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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始纪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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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胸膛之上,随着船不住的摇晃来回摩擦,正当血气方刚之年的沐轩不由更加用力的抱紧了覃婵娟,浑然忘了自己浑身的酸痛。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就连下身都可耻的起了些反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到怀中的佳人嘤咛了一声:“公子,松手啊,船不晃了!”。
沐轩才如梦方醒,急忙松开双臂,口中却低低的说道:“什么船啊,晃就多晃一会儿嘛!”。
“公子!!”覃婵娟本就羞不可遏的脸色更加红的如晚霞一般了。
沐轩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刚才不是有意的,还请见谅啊,我这个人和二公子一样,都是很正直很正派的人!”。
“哼!要说人家二公子正派我还相信,你?我却难以尽信!你刚才都。。。”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好继续低头不语,但沐轩居高临下望去,露出的一抹白皙的脖颈已经彻底和脸庞一样的红了。
“呃!那个,那个,咱们不要讨论这个了,反正我的人品门中都是交口称赞的!你还是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吧!”。沐轩赶忙发动“转移话题”**。
果然覃婵娟被沐轩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抬起羞红之色逐渐消退的绝美娇颜说道:“此事说来有些话长,还请公子落座,桌上有新闷得茶水,公子一边品茶,一边听婵娟道来可好?”。
沐轩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覃婵娟先坐了下去,沐轩本想相对而坐,但鬼使神差的居然坐到了覃婵娟的旁边。覃婵娟只是往旁边挪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
明显这艘船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除了各式家具都是木质并且固定在地板之上,就连茶壶都是可以封闭并固定的,茶杯也不例外。覃婵娟从一个固定在桌子上的木箱中拿出了两个茶杯,先给沐轩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斟了半杯。先抿了一口,大概是整理一下思路,沐轩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果然还有余温,看来覃婵娟所言倒不是客气话,还真如她所言,是早上新泡的茶水,然后闷了起来。
覃婵娟沉默了大概十个呼吸的时间,开口说道:“刚才我和公子说过了,我也姓覃,和贵门的覃长老是一个姓。其实我们不但是一个姓,还是一家人,至少我们自己这么认为。”。覃婵娟有些自嘲的说到。
沐轩眉头一挑,但没有说什么,而是用目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覃婵娟会意,有些哀婉的一笑继续到:“我家高祖覃天玄,我家这一支的曾祖名讳叫覃行途公子应该知道吧!”。
沐轩这次直接占了起来,躬身一礼道:“我还以为您是覃志复覃长老那一支的后人,那还没什么,毕竟覃长老那一支的后人很多。不过如果您说您的曾祖父是覃行途,可是那位宁可远走他乡也不和天玄门第二代掌门覃行路争夺掌门之位的前辈?如果是的话,请受我一拜!覃姑娘不要躲闪,这个是您代表您的曾祖应该受的,任何一个天玄门人对应该对您的曾祖表示敬意!因为您曾祖的谦让,才使得刚刚兴起还并不十分稳固的天玄门避免了内乱和分裂。您曾祖的高风亮节值得我们后辈弟子钦佩和效仿!”。其实沐轩这次还真是真心实意的,他不由的想起了乔震寰和孙略都是觊觎掌门之位才弄到现在这步田地。但凡有一点前辈先祖的高风亮节也不会如此。
覃婵娟不由的有些讶异的说道:“公子不但谦恭有礼,还见识广博,这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你都有所知晓?”一边说着,还是站起身来还了半礼。
双方重新落座,沐轩说道:“天行健志存高远,令尊可是志字辈?那么您应该是存字辈的了?”。
覃婵娟更是有些惊讶:“这些你都知道?不错,家父覃志儒,我原名覃存月,表字婵娟,我嫌存月不好听,因此一般只和人说我叫覃婵娟。”。
“原来如此,覃志复长老和师尊田顺平同为长老,更是一师之徒,因此我和您倒是平辈儿呢!”。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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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十二章 救人救己
“既然是平辈中人,我也不老是称呼你公子公子的了,你也不要老是您啊、小姐啊、姑娘的了。你叫我师妹,我叫你师兄,这样岂不更好?”。
“嗯,这原也论得上。婵娟师妹!”。
“沐轩师兄!”。
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只不过沐轩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暧昧,使得覃婵娟顿时又有些脸红。
沐轩越看覃婵娟,对方越脸红,他觉得有趣就一直盯着看,还越笑越暧昧。等到发觉覃婵娟要假装生气的时候,他突然来了一句:“请师妹继续说下去。”。顿时将覃婵娟憋个半死,气的覃婵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我曾祖行途公,当年带领妻小离开天玄门,其实也走的并不太远,还是在这天玄国境内,当然那时候不叫天玄国,天玄国是近二十年才改的名字。距离插云峰也就两千余里,也是在定鼎河畔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安了家,取名叫做覃家庄。当年曾祖兄弟两人的意思是“同饮一河水,永是一家人”,取得是一脉相承的意思。”
沐轩顿时肃然起敬,心有所感的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兄友弟恭啊”。
覃婵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嗯,我们族人每每看到族谱上此段的记载,说的最多的也是这么一段话。曾祖当年离开天玄门不光是因为手足情深,不愿手足相残,也是因为他本人的志向就是喜居田园不坐朝堂。后来我们这一支都是秉承了这一传统,倒也与世无争,过了千年的宁静生活,初时还和天玄门有些往来,后来就逐渐淡漠,然后就断了联系,最近五百年内更是没有任何联系了。我们这一支由于是从天玄门迁出,所以曾祖有过祖训,就是功法可以口口相传,但不可辑录成书,更不可传于外姓之人,就连媳妇都不行!女儿可以,但出嫁之前必须立誓,过门之后不得再行下传。当时曾祖的本意是,既然迁出了天玄门就不再是天玄门人,天玄门的功法自然不能再流散出去。我们家族一直遵循着祖训,以致荒废了修炼,有些功法口诀都已散佚不全了,到了现在更是最高才灵师境修为了。当年曾祖据传可是距离天尊境也只有一步之遥呢。不过曾祖后来静极思动,去渡那天尊之劫,然后就不知所踪了。刚才说了,现在我们这一支族人逐渐的衰落下来,我是指修为方面,居然就有人开始盯上我们。距离我覃家庄几百里之外有一个宗门,叫飞霜门,门主是一名天启境后期的高手,名字叫吴霜,修炼的是空间之道。他有一个独子,叫吴道德,也是天启境初期高手。不知道师兄是否听说过?”。
“吴霜?无双!吴道德?无道德!好名字啊,哈哈,好名字!不过还真没听过。一般来说宗门里面最高武力低于天师境的,咱们天玄门一般都不会和对方有什么交往的,毕竟咱们天玄门作为这周围几万里之内的第一宗门,不可能什么小宗门都保持来往的。咱们天玄门光天师境修为的长辈都超过了十指之数!一般的大宗门有个两三个就不错了!反正除了咱们天玄门,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宗门有超过五个天师境高手的。至于那个什么飞霜门的吴霜,天启境后期修为,咱们天玄门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就算去了咱们天玄门拜山,也不过是放下礼品,然后有个二代亲传弟子接待就算不错了。毕竟二代亲传弟子一般都是天启境修为之人。”。
沐轩一口一个“咱们天玄门”,让覃婵娟听得极为入耳。尤其听沐轩的意思,这个飞霜门相比天玄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心下更是欢喜,于是面带笑容的说道:“我所说的麻烦就是指他们飞霜门,有一次我和丫鬟离庄出游,走的也并不太远,车上有些气闷,就下车走了几步,不怕师兄见笑,我也是刚刚突破到灵师境,一时技痒,想要驭气飞行一次。可是家里看的紧,只能来外面了,没想到刚飞行了几里居然被另一个驭气飞行的家伙看到了,那家伙居然想要强掠我,说什么他叫吴道德,是飞霜门的少门主,是天启境的高手,他父亲吴霜更是天启境后期的大高手。所幸我家虽然修为有所衰落,但宝物却还有一些,我拿出一件专门用来防身的下品天器他也无可奈何,就放我走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居然在我身上下了神念,居然跟踪我到了庄里,第二日居然上门提亲,让我做他第八房小妾!我自然不依,父亲虽然偏爱儒学,却也有些血性,将其赶走。那家伙居然说给我们一月期限,说这个月是他父亲寿诞,不便见血,但下个月再不应允就灭了我全庄!我父亲没有办法,只好请出了家中的几个族老,族老虽然也表示绝对不能屈服,但毕竟他们的修为最高也就是灵师境而已,根本没有能力抵抗飞霜门,最后还是父亲提起,是否可以上天玄门请那一支覃氏族人出面解决此事。众族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同意了父亲的提议。于是我们多方打听,知道了现在天玄门覃氏族人的族长叫覃志复,我父亲叫覃志儒,刚好同一班辈,于是父亲就带着我,顺着定鼎河逆流而上,仗着家中有几艘装有水系和风系灵石的大船,虽然慢了一些,但费时二十日却也来到了插云峰下,哪知道离插云峰还有二十里的路程,远远望去居然发现插云峰上空突然出现五彩光芒,一会儿工夫,明明快要正午了,可是天色却暗了下来,最后更是如黑夜一般什么都看不到了,峰顶上更是电闪雷鸣,就连我们立在船头都感到很大的震动,河中也翻起了足有三尺高的大浪,持续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我们不明就里,父亲于是将船就地抛锚停靠,带着我前去插云峰下,我们知道插云峰内外都有传送阵和巡守弟子,可是上前一问才知道刚刚插云峰发生巨变,守山大阵激发,不接待任何外客。我们表明来意,并出示了曾祖留下的信物,赶巧巡守弟子的头领也是覃氏族人,他虽不知道这段历史,但却能断定这个信物却是覃氏族人所有。因此他回返门中前去请示覃志复长老,我们苦等了半日一夜,结果得到的回复却是门中有要事发生,爱莫能助!我父亲当时就羞愤异常。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奢望覃志复能够出面,只是希望他给飞霜门传去一个口信儿或者派遣一名亲传弟子出面,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此事!毕竟我们都是天玄老祖的后代子孙啊!”说到最后覃婵娟又气又伤心居然梨花带雨了。
沐轩心中明白,这覃志复一向心机最重,从那晚就可以看出,他一件乔震寰势大,怕乔震寰彻底将父亲击败,就主动的站在父亲一边,他并非想要帮父亲,而是觉得三足鼎立总比一家独大要好的多,那样他才有价值,他才有机会!由于二代掌门有感于自己兄弟二人的遭遇,立下门规,掌门之位不再是只能由覃氏族人担任,而是选贤选能,因此覃氏族人丧失了掌门之位,但到了覃志复这一代,立志要恢复天玄老祖的荣光,因此才起名叫做志复!可惜前面有乔震寰力压其上,后面有自己的父亲孙强横空出世,居然让他郁闷多年。这次自己出事,他自然懒得管五百年都没来往的另一支族人的死活了。再加上他经常说的就是如果覃行途没有离门出走,那么覃行路也不至于立下这个门规,兄弟合力必然可以牢牢的将掌门之位控制在覃氏族人的手中了。所以他定然对覃行途这一支族人多有怨恨。
想到这里,沐轩微微一笑宽慰道:“师妹不要过于生气,更不要伤心,此事我看并不是非覃志复不可解的。”。
覃婵娟虽然心中对于沐轩将要说的话有些底数,但还是拭了拭眼泪轻声说道:“还请师兄指教!”。
“我师尊田顺平长老,地位随不如覃志复,但毕竟在他们师兄弟五人当中排行第二。我此番就先和你们前去贵庄,保证三言两语就将那吴道德打发了,你看如何?”。
“这倒是好,可是师兄现在修为尽废、经脉寸断,应该回门诊治才是最要紧之事!况且田长老有命,让你回门举行仪式之后才是亲传弟子。你此去,来回怎么也要将近一月的时间,不耽搁了师兄你的伤势和回门复命吗?”。
“呵呵,多谢师妹挂念,我这伤势既已如此,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况且现在门中发生大事,定然一切小事都要搁置了。而师妹之事却迫在眉睫了,自然先将师妹之事料理完毕之后,我再回门复命也不迟!”其实沐轩是对门中的情况一无所知,怕贸然回去有性命之忧,毕竟自己练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一无法宝二无护卫。还是先去那覃家庄,然后慢慢打听清楚消息后再做打算。
“不知现在距离那飞霜门的最后期限还有多长时间?咱们赶得及吗?”沐轩继续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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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十三章 轻佻、斥责
覃婵娟听到沐轩肯定的答复,急忙说道:“哦,是我疏忽了,我们是那吴道德离庄之后的第二日就起程了,路上用了二十日,在插云峰外得到回复后,次日清晨就回返了。在回返途中第一日的正午,我心中烦闷就出舱到了船头透气,居然发现远处有微弱的七彩光芒,我急忙下令加速行船,到了近前那道七彩光芒反而不见了,只看到你衣衫破损,仰面躺在水中,却不知道为何没有沉入水中。我急忙叫人将你救上船来,发现你还有呼吸,只是昏迷不醒。下人给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你的令牌交给了我,我认识天玄二字。我和父亲此次前来所带的令牌上面正面也是天玄二字,背面是个覃字。因此我断定你应该是天玄门中人,我怕继续回返家中,反而耽误了你的事情;想将你送回天玄门,可那日巡守弟子给我们回复之后就都撤回了插云峰内,并说三年内不再接待外客、不再插手任何天玄门之外的事务。我们就是想将你送回去也不可得。因此我们决定在此等待你能苏醒过来,好定下一步的行至。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了,到了今日正午,你就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而且我也不怕师兄笑话,我们也存了救你之后求你帮忙之心!”。
“师妹多虑了,不要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应该报答!也不要说你我份数师兄妹,我义不容辞!就算是萍水相逢,遇到如此不平之事,我作为堂堂天玄门弟子,也管定了!”沐轩义气干云的将手一挥,气势极足的说到。
正当覃婵娟感动异常,甚至产生了一丝崇拜之情的时候,沐轩下面的话却让她气的抓起茶盅就要扔过去。
沐轩是这样说的:“更何况,师妹如此千娇百媚、贵气逼人,我见犹怜、身段婀娜,怎能便宜了外人?要便宜也偏离我这个师兄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沐轩虽然身有伤患,但只是没有了修为,天启境中期的身体素质尚在,此时浑身酸痛也已经缓解。一见覃婵娟羞恼之下居然要砸自己,一时兴起,就如同过去和侍女们嬉闹一般,伸手就将覃婵娟的芊芊玉手抓在掌中了,甚至笑意盈盈的看着覃婵娟。
覃婵娟乃是大家闺秀,虽然不似小家碧玉一般没见过世面,容易羞涩,但和男子如此亲近还是头一遭。刚才扑入了对方怀中,还可以说是意外,但现在沐轩如此行为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覃婵娟暗自想到:“我对你是心存好感,也有求于你,但你如此行为,岂不是轻贱于我?”。于是覃婵娟身上猛然升腾起那种进门时冰冷的气质,面罩寒霜,冷声说道:“沐轩师兄!沐轩公子!还请放手!你出言轻佻,调笑于我,我还将其认为是师兄妹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可是你举止轻浮、动手动脚,我覃婵娟实难接受!难道你以为我覃婵娟有求于你,你就可对我为所欲为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您还是请下船!就当我们从没见过,我覃婵娟最多不过一死而已,也不会屈服于任何人!”。言辞中那种疏远而又决绝的意味显而易见。
沐轩悚然一惊,急忙将手收了回来。起身后退了一步,一躬扫地道:“是沐轩莽撞了,不怕师妹笑话,我家中也是大富大贵之家,母亲去世的又早,因此家中照顾我的仆人侍女多了一些。我性子却也有些轻佻,尤其是经常和侍女们嬉闹,可我从来没有将她们视为下人,都是将她们视为同龄的玩伴儿一般,她们照顾我的衣食起居,我也经常给她们描唇画眉。我作画弹琴之时,她们也围在左右,或看或听,有时候还给捣乱,我一时兴起也会给她们脸上画上一道儿,或者调笑一番,她们也会随手拿起笔墨纸砚或者茶盅碗筷向我扔来,当然她们也知道肯定砸不中我,还会被我接住,甚至有时我还会随手捉住她们的皓腕玉手,嬉闹一番。刚才师妹要拿茶盅砸我,我一时忘形,随手就抓了过去,我绝无轻薄之意,还请师妹见谅!如师妹不能谅解,我也不怪,只怪自己言行轻浮。此次前往贵庄,将事情解决,也算报答了师妹的救命之恩。然后沐轩必定不会停留,以免师妹误会。”。
覃婵娟听沐轩的一番话入情入理,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是不惜自曝其丑,希望取信于她。倒也勉强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但仍然冷冰冰的说道:“既然师兄如此说,我也不为己甚,希望师兄以后自重一些。你们虽然称得上是师兄妹,但毕竟第一次相见,你不是在家里,我也不是你的什么玩伴儿。再有下次,还请师兄离去!稍后我会禀明父亲,请父亲来见你!”说完用手一拂空间戒指,将沐轩的身份令牌仍在桌上,转身飘然而去。
沐轩再一躬身,施礼相送。等到覃婵娟的身影消失,沐轩坐在木凳之上陷入了沉思。对于刚才之事,沐轩也只是有些懊悔而已,自己平时虽然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但那只是对待门中长辈和师兄弟。和自己亲近的人却有些太过放浪形骸了。说的好听一点,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饱读诗书,可谓风流倜傥的人物。但说的难听一点,自己还真是有些言辞轻佻、举止轻浮。只不过周围的侍女都对自己心存好感,并不拒绝,已经习惯了而已。看来自己今后要注意一下才好,不然现在自己处境如此艰难,一不小心身败名裂倒也无所谓,可是父亲就危险了。父亲虽然有所察觉,尤其那晚说出的一句“教子无方”明显是说的孙略,说明父亲已经基本断定是孙略所为,最起码孙略参与其中了。但毕竟父亲在明,孙略和乔震寰在暗,更有覃志复在一旁窥测,父亲心忧自己,只怕独木难支给了别人可趁之机。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既然门中传出的命令是“三年不见外客,不参与任何事务”,说明掌门应该还是父亲。应该是自己和孙略争斗,激发守山大阵,造成动静太大,自己生死不明,更是间接的证明了那晚所谓的自己酒后非礼乔玉玲之事另有隐情。父亲以此为由取消了退位的决定也是说的过去的!只要自己一日不出现,一日不能定自己的罪,乔震寰就没有理由让父亲退位。不过此事只能是存疑不能定案,父亲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反证,估计三年之期就是乔震寰给父亲定下的期限。也就是说自己只有三年的时间,在三年中自己要找到被陷害的证据并回返天玄门才行。孙略当时肯定是没死,虽然自己当时看到他上下半身分为了两半,但那应该是由于空间的错乱,以至于连视线都错乱了才形成的景象。孙略应该是被定向传送符传送出去了,但就是不知道那十几道雷霆是不是将他击死了,他是不是由于空间的不稳定也随即传送到了别的地方。自己肯定是被大挪移传送符箓给随即传送出大阵范围的,落到了定鼎河中,霓裳罩虽然被击破,但仅存的防御力还是能够保证不沉入水中,然后巧遇覃婵娟,被救上船。霓裳罩是父亲用法力融入自己的左手心里的,需要使用的时候只要用力一握,里面薄薄的一层灵气罩破损就可以自行激发。可惜自己刚才查看过了,霓裳罩里面已经没有灵力了,至于破损到了什么程度,只能等修为恢复了才能召唤出来再行查看了。自己此去覃家庄倒也是好事,起码暂时摆脱了乔震寰和孙略的追踪,如果孙略没死的话。解决飞霜门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难的就是如何解决了问题,还能够让对方不起疑心,不去天玄门求证。想到这里,沐轩不由得有些头痛,最后只好弃之一边,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实沐轩或者说孙中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天资聪颖,风流倜傥,和亲近的人言辞举止会有些轻佻,但内心绝不滛邪;天性乐观,性格看似洒脱懒散,其实心细如发。尤其经过这些事情后,他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坚毅同时,也有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超然心态。因为只有自己好好的活下去,才能让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的危险降低;只有找到证据才能彻底的翻盘!否则自己总想一些无能为力的事情,再苦恼也无济于事。
天启境中期的身体素质全面恢复后,他比一般灵者的耳目更加聪敏。突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将沉思中的沐轩惊醒。沐轩判断出应该是两个人,一个脚步轻微,应该是去而复返的覃婵娟,另一个稍显沉重,但步幅也不甚大的人应该是覃志儒了。武者龙行虎步、修仙有成者四平八稳,这都是共性。而覃志儒既然喜爱儒学,走路自然如儒生一般步幅略小,不急不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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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十四章 覃志儒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覃婵娟陪着一个面容青古、留有三缕长髯,五十余岁的老夫子走了进来。反正沐轩看他就是个老夫子,虽未开口,但那神态和做派就和父亲曾经给自己请过的两个父子是一模一样。几乎从不正眼看人,尤其你身份越高越是斜视于你,甚至不看你,仿佛轻王侯慢公卿才是儒生本色。
沐轩心中暗笑,心中有了计较,但还是急忙起身,一躬扫地道:“恩公在上!落难之人,沐轩,这厢有礼了!”声音抑扬顿挫,清晰分明。一旁本来还有些生气,脸色冰冷的覃婵娟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老夫子也就是覃志儒居然居之不疑,轻声说道:“适才听小女言道,你是天玄门弟子?还可解她之忧?不知然否?”。
沐轩还是保持躬身四十五度的样子,朗声道:“回恩公的话!沐轩正是天玄门弟子,但不敢言解小姐之忧!只是圣人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虽鲁钝,不敢与先贤相提并论,但知恩图报之心还是有的。承蒙恩公父女相救,既然小姐有事,沐轩自当为小姐排忧解难,以报恩公与小姐救命之恩之万一!更何况恩公是天玄祖师的后人,也算是我天玄之人,而行途公更是我天玄门的先辈典范。沐轩身为天玄门人,自当肝脑涂地也要护的小姐周全,非为报恩,实是捍卫我天玄声誉——我天玄之人岂能被宵小欺辱?!再者就算沐轩与恩公父女没有任何关系,但作为常读圣贤之书的热血男儿,路见不平岂能不拔刀相助?沐轩此时虽然修为尽废、经脉寸断,但也定当勇往直前,非是沐轩莽撞,而是义之所在,不敢辞也!沐轩窃以为自己的性格中,读书人的气质多于修仙之人的气质。虽千万人吾往矣!一直是沐轩相忘之事!每每读之思之,必心潮澎湃!适才听小姐所言,心中已有计议!上有天地之间的浩然正气,中有玄天祖师之赫赫威名,下有覃氏族人的众志成城!些许宵小,不足道也!”。一番话听得覃志儒捻须闭目、频频点头,神色大为满意。一旁的覃婵娟却听得云山雾罩,看看父亲又看看沐轩这一大一小两个夫子,不由的有些好笑。可刚要笑就看到微低着头的沐轩看自己看他,居然右眼一眨,露齿一笑,但瞬息间就又变成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不由的气的直咬牙,忍不住的冷哼了一声。
覃志儒立时睁开了眼睛扭头说道:“存月!你哼什么!我觉得沐轩方才所言,不但句句在理,更彰显了我辈读书人的本色!知恩图报却又施恩不居功、彬彬有礼却又不矫揉造作。不错!真的很不错!没想到天玄门中还有如此饱读诗书之人,所谓知易行难,可沐轩刚才所说的“义之所在不敢辞”“虽千万人吾往矣!”两句话振聋发聩、掷地有声!好好好!好一个少年英才!我覃家就缺这样既知书达理又临危不惧之人!沐轩,快快平身坐下。”扭回头就要拉沐轩坐下。
沐轩心道:“我在天玄峰就是如此对付我那两个夫子老师三年,我都习惯了,又怎么会显得矫揉造作?至于施恩居功?我敢吗?不居功还差点儿被赶走呢!”。
不过沐轩口中却道:“是沐轩失礼了,见到恩公,心情一时激荡,居然忘了请恩公坐下,沐轩有罪!请恩公见谅!”。
覃志儒闻言越发的满意,急忙拉着沐轩坐下,满面笑容的看着沐轩,随口吩咐道:“存月!上茶!我与沐轩好好的论一论!现在家中许久都无人和我论了,今日终于碰到沐轩这饱读诗书的少年英才,我岂能失之交臂?”。
“哼!父亲,小心被人骗了!有些人就善于伪装的。”覃婵娟不由的一声冷哼!
沐轩赶忙将只沾着半个木凳的屁股立时抬了起来,躬身说道:“恩公与小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岂敢劳动小姐斟茶倒水?更何况,长者在座,哪有小子坐下的道理?小子有一立锥之地就足以聆听长者的教诲了。恩公稍候,待小子给两位斟茶之后,再行聆听教诲。”说完拿起茶壶就给两人各斟了半杯,然后才给自己斟上,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生涩。这自然也是那两位夫子之功了。
沐轩一边斟茶,口中却是不停:“此茶应该是天南之地的普洱,不但四季都可饮用,而且冷热皆宜。此时虽然冷了些,但也还可以入口,对于饭后消食更是功效卓著。”。斟完了茶,话也刚好说完,放下茶壶,先端给了覃志儒一杯,然后见覃婵娟冷着脸,也就陪笑着将茶盅放在她面前,然后侍立一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覃志儒顿时嗔怒的看了覃婵娟一眼道:“存月!你看看,你看看!适才你还和我说沐轩此人言辞轻佻,举止轻浮!说让我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要让他以为咱们覃家现在有求于他,他就可以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可我进门之后,所见所闻与你所言可是大相径庭啊!而且我观沐轩刚才的礼数和斟茶动作,必然是在家中经常服侍长辈才练就的。如此知书达理又知尊老敬贤之人岂是你所言之人?此中定然是有所误会,你又夸大其词!险些误导了为父,错怪了好人!幸亏为父我还未老眼昏花,识人之能还是有的!沐轩,你不要介意,我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也是相信你的!我虽只是听过田长老之名,却未见过其人,但早就听说田长老一向喜欢道家思想,淡泊名利,主张清静无为。我虽修的儒道,但儒道两家多有相通之处。你既然被田长老看中,自然不是那轻浮之徒!适才听你之言、观你之行,深得儒家三昧!你我可要多多论道啊!”。覃志儒不但立时将女儿给出卖了,而且主动站在了沐轩一边。
覃婵娟自是气的面红耳赤,又没有什么话语反驳,只能狠狠的瞪着沐轩。沐轩却是心中偷笑:“我在天玄峰这么多年,就你这种长辈我见得最多了,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嘿嘿!”。
不过沐轩也不敢太过让覃婵娟难堪,开口道:“恩公,小子本想称呼您为夫子,但仔细想来,毕竟咱们同出天玄一脉,所谓饮水思源,人不可忘本,因此小子就依着天玄的规矩称呼您覃师叔如何?”。
“嗯,也对,饮水思源,好吧,那我就托个大,沐轩师侄!”。
“覃师叔,其实刚才婵娟师妹对您所讲也并非全是夸大之辞,师侄我当时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加上与婵娟师妹一见如故,谈了很多,神智可能不大清醒。闻听婵娟师妹说那个无有道德之人,居然痴心妄想想要将婵娟师妹娶为小妾,师侄我当时极为愤怒。我婵娟师妹那是何等样人,就说是月宫仙子也不为过!岂是那吴道德可以配得上的?怎么也要是咱玄天门中像我这样的正直青年才勉强够资格。师侄我当时是打个比方,但也不怕您见怪,我却是对婵娟师妹心有好感,但仅此而已,现在想来,确实有轻佻之处。婵娟师妹是那种冰清玉洁之人,闻言自然大怒,怒斥于我,我也深悔不该,诚恳认错。不想被师叔您误会了,以为婵娟师妹夸大其词,其实却是我的不是!还请师叔责罚!”说完低头弯腰站在了覃志儒的面前。
覃婵娟是大吃一惊,虽然说沐轩所言,还是有些不尽之处,譬如抓住自己的手的事情。但能够当着自己的父亲面儿就承认此事,还是在父亲已经站在他那边的情况之下,却是难能可贵!不由的对沐轩重新产生了一丝敬意。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无有道德之人,不错,那个吴道德就是个无有道德之人!这还是轻的,他就是个臭流氓,地痞无赖!”覃志儒突然长笑而起,拍了拍沐轩的肩膀,那种腐儒气息顿时荡然无存!
“好!很好!你这小子果然不错,不但对长辈有礼有节,更能自曝其丑,错了不怕,承认就好,改了更好!你也别给我装了,虽然你装的很像,甚至就和真的一样,但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你眼睛太灵动了些!我想你也像刚才对待我那般,蒙骗过许多长辈和夫子吧!啊?哈哈!你小子真有趣,真有意思啊!我装了多少年了,就在你这有些装不下去了!不,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再装下去估计你和我都要酸出味儿来了!既要装成一副腐儒的样子,还要叫我女儿“存月”,不能叫“婵娟”,显得有身份。我呸!我当年可是相当的风流倜傥,多少美女都追求我呢!怎么?把你吓到了?哈哈哈哈!”覃志儒狂笑个不停,一股灵师境后期巅峰的气势扑面而来。
沐轩顿时有些发蒙,听到中途总算是反映了过来。也急忙挺直了身子,揉了揉腰说道:“老爷子,您早说啊,这半天可把我累得不轻啊!不过老爷子您眼可真毒啊,我和婵娟师妹聊天之时,您没用神念探查,自然也就不知道我的言谈举止和表现,可您通过我的眼睛就能知道我是装的啊!厉害!真厉害!”。
覃志儒却猛地将脸一板,厉声喝道:“说!你叫什么?”。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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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玄九转 第十五章 你不是二公子
随着覃志儒一声断喝:“说!你叫什么?”。
沐轩这次可是真的懵了,一直紧绷的神经随着伪装的解除刚刚得到松弛,就突然间听到如此一声断喝,几乎任何人都会一愣,然后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沐轩也不例外。孙中牟三个字的孙字刚要脱口而出,下了多年围棋的锻炼成果发挥了作用。
“苏沐轩!为了行事方便,我一般都自称沐轩。就连师尊那里也是自称沐轩。”沐轩淡定的说到。
“苏沐轩?你还在骗我?”。
“家师孙强!”沐轩再放出一枚烟雾弹。
“哦?孙强?掌门人?”覃志儒疑惑的问到。
“不错,至少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沐轩的脑子在高速的运转,但神色依然淡定。
“嗯,你这话就上路了,说明你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应该没有继续骗我。我女儿虽然聪慧,但几乎从没有出过门,不懂得人心险恶!如今覃家庄衰落,我忝为族长,又是她的父亲,自然要小心一二,而且我也不算骗你,我除了和妻子女儿单独相处以及和族老议事之时,都是以刚才那种腐儒面目示人。你既然叫苏沐轩,自称沐轩我还可以理解,毕竟行走在外,尤其是看你的伤势,肯定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怪你。但你既然是孙掌门的弟子为何谎称是田顺平田长老的弟子呢?田长老虽然排行第二,但孙掌门的牌子总归是更响亮一些,对你在外行走也更方便一些吧。”。
“呵呵,看来师叔您还是不完全相信我啊!也罢,我就将实情和您说一遍。我是师尊最小的徒弟,但也有天启境初期的修为,由于自小就被师尊领上山,当了孙中牟二公子的伴读,稍微大了一些,就成了二公子的影子护卫,因此知道我的人很少。大概是五日前吧,师尊将我招去,询问前夜二公子到底做了何事。我也正为此事奇怪,就将所见所闻进行?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