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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 第3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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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承下去么。”

  “又是你那个武以文明道,文以武为基的大道理了。”司寇也跟着笑,在六字营没人不知道这句话,但凡有人问乘舟,怎么那般机敏,怎么知道许多道理,怎么认得许多荒兽,怎么会做这么多菜肴……

  乘舟总会说:“多读书。”于是六字营众人,连子车行在内,也都跟着习武之余累了,便去百~万\小!说,可到最后只有司寇坚持的稍微久些,胖子燕兴则还是看了他的本行医书,其余姜秀、子车行连向来挺明理的罗云,也都看着看着就坚持不了,通常习武一完,就呼呼大睡了。

  “这次又是个什么道理?”司寇说过之后,不依不饶,又问道。他向来以队长要求自己,对许多事,都想明了的更多,有了新玩意,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圣人有云,人性好群而居之。”谢青云道:“人喜欢聚在一起,长时间的独自一人,会生出一种巨大的孤独感,性情也会因此大变,尤其是被关押起来的犯人。我们那飞舟范围狭小,全舟的人,就孤立他们二人,又不是武者,不能调动灵元闭关数天、数十天,且都是咱们这个年纪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司寇认真一想,觉着真是这么个道理,只不过从未听闻有人总结过,当下敬服道:“这圣人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谢青云眨了眨眼,这些是他父亲说的,他当初也问过,圣人是谁,父亲也说不知道来着。

  …………

  当日晚间。

  灭兽阁中,大教习和总教习王羲相聚一堂。

  大教习雷同主动请缨:“总教习,庞放狂极丹一案,由我调查,半年之内必出结果,我立军令状。”

  “咦,雷同,你平日不是最烦这个案,那个案的么,当初律营本让你去的,你还说不如杀了你算了。”刀胜一脸夸张的看着雷同,末了还促黠的笑了笑。

  “是啊,雷同,刀胜言之有理。”王进并没有取笑,却是认真问道。

  司马阮清也道:“要不还是我来吧,查案我熟。”

  伯昌吧嗒吧嗒抽旱烟,一如既往不言语。

  王羲则看着雷同,等他回答。

  “我兄弟雷海死于狂极丹,这些日子我心不在焉,便是想到我那兄弟了。”雷同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查清此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神秘书信

  王羲微微惊讶,随即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由你去查吧,半年之内,查不出来,人头来见。”

  “人头?!”刀胜、王进、司马阮清,就连伯昌也都一齐抬头看向王羲。

  他们先听闻雷同兄弟之事,也都惊讶,这事他们都知道。灭兽营的大教习和总教习每任十二年,他们是第三任了。

  雷同兄弟雷海的死是在他们上任之前,那时候雷同还是神卫军的一名营将,这事雷同曾经提过,也从未见他耿耿于怀,不想这些日子,雷同总是闷闷不乐,原来因为此事。

  因为兄弟的死,而想亲身去查这庞放的案子,合情合理。而那军令状,只是表意决心,以大教习的职位做状,已经算得上的最高的了,刀胜他们大多以为雷同提的军令状,多是若查不出,以为灭兽营寻来灵宝、武技等事作为责罚,想不到不只不是,连大教习职位都不是,王羲直接要雷同以人头做状。

  “总教习,这是……”王进等人异口同声。

  “好,便以我项上人头为军令状。”雷同丝毫不迟疑,浓眉一凛,拱手行礼,这便算是接下了这桩查案的任务。

  “雷同,你……”

  刀胜话未说完,雷同就道:“一年后,若还是查不出,总教习要亲自去庞家谢罪,若是庞桐不识好歹,让总教习抵命,以总教习前几日的许诺,以总教习决不食言的性子,会不会死呢?莫说是总教习,就是诸位怕也会把命送给庞桐的吧。”

  雷同微微一顿,看了眼众人道:“我既接下此案,便要占了这一年中的半年,自然要以人头为令了。”

  “说得好,正该如此。”王进听后,忍不住大赞:“早先只听总教习许诺,从未想过万一查不出来,庞桐会如何,雷同你平日比我粗放的多,想不到却比我心细。”

  刀胜少有的不好意思,也点头笑道:“原来是这般,我想得简单了,查案有什么用得上我的,随时来寻,我给赔一只手。”

  伯昌吧嗒吧嗒吸了口烟,道:“我,一条腿。”

  王进还想说,却被雷同打断,向在场众人抱拳道:“多谢诸位有这份心,雷同心领了,用得到诸位的地方,一定说。”

  “行了,又是手,又是腿的,一会听花阁的酒食上来,还怎么吃。”王羲打了个哈欠,乘机接话道。

  他这一说,气氛顿时轻松下来,众人嘻嘻哈哈,等待晚宴,这些天在外面奔波,嘴巴都淡了,几位都是好食之人,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

  两个时辰之后,众人酒足饭饱,个个起身告辞而出,司马阮清则一直没走,目送众人离去,才起身对总教习王羲拱了拱手,道:“司马有话要说。”

  王羲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喝得有点红润的脸道:“说吧,莫要这般拘谨。”

  司马阮清却依然十分肃穆:“先请总教习原谅司马的胡乱猜测,我在隐狼司许久,凭经验,觉着雷同有些不对。”

  “嗯?”王羲眉头一皱,冷言道:“若非经六大势力最高统领相商,再由国君直接下令,不得私查五大教习和总教习,你不知道么?!”

  司马阮清没有诚惶诚恐,仍旧神色不变:“总教习放心,司马从未私查过任何人,只是早先听刀胜说过,雷同第一次心不在焉是在乘舟和庞放赌战当天,飞舟观战之时。可他方才自己所说,因为狂极丹一事,令他这段日子回想起兄弟惨死,才心神恍惚。这般看来,颇有矛盾,赌战当日,没有人知晓庞放服用了狂极丹。只是方才,刀胜他们都没有想起这个细节。”

  王羲没有接话,看了司马阮清半响,才道:“不愧是曾经的隐狼司第一狼卫,我要雷同以性命做军令状,是在试他,不能查,可以试。雷同为人,你我都了解,面上粗豪,却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既不愿意和咱们说有什么难处、因由,那就让他放手去做,做好了,做成了,自然没事。”

  司马阮清越听眸子越亮,待王羲说完,抱拳道:“总教习之见,极为妥当,司马还自作聪明,多想这许多。”

  王羲认真说道:“没有多想,灭兽营五大教习和总教习之间,各有所长,当初每一任选人时,国君也是这般思虑。你能来,除了身法了得,自然还是想用你查案的心思,若遇见什么事,由你这心细如发之人在,难以遗漏一些细节。”

  司马阮也不再谦虚,清清一笑:“司马明白,这便告辞。”

  “等会儿,既然说道此事,你觉着谁有可能是暗害庞放之人?”王羲出言问道。

  “这……”司马阮清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但说无妨,这是大案,只是说出怀疑,又没让你定罪。”王羲笑道。

  “以游狼卫的经验,范围很广,从教习、营卫到弟子都有可能。”司马阮清如实道:“不过我会从十五字营开始查起,每一位十五字营和庞放接触的弟子都要查,之后是十字营,最主要查的是彭发和刘丰。”

  不等王羲接话,司马阮清继续分析道:“刘丰和乘舟嫌隙极大,曾请过彭发为他免去赌金说清,他们二人有干系。偏偏刘丰和庞放也生出了嫌隙,又偏巧彭发和庞放又是灭兽营中最好的兄弟,而原本庞放和乘舟连认识都不能算,却又赌此大战,这几个人都联系在了一处,虽然相互之间单独的联系,都合情合理,且彭发完全没有理由去害庞放,刘丰也没有能力去害庞放。可这般巧合,四人关系刚好交错,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为何不怀疑乘舟?”王羲又问。

  “自然怀疑,若乘舟有此城府,私下和庞放结交,和庞放赌局,又悄悄给庞放下药,也不是不可能。”司马阮清道:“但是在最有嫌疑的三人之中,乘舟却是最难接近庞放的,从先前的调查中看出,六字营乘舟身边的人,没有人察觉乘舟和庞放在赌战之前有任何的交集,他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虽然存在可能,但可能性最小。”

  “而刘丰可能性比乘舟大,他毕竟几次和庞放接触过了,他也确实想找庞放对付乘舟,但他要在赌战当天下药给庞放的难度也颇大。”

  “而想要下药给庞放,最简单的就是彭发了,只不过看彭发言辞以及十五字营弟子的供述,彭发要完成这件事最容易,但是却最没有理由去这般做的人。”

  司马阮清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羲听后,连连点头:“不错,我也这般以为,此事粗略去想,很难去怀疑这三人,但细细深入去想,就会想到这三人,尤其是彭发,你说雷同的性子能想到这些么?”

  司马阮清呃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不用他想,上回我们几个吃酒时,都说过了,总教习当时不在。”

  “嗯?!”王羲皱起眉头。

  “怎么,会有影响?”司马阮清吓了一跳。

  “没有,知道最好,雷同也能快些做好自己的事。”王羲见司马阮清这般,不由得一笑,道:“我是在想你们吃酒居然不喊我,亏我老请你们吃听花阁的酒食!”

  两人说过案子,又谈笑了几句,司马阮清这才告辞而出。

  第二天大早,雷同就请刀胜空闲之时,帮他留意十字营每名弟子的动向,又请王进帮他留意六字营每一名弟子的动向,再请伯昌帮他留意十五字营每一名弟子的动向。

  而司马阮清,则被雷同请来帮忙留意乘舟,他自己的单独监视刘丰和彭发二人,以及打探其他消息,看看此案是否还牵扯到更深。

  他说过要亲自破案,所以监视嫌疑最大的二人,而第三嫌疑的乘舟就交给最会破案的司马阮清来,这般安排十分合理,几位大教习都没有异议。

  十月底,整个灭兽营的排名只有小的变化,谢青云依然保持在四十名,虽然没有变,但其实是进步了的。

  他中间缺了许多天猎兽的时间,而灵影碑有依照早先的约定,一直在第三碑中级难度不断挑战灵智近人的荒兽,这些日子,那武仙婆婆再也没有出来过,应当是还没有到让他继续向下闯的时候。

  灵影碑进度没变,排名还保持在四十,自然是因为谢青云回来之后,和六字营抓住剩下的时间,疯狂的猎兽的原因,司寇也同样缺了一些日子,也都在这样的疯狂猎兽中重新挽了回来。

  谢青云之外,六字营包括司寇在内,灵影碑都有了一定的进步,最终排名也都各自向前了几位。

  姜秀从八十二到七十九,前进了三位。燕兴七十五到七十二也前进了三位,子车行从七十六到七十一,前进了五位,他和燕兴几乎是每个月互相压制一名的。罗云从六十二到五十九,同样是三位。

  司寇的箭法越发强大,从六十五到五十七位,排名超过了罗云,加上他使的是弓,在灭兽营若是论一对一的打,算得上是好手了。

  排名出来之后,六字营再次受到了全灭兽营的关注,每一名弟子,每一个月的排名均在前进,从灭兽营成立以来,都算是十分难得之事。

  因为此,队长司寇得到了总教习王羲特别嘉奖,获得潜龙二变的匠宝开山弓一把,如今暂时不能用,等到成为武者,有了灵元,便比寻常一变武者的兵器要强上许多了。

  得到好处,少不了又是请众人吃酒,自然还是乘舟主厨,乘舟倒也乐得如此,好歹是拜了老王头为师的,想着以后回去了,手艺精进如此,也让师父瞧瞧徒儿的本事。

  …………

  新的一个月来临,一切如常。

  十一月一日晚间,刘丰吃饱喝足,正要睡下,发觉枕边竟放着一封信件,写着血红的大字:刘丰亲启,大字之后还有一行小字,不看后悔。

  刘丰好奇,也谨慎,拿短刃扎起信叠,反复观看后,见无异样,才用刀轻轻拆开,取出信件一看,顿时愣在哪里。

  信中问他,是否觉察到从巨鱼宗回来之后,时常有人远远跟在他身后,观察他?自然这不是一句问话,信下紧跟着列出从回来的第二日起,每一日,有什么人和他说过话,有什么人站在他多远处跟踪他,又有什么人做出无意的样子,和十字营的弟子打探他的事情。

  自然,其中大部分刘丰都全无所知,不过还是有一些细节,现在回忆起来,确是和信中所言一般,这令他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安。

  看到信的最后,写信人直言,你和庞放那些个猫腻,已经惹得大教习怀疑,此刻正详加调查,若想避开,务必听命于我,否则必死无疑。

  至于我是谁,有什么目的,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看完后,随你烧毁还是留下又或者是上报给教习,我都不在意,不过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整封信读下来,刘丰汗流浃背,显然这信中人所说他和庞放的猫腻,定然是指象蛙欲杀六字营之事,大教习们调查多半是庞放的死因,查到这件事上,对他起了疑心。

  最糟糕的是,这写信之人比大教习们还要厉害,竟是一副全然知晓的语气,但他却没有举报自己,而是书信提醒,这让刘丰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那里愣了足足半个时辰,刘丰才猛然一咬牙,转身拿了信送到烛光之处,幽然焚毁。

  知道刘丰重新睡下,也没能察觉卧房之外,一个倒挂在楼阁窗外的黑衣人飞身离去。

  第二天上午,十字营不需外出,刘丰一夜没有睡好,脑子里还盘旋着昨夜那封信中所言之事,索性离开住处,去灭兽城中闲逛,吃吃喝喝,一解心中愁闷和忧心。

  最后喝得醉醺醺的回道住处,原本打算倒头就睡,却在同样的位置又一次发现了同样的信件,这一下直接让刘丰打了个激灵,急忙拆开细看。

  信中写了今天他一整天的行踪,详尽的列出,什么位置,有什么人监视,什么位置谁和他搭讪,而这个搭讪的人其实是监控他的营卫之一,诸如此类。

  由于是当天发生,这些细节,经过信中提醒,刘丰能够清楚的记得,其中一些似是酒客的搭讪、闲聊,信中所提的疑点,非常合理,显然是在有意朝着一些问题上牵引刘丰来回答。

  看过信之后,刘丰反倒忽然静了,不像昨天那般冷汗直冒,此人能够提醒于他,显然这些日子也大多是跟着他的,而且此人对灭兽营营卫、大教习的行动了如指掌,定然也是灭兽营中教习或者营卫之一,且很有可能能够接近大教习身边的人。

  他这样帮自己,刘丰暂且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刘家或许有恩惠过什么人,此时在灭兽营中任职,又或者是他刘家祖上的另外一支的后人……

  各种猜测,刘丰都没有朝着此人是为了得到刘家好处上去想。能够在灭兽营任教习、营卫,且能够接近大教习的人,犯不着去巴结他刘家,他刘家也丝毫没有值得这样的人去利用的地方。

  刘家或许在洛安郡还算个大家族,但各郡这样的家族颇多,刘家比起来,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若此人想要在洛安办事,洛安前三的家族也没有刘家的份,何必寻到他刘丰来。

  所以,刘丰才会去想此人是真心在帮他,而非利用他。有了这个想法,刘丰那忧虑了一日一夜的心,才踏实下来。

  不管怎么说,两封信都是在提醒,没有让他做任何事,虽说第一封信说要听命于写信之人,可那大约也只是要刘丰配合,不要乱来,以免暴露。

  看过第二封信,刘丰果断的烧毁,这一次带着酒意,安心的睡了。

  和昨夜一般,窗外的黑衣人,再次飞身而走。

  …………

  一刻钟后,相距十字营颇远的十五字营,彭发所住的大院,彭发从外猎兽、清点过回来,稍微打了一趟拳脚,冲洗一番,刚推开卧房之门,就看见雪花般的纸片从门楣飘落下来。

  彭发谨慎,没有伸手去抄,手中的斧头横伸,那信稳稳的落在斧面之上,并没有生出任何变化。

  彭发的斧头,所用材质能够辨毒,若信有异样,斧色会生出不同,又等了一会,仍然没动静,彭发才摸出短刃挑开信封,一张落满小字的白纸落入眼前。

  依然没有用手去摸,彭发细细阅读,脸色时而沉凝,时而惊讶,时而忧心,时而愤怒,最终都化成了眉头深锁。

  信中将他自灭兽营回来之后,几乎每一天的行踪都列了出来,且详细写了哪一天,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追踪他,有什么人和他说话,是为了试探他,其中缘由也写的清清楚楚。

  包括今日在猎兽时,两位营卫中途列到果鲵,拉他休息时一块吃喝时,谈论的话,那一句是试探他对庞放所做之事,都写了出来。

  信的最后言道,你对庞放所行之事,已经被总教习怀疑,这些天都是在对你的调查,你的事情我很清楚,如果不想暴露,一切听命于我。

  彭发和刘丰不同,看过信后没有发愣,又一次详细看了两遍,想从笔迹和信的内容本身寻找蛛丝马迹,再无发现之后,才用斧头挑着信件,直接烧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你一半

  “传送匠宝?”

  “不会吧……”

  “传送匠宝是什么?”

  “可以将人和物直接传送到一定距离的宝贝。”

  “还有这样的宝贝?”

  “见识少了吧,听说要离开东州,去海外,或是去中土,北原等地,就需要传送匠宝,只靠飞舟,也得飞个好几年的。”

  司马阮清的话,不只是大教习听见,弟子们也都听见,于是又引起一番议论。

  王羲摇头:“七十丈用传送匠宝,太浪费了,这只是身法,比我的分光化影,要强太多的身法。”

  “身法……”司马阮清愕然,她对身法修习最深,也了解最多,可却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身法,一眨眼,从眼前消失,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实在是不可思议。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大教习们,他们见得多,听得多,知道这样的身法有多么的可怕。

  “总教习,敢问火头军不邀请弟子么?”齐天迈出一步,拱手询问道:“为何火头军统领一言不发?”

  未等王羲回答,王进就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火头军统领,他能来,或是看中了谁,方才展示的身法,就是他的话了,你若是想去火头军,看到这等身法,还会不动心么?”

  齐天听后,连连点头:“也是啊,只是不知道火头军到底瞧中谁,听闻他们选人,选中的都不是排名最高的。”

  “是啊。我也听过,火头军最为古怪了。”有人应和。一时间,议论纷纷。

  六字营的几个人也跟着一齐。小声说着。

  “你们想去火头军么?”姜秀一脸憧憬。

  “能去最好,说不得就选中我了。”子车行大大咧咧道。

  “我最想去的是朝凤丹宗,不在六大势力之内,可他们……”胖子燕兴叹了口气:“朝凤丹宗大多在各郡直接选那些丹道天才,在灭兽营排名在高,他们也未必看得上。”

  “要不我叫肖遥帮你问问?”子车行接道。

  “问问也好,有劳了。”燕兴虽是这么说,可仍旧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显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丹武俱佳的人。如今也难找,你能入灭兽营,又习得丹道、针医,整个灭兽营也只你一人,说不得就能被看上,莫要唉声叹气。”司寇出言安慰。

  谢青云忽然想起了审讯时那个配合自己个的糟老头药雀李,想来那性子和燕兴倒是有点相仿,说不得会喜欢上燕兴,于是心中打定主意。再有机会见到药雀李,便帮燕兴问问。

  “罗云,你呢?”司寇的一番话,让燕兴复又振奋了些。转而去问罗云。

  “我也想去六大势力,不过我最想……”

  “胖子还问,罗云成天都唠叨他们苍虎盟。他的想法比咱们都要宏大的多,带领苍虎盟壮大起来。”子车行说笑道。

  罗云却是少有的被子车行说得面色一红:“少来取笑我。”跟着忙把注意力转移到谢青云身上:“乘舟。之前几个势力邀请你,你都拒绝了。是不是也想去火头军啊。”

  谢青云挠头,一乐:“自然想,不过火头军太神秘了,进去的人都没了消息,我上回还问过总教习王羲,他也不多透露半句,不知道里面是怎生光景。”

  谢青云说得倒是实话,聂石也都没和他说过火头军内到底怎样,甚至到现在为止,火头军这个名字,还只是外界通用的叫法,这支军队真实的名字,无人知晓。

  “也是……”子车行一拍脑门:“你们说,会不会进去之后就没命了,我听闻有一种机关匠人,战力极高,就是把人和机关结合在一处,基本上就靠个脑子挥动机关身躯,煞是可怕。说不得这火头军就是咱们武国的秘密兵器,都是些身体符合打造成匠人的家伙,被他们挑了去,从此暗无天日,再也不是人了。你们没发觉刚才那火头军的统领,那般神秘么?”

  子车行这么一说,众人一齐骂了句:“屁……”

  子车行还没明白,“嗯?”了一声,却听姜秀道:“咱们总教习就是火头军的一名营将,活生生的人……”

  子车行一听,就啊了一句,“咱把他给忘了……”不过马上又道:“说不得营将以上是活人,士兵都是机关匠人呢?”

  “滚……”一群人都不屑去理他了。

  和六字营一般,众弟子越议越热烈。

  大教习王进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出言打断:“你们都好好修习,总会有自己的去处,莫要多想其他。好了,各自回营准备,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集中,生死历练正式开始。”

  王进说过之后,总教习王羲道了声别,一个跃步也跳上了七十丈的高空,当先驾着自己的飞舟,领着一众武圣,飞向了灭兽城的深处。

  众弟子目送飞舟离去,也纷纷四散,有些去了大街上逛游,购买一些明日生死历练所缺的丹药、兵器铠甲一类的,有些则回自己营中休息。

  六字营众人结伴去了丹药店,各自买了些所需的丹药,便又一齐回营。

  谢青云才进入自己院中不久,就忽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轻悠悠的落在自己面前,这身法,足有影级高阶了。

  这般来寻自己,多半司寇他们无人能够发觉,只一瞬间,谢青云脑子里就转过了好几个念头,此人是谁,来做什么,是否要对我不利?

  不过下一个瞬间,谢青云就放下了心,因为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教习司马阮清。

  “乘舟,跟我走,总教习召见?”司马阮清一反常态。一脸严肃。

  虽然谢青云拜了六个师父,但这六位并不会教授给他武技。每次传法,都是谢青云问。他们回答,接着延生出许多修习武道的技巧和经验,这也是灭兽营大教习收徒的规矩。

  他们并不会真正的收一个徒弟,而只是收一个弟子,齐天他们也是一般。

  而这些教习中,最和蔼的就算是司马阮清了,刀胜虽然也常笑,但时不时发起疯来,想到哪儿就教到哪儿。时常令他学得有些混乱。

  “总教习?生死历练之事吗?”谢青云见司马阮清这般神色,不由奇道。

  “不是,到了就知。”司马阮清应了一句,不再啰嗦,一手提起谢青云的衣襟,“莫要乱动,跟我走,更快。”

  话音才落,人就如一只大鸟。谢青云便似鸟嘴下的兔子,被拎着,一路飞掠,除了六字营。向灭兽营深处而去。

  “咦,那是什么,这么快的速度。”子车行恰好在此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现了这一幕,不过只嘀咕了一句。就觉着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继续摆弄他的拳套,为明日开始的一月为期的生死历练做好准备。

  幽静的议事阁,司马阮清领着谢青云刚到内堂口,就指了指里面,道:“进去吧。”

  “司马教习不进?”谢青云更奇怪了。

  司马阮清摇头,总算微微一笑,“不是坏事,去了就知道。”说过话,这便转身向正阁外走去。

  以往几位大教习和总教习议事,就在这议事阁的正阁,几案相交,吃酒相谈,谢青云也偶尔来过几回,第一次被总教习和大教习收为弟子的时候,也是在这里。

  可那内堂,谢青云每次都看见了,却从未进去过,他也没见过总教习进去,当初还以为就是个寻常内室,如今看来,当是商议重要机密之地。

  谢青云迈步而入,刚一进去,原本空洞洞没有门的堂口,啪嗒发出一声轻响,跟着一道石门竟从侧面滑出,隆隆的滑到对侧,整个内堂彻底被封闭了起来。

  这一关门,谢青云下意识的机警横移,不过只一步,就发觉内堂其实是灯火通明的,只是在外间看来,不知为何竟是黑漆漆的一片。

  内堂不大,和一间普通茶室相仿,桌椅件,正位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总教习王羲,一个竟是方才见过的那神秘的火头军统领。

  王羲单独和这人一起,再无半点平日的疲倦模样,一双眼眸有神,面色也亮堂了不少。

  谢青云的心疯狂的跳了起来,这般神秘的被叫到这里,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火头军统领看中自己了,排名四十位,没有显露什么特长,他是如何瞧中自己的?他好些年未来,这次来定然是提前来观察某位弟子,莫非就是来观察自己?

  一脑门的问题,被王羲一句话给打断:“可知为何叫你来?”

  “乘舟不知。”谢青云老老实实,拱手行礼,可嘴角却抑不住的笑意。

  “莫要装了……”王羲微微一笑,道:“名字也一样。”

  “是,总教习。”谢青云一颔首,不在隐藏笑容:“火头军统领在此,总教习召见谢青云,定和火头军相关,或许是前辈看中我了?”

  最后半句,自然是看着那神秘红袍人说的,说的时候一脸憧憬。

  “没点城府。”红袍人不置可否,面色还似先前那般,看了就知道,不看就忘记的木头脸。

  “呃……”谢青云稍一迟疑,道:“前辈面前,有城府也无用,前辈灵觉能令人无法记住容貌,那我这点心思,城府不城府的便没了意思。”

  “不老实!”红袍人面色不变,又说了一句,看不出也听不出他是生气或是满意。

  谢青云眨了眨眼,道:“看吧,我就说瞒不住前辈,青云不是因为见着前辈才没城府的,而是本性就没什么城府,尤其在信任的人面前。”

  “不错,作为士兵,在将军面前,在袍泽兄弟面前,不需要城府。”红袍人似乎是称赞了一句,不过谢青云依然听不出他半点的情绪。

  在红袍人说话的时候,王羲一言不发,就这么笑看着谢青云。谢青云听过这话之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索性问道:“前辈莫要卖关子了,火头军收不收我。还请直言。”

  “还是个急性子,和那聂石头果有几分相似。”红袍人应道:“能叫你来,便是收了一半,另一半,要看你生死历练的表现,若是不成,一样不收。”

  “有无标准?”谢青云忙问。

  “没有,全在我的评判。”红袍人也很干脆:“还有要问的么?”

  “火头军真名?”谢青云一闪念,就问。

  红袍人答道:“进了自然知道。”

  “为何收我一半?”谢青云又问:“听大教习说前辈极少来。既然能提前来,当不是临时看中我的,莫非总教习举荐?”

  “没错。”王羲接话道:“不过我说的你的那些个天赋,不足以让大统领收你一半,所以有这次召见,还是因为早先在演武场时,大统领对你的观察。”

  “嗯?!”谢青云惊讶,不过只一瞬间,忽然觉着自己的灵觉活泛了起来。似乎被什么物事给吸引住了,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在体内游走,进而要跳跃出去。

  谢青云吓了一跳,慌忙凝神静气。去定住那灵觉,好一会功夫,那吸引灵觉的物事忽然消失。他这才定下自己的灵觉,微微松了口气。

  紧跟着。忽然觉察到红袍人的目光正盯着他看,忙抬起头来。直到此刻,谢青云才蓦然发觉,又惊又讶道:“方才是前辈所为?”

  “未入武者境,无需灵元,便能调动灵觉,此项天赋,他人不知,我却清楚得很。”红袍人说道:“不过我军中要的不只是天赋,还有契合我军的性子,所以只收你一半。”

  听着红袍人的话,谢青云已经呆了,这个秘密只有老聂清楚,连总教习王羲,他都没有告之,以王羲武圣的修为也没能发觉,他还小有得意,想不到此事竟被红袍人一眼识破,而且恰恰是他的这个本事,成为了红袍人看中他的最重要的因由。

  “这……”谢青云有些不好意思,秘密被揭,连总教习都没说,似乎说不太过去。

  “莫要尴尬,武技修为之秘,本当隐藏,若是四处乱说,说不得便有人能够从你灵觉诡异之上,推测出你的元轮异变,那更是大大的不妙。”王羲哈哈一笑,将此事轻巧揭过。

  “你体内还有一本奇怪的书,灰扑扑的触之无用,或许将来对你有大好处。”红袍人又道。

  “呃……”谢青云再次呆住了,他这一身的秘密,怕是在红袍人面前无所遁形了,不过仔细一想,当初那位叫东门不乐的,看起来有武仙的修为,多半也知道了他的一切,也没对他如何,或许这些秘密在高人面前不值一提的吧。

  “莫要慌张,你这些隐秘,我自不会对外人提。”红袍人终于有了点语调:“你灵觉奇特,武国其他势力未必会当成宝贝,但天下之大,武国之外的东州,自有人识得,你也未必非要拜入我军门下,我也不会强求任何人加入我军中,生死历练除了对你的考验之外,也同样是给你考虑的时间。”

  “不用考虑,能进,自然进。”红袍人的话光明磊落,谢青云听着也有几分憧憬,不过对于火头军,从跟着老聂开始,他便向往之极,武国之外的事情,等以后云游天下时再说,如今身在武国,这红袍人显然是武国最强修为之人,加入火头军,才是他谢青云最想做的事情。

  谢青云这般痛快,王羲倒是一乐,他从小元轮异变,若非红袍人收留,护着他,教他武艺,他怕也要步入许多年前那些元轮异变者的下场了,在火头军时,王羲就一心想要报答大统领,可那些无尽的战功,其他军兵,同样也都立过无数。

  直到他成了灭兽营的总教习,才想着有了机会能报答大统领,可之前几期弟子,他想要推荐给火头军,自己都看不上,直到谢青云出现,原以为或许会有点机会,想不到这一举荐,还真碰巧了,谢青云竟然有这般奇特的灵觉天赋,这让他喜出望外,总算帮着大统领寻到了一位天才。

  “不反悔?”红袍人问。

  “驷马难追。”谢青云斩钉截铁。

  “好。”红袍人微微点头:“听闻你需要五十万两玄银,去武圣拍会,拍下那极阳花救母?”

  “嗯……”谢青云一听,当即大喜,他心思灵巧,一下子就明白,身为火头军统领,要么不提,提了自然是想要帮忙。

  “生死历练回来,无论你凑得到凑不到五十万两,只要过了我的考核,我便替你拍下,玄银便是入我军中的安家费。”红袍人看了眼兴高采烈的谢青云,道。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谢青云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为母治病,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夙愿,再拖下去,怕是母亲的身体也扛不住了,原本寄希望于生死历练获得奇宝换来玄银,如今又多了一份希望,小少年又怎能不高兴。

  “行了,退下吧。”红袍再道。

  谢青云又连连行礼,鞠躬,这才转身出了内堂,那紧闭的石门,也不知道是何等机关,他一站在门口,便自动开启。。(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黑衣人

  目送谢青云出去之后,石门没有再关上,红袍人转头对王羲道:“我很好奇,这娃娃这般爱笑,聂石头那厮怎么能受得了。

  王羲一乐,道:“我当初也这般想过,还去书信问过老聂,老聂顾左右而言他,只一个劲的称赞谢青云,要我好好练他,其他一概不提。”

  红袍人竟然呵呵一笑:“下回我亲自问他,瞧他怎么?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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