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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夕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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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很难受的”

  胡菲尔讪笑着,又加紧摸了两把,嗯嗯,原滋原味的年轻身体真是好啊,手感好好

  失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梦呢,那么美那么绚烂,心神俱醉,仿佛有满满的幸福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舒服得只想轻叹,舍不得醒来。

  睁开眼,已经不记得梦中的情形,只留下那种舒畅醉人的感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梦么,就是这样的,虽然很留恋那种美好的感觉,可是毕竟不过一个梦而已,醒了就算了呗。

  心情极好地伸了伸懒腰,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不想起来,一双眼无目的地四处转悠,忽然被一阵淡淡的光亮吸引,循着光线过去,视线触碰到枕边的一个小东西,好奇地用两根手指掂起放到眼前仔细瞅瞅:奇形怪状的外形,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颜色倒是蛮顺眼,一片莹润的白中间嵌了两点紫,看起来有一点熟悉心中蓦的一跳,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重要的,不应该忽略的仔细去想时却什么都没有了,奇怪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见过这个东西啊,这么特别的,不应该会忘记才对。偏着头又想了想,却没有什么结果,头却隐隐作痛起来,摇摇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没必要多费心神了。

  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却意外地看到了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身子一僵,心里冒出无数个疑问,他做了什么,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像,很像吻痕偷偷往下身瞄去,“啊”短促的惊叫,下一秒就把自己整个人都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心里一阵狂风暴雨闪电惊雷。天哪,天哪,他不用活了,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就跟人春宵一度了,还一点意识都没有等等,他,他,他,他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难道,难道他失忆了,不会吧,他明明是,明明是哎呀呀,他脑子错乱了不成,怎么总是感觉自己是个女的,可他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濒临疯狂之际,忽然听到一个清朗动听的声音响起:“夕,你怎么了”

  咦,有人跟他说话抬眼看去,一个好俊美的人正弯身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绿眸温柔的可以漾出水来,手轻柔地抚上他的额头,口里兀自关切询问着:“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师父说应该不会有问题了啊。”

  师父什么师父这个美人的师父么这么漂亮的人,师父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这个人似乎认识他呢,和自己感情不错的样子难道昨晚可他们都是男的啊,应该不会可也难说啊

  “夕儿,你”看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愣愣地看着自己,很迷茫的样子,玄翼心里掠过不妙的感觉,迟疑地开口,话没说完却被打断。

  “夕儿,是我的名字么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昨晚”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脸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毕竟是这么隐私的事情啊,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跟人讨论呢,可是,还是要弄清楚的低头斟酌着话语,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也就没有看到眼前的人震惊的表情。

  玄翼震愣在当场,脸变得煞白,不敢相信自己接收到的讯息,夕忘了他了,夕不记得他了,他的夕儿的记忆中没有他了心好痛。

  “你,我们是认识的对吧,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抬头看到对方惨白的脸,心里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也就释然,如果一个自己重要的人突然有一天早上起来说不记得自己了,任谁都会不好受吧,呵,重要的人啊,这个人必然和他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吧。想着,便扯开一抹温柔的笑,宽慰道:“你别这样啊,就算我现在不记得了,还是可以重新认识的嘛”

  “嗯。”玄翼努力收拾心情,勉强笑道,“你叫楚夕,这里是朱舞国都城迎客楼。我是玄翼,玄暝国三王爷,我是你的爱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脸上却微微的发烫。现在的夕儿,全然的一张白纸啊,或许会全心全意爱上自己呢。这种假设让他兴奋得全身微微的颤抖,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脸红得有多么的诱人

  哦,朱舞国,玄暝国,好奇怪的名字啊,总感觉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一样,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么。咦,咦咦咦,他刚刚说了什么,爱爱人他们,他们是爱人那昨晚,昨晚脸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人,发现那人的脸似乎也在迅速地转红,大概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有一点害羞吧,嘻嘻,真可爱,他们都那样那样了,还在害什么羞呢。既然是爱人,那,这样应该没关系吧禁不住诱惑,手一伸,把他往下一拉,嘴就凑了上去,“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放开,笑得像个得逞的猫儿,“嗯,明白了,继续说吧。”

  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玄翼眼中闪过无数不知名的情绪,最后只剩下全然的喜悦,笑容越扬越大:“说来话长”慢慢地诉说着他所知道的楚夕的过去,享受着情人间的亲昵甜蜜,玄翼全身上下充溢着满满的幸福。他的,他一个人的,他的夕儿啊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基本了解了自己的过去,以及和玄翼相识的经过,口里也有些干了,随手拿起边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冷了,不过味道还不错。无视玄翼不赞同的目光,咕噜噜一口气喝到底,呼,舒服多了,眼角余光瞥到适才丢在一边的东西,再次好奇地拿起来,“好像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呃这不是我的,大概是师父留下的吧。”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是吗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怎么都不见他”楚夕有些好奇,无法解释自己急欲了解师父的这种心情,唔,大概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师父吧,潜意识里总是会有一点挂念的。

  “师父啊,是个奇人呢,你要自己见了才会明白。”玄翼笑着眨了眨眼,很是俏皮的样子,只是不知怎的,喉咙有些干涩。

  “哦,这样啊,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楚夕唉声叹气的,活像个找不到玩具的小孩,那模样逗笑了玄翼,想了想,开口:“师父走前说要回去好好休养,大概是回去菲月幻境了吧。”

  “这样啊,可惜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有些黯然地垂下头,旋即又兴奋地抬头,“翼,你去过那里吧,你还记得路吗我们去看看师父吧”

  “我上次是你带我去的,我不认识路的。”有些不自在的别过眼,不想说上次自己一个人从狐月山回洪玄城,还记得大致的方向。不过现在楚夕这样,就算到了那里也找不到菲月幻境的入口吧。

  “可惜啊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个东西蛮有趣的,就给我好了。”笑眯眯地拿起那块东西端详,越看越是喜爱。玄翼摇摇头,有时候,夕儿的审美观真的让人不敢恭维啊

  失忆后的生活

  快乐的日子就像小溪,在阳光下跳跃,清浅而明媚。

  楚夕现在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尽管失去了记忆,还是有更多更多的美好记忆充填进来。玄翼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情人,对外雍容华贵气度不凡,对内魅惑迷人温顺可爱,这样的人,教他如何不喜爱。两个人经常的游山玩水纵情声色,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大事情,不过也是十分的快乐惬意。

  玄翼作为一国的王爷,又是当今皇上最疼宠的弟弟,封地的范围很是壮观,不过公事倒也不甚繁忙。除了他处理事情动作迅速之外,能干的手下还是功不可没的。据他的说法,若是一个主子每天被淹没在公事堆里,那还要下人干嘛。也因为如此,他们三不五时离开封地游玩,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虽然玄翼在人前也是毫不掩饰对楚夕的爱恋之情,楚夕也不是很在乎世人的目光,不过他们大多都不会去人流太多的地方,所以虽然两个人的事迹几乎传遍了天下,成为一则活生生的传奇,能够亲眼见到的人还是不多,于是传奇愈发的成为传奇。当初轰动全城的婚礼还有玄翼出走楚夕暗中维护楚夕南下玄翼随后赶至路遇杀手这种种事情也不知是被哪个好事的下人传了出去,更是被传得绘声绘色浪漫无比,最后传回他们耳边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了,玄翼听了脸色荫晴不定,最后很是诡异地笑了一声就躲进房里不出来了,楚夕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大呼过瘾,看得下人们面面相觑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一年有余,楚夕身量渐长,虽然还带着几分少年的青涩,却隐隐是一位清雅俊美的青年了,要说当初还是个小小楚夕时迷恋他的人已经是有许多了,现在那更是数不胜数了,再加上他平日里嘴边总是少不了一丝盈盈笑意,亲和力更是增了几分,走到哪里都可以引起轰动效应。也亏得他还记得如何运气腾挪,才能在崇拜他的人海中顺利冲出包围圈,不会造成太大困扰,不过玄翼就不乐意了,嫌那些人分去了楚夕的心思,可又碍于面子不肯明着说出来,每次出去一趟回来都荫沉着一张脸,吓得一群无辜下人都心惊胆战,唯恐一不小心就惹毛了主子成了出气筒。

  楚夕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好笑他的小心眼,又心疼他的自寻烦恼,却也不肯说破,只在晚上的时候变着法儿折腾,让他没力气东想西想。每次这种时候翼都显得特别的乖,任他要求做什么姿势都不会反对的,平日里哪见得到如此风情啊,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乐得由他憋闷去了。

  就这样,小日子也算过得有滋有味,蜜里调油也不为过啊。可是甜蜜之余,总会有些小小的缺憾,比如此刻。

  楚夕斜靠着床头,把玩着那个据说是师父留下的东西,举起来眯起眼看了那白色中间的紫色一会儿,脑中快速的掠过一丝什么,太快了,来不及抓住,又嗖的一下闪过去了,放下来叹了口气,这么久了,还是想不起来啊。手里细细摩挲着这块奇怪的玉石,闭上眼是一团模糊的白影,甩了甩头又没了,淡淡笑了笑,大概是看太久留下了虚影的缘故。

  “夕,在想什么呢”

  温热的身躯带着清爽的水汽靠近,楚夕睁眼把东西放在一边,手一伸把人拉过来,先偷了个香,闻着情人身上微湿的香气,亲昵地咬了咬耳朵:“让我等这么久,你说该不该罚。”

  “夕,夕儿”玄翼脸红,现在的楚夕什么都好,就是那个性奋得不得了啊以前百般诱惑都很少做的,怎么失了一次记忆就变得这么的色呢不过啊,被他紧紧拥抱的感觉,让他很安心呢,心一下子就充实了起来。大概是这段感情一开始的时候的不顺利,他的心里,始终是隐藏着不安的吧,即使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挥之不去,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两个人肌肤相贴呼吸相连,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他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才会感觉到他们不会分离说到底,还是他的夕儿太出色了吧,让他无法一手掌控,也就经常患得患失了。

  他的夕儿,即使没有他,也会活得很好吧,看他每日里捉弄别人研究各种新的玩法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除了想和他亲热的时候会看看他,其他时候的眼睛都放在别处了

  心里微微的发苦,似乎无论楚夕有没有失忆,他都无法把他牢牢抓在手心呢, 有时候真的想把他用锁链锁起来,一辈子不放开,可是那样,楚夕就不是楚夕了

  “这种时候都不专心呢,难道是我的技术退步了”

  楚夕不满地咬了一下玄翼胸前的突起,微微湿润的眼眸抗议的盯着玄翼,看着情人终于回过神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场夜晚的活动中来,才满意地笑眯了眼

  一室旖旎

  最后的昏沉中,玄翼听到耳边楚夕的呢喃:“翼,你在担心什么呢,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和你做这种事情呢”

  似曾相识的话,这个人,无论怎么变,本质还是不会变的呢,不觉的微笑。

  许久,室内重归于静,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楚夕眼皮跳了跳,睁开了眼,黑暗中瞧见床头玉石的微光,心下奇怪,这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在夜里发过光的。是预示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吗莫非是那个师父出了什么变故很有可能啊,这东西原本就是师父的,有灵性的东西往往和主人之间会有一种神奇的感应虽然这东西瞧不出什么灵性来,不过谁知道呢,人都有大智若愚一说了,物品难道就不会有类似的说法么。不过照翼的说法,师父的本事强得很呢,轮不到他来担心的,就算有事,这么强的人都摆平不了了,他能够做什么呢

  耳边传来玄翼均匀的呼吸声,暖热的气流吹拂在颈侧,转头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黑影,不由得心里一热,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眼帘,似乎累坏了呢,是否太过无度了呢,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翼似乎也是乐在其中的嘛,年轻人恢复能力强,这点活动量算不得什么的,明儿个弄些补品就是了。

  想着想着,也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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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

  楚夕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总是无端端感到心悸气促,仔细检查又看不出问题,本来照他的性子,没检查出什么也就丢一边不去管它了,可是挥之不去的不安,又切切实实的困扰着他,这种感觉很有点莫名其妙,却也真的无法忽视。

  下意识的拿出那块玉石,用指腹摩挲着,心似乎安定了一点。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习惯在想事情的时候拿出这个东西把玩了

  触手感知的温度让他微微失了神,温暖的,好似人体的温度。撇撇嘴角笑了一下,这块东西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都是凉凉的,要他捏着好久才会染上一点他的体温。这次他分明才刚刚拿起来,就已经有着暖暖的温度了,好像活的一样

  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怪异的念头一冒出来就生根发芽,怎么也赶不走了,把这小玩意儿拿到眼前细细瞅瞅,还是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呀。咦,不对,这中间怎么还有一团若有若无的波动,好像里面是流动的一般

  想看得再仔细一点,心脏的部位却突然疼了起来,那么尖锐的疼痛,呼吸似乎都停止了,手一下子攥紧,眼前一黑,仿佛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黑漆漆的一片,甚至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在这种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中,任何力量都显得那么的渺小。楚夕口张了张,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沉沉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愈来愈大声,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了这种单调沉闷的声音

  几乎要绝望的当口,突然出现了一线光亮,极微弱,却像是直直照到了心底,让楚夕整个人又鲜活了过来。欣喜地朝着光亮的方向冲去,蒙蒙的白光愈发的明显,行到近处才发现那竟然是从一个人的身上传出来的。

  心跳得越来越快,楚夕想那个人肯定是听到他的心跳声了,这么大声这么大声,仿佛几千几百只鼓槌一起在敲,怎么可能听不到。

  诧异自己的反常,不过想想这个地方这么奇怪,这点小事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按捺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一步步地接近这个唯一的光源,眼神也渐渐迷蒙了起来。

  好美,只是一个背影,就美得让他几乎忘了呼吸,银色的发丝流泻,直直的垂到腰际,混入白色的衣衫中,体态风流,却透出无限的寂寞苍凉,让人忍不住心动的同时又狠狠地心疼。大概是发现他的靠近,那人慢慢地转头瞥了他一眼,霎时便如一道惊雷劈中了楚夕。比玉还莹润白皙的肌肤,两点流转的紫瞳,师父记忆洪水卸闸般涌入脑海,和师父的第一次见面,那一场交易,和师父在菲月幻境的种种种种,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对师父存有绮念,不见师父时的伤痛,重逢的欣喜若狂,还有和师父那一场缠绵

  为什么师父要那样做,为什么他竟然会不记得师父了,为什么师父要离开,这些日子师父过的好么,有没有在想他,为什么都不来看他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最后却只化作一个不成调的低喃:“师父”

  师父却只看了他那么一眼,再也没有回头,一路地飘远,终于消失怎么也追不上,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唤不回

  心痛得超过了极限,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桌边睡着了,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分明才过了一小会儿。怔怔地看了看依旧攥在手心的东西,这不就是当初自己在城里买的么,那时候还说这个很像师父,被师父好一顿教训呢,后来就再也找不着了,原来竟是被师父收了起来么,想是那天走得匆忙,忘了带走吧。

  师父是打定主意不想要他去找他吧,所以封了他的记忆么,不曾想今天竟这么着就解开了。大概是这块玉石跟着师父久了,也沾染了一些灵气,幻化成了师父的模样来点拨他了,师父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了。一年多了,一年多这个时候不正是师父应劫的时间糟了,师父和他修行已然受损,就算有魂玉庇护,也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不行,他得去找师父,就算他本领低微,总还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出事自己却在一边什么都不做。

  想到这儿,就站了起来,刚一抬脚,又停了下来。不行啊,那翼怎么办呢,依他那性子,看到他不在,一定又会胡思乱想的,指不定弄出什么事儿来呢,还是得跟他说一下。可是要怎么说呢,师父那边随时都可能出问题啊,他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思来想去,怎么着都不成,焦躁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了,坐立不安的样子”清朗且带着磁性,不是玄翼是谁。

  楚夕心里一喜,三两步冲到玄翼跟前,抓住他的双手,眼睛看着他的,语速略快地说道:“翼,我都想起来了。嗯,别说话,你先听我说。师父出事了,我现在要去找他,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跟你一起去。”玄翼反手抓住他的手。z

  “不行,可能会有危险的。”不假思索的摇头,开玩笑,师父天劫可不是什么小事情,翼一个没几下功力的贵公子跑过去那还不是去送死。

  “我要跟你在一起。”玄翼再次重申,语气坚定。y

  楚夕看了看他,沉吟了两秒,无奈地点点头,“好吧好吧,那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乱跑。”如果不准他跟去,大概他也会变着法儿偷溜过去吧。说起来那时候他骗自己说不记得方向,还真是该打呢。瞟了眼玄翼有些苍白的容颜,心里暗叹了口气,罢了,也怪不得他,自己的错,太不能令人产生安全感了。

  匆匆对侯在门口的侍从说了声要远游就抱着玄翼飞掠而去了。不用担心这儿没有主人会乱套,那些下人们都已经习惯了。

  风声呼呼,玄翼神色复杂地蜷缩在楚夕怀里。两年前似乎也是这般情景啊,不过那时候夕儿比他矮半个头,现在都已经快超过他了,胸膛似乎更温暖了,间或投下来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也焦急了许多夕儿和他师父的关系,也不再如以前那么单纯了

  心里还是涩涩的,爱人的心里,自己始终不是那个唯一啊。旋即嘴边又露出一个微笑,无论如何,夕儿都不会丢下他了吧,他说了不会的,他相信他,就算他骗了他,还是相信。那一刻,他说不会丢下他的那一刻,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不明白

  “师父”不停歇地赶往胡菲尔的方向,心急如焚,还是要顾虑着怀中人的感受,心里不断的叹息。没想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以前所最不耻的人了,花心滥情三心二意吃了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脚踏两只船可是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当务之急不是追究对错,是师父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啊。

  “师父”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菲月幻境,一路上双眼雷达一样不停的搜索,记得上次是在湖边发现师父的搜索未果,顾不了许多,一路冲进他们居住的小屋,看到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时,一颗心立刻紧缩了起来。放下玄翼,冲到床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师父”颤巍巍地伸手,马上又缩了回来,不敢去碰那个仿佛一碰就化的人儿。绝美的脸是惊人的苍白,泛出微微的死色,灰败得好像一个死人。

  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身体,楚夕不禁双腿发软,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师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一直都是个很懒的人。”

  “我从来没有做过菜,从来都很讨厌做家务,从来都不喜欢学习别人认为我应该要学的东西。可是这些年来,我每天都花很多心思做菜,每天都勤勤快快地做着家务,每天都照着你的话认认真真地学习”

  “师父,或许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收留我。我,我还是希望,你能修成正果。这么多年的修炼,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就算,就算要怎么着的,也等到你飞升了之后吧。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总是这样,一声不响的就丢下我了师父,你怎么可以”

  一开始只是喃喃低语,静静诉说着这么多年都未曾吐露的事实,到了后面心里愈发的恼恨,愈发的悲戚,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玄翼怔怔地看着他,许久,轻轻走上来,拥住他的肩头,柔声道:“夕,不怕的,不要着急,师父不会有事的,先看看情况要紧。”

  楚夕怔了怔,也醒悟过来。师父可不是普通人哪,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没了。

  小心翼翼地到鼻下探了探,手微微的发抖,几乎感觉不到呼吸。

  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抚上消瘦了许多的胸膛,手底下是微弱却还算稳定的心跳。

  欣喜得几乎跳了起来,胸口憋得发疼,一口气喘过来才发现刚才一直是屏住呼吸的

  不敢再耽误什么,赶紧进行施救

  漫长漫长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胡菲尔终于醒过来了。醒来后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楚夕,又是欣喜又是留恋又是伤悲又是惆怅,待得看到后边的玄翼时目光更是古怪,嘴角要翘不翘的,直把两个人看得不知所措之极。

  “师父,师父”楚夕不安的轻轻唤着他,心里满怀焦虑,生怕自己学艺不精,没把师父治好,留下了什么奇怪的后遗症。师父的眼神,真的很诡异啊。

  还是没有说话。b

  玄翼似乎翘出了什么端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夕,我先出去一下。”

  “嗯。”一心担忧着师父的状况,没怎么留意其他的动静,头也没回,只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玄翼看看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出去了。g

  “师父”楚夕依旧轻声地唤着胡菲尔,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好歹能有一点表示。这样不言不语的胡菲尔,让他心慌。

  脸颊忽然有微凉的触感,胡菲尔轻轻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笑了笑:“乖徒儿不哭,师父在这儿呢。”

  楚夕一动都不敢动,这久违的称呼,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了。眼泪汹涌地泄了出来,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爱哭的人啊。

  胡菲尔想笑,这样涕泪纵横的小徒儿,不知道现在给他一面镜子照照,会有什么反应呢。可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想了想,轻声问他:“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

  “你”楚夕胡乱抹了把脸,瞪过去,“果然是你做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是为了你好,你知道的,我总归是要走的。”

  “为了我好你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吗”楚夕冷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就样子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后怕你不是本事很高么,你的魂玉呢,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吗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楚夕简直就要抓狂了,如果不是顾念着胡菲尔还缠绵病榻,他大概就要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犯下弑师的罪行了。

  胡菲尔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愣愣的说道:“楚夕长大了。”

  楚夕沉默,很是专注地看着他,然后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说:“师父,你差点吓死我了,告诉我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沉默,半晌,胡菲尔伸手拍抚着楚夕的肩背,声音低沉,“对不起。”

  狐仙最后的天劫,很少有狐通得过。天劫,不一定只是一时一刻,从胡菲尔碰到楚夕的那天起,他的劫数就开始了。他陷进去了,所以他注定通不过了。有着太多牵挂的心,太沉重,是不可能飞升的,所以他失败了。

  楚夕知道,可是不明白,也不能接受。他四处找药物来给胡菲尔服下去,他没日没夜的翻寻医术古籍来查找救治的方法,可师父还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了。

  玄翼总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在一边帮些小忙,眼里写满了无奈和忧郁。楚夕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安慰他了,他自己的心都快要碎成一块块,怎么可能有余暇去顾及其他。师父就像断了根的植物,一天天枯萎,他什么办法都没有,怎么做都无法阻止那枯萎的速度,每天什么想法都没有,睁开眼就看医书,然后为师父张罗好吃的,然后陪他说话,然后再看他睡下,然后再看医书

  无论如何都要尝试

  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楚夕变得越来越焦躁,却只有把这种情绪闷在心里,不敢表露丝毫,他在想如果再没有转机那就不用等师父怎么着了,他自己就要疯了。

  静寂的夜,诺大的屋子,除了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就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了。这些日子来,也亏得玄翼的势力了得,寻了许多的古籍名医来聚在这里,虽然人多未必就有用了,也总比一个人闷着头苦干强些。空气中满溢着紧张的气氛,没有人多说一句废话,连咳嗽一声都不敢,怕打破了这沉寂,引得无数人关爱的目光

  “找到了”兴奋的呼声乍然响起,却又没了下文,安静。玄翼有些犹豫地抬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自己,不由讪讪的扯出一抹笑容,“呃,没什么,大家继续,继续”

  目光纷纷下垂,楚夕却不准备放过他。无言地凝视着翼的表情,没有漏掉他犹豫为难的神色,心下了然,翼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而且必定需要苛刻的条件吧,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可能放弃的。心里隐隐升起一抹希望,企盼地注视着玄翼,黑色的眼睛透着坚定,静静开口,“翼,你发现什么了。”

  玄翼心里打了个突,想着适才看到的后果,万分后悔自己的莽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偷偷瞧了眼楚夕不容拒绝的眼神,无声的叹气,心知是无法隐瞒的,只有吞吞吐吐的说:“这里似乎说了类似的症状,可是,似乎行不通”声音越说越低,期盼着楚夕能够放弃追根问底,可是显然的,这是不可能的。看着瞬移到身边的人儿,心里叹了口气,明知道他是不可能放弃任何可能的希望的啊。

  看着书页久久,楚夕眉头微皱,嘴边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翼,师父有救了。”

  没有回音,疑惑地看过去,落入眼帘的是玄翼忧伤的目光,不由笑了,欠身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低低安抚,“不要这样,翼,我不会有事的。”

  玄翼只是忧伤的看着他,然后突然蹦出一句话来:“如果躺在那里的是我,你会不会这样对我”

  “呃”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楚夕怔了怔,想象着翼毫无生气躺在那里的模样,心里是钝钝的痛,不由得颦紧了眉,语气生硬道,“别乱说。”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尝试了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他绝对绝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让他心跳乱了半拍的人,怎么开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呢,难道到现在他还要证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吗。这种时候,添什么乱呢。万一他真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然而玄翼并非他肚子里的蛔虫,看到他冷下来的面容,听到他生硬的语气,心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脸一下子变得苍白。

  “我我对不起”

  不知道说什么好,嗫嚅着,最后却只能说了一句对不起。楚夕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他轻轻搂入怀中,在他耳边叹息似地低语:“翼,翼,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这么爱钻牛角尖的一个人,如果我呵呵,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嗯”

  “嗯。”玄翼抬头看他,温顺地扯出一个笑容,“我相信你。”一直是相信的,相信他决不会有意的抛下自己,可是,世事无常啊

  楚夕无声的叹气,翼,嘴里说着相信,可是心里一直都是不敢相信的吧。唉,也不能怪他,是自己以前种种作为,都太不能让人安心了吧,这种印象根深蒂固了呢,也只有慢慢让他改过来了,可是,他还有这个时间吗摇摇头,甩开不好的念头,他一定会成功的,师父也好,翼也好,一定都会好好儿的。

  “翼,叫你的人也准备一下,明天试试这个方法。”拍了拍身边人儿的肩,楚夕笑得有一点温柔有一点坏,“安心啦,你伟大的夫君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娘子独守空闺呢,这些天委屈你了,等一切了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的。”

  不安还盘踞在心底,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玄翼别过头不想理这个突然又不正经起来的人,过了两秒又转过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脸红红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等你。”

  “呃”轮到楚夕脸红了,没想到翼竟然他不是一向都会面红耳赤的躲开么,怎么这次害得他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其实玄翼找到的方法并不算复杂,真的不复杂,只不过要三百六十味珍稀药材,再加上半个灵魂作药引而已,很简单的不是吗,药材这里多的是,再不行这玄翼的势力也不是说假的,天山顶的千年雪莲深海底的万年藻泥都不在话下啊,灵魂,灵魂就更是随处可见了,随便抓一个人就是了。

  可是这个灵魂并不好找呢,提供者必须要是心甘情愿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灵魂必须是要和病人相合的,这样才能最终与病人的融合,然后为其所用,那这个救治才有可能成功。

  灵魂这东西,少了半个那还成吗,搞不好人没救活自个儿就死翘翘了,就算没死,也剩不了半条命了,谁会这么傻拿去救人呢,所以这个法子流传下来千百年了,绝少人去尝试,尝试了据说也只有一例成功过,而且最后都没活过五年,实在是得不偿失的很。

  可是楚夕想试一试,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那个是他的师父啊,这个世上重要的唯一的师父啊,所以,一定可以的,他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第二天,天气很好,太阳暖洋洋的,春风轻柔柔的,花草的芬芳懒散散的飘溢在空中,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玄翼心急如焚,楚夕已经进去两个时辰了,没有任何动静。

  苦恼啊

  “呼~~~”吐出一口气,楚夕对着对面虚弱地笑了笑,“幸好你来了。”

  对面浓郁的黑色动了动,露出一张青白的脸,赫然便是那个久不出现的小鬼差。

  “顺手而已。”淡淡的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听得楚夕直想笑,这个小鬼,这么多年没见,都没什么变化啊,别扭的紧呢。憋着笑意,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嗯,多谢鬼差大人的顺手之劳。”

  小鬼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没什么事我走了。”

  “就走啊,这么久不见,叙叙旧不好么。”楚夕笑嘻嘻的挽留。

  叙旧小鬼瞥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然后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瞪着小鬼消失的地方,楚夕无语了。半晌,才轻轻的笑了起来,顺手,谁会相信呢,巴巴的赶过来,呵呵。无论如何,真的很感激哪。

  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由得有点后怕。若不是这小鬼赶过来,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还是太鲁莽了啊,差点就害死了师父了。这份情,是还不了了啊。

  灵魂分裂的痛苦,超出了他的想象,痛得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小鬼出现了,二话不说,源源不绝地注入灵力护住他几乎散形的魂魄,一直到整个治疗结束。如果不是他,自己怕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空间了吧。

  “笨蛋,把灵魂分给这只狐狸作药引,这一世结束就会魂飞魄散不复存在了。你本来是可以拥有无尽的灵魂的。”情况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小鬼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楚夕愣了愣,然后微笑:“我只要这一世活得自在就好。以后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呢,已经很长了。我现在只想要师父好起来。”

  小鬼的眼中仿佛起了一丝波动,快得几乎看不见,沉默了半天,在楚夕以为他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冷冷地抛出一句:“随你。”然后再不开口。

  楚夕微微地笑,看不出来啊,这么个表情僵硬脸色青白的小鬼居然也会关心人呢,有一点感动。不过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了,师父还没有脱离危险呢。于是只是感激地投去一瞥,然后一心一意的救治师父。

  等到一切结束,小鬼竟然这么不给面子的消失了,呵,罢了,大恩不言谢,依那小鬼的性子,就算留下来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呢,就在心里默默感激好了。以后若是有机会不过人家是鬼差呢,大概也不需要自己帮忙吧

  想着想着,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看着身边的师父依旧苍白却已经看不出死气的面色,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暖意,轻柔抚了抚他的面颊,在他额头印上一个轻吻,喃喃道:“师父,快点好起来吧。”

  起身的时候,眼角瞟到地上斜阳的余光,愣了愣,已经过了一天了么,翼大概要急坏了吧。

  转身就要去开门,碰到门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开始只是急着师父的病情,都没有余暇考虑,现在情况稳定了,以往来不及或者说是不敢去想的问题纷至沓来。

  如果他还是那个失去记忆的楚夕,或许这辈子就这样和翼一起过下去了,他曾经以为再也不可能有人可以像翼这样走进他的心房,在他心里占据一个不可抹煞的位置。可是他什么都像起来了。如果他和翼在一起,那师父怎么办。如果没有那一个晚上,或许他还是可以把师父当作心里最重要的存在,却不是以情人的身份,可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啊,一切都变了。那一晚他的风情不断地在眼前闪现,无法忽略无法忘记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翼要怎么办无法想象自己抛下翼和师父在一起画面,无法想象和翼在一起不理会师父让他一个人在一边寂寞孤独的情景

  不知道该怎么办,乱了,一切都乱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的,可不可以什么都不管啊,还是一个人比较自由自在一点呢,不会有这么些个烦心事了。嗯嗯,还是一个人好一点。想鸵鸟的逃离这一切,脚尖一动,“咿呀”,门开了,和翼来了个面对面。

  呃看着和自己相距不到一厘米的鼻尖,这是什么状况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挥挥手招呼:“嗨你在这儿啊。”

  “咦,嗯,夕儿,结束了么,你还好吧,师父怎么样了”门外玄翼一把揽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连串的问题丢下来,问得楚夕一愣一愣的。

  “呃,好了,我没事,师父在那里,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乖乖的按顺序会打完毕,然后眨眨眼,捉住玄翼不停在他身上游移的手,“翼,我真的没事,你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只是有一点脱力而已。”

  “我不放心。”玄翼头也没抬,轻松挣脱他的双手,继续检查怀中的人儿有没有那一块肌肤不对劲

  “呃,那个,翼啊,这里还有很多人耶”

  “你们可以下去了。”

  “哦。”“走吧走吧。”“”

  看着瞬间清场的空地,楚夕再一次无语了。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胡菲尔好得差不多了,一直都没有提那一晚的事情,楚夕也乐得不提。从胡菲尔可以下床的一刻起,楚夕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除非必要,决不单独和他相处。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不一样关系的师父了。胡菲尔倒也没什么意见,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用那一双美绝人寰的紫眸凝视着他,看得他心慌慌,越发的不敢往他身前晃了。

  玄翼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忧郁之色愈发的浓厚,因为楚夕连他都一起躲了。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可总也逮不到合适的机会,心中气恼,却什么办法都没有。无奈,也只有和胡菲尔做伴,也不知是谁开的头,谈起了他们各自眼中的楚夕,于是一发不可收拾,越谈越是热络,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结束。。。

  “师父,你今天有没有见到夕儿”玄翼推门入房,没看到那个本应该在床上的白色人影,怔了一怔,然后发现那个人正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知为什么,偷偷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有

  “我从昨天起就没见他了。”z

  胡菲尔没有动,只没精打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叹气,醒来之时他就发现了,他的仙法丧失了大半,现在几乎和普通人无异。不然的话,哪会拿那不安分的小徒儿没辙呢,早把他揪出来了。

  沉默,沉默

  “夕儿是不是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脱口而出之后,玄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为这个可能性瞬时就脸色发白,把求救的眼光投向胡菲尔,希望他能够说一句否定的话语。

  胡菲尔再次瞥了他一眼,笑了。笑容里蕴含着淡淡的惆怅。玄翼的心一下子凉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走的,他都没有跟我说一声,他说了不会再丢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声音越说越轻,到了最后,只剩下自己能够听到的音量。

  “无法割舍,无法面对,这是他的选择啊。”叹息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菲尔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静静地对着他笑。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那么虚幻迷离的笑容,是真的存在的么然而转眼间那个人的身影就已经远去,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置身荒野,身边是慌乱的众神医,遥遥的有声音飘散:“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喃喃着重复着这几个字,玄翼只觉得整个心一下子空了,一片茫然

  传说中菲月幻境是个仙境一般的地方,仙境深处沉睡着一个比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加起来还要美丽的人儿,假如有人能够进入菲月幻境,得到这个美丽人儿的心,那么他便会拥有天下间所有他想拥有的东西。然而,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虽然人人向往,却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据说玄暝国曾经有个惊才绝艳的三王爷,所有见过他的人都对其赞不绝口,倾心一生,然而却在其二十二岁上消失无踪,再没有人见过他踪影

  只爱一个之结局

  夕阳下,草地上,墙角边,一小团疑似人影的东西在那里不停发出唧唧咕咕的声音。说是疑似,实在是因为那东西太没个样子了,一个人怎么可以缩成那么小小小小的一团呢,可看那垂到地上的青丝,明明就是人的头发啊。镜头拉近一点,嗯,明白了,原来这个小东西把头埋到了肩膀以下,缩手缩脚地蹲在那里,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意味不明的嘟囔,间或还抖动几下身子,貌似抓狂状,呵,这个人,不是楚夕是谁。

  “楚夕,你在做什么”y

  “啊”楚夕惊跳起来,发现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身后,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的好奇与天真。

  “师,师父”楚夕的脸红了又红,刚刚正在想某一天晚上师父魅惑勾人拥抱着他的模样,一转眼真人就在跟前了,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呜,他不要活了

  “啊,干嘛打我。”捂着额头,好委屈地看向那个始作俑者,天哪,地哪,这世上有哪个做徒弟的有他那么凄惨的啊,成天被师父欺负的。他要抗议,抗议唔

  做做什么突然就凑上来吃人家豆腐楚夕瞪着一对大眼睛,哼哼,我用眼神杀死你唔他的唇好软好软好软,好像棉花糖哦呃,不对,他怎么可以无视他的意愿就偷吻人家呢

  “呵呵,小徒儿还是一样好玩啊。”放开被吻得腿软的某人,胡菲尔笑得得意。

  楚夕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瞪过去,却在对上对方的眼神时忙不迭缩了回来。那眼神,太太勾人了

  胡菲尔半搂半抱着他,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声音绵绵的醉人:“准备好了么”

  “唔准备,什么准备”b

  “呵,你还没有觉悟吗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了。”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轻笑着在他耳边宣告,“前几天身子没有好全,让你逍遥了好些日子。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所以,你觉悟吧。”

  咦,啊,唔,可是“等,等一下”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掉入那双迷人的眼眸,楚夕兀自作着垂死前的挣扎。

  “你还有什么问题”胡菲尔顿了顿,“你想说玄翼应该怎么办对不对”

  嗯嗯,楚夕忙不迭点头。说实在的,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直觉地感觉漏了什么,现在经他一提,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忘了翼这回事啊。心里嘀咕着自己怎么会漏掉这么重要的事情,刚刚在这里不久在烦恼该怎么处理这三角恋爱么,一定是师父突如其来的话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了,嗯嗯,一定是这样。

  “玄翼啊,我跟他说你是我的,他就放弃了。”胡菲尔挑了挑眉,想到那个瞬间变得苍白的容颜,不免有一点愧疚。

  “什么”楚夕噌的一下跳起来,“他在哪里”g

  胡菲尔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黯然,抿了抿嘴,淡淡开口:“我带你去吧。”

  “翼”看着前面清瘦的身影,楚夕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挣开师父的怀抱,上去拉住玄翼的手,“翼,你要去哪里”

  玄翼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夕,我知道我让你为难了,让我走吧。”

  “翼,不是,你听我说”见到他弥漫着浓厚悲伤的背影,楚夕心里一痛,手上一个用劲,把他转了过来,然而玄翼却早一步别过了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夕儿,我是真的爱你,也是真的累了。放我走吧。”玄翼声音低沉而平稳,如果不是话尾那一点点的颤音的话,真的是冷静得完美。

  “翼”未出口的话在触到那一滴灼热的掖体时消音,楚夕心里思绪翻腾,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夕儿,问问你的心吧。就算没有了所有,你也要厮守在一起的人是谁”

  就算没有了所有,也要厮守在一起的人

  就算没有了所有,也要厮守在一起的人

  脑中闪过过去的许多个片断,最后,化为一张深刻在心的脸

  在抬头时,人影已经不在,身后是一只不曾变的熟悉的温度。

  “师父。”把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那个人,心里是无比的温暖。就算没有了所有,也要厮守在一起的人啊

  翼,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一个人的心只有一个,也只容得下一份完整的爱。这一生,是无法偿还你的深情了可是爱情,是没有道理的啊

  三人行之结局

  “楚夕。”“夕儿。”

  远远的有声音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要到跟前了。楚夕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躲在树缝里暗自祈求他们千万不要过来,可是

  “笨徒儿,你要做松鼠吗,躲在树洞里做什么”

  “夕儿,快出来,你会闷坏的。”

  咿呀呀,他们怎么找到他的奇怪地挠了挠头,楚夕不明白了,他明明就躲得好好的啊,怎么可能会被发现的

  不情不愿地跨出这个狭小的藏身之地,一抬头就迎上两双各有千秋的美眸,里面漫溢的担忧爱怜让他不由得一阵阵心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傻兮兮地冲着他们笑道,“嗨,好巧,你们也在这儿啊。”

  “夕儿,我还以为你走了”玄翼眼红红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啊呃他的意图这么容易就被人看出来了么

  还没等他喘过起来,又一股大力传来,身子一下子腾空,身不由己的被人扯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四肢被禁锢了个严严实实。“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平时清澈如流水的声音透着丝丝的沙哑,有一点颤抖,更多的是坚决。

  楚夕怔住了。

  “翼师父你们我”呐呐地不能成语,实在是眼前的情况太过诡异,平时聪明的大脑完全管不上用场。

  他一直以为一个人的心只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份爱情,可如今他竟然对两个人都心存爱意,无论哪个都割舍不下,这种状况让他无法面对他们,更无法面对自己,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地躲着他们,像个鸵鸟一样,可又舍不得远远的离开,于是就成了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哎,是他的错,提不起,放不下,最后弄得什么都不是了。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共识,让他心里发毛的共识。呜好可怕

  瑟瑟发抖着,看着眼前两个绝色人儿眼神交流了几秒,然后摆出一幅端正的态度,一起把脸转向了他。楚夕心里不由得抖了两抖,眼神四处乱瞟着,看能不能趁机脱身,然而这一点渺小的希望却在下一秒被人无情地打破了。只见玄翼和胡菲尔一人一边,牢牢捉住了他的两只手,然后对视了几秒,玄翼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话了。

  “夕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不可能离开你。”

  “小徒儿这么聪明,一定不会不明白师父的意思的。”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而且你也是喜欢师父的。不要否认。”

  “你那一点小心思师父还会看不出来么,是不是在想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呢。”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有所取舍呢,一手鱼儿一手熊掌不好么。”

  “小徒儿啊,这辈子你就别想逃出师父我的管辖范围了。小翼一早就在了也就算了,若还敢去招惹其他人,哼哼”

  “夕儿,让我们在一起吧,三个人。”

  咦咦咦,他们在说什么,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楚夕瞪大了眼睛,一定是幻觉,幻觉,呵呵,呵呵呵呵,没想到大白天的也出现幻听了啊。

  可是正对着他的,是两张坚定不容拒绝的笑脸

  “啊,不会吧”哀嚎声远远的达到天际

  花儿香,草儿青,树叶儿摇摇,月亮姐姐扯起一片青纱遮住了脸,偷偷地看着底下三个人呃是两个人缠着一个人闹成一团

  番外那一夜的春梦

  楚夕现在是十分的确定师父大人绝对绝对不止是要给他做治疗那么简单了,有这种上下其手的治疗吗,好歹他也学了多年的医术好不好。不过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啊不,不要”魔手蜿蜒向下,楚夕忍不住惊喘着弹跳起来,下一秒又为自己这暧昧的喘息再度红了脸,怎么他的语气虚软得像是情人之间撒娇的呢喃情人这个想象中的词儿让他的心漏跳了半拍,身体的温度攀升到了惊人的高度,眼前似乎有雾气蒸腾,幻化成炫目的光彩。

  “不要什么”身上的绝美人儿展开一个令他浑身汗毛齐齐竖起的笑容,修长润泽的手指毫无顾忌的捉住了下身已经开始不安分的物体轻轻一捏,楚夕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响,情不自禁的绷紧了身子,沉迷快感的前一刻又硬生生止住,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做,冷静,冷静

  理智的弦颤抖着抵挡着本能的欲望,楚夕运起平生最大的意志力伸出手,想去推拒那令他心神俱醉的人儿,指尖在触碰到那光洁润泽的肌肤时却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留连着不肯移开,看起来倒像是他主动的寻求着爱抚一般。

  沉沉的笑声在头顶响起,是师父好听的声音,似嘻笑似赞赏:“乖徒儿好热情啊。”握着欲望的手掌安抚般轻轻摩挲,落入敌手的小东西毫无反抗之力的变节,高高的竖起了投降的旗帜。恨恨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楚夕气急败坏的低吼:“师父,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唔”

  剩下的话语再也说不出来,因为唇被另一个柔软异常的唇封住了,下唇被反复的舔吻着,模糊不清的低喃落入耳中:“不要在我面前伤害自己,我会心疼的。”

  还不是你害的楚夕想吼回去,却在开口的瞬间让蓄势已久的灵舌闯了进去,马上就是一阵激烈异常的舌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气息不稳,几欲晕厥了。

  “楚夕,不要拒绝我。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不要拒绝我。”

  还没有平复呼吸,一刻重磅炸弹就丢了下来,几乎有一分钟的时间忘记了所有,心跳呼吸似乎也跟着停止了,脑子里轰轰然的只不断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师父,师父说了什么,爱他这是真的吗,师父说喜欢他,师父说爱他,这是真的吗,师父

  嘴里猛然尝到了血腥味,一惊之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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