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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与爱恋 第 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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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单纯,人却不笨,怎么听不出她话中诸多露洞单是那样的眼神已告诉我她的不简单,怎么可能只是个药房老板的女儿但是我还是留了她下来,她的眼睛告诉我,她不会伤害我的。
果然,后来她陪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过的段时间。
离开冷堡后,我虽然自我开解要放开心怀,却从来没有忘记过冷绝,想到他冰冷无情的双眼,我便痛彻心扉。星辰渐渐长开,越来越像他父亲,我帮他做白衣,在他身上寻找着那人的影子,边安慰边心痛。
而每当这时,总是柳絮温柔的目光安抚了我。可是我没想到,她对我竟然是那样的感情那天,我再次为冷绝伤神的时候,她竟然抱住我,说爱我
我慌了,我们都是女子,而且我当她是姐姐啊
柳絮深深地看着我,说:“你想想,如果我是个男子,你会只当我是姐姐吗”
我愣了,是啊,如果她是男子,我会如何但是她不是啊
“那你现在还能接受别的男子吗”她再度问道。
我是不能,但我也不能接受你啊。
“为什么不可以你想想,如果你的生活里没了我,你会怎样”
如果没了柳姐姐那我会怎么样呢
爹爹身子不如从前,星辰还太小,庄里的事务都是柳姐姐在打理;爹爹的身体是柳姐姐开的药在调理;星辰亦是柳姐姐在教导
全都是柳姐姐在做她早已经代替了个男主人该做的切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爱情可不是只有见钟情的灿烂,还有相依相偎的温暖喔。”她又循循善诱道。
跟柳姐姐起确实很温暖的说,这也是种爱情吗
我乱了,我要想想
她放开我,温柔地说:“别逼自己,我会等你。”而后静静地看着我离去,但我有留意到她温和的眼眸中那丝忐忑。
我混乱地想了几天,却没有答案,最后踌躇地去问了爹爹。爹爹听了我与柳姐姐的对话后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说,他支持我的决定,如果我愿意,他会收柳姐姐为义女,算是给她个名份;如果我不愿意,他便打发柳姐姐走。
我惊,我并没想赶她走
爹爹说:你以为,如果不打发她出去,她会善罢甘休
原来,爹爹也早已看出柳姐姐的本性,她根本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温柔,这也是爹爹放心把我交给她,并让她打理庄内切事物的原因么
我只好再问自己,真的要让柳姐姐离开我的生活吗
不,我不想的。
那么,也许可以给彼此个机会,毕竟爹爹都没有反对,不是么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星辰在里面起的推波助澜的作用。虽然那时我站在凳子上狠狠地敲了几下他的头泄愤,但心里却是感谢他的。
爹爹正式收了絮为义女,我也与她开始了“谈恋爱”,从开始的尴尬到渐渐地坦然。我慢慢开始减少对冷绝的思念,眼睛越来越多地瞟向絮,后来,我们开始了夫妻般的生活。好在莫家庄的人都没有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们,似乎,真的得到了“相依相偎的温暖”呢。
星辰出游后不久,父亲也开始四处访友,我便也与絮同到处游历,太多美好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但有天,她突然将我送到个名叫“多情”的女人那里,随后就失踪了。我担忧害怕,心急若焚那时,我才发现,我早已将她深深地刻在了心底。
我在心里呼唤:絮,你在哪里
好在很快,已有几年不见的星辰传来她安全的消息。
星辰从小就不似般的小孩,他很乖,不吵不闹,只在饿了或是要拉了的时候才会叫两声:“哇哇”是饿,“啊啊”是拉。
我度以为小孩子都是这样,直到絮提醒才发现,星辰太过懂事,跟个大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跟他在起,常常有被保护的安全感。
絮直在慢慢地让我明白星辰的不同,所以,当我得知他是带着记忆投生的时候,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下。虽然有些遗憾不能像普通人家样与儿子相处,但有个成熟的儿子也是不般的体验啊。
当星辰将我带到武功全失的冷绝面前时,我发现对他,我已再没有了心动的感觉。看向旁紧张地站在那里的絮,我灿烂地笑了,而后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再用力,手指就要扭断了,絮,爱你
向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絮居然流下了眼泪,心,好温暖
谢谢星辰,谢谢你为我做些事,让我知道你是将我当成家人的。谢谢你,让我没有错过絮。
37
中原武林最近不太平静,原因就是两百年前被灭的魔教拜月教重现江湖。
众人皆疑惑,此拜月教是否彼拜月教这是任何人都会有的疑惑,早在两百年前便已被灭的教派突然出现,怎么想,也不太合理。
拜月教出现便收服了大量的小派,集少成多,反与当今武林领袖冷堡成对立之势。在这时,更为震动的是,烈家竟然被灭了那个有着百年历史的烈家就这样被灭了众人纷纷猜测是否魔教所为,而此时的拜月教却在忙碌地准备着护法任命大典。
柳絮现在是度日如年,不但担心莫愁不见她后会怎么样,对于噬天的态度也十分不安。
这几天以来,噬天不仅派人来向萧晨交代了教规等,还将教中势力分布与各个成员均作了详细的解说,看起来像是真心要请他做护法般。这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噬天绝对是想从萧晨的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按理说月影神功的秘籍已经给他了,如今的萧晨也是他的阶下囚,本不必如此可以说是讨好了,那他是在图什么呢何况以噬天狂傲的性子,想要什么应该直接威胁利诱,不然还可以上大刑什么的,为何要做这么多事想到教中刑罚,不禁打了个抖。
在柳絮提心吊胆的时候,萧晨却派悠闲地看着他的药典。噬天对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拜月教珍藏的药典秘方可不少,有些还十分有价值。
“你真要做那护法”柳絮终于忍不住了,再不是贯温和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明天就是那什么参拜仪式,这人还有那闲心
萧晨仍看着药典,随口道:“怎么”
“护法在拜月教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噬天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让你做”柳絮受不了他那平淡的样子,直接指出利害关系。
萧晨奇怪地看了她了眼,道:“你比不上以前沉得住气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你”柳絮噎住,这人不知道别人在关心他吗
“不用担心,”萧晨语气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你不如想想见到小母亲后怎么哄她。”
“呃”柳絮冷汗,好像这个是比较严重。从来没有告诉愁这些事情,突然把她送到个陌生女人那里,然后失踪,这,这,她
萧晨嘴角抽动了下,任她在那里头大,自顾自地看他的医书。这就是不诚实的惩罚,毒使,好酷的称呼。
算了,还是事到临头再说吧,愁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任她发发脾气,多哄哄应该就没事了。柳絮心里安慰自己,现在令他感兴趣的是
“你好像变了点”柳絮疑惑地问道。嗯,好像话里的人气点
萧晨斜睨她眼,道:“我们八年没见了。”
“是谁说声出游就走得无影无踪”柳絮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我可不认为时间能令你敢变,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人,或什么事。”说倒这里倒真有些好奇了,追问道,“难道是遇到心爱的女孩子了”
萧晨手顿,便又若无其事地将书页翻过去,道:“你的性子真的有些像小母亲了。”
“难道是真的”没有错过他那瞬间的不寻常,柳絮有些不信地道。这,这,这,有可能吗难道是那个多情虽然老了点,但辰虽然外面年轻,心里年龄却也不少了,倒也般配。
“你有空不如担心下自己,明天可不会太平。”萧晨说完便不理她,径自出了护月居。
心爱的
萧晨脑中闪过冷绝俊美的脸,晃晃头,像要甩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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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个月圆之夜。
萧晨仍是袭黑衣,衬得如玉肌肤更加润白,绣着金色圆月的腰带高高束起,显得身形更为修长,半的墨色长发用玉扣固定在头顶,剩下的则自然地垂在身后,随着他的行走而飘动着,秀逸非常。
登上铺着红色地毯的长长阶梯,萧晨来到噬天座前,没有任何情绪的眼微微转动了下,将噬天的衣着尽收眼底。
噬天同样穿着黑色衣衫,外面披着同样绣着金色圆月的披风,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噬天起身,挥披风,霸气尽露。他快步走下座台,来到萧晨面前,隔衣抓住萧晨的左臂拉他并排站在起,对下面的教众说道:“大家来参拜我圣教护法,以后萧护法之令即是我噬天之令。”
立于阶梯两旁的教愣,本来教主任命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做护法已经让他们颇有微辞了,没想到教主还给了他如此大的权利,顿时四周片寂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人参拜。
萧晨眉头微微动了下,却未再做何表示,任噬天抓住他的手静静地站在那里。
“各位是对我的话有意见”噬天眼中寒,沉声说到。
只带着淡淡威胁的声音,却让下面大多数人打了个寒颤。这时,个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走到阶梯中间,优雅地拱手礼,道:“易楼莫言见过萧护法。”
男子的声音并不大,却顿时惊醒了众人,迅速跪倒在地,齐声道:“拜见萧护法。”
噬天待众人参拜后,大笑声,朗声道:“好,吩咐下去,摆宴庆贺我教喜得护法。”
众人哪里还会不知好歹,齐声恭贺。尔后声令下,娇美婢女送上珍馐佳肴,摆开了酒宴。
噬天上座,举杯向坐于他左边的莫言笑道:“还要多谢莫楼主前来观礼。”
莫言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眼间极为俊秀,身材修长而清瘦,看上去像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让人难以相信他便是大名鼎鼎的莫楼楼主。今日本是拜月教中集会,按理说莫言是不能参加的,噬天却对他破例,拉拢之意早已溢于言表。
只见莫言亦举起杯,儒雅地笑,道:“教主太过客气,能见到萧护法如此人物,莫某已是不虚此行,请。”说着与噬天同时饮而尽,尔后等婢女斟满酒,向坐于他对面的萧晨举杯,道:“还要恭喜萧护法。”
萧晨也举起杯,地未发语,淡淡地饮尽了杯中酒。
又有些被拜月教众前来敬酒,噬天与萧晨便又应付了阵。特别是萧晨,莫明其妙地坐上了反证法之位,妒忌的人自然不少,他们不敢对噬天有异议,不代表不为难他。此时敬萧晨酒的人几乎是前个刚走后个便接上,他也不拒绝,来杯便喝杯,淡淡地听着那些言不由衷的恭贺。
噬天看到,皱了皱眉,向莫言告了声罪,道了句“众位尽兴”,便示意萧晨跟他出去。
两人很快消失在殿上,拜月教众人这才大声议论起来。
“黄堂主,你就任由那小白脸这样骑到你头上去”执法堂主黄贡宣的手下首先暴跳起来。
黄贡宣三十几岁,面色偏黄,浑身没有几两肉,无神的眼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沉。而他事实上也是十分阴沉的人,他负责拜月教的执法,平日里有教众犯了什么教规,落到他手里,只看他面色便先吓破了胆,再被他用刑,基本上也就没什么活头了,因此教中人均对他惧怕三分。
黄贡宣看了默默吃菜的莫言眼,抬手饮尽杯中的酒,没有接话。
“是啊,黄堂主。”另个教众偷眼打量了下他的面色,便似不服气地接下那人的话头,说道,“本来这护法之位么,大家伙都是致以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那小子倒好,萧晨,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怎么会入教就被封了护法”
“嗨,你别说,”他们的话引起了个稍知情的人兴致,立刻卖弄道,“听上个月跟教主出去办事的兄弟说,那小子来头可不小。”
“怎么快说,别卖关子。”
“嘿,听说,那可是冷绝的男宠。”那人脸神秘地说道,“冷绝为了他,可是把妻子儿女都赶出冷堡了”
“不是吧”
众人疑惑,只有黄贡宣与莫言个吃着个喝着,似听未听的样子。
“是啊,我看那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可能让天下第美男子为他这样着迷”
“你小子知道什么有些人长得不怎么样,那床上功夫可是嘿嘿”个人边说边猥琐地笑出声来。
“莫不是教主也”
莫言听到如此粗俗的言语,不禁皱眉。
“说够了没有”黄贡宣突然出声喝止,阴森森地说道,“教主的事也是你们可以乱嚼舌根的是不是皮痒了,想进执法堂挠挠”
众人听了身子抖,再不敢多说,转开话题斗酒去了。
黄贡宣与莫言相互对视眼,各自沉默了。
5楼 作者:又昏了 发表时间: 20090106 17:09 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 修改 来源 删除
38
“教主有事”萧晨看了周围眼,向噬天问道。
此时他们正处于那个练功室样的地方。
“萧护法如此聪明,又何必明知故问”噬天不若向的狂傲,沉声道。
萧晨转头看向室中的圆台,没有说话。
“不问我为何在你酒中下药”噬天诧异地问道。
“既已无力反抗,多说无益。”萧晨看向他,淡淡地说道。
噬天眼中变幻不定,半晌方道:“萧晨,你为何如此捉摸不定”
“教主何以有此说”萧晨淡然说道,“此时萧晨岂不是在你掌握之中”
噬天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制住萧晨,心里有种什么都没有把握住的无力感,,难道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淡漠,表现太过无谓不过,不管如何,他要做的事也不会改变,那么,进行下步吧。
噬天看向萧晨,眼神闪烁了下,突然,他伸手抓住萧晨的右臂,将他抛向中心的石台。
此时,束月光正好透过其上的洞,照在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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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绝孤身走向石洞深处,冷俊的面上未动,内心却无比焦急。
据楚天碧传来的消息所示,早在半个时辰前萧晨便被噬天带往拜月教的圣地,此时不知如何了,偏偏他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查出圣地所在,只好将可疑的地方查寻,而他心急便将其他人远远地甩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突然某处传来声稍重的呼吸,冷绝心中动,跃近看,却是处石壁,壁上刻着个简线条的人正向轮圆月跪拜。冷绝按住心中焦急,仔细观察了下,方发现隐在圆月边线上的点点凹点,伸手用力按,果听阵机关启动声,面前的石壁向上收起。
冷绝毫不犹豫地跨进,正见萧晨无力地委顿在室中石台上,噬天右手成掌,带着月光的银辉缓缓地推向他。
冷绝不假思索地掌拍向噬天,噬天在机关启动的时候便已知此地被发现,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反应,凝起内力,挡住几乎触到胸口的手掌。
两人劲气相接,向四面爆出力波,掌心相连,却是拼起了内力。不过,噬天虽及时反应,面对冷绝这样的高手,却已是迟了,卜接手便已受了内伤,坚持不到柱香便被冷绝催内力,震飞到石壁上,胸口滞,吐出口血来。
冷绝看也不看他眼,身形晃便来到萧晨身边。
“晨”冷绝向冰冷的声音此时却夹杂着焦虑心疼与关心。伸手扶起萧晨显得无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如果让楚天碧看到,怕又会大惊小怪了。
“你”
冷绝不可置信地看着脸冷漠的萧晨,缓缓倒在台上。
萧晨看着他闭上眼睛,努力忽略刚才见到的那双那受伤的眼神以及自己心中的不忍,尔后平静地看向噬天。
噬天正脸震惊地看着萧晨,连自己的内伤都忘记了,当看到他平淡的面色以后,突然无法抑止地大笑起来,他笑得浑身颤动,甚至引了内伤,又咳出几口血,就差笑出眼泪来了。
“笑够了吗”萧晨怒吼道。吼完却是惊,自己竟然如此浮躁压下去看冷绝的想法,萧晨脚下点,飞身落在噬天面前。
“神仙软竟然对你无效”噬天惊,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大夫用药,你是太自大还是太小看我的医术”萧晨语气平静地指出事实。
噬天略思索,看向倒在石台上人事不醒的冷绝,道:“你的目标竟然是冷绝”
萧晨淡淡地看着他,道:“这不关你的事。”
“哼”噬天扶着石壁,费力地撑起身体,坐在地上,道,“你的目标从来就是他你本不必受制于我,却假装受制,不过就是为了引冷绝来救你,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暗算他”
“我说了,不关你事。”萧晨语气略微有点急促,不留心听绝对无法觉察。
“哈”噬天又狂笑起来,不幸地再次吐血,“第次听到你语气有变化呢,哈”
萧晨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面上仍是淡漠,没有出声,任他笑着。
噬天再笑了阵,终觉得无趣,停了下来。平息了下翻滚的气血,噬天终忍不住问道:“你和冷绝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算计他”
“你和他又有何仇”萧晨反问道。
噬天仰起头看向他,这种被人居高临下俯视的感觉很久没有经历过了,让他有些不爽,语气有些不耐地道:“我教与冷堡本是世仇,”说着上下打量了下萧晨,略带讽刺地说道,“以萧大夫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吧”
不愧是噬天,这种情况下仍如此狂放,不知收敛。
萧晨心中感叹,睨他眼,道:“怕是不止。”
“哼”噬天冷哼声,不再回答。
萧晨不以为意,看向室中石台,道:“我的月影神功早已到了十二层,你是不可能吸去的。”
噬天虽然已隐隐猜到,此时听他说出来,还是仍不住惊,疑问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没有石室里这些装置的帮助,他是如何做到的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用脑子就行,这个山洞的设置并非不能仿照。”萧晨看出他的疑惑,淡淡地回答道。
其实,如果他不是穿越来的,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到这个法子。早在他的月影神功到了九层的时候,便发现了它与圆月的关系,月影神功就像小说里修炼的妖般,可以让人吸收月亮的能量。具体原因萧晨还无法研究出来,但是他利用镜子聚了更多的月光,练起功来自然事半功倍。至于他如何知道低层次月影神功可以转到高层次人的身上,还得靠那个人帮忙做的调查了。其实“月动影移,复归无极”这句话其实早已说明了月影神功的其特之处,只是,没有经过提点的人很难想到这点而已。
“哼”噬天表面嗤之以鼻,内心却有不小的震动,要怎么样的智慧才能做到如此就算他利用原有的东西,常常来此练习,如今也不过十成而已,天知道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寸进了,而萧晨只靠自己,没人指点,还自己想办法收集月的精华,居然在十几岁的时候便到了十二层本打算转移了萧晨身上的内力以便得以突破,却不料会落到如此境地。
其实噬天是高看萧晨了,萧晨聪明才智上并不定高过他,只不过因为多了些较先进的知识,用镜子做了个聚能装置,这自然比拜月教摸索出来的东西好用了十倍不止。
“我倒是想知道,”萧晨不以为意,接着说道,“为何你定要我做这护法”
“主要原因是想要稳住你,总觉得你不简单,”噬天苦笑声,道,“却没想到还是小看了你其他原因,我他妈的也说不清楚,就是想那样做。”说着又向冷绝的方向瞄了眼,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同情他的。”
萧晨沉默以对。
噬天深吸口气,感觉好多了,便道:“想要怎么样处置我来吧”
“自便。”萧晨淡淡地说完,转身打横抱起冷绝,走出了石室。
噬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右手握拳锤向地上,拳头立刻皮开肉绽,略有平息的内劲再度絮乱。噬天随手抹去嘴角再次流出的血线,眼中变幻不定,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还真是不爽
萧晨抱着冷绝来到辆马车前,将他放到车上的软被上,随后坐在他对面。
“何必,疼痛也不能让你保持多久的清醒。”萧晨扫了眼冷绝渗出鲜血的双手,淡淡地开口道。
冷绝未曾睁眼,声音嘶哑地道:“为何,背叛我”指甲早已陷入掌中,他却不肯放松,也许是为了保持清醒,也许是为了缓解内心的痛楚,即使用处不大。点点鲜血落在他雪白的衣衫上,形成幅诡异的图画。
萧晨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车厢里片死寂,只有车外传来的马车奔驰声,证明他们正在向某个地方前进着。
“你究竟是为何我们是有何仇怨,还是你,为了权势”冷绝有些恍惚,不知是因为终于压不住药力,还是因为被背叛的心痛。
萧晨仍是沉默,良久,在冷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你真想知道那便睁开眼睛看看吧。”
冷绝有些疑惑,终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之前中的迷药让他的视线模糊,过了片刻他方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冷绝瞳孔放大,看着眼前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震惊出声。
“是的,父亲大人。”萧晨答道,去掉了易容的脸俊美不下于冷绝,淡漠地看着冷绝,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仙在俯视凡人。
冷绝看着那张淡漠的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39
“辰,你真的打算这样做”柳絮担心地看着萧晨,有些迟疑地问道。
萧晨静静地看着冰床上躺着的冷绝,淡漠的双眼将切情绪掩藏在内,半晌,方道:“自然。”
冷堡如既往地冰冷寂寞。
三月前冷堡堡主冷绝突然失踪,连同右护法楚天碧也起不见,在冷堡控制下的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少主冷星辰便在左护法秋展的力挺下接任堡主之位,安抚了开始四下的躁动,如今的冷堡已尽在冷星辰手中。
冷绝睫毛颤了颤,张开了眼睛,熟悉的景物让他有些迷惑,他不是去了月影山吗为何回到了冷堡之内,他的绝情阁中晨呢对了,晨
想到晕倒前的那刻,冷绝的心如同跌入冰窖。抬眼看去,正见萧晨坐在他床头,与他相似的面容,却有着不同的淡漠。
“父亲大人醒了。”萧晨见他看了过来,平淡地打了声招呼,那语气就像每天都这样做似的。
冷绝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叫他开口叫“儿子”吗试着动了动身体,冷绝惊觉全身都酸软无力,内力竟然也无影无踪,居然是被废了难怪他能感觉到面上冷了,自他冷情诀小成以后,身体便常年冰冷,再也感觉到外界的温度变化,因为对他来说,都是冷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又有了这项感官。
萧晨也不管他,拍了两下手掌,便见个小丫头便端着洗漱用品推门进来。小丫头向萧晨微微躬身,便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边的桌上,又礼,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萧晨起身走到桌前,捞起盆中的面巾拧干,随后又回到床边,细致地替冷绝擦脸。洁白柔软的布巾落在额头上,划过眼角眼睑,拂过脸颊
冷绝看着他专注的神情,迷惑了。
净了面后,萧晨扶起冷绝坐到铜镜前,细细梳理着他长长的发丝。修长的手指在墨发中穿梭,不时地划过冷绝的头皮,引起片颤粟,心里如同有只羽毛在挠样,痒痒的,直入骨髓。冷绝忘记了他的背叛,忘记了曾经的心痛,只想这刻长点,再长点。
什么都有尽头,萧晨轻轻地将只发扣固定好,为他披上件白狐披风。
“带你去见个人。”萧晨淡淡地说完,便打横抱起他。
冷绝没有试图挣扎,任萧晨如对女子般,抱着他走出绝情阁。没想到他冷绝也会落到如此田地,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对待。
萧晨将冷绝放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旁边,早有婢女泡了茶放在中间的几上,泡的是他向爱喝的梅花。倾身放了杯到冷绝手中,便又坐了回去,慢慢地品茶,等待那人前来。
冷绝内力初被废,全身酸软,此刻只能斜倚在椅上,俊美的面上仍是冷凝,暗沉的眼眸闪着无情的光,身上发散出来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偏偏他旁边的萧晨却不受丝毫影响,淡淡地品茶,眉头都未皱下,任冷绝情绪深掩的双眼“钉”在他身上。静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相似的面容,个冷若冰霜,个淡漠如平静的水面,个白衣,个玄衫,两人旁若无人实际上确实没人,浑然不觉他们此刻的画面是多么的唯美。
柳絮走进门来见到的便是这么幅景象,时看呆在那里,忘记了要说的话。
“她来了”久不见她开口,萧晨便问道。
“呃,是”柳絮反应过来,不禁有些脸红,又有些心虚,要是愁知道她看她的儿子和前相公看得发呆的话,抖个先。
“莫星辰,你个坏小子,给我出来。”随着娇脆的声音,个全身红衣的女子跨进了房中。
巴掌大的瓜子脸,细长的秀眉下是双灵动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樱桃小嘴微微抿着,白晰的脸上透出丝红晕,额头上还有些汗水,应该是赶得太急造成的。
来人正是莫愁,八年的岁月几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气色好了许多,精神看起来也比以前足了许多。例子,就是她现在正站在张凳子上,俯视着面前突然从高她头变成矮也头的萧晨,顺手敲了两下他的头。
“你居然走八年,毫无音信,害我和絮两个人年到头东奔西走,就为了寻你。”莫愁哀怨地说道,那语气似乎受了无限的委屈,让人忍不住心疼。
最心疼的自然是柳絮,不过,愁,你所说的东奔西走好像应该是四处游玩吧还有,为了找星辰我怎么不知道,黑线
萧晨看也不看她,淡淡地说道:“我有传信给你们。”多情阁直有留意柳絮与莫愁的行踪,方面保护,另方面便是为了传信。
“呃”莫愁噎住,好像是,不过,“那你也不应该八年不见我,害我没儿子陪我。”
陪你应该是被你欺负吧随后来到的莫星影在心里哀叹。经验之谈啊,自从他认了这个小母亲之后,便常常去“陪她”,然后就被她要求做饭,喂雪球猫,甚至补衣服还三早五令地说辰有多好,有多厉害,这些辰都会帮她做,而且做得比他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星影看看焦黑的饭菜,拉得脱形的雪球,袖子被缝到衣摆上的红衫,撇撇嘴,好吧,辰是有可能做得比他好,但是有时候他不禁怀疑,辰冷漠的个性是不是被这个小母亲逼出来的
“我在为你达成愿望。”萧晨瞟向冷绝,正对上他审视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看着脸好奇的莫愁道,“他如今内力全失,冷堡也尽在影的掌握之中,可以说是无所有了。”
“啥”莫愁惊,差点跌下凳子,忙爬了下来,张大嘴巴看着萧晨。
萧晨再次瞟了冷绝眼,道:“让冷绝武功财富尽失,你的愿望,我说过会帮你达成。”
莫愁呆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冷绝。
仍是身白衫,却换了件从未见他穿过的白狐披风,尽管武功全失,状似无力地倚在椅上,却让人时刻感受到他孤傲的灵魂,不敢轻视,不能接近。
“愁”柳絮紧张地看着莫愁,忍不住哀唤出声。
她怕从未有过的惧怕即使面对噬天可能加诸在她身上的酷刑,也不能让她如此害怕。愁,她会回到冷绝的身边吗如果她想,星辰怕是会如她所愿的,那么她
莫愁转头看向柳絮,心里窒,絮竟然露出如此哀绝的眼神她让她不安了吗迅速奔到柳絮的身边,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也许,我更适合相依相偎的温暖呢。莫愁迷失在柳絮炫目的笑容里,神情恍惚地想道。
“原来,你是为她。”冷绝看向萧晨,语气平静地说道。
萧晨沉默以对。
“开始的接近,便是为了这日”冷绝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就那样看着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他神色未变,嘴角却流出丝血来。
“星辰”莫愁此时已放开柳絮,见他如此,惊,忙看向儿子。
萧晨看了她眼,尔后看向冷绝,淡淡地说道:“你是我父亲,若母亲都不追究,我又何必”
莫愁听到他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不希望星辰与冷绝反目,毕竟,他们是父子。然而她刚松了口气,却听冷绝突然大笑起来,反倒又吓了她跳,冷绝笑惊疑地向他看去,却见冷绝果在狂笑,且边笑边吐血
“哈”冷绝止不住笑,“父子哈”冷绝身体几乎震得滑下椅子,“父亲儿子”
萧晨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像被什么抓住似的,十分烦闷。
柳絮看着这幕,脑中白光闪,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了冷绝眼,而后惊疑不定地看向萧晨。不是她想的那样子吧
“够了”萧晨终于忍不住,沉声喝道。
正要上前,却见黑影闪,个人影挟住冷绝,带着他向外顿去。萧晨惊,便要上前阻止,却见莫星影身后突然闪出人,劈头便剑削来。
“影”萧晨唤了声,身形动,便轻轻地飘后三尺,避过了来人的宝剑。
莫星影迅速上前,拦住了来的第二剑,细眼瞧,却是左护法秋展。
“好个秋展。”莫星影手中银光闪,亮出他独特的武器,道,“果然对冷绝忠心耿耿。”嘴上说着,手上却使招攻向他。
秋展见萧晨向影卫追去,便欲上前阻拦,却被莫星影招挡回,道:“你的对手是我。”
秋展时逼不开他,只好无奈地与他纠缠在起。
萧晨追了出来,随着与前面的人越来越接近,认出了来都正是冷绝的影卫影。当初收服冷堡时便对这批影卫下过番功夫,却个也没有捉到,没想到影却在此时出现。
萧晨的手上功夫不怎么样,内力与轻功却是绝,眼见慢慢地追上,他却看着冷绝昏睡过去的脸,陷入了迷茫。追上了,又如何
萧晨放慢了脚步,终于只见到个影子,消失在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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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四年七六,最让人们关注的大概就是不久前朝上发生的件事了。
五月中,有人密奏玄宗曰:“今年吏部选拔县令太滥,很多不够条件。”等到新授县令入朝谢恩,玄宗就命当面覆试,出了道安民策,有的竟不能写字,只有鄄城令韦济词理最佳,擢为醴泉令由小县令提拔为大县令。余下二百人允许还复旧官,四十五人勒令回家学习。此次负责铨选的两位吏部侍郎卢从愿和李朝隐,都降级外调为刺史。
然而,于些案中成然的韦济还没来得及去上任,便得了种奇怪的病。他先是神情恍惚,后来渐渐地竟陷入了昏迷,在许多名医束手无策之下,皇帝更是下令太医们百般救治,然而依然毫无进展。此时便有人进言,看韦大人的症状,倒似被鬼物所侵,建议请道士僧侣前去驱邪,其家人允诺照做,却仍是无效。于是,当今皇帝昭告天下:诚邀天下能人为联救治韦爱卿,有治好者,重重有赏。
莫家庄,梅园,榆叶梅开得正艳。榆叶梅,又名榆梅小桃红榆叶鸾枝。因其叶似榆,花如梅,故名“榆叶梅”又因其变种枝短花密,满枝缀花,故又名“鸾枝”。
萧晨爱梅,自他三岁以后,莫朗修便将梅园交给了他住,自己搬到了新建的修园。此时莫家人,除了还在四处访友的莫朗修外,均聚在梅园之中。
“辰,你真的要去医治那个韦济”莫星影看着眼前的玄衣青年,问道。
两年过去,如今的莫星影早已脱了当初的稚嫩,长成个俊朗的青年了。少年时的莫星影与莫愁有五分相似,看起来难免有些女气,特别是那张樱桃嘴,引人无限遐想,而青年的他硬是把那桃花眼拉得狭长,嘴唇也似乎在他长期绷着脸的情况下,抿得薄了些,虽看上去仍然很像莫愁,却再也不会让人认为是女子了。
萧晨的长相却变化不大,只是身体拔高了些,与冷绝相似的面容,因为他那份独特的淡漠气质而显得柔和,俊逸中带着儒雅,看上去十足个偏偏浊世佳公子。
他的目光追逐着随风而落的粉色梅瓣,淡淡地说道:“云亦非既然动用了觅踪蛊,我自要依约前往。”
觅踪蛊,是萧晨当年按本古书中记载的方法养出来的,如其名,专门用来觅人行踪,也可以用作联系。觅踪蛊是对,有子母之分,身子长长软软的,就像毛毛虫,只是多了对翅膀,看起来十分可爱,母蛊有成年男子的拇指大小,子蛊要较母蛊稍小些。四年前,萧晨在沂水镇遇到个腿骨完全破碎的猎人李大山,动用了现代医术将他治好,也因此结识了江湖人称圣手顽童的云亦非。
云亦非五十来岁了,却仍像个顽皮孩童般,当天本是他捉弄老实巴交的李大山,然而个不小心害得人家跌入山谷。云亦非虽说好捉弄人,心肠却是极好,见闯了大祸,偏偏自己医术超群却无法保住李大山的腿,为了保他性命,只能将其截掉,正在内疚之时却听人群外个稚嫩的声音说道:“我能保住他的腿。”
云亦非抬眼看去,便见到面容俊美,却脸淡然的萧晨。他向自视甚高,此时又心烦意乱,见十三四岁的孩童大放厥词,别扭性子发,便上前抓住萧晨的衣襟要将他扔出去摔个跟头,好让他小孩儿以后莫要说大话。哪知萧晨不但未被他摔倒,反借了他的力,轻飘飘地落在李大山身旁。云亦非惊“咦”声,上前待要再摔他次,却见萧晨正十分专业地查看李大山的伤势,方才有些相信他的话了,便任他动手医治,后见他果然有不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