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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急救站 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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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理他人眼光,能把生意做成,才是正途,当下开始盘算,该如何招来客人。
刘吉则考虑如何收拾另两缸水想来想去,只有把墙角挖个洞,然后把水倒了进去。免得再淹人家摊位。
三个水缸终于倒翻过来。
苗如玉则把药包药瓶放于水缸上,准备开张做生意。
李喜金立即开始敲锅盖,喊着:“来呵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祖传秘方专治疑难杂症,不怕你生病,就怕你不来”
然他每敲记,山东龙虎堂那头亦猛敲铜锣,且喊得更响,李喜金声音全被压下。
喊了几次,完全未见效,李喜金不禁皱眉:“全冲着我们来的”再叫几次仍是无效,甚想过去理论。
刘吉阻止,道:“争吵有失风度,咱们各凭本事。”
说完,他爬向高墙,拿出宝刃,刻了“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左右直联,居中再刻“开封孟神医”。有人开始指指点点,讨论这班家伙当真出自孟神医派
刘吉笑道:“试试便知呵呵,佛渡有缘人”
有人已想过来探探状况。
那铁雄虎突然哈哈大笑,震住所有人。
他始讪笑道:“诸位别上当要是开封孟神医之徒,早已飞黄腾达,家财万贯,哪还落得如此下场江湖术士,骗者居多,能像山东龙虎堂屹立江湖二十年不倒者寥寥无几,诸位受骗,花钱事小,若是错服恶药,命呜呼,那就不值切记小心小心”
此语出,想试探之人全部缩头抽腿,不敢再试,有人干脆自欺欺人说:“是假的,定是假的”
有人叫着:“快滚吧快快滚吧招摇撞骗,小心抓你送衙门”已没人肯过来。
刘吉见状皱眉,暗道:“敢情得了反效果”
李喜金道:“看来真的要脱光衣服卖肉啦”
刘吉摇头:“没那么惨吧这个山东佬老是故作豪迈,骨子里却是小人行径,越看越不爽,非把他打倒不可”
说完,抓来绳子,股苦衰地往顶头楠树枝干丢去。
苗如玉李事金不解他用意,默视以待。
刘吉故意丢得哇哇叫,引人注意。
好不容易才勾住枝干,拉拉扯扯中,终于双手在握,他边打结边苦叹:
“没生意,药又卖不出去,不如死了算了”
苗如玉乍惊,直道别乱来李喜金却知把戏,叹声道:“大少爷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当真有样学样,抛着长绳,准备上吊。
旁观众已有所觉,却揣测着是否在耍花招且等着想看结果。
刘吉却当真结牢绳索。
突然骂向众人:“我今天自杀,全是被你们逼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每个都别逃”
他见众人怔诧转头之际,突然颈套粗绳,脚踢水缸,那水缸倒,吊得他两眼暴凸,舌头外吐,满脸通红,就快断气。
他那暴凸两眼更盯死众人,直叫:“做鬼不会放过你们”
众人顿觉他正垂死挣扎,心头己惊。
忽见李喜金突然揪向刘吉双脚,悲泣往下扯,叫道:“少爷去吧,早死早投胎,我随后就来早断气早超生”
那猛力扯,刘吉痛呃闷叫,脖子似突然长了许多,就快断气。
众人见状,鬼上身魔咒登时捣向心窝。
登时有人尖叫,跌撞散逃,有人没命喝道:“不好啦出人命了”有人尖叫:“还不快救人”
那逃撞拉扯中,终于引得街道大乱。
几名壮汉冲过来,打得李喜金落荒而逃,赶忙把刘吉给救下,猛探其鼻息,简直弱得可怜,有人喊着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李喜金却叫着:“大夫在此”
直把苗如玉推上去,苗如玉见及刘吉颈上红痕,泪水已滚下,叹道:“你这何苦呢”立即喂他服下灵药,并加以按摩。
刘吉终于咳嗽连连而苏醒过来。
出自杀闹剧终于落幕。
于是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部唱作俱佳戏剧。
尤其是铁雄虎哈哈讪笑:“哪有卖药的自杀,再用自己药物救活根本是骗局未免低俗”
刘吉突然蹦坐起来,呵呵笑道:“不错根本是场戏,然而你敢演上吊之戏吗敢再叫人拉你双脚吗敢吊得像我样脖子见血痕吗没这本事就别放马后炮”
转向群众笑道:“我之所以甘冒死亡,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对自家灵药自信满满你们可以怀疑,但不要错过机会。如果自己不敢试,去把那活不成的家伙扛来,死马且当活马医,谁敢保证我家小姐没这本事医好”
众人听得楞愣地,尚未转醒过来直觉方才吊得半死者,怎刹那间又这么嚣张
刘吉再喝:“去啊把患了绝症者全部抓来机会难得,药用完就没了记住,第个免钱,第二个十两银子,第三个加倍,以此类推,快去快去”
名好事者哺哺说道:“这么灵且把张家少奶奶找来试试看”
说完,他想接头筹,飞奔而去。
其他好事者亦想探究竟,纷纷前去传消息,如若真有能耐,说不定尚可收笔介绍费呢。
只要有人动,霎时窝蜂开始动。
眨眼间。
围观市民散去不少,只剩寥寥几人等着看热闹。
铣雄虎见得群众已光,无法再做生意,倒荡个清闲,搬张太师椅,坐靠水缸旁,冷笑道:“大爷等着看你们如何被抓到衙门坐牢吃冷饭呵呵不过需要的话,大爷倒可帮忙二,尤其是漂亮姑娘,怎忍心看你有牢狱之灾”
苗如玉冷道:“你顾自已是否吃坏肚子,准备跑不完吧”
她伸手甩,方才留下些许水缸之水已弹向铁雄虎脸面。
这水已被放了泻药,铁雄虎哪知她是用毒行家
但闻水液带香,便伸手抹去,又嗅又闻,倒像在嗅女人体香般,邪邪直笑,忍不住舔向嘴角,呵呵再笑:“好香啊实是叫人回味无穷。”连手指都舔得津津有味。
苗如玉看在眼里,冷笑道:“香味也得看人闻凭你休想”
铁雄虎仍邪笑不已,直道香极了,正待说出“有若你的体香之际”忽觉肚肠咕咕抽痛。
他心下怔急,暗道:“怎会今天又没吃什么”
仍装笑脸:“多谢赏香,且看你如何做此生意我暂且不妨碍你,给你个面子,待会儿见”
他大大方方供手为礼,始敢起身行开数步,赶忙找向药箱,找出药丸吞下,似乎解不了,只好找人看铺子,径自找地方解决去了。
苗如玉见状暗斥:“什么玩意敢惹本姑娘”
刘吉暗笑,道:“大概要几回”
苗如玉伸出指。
刘吉道:“回”嫌少。
“不”苗如玉回答。
“十回”
“不”
“百回”
“差不多”
刘吉哇哇大叫:“这么惨呵呵也是应该,谁叫他如此嚣张”
李喜金凑热闹说道:“不知有无千回的”
刘吉笑道:“有,但你看不到他的人。”
李喜金道:“为什么”
刘吉道:“因为他们不是上天堂,便是全天躺在某地方,辈子见不得人啊”
李喜金恍然,猛点头直道是极是极
三人相视而笑,哪还是方才苦无生意之孤苦伶仃模样
旁看热闹者仍猜不出三人所言何意
因为他们从未想过几滴水亦能让人拉肚子,只当作是三人诅咒铁雄虎,这当然不干他们事。
他们只关心死马当活马医事眼晴不停瞧向街道,好不容易见及脖子长个大瘤的张少奶奶被人用轿椅快速扛来。
众人立即喊着来啦来啦病人来了,自动让出路子,让轿椅能顺利通过。
那轿椅上的张少奶奶年约二十四五,长得净净秀秀,却满脸病容,几乎奄奄息,飞轿快速震动,她毫无知觉似地软趴趴坐着,任人震扛过来。
刘吉见状,立即叫着让开让开,要人把轿椅放在水缸上,又觉不妥,直道放在地上即可。
轿子放停,在旁位年轻书生秀才急道:“夫人已经病重数月,遍寻名医,无法治好,听那牛兄介绍,你们是开封孟神医高徒,连吊死鬼都能救活,所以前来试试,只要能治夫人绝症,任何代价在下都愿意付出”
年轻书生不断瞧着墙壁刻着“孟神医”以及刘吉脖子那道红痕,另有挂在树上之粗绳,增加自己希望信心,
有人说道:“张公子是怀宁富家子弟,为人善良,只要治好他夫人,别说十两,就算百两银子,他也照给,快治吧”
另人说道:“快表现起死回生医术否则告官,让你们坐牢”
刘吉摆摆手笑道:“不急不急只要有气在,保证药到病除,我这就先替姑娘看看”
他装模作样瞧向张少奶奶脖子那胂瘤,只觉硬若石块,血路不通,红痕处处甚是可怖。
他皱起眉头,因为瞧不出名堂,喃喃点头:“绝症,的确绝症得请大小姐出马了”
说完恭敬拜礼苗如玉,倒把她弄得莫名想笑,没想到这小子名堂倒是不少,群众甚多,不宜闹笑,她只好凑前过来,仔细诊病。
她问道:“姑娘如此病重多久了”
张少妨奶低顿说道:“快四个月了吧”
苗如玉道:“刚开始状况如何”
张少奶奶道:“刚开始只是个红点,会痒,但渐渐地变肿起来,吃药抹药全部无效有个大夫还开刀想切掉,谁知越切越大,即变成这模样。
”
“疼吗”
“疼用力便疼,现在连喘息也疼,我看活不了多久了这瘤好像有东西,直往身体钻,迟早都会要了我的命”
苗如玉安慰道:“放心,你这可能是外伤所引起。你不是说,先是红点,再恶化的吗是外伤,可能较好处理,我看看”
于是她拿出银针,刺向红瘤,渗出些许似白似红血液,她闻其味道,但觉腥味特殊,眉头皱了皱。
转身拿出了瓶药,想调和,却找不到东西。
李喜金赶忙拿来破锅盖,苗如玉道谢,接过手,将白色药粉倒入锅盖,再将血液倒入药粉,立即冒出淡淡青气。
她暗道:“会是毒”
不敢表明,问向张少扔奶:“你以前得罪过人吗”
张少奶奶愣,摇头表示:“小女子身家清白,且直深居家中,并未得罪别人”
“那你们的婚姻”
那书生频频点头:“我俩从小指腹为婚,并无枝节”
苗如玉颔首:“看来是天灾了我且看看是何病因中何毒”
当下又拿出数味药散,调和血液以试验,各有变化不同,不久,终于点头:“可能是中了天雾蜘蛛之毒吧”
那书生愣:“大夫是说夫人被毒蜘蛛咬伤”
苗如玉颔首:“极有可能,夭雾蜘蛛细小如米粒,全身白点斑斑似雾似花,因而得名,被它咬伤,先是疼痒,后则肿大,若未对症下药,会扩及全身而亡,当然,开刀是好方法,但得防止毒性渗透,否则必得反效果,贵夫人有救了”
那书生怔喜:“当真”
苗如玉轻笑颜首,并未做答,转头向刘吉说道:“落刀干净利落,只留半寸,我得烧死外皮,免她失血”
刘吉皱眉:“切那肉只留半寸伤口有巴掌大”
苗如玉道:“不错”信心十足。
刘吉头回医病,难免紧张,干笑:“要是”
他待说:“要是不小心拿捏不准抑或医不妥之话。”苗如玉已打断说道:“照做便是”
苗如玉必须如此说,否则徒增病人恐惧,那并不妥。
刘吉会意,干笑道:“我是说,要是好得太快,他们还会疑神疑鬼呢
”
苗如玉道:“能快即快,事实就是事实,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
刘吉颔首:“就这么说定了,待我天下第快刀替她切毒瘤便是”
说罢,拿出宝刃,东比西划,倒让书生及张少奶奶心生惧意。
苗如玉则安慰道:“很快即好,你先服下这药,切将没事”
她拿出红色药粉,欲叫张少奶奶张嘴,张少奶奶反而犹豫,瞧向丈夫,那书生亦拿捏不定。
刘吉见状,叫道:“考虑什么都快没命了,还不治弄死你,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他干脆欺前,手捏开张少奶奶倒入药散,然后再倒清水,咕噜咕噜几声,手抓来药瓶,张少奶奶终于吞下药物,怔愕地瞧着这位霸王医生。
刘吉已呵呵笑道:“痛不痛”
“有点”
“那就点她岤道,免得挣扎,害我失手”
刘吉立即神手点岤,霎又吓得张少奶奶目瞪口呆,原是她守身如玉,连肩井岤被碰都觉窘困不安。
刘吉可没想那么多,但见摆平对方,喝着:“可以开始了吧”
他瞧着苗如玉,舞刀弄姿,似想大宰羔羊,已把现场诸人心绪抠的紧紧。
刘吉笑道:“吓了才有精神,你准备好了”
苗如玉左手抓了三瓶药,右手拿着敷药杆,默念种种状况,终于点头:
“行了,记住,半寸”
“半寸即半寸,分不少”
刘吉喝地声,匕首先向群众挥砍,迫出森森剑气,吊足群众心绪,这才猛回头,直往张少奶奶肿瘤切去。
只见利刃闪,有若切巨甘薯。
这么转,血红肿瘤应刀而落,掉在地面若球弹跳。
猝见脖颈巴掌大伤口,猛地涌出鲜血和脓白东西,瞧得众人触目惊心。
苗如玉见状,登时左手晃,三瓶药物扑撒伤口,霎时发出滋滋声音,红白烟雾直冒,外带股焦味。
她喝道:“烟雾有毒,吸不得快避开”
此语出,众人赶忙连连后退,就连书生亦慌张走避,只留得张少奶奶全身抽搐,强忍疼痛。
那毒药强烧肌肤,眨眼半寸红肉已被烧焦,苗如玉这才倒出妖龙内丹汁液,混着清水弹去,再以药汁抹匀。
那灵药沾向伤口,滋滋声音再起,但却是中和红烟白烟,终于化成黑红汁液,渗流出来,苗如玉拿起毛巾即拭。
眨眼汁液渗流殆尽,伤口渐渐干缩,终于结成黑中带红干疤,不再流血渗脓。
苗如玉这才笑道:“成了”
拭去额头汗水,收拾所有药瓶。
众人仍怔愣当场,静静盯着那块曾被切出大量血液,又被烧成干痂的巴掌大伤口,心灵不断感受那股强烈疼痛,实叫人毛骨悚然。
而那张少奶奶早已昏死过去,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可见她仍受着无尽痛苦煎熬。
刘吉笑道:“不管如何疼痛,都已过去看你元气甚弱,给你点便是”
说完,他喝地声,伸手想抵张少奶奶背心命门岤。
忽又想及百姓人家,忌讳不少,只好转按头顶百会岤,管她头发结髻,压即平,内劲源源迫去。
张少奶奶委时苏醒,然岤道被制,不能动弹,只有任其摆布。
那内劲涌来,她自觉舒爽不少。
可是元气恢复之后,猝觉内劲游走于胸脯,丹田等要岤,那本是运气正常现象,可是百姓人家,不懂此道,直觉像是敏感部位被人摸着,吓得她急于尖叫。
可惜叫不出声音,想躲,又躲不掉,心头直叫糟,满脸已是通红。
可闻得大群人直叫转好了转好了,她始知是怪异少年在捉弄,在无法逃避之下,只有任其“抚摸”矣。
及至后来,竟然泛起兴奋念头,稍稍呻吟,猝又吓得她急忙抽回心神,直道不行,不可方自将情绪把持住。
刘吉听其呻吟声,哪知另有含意,他直觉大功告成,便抽手收功,收起劲道,呵呵笑道:“成啦”伸手解其岤道。
张少奶奶突地哎呀蹦起,面红耳赤往丈夫扑去。
吓得众人阵怔愣,病恹恹女子竟然能动了猝然引起阵喧哗掌声,直表示苗如玉女大夫医术超绝,天下无双贺声连连。
苗如玉露出满意笑容。
李喜金敲着破锅盖,道谢连连,刘吉直举双手,笑不合口,不断表示真金不怕火炼,试便知,欢迎再度光临。
现场上上下下阵热闹,根本无人在意张少奶被“非礼”事。
张少奶奶见无人理会,心头愣再愣,终也认清事实,暗自解嘲笑道:
“是我自个儿多心了”
歉然瞧向刘吉这救命恩人,他却疯狂招应群众,直觉他怪异无比,暗笑于心。
书生见爱妻能活动,自是欣喜,不断问着感觉如何
张少奶奶总颔首直笑,表示似乎复原了,连伤口皆不疼,更乐得书生心情大开,直道要大大道谢番。
激情处,竟然和夫人下跪于地,磕头膜拜。
两人跪,众人顿时煞静。
刘吉等三人亦觉意外,赶忙要两人起来。
书生道:“医病之恩,如同再造,小的感激不尽,待奉上纹银百两,若不够,尽管到寒舍索取。”
他双手捧出银包,毕恭毕敬。
那夫人亦两眼含泪:“此命全靠三位施舍,今生今世,难忘无法消受,毕竟病人太多,根本无法看完。
苗如玉不得不心生计,只要不是特别严重,则指点他们到何处配何药,终也减轻不少。
然而尽管如此,疑难杂症者仍多,三人拼命医治,还是累个半死,终于挨到天黑,始以“明天请早”为藉口,草草收摊,不敢先行回客栈,暂溜城外再折返,以掩人耳目。
回到客栈时,三人全身酸疼不堪,然瞧及大堆银子,却笑满脸,切努力终有结果矣
刘吉干笑道:“妈的,赚钱比大战三百回合还累,实是不简单啊”
李喜金笑道:“可是我觉得很简单,下午足足赚进千两银子吧呵呵比我们过去辈子所赚的还多我看咱们改行当大夫好啦”
苗如玉笑道:“这未必划算,下午,花了不少妖龙内丹,它可不止千两银子的价值啊”
刘吉笑道:“反正妖龙肚子还有大颗,用完再去取便是”
苗如玉瞄眼:“只怕到时又要拚命呢省点用才是实际的”
刘吉笑而不答,想及银子,立即要李喜金倒在桌子上,摸摸算算,的确过瘾。
他笑道:“这才最实际能看到又摸得着”
李喜金立即应声而笑:“对对对这辈子从末这么充实过,呵呵,银子滋味实在不差
苗如玉瞄眼直笑,这也难怪毕竟刘家粗茶淡饭惯了,难得拥抱银子,有机会,多替他们想想点子便是
随后,她回房沐浴。
第十四章蛇蝎心
未久,共同用餐。或许天劳累,三人甚早即睡去。及至三更天
夜情宁,四处寂静无声。忽闻外头有人敲门。
刘吉已被惊醒,问道:“谁”“我”“阿玉”“嗯”
“有事”“嗯”“呃我这就来”刘吉伸伸懒腰,套上衣衫,就要外出。
苗如玉道:“宝刃带着,可能要用到”
“带啦随时随地都带在身上”
刘吉推开房门,发现苗如玉已穿上夜行衣,不觉奇怪,问道:“要去哪”
苗如玉道:“有个客人,要我们去治伤,开价千两黄金,不去可惜”
“千两黄金”刘吉两眼发直:“该去该去,不去的是呆子东西带了”
“带了”
“走吧别让肥羊跑了”
“怎会”苗如玉甜腻笑,招着刘吉,两人掠屋而去,直奔城外。
夜黑风高,城外片凄凉。刘吉皱眉:“真有病人可看”
苗如玉笑道:“传话着说是在长江渡口,有条白色画舫,坐了便是。”
“哦,的确有备而来”刘吉呵呵笑着。
随即和苗如玉直掠江边果然见及艘颇为幽雅画舫,雅屋悬挂几盏灯笼,光线投向江中,别具番悠闲。
见及两人,船上两名白衣年轻丫环已招手:“在这里”
刘吉欣笑:“这可好,是去温柔乡吗”
苗如玉笑道:“大概如你所愿啦”说完,引着刘吉掠向画舫。
两人方上船,两丫环即带入雅轩,那里备了餐点美酒,果真招待周到。
名丫鬟道:“两位尽管饮用,我叫白云,有事吩咐声便行,还有段路,得赶路了。”
说完,和另名丫环拜礼而退,开始划桨行舟,径往不知名方向驶去。刘吉不禁呵呵笑起。
“寒夜孤舟美酒佳人实在人生大乐事难想象是去看病”
苗如玉笑得甚甜,在淡弱灯光下更显妖媚。
她挑邪笑:“我美吗”
刘吉笑得更邪:“当然,否则怎迷倒我只是,今晚你多了股马蚤劲,让人想不出,你是要去看病”
苗如玉媚笑道:“难得遇此浪漫情景,我情不自禁啊”
“呃说的也是”
刘吉呵呵笑道:“只要摆平那家伙,今夜属于咱们的啦来干几杯,呵呵,少了阿喜,切方便多多”
苗如玉自是陪他多喝几杯,两人眉目传情,心灵充满喜悦,可惜有丫环在场,否则两人早拥吻缠绵开来,贪婪地享受爱情。
船行匆匆,眨眼进入雾区。两人举目不见四周,只有畅声而谈。
未久,又穿出雾区,已转往支流。
再行半里。忽见宁静湖泊,四面枫林处处。
月光下仍见红痕,有若人间仙境。仔细瞧。
靠湖畔枫林间,筑有栋偌大白色楼阁,延伸小山而上,凭添几许神秘。
画舫已往神秘楼阁驶去。未久,已至近处。
刘吉方自瞧清,此楼完全以白色石块砌成,配上红瓦,甚是不俗。楼分三层三段,依山而筑,宛若梯田,凭添气势。
画舫已抵白色渡口,丫环笑道:“到了,可以下船,两位直抵赏枫楼便是最高那层”
苗如玉应是,便自带领刘吉下船,虽然有了指示,立即引人往楼阁最高处行去。
路上白阶连连相接,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让人以为进入神仙府中,直觉此景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登高石梯,绕过小枫林,莲荷池,赏枫楼已临。
另有名丫环已在侍候,见着两人,她则引领进入三楼,楼层分客厅寝室,布置高雅不俗。
刘吉已被留在客厅,苗如主则被带入寝室。
不久,传来女子病恹恹声音,以及苗如玉探询病情声,刘吉倒觉无聊,不能亲自参与治病。
然想及里头可能是贵夫人贵小姐,生的是女人病,不宜男士介入,心情亦坦然许多,开始注意四面八方景色。
此厅桌椅齐全,另有琴桌,桌上有具古琴,却摆置不对,总觉该面壁弹琴,会有这种人
他想:“或许夫人生重病,怕吹风,才面壁吧”
除此之外,另有几张图画,却显不出奇特之处。
里头开始传来女子疼叫声,苗如玉直道没关系,马上就好,亦自拼命治疗似地喝喊着。那夫人阵疼叫,终于转为尖叫,而后沉静无声,该是晕倒吧
未久,苗如玉叫声好了,方嘘喘大气,抹着汗水走出来。
刘吉见状,疼心笑:“什么病看你累成那样”
苗如玉笑道:“是女人瘤,长在肚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它逼出来”
刘吉愣:“那岂非在生孩于”“差不多”
“呵呵真是生孩子还找我”
“我怎知”苗如玉干笑道:“反正已过去,夫人要我们随便住,待她复原,自会报答你认为呢”
她嗲声扑来。自动抱紧刘吉,惹得他心神荡漾,当然答应,他想反亲美女,苗如玉却挑逗跳开,引得刘吉追杀,两人笑笑闹闹退出赏枫阁。
追逐中,已奔往楼阁较偏僻角,那里筑有栋不俗雅轩,苗如玉见其门前题字“听涛小筑”,心下喜,道:“就住这里如何”
后头丫环笑道:“夫人说随便住,姑娘挑了便行这昕涛小筑可是夫人最爱之,姑娘有眼光哩”
苗如玉笑道:“多谢赞赏,没你事,可以退下吗”
那丫鬟立即拱手,含笑而退。
苗如玉已然媚笑:“剩下我们啦今夜让你缠绵不醒”
她登时挑逗式地搔首弄姿,惹得刘吉欲火高涨,急命扑去,苗如玉媚笑,奔入雅轩,旋奔之乐,已将四面白纱放下,点上烛光,营造浪漫气息。
刘吉终于逮着她。苗如玉已然呻吟不断,易客为主反扑刘吉。
将他按倒于地,张嘴即吻,双方触即发,在那喘息奔放中尽情泄爱欲,蛇也似地纠缠成团。
苗如玉已若荡妇,把持不住地厮摸男人,更自伸手想解开男人衣衫,准备侵略式地占为已有。
就在激情聚要关头处。
刘吉突然感觉不对,立即叫停。
苗如玉愣,随又媚笑挑逗说道:“怎么了难得今夜无人打扰我们可尽兴”粘身仍自厮磨不断。
刘吉干笑道:“停停,冷静冷静,我总觉你好像变个人似的,跟以前不大样”
苗如玉稍窘:“会吗大概我今夜想把贞操献给你的缘故吧”
她含羞带怯地抚向刘吉,却脸朝窗口,不敢面对男人。
刘吉干笑:“太急了吧”
“怎会,你不是直对我”
“可是你今天好像要强我”
“这呃”苗如玉更形困窘:“人家只是豁出去了没想到羞死人了”
不知如何是好,终于嘤咛声,推开男人,赶忙躲向床边,抓起丝被裹罩身子,困窘非常。
刘吉呵呵笑道:“这才有点像你直都是楚楚动人的嘛”
苗如玉窘斥道:“再也不跟你好了,可恶”躲得更远。
刘吉起身,走过去,抱住她,笑道:“不跟我好,跟谁好”
苗如玉霎时被窘为笑,又自拥吻过来。
然而刘吉兴致似乎已失,老提不起劲。
苗如玉吻了几遍,亦自愣住:“你不爱我了”
刘吉道:“哪会不爱只是感觉上怪怪地怎会如此”
“不知道,你似乎对这地方不陌生”
苗如玉愣:“会吗我也是第次来呵”
刘吉道:“你却放得开,好像回到你家般”
“哪有这回事”苗如玉轻叹道:“我只是只是难得找到空闲,难得如此轻松,所以不谈这些,你既然有负担,咱们就别亲热,明天再看看吧”
她默默整理衣衫,颇见失落感。
刘吉道:“不回去”
苗如玉道:“银子还没收到,明儿看看,反正这里风景不差,住下来欣赏也好。”
刘吉颔首:“随你啦别多心,我只是时不习惯而已。”
苗如玉淡笑:“累了吧你先睡我去看看夫人状况,马上回来。”
她将刘吉按于床铺,盖上棉被,含笑而去。
刘吉望着烛灯,若有所思,哺哺说道:“就是感觉不样问题不知出在哪她似乎特别喜欢这里难道是被景色所迷”
他猜不出所以然,不知不觉中已沉沉入睡。
次日醒来。
苗如玉已含笑而立,引着他洗,且亲自伺奉早餐。
吃完后,又引领他走向满山枫红。
诗情画意情景,总让她产生浪漫情怀,情不自禁又扑向刘吉,把他按倒于地,春心荡漾地想亲吻他。
刘吉受到扰逗,先是兴起。
但亲吻几下,又觉不对,苗如玉干脆解下胸襟,露出洁白肌肤,喘息着准备勾引男人。
她方欺来,胸脯触及刘吉胸口,刘吉直觉伸手摸去,总觉那酥胸软塌塌,乳晕亦较粗,不禁皱眉道:“你的咪咪怎么变软了”
苗如玉愣,瞪眼道:“你只会挑毛病吗没看到我近几日这么劳累吗还要献殷勤地伺候你”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刘吉,抓起衣衫,闪在旁。
刘吉但觉说溜嘴,干笑道:“抱歉我口不择言,请你处罚我好了”
苗如玉冷道:“不必了,煞风景,自己逛吧我懒得陪你”说完,她甩头即走。刘吉楞:“你要去哪”
苗如玉冷道:“去当尼姑,行吗”
刘吉干笑:“我怎舍得。”
他猛地扑上来,拖住苗如玉,内疚式地挑逗,终把苗如玉惹得哈哈畅笑,般怨气方消失不少。
刘吉这回想亲热,苗如玉却拒绝,冷道:“免啦方才被你刁难,我没兴趣了,晚上再说吧免得你说我这儿不漂亮,那儿又变形,叫人受不了”
刘吉只不过是应付应付,听她先拒绝,落个轻松,但仍装出邪笑道:“到时候,可要你好受哩”
苗如玉不服输,讪笑道:“那可未必希望你承受得了才好不谈这些,你身上的灵药,还有什么”
刘吉皱眉:“我的全是你给的,你会不知吧”
苗如玉道:“当然知道,只是我想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
刘吉道:“妖龙内丹还有几滴”
“妖龙内丹”苗如玉愣。
刘吉瞄眼:“有何大惊小怪难道你的已经用完”
苗如玉干笑道:“当然要吃惊,我以为你已用完,怎生还有真是老天帮忙,给我几滴,免得让夫人旧疾复发,如何”
刘吉狐疑:“你把它全给了夫人”
“是啊她病得很重”
“可是你说这不止千两黄金,怎又用了”
“呃我也不知,大概无法见死不救吧”
刘吉冷道:“我不信你到底在耍何花招带我去见夫人,我亲自问个明白。”
他总觉苗如玉怪里怪气,不知有何目的。
苗如玉闻言,急笑道:“骗你的啦灵药,我还有大瓶,只是想骗你,看看你肯对我做多大牺牲,结果,哼让人失望”
刘吉瞄眼:“难得你也会考验我我却觉你神经有毛病,老是说些颠三,倒四之话,走吧回客栈,阿喜还在等呢”
苗如玉急道:“多休息晚如何我舍不得这里风景,拜托拜扎”
她露出纯真无邪,楚楚动人哀求脸容。
刘吉终于不忍,道:“只天,明儿定回去”
“遵命”苗如玉登时甜笑,不再谈些敏感事,带引心上人欣赏风景去了。
直到中午,她始又以看伤势为由,暂时告别离去。
刘吉老觉得不对劲。
苗如玉似乎神秘兮兮,不知在耍何名堂
他喃喃说道:“阿玉会为了贪玩而弃阿喜于不顾这好像不是她向的为人除非她另有事情尚未办完难道是为了千两出诊费因为要不到,所以不敢离开那也不对,她若要不到,也该跟自己说,两人齐要,岂非更快难道会是碰上疑难杂症,无法医好,所以可是医不好,她哪来心情陪自己散步然而若医好,为何还想打探有关灵药之事这事透着问题多多”
刘吉得不到答案。
心念转。
已决定去探个究竟,免得苗如玉把事情越弄越糟。
于是他潜伏于枫林中,慢慢接近赏枫楼。
他绕到赏枫楼背面山坡,爬上枫树,从层层枫叶中,隐约可见及苗如玉及名女子在雅轩中谈话。
声音若有若无,刘吉只好运出天听耳加以窃听。
雅轩终于传出较清晰声音。
那夫人道:“可有灵药这回事”
苗如玉道:“可能有他身上有些”
“当真”
“我敢确定”
“弄到手没有”
“还没他贼得很,差点还怀疑我用心”
“哦”夫人哺哺思考,又道:“那你得小心些,千万不能泄露切。”
“是”
“还有他那把宝刃,定要弄到手”
“我会的”
夫人露出邪笑:“你觉得他还是处男吗”
苗如玉笑道:“可能吧不过,他很精,不容易骗我好几次想献身,都被他甩了”
“看来你媚力有待加强,呵呵”
“下回就得夫人亲自出马啦”
“我行吗”“当然行夫人媚功天下无双”
“过奖过奖呵呵”
夫人笑了几声,正色道:“还是快回去吧,他既然精明,凡事小心些,令可慢得手,也不要引他起疑,否则切将糟透了,可能的话,套套看,他学了什么武功,咱们拿来研究研究”
苗如玉颔首:“我尽量,告辞对了,别忘了准备金元宝,我答应他出诊费千两黄金。”
“这么多”
“不然,他会来”
“好吧只要事成,切代价都是小事”
苗如玉这才含笑拜礼,退出雅轩,往回路行去。
刘吉早已听得惊心动魄,原来苗如玉来此处,早有计谋,而且还是联合这夫人并欺瞒自己,她用意何在
难道只为骗走灵药可是她身上不是己经有不少了吗难道不够用
眼看苗如玉已走出雅轩,他赶忙掠回地面,潜着林路,直往听涛小筑奔来。
还好,苗如玉故作悠状,走的较慢,他得以安然先抵住处。
他脑袋不停转着。苗如玉自从离开五毒教之后,早已对自己死心塌地,怎可能做出此种事
难道她以前所做,完全是装出来的
刘吉怎肯相信,那感觉,根本全是真心真意呵
那苗如玉怎会如此计算自己
难道她已受到成胁,迫不得已才如此做吗
得想办法澄清切才行
他已盘算该如何进行才恰当。
心念仍转之际,苗如玉已含笑奔来:“夫人病好了,她已将酬劳准备好啦,够你扛得累死哩”
刘吉瞄眼笑:“是吗该不会是你去求她的吧”
苗如玉瞪眼:“怎么吃错药啦连这个也要损我”
刘吉暗笑:“倒挺会演戏,且陪你演吧”淡笑道:“哪有损你,只是个晚上损失千两,很多人都会后悔的”
苗如玉道:“夫人可没你这么小气,反正元宝定给,咱们这趟没白来,已近中午,丫环白云说,餐饭设在画舫上,咱们就上船,边游湖边享受,你觉得如何”
刘吉道:“当然好,游完了便回家。”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
“呃,倒是如此,随你高兴啦”
于是苗如玉引领刘吉上船。
果然边欣赏风景,边吃午膳,倒也其乐融融。
游湖之际,湖光山色,让人迷恋,然苗如玉总有意无意谈及有关灵药之事,刘吉有意拖到晚上才说。
故而皆顾左右而言他,惹得苗如玉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挨到黄昏,苗如玉心想坐船游湖,光是片落叶飞来,湖中游鱼跳起,他即有大串话题,甚且还吟诗作乐,实在雅兴毛病不小,倒不如回雅轩,借着缍绵套他,或可有所收获。
于是她又把晚餐设在听涛小筑。
烛光下,和刘吉面面而坐,不时敬酒,甜蜜无比。
逮着机会,苗如玉又道:“阿吉你可真神勇,竟然能猎得妖龙内丹,这可是天下第珍宝呵真是让人羡煞呢”
刘吉笑道:“那算什么告诉你,我还有瓶妖龙胆,那才是真正极品只要吃上滴,立即返老还童,八十岁老太婆都会变成二十岁姑娘,算是天下第灵药”
苗如玉两眼亮:“当真”
“当然千真万确”
“可是我跟你去的,怎没看你猎得”
“我是潜向妖龙内部挖的,天下只有我知道”
“哇你好坏现在才讲”
“呵呵我是想,等内丹用完再说呵”
“坏就是坏”苗如玉笑眯了眼:“带在身上吗可能让我瞧瞧”
刘吉神秘笑:“哪有这么笨有了内丹,切早已够用,妖龙胆只有等以后才表现啦”
“好呵言说定喽”苗如玉窃喜不已:“这样,我就能青春永驻,永远漂亮面对你啦”
刘吉笑道:“这才是我留藏此药最终目的,来吧,干它大杯
”
苗如玉立即斟酒,两人畅饮而尽,欢笑不断。
再饮几杯之后,苗如玉始道:“既然你有妖龙胆,那把内丹送给我好了行吗”
刘吉道:“你不是仍有大瓶”
苗如玉叹道:“哪来大瓶这几天为了医人,已用去不少,只剩几滴啦你的给我,我好备用,否则总觉少了些什么”
刘吉想想,颔首:“好吧其实你我分什么彼此给你便是”
说完,摸向怀中,拿出绿瓶东西,交予苗如玉。
苗如玉霎时欣喜不已,甚至亲吻此药。
刘吉道:“省着用,它虽不及妖龙胆,也是等灵药,性命换来的”
苗如玉嗲声说道:“当然啦若不是知已,我还舍不得用呢”
她小心翼翼把玉瓶揣入杯中,感觉实在许多,随后又不断敬酒。
刘吉暗道:“今夜莫非想以酒攻把我灌醉,好为所欲为我且陪你便是”
他立即装狂,不断畅饮美酒,几坛下肚,已是飘轼欲仙,开始语无伦次。
苗如玉见状,始放心不少,套话说道:“你武功好厉害,是跟谁学的”
刘吉得意地说道:“南极仙翁,听过没有呵呵我还会飞仙术哩”
说完以筷子当木剑,学着道士耍起招式,口中念念有词。
苗如玉愣,半信半疑:“江湖中可有这个人”
“当然有就住在仙翁山嘿嘿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