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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6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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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拉过来个唐军,道:“告诉大家,你参军多久,这些年拿到多少军饷。”

  那名唐军站了出来,道:“报告将军,我参军二年了,我们是特种兵,是从层层选拔出来的,训练特别艰苦,军饷也比般人高些,每月有三两银子,二年已经拿了七十多两银子的军饷,二个月前,我跟随将军起攻下城口,立了功,取得了枚三级银质勋章,得到了十两银子的奖励,家里还另外分到了二十亩良田,我参军后,靠我的军饷就足以养活家中五六口人了。”

  唐军说完,所有的俘虏都哗然,以前知道唐军地待遇好,没有想到待遇会这么丰厚,自己同样当兵,可跟人家比,就成了叫花子了,众人都激动起来,道:“大人,我们要参加唐军,我们要参加唐军。”

  钟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想法是临时想出来的,这些人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若能把他们拉进唐军中,守城又多了份力量,至于怕他们背叛,自己先用利收其心,还有另个更毒的后续手段让他们不能背叛。

  这次由于唐军对钓鱼城的突然袭击,里面屯积的大量物质都落入了唐军手里,这包括了十几万石的粮草,上万件兵器盔甲,还有十万两的饷银,俘虏们个个按要求登记好后,唐军将他们重新分成个个十人的小队,由名唐军担任武总,并和十人说明,特种兵当武总是临时行地,战后会根据他们的表现提拔他们中最勇敢,杀敌最多的人为武总。

  众人都站在自己的武总后面,许多人对自己身份的转变都有点期待,又有点茫然,见钟华站在了临时搭建地台上,以为将军要训话,都伸长了脖子,听钟华还要说什么。

  钟华看了台下眼,满意的点了下头,这些人的精神面貌还不错,喝了声:“抬上来。”

  只见队队唐军抬着许多木箱子放在了台上,木箱子沉重无比,放在台上,震的整个台子都在晃动,大家顿时交头接耳,猜测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钟华很快就给了他们答案,将所有的箱子都掀开,露出了耀眼的白花花的光芒,里面竟然全是箱箱的银子,全是十两锭的官银。

  大部份地人都不解。睁大眼睛看着,钟将军令人搬这么多银子来干什么,也有些人隐隐猜到,心中阵兴奋,只听钟华道:“弟兄们,你知道你们又有三个月没有发饷了。汪凤定告诉你们说。朝庭困难,暂时要克服下,可是我告诉你们,汪凤骗了你们。你们的军饷早就下来了,都被他和那些军官贪了,你们看,这都是我们从那些军官家里搜查出来的,不就是你们的军饷吗。”

  众人都愤怒起来,对汪凤和那些军官大骂不止,事实上这些的确是军饷。却不是给钓鱼城的,而是四川巡抚邵捷春给秦良玉发饷用地,官兵可不管这些,只知道他们已欠饷三个月了,而这些显然都是官饷。

  钟华用手往下压了下,道:“弟兄们,我知道大家日子过地不容易,有些人家里已是揭不开锅,从今天起。你们成了光荣的唐军,再也不用为以后的日子发愁了,我决定,先给每人发十两银子,以补贴你们以前的欠饷。守住城后,每人再发二十两饷银,若有兄弟牺牲了,每人家里抚恤百两银子。”

  众人听得呆,次发十两银子,有没有听错,换以前就是年地军饷全拿到也没有十两,战后还有二十两银子,天哪,这可是当几年兵也拿不到,钟将军能有这么大方,巨大的幸福来临,许多人还不敢相信。

  钟华微微笑,这锭银子足可以将大部分人砸晕,反正是缴获的,不用白不用,见大家都迟疑,钟华示意那些武总带队上来,轮流领取银子,士兵们每人都分到枚沉甸甸的大元宝,许多人都恍若梦中,对手中的银子看了又看,还放到嘴里咬了又咬,发现是真的时,有人大哭起来,他们从来没有过这么大锭的银子。

  等分完了银子,钟华又命令将所有地军官都押了上来,让他们跪在台下,道:“弟兄们,他们是你们以前的上司,你们为他们流血卖命,可他们又干了什么呢,对你们是非打即骂,还盘剥你们的口粮,克扣你们的军饷,你们说该把他们怎么办。”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军官们跪在自己的脚下,士兵们都觉得无比快意,以前的新仇旧恨涌了上来,刚刚领到银子的喜悦马上又被仇恨代替,若不是唐军前来,这些银子也全部会落到这些狗官的口袋。

  见群情汹涌,钟华并不阻拦,反而道:“好,弟兄们,无论你们和谁有仇,现在都可以报了,这些人可以任由你们处置。”

  士兵大喜,涌了上来,对以前地上司拳打脚踢,军官不过百人,许多人身边都围着几十个士兵,不管认不认识,到底有没有仇,反正大家都把恨意发泄到脚下之人身上,外面挤不进去的人还急得跳脚,等到所有人都满意,那些军官早被打成了堆烂泥,已经没有个人还有气。

  陈星和孙大兵两人对钟华佩服的五体投地,将军就是将军,果然比自己高明,这样来,这些士兵无论是为了钱,还是害怕朝庭接下来的报复,只有死心踏地的守城了,多了这么支力量,钓鱼城不要说守天,就是守上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趁着官军还没来,钟华又命那些新加入地人给全城分派粮食,早上还人心惶惶的民众得到了粮食,马上就安心了下来,从来只听说官府收粮,哪里听到过官府派粮,立马对唐军拥护起来,那些刚加入唐军的士兵更是得意,形象在乡亲们心中高大不少,钟华用了半天时间,整个钓鱼城已是铁桶块。

  昨夜那些逃出钓鱼城中的富户已吓破了胆,路逃到了重庆城,本来官军在北培也有支驻军,但只有二千人,他们得知钓鱼城被攻击,不敢擅自出兵增援,只得飞马向重庆府报告。

  邵捷春报到北培驻军的报告眼前黑,开始他还不相信唐军会拿下钓鱼城,唐军和钓城还隔着渠县和广安,难道唐军会飞不成,随着那些从城中逃出来的富户陆续抵达重庆,他们对唐军的攻城描述的绘声绘色,每个人都仿佛亲眼瞧见,郅捷春才不得不信。

  他心里顿时慌了起来,唐军若是攻下了钓鱼城,就等于切断了重庆和四川的联系,唐军可以随时从钓鱼城直接出动大军攻击打重庆,官军在万县的守卫也等亍白设,他急令北培的守将救援,同时又令副将邵仲光率两万大军火速救援合州,不惜切代价重新夺回钓鱼城。

  北培守将接到命令后犹豫起来,钓鱼城有三千正规军,他只有二千人,若钓鱼城被唐军拿下了,他这二千人又有什么办法,可是巡抚大人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只好将行军的速度放慢,本来只需半天的路程,他拖到了天黑还没有赶到。

  邵仲光也知道钓鱼城的重要,它不但是重庆的门户,还是重庆和四川的纽带,他接到命令后,马上带领队伍出发,天黑后也不准士兵休息,点亮火把连夜赶路,不时有士兵因为看不清悬崖而栽到了山谷中,传来阵阵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他全然不顾,只是催促士兵赶路,士兵虽有怨言,在军官闪闪的钢刀迫逼下也无可奈何,只得闷头赶路。

  邵仲光在下半夜追上了北培的队伍,他马上喝令北培守军起前行,钓鱼城的唐军还以为官军下午就能赶到,大家都士气高涨,等着狠揍官军顿,没想到天黑了官军也不见人影,不由让人泄气。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首先是钓鱼城的西门人叫马嘶,接着东门的邵仲光池赶到,唐军本以为只有东门有官军才对,西门的官军又从哪里来的,没想到只准备了桌菜,却来了两桌客人,本来轻松的守城,又变得严峻起来。

  第六卷烽火岁月第二十九章兵变闹剧

  就在唐军对四川,湖广两省发起大攻时,有队人马匆匆来到了河南的南阳郡,南阳郡是左良玉驻扎之处,这里壁垒森严,队队精锐的官军正在操练,呼喝声数里可闻,左良玉坐在张大椅上,正在看着自己的部下儿郎操练,他的儿子左梦庚走了上来,凛报道:“父帅,朝庭的钦差到了。”

  左良玉脸上青痉闪,压住自己的怒意,道:“就说我正在练军,离开不得,让他来见我。”

  左梦庚呆,道:“父帅,钦差是侯恂侯大人,昔日他曾对父帅有恩,可现在父帅故意要扫他的威风,这是为何”

  左良玉大怒,道:“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左梦庚从未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骇了跳,连忙下去。

  望着儿子下去的背影,左良玉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当初侯恂对他的龌龊之事如何能对儿子讲,人人都知道侯恂对他有提拔重用之恩,却没有想过,他为此受了多少屈辱,当年他个毫无根据之人,步步爬到了都司的位置,不知有多么不容易,那全是靠用银子上下打点来的,不然,纵使他立了再多的功劳也别想往上升。

  他那些银子当然也不是正道得来的,朝庭的军饷时有时无,他就是把手下的全贪了也不够,何况他需要手下为他卖命立功,又怎能扣克部下的军饷,无奈之下只好打家劫舍。次打昏了头,既然劫了朝庭的军需,事发后他这些年往上的银子总算没有白送,保住了性命,可都司之位却丢了,重新成为了个无所有的人。

  他如何甘心,只好投靠了侯询。忍受着这个老鬼对自已的污辱,没想到这次侯老头还凭着自己的关系从狱中出来,若他不是钦差,现在还不能和朝庭翻脸,左良玉恨不得剑就将侯恂杀了,以洗清自己的屈辱。

  侯恂听到左梦庚地回话,大为不悦,这个左良玉也太无法无天了。自己是钦差。他竟然不来迎接,还要自己迎尊就驾。果然是敖敖不驯,若不是自己当年提携他,他哪有今日。可这是在左良玉军中,侯恂也只有强忍怒气,对左梦庚道:“左将军果然尽职尽责,还请贤侄前头带路才是。”

  侯方域却没有这么大的胸襟。他今年刚满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父亲离京后,他也跟了来,在这数月之间。侯方域受尽了人间的冷暖,从个人人都捧着的贵分子,下子成为罪臣之子,他为了能让父亲早日出狱,四处筹钱,可以前交往的好友的人对他都唯恐避之不及,提到借钱更是个个都摇头晃脑,不肯出分文。父亲出狱,这些人又巴结过来,所以现在他分外受不得别人的轻视,冷笑声道:“左总兵好大的胆子,连钦差来了也敢不迎接,莫非他要造反不成。”

  左梦庚脸上黑,本来堆起的笑脸立马沉了下去,道:“这位是何人,小小年纪竟敢随意污陷朝庭重臣。”

  侯恂连忙打圆场,道:“左少将军。小儿还年轻,对军务不懂,还是赶快带老夫前去传旨为宜。”

  左梦庚瞪了侯方域眼,见侯恂放下了架子,才在前头引道:“大人,请。”

  侯恂初出京时,还以为左良玉会卖自己地脸子,自己前来督军,也能捞到几件军功,如今见左良玉在自己刚来时,就给了个下马威,心里不由格登下,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路上看到左良玉军中尽是虎贲之士,心中既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忧虑。

  到了沙场,数千人正在演练,呼喝有声,侯恂等人入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数千士兵刚好起转过身来,对着他们,向前迈进了步,数千士兵起喝道:“杀。”明晃晃的兵器仿佛要直递给来,隐隐带有杀戳之气,股逼人地气势朝他们涌来,直让人喘不过气。

  侯恂措不及防,登,登,登连退了几步,侯方域更是呆住了,吓得动不动,左良玉满意的点了点头,喝道:“收操”

  数千名甲士起呼喝声,用兵器在地上重重顿,整个校场都好象在振动般,然后数千人才潮水般散去,场上只剩下了左良玉和他的亲兵,此时左良玉仿佛才刚刚见到侯询样,笑呵呵地道:“原来是侯大人来了,左某军务在身,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说是恕罪,左良玉脸上可是点抱歉的表情都没有,还直直的看着侯佝,显得十分无礼。

  侯恂干笑声,道:“左大人尽忠职忠,何罪之有。”

  他不再和左良玉客气,拿出了黄凌,道:“圣旨到,总兵左良玉接旨。”

  对圣旨左良玉还不敢儿戏,连忙跪下道:“臣左良玉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侯恂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左良玉公忠体国,剿灭河南匪患,功莫大焉,特加封其太子少保衔,其子左梦庚,少而有勇谋,擢升其为参将,今有唐贼,正犯湖广,四川两境,特命兵部侍郎侯恂为河南道监军,望尔两人齐心协力,旨到之日,即提兵出击,将进犯两省的唐贼击退,功成之时,朕不吝封候之赏。钦此”

  左良玉谢礼完毕,站了起来,侯询道:“恭喜左大人,皇上对你器重地很,将来有天封侯,可不要忘了老夫才好。”

  左良玉皮笑肉不笑,道:“侯大人抬爱了,大人以前是左某的上司,现在还是左某的上司,若说封侯,大人也定比我先封,大人远道而来,路辛苦,晚上未将为大人接风,还请先稍息晚才是。”

  侯恂道:“左大人,唐贼对我四川。湖广两省攻势很急,我观大人兵马训练有述,皇上的意思是请大人马上出兵,前去救援两省。”

  左良玉笑道:“不急,不急,唐贼如此猖狂,我定当为皇上分忧,明日出兵如何”

  侯恂闻言,松了口气。看到刚才左良玉给自己的下马威,还以为他必定会推脱。没想到答应地那么爽快,只要左良玉肯出兵就好,以前朝庭每次让他出兵都左推右推,看来,左良玉还卖几分自己的面子。

  侯恂想到这已是满面春风,道:“大人果然是皇上的肱骨之臣。老夫出京时,还有小人说左总兵只知保存实力。畏敌怯战。等左大人带兵扫平了两省之贼,看这些小人还有何话可说。”

  左良玉道:“当然。当然,皇上有命,咱们做臣子的赴汤踏火也在所不辞,可况只是区区贼寇,今晚我先为大人接风,明天全军开拔。”

  当晚,整个大营灯火通明,左军中的所有高级将领都到齐。左良玉把皇帝地旨意说,大家都三呼万声,齐喊道明天出兵,剿灭唐军。

  侯恂彻底放心,看来左军中的将领还是忠亍朝庭,不会受左良玉个人左右,军官来敬酒,他都干而净。

  正当酒过三巡,外面传来阵阵鼓噪声,侯恂此时微有醉意。对左良玉问道:“什么声音”

  左良玉好象也很纳闷,对左梦庚道:“庚儿,你去看看,外面如何这般吵闹。”

  左梦庚匆匆出帐,不会儿,神情慌乱的跑了进来,道:“不好了,父帅,外面要兵变了。”

  左良玉将酒怀摔,道:“我待他们不薄,好好地要闹什么兵变,来呀,把领头的抓起来,我就不信,敢反了他们。”

  亲兵匆匆出帐,不会儿,捆了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左良玉拍桌子道:“刘麻子,张老三,你这几个狗杂种,老子待你们不薄,为什么要闹兵变。”

  几人齐声喊冤,道:“大帅,我们不是要兵变,只是听说部队明天就要开拔,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我们怕走后,回来时家中老少都要饿死,所以想请大帅,能不能把前几个月的欠饷发了,我们也好安心替皇上作战。”

  左良玉脸上红,道:“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朝庭暂时困难,很快就会补齐吗。”转过头对侯恂道:“是不是啊,侯大人。”

  侯恂惊道:“是,是,朝庭不会让各位空着肚子打仗,军饷很快就会来到。”

  刘麻子,张老三,起追问道:“大人,那请问军饷何时来到”

  侯恂顿时支支唔唔,他如何知道朝庭的军饷什么时候来到,刘麻子,张老三顿时变了脸色,大叫:“自古皇帝不差饿兵,若是朝庭军饷日不到,我们日不开拔。”

  左良玉大怒,道:“你们这个混帐东西,怎敢威胁钦差大人,来啊,把他们几人都拉下去砍了,看还有没有人闹事。”

  几名亲兵应道:“是。”把几人推了下去。

  几人口中都大喊:“大帅,大帅,我们只是要求发给我们欠饷,大帅要杀我们,我们不服”亲兵毫不理会,不会儿,只听到数声惨叫声,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呈了上来。

  侯恂吓了大跳,刚吃地酒菜差点吐了出来,忙吩咐:“拿走,拿走。”

  左良玉面沉如水,挥手,让人将人头拿了下去,向侯佝赔礼道:“打扰大人的酒兴了,大人放心,无论如何,明天我定率军出发。”

  侯恂开始还以为左良玉是演戏,借口兵变来推迟出兵,不由冷眼观看,可左良玉毫不犹豫地就把领头闹事之人杀了,又不象在演戏,他顿时糊涂起来,难道左良玉控制不了部队,只能杀人立威,不过,他再也没有心情坐下去,匆匆告辞。

  望着侯恂离去的身影,左良玉冷笑连声:“老子才不会傻到去跟唐军硬碰,只要唐军不到老子地地面上,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帐外钻进了几个人,正是刚才推下去已经杀掉的刘麻子,张老三等人,他们笑嘻嘻地道:“大帅,刚才我们还演得不错吧。”

  左良玉笑骂:“不错个屁,全是破锭,看你们吃得膀大腰圆的样子,家里象揭不开锅吗”

  几人吃了惊,张老三道:“大帅不会让我们饿瘦了再演吧。”

  左良玉道:“饿个屁,哪有时间饿你们十天半个月的,记着,明天把声势闹大点,但你们几个不能再露面,免得让那个老家伙看见。”

  几人笑道:“是。”转身下去。

  侯恂回去后,越想越是不安,左良玉虽然把此事压了下去,但士兵们心里有了怨气,这仗还怎么打,但他也毫无办法,他不可能变出银子来解决问题,半夜三更后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天刚蒙蒙亮,侯恂就被阵巨大的声音吵醒,他仔细听,原来全是士兵讨要欠饷的声音,他连忙推开窗户开,顿时呆了,外面黑压压的足有数万人,围着总兵府,口里喊道:“发饷,发饷。”

  突然他的门被踢开了,侯恂吓得机伶,回头看,见是左梦庚才放下心来,左梦庚匆匆对侯恂道:“钦差大人,不得了,不知是谁谣传说大人这次出任河南监军道。皇上特意拔了三十万两白银作军饷。现在士兵们都要找你要饷呢。”

  侯恂大吃惊,道:“那怎么办,快快请总兵大人帮我解释下,老夫哪带来了什么军饷。”

  左梦庚道:“大人,这帮人已半年没发饷了,个个都饿疯了,不会听人解释,若是找到大人,大人又拿出不军饷来,恐怕失望之意,大人会有性命之忧啊。”

  侯恂大为恐惧,这饥兵闹饷在大明朝已经不是第次了,饥兵发起恨来,连总兵都敢吊起来打,莫说他只是个文官,恐怕打几下就要没气了,连忙问;“少将军,那我怎么办,该怎么办”

  左梦庚嘱咐道:“大人,这里是总兵府,家父带兵多年,在士兵中威信还是有地,只要你不出去,饥兵是不敢进来的。”

  侯恂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不出去,我不出去。”

  左梦庚见侯恂被吓成这样,强忍笑意,赶快离开。走了好远才笑出声来。从此饥兵隔三差五就要闹次,侯询连总兵府也不敢跨出去,出兵之事就此不了了之,崇祯接到侯恂的回报,勃然大怒,大骂侯询饭桶,草包,对左良玉还是不敢逼迫太甚,只好挤出三十万两白银给左良玉送去,盼他拿到银子后,会有愧疚之心,火速出兵,解救四川,湖广两省。

  第六卷烽火岁月第三十章陷入危机

  孙传庭比侯恂更早就来到了山西,向陈奇榆宣完圣旨后,立刻接掌了五省总督,陈奇榆丢官去职后反而显得脸轻松,这些天来,他掸精及虑,不顾死伤,对唐军发起了轮又轮的攻击,唐军依靠强大的火炮,轻而易举的将官军撞得头破血流,官军虽然拿下个晋中城,却换来了数万人的伤亡,晋中也成了个废墟,这又有何用。

  陈奇榆早已累了,巴不得能早点解脱这副重担,孙传庭来,反而遂了他的心愿。

  当晚,孙传庭替陈奇榆摆酒饯行,陈奇榆拿下了晋中城,对朝庭来说,总算是可以遮住脸面的件事,朝庭对唐贼也不是全无能力,因此崇祯没有对陈奇榆太柯,只是让他致休,保留了陈奇榆的体面。

  孙传庭被闲致了近三年,到山西接手,才知前线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以前的近**万大军,只剩下五万多人,而且士气低迷不振,点也看不出三边精锐的样子,许多士兵都神情晃忽,显然是被唐军的火炮炸怕了,统领这样的军队,要再向唐军进攻,简直和送死没两样。

  席间,孙传庭只得向陈奇榆请教,道:“陈大人,本官初来乍到,对军中情形和唐军情况都不了解,不知大人有何教我”

  陈奇榆呆,道:“孙大人之才远甚我等庸碌之人,我即将远离朝堂,孙大人何必再向我询问”

  孙传庭作了躬。正色道:“陈大人不必菲薄,当年陈大人以数千兵马,破贼军十数万人,连擒得五名贼首,威名在贼军中至今然存,皇帝也非怪罪大人,只是念大人常年在外。鞍马劳顿,才能大人致仕,以后皇上旦重念大人的功勋,大人起复非是无望,何必意志如此消沉。”

  陈奇榆知孙传庭此话未必有假,当今皇上事事乾坤独断。对重臣旦不合心意,轻则丢官去职,重则下到诏狱,不过,只要没有抄家问斩,皇帝旦记起,可能又能复官之日,眼前的孙传庭。还有远去河南地侯恂莫不如此,更远处就是他的前任上司曹文诏也是几起几落,但陈奇榆此时见识了唐军的炮火之威。自己也对朝庭失去信心,只愿能安度余年,没有再起复之心了。

  见孙传庭言此肯切,忍不住提醒道:“孙大人务要当心,唐军非以前的流寇可比,装备远比我军精良,又无粮饷之忧,大人切不可有贪功的想法,能稳守住现在的线。就可以知足了。”

  孙传庭心中苦笑,稳守线,皇上能等吗,想起临出京见,皇帝对自己迫切的期望,只好把话题岔开,再也不谈军事。

  陈奇榆苦笑,知道孙传庭不会听自己地,也不可能听自己,否则他也马上就要免职。也罢,自己已是无官身轻,管那么多干吗,顿时放下了心事,每个来敬他酒的人都干而尽,当晚陈奇榆喝了个酩酊大醉,人人以为他丢官苦闷,却不知他正是轻松了才有意喝醉。

  送走陈奇榆后,孙传庭立马开始了对山西前线官兵的整训,准备战力稍恢复,就要发兵再次进攻前线的唐军,好减轻四川和湖广两地的压力。

  不过,等到他提兵进击唐军时,就被唐军揍了个灰头土脸,世英名尽丧,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钓鱼城西门突然出现的官军正是秦良玉派来地部队,主将是她儿子马祥麟,秦良玉倒非未卜先知,知道钓鱼城会丢失,只是秦良玉见唐军大军已到,却直未动,反而派兵先去抢占官军放弃之地,这虽然说明自己的分兵之计有效,但没道理十几万唐军来到,只去占那些空城,而对自己的五万大军不闻不问,甚至还克于保持距离,中间保持个渠县不占,秦良玉苦思不解,不知唐军这是何意。

  那天秦良玉得到消息,唐军的骑兵只是在渠县前面转了圈,连城也不进,更觉唐军有阴谋,时却想不起唐军的阴谋何在,刚好她儿子马祥麟又提出要带兵回家,秦良玉才若有所悟,合州是自己回去的关键,万不容有失,此是城巾只有数千兵丁防守,力量未免薄弱些,她并不知道唐军在打合州的主意,但小心无大错,连忙派了马祥麟带五千兵马到合州驻守,恰好在此时赶到。

  马祥麟在路上就碰到从合州逃出来的百姓,听到钓鱼城已经失陷,他又惊又怒,到城下,他就想马上挥兵攻城,但他们来时根本没想到唐军已占了钓鱼城,什么攻城器械也没有带,马祥麟只好命令官军赶快打造攻城器械。

  官军在东面地进攻却已开始了,邵仲龙到,顾不得士卒连夜赶路疲惫不堪,马上下令,道:“攻城。”

  邵仲龙声令下,无数的官军抬着云梯,推着撞车,呐喊着朝城墙冲去,钓鱼城面是峭壁悬崖,三面环江。凭险设防,依山势筑有周长十二三里高两三丈的石城,唐军是大摇大摆直接进入城中,从里面发起攻击,才会如此容易拿下,此时官军要攻却不容易,山路崎岖不平,大道上也只能容纳数十人,其它地方走路尚且不易,要攻城就更是难上加难,官军排成长长地队,空有二万多人,能接触到城墙的只有数百人。

  城上那些刚加入唐军的俘虏兵见到官军黑压压片,足有数万人之多,听到西面同样有近万人,不免有些胆寒,腿肚子也打起了哆嗦,唐军却毫不在意,官军人多,但也只能轮流进攻,以此来消耗守城方的物质,等到钓鱼城上的物质消耗完,唐军地援军早已到了。

  等官军冲到城下。城头马上箭如雨下,那些刚投入唐军的新丁,在他们武总的带领下,开始对城下的官军反击,城头地守城器具充足的很,滚木,檑石。火油,还有投石机,除了没有大炮,其它的应有尽有,这些东西没有用到唐军头上,如今反过头来全部用到了官军头上。让官军上来就死伤惨重。

  随着攻城地越来越激烈,那些投诚的官军也进入了自己守城的角色,唐军的待遇远比官军优厚,替谁卖命不是卖命,口袋里的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开始全力抵挡官军地攻城。

  此时唐军地援军也正在快速赶来,李鸿基收到钟华的飞鸽传书,马上命令唐军出动。十数万人马沿渠江顺流而下,数个时辰已到达渠县,大军已开始对南弃虎视眈眈。李鸿基另派李过率两万人马直攻广安,为了尽快拿下广安,唐军毫不客气,将数百门火炮起拉上,对着广安城墙轰击。

  广安有五千名官军,渠江从下穿流而过,城墙高大雄伟,在四川也是数得着的坚城,可抵数万敌军至少半月的攻击。可是唐军的攻击不同,数百门大炮起向广安发起炮击,这种攻击可夺天地之威,广安的官军何曾见过,许多人吓得斗志全无,只用了半天功夫,广安就被唐军攻破,等秦良玉接到消息来,连派人去救都来不及,不过她此时倒不着急。广安丢了就丢了,好在合州已加强了防卫。

  攻下广安后,李过留下五千人打扫战场,防守城池,其余万五千人兼程沿渠江而下,增援钓鱼城,可这次李过却遇到了麻烦,原来渠江的水道在渠县到广安很是平稳,木排,小船载着大炮完全没有问题,但过了厂安以后,水道弯弯绕绕,越来越险,许多装着大炮地船只不小心就会倾覆,轻则只是大炮滑落江中,重则舟覆人亡,后来行船都只能小心翼翼,速度大为减慢。

  李过也毫无办法,照这样的速度,原先以为天的路程恐怕要走上两三天未必能到,但大炮又不能丢掉不顾,李过深知救兵如救火地道理,他只得命李柱先率三千人马作为先头部队尽快赶去,其余大部队则护着大炮缓慢前行。

  钓鱼城的攻城战越发激烈,马祥麟正在伐木时隐约听到了东门官军的攻城声,他知道定是重庆方面知道钓鱼城失陷后派出的援军,心中大喜,见已作好了部分攻城器械,马上命令前头的官军开始进攻。

  官军呐喊着冲到了城下,城头的唐军早已严阵已待,各种守城的物质扑头盖脸般砸来,最让官军恐惧的城头上准备了许多圆石,这种石头重达千斤,浑身滚圆,从城下推下来,砸在地上“轰。”的声巨响,砸到人地立马成为摊肉泥,就是没有砸到,巨石马上会滚动起来,许多官军避无可避,只要被巨石碰到了边,非死即伤,这巨石浩浩荡荡,无人可阻,无物可挡,直到滚下了江中,激起大片浪花,才消失不见,回过头来,看着巨石滚过的路程,全都铺满了鲜血,压到的人全成了肉泥,再也分不清面目。

  官军们攻城时就有了死亡的觉悟,但如此死法,实在是让人勇气尽失,官兵都对唐军使用如此险恶的战法破口大骂,却没想到唐军只来到这里天,这些石头可不是他们天时间能做出,全是官军以前遗留下来的守城物质。

  西门的守卫由唐军中校孙大兵负责,他此时手下有二百兵特种兵,还有千刚刚投诚的官军,见到这些巨石如此威力。也不由暗暗咋舌。幸亏唐军不用来攻这样的坚城,否则就是大炮,被从上而去的巨石撞恐怕也得四分五裂。

  见到自己地手下排徊不前,马祥麟马上派出督战队,若有谁后退,立斩不饶,前进亦死,后退亦亡,这才激起了官军的血性,不顾巨石的威胁,重新呐喊着冲了上去。又开始了攻城战。

  城头的官军不慌不忙,人少时就用滚木,弓箭对付,人多时就用滚石,巨大的石头下去,城下的官军马上就被压开了条血路,官军虽然伤亡惨重,城头的唐军却轻松的很,官军唯对唐军有威胁的就只有弓箭,可惜从下往上射击,弓箭到了上面,力道已弱,被唐军轻轻拔就掉了下来,即使射中也入肉不深,并不致命,只是偶有些力大的士兵才能将唐军射中,从城头栽了下来。

  整整天,就在官军震耳欲聋的攻城中度过了,两门的官军都死伤惨重,双方伤亡的比恐怕会达到惊人的百甚至二百比,城下的尸体层层叠叠,鲜血染满了整个进攻的道路,以致官兵在后来的进攻中,脚上不时会因为踩在鲜血上而打滑,使攻城更加困难起来,城头上依然好整以暇,钓鱼城太适合防守了,官军已死伤了数千人,连个爬上城墙的人都没有,而钟华原先还担心火器不够,此时守城天,却很少用火器,原先城头上的那些东西就够官军受得了。

  若是官军有时间,这时就该诚认失败,将钓鱼城围死后,等上数月,城内缺粮,自然不攻自破,可官军莫说是数月,就是数天也等不起,所以第二天,天亮,两边的官军又马上开始了攻城。

  此时城上的唐军不再象昨天那么轻松,在官军玩命的攻击下,城头的物质消耗很快,现在虽然还有很多,却不能象昨天样滥用了,钟华本来以为昨夜援军就会来到,可现在到了早上还没有援军的影子,由于唐军刚来钓鱼城,信鸽暂时只能单向传递,钟华搞不清楚援军是否出了问题,到底哪天才能到,所以,守城的物质能节省还是节省点好。

  见城头的反击明显比昨天弱了很多,攻城的官兵都大喜过望,以为守军的物质已经消耗完,士气陡升,又前仆后继的冲向了城墙。

  攻了半天,官军死伤了近千人,见城头的物质虽然比昨天要少,但直连绵不断,而且中间不时的多了爆炸声,官军顿时泄了气,进攻起来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此时在西门的官军却已陷入了困境,马祥麟正在指挥官军进攻时,官军的后队突然间乱了起来,马祥麟大惊,连忙派人去查看发生何事,而城头上的唐军已欢呼起来,他们在城头,已看到江面已来到好多船只,上面的旗帜高高飘场,正是唐军的黑色龙旗。

  第六卷烽火岁月第三十章活擒

  来的正是李柱的三千人马,他虽然先和大部队起行动,担搁了时间,但李过下令,让他先走,他就马当先,没有半分担搁,在马祥麟进攻正激烈时赶了上来。

  马祥麟听到唐军增援部队来到,大吃惊,若是逃走又不甘心,听到唐军的援军只有三千人上下,马祥麟狠下了心,决定先击退唐军的援军,攻城暂时让给东面的官军,只要把唐军的援军击破,守城的唐军心胆皆伤之下,说不定能攻下此城。

  他马上下令,前军变后军,暂时退出城头的打击范围,先与刚来的唐军交战,马祥麟是从嘉陵江乘船而来,若他此时逃走,李柱就是派人追击也未必能追到,他这返身交战,马上使自己陷入了危机。

  李柱没想到在西门会遇到官军,若不是看到城头还飘扬着唐军的黑龙旗,他差点以为唐军没有拿下钓鱼城,否则拿下后又失去了,见官军要迎向自己决战,正合心意,大声道:“弟兄们,咱们先把他们的船毁掉,省得那些龟儿子等下要跑路。”

  此时唐军全都还在水里,马祥麟将部队分派在几处容易登岸的地方,想等唐军上岸时杀他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唐军并不登岸,而是往下直冲而去,马祥麟大吃惊,他顿时知道了唐军的企图,那就是要毁了官军的渡船。

  他连忙下命令:“快,保护渡船。”

  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的渡船拴在起,唐军的船只顺流而下。何等快速,这非是岸上的靠两条腿地官军能够追上的。官军在渡船旁只有二百个守军,马祥麟指望这二百人能抵档阵子,没想到,唐军靠近,手雷就雨点样飞到了官军地船队里。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二百人莫说能挡挡唐军,在渡船上待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没死的都连滚带爬的逃上了岸。

  等官军赶到时,只能站在岸上发呆,唐军将渡船炸了遍还不够,又开始放起了火,熊熊地大火照亮了整个江面,有官兵企图救火,马上就会被唐军的手雷炸成碎片。还有火枪不停的射击,官军无人敢靠近自己的船只,只能呆呆看着唐军将自己的渡船全毁。

  马祥麟赶到后,看到这种情形气得半死,他马出大喊:“蠢材,蠢材,快放箭”

  官军才恍然大悟,对着江中的唐军开始放箭。唐军的船前坚起了巨大的盾牌,箭支射在上面,发出“夺,夺。”的响声,却不能伤害唐军分毫。

  马祥麟连忙道:“放火箭,放火箭”

  等到官军换上了火箭,漫天的火箭向唐军飞去,唐军这才有点手慌脚乱口有数条船上立马有几处着火,李柱连忙命令道:“全军退后。”随着旗语传了出去,唐军地船渐离渐远,官军的箭支慢慢够不到了。

  等唐军退走后,官军的船只早已串起了熊熊大火。那种灼热连岸上的官军感受得到,虽然还有些船只没有引燃,但所有的船只拴在起,早晚也会烧光,也无人敢冒险上船解开船只,此时热浪好象连江水也要蒸发,谁敢下去。

  马祥麟呆呆地望着大火,自己受伤的左眼仿佛又隐隐作痛,他故作镇定的道:“弟兄们,不要担心,秦帅很快就会派兵前来,我们只要不让贼军上岸就可以了。

  官军勉强鼓起了士气,在沿岸巡防,严禁唐军上岸。

  可是官军连投石机也没有,只靠弓箭,又如何阻得了唐军上岸,李柱将官军的船烧光后,逆水向上行去,找到个合适地渡口,马上强行登岸,岸上的官兵虽然赶来了,拼命用火箭阻止唐军登岸,唐军面派人灭火,面用火枪向岸上射击,官军的弓手在唐军打击下顿时死伤惨重。

  等先头部队上岸,唐军更是每人腰间缠着十几枚手雷,面向前冲,面把手雷丢进官军的弓手里,无数的爆炸声在官军阵营里响起,官军再也没有勇气来阻挡唐军的登岸,只能步步后退。

  马祥麟大急,此时官军经过昨日的折损,尚有四千余人,虽然已离开了城头的打击范围,但所处之地极不宽趟,若让唐军就这么步步逼过来,恐怕不消个时辰,所有人都只能挤到江里,他大声催官军攻上去。

  无奈,此时唐军已有数百人上岸,这些人排成整齐地队列,手中端着长枪,依次射击,就这么“砰。砰。”的放着枪走过来,官军前排的士兵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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