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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5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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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的大门,金阿发牵着马走在最前头,门口的十多名士兵对金阿发点头哈腰,金阿发自然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丢出了包碎银,道:“你们分了吧。”
为首的那名小武官接过来拈手,足上数十两之多,大喜道:“多谢金爷,多谢金爷。”
跟在金阿发身后的钟华也顺利的通过了吊桥,关隘后面的马帮个个走了进来,后面的官兵正在给马计数,这么个大马帮,通过就这关隘至少要花上半上时辰,白明松得到金阿发来到的消息,赶忙也过来,远远的望见金阿发便笑道:“老金,你可有二个月没来了,我可是天天盼着你。”
金阿发见白明松来,笑嘻嘻的道:“拜见将军。”以前只有白明松时,金阿发对他的称呼都是将军,白明松也笑嘻嘻的不在意。
这时,白明松听到金阿发的称呼,却脸色变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名小小的千户长,将军只有个,在后面的军营里。”
城口里面只能驻扎五百名官军,张全忠来后,在城口的后面修了个军营,里面驻有千人,若关隘遭到进攻,剩下的千人可以迅速增援,张全忠嫌城口的房子太过狭小,般都住军营里。
听到了马的嘶吟声,张全忠也明白有马帮经过,他也带人匆匆赶来,在这个地方驻守,唯有马帮经过时才有油水,他若不来看住,天知道那些人会瞒掉多少。
见张全忠赶了过来,金阿发悄悄塞了数锭银子到白明松手上,白明松心中大喜,手缩已将银子藏了起来,他心中有点发酸,如果是以前,这里的上千两银子全由他支配,现在总算老金还念旧情,否则他连这点银子也收不到。
张全忠望见了金阿发,心中也是喜,这可是财神爷,上次进出,收了两千多两银子,其他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从金阿发手上收的多,因此对金阿发映象深刻,朝金阿发拱手道:“金老板来了,生意兴隆啊。”
金阿发也拱了下手,道:“托将军福,还算过得去。”
张全忠望了眼金阿发身边的钟华,见此人虎背熊腰,两眼炯炯有神,看就知是个孔武有力之力,不由怔,道:“金老板,此人是谁,我上次怎么没见过啊。”
金阿发连忙道:“这是我家老爷请的名护院,上次因有事没来,所以将军不曾见过,其实以前他也来过几次了,这不,白千户肯定知道。”
白明松看了下钟华,心中全无点映象,口里却道:“是极,是极,我上次还和这位兄弟喝过酒呢,这位兄弟姓,姓什么来着,下子忘了。”
钟华道:“姓钟,那时你还说要和我结拜呢。”
白明松道:“对,对,是钟兄弟。”心中却还在苦思,刚才自己只是瞎说,难道自己真在什么时候和他喝过酒。
金阿发见白明松苦思的样了,忙道:“这次兄弟刚好运来了批好酒,不如送些给将军如何。”
张全忠大喜,这些年,从陕甘运来的酒都是特别绵远醇厚,度数极高,正适合在这样寒冷潮湿的天气饮用,四川本是产酒的大省,却慢慢被陕甘过来的白酒占了很大个份额,马帮从陕甘地区运酒到四川,然后从四川把茶,盐带回去,这再正常不过。
金阿发道:“这样,现在还是正月,金老板的过关费半就用酒支付好了,晚上大家可以喝个痛快。”
听到的官兵心里都大喜,齐声道:“多谢将军。”
白明松听到晚上有酒,顿时将什么时候见过钟华的事忘了个干二净,这时,金阿发的马队已经快过完了,点数的官军道:“报告将军,金老板这次共有千百三十匹马,每匹马两过关费,需付千百三十两银子。”
金阿发道:“张将军,这后面的百匹马上也全是好酒,我就只付六百两好了,这二百坛好酒就算抵五百三十两银子如何”
张全忠喜,从陕甘过来的酒都特别贵,坛好酒少说也要三四两银子,五百来两银子至多能买到百五十坛左右,金阿发等于又送了他数十坛好酒,心想此人果然大方,忙道:“好,好,多谢金老板。”连忙命令旁边的官兵道:“来人,帮金老板御酒。”
金阿发连忙止住,道:“不可,不可,这些粗活哪能让各位兵爷来做,叫我的马队回来就可以了。”对钟华道:“叫大家回来。”
马帮中人都是人照看十余匹马,此时已有大半人出了关隘,钟华叫,除了前头有两名看住头马的人外,那些出关的人纷纷返回,张全忠不疑有他,见马帮的人全部返回,止住了要上前帮忙的官军。
第八章唐军入川
此时关隘中马帮中人足有百出头,除了数名是金府的伙计外,其余人等都是唐军的特种兵所扮,而官军除了守门的数十人外,只有张全忠和他的亲兵,加起来不到五十人,其余官军离城门尚且有段距离,钟华见时见已到,喝了声:“动手。”
所有要搬酒的唐军都在马腹下掏出了短弩,“夺,夺。”的声音响过后,城门口的官军全部倒在了地上,只剩下白明松和张全忠两人,张全忠的脖子被钟华用把短匕架着,白明松也感觉到自己身后被把利器顶在了腰间。
张全忠脑里只觉得片空白,这些人明明是来搬酒,怎么下子就成了催命阎王,这时,远处的官兵已发现了不对劲,叫了起来:“敌袭,敌袭。”
凄历的叫声下子就惊动了关上所有的官军,官军们呐喊着冲了上来,钟华吩咐道:“快把酒坛砸开。”
唐军这才将后面马匹上的酒坛全部砸在地上,露出了个个铁疙瘩,里面哪里是酒,全是唐军的手雷,官军刚冲上来,就看见自己的将军和副将全在马帮人手里,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时,唐军将拉响了的手雷向冲上来的官兵投去,“轰,轰。”数十声响起,刹时将冲上来的官军全部笼罩在硝烟中。
硝烟过后,整个关隘口片惨然,上百名官兵倒在了血泊之中,许多人被炸得面目全非,张全忠被这爆炸声惊醒,知道有此利器的不可能是马帮,苦涩的问道:“你们是唐贼”
钟华身后的名士兵踢了他脚,喝道:“大胆,敢污辱我们唐军。”
钟华止住了还要踢打张全忠的士兵,道:“算了,他们这是叫惯了口。”对张全忠道:“不错,我们正是唐王挥下的特种大队,鄙人钟华,是唐军特等大队指挥官,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叫你手下都投降吧。”
张全忠看了看唐军的百多人,冷笑道:“就你们这点人想叫我们投降,你还是赶快放了我,否则等我的手下都来了,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钟华嘿嘿笑,道:“有我们百多人就够了。”
这时,后面的官兵又已围了上来,领头的是张全忠的亲信张边,见张全忠在唐军手里,张边只得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家将军,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张全忠见已有数百官军围了上来,还有百多名弓箭手在后面,叫道:“不要理我,他们是唐贼,快把他们都消灭,否则等他们的后续部队到了,城口关就要丢了。”
钟华大怒,拳击打在张全忠的脖子上,将他打晕过去,同时朝官兵道:“投降,我们的大队人马就要到了。”
张边见张全忠被打晕了,心想若是再等下去,唐军的后续人马到,那就万事皆休,咬牙道:“快,进攻,把将军抢回来。”
这时,金阿发忙对白明松道:“现在你是主将,只要叫他们投降,我保证你不会死,还能得到我们的嘉奖。”
白明松发现事情有变,就吓傻了,没想到平时的财神爷成了催命鬼,听了金阿发的话,忙道:“当真”
钟华对白明松道:“我是唐军的主将,只要让你的部下投降,我保证不伤你半根汗毛。”
白明松连忙叫道:“弟兄们,现在我才是城口的主将,大家听我说的,投降吧,唐军保证不伤害你们。”
官兵听了张边的话,正要上前,又听到白明松这样说,顿时迟疑起来,张全忠带来的官兵大部分在后面的军营中,听到了这里的爆炸声,正在往这边赶,在现场的除了小部分是张全忠的部下外,大部分还是白明松以前的手下,见白明松发话,脚步停了下来,张边见官兵不愿动,只得对后面的弓箭手喊道:“放箭,快放箭。”
张边的举动早已被唐军发现,他叫,从官兵中露了出来,特别显眼,顿时有数把火枪对准了他,没等张边叫完,“砰,砰。”数声枪响后,张边捂着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鲜血溅满了四周。
所有的官兵都是惊,没有了领头之人,又看到唐军前面被炸的血肉横飞的同僚,大家都明白大势已去,躲在后面的些官兵已悄悄向后溜走,更多的人只是站在那里不动,虽然白明松直让他们投降,但现在的官兵有了千多人,许多人并不愿向只有百来人的唐军投降,钟华也不愿逼迫太甚,以免适得其反,双方对持了下来。
等后续上千名唐军赶到时,所有官军才丢下了武器投降,这次偷袭城口,因擒得了官军的主将,唐军竟无人伤亡,比想象中还要容易,而官军除了开始被炸死的百多人,除了小部分偷偷溜走处,所有的官军都当了俘虏。
攻下城口后,李鸿基派出李双喜带领万骑兵,马上抢占开县,此时从城口逃走的官兵还没来得及向外传出信息,开县县令望着外面突然来到的上万名骑兵,吓的目瞪口呆,做梦也没想到唐军会悄无声息的到来,不由惊惶失措,不过,开县的县令却是个忠心之人,他马上紧闭城门,发动全城青壮据城以守。
但开县本身兵员不足千名,以动全城青壮也不过数千,唐军虽然都是骑兵,没有携带攻城器具,但唐军的火器厉害异常,将守城官兵直压的抬不起头来,李双喜只攻了天,用炸药将城墙爆破后,骑兵涌而上,将开县干净利落的拿了下来。
李鸿基又派出李过率万名近卫骑兵向西出发,连攻下了万源,达县,从此,四川的大门已向唐军完全闯开,开县前面就是万县,那里有官军重兵把守,而达县离城口已有数百里,唐军只是骑兵行出发而已,后面的物质还有大炮都被大巴山崎岖不平的山路拖得缓慢无比,李鸿基只得让两路人马都停了下来,等道路拓宽,物质畅通后,再行攻击。
四川巡抚邵捷春听到唐军已攻入四川,吓得大惊失色,四川刚刚送走了个张献忠,又来了个更厉害的李自成,他命令张令紧守万县,可是达县通往四川的道路却四通八达,向西北可以攻击巴中,而南下更是可以从南充,遂宁直到达成都,不夺回达县,四川只能任由唐军攻击。
邵捷春却已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忙把秦良玉的白杆军从万县调来,让其务必紧守顺庆府南充,本来,南充前面还有渠县可守,邵捷春认为还没等秦良玉来到,渠县应该已失陷,唐军早已推到了南充,秦良玉能把南充守住就算不错了。
此时秦良玉已是六十多岁了,接到巡抚大人的文书,连忙率军往南充而去,令秦良玉惊喜的是非但南充风平浪静,就是前面的渠县也若无其事,秦良玉暗自欣喜,却不明白唐军为何不鼓而下,不过,秦良玉却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她率军离开了南充,驻扎到了渠县,并派出探马,探听前面达县唐军的虚实。
拿下城口后,李鸿基为了在官军反应过来之前抢占要点,让骑兵不得不在巴中的险道上加快行军速度,为了过这段山路,唐军的战马摔死了数百匹,人员也损失了近百人,骑兵过后,已将数个战略要点抢到,后面却再也不能白白损失人手了,否则,纵然人员过去,物质不畅,对唐军的火器部队也是个致命的打击,所以宁愿浪费机会,让四川的官兵有机会集中兵力,也要先把道路修好,
李鸿基声令下,随军的十万民夫起在山中开路,要在大巴山用火药,人力,生生劈出条康坦大道来,大巴山顿时每天炮声隆隆,所有大巴山的动物都惊恐不安,山中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动静。
李鸿基自己还留在安康,由于修路,切物质都已输送不上去,此时进入四川的二万人马等于是孤军,不但得不到后方的兵力支援,他们的武器弹药也没有了补给,粮食也要就地筹措,等到唐军将道路打通,至少要二个月的时间,这二万人能不能在四川站住脚,就要看李双喜和李过二个主将。
秦良玉向达县试探了几次,李过都按兵不动,李过拿下开县之后,三千大军驻扎在万源,开县驻扎了七千人,四川此时尚未经大的战乱,不亏是天府之国,个小小的达县,从府库中缴获的粮草足够李过七千大军数月之用,李过现在并不需要攻城占地,所以对秦良玉的挑衅无动于衷。
秦良玉试了几次后,胆子大了起来,猜想唐军停止进攻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若能把达县收回,就是将重庆丢失,四川的大部分也得以保全,自己不能白白错过机会,秦良玉马上尽起渠县的大军,将达县团团围住。
李过大为惊讶,对方明知自己全是骑兵还敢围城,必有所持,大巴山路途险境,李过的骑兵所带弹药有限,又在攻打万源和达县时消耗了不少,现在所剩的火器并不多,李过却并不不担心,近卫军都是从各军中抽调出来的精锐之士,骑射皆绝,用大刀和弓箭,李过也自信战力要远强于官军,见官兵围城,李过并不怯战,打开城门,向官军杀去。
秦良玉是土家族人,她的家族虽因深受汉文化的影响而汉化,却仍保持着苗族强悍崇武的特点,自幼从父习文练武,在二十岁时,嫁给了丈夫马千乘。
马千乘并不是苗人,他祖籍是陕西抚风,因祖上建立了战功,被封为石柱宣抚使,官职世代沿袭,最后传到了马千乘身上。因石柱地处偏远,民风慓悍,时有叛乱兴起;所以宣抚使最重要的责任就是训练兵马,维护安定。
秦良玉嫁到马家,可谓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她身文韬武略派上了用场,几年时间,她就帮着马千乘训练了支骁勇善战的“白杆兵”。
白杆兵是以持白杆长矛为主的部队,这种白杆长矛是秦良玉根据当地的地势特点而创制的武器,它用结实的白木做成长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钩可砍可拉,环则可作锤击武器,必要时,数十杆长矛钩环相接,便可作为越山攀墙的工具,悬崖峭壁瞬间可攀,非常适宜于山地作战。马千乘就靠着这支数千人马的白杆兵,威镇周遭四方,使石柱带长年太平无事,马千乘死后,因其子还小,秦良玉继承了丈夫的职位,成为石柱宣抚使。
正是手头有这么次能征善战的军队,秦良玉才不象般明军样,怯于出战,曾面对满人尚能战而胜之,又何惧于唐军,见唐军出战,秦良玉正中下怀,指挥自己手下的白杆军围了上去,开始了两军接战。
唐军进入四川,卢象升马上就得到了消息,此时他的部队还有部分在巫溪,奉节带,本来就是为了防备唐军,只是没想到城口被唐军悄无声息的拿下,他的防备毫无作用,邵捷春接到唐军进入四川的消息,马上向卢象升求救,要求卢象升协助他防守唐军。
卢象升仔细考虑后,却反而把兵抽调了回去,四川地势险境,他相信唐军短期不可能攻下四川,与其被动防守,不如趁唐军主力已出时,攻打唐军的后方,郧阳离唐军起家之地商洛只有县之隔,若能把商洛拿下,不但可以得到唐军的精良兵器,对唐军的打击更是务庸至疑,这可比守四川主动得多了。
陈奇榆丢失了府县,崇祯虽然申斥了他,但还在朝庭如此吃紧的时刻,给他送来了十万两内努银,让陈奇榆感动不已,他知耻后勇,马上又率军向晋中城攻击,以期能收回晋中城,报答崇祯对他的隆恩,时之间,朝庭和唐军的战争全面爆发。
第九章白杆精兵
四川山路险峻,河流众多,并不适合大规模的骑兵作战,李鸿基先派骑兵出战是因为骑兵毕竟机动灵活,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也可以独立作战,不惧被官军包围,等道路打通,唐军的兵员物质就可源源不断的进入四川,到时步兵才是四川作战的主力。
达县是川东交通枢纽,人口众多,其县城人口已过十万,民风强悍,大多数人还是心向朝庭,被李过出其不意拿下后,许多人都心存不服,暗流汹涌,若是被官军围着守城,城内的暗流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何况用骑兵来守城,也太埋没了骑兵的能力,所以秦良玉围城,李过想也不想就带着骑兵冲了出来,只要能将外面的官军小败,城内的暗流自然不敢再蠢蠢欲动,那时无论是守城也好,出城也好,唐军都不用担心身后达县内的民众会捣乱。
达县的外面环绕着条州河,州河起源于大巴山南麓的宣汉县万源市境内,流经通川区达县,于渠县三汇镇与巴河汇合注入渠江。秦良玉的部队就驻扎在州河边上,她此时手下有三万名官军,其中的三千白杆军更是精锐中的精税。
白杆兵经历过多次战争,无论是剿匪,还是平叛,都立下了赫赫战功,让白杆兵名闻天下的却是两次勤王战争,第次是明神宗万历四十八年,满人刚刚崛起,努尔哈赤公然向大明边境挑衅。明神宗调集八万大军征边应敌,却不料出师不利,八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辽东情势危急,朝延重调全国兵马赴援,秦良玉此时已经四十六岁了,仍然亲自率领三千白杆兵,连同自己的哥哥弟弟儿子,兼程北上卫边。
秦良玉的白杆兵上来,就与满人军队连打了几场硬仗,满人自许骑射无双,却在白杆兵下受挫,伤了清兵的锐气。这时,明神宗驾崩,明光宗继位,光宗在位仅个月就崩逝,又由明嘉宗登上了皇帝宝座。
前后几个月时间,换了三个皇帝,朝廷时无人主事,清兵乘虚而进,攻占了沈阳,势头更加猖撅,秦良玉的大哥秦邦屏和弟弟秦民屏,为了挽回大明的损失,强渡浑河与清兵激战,无奈寡不敌众,秦邦屏战死疆场,秦民屏身陷重围。
秦良玉闻讯后,亲自率领数百名白杆兵,渡河杀入重围,拼死救出了弟弟,抢回了哥哥的尸体。其后,因秦良玉智勇双全,朝廷任命她为把守山海关的主将。山海关是东北通向内地的必经之路,清军屡次派重兵前来叩关挑战,秦良玉不为所激,只命部下加固防守,终使清兵无法得逞。次,秦良玉的儿了马祥麟带兵巡关时,被敌军的流矢射中目,他忍痛拔出箭簇,援弓搭箭向远处的敌人射去,连发三箭,射死三个敌人,清将大为震惧,从此不敢轻易再向山海关挑衅。
第二次勤王为天启七年,明熹宗驾崩,崇祯入承大统。满人趁明朝皇帝新丧,由蒙古人作向导,从龙井关越过长城,直奔向通州,京师形势十分急迫。朝廷再次诏令天下诸军镇边勤王,秦良玉接旨后,带领她的白杆兵,日夜兼程赶往京师,并拿出自己的全部家产作为军饷,以补朝廷因连年征战而造成的军需不足。
秦良玉的部队与清兵在京师外围相遇,还没来得及安营扎寨,就开始了全面进攻。年己五十五岁的秦良玉,手舞白杆长矛,率先冲入清军阵营,锋刃所过之处,清兵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手脚分家;所有白杆兵将士,无不以当十,威猛如虎,打得清兵落荒而逃。很快,秦良玉接连收复了泺州永平,解救了京城之围。
崇祯听到捷报后,派特使携带大批酒肉前来犒军,并在平台召见了富有传奇色彩的女将军秦良玉。见过女将军后,崇祯感慨万千,写下了四首诗,夸赞她的功迹,并御笔亲誊,赐给了秦良玉。从此,白杆兵闻名天下,巡抚邵捷春更是把秦良玉当成了四川的支拄,哪时有叛乱,首先想到的就是秦良玉,秦良玉率领她的白杆兵,也不负众望,屡战屡胜,
此时的达县外围,官军尚未建立营寨,数万名官军齐整的排列,秦良玉虽然年愈六旬,依然精神抖擞,她的身后跟着她的儿子马祥麟,家将秦智先,还有她的两名婢女春兰,夏荷。
见唐军出城,只剩下目的马祥麟跃跃于试,对秦良玉道:“母亲,让我去迎战。”
秦良玉摇了摇头,道:“我军立足未稳,唐军全是骑兵,不可分兵,只要将其缠住,我军方可将其慢慢剿杀。”说完,她手中的令旗挥,中间的白杆兵反而向后,让两翼的官兵包了过去。
李过留了二千人守城,出城的只有五千骑兵,见官军想来个两翼包抄,李过安然让官军如愿,在前面划了个半圆,朝官军的右翼杀去,离官军只有箭之地时,李过大喊:“射。”唐军手中的长箭纷纷向前射去。
右翼的主将是秦玉良的小叔马千使,见片黑压压的箭支飞了过来,急忙大喊:“蹲下,蹲下,把盾举起来。”前面的官兵将二米两高的盾牌插在了地上,用手中的长枪将盾牌顶住,防止唐军的骑兵冲阵,手中的小圆盾高举,挡住了天空。
很快,唐军的箭雨已落了下来,打着盾牌上“夺,夺”作响,落在铁制盾牌上的长箭更是发生金属撞击的钉铛声音,更有些刁钻的长箭穿过盾牌的缝隙,射入了士兵的肉体中,“卟,卟”作响,有些被射中的士兵连哼都没有哼声,倒地身亡,后面的士兵连忙补了上去,防止露出空隙,更多的士兵只是手脚受伤,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不过,大部分的箭支都被盾牌挡了下来。
三波长箭过后,唐军已来到了官兵的阵前,官军从盾牌后伸出了密密麻麻的长矛,唐军若敢冲击,必定会在官军的长矛前死伤惨重,同时,左翼的官军在秦良玉的弟弟秦民屏指挥下拼命赶来,而秦良玉的中军抽了出来,要绕到后面去断唐军的归路。
就在官军以为唐军要硬撼官军的右翼时,前面的唐军每人手中都拿出了枚手雷,拉响了引线,向官军的盾牌长矛阵投去,轰隆隆的爆炸声在官军阵营中响起,硝烟过后,官军右翼的盾牌阵已是七零八落,到处是官军血肉横飞的尸体。
没等官军反应过来,唐军的骑兵已从炸开的缺口中涌而入,冲进了官军右翼阵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唐军高举着手中的马刀,路砍了下去,没有了阵型的步兵如何能挡住骑兵的冲击,在唐军的大刀下,颗颗人头滚落在地,官军虽然人多,但就象初雪遇上了太阳,随着唐军的砍杀,官军不断的在消融。
马千使目眶欲裂,这些官兵虽然不算是他家的嫡系,但如此损伤在他的手中,也让他颜面无存,他亲率自己的亲兵,逆流而上,要将唐军拦住,刹时两支队伍碰在了起,立马溅起了朵朵血花。
唐军此时方才碰到了象样的抵抗,双方的骑兵剿杀在起,不停的有人坠马,头断,胸碎,倒地而死,马千使的亲兵只有不到两百人,进了唐军的阵营,只感到密密麻麻全是敌人,身后的上万名步兵不能给他任何支援,他冲在最前面,手中的马刀不停的砍杀,死在他刀下的唐军已不下十人,他身边的亲兵却在不断的减少,减少,马千使只感觉到唐军似乎是无穷无尽,他反而陷入了唐军的重围。
官军的骑兵毕竟是少数,马千使的逆流而上点也没有减慢唐军的速度,小半个时辰后,唐军已将右翼的官军杀了个对穿,马千使眼前也豁然亮,冲出了唐军的包围,身边本来近两百名的亲兵,只乘下不到五十人,而且人人都带伤,可见战况的惨烈。
李过止住了冲击的唐军,拔转了马头,见刚才所过之处已成了人间地狱,至少有三四千名官军倒在了唐军的马刀下,唐军损失不过百人,但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冲击,人和马都在气喘如牛,李过见官军的左翼已赶了上来,官军的主将正在收拾被唐军杀的七零八落的右翼,他高举手中的马刀:“弟兄们,我们是近卫军,战无不胜的近卫军。”
唐军刚刚将官军的右翼杀穿,尽管大多数人都已是经历过数战的老兵,但成为近卫军后虽然荣耀无比,却只能看着别人立功杀敌,这还是近卫军成军已来的第场真正大战,刚才的胜利让近卫军的士兵热血,虽然疲累,但士兵高昂已极,李过话落,唐军齐声喊道:“近卫军近卫军”
李过对准了官军来不及调整的后翼,口里大喊:“杀”带领剩下的四千多铁骑,又向官兵冲了过去,时之间,唐军的气势到了顶点。
望着刚刚砍瓜切菜般攻破了已方右翼的骑兵朝自己冲了过来,后翼的官军脸色发白,许多人都阵慌乱,秦良玉无奈,放弃了全面围歼唐军的打算,将本来想堵唐军后路的白杆兵尽出,拦截如狼似虎的唐军。
很快,唐军冲进了官军的后翼,先是阵箭雨,将慌乱的官军放倒了不少,骑兵再高举马刀砍杀了通,等到秦良玉的中军赶到,唐军已从官军后翼的边沿划过,官军又倒下了上千人。
唐军转了圈,又齐刷刷的停了下来,由于官军已乱,这次唐军损失更是微乎其微,但马力经过两次冲击,已消耗了大半,再不回城,就真得有可能被官军围死,稍微歇了下,见官军的中军骑兵冲了上来,手里拿着长长的白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寒气逼人,每个官军眼中都露出嗜血的光芒。
知道眼前就是名闻天下的白杆兵,并不好惹,可不冲过白杆兵的拦截,就必须绕过出来的南门,从北门返回达县,若是被养精蓄锐的白杆兵从后追击,那还不如在此战,只要通过了白杆兵的阻拦,马上可以回城,漂亮的完成这次出击。
李过再次举起了自己的马刀,唐军热血,喊道:“近卫军近卫军”
李过喝了下“冲。”滚滚的铁流朝白杆军冲去,还未接战,唐军的箭雨已黑压压的飞了过来,落在了官军阵中,大多数箭支被官军举盾挡住,少数部分落在官军身上,大部分被精锐的盔甲抵消了力道,只有浅浅的入肉不到寸,官军倒下的并不多,受伤的官军连箭也不拔,策马继续往前冲。
白杆军的兵器远比马刀要长,近战时只要将兵器向前直刺,凭借马力,自然可以将敌人刺穿,若敌人用的是长矛,白杆上的铁环可以将敌人的长矛锁拿,撞击,照样可以杀敌,而且,白杆远比铁枪轻便,其硬度却可比铁制的长枪,韧性更是大大超过铁枪,让士兵杀敌时还能节省不少力气,满人初次遇上白杆兵时,不熟悉白杆兵的性能,与之近战,吃了大亏,后来,满人与白杆兵交战,都只能凭骑射来压制,轻易不与白杆兵近战。
所有的白杆兵见唐军冲上来近战,心里都在想:“找死。”将手中的白杆握紧,每人眼中都射出兴奋的光芒,马上又要尝到将枪刺入敌人身体中的那种感觉了,双方越来越近,前面的唐军又掏出了手雷,拔出插销后向前投去。
白杆兵瞧见黑呼呼的铁球朝自己飞来,想起刚才右翼被炸的惨象,心中暗叫:“遭糕。”没等两军相接,唐军的手雷已经炸响,巨大的爆炸声在两军阵前响起,受惊的战马纷纷嘶吟不已,官军精锐的白杆军已被炸了个大的缺口,唐军从缺口中呼啸而过。
官军的战马也多次受过炮火的洗礼,在骑手的控制下,很快又恢复过来,纷纷向中间的唐军伸出手中的白杆,将唐军个个钩下马来,随即淹没在马蹄下,被踩成了肉泥,唐军的马刀在这样的近战中大为吃亏,长度根本够不到官军,只有不停的投出自己身上的手雷,将官军炸得片混乱。
第十章达县大战
侧翼的唐军不断被白杆军捅下马来,双方纠缠在起,唐军的手雷顿时失去了作用,但稍远的官军却倒了大霉,被毫无顾忌的唐军炸得鬼哭狼嚎,尽管近战的官军有优势,但后面的官军却被唐军的手雷挡住,跟上的人远远不够将唐军围困,靠近唐军的官军在杀了数名敌人后,也被另外的唐军找到了机会,用马刀砍死。
李过冲在了前头,他的亲兵紧紧围着他,防止旁边射来的冷箭伤害主将,李过的双手箭支连发,将远处的官军射倒,旁边的官军自然有亲兵的手雷招乎,不过,这个距离却要算好,否则手雷丢得太近,就要炸伤自己。
若能在战场的上面观看,就会发现,黑衣黑甲的唐军象锥子样插入官军阵营,尽管两旁不时有黑甲的骑兵被官军捅了马,前面却不能挡住唐军分毫,秦良玉为了已方阵型不被唐军的骑兵戳穿,命令向前冲的官军不停的往后退,才勉强将唐军截住。
尽管唐军的火器官军难挡,但白杆军依然捍勇如斯,他们前仆后继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住唐军的前进路线,官军的左翼和打散的右翼在中军的带动下,也悍勇起来,将唐军围了层又层。
李过只觉得自己的队伍行进越来越慢,前进的速度已赶不到官军后撤包抄的速度,这样下去,只能被官军困死,他朝左右看了眼,才发现旁边已没有了手雷声响起,不由对亲兵道:“快,用手雷开路。”
个亲手答道:“将军,我们的手雷已用完了。”
李过大急,忙道:“问问后面还有没有,让有手雷的人到前面来。”
在李过的命令下,前面的唐军闪开了条道,官军欢呼声,就要往里面冲去,后面的唐军及时填了上来,拉响了手雷,甩到了密密麻麻的官军阵型中,很快又炸开了条血路,刚刚停滞下来的唐军又动了起来,向前冲去。
正在达县城头观战的李柱见李过冲不出来,顿时坐不住,他对另名近卫军的上校道:“你带千人守城,我出去接应将军。”
李柱出身李继迁寨,又在商洛的军校学习过二年,是唐王嫡系中的嫡系,近卫军中有上校军衔的人有五人,属李柱风头最劲,近卫军只有李过是四品中郎将,五品的将军却没有人,下个最有希望升为将军的就是李柱,见李柱要出城,另名近卫军上校道:“李上校,近卫中郎将有令,命你我两人紧守城池,防止城中有人捣乱,没有将军的命令,私自出城,可是违反军令。”
李柱道:“少扯谈,没见将军有危险吗他就是想让我们增援也下不了命令。”
那名上校见李过确实被围住,虽然李过有令,不得轻易出城,但此时明知李过可能有危险,若不去救,李过回来,心中不知会不会有疙瘩,他心中不相信自己千名骑兵还守不住个县城,放弃了对李柱的劝说,道:“好吧,城池在我手中,保证丢不了。”
李柱笑了笑,拍了自己同僚的肩膀下道:“这就对吗,你注意看护城门,我接到将军马上就返回。”说完,登登登的走了下去,打开了南门,带着千名近卫军朝官军冲去。
城外虽然有官军看着城门,防止唐军增援,但随着战事的越来越激烈,秦良玉不得不将大部分兵力调来围困李过,否则,让李过冲了出去,官军就是场惨败,因此城外的官军被李柱冲即散,千名铁骑直插入官军的后方。
秦良玉看得清楚,无奈之下,令旗挥,调出队官兵来拦截李柱,李柱见官军没有骑兵,理也不理冲上来的官军,拔了下马头,从官军的侧翼绕过,直插官军的后方,朝李过迎面而去。
冲上来想纠缠住李柱的官兵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骑兵,眼睁睁的看着李柱从旁边绕过,只能吃着马蹄扬起的冲天灰尘破口大骂。
正在苦苦支撑李过冲击的官军被李柱在后面冲,再也抵挡不住双方的合力,李柱又是生力军,身上带的手雷充足无比,给反被夹在中间的官军来了顿狂轰烂炸,官军被白杆军激发出来的武勇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哗啦下四散而逃。
李过见到了李柱,先是喜,接着又骂道:“混小子,叫你守城,哪个又叫你出来了。”
李柱嘿嘿笑,道:“将军,我去将后方的兄弟接出来。”说完,赶快溜走。
在李柱这支生力军的接应下,官军再也拦不住困住的唐军,唐军很快汇聚成股洪流,将敢于拦阻的官军全部碾碎,渣也不剩的淹没。
李过见全部冲出了官军的包围,喊了声:“撤。”带着剩下的唐军奔向了城门。
官军除了三千白杆军外,已没有了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军入城,而白杆兵已被炸得有些晕头转向,第次被敌人如此轻易的冲出了包围圈,许多人心中对唐军的手雷已有了惧意。
秦良玉见唐军已经进城,再追已来不及,这场战斗自己算是败了,只得吩咐打扫战场,救护伤员,秦良玉统计了下损失,天的战斗,官军的伤亡已有万人,当场身死的就有五千多,还有二千多重伤员随时会死去,其他轻伤的更是没法统计,而在现场,只找到了六百余具唐军的尸体,双方的损失达到了十比,尤其让她心痛的是白杆兵的惨重损失,白杆兵死死缠住唐军,下子损失近半,这可是自己多年心血带出来的精兵,就是要补时三刻也补不了。
留守的千名唐军都看到了五千唐军在城下数万敌军中左冲右突,将官军杀的尸横遍地,许多人恨不得自己也随在将军耳后杀敌,见李过带领大军回城,所有唐军都高呼起来:“近卫军近卫军”
慢慢的,刚从战场回来的唐军也受到了感染,喊了起来:“近卫军近卫军近卫军”连些达县的百姓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喊了起来,秦良玉是四川最厉害的将军,达县在得知秦良玉率军到来时,许多人都想配合官军把达县拿下,让达县重新回到朝庭怀中。
唐军出战,许多达县的民众也在城墙上观战,见了唐军的表现,个个心如死灰,秦大帅尚且落了上灰头土脸,唐军还有谁能抵挡,难道天真的要变了,许多人顿时打消了帮助官军的念头。
城内震耳欲聋的呼声传到城外,死伤惨重的官军士气更是低落,秦良玉也是脸色变,这其中不但有唐军的呼声,还夹杂着许多老百姓的声音,秦良玉敢于攻城,就是知道四川百姓还心向朝庭,若是达县的近十万百姓归心于唐军,这仗就也不用再打了。
唐军虽然死亡人数不多,但大部分人都已带伤,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硝烟弄得漆黑,只剩下二只乌溜溜的眼睛在转动,就是亲近之人,时半刻也分不出来,只有李柱带去的千名唐军脸上稍为干净,但脸上的乌云也是东块,西块。
李柱刚了城,正想悄悄的溜走,却被李过眼看到,叫道:“李上校,你过来。”
李柱暗暗叫苦,握住自己的右臂道:“将军,我受伤了,有什么事我包扎好了再来听将军训令不迟。”
李过掀起了他手臂的衣服,见只有点擦伤,放下他的手道:“死不了,这么点伤还需要包扎什么,让其他伤重的人先治疗。”
李柱只好站住,垂头等头听训,果然,李过开口道:“出城前,我吩咐过你什么”
李柱硬着头皮道:“将军吩咐,让我和苏上校紧守城池,如无特殊情况,不得出城迎战。”
李过“哦”了声,道:“你还知道我的命令,那我怎么会在战场上看到我们的李上校,是不是我眼花了。”
李柱道:“报告将军,你没有眼花,我确实到了战了,因为将军被官军围住,我认为已到了特殊情况的时候,所以属下出战是得到了将军的允许,是奉令出战。”
李过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李柱心中喜,道:“报告将军,我军讲究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将军给属下记功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