵蟹将指三道四的，不要说他，就是换了我，个职业经理人的肚量，让小员工们指手画脚，我也不能忍受什么考核制度，我的八级收入制度呢你们用到哪里去啦公司的制度都不现成的嘛，为什么我离开就改得面目全非&;;

　　雨终于从话中听出了川的真实意图，雷总说得没错，川不满意他们，不信任他们，只看重为他弄钱的风，现在就要下手了雨觉得阵脊背发冷，好个温文尔雅的职业经理人雨的脑子里，闪过员工们几个月来拼死拼活地做市场，半夜里送货，冰天雪地里侧翻的面包车，个又个专卖店开业，经销商对市场的厚望

　　&;;不，&;;她定了定神，&;;川总，我不能与风这样的人共事，会让我感到恶心的，如果您有新的人选，我无所谓，可以离开，您也不必为难。&;;

　　&;;你怎么也这么死心眼儿先别做决定，再认真想想吧。&;;川无奈地说。

　　&;;还是准备离开吧，&;;雷对雨说，&;;去把欠大家的工资保险，各方面的债务，经销商的欠货，都统计下，帐上的钱，应该够了的。不能把这些人给坑了。&;;

　　&;;但是，钱在风的手上，你很难说服他，川是明摆着耍赖不想还这些钱，如果他通过风把钱划走了&;;雨给他分析着：&;;事情很难按我们想象的那样发展&;;

　　&;;他，风，有这个胆量吗，他家是本地的，可不象川，说溜就溜。&;;

　　&;;他这个人本性很恶的，为了报复，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说得对，正好房东吵着要房租，欠了季度了，再不给要封门，你可以去试着找风要钱付房租&;;雷嘱咐雨。

　　&;;风主管，房东要房租水电费，还有暖气费，不交要给封门&;;雨来到财务室。

　　&;;对不起，我这里分钱都没有，川总全部提走了，要钱，找川总要&;;风抬起头来，若无其事地笑。

　　雨狠狠瞪着他，直把他看得转向边。

　　&;;别这么看我，钱又不在我手里。&;;

　　&;;我真的佩服你，风，你真是条忠实的狗哪，你帮着他抽逃资金做假帐欺骗客户和员工，不怕遭报应吗&;;

　　&;;不好意思，如果没别的事儿，请出去，财务室闲人免进&;;

　　惯温和的雨，紫涨着脸冲出财务室，把门脚踢回去，震得办公间里的玻璃嗡嗡作响。大家惊讶地直着脖子，看着雨。

　　&;;怎么了，雨总监&;;

　　&;;到底是谁给风打了15分，29分你们可把风大主管给得罪透了，他把钱全部划走了，分钱都没有工资没了债务，不还了天，来这个公司，我可真长了见识，厚颜无耻哪，天下竟有这种人&;;

　　&;;在坐的，还是不是男人哪，有没有点气性，不能去找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算帐去吗&;;晴待弄清了原委，叫喊起来。

　　几个凤毛麟角的男员工迟疑半晌，互相使着眼色，鼓足勇气，在万毛的带领下冲进财务室。里面传来风的狂吼声众人的怒骂声和劈啪作响的掷物声，乱作团。雷听到动静不对，从他的屋里出来，想看个究竟，雨把他推了回去。

　　&;;我的判断没错，川还是太狡猾，早把款划走了这个贪婪的吸血鬼&;;

　　&;;川的想法，要把我们全甩掉，把经销商晾在边，把债务全赖掉留下条看家狗，悄悄地卖产品我决不会让他得逞的&;;雷咬着牙。

　　第三天，未来的&;;全球健康产业第品牌&;;，因为没钱交房租水电费，被封了门。

　　风不见踪影，没拿到工资的员工们很是惊慌，聚集在楼下大厅里，期待着雷的行动。雷让雨统计出员工工资和保险款额，拨通了川的电话。

　　&;;请问您有什么事&;;川不慌不忙地摆出架子，仿佛小时之前还在公司主持会议似的。

　　&;;公司被封了门，请把钱拿回来交房租，此外，你欠员工的钱，工资加保险，共有七万多，你必须把这钱吐出来&;;

　　&;;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哪，&;;川在电话那端懒懒地，&;;你在经营公司，居然让人把门都封了，我要追究你的经营责任工资对不起，别想了至于保险什么保险，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走过这么多公司，还没给人保过险哪请问有合同吗来公司的时候有没有签正式合同这着我早就想好了你给我想清楚点，把好好个公司弄成这样我不但分钱不会给你，还要追究你们的责任用不着我亲自回去，你等着律师来吧，我定要告你个底朝天&;;

　　&;;你是职业经理人，懂不懂公司法你抽逃资金，欺骗员工和客户，只想着法人的权利，不想尽点儿义务，自然会有人来管你你给我听着不管你藏在哪里，我都会把你给揪出来，你欠别人的，欠我们的，分钱都不能少&;;雷被他的无耻激怒了。

　　&;;好的，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折腾&;;川断了电话。

　　&;;从现在开始，我们得齐心要回属于我们的东西&;;雷把大家集合起来，逐指派：&;;萍，你把仓库的套钥匙，分把给雨，这样来，仓库只有你们两人同时到场才可以开。如果实在要不回钱来，我们还有货，可以卖了给大家发工资，还欠帐雨，你手上的几千块钱，记好明细，作为我们这些人的活动资金晴，现在就找个网吧，查下川在上海的具体地点，我知道公司名称，你把地址电话等资料查出来李，你去把面包车检修下，上次大修以后直没有跑长途，看看车况如何，准备好这些事情，咱们就去上海定要把川给揪回来&;;

　　&;;真的去上海&;;帮年轻人听说去上海，都来了精神，把眼前的丧气事儿丢在边。兴奋得直嚷嚷。

　　&;;把川这个老贼弄回来&;;

　　&;;萍，你去不去&;;有个人不知趣地问萍。

　　&;;当然要去，他也欠我的钱哪，这天杀的，白喂他了我要跟他旧帐新帐起算再说，上海我也没去过&;;萍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利益总是第位的。见工资没了，川在她眼中的立即威信全无，高不可攀的职业经理人钱不值，只是个四处行骗的家伙罢了

　　&;;真的去上海&;;雨问雷。

　　&;;是的，我要去揭露出他的真面目。不能让他这样瞒天过海四处招摇。&;;

　　&;;但是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带了这个头，日后工资什么的，肯定到不了你手中。而且，我觉得，这样来，双方真正敌对起来，连解决的余地都没有了&;;雨从来没有跟人争斗的念头，认为直逼上海，只会让事情更加激化。

　　&;;余地，你要什么余地，你还真想在这个公司干什么副总吗&;;雷嘲弄地问她：&;;怎么到现在你还心存幻想，如果我们不去争取，偃旗息鼓地散了，不正中他的下怀争取的结果不定乐观，但是不争取，你就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雨不再说什么，她甚至觉得在群情激昂的情况下，再啰嗦下去，简直有汉之嫌。

　　行人吵吵嚷嚷地上了路。

　　漫长的旅程让人疲劳而厌倦，有的人甚至后悔了。

　　&;;川总会不会躲着不见我们哪&;;

　　&;;要是他让药厂的警卫赶我们走&;;

　　&;;他只要把工资保险给我们&;;

　　&;;他会不会偷偷回公司&;;

　　有的人又把&;;川这老贼&;;之称谓悄悄改回&;;川总。&;;好群乌合之众各怀心思的讨债大军靠团体的力量鼓足勇气，在那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不动声色地计算着可能到手的数目。

　　&;;对不起，您的手机没有这项服务功能&;;雨正给老公打电话，电话突然断了，再拨过去，却听到上述冷冰冰的女音。&;;借您的手机用下。&;;雷总把手机递给她。奇怪的是，电话里再次传来同样的声音：&;;对不起，您的手机没有这项服务功能&;;

　　&;;怎么回事，出了省就不能用了，不可能&;;雨从未遇见过此类情况。

　　&;;咱们这两个手机，都是包月的，跨省就不能用不可能哎哟，坏啦&;;雷突然起什么：&;;这两个手机都是财务统去办的，是不是风给停掉了&;;

　　&;;没错，只有他知道密码&;;

　　&;;这坏东西&;;

　　车上的人都受了巨大打击，有些绝望，

　　&;;这可怎么办，切断咱们的主要通讯工具。&;;

　　&;;别慌，大不了再去买个卡，&;;雷沉着地说：&;;现在统计下车上还有几部手机，你的你的是小灵通晴的可以，快没电了车上还有三部手机可以用，别惊慌，出门在外，心要静，随遇而安，有什么事解决什么事咱们在公司，遇到的困难和吃过的苦都不少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定要镇静。&;;

　　&;;我在上海读的大学，路很熟，可以给你们当向导，你们要买衣服还是吃东西，都问我好了上车以前我还跟个同系了下，她很有钱，要请我们到酒店撮顿的。&;;雨笑着，拣好听的安慰大家。

　　讨债大军的情绪又高涨起来，管他呢，就当次公费旅游吧。

　　&;;雨姐姐，你要请我们吃西餐哪&;;万毛睁着大眼睛，望着雨：他把大嘴巴&;;吧嗒&;;了两下，竟然吸溜了下口水。

　　&;;当然啦，那里的烤面包和芒果布丁，都是我最喜欢的&;;雨忍住笑。

　　&;;我要吃块牛排牛排带血的牛排&;;万毛在嘴里哼哼叽叽。

　　千里追踪

　　千里追踪

　　川竟然不在那个药厂

　　&;他早就不在这儿干了，有两个月了吧。&;上海人艰难地操着普通话，&;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儿&;群人从满是泥巴尘土的车上下来，不由人不戒备些。

　　&;我们是找他讨债的&;

　　&;讨债的&;上海人笑了笑，&;那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指点下，他在某某药厂哪，在奉贤，挺远的。据说他在那里，还蛮风光的。&;

　　根据意外得到的线索，面包车又开了两个多小时，从些小桥鸭塘细竹林里穿梭。来到家隐居在乡下的大药厂。看到下来这么多外地人，几个警卫立即包抄过来：

　　&;停，停，停你们找谁&;

　　&;我们找川总，他在吗&;

　　&;他嘛，好象不在。&;

　　&;那么我们进去等他&;

　　&;不行&;

　　&;那么找其它老总行吧&;

　　&;找哪位，姓什么&;

　　&;好象好象是王总吧。&;

　　&;不是王总，是汪总，进去吧。&;行人拖拖拉拉进去了。

　　雷随口提到的汪总，恰恰是药厂的老板。群人来找他的营销副总，不用说让他吃了惊，&;有群外地人来找你，你回来处理下。&;他给川拨了个电话。

　　川听就明白了。雷竟然带着群人来上海出他的丑，真是太可恨太可恼，听说雨这娘们儿指使大家伙把风给揍了顿，无论如何自己是不能露面的，他连忙施展他的口才：

　　&;汪总，听我说，我回不去了，昆山这边不让走，至于那些人。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在外地有个公司，交给个姓雷的副总打理，最近发现他有经济问题，就把他开除了我真的没想到，他挟私报复，竟带着人到上海来闹事对不起，此事是我处理不得当，太信任小人，没有充分估计人心险恶不过目前我还是以公司业务为重，暂时不能回去，请汪总帮我打发下吧千万不要对他们太客气，尤其是姓雷的那个如果可能，请把来人的名字记下来拜托拜托&;

　　&;把这些人带到餐厅去。&;汪总听完，对办公室主任说了句。

　　行人进了餐厅，几个服务员用不锈钢碗给他们人倒了碗白开水。雷见这种待遇，气往上冲。雨故意与众人讲几个无伤大雅的笑话，调节着气氛。办公室主任先进来，拿张纸，让每个人写下名字，自有种签字画押的意味。汪总半天才进来，远远地坐下来，雷见他，立即站起来，坐到他的正对面。

　　&;我听说，你们是找川总要钱的。首先声明点，对这件事，我持中立态度，不参与，你们双方自行解决此事，但有点，请不要影响我公司的形象，看看现在，你们帮人杀气腾腾来要债，外人还以为我的公司欠了钱&;汪总点了支烟，威严地扫视众人眼。

　　&;我们好歹也有点文化的，并非市井无赖，哪能影响你们的工作，你放心，汪总，只要川总不进公司的门，我们也决不会再进来，就在门口等我们找的是他，因为他抽走了所有资金，公司拿不出钱来，让人封了门，致使员工经销商债权人蒙受巨大损失&;

　　&;你是雷总吧，问句，这些损失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千里迢迢追到这儿来吗&;

　　&;我个人，可能为了这点工资根本不值得。可是你看看这些员工，辛辛苦苦大半年，保险没有，工资拿不到，刚开好的市场突然中断，经销商损失惨重，这些市场都是我们做的，现在就等于是我们骗了他们我是搞研究的，可能对事情的真相要求苛求了点，换了别人，马马虎虎也就过去了公司用的是我的专利，现在还有些产品在仓库，我哪能说走就走呢&;

　　&;雷先生，恕我直言。如果你的产品市场前景真的好，川总怎么可能放弃呢是不是因为你个人&;

　　&;川总，他根本不是个做事的人他还不是法人时，公司五百万资金，已被他挥霍侵占空，他开着别人的奔驰，到处招摇撞骗。我们在没有分钱经营费用的情况下，艰难地往前走，赚了钱，他不发工资，不还债，笔全部划走，连房租都不交，公司的门被封了，你说，我们不来找他，能怎么办&;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之间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五百万，你说五百万都被他挥霍侵占了，说来听听&;汪总对了解川总底细，显然还是有兴趣的。自打川总来后，就象他自己所说的，带的干人马&;不会玩的也能玩了，不能嫖的也能嫖了。&;场面上自有滔滔不绝震摄客户的气势，颇得汪总的欣赏然而正如许多见多识广的老企业家样，汪总对这个几乎是从天而降的职业经理人还是不能不有所防备看来开的奔驰车也来历不明，即便不是骗来的，至少是算计来的。

　　见汪总的态度，雷总心想还客气什么。把川总如何从个招聘来的职业经理人，使个公司资产消耗殆尽；摇身变，合理合法地变成了公司的法人；成了法人之后也丝毫不忙于开展市场，只想卖光货品，赖掉债务，多坑个算个，多捞点算点

　　&;我们是来要钱的。&;

　　&;恐怕在我看来，你们这钱很难要到&;

　　&;至少也要揭露他&;

　　汪总有点不耐烦了，想知道的也已经清楚不过了，总不能支持员工跟老总作对。还是打发这些人走吧。

　　&;对不起了，并不是我们公司不好客或者没钱接待，这种情况，食宿只能你们自己想办法了，奉贤这个地方，比较偏，我可以指点几个酒店让你们住下，比如说锅炉厂招待所&;

　　&;不必了，&;雷总打断了他。&;我们自己会解决的，谢谢你的水，这是我们的联系电话，如果川回来，请第时间通知我们。其它时间，我们会在门口等他。&;

　　汪总沉下脸，看着生铁蛋样执拗的雷，没吭气。

　　&;川总，我们来上海了，你在哪里&;在雷的授意下，晴拨通了川的电话。

　　&;对不起，&;个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略带点儿南方口音：&;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晴。&;

　　&;对不起，我不认识您，请问您找的是谁&;南方口音继续温柔地说。

　　&;我找川总哪。&;晴有点糊涂了，明明是川的有点女人腔的声音没错，可语调上又不同寻常。&;那那您是哪位&;

　　&;我姓李&;

　　&;川总，别装模作样了，听就是你&;晴恍然大悟：&;你在哪里，别老是躲着呀，躲总不是个办法&;

　　&;哼&;职业经理人口气变，声音格外狰狞：&;你给我告诉雷，我，不怕丢人但是雷，他最好有坐牢的思想准备&;他猛地按断电话，接着关了机。

　　&;别怕他，我们是合理合法要工资，我都不怕，你紧张什么&;晴被他的气势震了震，半天没出声，眼睛瞧着雷，雷从手机付出的声音里听得很清楚，安慰她。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你个搞研究的，卷进这么场是非中，这些人脸皮既厚，心也黑得很哪。&;

　　&;我倒要看看，他能猖狂到什么时候&;雷说得掷地有声。

　　&;雷总，其实你真不象这个时代的人，既不跟潮流，也不善于保护自己，心替别人考虑就是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晴说。

　　然而川竟是再不露面，手机关掉，药厂那里也没动静，仿佛人间蒸发样。雷他们天近千元的费用，老在这里死等，渐渐地有些吃不消。行人每天早上药厂上班时间就来门口守着，几天下去，药厂里上至老板副总，下至工人门卫，无有不知川总骗了钱，被追债至此的，见了雷他们，上下人等都笑嘻嘻的，相当友好。汪总眼见群人难以打发，甚至偷偷让门卫递给雷张条子，上面写了个川在当地的手机号码，雷照着打过去，手机通了良久，却始终没有人接。

　　每日，他们待药厂上班时间过了，倒不傻等，开了面包车，在上海市区转悠，几天下来，追债大军吃了些别样的小吃，看了些别样的景致。万毛再要求雨兑现她的诺言，请他们暴吃顿，雨用报纸敲着他的脑壳：

　　&;等走的那天最后天再安排，知道吗。&;

　　&;你可不能骗我呀，雨姐姐&;

　　&;你以为我是川总哪&;雨瞪了他眼。

　　雨并没有食言。离开上海的前天，行人来到了那座世界闻名的大厦。就这么着，群实在谈不上衣冠楚楚的人物，乘金碧辉煌的电梯到了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