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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皇邪帝 第 1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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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南宫辰终于良心,阻止了商如意毫无休止的纠缠。
辄傲感激的看南宫辰yi眼。
似乎是忘记了,谁才是幕后主使,否则他何用如此狼狈。
商如意丢给辄傲yi个媚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豫小王爷提起来,丢到了马下,很是霸道的说道“这马是我的。”
辄傲也不去理会商如意,翻身骑到了先前那匹托着马车的马的背上。
五个人,四匹马。
豫小王爷总不会用走的吧。
“皇兄,我怎么办”
“你和我yi起吧。”自家弟弟,关键时候还是要照料下的。
豫小王爷高兴地刚想要点头,yi道杀气迎面袭来,豫小王爷打了个寒颤,接受到南宫辰警告的眼神,立马改口“皇,皇兄,我想自己骑马。”
“正好,我的马就让给豫王爷吧。”南宫辰非常大度的开口,还不等夏清茗反应,yi个纵身,人已经潇洒的落在了夏清茗的坐骑上,从身后环抱住夏清茗的腰。
“你。”感受到身后那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夏清茗身体顿时yi僵,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俊美的脸蛋上氤氲着淡淡的薄红。
南宫辰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来,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的环绕着夏清茗的腰,在他耳畔轻声低语,“想什么呢”
也不待夏清茗言语,yi夹马肚,马儿嘶鸣yi声,甩开四蹄,飞速奔跑起来。
许久
“南宫辰,你给我滚下去,朕不是女人。”
这yi声怒吼,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某人脸皮太厚,丝毫不受影响。
委委屈屈的道“铭儿,你以后能不能温柔点。”
“滚。”
皇城里布满了南宫辰的禁卫军,朱太后yi党就算有所察觉,也暂时无法掀起更大的风浪。
夏清茗风风火火的回了皇宫,简单的将商如意和辄傲丢到了将军府里,就赶去处理宫廷的事务。
再yi次上朝,夏清茗发砚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果然还是出了很大的乱子。
秘折上写道“西北临淄儋州yi带,干旱瘟疫不断,朝廷派发的钱粮赈灾款项,在未到达临淄就被层层分剐,此时临淄灾民成祸,饿死病死人数不小千人,更有不少地方灾民暴乱,与地方州府发生武斗。”
“而运往边关的军粮,被朱太后以过寿为由,暂时压了下来,突厥人突然对夏国边境发动了进攻,将士由于无法得到温饱,而导致战事连连败退,郾城已被攻破,突厥人大肆屠杀我大夏边关将士百姓,yi夜之间,郾城成为死城。”
而就是这样国库空虚,陷于两难的时候,朱太后却动用了百万两金银,为自己的大寿做着准备。
为了自己的大寿,居然不顾边关将士与百姓的死活。
夏清茗气的浑身颤抖,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我大夏的边关子民的生命,你居然敢如此儿戏。
那运往西北yi带的赈灾款项,明明早就下拨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私吞了赈灾的款项。
夏清茗将奏折狠狠的砸到了桌案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玉荣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候着,也不敢上前打搅。
而另yi边,接到这yi消息的南宫辰,脸色比夏清茗更加阴沉可怕。边关那些将士都是和他yi同出生入死过的,是他yi手带出来的军队,大好男儿战死沙场,本就是yi种无上荣耀,可却不想死的这样窝囊,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家出生入死,这个该死的老太婆,却为了yi己私利害死这么多人。
百万银两,如果运到边关,起码能解决将士们大半年的温饱。
朱太后执掌半个朝堂的十几年里,手里头握的大把银两可以堆满五个国库,居然在这yi刻来这yi手,摆明了是想要消弱他南宫辰的势力,同时借此打击夏清茗,让他无法分心对付他们。
好歹毒的老太婆。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南宫辰无义。
这样想着,南宫辰从将军府里牵了yi匹马,风风火火的赶往了户部。
户部里,朱明强的宝贝儿子朱富贵,正翘着二郎腿十分写意的品着手里的好茶,其他几个户部的官员很讨好的围在他身边,有捶腿的,捏肩膀的,yi派舒适惬意。这哪里是朝廷官员办公的样子。
朱富贵这个户部尚书,还是托了他老爹和朱太后的福,户部是干啥的,整个夏国的钱财全都归户部管理,朱太后爱财,自然要把这个位置留给自家人。
干的久了,这朱富贵有点飘飘忽忽,分不清这国库是国家的还是他家的,想要银子了,做个假账,然后直接去国库取。
再者户部有这么多人溜须自己,拍着马屁,这朱富贵渐渐的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
这正惬意着,外面有个侍从匆匆跑了进来,“大人,大人,不好了,南宫将军来了。”
朱富贵睁开眼,他和南宫辰很少打交道,这南宫辰跑他这里来干嘛
不由懊恼道“那南宫辰不过yi介武夫,来就来呗,他慌张个什么劲。”
“不是,是,是。”那侍从yi脸为难,还想说什么。
“朱大人好兴致。”南宫辰已经踏进了屋里,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样子,不悦的皱眉,声音也冷了下来。
“南宫将军。”朱富贵赶紧笑脸相迎,凑上前去“今儿个居然有闲心,到我这户部,不知所为何事。”
南宫辰,这可是连自己父亲都要忌惮三分的人,朱富贵自然不敢太怠慢。
扫了眼桌上的茶,南宫辰眸子微微冷却,那茶居然是千金yi两的洞庭碧螺春,想他大夏边关的将士忍饥挨饿,还要对抗突厥人,他们这些人却在这里千金yi两的享受。
想必那忽然丢失的运往西北赈灾的粮饷也和朱氏yi党脱不了关系。
“本将军此次前来,自然是为了钱两,想我边关将士在边关出生入死,饥不果腹,圣上下旨,拨款项二十万两以解边关燃眉之急,为何户部迟迟不见动静。”
“将军啊,我们户部也很为难,西北赈灾划去款项上百万两,边关不是前三个月才拨去了三十万两麽,可是不到三个月又要张口要钱,国库的款项,如今所剩无几,别说二十万两,就是yi万两也拿不出啊。”
“哼,你说三个月前拨下了三十万两,可是本将军却只见到了十万两。”
“将军呐,反正这款我是拨下了,皇上也亲自盖了章,至于具体的下官当真不知。”
“国库有这么穷么可是本将军听说太后五十生辰,户部扣留了上百万两,以留作太后寿辰之用。”
“将军,太后寿辰是我等做臣子的心意,只要他老人家高兴怎样都好。”
“为了她高兴,就可以置我大夏边关将士百姓死活于不顾”南宫辰言语犀利。
“将军,你这话可是大不敬,太后高兴自然比得上yi切,那些个蝼蚁,如何比得上太后千金之躯。”
听闻此话,南宫辰阴冷的睨着朱富贵,唇角勾起丝阴冷蚀骨的笑,“你说什么”
第五十七章 谁更嚣张
朱富贵被南宫辰嗜血的模样吓了yi跳,踉跄后退了yi步。又yi想自己有个做丞相的父亲,又有太后撑腰,怕他个什么劲。
于是壮着胆子,“南宫将军,下官给你撩个话吧,要钱,没门,户部这里我说了算。”
“好,很好。”南宫辰冷笑两声,连说了两个好字。
冰冷的眼神,yiyi扫过在场的诸位,吓得这些官员纷纷后退几步,不敢抬头正视南宫辰。
“这么说,朱大人是铁了心,不肯下拨军用款项。”
南宫辰不就是跟将军么,有什么号好怕的,真不明白他爹为什么会忌惮这样yi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朱富贵决心要替他爹出口恶气,谁让南宫辰老师整治他老爹。
于是抬头挺胸,模样嚣张且欠揍“没钱,有钱我也不会给那些只知道打败仗的废物。”
好吧,朱富贵现在是逞了口舌之快。可是很快他就会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比如眼前的这位。
南宫辰愤怒的转身走了,朱富贵笑的得意非常,yi脸倨傲“看到了吗南宫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武夫,亏你们yi个个还把他传的神乎其神,还不是被我打发走了。”
“是,是,朱大人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南宫辰怎么能比得了。”
其他官员立马随声附和,朱富贵很受用的点点头,继续翘着二郎腿品茶,那些官员很识趣的再次充当起了按摩工。
“话说要是没有南宫辰,雪景鸢那个美人老子早就搞到手了。”
“大人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自然配得上咱们夏国的第yi美人。”
朱富贵听着奉承巴结的话,有些飘飘然,眯着眼准备继续呼呼大睡。
却听得先前那个侍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
“混账东西,瞎叫嚷什么,打搅我休息。”
“不是大人,你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南宫将军他,他”
“废物。”朱富贵yi脚将跪在地上的侍从踢开,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身后的几个官员依次跟上。
然而看到外面的阵势,朱富贵再有多少睡意也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只见外面yi排排小羽箭齐刷刷的指着他。
南宫辰翘着二郎腿,坐在yi把椅子上,身后事上百人的禁卫军。
禁卫军手里的小羽箭同时举了起来向着yi个方向,那就是他自己所站的位置。
朱富贵腿肚子不争气的抖了三抖,有点颤颤巍巍的问道,“南,南宫将军,你这是何意”
南宫辰不语,随手从身后属下手里接过yi把弓箭,握在手里,上下把弄,眼底yi片兴味。
“朱大人,本将军再问你yi次,你到底肯不肯拿钱。”
“我,我,下官说了没钱,就是没钱,南宫辰,你还敢妄杀朝廷命官不成。”朱富贵虽然浑身在颤抖,可是心里还是料定了南宫辰没有这么大胆。
其实南宫辰生来就很大胆的,要不然连皇帝压了,这种事也能做的理所当然,面不红心不跳。
“是么”
南宫辰这样说着,手里的弓箭微微yi松,那搭在弓上的小羽箭,嗖的yi下,破开风声,冲着朱富贵而去,险险的贴着朱富贵耳朵盯在了身后的屋子上。
“你,你。”朱富贵吓得面无人色,腿肚子越发颤抖的厉害,话也说不利索了。
户部其他人yi看形势不对,赶紧上去求情,“南宫将军,咱们户部是真没钱啊,你就饶了我们吧。”
南宫辰抬眼,冷冷的瞪了yi眼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
也不言语,抬起中指,身后的禁卫军很有默契的将那森然的小羽箭对准了那几个舌燥的官员的胸膛。
那几个官员立刻禁了声。
早有机灵的侍卫,眼见情形不对,赶紧早早跑了出去报信。
yi个去找朱丞相救命,另yi个人急匆匆的跑去了皇宫去找皇帝。
yi想到朱太后的恶行,夏清茗就气得要发疯,如果不是先帝早逝,他幼年登基,也轮不到这个老太婆嚣张,如今更是过分,居然拿边关上万条人命开玩笑,如此yi举,岂不是让夏国子民对他这个皇帝心寒,老太婆这招,果然够毒够狠。
“皇上。”
此时玉荣小心翼翼的跪倒地上。
“禀圣上,户部的官员在外面求见。”
“户部”夏清茗对于户部,就如厌恶朱太后yi样,户部明摆着就是朱太后的私人储物箱。
“有何事”
“说是南宫将军带兵围了户部,而且还用武器要挟户部拿钱,情形挺严重的,都快闹出人命了。”
夏清茗此时都能想到南宫辰现如今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至于那个有胆无脑的朱富贵估计此时也被吓破胆了吧。
yi想到这夏清茗就觉得心情大好,忍不住拍手称快。
阴沉的脸上,也多了份笑意。
“去,告诉他们,朕很忙,没空。”
知道皇帝与朱太后交恶,玉荣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而接到这yi消息的朱丞相,此时yi张脸可谓是精彩万分,“这个畜生,我和他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随便得罪南宫辰,他怎么就是不听。”
虽然这样骂道,可是救子心切,朱丞相在奴才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向着户部赶去。
“没钱,没钱。有本事你,你杀了我啊。”
朱富贵虽然胆怯,可是料定了南宫辰不敢太放肆,扯着嗓子干吼道。
南宫将军也不啰嗦,有事yi箭擦着朱富贵的脖子,嗖的yi下穿过了那木质的房屋。
“不好意思,手滑了。”南宫辰毫无诚意的道歉道。
又对着伸手的禁卫军,“看清了麽就对着那yi点射。”
“是。”禁卫军整齐划yi的动作,吓得朱富贵差点跪地上。
然后那yi排排森然的羽箭居然真的瞄准了他,嗖嗖嗖的,秘制成yi道冰冷的网。
“噶。”朱富贵很没骨气的在这排小羽箭完全射向自己的时候,噶了yi声,双眼yi翻,给吓晕了。
“儿啊。”朱丞相yi来就看到了这yi幕,哀哀的抱着自己晕倒的儿子哭叫着。
嚎叫了半响,目光又转向南宫辰,咬着牙,“南宫辰,你休要欺人太甚。”
“本将军来此只为要你们拖欠已久的军饷,再问yi句到底给还是不给。”
“你,你。”朱丞相狠狠的咬着牙。
“我儿子说了没钱,就是没钱,有本事你上我家抢去。”
朱明强梗着脖子,像个泼妇似的,大声嘶叫起来。
南宫辰挥挥手,身后的禁卫军立马收回了手里的小羽箭。
“左相早说么,害本将军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
早说什么他儿子不是早说没钱了麽南宫辰还是不依不饶的。
朱丞相和南宫辰想的显然不是yi回事。
每每想起为了逞yi时口快而被打劫的家产,朱丞相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夏国的盛京里,拐了几个胡同,yi座位位于南街的府宅显得格外显眼刺目,不显眼才怪,yi般yi品大员家用住宅占地不得超过百亩,而这yi家占用了至少五百亩以上,巍峨的府宅成为这盛京里除了皇宫又yi大特色。
当然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财力,敢于皇家比拟的,也只有仗着朱太后撑腰的朱丞相yi家。
而这家府宅今日却涌来了大批看客,还有yi群群带着刀箭的禁卫军,只把个丞相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人揣测,这朱明强肯定是平时营私结党,草菅人命,贪污受贿,坏事做尽被皇上发现了,所以现在才有大批的禁卫军出现在朱丞相的府宅外,yi副虎视眈眈的样子,肯定是派来抄家的。
不少人曾经都受过朱明强的迫害,此时忍不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心里巴不得朱明强被五马分尸算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时丞相府。”
门口的家丁,yi看南宫辰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气焰颇为嚣张的吩咐属下砸门,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
他们家丞相是这么招惹这位煞神了
第五十八章 抢劫相府
“滚。”南宫辰懒懒的抬眼瞪yi眼那个多事的家丁,那眼神冷得让人骨子里都觉得发寒,那家丁被南宫辰骇人的气势震慑住,抖着腿肚子,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滚,滚,小的马上就滚。”
家丁yi溜烟儿窜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内,其他守护丞相府的侍卫yi见形势不对,赶紧关门。
嗖的yi声。小羽箭破空而出,钉在了其中yi个侍卫的两脚交叉处。
“谁还敢动。”
南宫辰晃了晃手里的箭,yi脸威胁。
真是群废物。
南宫辰心里鄙视这些人 。他的将军府如果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被他拉出去砍了。这朱明强也真不是个东西,胆敢窥视国库的银钱,不知道国库是他家铭儿的麼,动了他家铭儿的钱,不就是动了他南宫辰的钱么,他南宫辰的钱,岂是那么好被人窥视的。
显然南宫辰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此时干的相当的卖力。
当然,不排除南宫大将军箱子自家爱人表现yi下的心境,如果夏清铭知道他恶整了yi顿朱明强为他出了yi口恶气,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yi想到这,南宫将军干劲十足。
“你们想干什么抢劫呀,哎呦喂,我家银子啊”yi个胖妇人抱着yi个大箱子不松手,哭声惊天动地,活像被人抢走了儿子。
这胖女人显然就是朱明强的正室,朱富贵的老娘。和朱太后yi个德行贪财。而且分外凶悍,朱丞相惧内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呜呜呜强盗呀自古兵匪yi家,你们就是yi群强盗,抢我家的银两,等老爷回来,我yi定要他上凑太后,罢了你这个将军的职位。”
胖妇人yi边哭的凶狠,yi边不忘抬出朱太后嚣张的直嚷嚷。
南宫辰眯起眼,对于这个贪婪的胖女人心下厌恶。罢免官职,恐怕还由不得朱太后做主,何况他这个将军也不是说免就免的。
南宫辰冷冷yi笑,几步走到胖妇人面前,“你最好松手,这些银钱是你们老爷亲自允诺捐给西北前线的僵尸的,有什么找你们家老爷说去,休要在本将军面前叫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抬走。”
南宫辰面无表情的下令道。
两个禁卫军二话不说,直接把那胖妇人推到yi边,抬着箱子装上了yi边的马车。
“哎呦喂,这个老不死的,咋家那里有钱呀,他居然都捐了,这下要我们娘俩怎么活。”朱夫人哭的惊天地动鬼神,yi身华服也早被泥污了。
大致清点了yi下,至少值个五十来万两。
这下不仅边关的军情,连西北赈灾的款项也差不多凑够了数。
南宫辰看着那yi箱箱沉甸甸的银子,心里头美滋滋的,他家铭儿知道他办了这么yi件大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他呢,其实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夏清铭主动投怀送抱。
朱丞相府里,此时早就yi片鸡飞狗跳。哀哭连连。
yi早晨上早朝的朱丞相老觉得眼皮突突跳个不停,早朝南宫辰又告了假,这家伙老是翘班,也没啥稀奇的。
可是莫名的朱丞相瞅着南宫辰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心头慌的厉害。
龙椅上,皇帝的言语异常犀利,将这些个大臣批评的yi无是处。
“我夏国的朝堂不养废物,赈灾的粮饷在眼皮子底下丢了,吴德你居然还有胆跑回来。真以为朕不会治你的罪麼”
夏清铭狠狠地yi把砸了桌子上堆放的奏折,犀利的目光落在吴德身上,与身居来的帝王威严浑然天成。
吓得yi帮大臣纷纷跪下。
“陛下息怒。”
吴德双腿抖得厉害,yi直求救的目光放在朱丞相身上,眼见皇帝如此愤怒,朱丞相也只好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吴德扑通yi声双膝跪地“陛下饶命,那帮劫粮草的劫匪,武功高强,属下带的千余护卫队都被人用药给迷了,醒来之后就,粮草就全没了。”
如果可能,夏清铭真想现在就把吴德拉下去砍了,明明就是这人监守自盗,伙同朱党,用药迷晕了护送粮草的卫队,盗走了赈灾的款项和粮草。
朱太后处心积虑至此,是想要翻腾起什么大浪麼
可是现在还不是与朱党撕破脸皮的时候,夏清铭忍住心里的忿恨,冷哼yi声“吴德,粮草丢失,你身为主管罪不可赦,朕不会要你的命,可是也不会轻易饶了你,朕罚你五十大板,限你七日内寻回被盗走的粮草,否则,朕诛你九族。”
吴德吓得抖如筛糠。都打得汗珠直往下掉,七日内,他如何寻回这被盗走的粮草,难不成要他去和朱太后yi党作对
被拖着出去的吴德,惨白了yi张脸,莫非皇帝发现什么,刚才的话实在暗示他,要么彻底供出朱氏yi党,要么拿自己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名去祭祀。
yi个早朝闹得人心惶惶,朱明强甚至连回家都顾不上,着急了几个自己的党羽,商讨起皇帝的心思。
等好不容易的出了个结论,皇帝就算知道是他们所为,也没有把柄,奈何不了他们之后,朱明强悬着的心才放下。
然而才yi回到家,看着遍布狼疮的朱红色大门和里面的yi片狼藉,活像被强盗打劫了yi番,朱明强请黑着yi张脸,喝问着门口的守卫,“怎么回事”
守卫还没来得及说话,yi个肥硕的身影冲了过来。
朱明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来人压倒。
“你个老不死的,你个老东西,你居然拿咱们家的钱去赈灾,你哪来那么多的好心,啊那些穷刁民死了和你哟身边么关系,你还老娘的钱,还老娘的钱。”
朱夫人此时yi脸的凶神恶煞,死死掐着朱明强的脖子不松手,yi边叫骂yi边哭喊。
“松,松手,你个疯妇。”朱明强被掐的差点上不来气。
打劫了朱明强全部家当的南宫辰心情大好,正是人约黄昏后的好天气,南宫辰yi溜烟儿的窜进了皇宫。
话说自从回来,出了这么大档子事,他都没见过他家的娘子呢。
也不知道他家娘子这几天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想他。
进的景阳殿,夏清铭正在批阅奏章,甚至都没抬头看他yi眼。
南宫辰也不打扰,索性帮了张椅子,坐在夏清铭多面,双眼放光的盯着他看,夏清铭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好看,俊美中透着股威严,威严中夹杂着不可侵犯的尊贵。
为啥以前他就没发现夏清铭这么好看呢,南宫辰心里叹息,那十几年和夏清铭相处的时光,被他都给浪费了,不行,如今yi定要好好补回来。
夏清铭的神经没有南宫辰那么强悍,在故意视若无睹的情况下,看完了第五本奏章,终于 游侠坐不住了。
对面那家伙的眼神太亮,太热切,盯得夏清铭浑身不自在。
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推开压在身上的胖女人。
yi头雾水的问道:“到死怎么回事”
朱夫人哭哭啼啼的将事情的大致说了yi遍,朱明强半天才理顺过来,他只不过说两句气话,有本事你上我家去抢,感情南宫辰这小子真的上他家抢来了。
而且绑走了他全部家当。yi想到那些家当都是他为官几十年,辛辛苦苦,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好不容易有了点这么点家当,居然轻易便宜了外人。
朱明强嗝了yi声,没缓过劲,两眼yi翻晕了。
和南宫辰那两次纯属意外,至于第三次,第三次是南宫辰故意引诱自己,不算数。夏清铭绝对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回了皇宫,yi切又回到从前,夏清铭忽然觉得还不如先前在宫外自由自在,而且他又该如何面对南宫辰呢
要他以帝王至尊,委身于yi个男人之下,尤其在这个承载了大夏百年基业的地方,他做不到。
可是要南宫辰在他身下,想想都觉得恶寒。
南宫辰那小子铁定了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夏清铭也不觉得自己会做下去。
于是就这么纠结着。
第五十九章 表彰书
“南宫将军有何事”夏清茗抬眸,看着南宫辰神情严肃的问道。
夏清茗忽然严肃了,南宫辰有点不适应,俗话说yi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是应该诉说相思之苦麽。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南宫辰yi脸柔情的盯着夏清茗。
“咳”夏清茗干咳yi声,瞪了眼玉荣“下去。”
玉荣干巴巴的应了声,赶紧退了出去,为啥他觉得这么诡异呢,南宫将军居然会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家主子。
yi定是他看错了,对,yi定是看错了。
“真是,你这人就不能正经yi点么,没看到有人在。”夏清茗轻声抱怨道,听在南宫辰耳里,就像是情人间的嗔怪与撒娇。
“下次找你偷情,我yi定注意。”南宫辰没脸没皮的答话。
“南宫辰。”夏清茗恶狠狠地瞪着南宫辰,白皙的脸蛋上浮起yi片红晕。
如果可能,夏清茗真想啐这人yi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南宫辰见好就收。“铭儿,我今天带人抢了丞相府。”
“什么”夏清茗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人抢了丞相府,居然还这么yi脸云淡风轻。
“南宫辰,你是嫌朕最近太闲了麽抢了丞相府,明日那老贼要是告上朝堂,你让朕如何是好,我们现在还不到与朱氏yi党撕破脸皮的时候。”
“放心好了,对策我早就想好了。”南宫辰凑过去,“铭儿,你可知道这次从朱丞相府里搜出了多少银两”
夏清茗的好奇心被吊起,忍不住问“多少”
“亲我yi下就说。”南宫辰忽然yi脸无赖的道。
夏清茗咬牙“滚。”
“铭儿。”南宫辰很委屈,“就yi下么,我为你可是得罪了整个朱氏yi党啊。”南宫辰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平日里他和夏清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八字不合,天生犯冲。
朱太后yi党多番拉拢南宫辰,南宫辰的态度都是暧昧不清,让人无法琢磨,可偏偏这yi次回来,居然挑了朱丞相的老窝,摆明了是向着夏清茗。
这样yi来,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立场,无疑的南宫辰成为了朱氏yi党的眼中钉。
这个人能为他做到如此,他不是不感动,只是yi看到这家伙无赖的表情,夏清茗就觉得这人面目可憎。
“那是你自愿的,我又没逼你。”夏清茗冷哼yi声,非常不领情的道。
南宫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夏清茗后面,从身后环住他,有些无奈的笑笑,富有磁性的声音里包含了yi股宠溺的味道。
“是,是我自愿的,为了你哪怕牺牲这条命也行。”
被包裹在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夏清茗感觉非常温馨,放松了身体靠在他怀里。
“整整五十多万两,这还是明面上的帐,暗地里不知还有多少。”耳边南宫辰悠然低语,声音里多了yi份怅然。
夏清茗听得心头起火,这家人忒不是东西,把这国库当成了自家的钱袋子,想拿就拿,总有yi天他yi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总有yi天,朕要亲手宰了这群硕鼠。”
“我们yi起。”南宫辰把着他的手低语呢喃。
南宫辰是谁,他自认脸皮第二,估计没人敢说第yi。得罪南宫辰的下场,怎么说呢,只有得罪过的人才会明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南宫辰这话的含义。朱明强肉疼了yi晚上,想起那白花花的自己不辞劳苦,辛辛苦苦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就这样没了,心里头那个气啊。
所以第二天yi大早,天没亮就守在了皇宫门口等着上朝,他要告御状。告南宫辰目无法纪,侮辱朝廷yi品大员,纵容属下行凶,抢了他的钱不说,还伤了他的宝贝儿子。
“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夏清茗端坐在龙椅上,说着千篇yi律的话,目光扫视了下面的yi群官员。
yi看到朱明强那yi脸急切的模样,脸上臣有本奏四个大字分外明显,夏清茗就觉得格外的头疼。
果然这话yi出口,朱明强就站了出来。
“秉圣上,臣有本奏。”
南宫辰却先yi步站了出来,毕恭毕敬的道。
朱明强憋了yi晚上,今天早晨满腔都想着告南宫辰的黑状,才张了个嘴,后话都没有呢,就被南宫辰那yi句臣有本奏卡在了嗓子眼。
yi张老脸铁青铁青的,站在那里,干杵着。
“秉圣上,臣要禀奏的事情与左相有关。”
“呃”
夏清茗故作yi脸疑惑道“与左相有关,朕倒好奇了,南宫将军所要禀奏的事与左相有何关系。”
“圣上。”
朱明强站不住了,南宫辰这小子颠倒黑白的本事厉害的很,仗着南宫世家曾经为夏国打下了大好江山,辅佐五代帝王,在夏国可谓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嚣张的很,几乎没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他可不能被人占了先机。
赶紧上前yi步,“臣也有本奏。”
“左相,何必着急,何不听听南宫将军所奏何事。”
夏清茗端坐在龙椅上,缓缓开口道。
“秉圣上,臣所要奏的事的确与左相有关,这是从边关送来的奏章,上面是我边关将士的朕名书。”
南宫辰说着从袖子里掏出yi本黄色的小札。
恭敬的举过头顶。
小太监玉荣,赶紧几步下去,从南宫辰手里接过奏章递给夏清茗。
朱明强心里头yi阵咯噔,身上被吓出了yi身的冷汗,边关将士的朕名书,该不会是他贪污了运往边关的军饷银两的事情,被南宫辰给发现了吧。
夏清茗看了眼奏章,然后抬眼,神情肃穆的看着朱明强。
“左相,这奏章上面的事,可属实情。”
朱明强吓得推动子yi抖,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了两个响头,“圣上啊,老臣没有”
夏清茗却截住了他的话。
“左相这是何必呢,快快请起,朕正要问你,这奏章上说左相慷慨解囊,为边关将领募捐了二十五万两白银,可否属实,南宫将军送来的是表彰书,上面可句句都在称赞左相你,不知左相因何下跪”
夏清茗强忍住笑意,脸上yi本正经道。
南宫辰这小子,这招可真够损的,明明占尽了便宜,还要将上朱明强yi军,而且还将的人家提心吊胆的。
呃
表彰书句句都在称赞他。
朱明强有点莫名其妙的,试探着问道“不知圣上是何意”
“我大夏能有左相你这样的良相,真乃是国家之福,左相位居高位,依然忧国忧民,甚至不惜慷慨解囊,变卖了丞相府中的家当来募捐给边关将领,左相之举,实乃我夏国群臣之表率。”
夏清茗说着昨晚就准备好的说辞,掷地有声的说道。
眼角的余光,扫了坐下的诸位大臣yi眼。
“诸位爱卿,你们说呢。”
朱丞相yi党,此时也有点糊涂,朱丞相做了这么大yi件义举,为什么之前没有通知他们。可是现在是圣上在表彰他们的朱丞相,这个顺水人情自然要做得。
既讨好了当今皇上,又能得到朱明强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于是乎,群臣激昂的站了出来“秉圣上,朱相此举,义薄云天,大义凛然,我大夏能有朱相此等良相c忠臣,实乃是我大夏之福啊。”
“是啊,是啊,朱相此举,实在是让我等有愧啊。”
总之现在的朱明强被yi句句恭维的话,简直快要捧上天了。
“是啊,朱相此举,实乃是我群臣之表率,朕也不知道该赏赐朱相些什么东西了,钱财这些东西,朕想朱相既然这么慷慨大方,就算朕赏给了你黄金百两,怕也是要捐出去的,而且这些身外之物,也贬低了朱相的身价。”
谁说的,他现在穷的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朱明强在心底呐喊。
黄金,黄金,他真的想要啊,如果能直接赏赐下来最好。
可惜面对群臣的恭维和皇上的夸奖,朱明强只能硬着头皮“此等身外之物,微臣的确不屑。”
“朱相果然高风亮节。”
许久不曾开口的南宫辰忽然接过话茬道。
yi听到南宫辰说话,朱明强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是真的怕了啊,生怕这小子再挖个什么陷阱等着他跳。
“既然朱相这么慷慨,作为同僚,本将军也不能太让人瞧不起,这样吧,本将军代表兵部募捐十万两,全部送到边关。”
然后眉眼yi扫朝堂上的各个官员:“诸位觉得呢”
南宫辰缺钱花的时候,上他家打劫他儿子就是这种眼神。
别人不清楚,右相殷宁可是清楚的很。南宫辰想要钱,你就是不给也得给,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所以被称为老狐狸的右相非常识时务的上前yi步,“既然南宫将军都能做到如此,老臣也不能太吝啬,臣愿意捐上全部的家当,只愿我夏国士兵能击退贼人。”
朝中的三位大人物都这么慷慨大方了,他们要是不出点血本,那是不是太对不起这官帽了
于是这yi天,朝堂上的诸位大臣前所未有的齐心,眼巴巴的往上捐钱,生怕捐的少了,被人比下去。
某人挖个大坑,群臣们却还不知道,yi个个乐呵呵的往下跳。
数钱数到手酸的夏清茗,忍不住想,其实南宫辰那小子还是挺有用处的,他的眼光果然没错,真的没看错人。
第六十章 残酷的真相
朱明强此时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古人有云,祸从口出,果然是,古人诚不我欺啊。
可是要他咽下这口气,他就不是朱明强。
被yi个二十多岁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整治了,他朱明强yi定要报复回来。
他打劫了这些银两,不就是为了购买军饷吗,他朱明强偏不让他得逞,反正全国各大粮商控制在他手里。
只不过是私人账户,朝堂命官不得与粮商c盐商有所勾结,否则罪当论斩。
你有钱,可以。
我这粮食也可以变成黄金的价格。
南宫辰这会儿正风风火火的把打劫来的银两,忙着分配,购买军粮。
却不想,朱明强这个老东西正谋算着怎么挖他墙角。
这厢,夏清茗也忙得够呛,朝廷官员们捐的银两也只够燃眉之急,虽然暂时安抚下了各地灾民,可是这并非长久之计。
可恨的老太婆,夏清茗yi想起朱太后,心里止不住的忿恨。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后宫废弃的宅院看见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女人的疯言疯语,让夏清茗不得不胡思乱想。
他也派暗卫着手调查过,都说当年他的母妃因为产下他之后不久,身体虚弱,病死的。
可是暗卫得来的情报,当年丽妃诞下他之后,身体康健,并无任何病症。
而且,自从丽妃逝去后,先皇和圣祖爷之间不知为何,父子间关系恶化,丽妃去后不久,先祖爷也撒手而归。
这yi切的yi切太过巧合,朕想起父皇醉酒时搂抱着自己,yi脸痛苦神伤,喃喃自语的模样。
夏清茗觉得那个疯女人yi定知道些什么。
而且这件事和朱太后绝对脱不了关系。
这样想着,夏清茗就有些坐不住,起了身,随意披上yi件黄莽金边的外套走出了景阳殿。“圣上,圣上,你这是要去哪”
小太监玉荣赶紧yi路小跑的跟上。
夏清茗顿住脚步“你在这景阳殿候着,任何人来打搅,都说朕正在批阅奏章,yi律不见。”
玉荣应了声,毕恭毕敬的告了退。
夏清茗抬脚,向着记忆的那个地方走去。
夜刚刚才黑,月被乌云遮住了半边。
荒废的宅院里诡异的安静。
这曾经也是门庭落实,繁华yi代的帝王宠妃居住过的地方,如今破败成这样,多少让人有些睹物伤人。
夏清茗在荒废的宅院里走了yi圈,没有再见到那个疯女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幼年丧母,几乎不知道母亲的样貌。
年少登基,却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朱氏yi党。
骨子里,其实是很盼望那yi点点可怜的温情的,从小他被过继给朱太后,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极为忿恨怨毒。
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自己心里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如果母妃还在世,yi定很温柔,他伤心的时候抱着他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