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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29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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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同样回敬给你,你喜欢姜秀师妹,所以对我生出误会,才想要以权谋私,陷害于我。”
他这话一说,不只是谢青云笑了,姜秀也跟着笑了,笑得张拓有些莫名,眉头也皱的更紧了。随即就听见谢青云言道:“你那点小心眼,就将人人都想得和你一般。姜秀师姐我喜欢不错,不过和却和你有意于她全然不同,其一,她的意中人是我燕兴师兄,他们二人也算是私定终身了,我等师兄弟全都知晓。其二,我说你嫉恨于我,对我动了杀心,那是因为你瞧见我和姜秀师姐拥抱在一起,随后又说笑什么想念她的话。而反过来,却丝毫不成立,我今日第一次见你不说,你老远站在那先天门内,我又没有瞧见你和姜秀师姐又任何亲昵的行为,依照我隐狼司中对案犯人性的推测,这世上还没有哪一个人会因为嫉恨,而陷害每一个距离他所喜欢的女子三丈开外的任何一名陌生男子。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狡辩了,你如今被我制住,算是为了防止你逃跑,现下你就随我直入隐狼司报案衙门,先行看押起来,你以前是否还做过其他触犯我武国律法的事情,都要一一调查。”
说过这番话,谢青云转而对姜秀言道:“还请师姐先去请了烈武门东部总堂的杨恒师兄,再一齐去隐狼司报案衙门外汇合,有事麻烦师姐和杨恒师兄。”虽然不清楚乘舟师弟到底要做什么,但姜秀对谢青云的信任自不必说,当下点头道:“师弟放心,我这就去。”说着话,风风火火的转身便走。谢青云这一把提起地上蜷缩着的张拓道:“你就跟我来吧。”
话音才落,这就带着张拓一跃上了附近的高大树木之上,施展潜行之法,从来时的路到了三艺经院的东面侧墙之处随后便跃出了三艺经院,这般做自然是为了避免麻烦,若是在三艺经院之内捉着他们的教习,光明正大的行走,势必引来疑问,他身上可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小狼卫身份的令牌,想要解释。定会十分麻烦,如今的计划就是让姜秀师姐和杨恒两人去隐狼司报案衙门。对那的府令证明自己灭兽营弟子的身份,再证明自己确是被隐狼司招揽的事实。自然直凭借此,那府令定然不会听自己的号令,反正还要等来杨恒师父,等来其他六字营兄弟一齐前来,谢青云就决定押着这张拓一同呆在隐狼司报案衙门中,张拓算是关押起来,自己则主动要求被软禁,直到那府令传信熊纪,得到熊纪回令之后。就可以派狼卫来调查张拓一事。谢青云知道各郡隐狼司的报案衙门几乎老死不相往来,因此这里的府令也不会和宁水郡报案衙门的府令相互谈到他这么一个小狼卫,之后发现名字不同的情况,所以他的计划看似冒险,可能会泄露身份,但实际上确是十分稳妥的。
至于和熊纪传信之后,熊纪当然明白他在洛安用的是小狼卫乘舟的身份,因此当会派那游狼卫书平来查案,而不是那不知情的吏狼卫。张拓隶属于三艺经院,查他的案子自然是吏字头的,可即便派来的不是佟行和关岳两位吏狼卫,其他吏狼卫来了。见到谢青云后,当他是乘舟,回去以后和关岳、佟行二人闲聊。必会发现不妥之处,如此便会泄露了他的身份。熊纪当然明白这一点。自会处理妥当。一切计划和谢青云所想的完全一般,当他押着张拓到了隐狼司报案衙门口没多久的时候。杨恒和姜秀师姐也到了,为避免节外生枝,从三艺经院提着张拓开始,他就用灵元封住了张拓的喉咙,让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见到姜秀师姐和杨恒的时候也是一般。这一见面,谢青云就说明了情况,便让杨恒和姜秀叩门报案,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人传讯让他押着张拓进入衙门之内,这里的府令也不知道是否易容,直接就出现在了正堂之上,问了谢青云一些如何加入隐狼司的事情,有问了一些大统领熊纪的特征,谢青云简单解释过后,又说自己的身份,目下只有大统领清楚,其他人并不明朗,只有传讯大统领,才能真正知道,自己愿意被软禁在这里,等待结果,不过这张拓为人狡诈,将他关入牢狱之中,就不要再有人进去看他,或是和他言谈,七八日不吃东西,伤不了此人,等到大统领消息传回,自然一切明了,自有人来查张拓的案子,若是最后证明自己在撒谎,报案衙门再捉拿自己也是一般。那报案衙门的府令本就在听了杨恒和姜秀两位后起之秀的担保,对谢青云的身份相信了五分,但他也知道灭兽营出来的未必就都是好人,说不得此人欺骗自己的师姐和师兄,图谋什么大事,也有可能。因此只是相信了五分,之后在听见谢青云说起熊纪的特征以及他成为小狼卫时候的具体情况时,又信了三分,最后见谢青云主动要求软件,这就又信了一分,如此一共信他九分。
这九分的信任,足以让府令对谢青云客客气气,随后亲自陪同谢青云将张拓关入报案衙门的牢狱之内,随后言道:“就听你的建议,不会派人来狱中和他言语,但这之前,先送上一些能够保存的干粮,由得他吃也不会如何。”谢青云点了点头,当即应允,他知道这府令大人怕万一自己真个撒谎,那他就算是冤枉了张拓这个好人,引来麻烦,给张拓吃的,至少符合律法,算是对嫌疑人的待遇。一切商议停当,谢青云这就和杨恒、姜秀二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那杨恒方才在那衙门之外见到谢青云时候就表现出刚刚见到他的样子,只是听谢青云说正事,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此刻确是寒暄了一番,像是兄弟一般热络。姜秀自然知道杨恒是在装成这般模样,杨恒也知道姜秀明白他在装,但他必须要这般做,他不能让姜秀清楚他和谢青云达要合力谋夺她姜秀家中的藏宝图。可事实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是对方合力谋夺的对象,谢青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贪那藏宝图。聊过一刻钟之后,杨恒就借口烈武门东部总堂还有事情,先行离开,等隐狼司大统领信到,乘舟师弟出来之后,再一齐聚一聚。他离开之后,姜秀也是随意说了几句,这就道别。毕竟这里是隐狼司报案衙门的地方,谁知道有没有人能听到这房内的一切。匠宝之中就有这样的功效,在灭兽营的时候。听那伯昌大教习介绍,谢青云和姜秀都明白。送走了姜秀,谢青云没什么事,就在这只有一桌一椅一床的石室中习练武技,比起牢狱来,这软禁之地只是多了桌椅和床罢了,其余没有太大的分别,不过谢青云自是丝毫也不在意。
当天傍晚,远在扬京。神卫军军营之中,司寇正随同亲卫营的军卒一同操练刚刚结束,一身疲惫的准备调息,就瞧见天上一只鹞隼直飞而下,冲着自己就过来了,军中鹞隼并不能直接送到每一名军卒的手中,但凡飞到这里的鹞隼,都会被探营先行接下,探查一番。之后再放入军营,当然探营之人不会随意查看传信内容,知识确认鹞隼并无危险。这般行文,只因为有些鹞隼体内带有剧毒或是爆炸的火药。一旦达到某种条件触发,或是剧毒散发出来,或是火药爆炸。总能造成巨大的破坏,曾经兽将就用过这种法子。而接纳鹞隼的正是潜伏在军中一直作为军中军卒存在的兽武者。
事实上,不只是武中。朝廷内院以及一些大门派也是如此,以确保安全。因此许多私密的传信,都用的是气机认定才能开启的玉玦传送,免得那些检查鹞隼或是鹞雀的武者,心下好奇或是有心为之,随意查探他人的信件。司寇接到这鹞隼的时候,鹞隼已经被外面的探营细细查过了。司寇见到鹞隼,自然认得出来是姜秀的那只,情绪也是忍不住波动,一是因为虽然离开灭兽营才不长时间,但在着神卫军的亲卫营内想要站稳脚跟,那操练起来比起灭兽营的要艰辛百倍,而且看起来这种操练以及丢到荒兽群中的历练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照那营将的说法,他们不在乎新兵的死,活下来的都是百战精锐,才不会在战场上拖累老兵。这样的日子,过得虽然不久,但司寇却觉着仿佛一年那么长,因此见到姜秀师妹的鹞隼,让他生出了一种多年为联络的感觉。至于第二点自是因为能接到姜秀的信件,就足以表明那杨恒已经到了洛安郡,或是已经露出了马脚,姜秀开始求助诸位师兄弟,一齐对付杨恒了。带着波动的心绪,司寇摸出了鹞隼羽翼中的玉玦,认真看了一番,这才知道了全部经过,也知道了乘舟师弟在那柴山郡外假意和杨恒达成的合作,只为引出杨恒的师父来。跟着司寇发现鹞隼体内几股他们六字营众人的气机虽然都在,但已经都轻了下来,自己当是这一只鹞隼的最后一站了,当下他就寻了吃食,喂饱了鹞隼,随即大踏步的去了营将所在的营帐,准备告假,以便去洛安郡帮助姜秀师妹,自然在没有成功对付杨恒以及杨恒的师父之前,是不能将详细情况告之营将的。
见到营将之后,司寇简单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意料之中的是,营将在不清楚具体情况的境况下,并没有同意,还冷言说道:“才来这么点时间,就吃不住苦了,还想着你的小情人,我说司寇,不想留在神卫军,就早些滚蛋。”司寇早已经习惯了这训练他们新兵的营将的脾气,在来的时候,那神卫军大统领祁风就对他说了,来了这里,不会因为他是灭兽营的天才少年,就有任何的特殊待遇,而且还提醒了这里训练新兵的营将不只是折磨他们的肉身,还有精神,什么话都能骂得出来,可在战场上,那营将绝对是值得信任的袍泽。因此司寇并不在意这营将口中说的这些,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认真解释,免得姜秀师妹的名声被误会了:“大人,我那师妹遇到难事,我必须前去相助,不是我什么情人,她将来要嫁的也是我的另一位袍泽兄弟,我和他们都是兄弟情分,大人莫要误会。”那营将听后,毫无征兆的豁然起身,一脚揣在司寇的肚子上,用的力气足以让司寇骨头断裂,但却不会伤及内脏。司寇猝不及防,一声呼喝,应声倒地,肋骨当即传来一阵剧痛,再听那营将冷笑道:“这么点气力,这种速度的偷袭你就抵挡不住了,还有脸告假离开,你算个什么东西!”司寇咬着牙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道:“请大人应允。”
那营将不再看他:“滚蛋,要跪着就出去跪,老子要睡觉了,操练你们这帮龟儿子,累死老子了。”说着话,转身上了营帐中的卧榻之上,背对着司寇,不再说话。司寇当即出了营帐,依旧单膝跪地,就这么一直跪着,这样的事情,在军中时常见到,只有些新兵好奇相互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兵们全都把司寇当做空气一般,理都不理。如此这般,整整一夜过去,当那营将掀起营帐厚重的帘幕时,发现司寇仍旧跪在那里,灵觉一探,就知道这厮没有疗伤,依然忍着肋骨的疼痛。营将见司寇如此,并没有任何的同情或是欣赏,只是冷笑道:“你以为这般硬气,就能做我神卫军的兵了,还差得远呢,这里的老兵,每一个都能在将死的时候,坚持十几日,再杀上百头同等修为的荒兽,你这就跪了一夜,就以为自己是好汉了么?”司寇摇头道:“司寇自知距离百战老兵还差得很远,司寇跪在这里是请大人答应司寇要去救同袍师妹,司寇若是不去就她,就如同将来遇见难事,放弃去救神卫军的袍泽兄弟一般,司寇不允许自己如此做。”这番话一说出来,倒是让这营将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色,道:“胡搅蛮缠,你觉着能言善辩就能说服我了,这里的老兵要的是战力,不是嘴巴。”司寇当即应道:“神卫军的老兵确是需要战力,但亲卫营的老兵不只是战力,也要善于言辞,否则统领大人也不会派咱们亲卫营的人,深入入所需要的各地探听那些消息了,且亲卫营的老兵们比起寻常的兵卒,更是多了许多装成寻常人的本事。”(未完待续。。)
ps:大章节,多谢,明日见
章节目录 第六百六十五章 情义
司寇一句话便将营将给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并非他一时间冲动所为,在外间跪了一夜,是尽了他作为新兵的责任,他也早就想好,一夜之后无论这位营将是否同意,他都会强行离开。~
尽管姜秀师妹的事情都在乘舟师弟的计划当中,但既然这信传到了他这里,自是需要他去,尤其是信中提到那杨恒的师父的修为,乘舟师弟如今修为没有全恢复,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他又怎能为了自己的在这神卫军的前途,而对师妹、师弟们不管不顾,这一期的灭兽营虽然已经结束一个月了,可六字营永远不会散,无论大家走到哪里,他都是六字营的队长。
至于那营将也是没有料到司寇会这般说,身为训练新兵的营将,他的职责就是令那性子偏软的兵卒变得坚韧,而对于那些锋芒毕露的兵卒,则要磨一磨他们的锐气,军中的兵将要懂得合力,懂得遵从号令,方能令一军的战力最为强大。
同样又不能惟命是从,这个点说起来很难把握,也就需要他这个营将在这些新兵刚入营的时候,就好好训练他们一番。对于这位司寇,从一来,就算是新兵中最为优秀的,什么苦都能吃,也从没有怨言,既坚韧,又听从号令。可正因为太过完美了,让营将觉着司寇很难让人去了解,如此也就难以融入到整个营中,对于将来说,便就无法掌控,无法掌控就容易在关键时刻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任何一个营将都不希望自己的属下有这样一位兵卒。当然短短一个月,融入到营队之内的未必将来就是最好的。没有融入的也未必不好,时间久了。方能知人心,或许这位司寇将来反而是营中最为重情义之人,并不是想象的那般太过完美了,而有些不真实的和大家格格不入。但是营将不希望等那么久的时间再来辨明这一切,其他的新兵当中,各类人都有,有些训练也都领先于众人,但这样的人脾气往往都傲慢,有些训练不行的。可鬼主意比较多,有些严格听命的,又太不够圆谎,不适合将来留在亲卫营,或许可以转入其他营队。但只有这个司寇,什么特点都没有显露出来,其他人有问题,营将都可以针对训之,太过没有问题。也就让营将心中全无掌控点,这样的人等到将来正式加入了亲卫营,再去辨明,万一是个城府极深的人。那麻烦就大了,对于这一点,营将十分担心。因此这一个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司寇的要求越发严苛,简直超越了许多老兵的训练程度。可依然找不到司寇的任何弱点。
司寇所以这般,只是因为当初神卫军大统领亲自来说服他,招揽他加入神卫军,之后还对他说过我希望我看好的人,真正能够通过新兵训练之后留在亲卫营。司寇性情沉稳,但内心待人的情义,却是极为火热的,六字营中的每一个人性子虽然不同,但都是重情重义之辈。而司寇则将那神卫军大统领祁风当做了赏识自己的伯乐,为知己者死,何况这训练又不用死,他自然是咬牙坚持,越多的重负,他越要挺过来,可却没有想到,他越是如此完美,反而越被人误解,直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这营将为何如此对他,但他想的就是折磨越多,将来也就越强大,所以也没有任何的怨言。但今日这事,他却不能再任由营将安排,听从这营将的号令了,自然这也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两边的事情,显然师妹姜秀那里更为紧急。他跪过一夜,就算对得起营将了,之后姜秀那里的事情解决,他还会回来,哪怕神卫军不在收他,他也要给大统领祁风一个交代,便是受到军法,也心甘情愿。
如今祁风不在军中,他也无法联络得上,也不知道祁风何日归来,只能先走一步。于是在营将愣神的时候,司寇也不管许多,直接拱手道:“营将大人,今日你不许我去,我也要去了,这一夜跪下就是对营将大人这么多日子来操练我等新兵的敬意。”说到此处,微微一停,才继续说道:“我明白,军令如山倒,且军令在许多时候都是着眼于大局,有时候我们做兵将的能够看得明白,有时候却看不清,总不能因为看不清而不遵守,若真是如此,可能一个人就毁了一次大战,也会因为一个人的不听号令,而害死许多袍泽兄弟。
但却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令所有的军令的目的都公开化,一些机密的军令一旦泄密,同样会影响整个对荒兽大军的战术。这些我都明白,眼下对新兵的训练,就是要求我们都习惯于听从军令,不要去质疑军令。尽管也有可能某一次军令是错误的,但这样的情况永远都是偶然,偶然不足以进入军规律则,更不能因为这个偶然,而鼓吹兵卒随时可以质疑军令,若是那样,军都的整体战力,将变得一塌糊涂。”
营将听了司寇这一番话,心头也是默默赞许,这些话他并没有说过,只打算新兵训练的最后一日,对着每一位通过的兵卒,来认真讲演一番,让他们在亲身感受过一切之后,再去听这个道理,自然会明悟许多,却不想司寇此时已经全然明白。心中赞许,面上却依然严厉,道:“既如此,你为何还要离开?”司寇再次拱了拱手到:“正因为明白了,才知道这一次抗令并不会给神卫军带来任何影响,现在不是作战,只是训练,即便我离开后,神卫军遭受袭击,我司寇一人的力量小到不可估量,在新兵期间也从未被计入军中整体的战力之内,因此我走和不走都不会影响什么。相反,我那为师妹的事情却是极为重要的,我若不去。可能会陷师妹于险境当中。两相权衡,自然是离开神卫军为妙。大人也请放心。我想过这般离开,依然对神卫军有影响。影响就是那些和我同训的新兵,若是我没有遭受到处罚,他们将来也会想着,抗命未必会有事,这对于将来也是极为不好的,因此请大人给我时间,待我相助过师妹之后,自会归来领受军法。”
说到这里,司寇微一沉吟。跟着认真言道:“即便受罚之后再被赶出神卫军,我司寇也绝不后悔!”此话一完,给这营将行了个军礼之后,也不等对方再言,转身就走,这一行,身体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跪这一夜,对武者行血自是毫无影响,绝不会和普通人那样。腿脚麻木而导致行走一时间不变,只是因为他肋骨之伤一直没有去医治,这么做也是为了表明自己作为新兵对营将大人的敬,而现在踉跄两步之后。司寇一皱眉,口中吞服下一枚淬骨丹,跟着咬牙向前而行。大约十步左右,断裂的肋骨全然愈合。行走也就畅快了许多,一步跟着一步转眼间。拐了个弯,消失在营将眼前。营将之所以没有去追赶,只因为司寇的这一番话,尤其是最后的这段话,对于违抗军令和去帮助他师妹的言辞,令这位营将终于感受到了司寇和众人一样的地方,在营将心中有一个夸张的说法,这司寇终于有了人味儿,而之前他在训练中表现出来的一切是营将当兵三十年来,在新兵里从未见过的。
正是因为从未见过,才觉得司寇不是人,让他全然无法看透,无法掌控。可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司寇不是城府深,而是不喜言辞表达,只会埋头苦练,似乎秉承着某种顽强的意志,才会如此。所以他就放司寇走了,今日是新兵训练一个月以来的第一个休息日,众人被允许外出,可以回到扬京城走走看看,这也是新兵的规矩,许多人不是扬京人,看看繁华的扬京,对武国的都城越是喜欢,也就越不容许荒兽一族染指这里,总不能让他们将来守卫京城若干年,还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这也是祁风大统领独特的带兵法子之一。所以,司寇离开军营,也不会有人拦着他,至于这营将,自依然要将司寇擅自离营报上去,但会将全部的经过都说出来,令指挥使大人知道,司寇情有可原,方才司寇那番话,让这营将心中对于司寇的印象大为转变,才使他有了帮司寇说话的想法。
武中职位,营将之上通常是校尉,校尉之上是校将,校将之上是副指挥使和指挥使,两位指挥使才是真正的将军,他们之上就是大统领了。灭兽营则不同于军中,几位营将之上就直接是总教习王羲。
而这新兵的营将每一年都是临时挑选出来负责训练的,他们上面直接就是指挥使大人,有时候指挥使也会直接来新兵营训话,这么做也是让新兵们直接见到军中的将军,激发他们的热血、坚韧和勇猛,将来归入各营之后,也会有着浴血奋斗的目标。
就在司寇离开的同时,药雀李则刚刚回到自己的药园,一进来就扯着嗓子喊那胖子燕兴,这药雀李平日对燕兴也是十分随和的,这次外出寻那药圣,失败而回,彻底找不着药圣的踪迹了,他向来对事情看得很开,心境自然,才能对药性更加理解,这也是他在丹药之道上成功的法门,因此失败之后,他反而买了好酒好肉的回来,准备和这胖子徒弟吃喝一番,庆祝没有留下药圣,他以后也用不着每日小心翼翼的伺候那药圣,而耽误的修行。却不想着一番喊,却听不见那胖子燕兴的回应,药雀李大步迈入竹木搭建的坚实的屋中,却见那桌上留着一封信,拆开来细细一看,忍不住笑骂道:“这死胖子,若是我那药圣真个被赶回来了,他人不在,岂非就让药圣白白跑了么?”
嘴上虽然骂着,但药雀李面上却是在笑,因为他并没有任何的气恼,反而想起当年自己在朝凤丹宗之内,为了师兄被一个长老冤枉,而不从大长老之令的事,后来好在查明了真相,连宗主陈药师都夸赞了他,重情重义,在朝凤丹宗之内可没有什么袍泽的说法。虽然隶属朝廷,但也是江湖门派。师兄弟之间比袍泽少了一丝铁血,多了一些义气。这胖子燕兴信中也都讲明这一次不只是姜秀师妹。几个师兄弟都会去,且面对的敌人很厉害,少了他一个,很可能会有大麻烦,他的作用不只是斗战,若是大伙受伤,他还能为大家医治。笑骂过后,药雀李忽然一拍脑袋,赶紧扭动床头机关。咯啦啦,地下一块泥土沉浮,显露出石板,跟着石板分成两块,向两边滑开,这里可是藏着他好些罐子的丹药,有些很名贵,有些一般般,药雀李一一查看。那最名贵的救命丹药,仍旧留着,和他猜想的一样,这死胖子徒弟不会用。怕拿走了非但救不了人还害死了人,只取了一些寻常的灵元丹和化灵丹走,不过一些夜罗丹还是被他给取走了三枚。
看到这个情况。药雀李再次破口骂道:“这混蛋死胖子,只学会了皮毛就敢用这夜罗丹。看来又要我陪着跑一趟了,难怪大师兄总说。有了徒弟可要操碎了心,现在才发现,果真不是虚言。”骂过,唠叨过,药雀李这救非常迅速的在不同的瓶罐之内取了不同的丹药,这才将机关关闭,转身就离开了竹屋,又出了药园,死胖子平日总是唠叨他那个师妹人在洛安,所以药雀李也知道死胖子离开的方向,多半是先取道扬京,在租飞舟去洛安郡,他也就下了山,朝着扬京方向纵马而去,尽管他的马快些,可死胖子已经走了两天了,照药雀李的估计,自己是追不上这胖子徒弟了,不过知道了洛安郡为最终的目的地,他也并不担心什么。之所以要跟着来,一是因为他本就有些不放心,见那信中所说的一切,怕是有比较大的危险,他打算跟了去,若是需要他相助,自能助这帮少年们一臂之力。其二就是那夜罗丹了。
夜罗丹是丹道武者用来攻击敌人的一种手段,其中藏着八道关窍,这八道都是草药练成,但却有那蛊虫的模样,能够自行飞射、撕咬,然而其并非蛊虫,这也是朝凤丹宗允许宗下弟子炼制此丹,作为比较强大的对敌手段的原因,中者一般都不会死,而是被其中药性所制,无法动弹,想要服用化灵丹都没有办法,手不能动,牙不能咬,舌不能卷,连吞咽也是不能,除非有人帮着将那化灵丹拍入喉中,再助其化解化灵丹的药力,即便如此,化灵丹也只能解开一半的药性,另一半只有嘲讽丹宗有解药,若是不解,根据中者的修为,武圣之下,一年到半年时间,都可能陷入行动困难之中。夜罗丹效极佳,但施展夜罗丹的手法和能力确是非常繁杂,药雀李当初只是在胖子燕兴面前展示了第一道关窍的手法,这死胖子的修为原本不足以练的,但还是似模似样的做了一遍,勉强成功,但只成功一个关窍,后面的关窍不会,那结果就会遭受后面七道关窍的反噬,到时候制不住敌人,这胖子自己个动弹不得了,若对手真是个凶残之辈,当即斩杀了胖子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药雀李可不想好容易有了个徒弟,就这么轻易的被人杀了,他自是要赶着去相助这位死胖子徒弟。药雀李出发了小半日,胖子燕兴赶到了扬京城,和燕兴预料的一般,比他晚动身许多的司寇却比他早到了半个时辰,这时候已经和武华行场的一艘要出发向东部四郡的飞舟谈好,还有四个位置,他定了两个,等那胖子燕兴到了,再出发。行场自不能无限制的等待,否则其他客人也要不满了,因此就说好等到四个位置中的另外两个坐满之后,再多等一个时辰,若是没来,就要出发了,即便这多等的一个时辰,也是需要多付上一些银钱的,对于司寇来说,进入神卫军后已经得到了一笔玄银,这银子还是付得起的。不过结果是胖子燕兴已经来了,那两个位置还没有人到,虽然如此,但没有人多言,大家都知道规矩,飞舟不满人,即便你花大价钱买两个位置,如果没有充足的紧急事件的理由,即便多等两天,也是不会起飞的。
遇见这种坐不满的情况,最终的时限为三日,再没有人来,飞舟上的客人就要均摊多出来座位的银钱。飞舟就会起飞。这是为了避免有其他客人临时要走,而寻不到飞舟的麻烦。扬京虽是武国最大的郡城。但也不是随时都有飞舟起行的,行场自己的飞舟有限。很多时候都是一些飞舟的主人和行场合作,不需要用的时候,就拿出来做生意了。事实上大门派或是大家族又或是朝廷中人,都不需要用到行场的飞舟,自家门派势力中都有,而这些寻常武者百姓想要乘坐飞舟就要依靠行场,因此行场也定下了这样的规矩。在等待的时候,客人们就近在扬京城闲逛或是租下客栈房间休息,又或者本地人就回到自家中等待。人满之后,自会响起特殊的行场飞舟鸣笛之声,响过三次之后,都会听见。就这样等着的时候,胖子燕兴见附近街道繁华,也就拉着司寇和他一起买些小玩意,打算送给那姜秀师妹,司寇在六字营师兄弟面前倒是最不沉稳的时候,见胖子如此这般。就挤兑他说,对师妹如此好,见了师兄屁都没个表示。
那胖子燕兴笑嘻嘻的说,一会买好了送师妹的东西。就请师兄吃扬京城的名菜。两人说笑着逛了小半天,笛声依然没有想响起,司寇也就不客气了。硬拽着燕兴去了武华酒楼,准备开吃。与此同时。在那中部四郡的尹川郡的郡城之内,大统领熊纪刚刚从隐狼司报案衙门出来。他这是在宁水郡办好一切事务,尹川郡这里又又了新的案子,涉及到钟景的死因,虽然线索很小,但他还是亲自过来看了看,哪怕是蛛丝马迹,收集起来,对今后查案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而此刻,他已经探究过了蛛丝马迹,看起来应当只是个误会,但他仍旧收了起来,万一将来有用也是可能的。此时此刻,熊纪的身形只是寻常的大汉,来这里不需要表露身份,省得麻烦,所以他才缩骨成了如此模样,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却见到两头鹞隼同时从高空飞了过来,熊纪轻轻一跃,一手一只握住了两只鹞隼,跟着落地的时候,又倒退回了隐狼司报案衙门的院内,至少这里是相对安全的,若是落在外面,附近虽没有什么人,总不至于在那大街上去看鹞隼上的信件。衙门之内的府令并不知道此人是大统领熊纪,熊纪来的时候出示的是游狼令,游狼卫的面容也时常变换,那府令也不会去问对方具体身份,此时见熊纪去而复回,又见他手中握着两只鹞隼,也没有多问什么,游狼卫办案有可能十分机密,他一个报案衙门的府令是无权过问的。
熊纪也不去理会那府令,大踏步的就进了报案衙门中最隐秘的堂室,这就分别取下了两只鹞隼身上的玉玦,他自识得两只鹞隼的来历,其中一个是他见过的,游狼卫英焱的鹞隼。这英焱正是隐狼司游狼卫中三位妖灵之一,原本只是两位,英焱和书平,如今加上了紫婴也就三位了,当然算是他这个大统领,就有四位妖灵了。
而另一只鹞隼,熊纪并不认得,但从鹞隼脚下羽毛中的特殊的痕迹来看,他知道是来自洛安郡报案衙门的,隐狼司的鹞隼传递消息,自是十分平凡,不可能随时识得,因此不同的机构中都有隐狼司特有的痕迹标明,而这两只鹞隼都是冲着熊纪的气息而来,自和这尹川郡隐狼司报案衙门毫无关系。熊纪先是看了那英焱的玉玦,英焱此时正奉命调差一个赏金武者的团体,具体人数不知,但可靠消息,之前三位三位顶尖的三变武师死在各自的家中,和这伙人有关,这自引起了隐狼司的注意,拍出游狼卫亲自去调查,自也表明了熊纪的重视。有很大可能,这个赏金游武团是那种不管杀人还是猎兽的任务都接的,在武国这样的团体,足以被定性为兽武者。英焱的任务就是跟踪调差,查看他们是否还要作案,最为关键的是查查看这批人有没有幕后主使,到底一共有几个人。因此熊纪在看见英焱的玉玦后,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这便就以灵觉探入,一看之下,正如他期望的一般,英焱已经查出了这团伙一共八人,但幕后是否还有人就不得而知了,且这一次这团体在密谋一件大事,打算在洛安郡掀起风云,似乎这么做的目的竟是为了挑衅武国朝廷。但其后是否接了兽将的任务或是有其他深层次的目的,却无人得知了。
英焱调动人字头狼卫们五名和他一起去洛安郡。监视这些人,若是掀起风云的话。即便没有查出他们的幕后,也要先行阻止他们,否则的话,让他们随意在人族居住的郡城杀戮,那绝非隐狼司想要看到的,也是武国许多年来都不曾有过的。之前那宁水郡十五名武者被毒杀已经算是许多年来,比较大的一起案子了,却想不到和兽武者没有关系,只是歹毒的寻常武者裴杰所犯下的罪恶。
看过英焱的禀报。熊纪自然同意英焱的做法,游狼卫有权调动狼卫,并不需要向他禀报,但此事事关重大,英焱告知他,是要身为大统领的熊纪提前知道准确的消息。熊纪并没有立即回讯,只因为恰好另一只鹞隼送来的玉玦也是洛安郡的,刚好和英焱调查的那赏金武者团的目的地一样,他以为或许是隐狼司报案衙门也查到了什么。赶紧先禀报给他,不过一般情况下,报案衙门应该按照规矩分门别类,该是哪里的事。就禀报给相应的衙门,比如这样的事情,应当报给人字头的。因此熊纪也有些好奇,那报案衙门到底察觉到了多么重大的问题。会直接传讯给他。
当灵觉探入报案衙门的玉玦之后,熊纪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又哑然失笑,再后来又是蹙了蹙眉头,最后先是将灵元探入洛安郡隐狼司报案衙门的玉玦,将自己的话录写其中,让他们立即释放谢青云,那被谢青云捉拿的人要详加看押,自己会下令吏字头派人来查。写好这些,他就将玉玦从新塞回鹞隼的羽翼之下,随后又开始在英焱的玉玦内录写,一共就一句话:“不要叫狼卫,我亲来。”
写好这个,同样塞回英焱的那只鹞隼的羽翼之中定好。做完一切,带着两只鹞隼来到院中,熊纪这就放飞了鹞隼,跟着也不打招呼,就几步纵跃,出了报案衙门,赶回尹川郡他停立飞舟的地方,这就上了飞舟,直行而去。方才他见到了洛安郡报案衙门的玉玦,先是一愣,自然是想不到这事竟然和谢青云有关,原以为这小子虽然要借用隐狼司小狼卫的身份掩盖他火头军新卒的真相,但宁水郡一案之后,他应当不会利用这个小狼卫的身份做其他什么了,不想这才几天,又要用小狼卫的身份来断案了,想到这一点,熊纪才会微微一笑,他倒是希望谢青云真个就?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