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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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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长得又娇俏可人,难保他的夕儿不会被吸引了去,想到这儿,不由防备地搂紧楚夕,勉强扯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玄翼哥哥,小夕好厉害哦”朱毓转头看了眼他,又赶紧转回去盯着楚夕,双眼兴奋的闪闪发光,“小夕会好多好多东西哦”

  小夕夕儿竟然让她这样叫他玄翼对着楚夕猛看,心里的不安开始升级,夕儿刚刚明明就快要生气了,为什么现在看不出一点不悦的迹象,还一脸的笑意,似乎对她这样称呼很是满意,再想到刚才两人融洽的模样,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要说多怪异有多怪异,一径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都不曾发现发现空气中明显可见的酸味。忽然感觉到脸上传来的温柔触感,然后是耳边熟悉的声音轻笑着响起:“我的亲亲娘子,你对夫君我就这么不放心么。”呼吸的热气吹拂在颊旁,引起一阵不易察觉的轻颤,玄翼微红了脸,强忍着想躲开的冲动,心里却奇迹般安定了下来,抓下在自己脸上的爬行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笑道,“我只是很好奇能让我的夕儿谈得这么兴致勃勃是什么呢。”

  楚夕听了,也不答话,只是转眼看他,眼珠儿转了转,挑起一边眉毛,唇边幻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看得玄翼一阵口干舌燥,眼角又看见一旁的朱毓炯炯的眼神,赶紧收敛心神,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提醒自己现在可不是他和楚夕的两人世界,可千万不要失态了,若是在小妹妹般的毓儿面前那个那个的,自己以后就别想做人家哥哥了

  “啊,对了,玄翼哥哥,二皇兄回来了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见见他吗”

  看着硬是挤进他们两人之间的火红头颅,玄翼突然觉得那个自己以前都很疼爱的可爱脸蛋有一点点欠扁了

  “小毓,你二皇兄很难见到吗”楚夕随意问到,心里有一点点奇怪,不是说玄翼经常往来两国吗,朱舞国的二皇子应该经常可以见到才对,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嗯,二皇兄从小在外学艺,前几天才回来,我也是很小的时候才见到过呢。”朱毓说起她的二皇兄就一脸崇拜,“二皇兄好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露出一幅梦幻的表情,“他身边还有一个好美好美的人呢,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人。”

  “哦”楚夕有点兴趣了,“比我还美么”

  “夕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自恋的”玄翼摸摸他的脸,笑了。

  楚夕一甩头,作出一幅顾盼生姿的样子,显摆了一会儿后眨了眨眼,吐气如兰:“翼,你觉得我不够美么。”

  无视边上某个不合作的小丫头呕吐的声音,玄翼温柔地笑笑:“我的夕儿永远是最美的。”

  “我就说嘛。”冲着朱毓扮了个鬼脸,“哪有人可能比得上我。”除了师父。楚夕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一句,当然这种话是不会在这里说出来的,免得灭了自己的威风

  “果然厚脸皮。”房间里有两秒钟的沉默,随后出现一个冷洌声音对楚夕的表现给予客观评价,玄翼和朱毓同时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都是一愣,互相瞧了瞧,这话似乎不是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发出的啊,那这个不约而同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

  “二皇兄”朱毓惊讶欣喜地冲上去。

  “弼连”玄翼先疑惑马上又恍然然后是更深的疑惑。

  “是你我师父呢”楚夕早跳下了床,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来人的衣领喊话了。

  也不能怪他如此激动,这位不速之客正是那日和胡菲尔同时失踪的黑衣人弼连,虽然此刻换了一身的华衣,看来与当日大为不同了,可是楚夕怎么可能忘记拐走自己师父的最大嫌疑人,做梦都想狂扁他一通了。

  “咳,咳咳”原本冰冷的脸涨得通红,努力用手扯着身前的手试图夺取一点新鲜空气,楚夕终于意识到这样子根本不可能问出任何问题,恨恨地松了松手劲,不过还是用不至于勒死人的力度抓着他,再度开口:“我师父呢”

  “二皇兄”朱毓终于从刚才敬仰的二皇兄被自己刚刚认识的小夕差点勒死的情况下回过神来,赶紧冲上来扶住他,口里不满道,“小夕,你做什么啦,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玄翼也赶紧上来劝解:“夕,你不要冲动,师父不会有事的。”

  楚夕朝天翻了个白眼,语气有些不耐:“安啦,我还不想惹出人命。”刚才只是太过激动,忘了控制手下的力度罢了,就算再怎么气,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人啊,这两人,啧,真是大惊小怪,倒是自己手中这个人,眼神一直平静无波的,安稳得很,让他也有一点欣赏了。不过这念头只在心中一闪而过,很快又想起师父,不满的情绪又腾腾升起来,不悦地盯着那张又恢复冰冷的脸,准备他说一句让自己不满意的话就揍上一拳,看他还能不能这样冰冷下去。

  “他,还不想见你。”红色的眸对上黑色的眼,暗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变化,只在极深处似乎有火苗跳动了下,处变不惊的某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冷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正处在别人的掌控之下似的,楚夕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师父在哪里”

  见那弼连还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样,楚夕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想把他打倒在地的欲望,眼珠子转啊转,忽然想到一个好东西

  呵,研究那些古怪药方还是有点用处的,掏出身上自己研究的“老实粉”,楚夕心里一阵得意。不知道老实粉是什么玩意儿顾名思义,就是让人老实的粉末嘛,这可是他从一本古书里搜到的,吃了可以让人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交待了

  想见他

  看到楚夕颇有几分荫险的笑容,泰山崩于面前都可以不动于声色的二皇子弼连也不自禁的抖了两抖,死命的闭上嘴不让那看起来就很诡异的药粉进入自己口中。

  楚夕黑黑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好天真地笑着,打开“老实粉”的包装,然后轻笑,无比温柔的说道:“这个东西,吸进去就有效果了哦。我可是研究了三天,才得到这个成果的呢。任你意志如何坚定,吸入我这个东西,也会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哦。你看,如果我把这个盖住你的口鼻,结果会怎么样呢”

  弼连心念数转,想屏住呼吸,可是看看眼前这个一脸志在必得的少年,心知怎么挣扎也没用了,眼角瞥到边上两人数次想上前救自己,每次都在三丈外被一堵无形的气墙给堵了回去,就知道自己这回是栽在这儿了人总归是要呼吸的,自己又能撑得了多久呢,这种状况,除非不,不行,他不能来,可是这样下去

  看到那暗红眸中一闪而逝的无奈,楚夕又笑了:“你也不想尝试那种明明不想说,嘴巴却老老实实回答别人问题的感觉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乖乖告诉我师父在哪里,我就不为难你。”

  弼连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又马上闭紧了嘴,不行,不能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药会有那种恐怖的效用的,若是只是骗自己说出真话的道具,若现在让他们师徒俩见面了,那胡菲尔永远都不可能属于自己了

  楚夕见状只是再度笑了笑,轻柔的把一整包粉末覆在他口鼻上不说正好啊,早就想试试这药是不是像书里说得那么好用了,这个送上门来的实验用小白鼠,不用白不用。

  看着眼前一直冷静的眼眸逐渐变得空洞茫然,楚夕满意地笑了

  听完弼连的交代,楚夕低头不语,他知道玄翼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目光焦虑,他知道朱毓满脸的好奇绕着他打转,掩不住的兴奋,他知道再不把弼连的药性解了可能会造成很大损害,可是他顾不得这许多了。师父在这里啊,好高兴,好高兴,好想现在就冲过去见他,可是

  楚夕眼睑低垂,还是掩不住其中点点流光迸射。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话,师父是因为想认清对他的感情才离开他的,认清感情呵,师父他究竟在想什么,居然想尝试和他以外的人朝夕相处怎么可以师父是他最重要的人,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变的啊,相信自己也是师父心中最重要的人,这样还不够么,还想要认清什么,难道,难道这样就够了,已经可以了,师父是绝对不能沾惹到那些世俗的东西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飞升了么,他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啊

  思绪万千,脚像是沾在地上一般,挪不动半步,只怔怔的站在那里,脸上闪过无数表情,心里千般滋味混杂在一起,说不清什么感觉,一颗心怦怦怦狂跳不休,身上的血管搏动声都清晰可闻。心里暗道不妙,还没有什么行动,蓦的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他这边一失去意识,身周那道无形气墙马上也随之消失了,玄翼一直焦虑万分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次次试图接近他,一次次被挡了回来,只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此刻发现楚夕身体晃了两晃,眼看着就要晕倒,心里大急,赶紧上前几步,所幸这会儿没什么阻拦,轻松靠近他身边,稳稳接住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至床榻安置好。速速传来太医一看,原来他那日受了内伤,昏睡了这许多日,虽然自愈功能强劲,已经恢复了大半,然而毕竟体虚力乏,再加上上一次大病才过了不久,原是不可能有力气下床的,全凭一股意志力强自振奋着精神做出这许多事来,现在一旦静下来,自我保护机制占了上风,就再也撑不住了。

  得知楚夕没什么大碍,玄翼一口气也松懈了下来,转头看到朱毓站在身后,才想起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疲惫的笑了笑,开口道:“二皇子怎么样了”

  “二皇兄的侍从们早早就侯在外头把他接回去了。”朱毓回答完,又好奇开口,“玄翼哥哥,你们早就认识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玄翼神色黯然,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了。怪不得我听弼连这名字有些熟悉,原来是你二皇兄,只恨我没有早一点想到,就不会有今天这档事了”

  “二皇兄单名斐,字弼连,玄翼哥哥忘啦”朱毓微微噘起小嘴,又扯着玄翼的袖子撒娇道,“玄翼哥哥就从头说起,讲给毓儿听听嘛说嘛说嘛说嘛”

  “好了好了,小心别吵着夕儿,我说就是了。”无奈的叹口气,小声说了当初跟弼连认识的经过,当然一些细节问题就略去了,不过还是听得朱毓吃惊的张大了嘴,半天都合不拢来。

  “二皇兄好着又沉浸在梦幻般的幻想当中。

  是这样吗玄翼觉得自己额上的青筋都在浮动了,她没事嚷嚷这么大声做什么,存心是想把夕儿吵醒不是不过,若那个弼连真的和夕儿的师父有什么什么的,那也不错啊,斐,朱斐,连名字都和胡菲尔这么有缘,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省得夕儿成天担心着他师父

  “唔”微弱的呻吟瞬间拉回了游移的神智,糟了,还真的把他吵醒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刚刚毓儿说的话

  担心地看着楚夕缓缓睁开眼,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眼神有几分茫然,眉头微微皱起,低哑开口:“翼怎么了”

  玄翼还没有回话,楚夕看到一边的朱毓,愣了一愣,记忆瞬间回笼,完全清醒了过来,身体一动,便要起来,玄翼急忙按住,“夕,你刚昏过去了,不要乱动。”

  楚夕看了看他,拍拍他的手,笑得温柔:“翼,别担心,我再也不会把你丢在这里,一去不回的。”玄翼怔了怔,眼中闪过种种颜色,最后融汇成幽绿的深情,温柔道,“夕,你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再说,现在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我没事的,现在不去,说不定又找不到他了。”轻轻在颤抖的红唇上印上一吻,楚夕笑容里有他也不明了的复杂情绪,“师父他,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不多了。”

  趁着玄翼怔愣的当口,楚夕轻轻挣脱他的手,出了房门,往刚刚得知的那个地方飞跃而去。

  无暇顾及一路上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的美景,一心寻找着那个见鬼的二皇子的居所,青莲居,啧,一个皇室居所取这么个清雅的名字,不过既然叫青莲居,应该会有很多莲花吧,在哪里呢懊恼地看着这迷宫一样的小路,楚夕恨不得打爆自己的头了,居然,居然,居然在这种时候,迷路了

  重逢

  不过大白天的,真的要想迷路,还是难了点儿,随便抓个人问问不就得了,这朱舞国皇宫又不是没人了。所以很快的,楚夕就找到了正确的地点,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有些怀疑是否真的找对了地方。

  波光粼粼的湖面,蜿蜒曲折的回廊,湖心精致小巧的小楼,轻纱飘扬,如梦如幻,四周还有几株桃树,早开的桃花点缀其间,更是营造出几分浪漫的气息这妙地儿,若说是一美女的闺房还比较让人容易相信些这里,真的是那个青莲居真的是那个冰块一样的弼连住的地方不过那个人奇奇怪怪的,做的事情自然不能以常理论,看他的样儿就知道了,明明地下暗潮汹涌,表面还是一幅漠然,啧,这么表里不一,小心憋成内伤。

  可是,住这样的地方,也太诡异些了吧

  有点不敢相信,可那小楼上分明就挂着“青莲居”的牌匾,不由得人不信。心里嗤笑一通,摇摇头,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有点紊乱的呼吸,沿着长廊慢慢往湖心走去。

  忽然,他的呼吸停顿了,那水光下,那花丛中,那轻纱间,那长身而立银发飘飘的修长身形,那微笑注视自己的绝美容颜,那汇聚了天下最动人星光的醉人眼眸,那让自己心脏都揪疼的人啊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口张了张,喉咙却干涩得却发不出一个字

  “笨徒儿,来都来了,还杵在那里干嘛”z

  清澈如流水的声音说着斥责的话语,楚夕心里却只有满满的狂喜。不是梦,他在那里,真的在那里终于,终于,终于又见到他了

  “师父。”一个瞬间移动,已紧紧扑在了他身上,声音沙哑到连自己都难以置信,可是好高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心跳

  “师父师父师父”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的唤着这个许久没有使用的称呼,死命地把头埋在他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感觉空了许久的心终于不再那么空空的没有着落,好安心

  楚夕的声音渐渐带上哽咽,胡菲尔轻柔的抱着他,拍抚着他的后背,温柔如叹息般在他耳边安抚着:“小徒儿乖,小徒儿不哭,师父在这里”

  “我哪有哭。”头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传出,楚夕不依地扭了扭身子,手脚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缠得更紧,紧得让人有一种连在一起的错觉

  “好好好,你没有哭,你只是流泪了而已。”y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夕猛然抬头,连日来的担忧思念汇成浓浓的委屈,再转成莫名的愤怒,眼眶红红的对着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发飙了:“死狐狸,你都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就那样不声不响的走了,还说什么勿念,你当我是没心没肺木头人一个吗你来勿念试试”

  “呃”胡菲尔被轰得一愣一愣的,天要下红雨了吗,他的乖徒儿居然会骂人耶,那个骂的人居然还是他这个劳苦功高天下第一地上无双的狐仙师父耶,这这这,似乎不应该发生的啊,竟然还训斥得理直气壮,明明他才是师父不是吗,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轮得到他来向自己的小徒儿报备,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虚呢

  “乖徒儿啊,师父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才来不及打招呼就走的嘛”讪讪的开口,可是看着小徒儿逼人的目光,发红的眼眶,声音不由得愈降愈低,最后自动消声。

  楚夕狠狠地蹬着他,最后叹了口气,声音也软了下来:“师父,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好怕”把头埋入他的颈窝,深深吸了口师父身上清新的气息,闷闷地说着,“好怕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师父就已经飞升了,好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小夕”轻轻抚着小徒儿头上倾泻的发丝,一遍又一遍,神情有些恍惚,有多久没有这么柔滑的手感了,不过才数十天而已,却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脑海中闪过那黑衣少年的话,他说他接触的人太少,分不清各种感情的区别,若想知道什么是情爱,若想知道对小徒儿怀的究竟是何种感情,就暂时离开,跟他走吧,试着和他朝夕相处,试着和他相互关心交流,然后他就会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可是他似乎不是很喜欢那个弼连的拥抱亲吻呢,虽然说那只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他应该配合的,可他就是不喜欢啊,所以,才会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哪一类吧,不然他这么冰雪聪明的一个狐仙,怎么可能会搞不懂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儿呢知道他的小徒儿一定会找来,所以就静静地在这里等着,他已经受够了看不到小徒儿的日子了,那些什么什么的,不管了呃,差点忘了

  “好了好了,乖徒儿,师父不会走了,现在先去把弼连身上的药性给解了吧。”

  拍拍楚夕的头,胡菲尔笑得温柔,心里满是重逢的喜悦,也就没有留意到楚夕瞬间变得荫霾的眼神。

  “师父。”他轻轻开口,语气平静得听不出端倪,“那个弼连,师父是怎么看的”

  “他呀”胡菲尔轻笑,“很有趣的一个孩子呢,而且很温柔,比你懂事多了。”顿了顿,看看楚夕抿紧双唇气呼呼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过师父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的乖徒儿。”看着瞬间蔓延的红色,心里那个惬意啊,有多久没有看到小徒儿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可爱样子了,真是怀念啊

  耳边似乎又想起弼连的话: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去亲近他,渴望近一步的接触,就会想要有同样的回应,希望他的眼只看着自己,心只想着自己,看到他和别人亲近心里就会不舒服,希望两个人能够一直在一起

  那时候只是隐约觉得,现在是彻底明了了,好像自己对小徒儿抱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呢,这就是情爱么,似乎没有那么可怕啊

  情劫

  楚夕觉得自己要倒地不起了,这个胡菲尔,又在占他便宜了。以前不知道还好说一些,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明白了一些事情了吧,一般人是会这样随便玩亲亲的么,亲了脸还不够,还还亲到嘴上来了这个,算不算是性骚扰啊

  “师师父”唇瓣乍触即分,蜻蜓点水般的触感仍是让他震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做什么”

  “亲亲你啊。”胡菲尔笑得云淡风轻,轻松挣脱被八爪鱼缠身的状态,拉着大脑持续当机中的楚夕往里走去。小徒儿虽然可爱,可那弼连也不能放着不管啊,若出了什么问题,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虽然他自己治疗术也甚是了得,可小徒儿研究的东西向来就奇奇怪怪的,随便动手的话难保不会出什么后遗症,还是让小徒儿亲自处理比较好

  他这边还有心情想这么有的没的,还愉悦得嘴角上扬,楚夕那边可没这么平静了

  亲亲他居然说得这么自然,瞪着那张笑吟吟的侧脸,楚夕彻底无语了这只狐狸,他他他他知不知道两个人亲嘴意味着什么啊好吧好吧,他跟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弼连走,说什么理清自己的情感,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他自己也曾经为自己对师父的情感困惑过,虽然师父这方面的神经严重大条,也不能说没有的,他突发奇想想要一个人去理清,虽然很过分,也不是不能原谅,可是,可是,师父他,他,他,竟然也对自己存有那种心思么咳,什么话,哪有什么“也”啊,他可从来没有对师父呃那个师父不是说,不是说修炼之人涉足情爱,轻则修行全毁,重则灰飞烟灭么,难道他出走这么久的结果竟然是要把自己陷入那种糟糕的境地,这怎么可以他很快就可以飞升了啊,神仙呢,多么神奇多么美妙的存在啊,辛苦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一个目标么,眼看着就可以成功了,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呢。

  脑中不断的想着这些东西,感觉身体像木偶一般,做的动作都传不到大脑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解了弼连的药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青莲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迎客楼玄翼目前的住处,直到一阵惊呼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眨了眨眼,迎上玄翼担忧的眼神,本能的扯开一抹笑:“怎么了”

  “你的脸好红”说着就往他这边走来,楚夕的样子,让他担心,还有着说不出的心慌,那闪着星光的黑眸,那不自觉流露的幸福,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而这些,并不是因为他眼睛越过爱人的身躯,看到后面那出尘的绝世姿容,心里酸酸涩涩的,脚步也迟疑了起来。

  楚夕已经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虚幻,耳边有嗡嗡的鸣音,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这样透支自己的体力,果然还是不行的啊,毕竟还是一个血肉之躯呢。摸摸自己的脸,真的好烫,好像有把火在烧,腿脚酸软的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的就要往地上倒,呵,这回可真的要倒地了最近,晕倒的次数比上一个世界加起来的还多啊迷迷糊糊的想着,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是他么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后啊,真的没有离开呢真好啊

  心爱的人儿轰然倒下,伸出去的手落在了空处,玄翼怔怔地看着楚夕嘴角浮出的笑容,那般甜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这样的笑容,只是因为有那个人才存在的么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还是比不上么

  这样想着,眼中便浮出了几许幽怨来,可这幽怨,在见到胡菲尔严肃的脸色时又全部转为了焦虑担忧,急急问道:“师父,夕儿他没事吧”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沉着脸搭上楚夕的腕脉,胡菲尔皱着眉发问,暗责自己的粗心,一见面便察觉到小徒儿身体虚弱了许多,可是也没往心里去,刚才跟在他身后,看他脚步虚浮,神游物外,也以为是他心绪纷乱所致看小徒儿的样子,必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又没有好好休息,才会这般力尽晕厥,瞟瞟一边玄翼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的模样,必定不会舍得让小徒儿劳累的,那就是因为要找自己所以才会这样了心疼地抚摸着消瘦了许多的小脸,暗自用真气调理了一番小徒儿的经脉百穴,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轻柔的把他安置于床榻之上,轻声道:“他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好。”叹息似的低语,想握住楚夕的手,看了看胡菲尔,神情又复黯然,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踌躇地望着他,心里忐忑。

  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胡菲尔转头对着他笑了笑,浅浅的忧郁,淡淡的温柔,还有一丝莫名的复杂意味,玄翼心跳不由得乱了几拍。明明知道楚夕心里始终排在自己前面的就是眼前这人,虽然知道不应该,可自己知道,心里一直是有些恨着他的,可面对面见着了,不知怎的,就是对他起不了什么敌意了。是因为他太美了么,也是啊,这种超越一切的美,又有谁能够抗拒不要说楚夕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便是自己,也有一些心动了

  “乖徒媳妇,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胡菲尔淡淡地说道,本是想调笑的一句话却怎么听那语气都有些变了味儿,这个人已经是小徒儿的爱人了啊,刚刚认清自己的感情,这么快却碰上了现实的暗礁,怎么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坦然面对了。

  从未有过的陌生心情,胡菲尔有些无措,这便是识得情爱的后果吗轻颦的眉旋即又展开,嘴角轻扬,呵,一直听说情爱如何如何可怕,如今到了身前,也不过如此,反而还有点难以言说的酸甜诱人,曾听闻这劫数中有情劫一说,最是可怖,如今想来,也未必如是吧,自己这最后一劫,莫非便是情劫既如此,他倒要看看,这情劫究竟是如何的销魂蚀骨。

  这样想着,又是一笑,抬眼看到那玄翼已经走到床的另一边握着小徒儿一只手,静静的凝视着床上沉睡的人儿。压下心底的泛起的不悦情绪,挑了挑眉,小徒儿多了个人照顾,这可是好事啊,只要不碍着他亲近他的乖乖小徒儿,就随他去了

  会错意

  楚夕这几天很幸福,师父宠着他,还常常变些小戏法给他解闷,翼更是百般温柔,天天好吃好穿好玩,生活无比舒适惬意,还能看看美人儿养养眼,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么

  楚夕这几天很迷茫,师父总是有意无意做出些让他脸红心跳的举动,玄翼总是从早到晚拿一种让他心里发毛的眼光盯着他,手脚怎么摆怎么不对劲。想跟他们说说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真是烦恼啊

  不过倒让他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原来那个朱毓,居然是翼的未婚妻哦,翼这次来就是为了要解除他们的婚姻的,啧,怪不得一开始那个小姑娘会有那种表情

  不过小姑娘还真的是可爱呢,遭遇了这种事情,还是热情的成天绕着他打转,要他估计就做不出来了吧。说起来,那孩子还真的很讨人喜欢哪,好像一个发光体一般,看起来明亮灿烂无忧无虑的,看到她心情就会忍不住好起来。翼真的舍得不要她啊。唔,翼也真有些本事呢,这种两国联姻要毁约的事情,应该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搞定的吧,可自己都没见怎么着,事情就已经解决了,害他都没有看到期待中的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场面,乱失落一把的。最近生活太平静了呢,都是师父啦,非要让自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准下来,害得他都没什么事做虽然不会没人陪啦,可成天呆在屋里难免会闷的嘛

  喝了口送到嘴边的燕窝粥,咂了咂嘴,嗯嗯,味道不错。往左看看,师父芊芊玉手托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对着他笑眯眯笑眯眯,弄得他经不起考验的小心脏在胸腔里嗵嗵乱蹦,往右看看,玄翼一手端燕窝粥一手拿勺子双目含情一脸甜蜜,又让他忍不住得意洋洋呃,这种状况,可不可以称作是左拥右抱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3p啊啊啊啊啊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滴冷汗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呸呸呸,他才不是那么没节操的人,翼是他的情人会这样是应该的,自己的师父待自己好一点也是正常的,呃虽然虽然最近师父的举动是有些奇怪不能再想下去了,师父不可能他不能对师父错觉,一定是错觉。加强自己的信念似的用力点了点头,引来两道奇怪的视线。

  “夕,怎么了,还要喝么”玄翼擦擦他嘴边不小心沾上的粥,手指还流连的在上面摩挲了一会儿。楚夕不好意思了,摇了摇头,心里嘀咕着,翼对他毛手毛脚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早就习惯了么,怎么现在还是会觉得脸热热的

  “乖徒儿,脸又红了哦,是不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胡菲尔似笑非笑斜睨他,引得他又是一阵心跳失速,脸上似乎更热了。

  “哪有,师父你不要破坏徒儿的清誉啦。”呃,他明明是想大声反驳的,怎么听来连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在撒娇偷偷瞟了眼在场的两人,喝,怎么都一脸要笑不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啊咿脸似乎越发的热了

  “你,你们,你们笑什么啊”非常不满地颦起了眉尖,皱皱挺翘的秀鼻,口里嘟囔着,“哗啦”一声扯起被子往头上一拉,“算了,不理你们,我睡觉。”

  “哈哈哈哈,乖徒儿越来越可爱了,怎么这么可爱呢”笑声伴随着被子被拉扯的感觉,楚夕在里面拽得紧紧,死活不肯出来,哼,死狐狸,越来越喜欢调戏他了,才懒得理他可是好闷哦,被子里面都没什么新鲜空气,好吧,他承认把自己闷在棉被里面是有些幼稚,可是可是可是当你睡觉的时候边上有两个人像观赏什么稀世奇珍似的一直注视着你,你能睡得着吗,能吗,能吗,能吗

  “夕,你这样会把自己闷坏的。”唔,好温柔的声音啊,嗯嗯,还是翼好,对他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呃,他也加入夺被大战不要扯啦人家不要再沐浴在那么炙热的目光之下了嘛,不要嘛,不要嘛,不要嘛一道还可以说是温暖,两道会把人烤焦的

  “哧啦”布匹撕裂声

  楚夕看着已经成为尸体的棉被,石化了。

  室内有两秒钟的寂静。b

  “乖徒儿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呢,都这么有精神了啊。”丢下手中无辜的残尸,胡菲尔唇瓣微掀,露出一个让楚夕心惊肉跳的微笑。

  “师师父”颤抖着叫了一声,话不成句,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好像擂鼓,好慌,好紧张往玄翼的方向发出求救的目光,却只得到一个看起来很是邪恶的微笑怎,怎么回事他们,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翼你,你们要做什么”半坐起身,战战兢兢地把话问出口,下一秒就发现那两人脸上愈发明显的恶魔似微笑,楚夕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拼命让快罢工的大脑超速运转,思索着这两人的可疑行为的动机,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左看看右看看,一个优雅一个华贵,不紧不慢却不容抗拒地把手往他身上神来,脑海中灵光一现,蓦然闪过一个可能,莫非,莫非不会的,一定是他想错了,翼那边还有可能,可师父他,是不可能沾惹情爱的啊,怎么可能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可是这阵仗分明

  “呼”一张新的棉被带着风声盖到他的身上,楚夕愣了愣,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看看一脸温和笑容的胡菲尔和玄翼,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被子坏了一条没关系,这儿多的是呢,只是不能再把头蒙在里面了哦,好了,夕儿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乖徒媳妇说的不错,多多休息身体才会好得快嘛。不过今天还真是难得啊,小徒儿居然自己主动要求要休息了,开窍了开窍了啊。”

  愣愣地看着玄翼温柔地替自己掖了掖被子,愣愣地师父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态拍拍自己的头,楚夕大脑持续卡带中

  就这样果真是自己会错意了啊,应该松口气的,可是,为什么会感觉到失落呢

  奇怪。。。。g

  楚夕醒来的时候,发现玄翼的表情有些奇怪,可真要认真说起来,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了。翼从前也是喜欢有事没事就盯着他看,还是用那种深情地能溺死人的神情,间或还会掺杂一些凄楚呃,是了,这回的凄楚成分似乎更多了点,呃,好吧,不止一点儿,是多了很多,太多了,简直可以称作凄然欲绝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还好好躺在那里没缺胳膊少腿儿的,他几乎要以为翼是在看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了。

  没好气地撇撇嘴,“我说,娘子啊,夫君我好好儿的,做什么摆出这么一副脸儿来啊。”想继续调笑几句,却在看到玄翼愈发显得凄然的眼神时蓦的止住了,心里掠过一丝不安。不对劲,很不对劲,翼从来都会在自己莆一察觉他的眼神时马上岔开话题,不让自己有担心的可能,怎么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认真去看时他却已经侧身去端茶几上的小碗,温柔笑着说着,“夕儿,你刚醒来,一定饿了,我叫厨子做了小米粥,现在还是热的,你先漱漱口,要不要先吃点儿。”

  楚夕细细看他一眼,却只见到他低眉垂目,额前发丝垂落,看不清神情,想说些什么,肚子却在此时咕咕叫了起来,于是点点头:“嗯,我还真的有些饿了。”

  被小心的扶起来伺候着,楚夕心里叹息,呵,当今天下谁有他这等福分,名扬天下的玄翼大人亲自服侍他漱口喂粥,说出去都没几个人信吧,可这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做这等工作,居然还甘之如饴,教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开始还劝劝他,不需要这样,免得累着自己,可多次劝说无效,也只有随他了。不过,说真的,看他这样待自己,心里还真的有几分甜蜜意味。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师父和翼真的是太大惊小怪了啦,只是有些虚弱罢了,犯得着成天躺在床上么。可是那两人态度强硬的可怕,吓得他都不敢做任何异议,真是丢脸啊。

  一边吃着玄翼一勺勺喂过来的小米粥,一边用眼睛在屋内溜了一圈,呃,不在,这几天都是一睁眼就看到他们两个人,现在只有玄翼,还真的有些奇怪啊,趁着喂食的空隙,急急咽着口里的东西,有些含糊的问道,“唔好吃师父呢”

  久久没有等到下一口粥送上来,有些奇怪的抬眼,“唔,怎么了”

  玄翼回过神来笑笑,“没什么,师父说要去拿一些东西,过会儿就会过来了。”

  不知怎的,看着翼格外温柔的笑容,楚夕就是觉得不安,刚才,翼是在发呆吧,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手边的事儿都忘了,不自觉流露的茫然,刻意掩饰的忧愁,都是他没有见过的,虽然只是一瞬,也足以让他看得清楚明白了。这样的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似乎翼并不想让他知道啊,要不要问还是算了吧,翼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要怎么做不怎么做,自然都有他的理由的。可是如果是翼自己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呢,如果只是他不想连累自己呢,呃,不会的,翼不会做这种傻事的,他们是情侣,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呢是不是师父

  “乖徒儿终于醒了啊。”清澈的声音如流水般划过心底,抚慰着他此刻略带不安的情绪,心情立刻平定了下来,楚夕欣喜的抬头,“师父”

  玄翼带着笑放下碗,小心用丝绸擦拭着楚夕的嘴,口里喃喃抱怨着:“看你,一见到师父就什么都不顾了,小孩子一样。”

  “小夕儿本来就还是孩子嘛。”胡菲尔呵呵笑着,走过来摸摸楚夕的头,然后坐下来拿着他一缕头发把玩。

  楚夕噘嘴:“什么嘛,人家都已经很大很大了。”瞪瞪那两个笑得嚣张的人,心里咕哝着,玄翼不知道也就算了,师父明明就知道他不止看起来这般年纪的。再说了,翼真的当他是小孩子骗谁呢。

  一把抓住玄翼想要收起的手,用自己的手指暧昧的在他手上揉抚着,意有所指的邪笑着道,“娘子,你觉得夫君我不够大么”

  玄翼立马就红了脸,头垂得几乎要挨上床面,猛然又醒起楚夕就躺在床上,赶紧又撇开头,想躲开点,手又在人家手里挣不开,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儿瞅了。见他这害羞的模样,楚夕心里一阵阵的激荡,翼怎么会这么可爱啊,明明是个倜傥风流少年郎的说,真不知道他每天引诱自己的胆量哪儿去了,竟然这么不经逗。哦哦,真的太可爱了,可爱的他都想咬一口了耳边传来胡菲尔不客气的笑声,看看玄翼愈发红润的脸颊,横过去一眼,语气很是天真疑惑地说:“师父,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为老不尊呢”

  笑声停止了,下一秒,头上就被敲了一记狠的,委委屈屈地往玄翼身上靠:“翼,你看,师父又欺负我,我好可怜啊”

  “你可怜世界上就没有可怜的人了。”

  楚夕现在可以确定师父是敲上瘾了,一边揉着头上被敲的地方,一边气愤填膺地控诉:“我还不可怜哪,哪有做师父的这样子成天以欺负徒儿为乐的。”

  “收徒本来就是为了给师父打发无聊的时光的嘛,要不然这徒儿收来干嘛。”胡菲尔一边闲闲地说着打击人的话,一边拿着楚夕的头发在手指上缠缠卷卷,玩得不亦乐乎。

  玄翼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坐在一边任楚夕靠着,微笑着看着他们吵闹,看看差不多了,清清嗓子开口:“师父,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开始开始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楚夕一脸茫然的看看玄翼,又看看胡菲尔,被两人身上难得一见的严肃神色吓了一跳。

  似乎明了他的疑惑,胡菲尔很是温柔的摸摸他的头,扯起一抹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笑意,“别担心,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

  什么跟什么啊,说成这样,本来没什么的事情也会让人觉得很严重的好不好。撇头不理这个不可靠的师父,转头望向玄翼寻求答案。

  被师父调戏了。。。

  玄翼笑笑,正要开口,“砰”门被推开,楚夕往门口看去,登时吃惊得瞪大了眼。那个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朱舞国的冷面二皇子居然气喘吁吁一脸焦急的立在那里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人都吃错药了不成

  “菲尔,你不能”弼连利眼扫了一圈,锁定自己要找的对象,紧走几步就想去抓人,却被胡菲尔轻轻躲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咬咬牙,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屈不挠地伸出手去,心里焦虑万分,“你不能这样做”

  胡菲尔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袍袖轻拂,浅紫的眼珠转过去瞟了一眼玄翼,玄翼会意,上前拉住弼连,“二皇子,我们去外面说。”

  “不行,你不能”弼连兀自不肯放弃,无奈被胡菲尔点住了穴道,嘴也被玄翼掩住,只能身不由己地被拖着往外面走。

  门开了又关,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楚夕愣愣地看着事态发展,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好诡异啊,这这是今天是愚人节么貌似这里没有愚人节这个说法的。他们在做什么,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个啊,那个弼连为什么那种表情,不能什么

  唔唇上温软的感觉霎时阻断了思维,看看眼前放大的美丽容颜,楚夕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嗯嗯,真的好近,长长的睫毛几乎可以碰到,美的不像话的眉下微微闭上的眼,美的不像话的鼻尖挨着自己的,美的不像话的双颊染了淡淡的嫣红,更加美得让人几乎要忘了呼吸呃,似乎少了什么,是了,还有形状无比优美的唇,正压在自己的唇上面,现在看不到是自然的咦咦咦,唇压着他的他他他,他在吻他怎么会,怎么可以虽然早已经历过更亲密的情事,可,可这是不同的啊,翼是他的情人,这个,这个是他的师父啊。

  “师师父唔”脑子里轰轰然,厮磨的双唇几乎让理智全部焚为灰烬,楚夕努力聚拢一点所剩无几的自制力,无比艰难地开口。他只是想问问师父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样却正好给了某人开了方便之门。

  胡菲尔修长的手指扣住楚夕不安分的脑袋,原先只在粉色唇瓣上留连的舌顺势滑入他因为说话微微开启的口中,甜美湿润的感觉让他兴奋得微微颤抖,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把底下的人儿更紧地拉向自己,软舌笨拙地扫过他的牙龈他的牙齿他的黏膜他的腭部,然后碰到了他的蜷缩的滑舌,喉咙里逸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似乎终于寻找到了有趣的玩具,长舌兴奋地缠上去翻卷吮吸,直到感觉舌头因为过度用力隐隐发痛,呼吸也有些困难,才意犹未尽地松手,喘息着看着脸上泛起惊人红潮的小人儿,不由得心情大好。

  楚夕快要晕过去了,受到大震撼了。想说师父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可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啊,这种,这种,这种法式热吻,师父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他非要把那个人剁了不可居然,居然,居然教他这种东西带坏纯情小狐狸啊

  努力平顺呼吸,看看眼前一脸意犹未尽跃跃欲试的人,楚夕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作出一幅义正词严的模样:“师父,这是不对的,你不能再这样做了,被人看到不好的。”

  胡菲尔舔舔唇,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不怕的,师父已经给这间房施了结界,不会有人进来了,来,我们继续。”

  继继续楚夕张口结舌,虽然师父刚才那个动作真的很诱人,让他小心脏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虽然刚刚那个吻真的让他回味无穷,可是,他和师父,他们,怎么可以

  “师父,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啊”退攘着试图压上来修长身躯,楚夕无奈的低吼。

  胡菲尔停下动作,颇为受伤地看进楚夕的眼,很是认真地问他:“你不喜欢师父这样亲你吗”紫色的瞳仁因为情欲的渲染显得格外湿润,直直的看进身下黑色的眼中,神情中有着孩子般的执著。

  愣愣地看着他,楚夕发现自己似乎不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这样美的人儿,怎么可能不被诱惑。“喜这个不是重点师父,这个已经是情爱的范畴了啊你究竟明不明白”及时刹住脱口的话语,硬生生扳转话题,冒出一身冷汗。

  “呵,师父知道。”胡菲尔低头吻了一下略显红肿的唇,然后笑了,“那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楚夕涨红了脸,大声说,“你明明说过修行之人不能沾惹情爱的”

  “嘘,乖徒儿,不要这么激动。师父有魂玉,不会有关系的。”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头,然后微笑,“好了,我们继续吧。”

  是这样的吗狐疑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跳上床来的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师父啊,好好儿的,上来做什么”戒备地揪紧身上的被子,虽然以前经常和师父同榻而眠,可现在这种状况

  “我们来做做据说很有趣很好玩很舒服的事情啊。”胡菲尔答得理所当然,伸手便去掀他的被子,笑得煞是迷人。

  很有趣很好玩很舒服的事情不会是不可能吧

  “师父”震惊得睁大了眼,不,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是谁教他这种东西的,怒~~不小心看到师父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抱紧了身上的被子,抖抖地开口“师父,你不会是想”

  “乖徒儿,不会这么害羞吧,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啊。”轻而易举地扯掉被抱在胸前当作盾牌的被子,胡菲尔笑得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然后轻轻拉开楚夕迅速遮住自己眼睛的双手, 一只手抚上楚夕腰间的系带,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小徒儿是在暗示师父我把这些碍事的东西除去吗”

  治疗

  晕了,真的要晕了,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定是在做梦吧,一定是的,如果不是做梦师父怎么会这样对他。

  楚夕摇摇头,想清醒一点,可分明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在衣衫上的滑动,淡淡的热度让他不由自主地眩晕。眼前这个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真的是师父吗长长的银发披散四垂,有几丝打在自己的脸上,一点点痒一点点暧昧,莹白的肤色多了几分浅浅的粉色,紫色的眼眸格外的润泽迷人,形状优美的唇也比平时要红润了几分楚夕原以为师父已经美得无法形容了,现在才知道这样说竟还是逊了几分,那简直,那简直是不该存在于这世上的绝对诱惑啊,只有在最美最美的梦中才有可能出现吧比例匀称完美的修长四肢半覆在自己身上,隔着衣衫还可以感觉到那柔韧的肌肤传来的灼人温度,师父的体温一向是温暖舒适的,现在竟然高的异乎寻常,连带着他的肌肤也变得烫热了起来

  大脑混沌得无法思考,直到感觉丝丝的凉意,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衣衫半褪,胸前的大块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身上的衣服还在匀速剥离中。慌乱乱按住一片衣角,另一只手挡住对方意图继续剥衣大业的手,语不成调的大喊一声:“等一下”

  胡菲尔还真是从善如流,听话的停了下来,笑眯眯的询问:“还有什么事么”

  “呃”看着那浅笑的绝美容颜,楚夕思维有一瞬间的停顿,好美,尽管这么多年经常相见,还是不能对这张脸完全免疫啊一时竟忘了回话

  “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继续吧。”胡菲尔轻轻亲了他一下,准备继续未竟的工作

  “等等一下”楚夕顾不上脸红,一口气说下去,“师父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是不对的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我们不能这样师父你就要飞升了不能为了这个功亏一篑情欲不是什么好东西发泄完了什么都没有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胡菲尔突然就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并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银发散了下来,只看到唇角上扬,露出里面白的牙齿,看不到整个的脸。

  楚夕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发笑,过了一会儿,怯怯地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再戳戳他,然后怯生生地开口:“呃,师父,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哈”大概是笑得有点狠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才缓过起来,“我的小徒儿真的好可爱啊,你以为师父要对你做什么啊”

  嗯不是,不是那个吗楚夕疑惑地眨眨眼,难道是他会错意了不可能啊,之前这么明显的

  “笨徒儿,你知道你这次睡了多久吗”胡菲尔瞧他的呆愣模样实在傻得可爱,情不自禁地敲了他一下脑壳,果不其然地见到他哀怨的痛呼和眼神,哗,真的好可爱

  “不是一个晚上吗”揉揉自己的额头,傻愣愣地反问。

  “果然是笨徒儿,你这次睡了有九天了,上次是七天,再上次也有四天你自己都没有一点感觉的吗”没好气地再敲一下,心里微微着恼,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么没有自觉的人,若是放任他一个人,怕是哪一天就这么一睡不醒了也没人知道吧。皱皱眉头继续道,“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本来不是你的,最近你又受了几次伤,副作用就来了,继续这样下去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不会吧,怪不得这几次每次醒来都感觉特别的饿”那是自然的啊,睡了这么多天当然会饿了,只是,怎么会这样呢,他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啊,还会有什么严重后果难道睡着睡着会魂魄离体,那他岂不是又成了一只孤魂野鬼了,不要啊~~~~~~~~~~

  “笨徒儿。”胡菲尔摇摇头,手往楚夕褪得差不多的衣服上摸去

  “呃那个,师父啊那这个跟你脱我衣服有什么关系啊。”楚夕手忙脚乱地拉住自己所剩无几的衣服,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师父会怎么回答呢,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想和他那个那个吗,如果是的话

  “这都不明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儿啊,当然是因为你病了,脱了衣服方便治疗啊。”胡菲尔回答的理所当然,听得楚夕一愣一愣的,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出糗过。人家只是很单纯地想替他治疗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在师父面前光着身子过,干嘛要这么大反应啊呃,不对啊,只是治疗的话,需要先前的那个吻吗而且,而且师父刚刚,明显带着挑逗的言语动作,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吧师父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吧,是吧,是吗

  “可可是”努力想要问出心底的疑问,可不知怎的,在那双美得惊人的紫眸注视下,竟然觉得那些话是那样的难以出口,突然有点害怕那问题的答案。

  “还可是什么呀,师父这几天一直在找你昏睡的原因,总算有了一点头绪了。趁着你现在醒着,就赶紧试一下吧,不然下一次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拍拍身下有些出神的脸,胡菲尔笑容里带着一点忧虑,天知道他有多担心楚夕就这么睡下去了,他受够了成天看着他陷入昏睡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情形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方法,他一定要试一试,不过在那之前

  唇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抓起楚夕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无视小徒儿瞬间僵硬的身躯,迅速剥下那些碍事的衣物,然后笑微微地开口:“不怕的,师父我这么好,怎么舍得让我的亲亲小徒儿有事呢,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嗯”

  呃这话怎么,这么暧昧的楚夕心里打了个寒颤,只是眼睛望着师父的温柔笑容,再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问了句,“那,要怎么治疗”

  “嘘,不要多话,你只要把自己完全交托给我就好,相信师父。”亲亲身下人儿的脸,笑得十分之温柔,看着身下人儿因为自己的动作恍惚,笑容不由得加深。

  “嗯。”楚夕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点怪怪的,可是全部精力都用来努力抗拒自己不受师父的影响起什么丢人的反应,那些小事也就顾不上思考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一分钟两分钟忍无可忍了,“师父,不要告诉我你到处乱亲乱摸乱扯乱揪乱拧你小徒儿我粉嫩可爱的迷人身体也是在作治疗”

  “呃,呵呵,乖徒儿真是聪明啊呵呵呵呵治疗需要,治疗需要嘛,呵呵呵呵,小徒儿要乖啊,一定要配合师父哦,不会很难受的”

  胡菲尔讪笑着,又加紧摸了两把,嗯嗯,原滋原味的年轻身体真是好啊,手感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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