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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爱俏妞 第 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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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旁喝水观战的j差点被刚入喉的水给呛死。

  这小子当真是没有童年不成白雪公主虽然历史悠久,却也是国小学生人人必读的重要教材,他居然还在苦苦追问结局

  柳尔雅不耐地挥手。“有啦,有啦,后来王子娶了巫婆,从此以后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白雪公主别怪我诅咒你啊实在是智慧这小鬼太烦了。柳尔雅在心中致歉。

  “啊怎么会这样”智慧失望地喊。

  “为什么我听过的版本和你的不一样”背后传来促狭的笑声,回头一瞧,安格鲁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有趣地看着他们。

  “嗨”柳尔雅像现行犯被逮个正着,赧然地打招呼,“你来啦”

  安格鲁笑着走近。“大老远就听到声音了。”白马王子娶巫婆这种媒也亏她做得出。

  j听到安格鲁的话大有同感,用着大家都听得清楚的音量,不屑地“低声耳语”道:“还好这里离病房够远,不然啊,那些安格鲁辛苦医好的病人被这么一闹。

  怕不魂魄归西才怪“

  安格鲁聪明地微笑不语,惹上智慧和尔雅这种傻事他可不干,记得中国人的老祖宗好像有句俗话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有个j当炮灰就好了,他何苦再去争做亡魂呢

  智慧闻言大怒。“谁说的我们可是带给他们欢笑活力的来源耶”昨天张大婶还要他们多去病房走动走动呢

  j嗤之以鼻。“泥菩萨过江,你夸下海口的论文呢

  连只蟑螂脚都没看到。自己的工作都没办法完成了,哪还有时间带给别人欢笑活力“

  智慧理亏,被堵得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却均属事实。

  羞愤交加,小脸涨得通红,眼圈儿泛红,泪水在里头打转。

  柳尔雅见盟友受难,一时忘了之前对他有多么地避之唯恐不及,出言相助。“他不过是个小孩罢了,享受一下童年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吗”扯着她衣角的小手越捏越紧,让她一阵不忍。

  安格鲁见场面有些失控,轻咳着出来打圆场。

  “智慧,我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安格鲁一脸严肃地说。

  智慧忘了愤怒,瞪大了眼。“什么事”重要的事耶

  安格鲁拍拍他的肩膀略微安抚,以免他太过于兴奋。

  “研究二十一世纪的童玩。”

  智慧闻言脸垮了一半。童玩

  见智慧一脸不屑的失望表情,安格鲁微蹲附在智慧耳旁说道:“这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是没有研究成功,恐怕我们这个年代孩子的童年都将无趣得可怜,进而造成心理成长不健全,很容易引起社会人文基底的崩塌,世风也会因此而动荡不安。”安格鲁一顿,续道,“这个任务要不是有你这个人选,我也不敢轻易托付。”

  安格鲁真挚地看着他,“智慧你肯吗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办得到”

  看到安格鲁认真担忧的眼眸,再加上人类生死存亡全系于他决定与否的说词,智慧不禁有些飘飘然,意气风发地慨然允诺。“交给我吧”

  虽然不知道安格鲁用了什么方法使傲气十足的智慧欣然地接受这项任务,但望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柳尔雅心中一阵莫名的感动。

  智慧突然想起了什么,仰望着安格鲁,嗫嚅着问:“那我可不可以找一个助手”

  安格鲁明了地笑道:“就让尔雅帮你吧反正老大他们也把她榨干了。”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睨了她一眼。

  什么嘛没有很多东西让他们挖掘又不是她的错。

  智慧闻言雀跃地叫着:“万岁”得意地向j投去饱含炫耀的一眼。

  看j又待发作,安格鲁丢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智慧,去历史部向老大说一声,论文暂先停笔,东西整理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了。”

  j忍着开口反驳的冲动,看智慧蹦出房门,才愤道:“安格鲁,你太宠他了”瞧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柳尔雅正要抗议,被安格鲁出声阻止。

  “j,想想,你十三岁在干什么”安格鲁平静地看着他。

  j一怔,认真地回想,沉吟道:“上国中啊,偶尔跷跷课去作弄一下隔壁班马子,谁叫她那么拽”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咧了嘴。

  倏地j猛然抬头,半晌说不出话,才默然垂首。

  柳尔雅不解,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闷不吭声侧着头想探个究竟,却被安格鲁带出门外,在门关上前还隐约听到j的喃喃自语。“连白雪公主的故事都不知道”声音似乎还略带鼻音。

  看着尔雅充满疑惑的大眼睛,安格鲁轻轻拨弄她那略为凌乱的短发。“j是个很天真体贴的人,只是有时孩子气较重,容易和人起口角之争,只要稍稍点明他就懂了。”

  言语间流露出他和j相熟多年的了解。让柳尔雅看了好生羡慕。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好友们,眼眸不自禁地染上一抹落寞。

  安格鲁没漏了这项讯息,心里有分不舍,忍不住想为她抹去。“想不想去研究所外看看明天我要去采买些物资,要不要一起去”

  看到柳尔雅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忍不住好笑,只好转过身不让她看到他眼中的调侃。

  “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找j”语气中带着惋惜。

  柳尔雅如大梦初醒般,急道:“我去我去”

  连忙换上谄媚奉承的笑,挽着安格鲁的手臂磨蹭。

  “我现在话已经说得很流利,而且可以不用氧气罩了,带我去见识一下嘛”

  柳尔雅在安格鲁的教导下,这个世界的语言已能说得道地,才短短的个把月,就有如此的成果,让三不五时就到安格鲁家中的道森老爹赞不绝口,直夸说她有语言天才。

  乐得柳尔雅在心里偷笑,哪里是初来这个时代过于震惊,听到非国语的语言就慌了手脚,后来仔细聆听,才发觉现代用语和英文有些相近。虽历经千年,英文依然是全世界的共通语言,只不过有些用法做了改变,字型上也略有差异。

  虽然以前在学校里英文学得实在是够不过,来到这儿,牙一咬,情势所逼,配合以前所扎下的根基,硬是学了个八九成。想起以前一遇到外国人就手忙脚乱的情形不禁好笑,缺少的不过是开口的勇气罢了

  见安格鲁首肯,柳尔雅也学着智慧当场蹦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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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夜后,每天晚上到了睡眠时间,柳尔雅就会自动地爬上安格鲁的床,而安格鲁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暖昧或为难的样子,对于她寻求依靠的举动给予温柔的包容。

  今晚,床上的人儿依然偎在一起,深沉的徜徉梦乡中。那种情景让人看了会忍不住发出会心一笑。

  突然柳尔雅皱鼻,在一个喷嚏后睁开双眼。夜半惊醒,睡得迷糊的柳尔雅想不透什么原因。自从和安格鲁同床以来,往往一觉到天亮,连中途起床上厕所都鲜少发生。今晚是怎么了

  柳尔雅躺在安格鲁怀里,耳旁回绕的尽是沉稳的呼吸声,那是一向伴随她入梦的节拍。

  直到安格鲁的胡子剌上她粉嫩的脸颊才抓到凶手。

  柳尔雅屈指算算,烈这个年代也有一个多月了,安格鲁脸上的胡子也随之见长,浓密绵长得几乎可以让她在入睡前编辫子玩。

  有些气愤地看着那些益发浓密的胡须,柳尔雅低哝。

  “像片野草似的”害她和安格鲁同床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却还不知枕边人长得啥模样。

  柳尔雅越想好奇心越旺盛,难道他真长得一副见不得人的丑模样吗

  一颗小脑袋歪来侧去的没个安稳,按捺不住,兴冲冲地翻下床,摸黑到厨房的橱柜里找出一把长柄的水果刀,刀光森森地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映着柳尔雅诡异的笑

  唉可怜的安格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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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于浅眠状态的安格鲁闷哼一声,神智尚未完全清醒,伸手往旁边一摸,只触得些微的余温,有股说不出来的失落感爬上心头。

  “尔雅”方醒的声音略带喑哑,更为低沉诱人,只可惜身旁没人欣赏。

  平时极度赖床的小猪今天倒起得挺早的。

  打着呵欠步出房门,凌乱的发有些慵懒随性。“怎么今天起那么早”看到柳尔雅坐在餐桌前,随手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用手顺顺头发。

  柳尔雅双手拿着打开的报纸,埋首其中,完全遮住安格鲁的视线,沉默地不发一言。

  有些事不对劲,安格鲁拧着眉。从一起床,第六感就一直提出警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报纸拿反了。”笑话,连话都说得不甚流利了,还会认字

  柳尔雅闻言迅速倒转报纸,窘窘牵牵的,头一径地往里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表现得过于反常。

  下巴的麻痒热辣让他不自觉地搔着,更加速了暴躁的酝酿,耐性像艳阳下的积雪被蒸发殆尽。

  奇怪,下巴怎么这么痒过敏吗

  安格鲁伸手在下颚摸了又摸,突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

  藏在报纸后面许久的柳尔雅双肩颤抖,不可抑止地格格直笑,椅子随着座上人的喜悦跷起两脚,往后倾倒。

  “哎哟好痛呵格”抚着撞疼的后脑,依然无法降低笑意的一丝一毫。

  “柳尔雅”安格鲁低吼着,两簇怒火在眼底跳动。

  “生气啦”柳尔雅扶起椅子坐正,不以为然地撇嘴,“胡子刮掉好看多了,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嘛”

  这句话是过于轻描淡写了点,天知道昨晚初见安格鲁真面目的震惊。谁能想到在那堆横生的杂草底下藏着一张慑人的面容

  为了掩饰面对这张俊脸油然而生的陌生感,柳尔雅故作轻松道:“本来还以为你四十好几了,感谢我吧帮你恢复年轻本色。”

  “谁准许你刮我胡子的”技术欠佳的她刮得他整个下巴热辣辣的,更助长了怒火的焰势。

  柳尔雅兀自不知死活地津津乐道:“昨天晚上刺得我睡不着觉,拿了把刀子就动手帮你刮了,举手之劳嘛

  总不能半夜把你叫醒问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小嘴还往餐桌上的水果刀一努。

  安格鲁仰头呻吟,他倒宁愿她把他叫醒想到那把亮晃晃的刀子曾在他脖子上划过,不禁心惊。

  “尔雅,你妈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玩刀吗”安格鲁咬紧牙根从齿缝中进出低低的咆哮。

  “可是,我觉得就第一次而言,我做得很好啊”柳尔雅开始意识到危机的气息,站起身,有些怯怯地为自己辩解。

  “第一次嗯”眯着的双眼透露出杀人的欲望。

  柳尔雅不安地寻找退路,兀自强颜欢笑。“其实

  其实你长得不赖,何必把胡子留那么长人家人家也是好心嘛

  安格鲁对她的抗辩不发一言,用沉稳的步伐缓缓地将她逼至角落。

  眼角的余光扫过地面,一团黑漆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捡起一看,毛发类的东西,不像胡须那般硬直,难道

  就着身旁的玻璃窗,安格鲁已由倒影见识到自己的惨状。

  呆愣半响,气得只能怒吼。“该死”

  吼声震耳连天。

  而始作俑者早已拔足狂奔,逃难去也

  书 香 书 香 书 香 书 香一路上安格鲁板着一张脸,像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

  也难怪平素温和的他大发怒气,一大早,便登上j家的大门请出j的姊姊医护所里唯一的理发师,帮他做善后的整理,天知道尔雅她是怎么剪的剪出的发型活像被狗啃了似的

  还得忍受被j取笑的羞辱,一想到j那震天的笑声就呕,更不用谈被笑声惊动赶下楼来看热闹的伯父伯母了。

  虽然大姊算是j家唯一比较有同情心的人,但她因忍住笑意而微微发颤的手,让他不禁为自己的耳朵担心。

  理完发后,前往老大家中,尔雅也只有那个地方能去了。

  虽然早晨路上行人不多,但只要一见了他。活像看到鬼似的,个个睁着大眼。应门的老大本来睡脸萎靡,在和他对上眼后瞳孔迅速放大。

  不顾老大诧异的神色,径自揪出潜藏的逃犯,迅速离开。

  柳尔雅坐在驾驶座旁,局促地绞着衣角,斜眼偷瞧端坐得像石膏像的安格鲁。

  剪去长发,除去胡髭的他,理了个平头,看来年轻许多,也俊朗许多。不过,一张卓尔不群的脸庞笼上一层寒霜可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的事了。

  只不过是刮掉了他的胡子,害得他被众人耻笑,但,有需要这么生气吗

  像透析了柳尔雅的心思,安格鲁将车停在路旁,转头看着她叹气道:“我并不是为了你害我被j嘲笑而生气”接触到柳尔雅充满怀疑的眼神,顿了顿。“好啦,是有那么一点,但难道你不觉得拿刀在别人的颈动脉处挥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可是我做得很好啊又没有割断你的脖子”柳尔雅小声地辩解。

  “你还狡辩”早知道讲道理没有用

  柳尔雅委屈地扁嘴,气了这么久还没消,早知道就帮他剃个大光头。

  “重要的是,我胡子和头发留着是另有用意的。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这么径自剪了,叫我怎么办”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柳尔雅,直至她心虚地低下头。

  “那堆杂草能干啥啊”柳尔雅咕哝。

  “什么”这小妮子还敢有什么不满

  “没。没什么。”柳尔雅谄媚地陪笑。今天的安格鲁暴躁异常,少惹为妙。

  “你必须帮我一个忙,补回被你破坏的保护色。”安格鲁定定地看她。

  “我我又没胡子可以赔你。”柳尔雅呐呐地低语。

  什么保护色啊

  “谁要你的胡子了回答到底帮不帮我”语气含着不许被人拒绝的坚定。

  “好啦好啦”虽不明所以然,但总是欠了人家。

  即使她打心里从没这么认定过。

  正懊悔间,没注意到重驶上路的安格鲁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狡狯。

  见安格鲁怒气消减许多,柳尔雅开始连珠炮似的她发问:“为什么会这么亮我们不是在不见天日的地底吗车子是不是也用汽油来发动啊市集还有多远呢”

  安格鲁报以微笑。“一切的动力全来自地热的转换,自火山岩脉开发,转换成光与热,提供我们生活所需。

  至于车子,为免空气污染,“对尔雅一笑,”空气的品质你也尝试过了,现在是靠着磁力来牵动。看,市集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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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将车停在市集外围。下车后,对柳尔雅仔细叮咛。“市集人多,要跟紧一点。”

  然而她的心思早已飞到市集里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繁荣的小镇,似乎小贩们的吆喝声就在耳边,四周空气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她开始想念起二十一世纪台湾的夜市了。

  对于安格鲁的再三嘱咐不耐地虚应着。“好啦,知道知道,走了啦”浪费时间

  安格鲁开始觉得带她来是个不智之举。

  在心底斟酌着该不该告诉柳尔雅待会儿的状况。难得果决的他竟也有反复犹豫的时候,摇头苦笑,她真的改变他的生活太多了。

  看她丝毫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扣住柳尔雅的下巴,使她的星眸对上他的,她的眼神正因兴奋而闪耀着。

  柳尔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终于定下来专心正视安格鲁。

  “记得你允下的承诺,不许反悔”

  “好,我记得,可以走了吧”虽然她还是不知承诺的内容。反正能尽快进入市集就好了。

  看着安格鲁一副严肃的表情不禁莞尔,有什么事那么严重足以让他一路上忧心忡忡的

  交握住安格鲁的大手,满腔喜悦略微沉淀,染上些许不解的疑惑。

  柳尔雅四下张望,提出疑问:“现在科技这么进步,为什么这里的生活水准”

  “落后”安格鲁帮她接腔。

  “也不是说落后,只是很像二十一世纪的乡村生活。”不太符合现在的进步。

  安格鲁解释道:“有鉴于二十一世纪的教训,这个世界不敢太过发展,一切的生活水准以核弹爆发前为基准,对于日常生活的用品习惯,能追溯的我们尽力追求,务求和二十一世纪相仿。医护所里就像你们那时的都市,这里就像是淡泊恬适的田园生活。”

  那住在这里的人不会反对吗“人们总喜欢往都市里挤,不是吗

  “别看这里的房子全属平房建筑,里面可是舒适得很,什么设备都弄得好好的。要叫他们搬去医护所那种环境,他们还不肯呢”安格鲁摇头,要不是工作需要,他也会搬到这里来悠哉游哉。

  “哇”柳尔雅发出惊叹声,好生羡慕,“好棒哦,我也想住这里。”

  “以后再说吧”安格鲁领着她走进市集。

  安格鲁一路详尽地帮尔雅介绍风俗人情和一些稀奇的物品,看得她目不暇给。

  这些天真闷坏她了,安格鲁怜惜地看着她。

  柳尔雅兴奋地到处晃,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知何时已挣脱为她守护的双臂,俏丽的身影流连穿梭于人群川流的摊贩间。

  看到一项喜欢的东西,正和小贩杀价杀得僵持不下,欲回头寻求援助,没想到却失了安格鲁的踪影。和小贩道声歉,四下顾盼,只见安格鲁在对街遥望,脸上带笑,温柔的眼神横越了大街,将她笼覃着。

  快步奔至身旁,柳尔雅嗔道:“怎么丢下我”看不到他的瞬间,心中升起被遗弃的恐惧感。

  “看你自个儿玩得乐此不疲的,不敢打断你的兴头。”

  手自然地环上尔雅的柳腰,为她阻挡往来人潮的推挤。

  来到一个摊子前面,店东蹲在前头兀自忙着。

  “龙叔,帮我准备和上次相同的东西,待会儿回头来拿。”安格鲁简略交代几句,匆忙地想离开。

  老板头也不抬,急急回道:“等一下,就快好了。龙婶有样东西要交给你,等会儿啊”

  被称做龙叔的矮胖男子站起身,脏污的手在围裙上随意抹抹,戴起悬在胸前的老花眼镜。

  “我想想放在哪哎哟,安小子把头发给剪啦”

  龙叔惊讶地看着安格鲁,之前要他剪发像要了他的命似的。怎么今天哟,身旁还跟了个小妞呢

  龙叔如洪雷般的音量传遍了四周,以安格鲁为中心,人潮迅速聚集,一时间人声鼎沸,万头钻动。

  没见过这等阵仗,要不是有安格鲁护着,柳尔雅几乎要让七嘴八舌的音浪给淹没。

  “道森医生,这样帅多了”

  “是啊,之前邋里邋遢的难看死了”

  “道森大哥,到我家坐坐嘛人家好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呢”

  “不。先到我家,人家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

  “安格鲁啊,大婶这有几家姑娘的照片,你要不要看看啊,不错的呀”

  热情的招呼声中夹杂着女孩子含娇带俏的嗲言嗲语,仔细一听,竟占了音浪大半。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吃番的嘛

  安格鲁带着礼貌的笑一一回应,心里则是将龙叔的大嗓子暗咒了好几回。终于突破重围,远离人群的包围。

  见柳尔雅不发一言,紧抿的嘴角隐含怒气,低头询问:“吓着你了”

  柳尔雅闷哼,撤过头。“没有”不愿承认心头正徽酸地冒泡。

  安格鲁轻笑。“这还不算什么,待会儿进了市中心才真的是难以脱身。”一想到那种“盛况”,他头就痛了起来。

  柳尔雅不悦地斜睨一眼,好得意吗

  突然间,对于逛市集完全提不起兴致。

  注意到柳尔雅的兴致缺缺,安格鲁停下脚步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

  然后任由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把他拖到家里生吞活剥吗

  柳尔雅摇头,带头先走,安格鲁只好迈步跟上,对于她突来的怒气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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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使得他们的采买行动进行困难异常。

  好不容易达成任务,大包小包环满了手,连柳尔雅也不能获免,手上纸箱的高度直逼两眼的水平线,重是不重。只是必须伸长脖子才能看见路,真可说是举步维艰。

  可别怪安格鲁不懂得怜香惜玉,他的状况更惨,后头背着,双手抱着,连两条手臂都吊满了东西,还坚持不让她帮忙。要不是她硬抢了过来,怕天黑了都还走不出这个市集。

  突然一声尖叫划过。“在这儿”

  纷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道森大哥,怎么要走了都还没有跟我们讲到话呢”

  又是道森大哥柳尔雅翻翻白眼,鄢硬装出来的呢语真是甜腻死人。

  安格鲁不会就喜欢这个调调吧

  众家女子无视于尔雅的存在,甚至有些还怨妒她所站立的绝佳地理位置安格鲁身侧。无不使出浑身解数设法占领。三两下就把她挤出圈外,一个重心不稳,苦于双手没空,硬是跌了个狗吃屎,一声闷哼溢出口中。

  不知为何,在吵杂的人声中,他就是能捕捉到那微若细蚊的声响。

  放下手中如山的物品,着急地排开人群,轻挟起柳尔雅,眼中尽是关怀。

  柳尔雅轻掸身上沾染的尘土,故作不在意地报以轻松一笑。“没事”

  安格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旋即双手占有性地搂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你承诺过的,现在是实践的时候。”

  柳尔雅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得安格鲁浑厚地朗声道:“我向各位介绍,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柳尔雅,大家叫她尔雅就好了”

  低头在粉颊印上一吻,这个动作弓j起大家的惊呼,有的更是因为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宣布晕倒在地。

  第四章

  柳尔雅果然坐于车上,神智还处于方才的震惊中。

  那段宣言的威力简直可和核弹爆炸比拟,不只她呐呐地说不出话,连周围都在一瞬间静默下来,市集的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心碎的声音随地可闻,更别提各人脸上所呈现出不可置信与伤心透顶的表情了。

  与来时的情景完全两样,一路上人人自动让道,像极了恭送高官显贵似的。

  等回过神,人已在归途的半路上,浑然不知是如何离开那片混乱之地。

  而那肇摹者此时却派地轻松自在,大手随性地按在方向盘上,隐约还可看出手指正节奏的律动,敢情好,他心里乐得哼歌呢

  不似来时的易怒暴躁,瞧他眉飞色舞的。

  察觉到柳尔雅射来饱含怒气的目光,安格鲁挑起眉毛,用眼神询问着。

  在市集上傲了那么惊天动地的宣布后,现在他居然还没事样地用无辜眼神看着她。

  柳尔雅双眸燃着怒火,一言不发,却一径地盯着他。

  安格鲁于咳两声,敛起愉悦的神色,耸耸肩,提醒她地说道:“你的承诺,尔雅。”

  “我”柳尔雅睁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她怎么没这个印象

  “没错,就是你。”安格鲁邪邪地笑着,“该不会这么健忘吧把昨晚摸黑的犯罪行径都给忘了吧”

  开啥玩笑只因为剃了他的胡子,就得赌上一生的幸福这是哪国的法律虽然这种惩罚,她并不是那么觉得讨厌就是了。

  “喂”柳尔雅蛮横地叫着,精致粉琢的小脸布满不悦,“我是好心耶肴你忙得没有时间整理仪容,不得已只好利用你睡眠的时间帮忙修剪,你居然不知感恩还反咬我一口”

  然后让他一早去j家遭人耻笑

  安格鲁苦笑,再度将车停到路旁,和她争辩非得全心全意不可,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她的歪理所说服。

  “尔雅,”安格鲁倾身沉声道,“并不是我没有时间整理自己外貌,我也不愿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山顶洞人似的。”天知道他那副模样吓哭了多少小孩。

  “市集上的状况你了解吗和我顶着络腮胡来时情境完全不同。”安格鲁顿了顿,对于要夸赞自己的外貌,还是不太能够说得面不改色的。“我必须靠着邋遢的保护色,来隔绝女性对我的好感,懂吗”

  看到柳尔雅不以为然地嗤笑着,安格鲁不禁为之气结,勉强抑下想抓住她肩头猛力摇下那抹笑容的冲动,远望窗外,镇定镇定。

  感觉到他燃烧的怒火,柳尔雅收起轻视的笑容。“好啦,你说什么是什么。”

  虽然她心里明白所言完全属实,但就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硬是睁着眼说瞎话,扭曲事实。 。安格鲁深深地肴着她,直到她在洞悉的目光下局促地低下头。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解释什么,发动车子离开。

  柳尔雅对于安格鲁的沉默感到不适,他对她一向是呵护兼疼爱的,像对妹妹一样地照顾。

  妹妹蓦地心头一阵揪痛,回想市集上由四面八方拥上的娘子军,环肥燕瘦的,好吧算他真有那么一点吸引力好了。

  柳尔雅扁扁嘴,靠着车窗别过头,不愿和他对上视线。

  就这样。第一次,两人各怀所思的回到了医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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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尔雅坐在马桶上反复思量,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上安格鲁。

  有点吗好吧是非常喜欢。她烦躁地推翻之前的说辞,心里万分后悔昨晚为何多事刮去安格鲁的胡子,为自己招来一堆对手。

  盯着那双作孽的手,柳尔雅长长地叹了口大气。

  自从踏进家门,安格鲁就只是自顾自地将东西归位,无视于他身后亦步亦趋的她。

  末了淡淡地交代了句。“晚餐在桌上。”就锁进研究室没再出来过。

  托着下巴,双脚有些粗鲁地张成大字型,细细盘量自己有多少胜算。

  因为之前的不智行为,将安格鲁费尽心力驱走的苍蝇再度招回,不过,嘿嘿,柳尔雅得意地笑着,她可是赚到了一个未婚妻的头衔,最重要的,她还和他同床共枕呢

  犯下的错既然已不可挽回,就不用太计较啦柳尔雅找个借口原谅自己的过错。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对策再说。

  她凝神苦思,突然大叫一声,随即掩嘴张望四周,怕被人听见。

  笨她敲了自己一记,厕所就自己一个,哪还有谁会偷听啊

  一想起刚刚得到的灵感,禁不住偷偷窃笑着,雪桐写的小说里一遇上了这种情形,不就是来个美人计嘛

  让她教导他共赴云雨的欢乐,这可是他们这些试管婴儿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只要安格鲁一沾染上,怕不成为她的俯首之臣

  呵只不过,其中有个技术性问题尚待研商她亦为不解人事的处子,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呢l虽然阻力有点大,不过,柳尔雅满怀信心地想,小说看多了,多少也学了点经验,再加上一面摸索一面改进,一切问题一定会迎刃而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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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柳尔雅进浴室那么久都没出来,也没斫见水声,安格鲁担心地将耳朵贴上门板,努力倾听里面的声息。

  刻意摆出的严肃还真令那丫头领略到事态的严重性,只是她一个人在浴室里咕哝了那么久,不知又有什么鬼点子应运而生。

  安格鲁满不在乎地挑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j曾骂他对于男女之事少根筋,其实他斜睨浴室一眼,那是因为值得他动心思的对象尚未出现罢了

  想要斗斗智力哈安格鲁愉快地哼着小曲走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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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桶上坐得太久,加上白天市集上的折腾,柳尔雅在浴室里打起吨来。

  下巴滑脱手掌,柳尔雅猛然惊醒,有些不可置信地发觉自己居然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自己未免也太没神经了吧柳尔雅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粗线条,一边往卧室走去。

  体贴的安格鲁临睡之前不忘为她留盏小灯,柳尔雅微微一笑,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动。天知道,安格鲁最不喜欢睡觉时有灯光照在他脸上的,即使是蝇头小光也不行。

  柳尔雅轻轻地踱到床前,跪坐在地,头靠在安格鲁随呼吸规律起伏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有些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庞。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细看他的脸呢昨晚,因作贼心虚,没敢正视。

  柳尔雅伸出芋,指尖沿着饱满的额,划出优美的弧度,天庭饱满又不致过于突兀;刚毅的剑眉舒展开来。

  不似白日所见那般的英气,感觉柔柔的,柳尔雅轻抚。

  好喜欢这种感觉。

  莲指轻巧地下移,滑过密而长的睫毛,英挺的鼻粱,还有在睡梦中微启的唇瓣。柳尔雅迷蒙的焦距落于其上。

  不知那两片软柔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再往下,是布满细小伤痕的下巴,她轻笑,随即不满地发觉安格鲁居然比她还要漂亮。

  手指划过微微滑动的喉结,来到隆起的锁骨,接下来的,是安格鲁惯予仅着睡裤而裸露的胸膛。

  柳尔雅可以确定在她来之前,安格鲁是完全裸睡的,因为刚开始时,有几次安格鲁很自然地把手置于裤头,正要拉下时才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放开了手,真难为他了。

  张开双掌平贴其上,哇让女人无法一手掌握咧

  真不知平时忙于工作的他怎么会拥有这么一副厚实的胸肌

  轻触他的耳际,睡梦中的安格鲁不耐地呓语,翻身躲避,柳尔雅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地格格娇笑,安格鲁怕痒

  她调皮地趴在枕畔,对着他耳边哈气,只见安格鲁皱眉闪躲,大手漫无目标地舞动着,最后触着柳尔雅,一把环住,安沉地呼吸回复平稳。

  柳尔雅玩了够,满足地靠在安格鲁胸前,明白自己的心,从那夜钻上了安格鲁的床后,就已沦陷在他无穷无尽的温柔中。

  清晨,安格鲁有些懊恼地扒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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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做了一个逼真的粉色绮梦,梦境中的柳尔雅眼波流转,雪白的双峰在低俯之时若隐若现,双颊酡红的她娇声吟哦,轻柔绵连,不断挑逗他的感官神经妈的

  一声轻逸的呻吟将他吓得冷汗直流。

  “安格鲁几点了”柳尔雅模糊呢喃。

  眼见藕臂随着她的蠢动而一寸寸逼进危险地带,安格鲁像火烧屁股地迅速跳下床,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浴室,隐约传来强烈水流声。

  柳尔雅眯紧不曾清醒的迷蒙星眸,再度沉睡。

  只余下经过冷水冲袭后,却依然欲火高炽的安格鲁在浴室里怒声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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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柳尔雅低垂螓首,不时地抬眼偷瞄对面以报纸为屏障的安格鲁。

  略带不屑地闷哼,居然学她的招数,未免也太不长进了吧

  不过她可不像安格鲁那么好耐性,悄声潜近安格鲁身侧,倏地夺过打得大开的报纸,对上他充满血丝的眸子。

  在淋了半小时的冷水后,叫他脾气还能好到哪安格鲁别过头,对她的强横视若无睹。

  居然不理我柳尔雅锲而不舍地跨上安格鲁的大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过分亲密的姿势让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柳尔雅,你给我下去”她知道这个姿势有多暖昧吗

  柳尔雅回他魅惑一笑,弯成新月状的眼眸蕴满狡黠的笑意。“才不要呢谁叫你不理我。”小巧的足踝还顺势勾上他的腰,伸至背后交叉,使得二人的躯体更加密合。

  满怀的软玉温香刺激着他,早先强压下去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柳尔雅修长美腿交合处所传来的温热逐渐扩散,像星火燎原迅速地燃烧了他的全身,逼使体内的血掖浓度节节升高,直冲欲望中心。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正在干什么

  “下去”声音里的冰冷和他的体温成反比。

  “我不”柳尔雅倔强地应着,双手反扣得死紧。

  安格鲁愤怒地站起,猛力晃动,想把柳尔雅震脱,不料她的脚却越缠越紧,密切地贴住他的,不留一丝空隙。上下晃动的摩擦更加深了对他的蛊惑。

  虽然他是个正人君子,但他可不是柳下惠,他简直不敢想像她再这么挂在他身上的后果会是如何的香艳旖旎。

  就在安格鲁不知该搂紧她还是掐死她时,门铃适时响起。

  安格鲁深吸一口气。“下来”

  柳尔雅叹了口气,满心不情愿地松开对安格鲁的桎梏,心里已把那不知名的程咬金杀了千百回。

  安格鲁调匀呼吸,心中庆幸来人到得正是时候,及时解救了他的窘境,待一拉开门,脸又沉了下来。

  出现在门后的是被遗忘多时的道森老爹。

  看着儿子脸带红潮的狼狈样,道森老爹笑得暖昧。

  “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好事啊”手肘还意有所指地顶上安格鲁的胸,眼光瞟向气嘟啷的尔雅。

  在安格鲁寒怒目光的扫射下,道森老爹识时务地闭上嘴。

  老虎嘴上拔毛这种傻事他可不干。自己儿子的性情哪还不清楚平常是脸上带笑,难得有一丝脾气,不过,泥人也有土性,要是真惹火了他,还是远离他的视线才不会受到波及。

  屈指算算,从小到大,看他失控也不过就那么两三次,看来这小女娃还挺有能耐的嘛

  等到儿子转身上楼,道森老爹才偷偷地走到柳尔雅身旁,小声问道:“你做了什么事,怎么安格鲁脸色那么难看啊”难得难得。

  不就是引诱他嘛这个完美计划花了她整个晚上窝在厕所才想出来的呢

  可是好像方式不对,否则刚刚安格鲁怎么会那么生气

  道森老爹看柳尔雅拧眉苦思,完全忘了他的存在,不甘心被冷落。推推想得出神的她,尔雅“太不吧他放在眼里了吧

  尔雅吓得惊跳起来,迎上老爹那审讯似的眼神,青葱般的手指扭绞着,困窘地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档事怎么好意思跟老爹说嘛

  看柳尔雅那副脸带春潮的模样,好奇心更加旺盛。

  “到底发生什么事嘛”老爹急得跳脚,要说不说的,吊足了他的胃口。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换装下楼的安格鲁不着痕迹地将柳尔雅带离老爹的势力范围,收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笑话。老爸打些什么主意他还不清楚吗

  重新整顿过的表情探查不出半点端倪。大好时机又给溜走了,老爹憾恨地摇头叹气,又回复成平常温文有礼的他了。

  “爸。来这有事吗”安格鲁挑起的眉显示着疑问。

  装傻老爹心底冷哼,脸上堆满了笑意。

  “昨儿个听说了一件大事,今早就赶着来证实一下啦”说到那堆杂草,他老早就想除之而后快,没想到,他赞许地看了柳尔雅一眼,倒有人代劳了。

  安格鲁沉稳接招,不愠不火地昂首。“没错,如你所见,满意了吧”看他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妈的

  “还有啊,”老爹的眼睛尽绕着柳尔雅滴溜溜地转,“听说你有个未婚妻了啊”

  柳尔雅闻言羞红了脸,怎么消息传得那么快都怪安格鲁啦自个儿暗自窃喜是一回事,但被遭森老爹讽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柳尔雅又羞又怒地看了安格鲁一眼,低咒。“妈的”

  正欲解释的安格鲁闻言转头。“你再说一次”他没听错吧

  安格鲁板起脸好吓人,不过对她没啥作用,讲就讲嘛

  “妈的”两个音节故意拖得又长又大声,让人想要听错也难。

  “什么”道森故作骇然状地睁大双眼,“谁教你说的”

  柳尔雅不说话,两眼直勾勾的,无言地说明了谁是指导者。

  接下了柳尔雅投来挑衅的眼神,表面上不动声色,私底下可是努力回想自己曾在哪次暴怒的时候脱口而出,没想到她的语言天分挺高的嘛骂人的话倒是学得字正腔圆。

  道森老爹摇头喷声道:“安格鲁,你自己脾气不好也就算了,干什么教坏人家女孩子呢唉只怪自己教子无方啊”

  不理会道森老爹的自怨自艾,毕竟在逼他相亲时,用过数十回的招数对安格鲁早已免疫。

  拉过柳尔雅往门外走去,老爹见状急忙追上。“你们要去哪”

  “医护所。”安格鲁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暗自加重手中力道不许柳尔雅停下脚步。

  “老爸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看你,你居然这样对待我”道森老爹吹胡子瞪眼地双手插腰。儿子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一点捉到把柄的成就感都没有,气得只能张大双眼目送两人离开。

  柳尔雅频频回头,苦于安格鲁的箝制,只能借由眼神来表达歉意,老爹笑着挥挥手,表示他完全谅解。

  突然,老爹想起什么似的轻声说道:“啊忘了重要的事,你最黏人的粉娃妹妹要来了走了吗”明知人已走远,还故作姿态地引颈盼望。

  嘻有好戏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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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离开老爹的视线,安格鲁像烫手般地跳离柳尔雅数步远。

  柳尔雅不依地嗔道:“安格鲁我只不过刮了你的胡子,更何况代价你也索取完毕,为什么又这样防我”活像她有传染病似的。

  见安格鲁不予理会,只是一径地自顾自走着,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吃力地踮高脚尖将他别过的头扳回,视线对上他的。

  “难道你要我像只无尾熊一样攀在你身上吗”柳尔雅不怀好意地低语。

  她敢威胁他

  “嗯”她得意地出声询问。

  不得已,只得忿忿地将手环上她的肩,带着惩罚意味地把她锁得死紧。柳尔雅满不在乎地笑笑,双手环上他的腰,二人以极怪的姿势往所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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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满室的笑闹声中,只见得老大双手插腰大叫。

  柳尔雅正和智慧玩得意犹未尽,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布满被人打扰的不耐。“干么啦叫那么大声。”想吓死人也不是这种叫法呀

  不多理会,继续埋首玩将起来。

  “嘿你的弹珠出线了,你输了。”柳尔雅得意地笑着,想和她比玩弹珠也不打听打听她是什么来头,想当年她在村子里可是有名的弹珠女王啊

  “不要啦,让我一次嘛”智慧涎着脸哀求,他已经将全部的弹珠都输光了,怎么就那么玄,每每和柳尔雅的弹珠相撞,都是他的跑出线外,屡试不爽,真是怪了

  “愿玩服输啦弹珠输光了,明天教你玩跳房子。”

  柳尔雅将弹珠尽数收进口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

  “跳房子”智慧张大了眼,满是期待与兴奋,“那是什么先跟我讲一下嘛”

  “不行。”尔雅神秘地摇摇食指,“明天才告诉你。”

  老大翻了个大白眼,这间研究室成立得还真是有点可笑,童玩游戏室里面甚至连沙坑都做了一个,看他俩趴在沙堆上头又是泥又是汗的,还玩得不亦乐乎,真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老大伸手硬是把柳尔雅拖离沙堆,智慧见状不爽地瞪着老大,那可是他的玩伴耶把她拉走了他找谁玩

  不过,在老大的淫威之下只得噤声,谁叫老大是他的头号克星呢智慧耸耸肩,只得自个儿玩啦

  看柳尔雅粉嫩的脸上满是沙粒和汗水,东一块黑西一块青的,还兀自娇笑着,短发湿透而散乱,衣服因在沙地里打滚满是脏污折皱,虽然全身上下只能用狼狈二字形容,但由全身散发出来的青春活力却是如此明艳动人。

  玩成这副德性老大不由得摇头叹息道:“情敌出现了还不知大难临头。”

  正欲奔回战场的柳尔雅闻言顿住脚步两耳竖直。“情敌”

  “算了”老大摆摆手,“不听就算啦”作势离开,重色轻友的家伙,刚刚叫她老半天都爱理不睬的,现在听到情敌才注意到她,真是,不吊吊她的胃口怎成呢

  柳尔雅急忙攀上老大的手臂,奉上甜美阿谀的笑容。

  “别这样啦老大最好了。”见老大仍不为所动,只得使出杀手锏,“不然的话,j哼哼哼”

  原来,两个女人的友谊是靠着相互交换情报而建立的,唉

  老大红着脸嗔道:“谁让你说的讨厌”藏在眼镜下的尽是娇羞。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语带调侃的声音在老大的背后响起,怎么才一踏进门就被人给点名了

  老大回头,见心上人近在眼前,血掖轰地直冲脑门,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掩面大叫冲出门外。

  j不可置信地瞪着老大扬尘而去的背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真有丑到让她一看见就拔足狂奔的地步吗这对于他可是一大打击,不问个清楚会三天吃不下饭的。

  “喂老大,等等我”j跟着追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柳尔雅。

  “话都投说清楚就跑得不见半个人影,什么嘛”柳尔雅气得跳脚,他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对于老大说的事情耿耿于怀,柳尔雅在研究室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充斥着情敌二字,已把玩的事完全抛在脑后。

  白痴女人绕得我头都晕了。智慧轻蔑地撤嘴。直接去找安格鲁就好了嘛

  “去问问安格鲁大哥吧”智慧看得烦了,出言点醒。

  为什么他会喜欢和柳尔雅在一起玩难不成自己也是属于同一阶层的他也变白痴了不会吧智慧被这项发现吓得合不拢嘴。

  柳尔雅闻言来不及道谢,也没有看到一旁智慧张大嘴的蠢样,一溜烟地直往安格鲁办公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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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老大,等等我呀”j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老大瘦瘦弱弱的模样,一跑起来居然快得像一阵风。

  老大停下脚步,依然红透的脸埋在掌中,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双手放下,正好迎上j追至面前的脸。

  “你怎么见了我就跑”j弯腰手支着膝盖,喘道。

  老大再做一个深呼吸,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攫起j的衣领一股作气地说道:“我喜欢你”

  j瞠目结舌,哪有人突然用这种方式告白的太太直接了吧

  见j没有回答,老大恼羞成怒。“你的回答呢要或不要一句话。”

  叫他怎么说老大的姿色在医护所里也是算数一数二的,但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这

  “算了”看j还是一副愕然的表情,老大心头一酸,回身想走。

  或许是她眼中的哀楚触动了他,也或许是她勇于告白的心意感动了他,更或许是她的美色吸引了他,总之,j就是上前将她抱住,狠狠地印上了她的唇,不让她将放弃的话脱口而出。

  就这样,j的花心生活从这一刻起宣告终结。

  j后来还是一直不了解为什么那时会冲动地吻了老大。害得他的森林变成沙漠,再也乏人问津,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就这么甘心地臣服,一点怨言也没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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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鲁大哥,人家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想不想人家嘛”一抹腻人的身影直贴在安格鲁身侧,紧黏着不放。

  “粉娃,怎么有空来”安格鲁脸上挂着彬彬有礼的笑。要是看仔细点,可以发现眼底勉强压下的厌烦。

  安格鲁在心底暗咒,连她都进得来,办公大楼的门禁该加强了。

  粉娃像只八爪章鱼缠在安格鲁身上,捏紧嗓音故作娇态地怨嗔。“你有了未婚妻,粉娃不来看看怎成”开什么玩笑,之前他活像只大狗熊出洞,避之都唯恐不及,哪还敢靠近就怕一个不小心给看上就糟了。

  可是日前在市集上惊鸿一瞥,天哪要是知道毛绒绒的狗熊脸底下是长这样,早就暗坑起来自己用了不过,粉娃冷哼,未婚妻算什么,看起来活像个发不起来的蛋糕,哪能和她的丰胸厚臀比啊所长夫人的位置她要定了。

  安格鲁不着痕迹地挣脱粉娃的箝制。“这里病菌多,不敢让你来,本想改天再到府上拜望世伯的。”妈的多年面对病患所培养出来的耐性此时正好派上用场,只不过,也已经快要磨光了。脸上的笑好僵硬,安格鲁不自觉地用手去揉。

  “安格鲁大哥你哪里不舒服来,我帮你,我最会按摩了。”一双魔爪见机不可失立刻往安格鲁脸上贴近。

  安格鲁眼明手快地抓住,漾起迷死人的微笑。“不劳费心了”被碰到还得了他可是守脸如玉的,潜意识里不愿让柳尔雅刮过的地方遭人凌虐。

  粉娃给笑得失了魂魄,两眼泛春直勾勾地看着他,只差没发出狼叫。好帅而且安格鲁还握住了她的手,啊,她陶醉地闭上眼,浑然没发觉已被人推出门外。

  “我还有工作要忙,不陪你了。”

  直到关门声响,粉娃才从甜美的幻想中惊醒,开心地笑得花枝乱颤,安格鲁一定是被她的美丽迷得害羞了。

  粉娃愉快地哼着小曲,回家打扮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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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另一道门后的柳尔雅看得心里满不是滋味。为什么对那个波霸女人就和颜悦色地有说有笑,对她就臭脸对待拉开衣领低头探望是有那么“一点”比不上啦。难怪会有差别待遇,哼

  安格鲁无力地靠在躺椅上闭目,须臾,缓缓地叹道:“尔雅。进来吧”

  柳尔雅施施然地推开门,重重落坐在他面前,对于偷窥被发现的事毫无愧色。

  安格鲁抚着额头皱眉。“没人教过你偷听是件不道德的事吗”早上的折腾已经够扰人的了,现在又多了个粉娃来搅局,睨了柳尔雅一眼,满是责怪,把一些闲杂人等全引来了。

  看到安格鲁疲累的模样,不忍再回嘴,乖乖地踱到他背后,动作轻柔地替他抚着额角。

  安格鲁放松脸部线条享受这舒服的触感,但柳尔雅突发的一语又让他蹙起眉。

  “我只是使用一些未婚妻应享的权利嘛”捉奸算是其中一项吧

  安格鲁站起转身,张口想要训斥些什么,但迎上柳尔雅那无辜的大眼,还状似柔弱地眨呀眨的,只能颓然摇头。

  柳尔雅暗自窃笑,又胜了一盘,挽着安格鲁的手柔声道:“走吧今天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你”轻视的眼神透露着怀疑,一向主张女人远庖厨。以打着不谙未来物品拒绝动手旗帜的她,居然夸口发下豪语

  柳尔雅皱鼻。“哼之前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罢了,今天我可发现一个好东西。”瞧不起我让你刮目相看

  “哦”安格鲁挑眉,这么有自信“什么东西”

  “不能说不能说,要给你惊喜的。”柳尔雅已忘了粉娃带来的酸味,雀跃地笑着,那份特地为他准备的心意让人怜惜。

  没心机的丫头看她巧笑倩兮的模样,安格鲁不禁伸手想将她拥入怀里,微抬的手硬生生地顿住,怕像早上那样一发不可收拾,抑下满腔的欲望,借口拿外套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

  兴奋中的柳尔雅对他不自然的举动未曾留意,心思全挂在今天挖到的宝藏上头,迫不及待地催促安格鲁赶回家中,准备大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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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屋里弥漫着陌生的香味,安格鲁隐住满腔的好奇故作不经意地朝厨房探头。“那是什么味道”好香。

  直刺激着他的嗅觉,空空的胃响起了偌大的声响。

  柳尔雅着急嚷着:“不可以偷看啦去外头等着。”

  手中的锅铲挥舞着,真不知那到底是厨具还是武器。

  身为堂堂所长,在可人儿的娇叱下竟只有乖乖踱到客厅沙发上呆坐枯等的份。安格鲁引颈企盼,像极了没有定性焦躁的小伙子。他有些讶然地发觉,强力安抚住脱缰的心神,故作镇定地瘫在沙发上,殊不知下意识地轻敲椅面的手指。还是透露出他的不耐。

  “好了”柳尔雅的欢呼声解除加诸在他身上的禁制,安格鲁长腿一跨,三二步就横过十来公尺的距离,奔至桌旁,只看到一大盘青绿油亮的东西摆在桌上,香味扑鼻。

  “这是什么”安格鲁半蹲着,眯起眼睛端详,脸上充满稚气。

  像个小孩子似的柳尔雅笑而不答,只是迅速地抄起叉子,毫不留情地朝那盘东西进攻。

  安格鲁见状也不甘示弱地动手,只见二人很没形象地活像非洲难民抢食吃起来了。

  门铃声划破寂静,埋首努力的他们分不出心也拨不出空。一致地不予理会,但来者似乎抱着不见主人心不死的决心,继续揿着电铃。

  安格鲁叹口气,对柳尔雅提出警告。“我去开门,不许偷吃,听见没有”

  柳尔雅头也不抬地胡乱地点了下头,见她的答允不带丝毫诚意,安格鲁临去前抽走她手中的叉子,这才放心应门。

  柳尔雅肩一耸,手是生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灵活应用嘛掐起一大片菜叶,脖子一仰,眼见就要人口

  “不要我的包心莱”一阵哀嚎声顿住柳尔雅逐渐下降的手。

  j抢过站在门口的安格鲁身侧,看到柳尔雅的举动无力地跪在地上抱头呜咽,一脸的哀凄悲楚。

  柳尔雅两眼贼溜溜地转,怎么j不会就是这颗包心菜的主人吧心思迅速地转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湮灭手中的证据,反正,还有个强势的共犯帮她扛下这个罪责,嘿嘿

  “不”她居然就在他面前蹂躏他的心血结晶j掩面大叫。伏在地上拳头紧握猛捶地面。“我的包心菜啊”

  看到j这样,柳尔雅心起罪恶感,好意地蹲在他身旁拍拍他的背给与安慰。“不过是一颗包心菜嘛别想那么多,吃了就”

  j闻官弹跳起身,手指着柳尔雅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你你先是毁了我的老鼠,现在又把我的包心菜给吞下肚,你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呜”

  柳尔雅被j这突来的举动吓得跌坐在地。不知所以然。

  安格鲁伸手扶起柳尔雅。用眼神暗示她噤声。他深谙她语不怒人誓不休的拿手本领,为了j的血压着想,她还是把嘴闭上的好。

  看着j潸潸泪下的模样,安格鲁真有些啼笑皆非。

  自j口中直嚷着包心菜的情形来看,也不难猜出他们囫囵吞下肚的东西即是主因。不过,那滋味还真鲜美,安格鲁有些留恋地品尝口中残存的余香。

  他单膝点地将委软在地的j架起,一抬头看到老大满脸慌张地冲进门。

  老大因急奔而气喘不休。“j没事吧”刚刚j满脸兴奋地邀她进研究室,眉飞色舞地说他研究多年的实验培植成功,直可称为创世之举,这成功的一刻想要和她一起分享。哪里知道才一踏进研究室,连灯都还没全亮,只听得j一声惨叫就没了踪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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