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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8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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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多了这数百名手下,马上就可以压过阿巴泰父子:“将军大人放心,若有不忠之人,我会将他亲手处决。”

  刘宗敏赞许道:“那就好,你的心思我明白,若要在满人中重立大汗,我会保荐你的。”心里却想:“重立大汗,想得美,唐王殿下若是知道收复了东北,必会将满人打散重新居住,哪会再留个祸患。

  得到了刘宗敏的支持,豪格大喜过望,自己离大汗的位置又近了步,望着点起的狼烟,豪格建议道:“将军,这两道狼烟是求援之用,等下必定会有人来救苏克萨哈,我军不如用部分人仍伪装在交战,其余的人埋伏起来,援军到,必定会走进我们的包围圈。”

  此时五千人的唐军前锋已过完了河,后面的大军也会马上赶到,刘宗敏身边的参谋眼亮:“好计,等下大将军的人马就会到了,到时他们的援军到,看到岸上在交战,那边我们的大队人马要过河,必定会急不可耐的冲过来,我们就可以将他们网打尽了。”

  刘宗敏拍板道:“好,派人到对岸等候大将军,如果他们来了,先不要急着过河,其他人赶快布置。”

  苏克萨哈正位于中间,遏必隆索尼两人接到苏克萨哈的报警,急忙带着手下的人马朝狼烟升起的地方赶来,双方几乎是同时到达。

  见岸上正白旗的人马还在抵抗,河对岸密密麻麻的唐军正要过河,两人都是大急,若让唐军在岸上站住了脚,自己手下的这点人马可不是对手,想也不想,向双方交战的岸边冲去。

  “轰隆隆。”到处是片爆炸声,满人的马下升起了道道硝烟,将正在冲锋的镶黄旗正黄旗的士兵炸得人仰马翻,后面的士兵勒不住马匹,还在不停的往唐军布下的地雷阵里冲。

  遏必隆和索尼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了个念头:“不好,中计了,快退。”

  再看刚才在岸边交战的双方,已经停了下来,两人心中大惑不解,舒克萨哈呢,到哪去了,怎么会败得这么快

  数千名唐军在满人的身后露了出来,他们的后路已经堵上了,唐军的火枪毫不留情,“唆,唆,“的子弹在满人身边飞过,不时有人被唐军的火枪射中,栽下了马,他们连转身迎战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步步的向河边走去。

  岸边交战的唐军已经让开了路,却挡住了他们的侧面,后面的唐军还在步步的压上,镶黄旗正黄旗两旗的人马差不多有千七百余人,先被唐军的地雷炸了阵,接着又被唐军从背后射击,此时已剩下不到千人了,他们每人都灰头土脸,脸上布满了硝烟,许多人被唐军的火枪逼得快到水里了,唐军才停止了射击。

  豪格从唐军中闪了出来:“遏必隆索尼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投降吧。”

  遏必隆索尼两人对望了眼,恍然大悟,原来豪格在这里,难怪苏克萨哈会败得这么快,苏克萨哈统领的全是豪格原先的手下,苏克萨哈本人都是豪格提拨的,焉然不败。

  “豪格,苏克萨哈在哪里”索尼此时还比较冷静,他抱有丝希望,苏克萨哈能逃出去。

  豪格示意个士兵将苏克萨哈的人头丢出来:“诺,他在这里,苏克萨哈冥顽不化,已经自栽了。”

  望着苏克萨哈死不瞑目的双眼,遏必隆索尼两人都是阵心惊肉跳,强忍心中的怒意,遏必隆向豪格怒斥道:“豪格,你残杀我们满人如此多的勇士,你还是皇太极的儿子吗”

  豪格心头火起,怎么每个家伙都要问这句话,我只不过是想让我的族人能够活下去,能够不成为奴隶,我有错吗,是他皇太极对不起我,我没有对不起他,豪格森然的道:“废话少说,你们降不降,不降,全部杀了。”

  遏必隆正要回话,豪格又道:“你们可要想好了,你们镶黄旗正黄旗仅剩的血脉全部在这里,旦他们身死,满洲八旗的镶黄旗正黄旗就永远消失了。”

  第七卷 博奕 第四十章 改名

  看到刑红娘,和刑红娘交往的情景件件浮上李信心头,五年前,李信正在院中读书,刑红娘从天而降,落到了他院中时,李信还骇了大跳,那时的刑红娘不过十七八岁,虽然亭亭玉立,娇艳如花,但手里提着刀,满脸的煞气。

  李信还以为大白天就有女匪上门呢,见这个姑娘模样不错,却成了贼人,心中正在叹息那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时,听到了院外抓人的声音,尤其里面有个他最讨厌的侯正宗的声音,才知道这个姑娘只是慌不择路而已。

  侯正宗平时为恶乡里,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既是候正宗要抓的人,李信就要保,何况见到这个姑娘如此美貌,他猜也猜得到,若是让她落到侯正宗手里会有什么后果,李信侠义心肠顿起,将她引入自己的夫人房中藏了起来。

  侯正宗上门后,李信才发现抓刑红娘的人还有官兵,此时他心中微有丝悔意,自己没有弄清原委,万所救非人,岂不是大错,只是此时不容他后退,只能全力和搜查的官兵周旋,将官兵糊弄了过去。

  后来从夫人口中得知官兵抓刑红娘的原因,李信才松了口气,福王府在开封是如何横行霸道,他早有耳闻,莫说是王府总管,就是王府随便出来的个奴才,也是欺男霸女,让众人敢怒不敢言,她伤了王府的总管,官兵自然会抓她。自己并没有救错人。

  从此刑红娘就在李府住了下来,有时李信读书时,刑红娘就在花园里舞剑。李信兴起,也会和刑红娘对练,他才发现。自己平时自许文武双全。武功其实还不如个女子。这让李信有点泄气,不过,李信到底心胸开阔,发现武艺不如刑红娘后,就全心全意地讨教起来,刑红娘也认认真真的教。

  李信的夫人汤氏知书达礼。温文婉约,却循规蹈矩,绝不会行差踏错,李信还以为女子都是如此。从刑红娘身上李信却看到了女子另外种完全不同地性格,刑红娘无拘无束,性情豪爽,行事洒脱,李信从来没有想到过女子可以如此。

  有时李信坐在花园里,看着刑红娘舞剑,不免会想起若是她也能嫁给自己,和自己的夫人文武,伴在自己的身边,那多好啊。

  汤氏出身于大家,完全是个良妻良母,知道了丈夫地心思,丝毫没有妒意,她嫁与丈夫三年,还是无儿无女,丈夫对他却宠爱有加,让她对丈夫常有愧疚之心,早就想给丈夫讨房小妾,只是连着几次都被李信推掉了,如今难得遇到了个丈夫喜欢地,于是总是有意无意地给两人制造机会。

  可惜这段日子太短,刑红娘终究不是困于深宅大院的女子,旦发现了汤氏的意图,她马上就告辞而去,单枪匹马,杀上了韩岗,做起了真正的山大王。

  “李大哥,李大哥,恭喜你平安无事出来了。”

  李信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她还叫自己李大哥,她并没有变。”

  “多谢红帅的救命之恩。”

  “李大哥,我可没救你,是你自己出来的。”

  “若不是你地威名,我又如何能够如此轻易出来。”

  “这都是李大哥行善积德的结果,连带我攻城都没有花什么力气,大家听我们是来救李公子的,马上就打开了城门。”

  李仵见两人见面后,唠叨个没完,不耐烦的道:“大哥,红帅,姓侯地那个家伙还没有抓到,这次就是他故意要陷害大哥,可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刑红娘笑:“李兄弟放心,城中的各门我早已派人去把住了,那些富户的大院也有专人负责,姓侯的跑不了。”

  李仵恍然大悟,难怪刑红娘有心情在这里和大哥说个没完没了,只是她叫李信大哥,对自己也不叫声二哥来听听。

  李信的声音传来:“红帅,还请你要约束部下,不要伤害百姓要赶快打开仓库赈济饥民。”

  “李大哥放心,城中的百姓不会伤害人,那些富户除了罪大恶极的人,我们只抄了他们的家底,也不会害他们的性命。”

  李信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个女兵跑了过来:“红帅,我们到外搜寻那狗官,后来在县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刑红娘愣:“那狗官死了,可是我们的人杀的。”

  女兵回道:“不是,那狗官是被人活活踩死的。”

  李信才在旁接到:“是救我的那群百姓把他踩死的。”

  刑红娘脸上先是惊,县令死了,那官府恐怕很快就会作出反应,接着又是喜,县令死了也好,自己还怕他现在还不肯跟着造反,这样来,大哥想不造反也不成了,她微微笑:“死了也好,只是大哥再也不能留在家中了,把嫂子和你家中的叔伯们都接出来,咱们上山吧。”

  李信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众人说了会话,天色已大亮,整个县城平静下来,杞县的福绅,壕强个个被红娘子的人押着,逼他们说出自己的秘密仓库,其时天下大乱,每个富壕人家都会修建隐秘的仓库,义军若有时间,自然可以慢慢搜寻,只是杞县离开封太近,开封的官兵若得知杞县被占,肯定会马上派兵,义军停留在杞县的时间不能太长,甚至连原先的老巢也不能回去。

  红娘子的手下虽然有二千多人,但以老弱居多,真正能战的不过五百来人,官兵只消派上千人,就抵敌不住,以前红娘子的人能在韩岗站住脚,那是官府从来没有认真剿。象红娘子这样地人马在河南多如牛毛,官府是剿不胜剿,前几次也是虚应故事。可是这次不同,红娘子的人马攻破了县城,县令也身死了。官府这次不来则已。来就肯定会派重兵。

  李信看着那些壕绅被拷打。心里有点不忍,向红娘子求情道:“红帅,倘若平时无大恶的壕绅就不必拆磨了,把他们放了吧。”

  红娘子责道:“大哥就是心软,这些人你都认识,他们平时哪个没有做过几件伤天害理之事。现在不过让他们吐出点平时搜刮地粮草和金银,他们若是乖乖听话,自然不会受皮肉之苦,若是要钱不要命。那就休怪我要不客气了。”

  李信哑然,想想这些人还直没有个无辜,自已出粮救济灾民,又作劝赈歌,非但没有个人跟进,反而对自己纷纷怀恨,认为自己坏了他们的规矩。

  侯正宗被押了过来,他只有三十多岁,平时自命风流,五年前见到刑红娘惊为天人,发誓要娶到她为小妾,只是下药的时候却被机警地刑红娘发觉,才没有让他得逞。

  此时侯正宗见到了刑红娘和李信,自付难已活命,对两人破口大骂起来:“红娘子,李信,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夫滛妇,可惜当初就差了步,否则你红娘子早已是我跨下之人了,李信,算你这小子有艳福,死了也值得了。

  刑红娘脸色煞白:“将他地狗嘴打肿。”

  刑红娘地亲兵听到他辱及自己的主帅,早已气极,拿起自己手中的刀把,恨恨的朝侯正宗的两腮敲去,侯正宗满脸是血,牙齿个个掉落下来,再也说不出话。

  刑红娘余怒末消:“把他拖下去砍了。”

  几名亲兵应道:“是。”将侯正宗象死狗般拖了下去,李信张了张嘴,想替侯正宗求情,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可求的,何况他刚才辱及到自己和刑红娘地清溢,更加不好求情。

  刑红娘脸转向李信,脸色已恢复过来,道:“大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还请大哥拿个主意。”

  李信“咦”了声:“你是主帅,我即已决定造反,如何行事,自然听你的。”

  刑红娘道:“大哥,我是个女流之辈,眼下官兵就会对我们大举进攻,以前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勉强当了这个主帅,如今有大哥加入,自然有所不同,大哥在这里名声响亮,只要提你的名号,自然会从者如云,再说你家大业大,李家寨多是精壮之人,他们只会听你的,我可指挥不动。”

  李信眼瞪:“他们敢,再说你做主帅不是做得好好地,这些年在官府和百姓心中,你都大大有名。”

  刑红娘眉头紧皱:“大哥是不相信我的诚意,还是另有打算,若是大哥认为现在还有退路的话,还是尽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恐怕到时不只是连累到你自己,到时整个李家寨都会因为你而埋葬。”

  旁边的李仵和李俊脸热切:“大哥,红帅甚有诚意,你就接了吧,我们再也没有退路了。”

  李信心中确实是不想出头,只是被逼到这个份上,却容不得他再犹豫了,叹道:“你们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刑红娘见他语气松动,喜道:“架你在火上烤的可不是我们,是这个不公的朝庭,他们已经容许不了普通人活下去,也容许不了有良知的人活下去,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如反出片天来。”

  李信想了想,道:“要我接这个位子也可以,只是眼下我对你军中不熟,命令还是由你来发,还有,出了如此大事,家中也定着急万分,我要先回家场。”

  刑红娘见李信答应,轻松下来:“行,咱们撤出城外,就朝李家寨去,我也几年没有见到嫂夫人了,正该拜见下才对。”

  义军在杞县城中忙碌了大半天,将杞县所有壕富人家都抄了个底朝天,刑红娘拿出了半粮食分给了城中的饥民,另外半充当军粮,率军撤出了杞县,饥民听说李公子要造反,纷纷跟着起加入,刑红娘进城时不到二千人,出城时已有了万人,不过,新加入的人纪律并不好,行起军来都乱哄哄的。

  李信和刑红娘无奈,出城之后又重新整顿了下,方才象模象样,只是这样来就担搁了时间,只走了十里路不到,天就黑了下来,离李家寨还有二十多里,众人找到了片林子,就在林子边沿驻扎了下来,派出游骑四面巡视。

  刚扎下来不久,骑飞快的过来,被刑红娘的人马拦下,那人嚷道:“我要见大公子,夫人让我送信来了。”

  这声音早已惊动了李信,他骑马上前,见确实是自己家中的佣人,忙让人把他带过来,那人到李信面前,掏出封信,恭恭敬敬的送到李信手上,旁边的士兵心中发笑,这个李夫人也真是,就这么近的距离,明天就可以回去,还要写信,未免太过情长。

  李信抽出信纸看,妻子在信中通遍都是劝阻之词,说两家世受国恩,杀官劫狱,国法难容;从贼谋逆,纲常全悖,若是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当思脱身有术,端赖勇决

  李信看完全文,叹了口气,问道:“我的遭遇,夫人全知道吗。”

  庄户道:“二老爷已派人详细禀告了大爷出狱的过程,夫人心中忧虑,才差小的送来了这封信。”

  李信道:“你回去告诉夫人,让她不要挂念,此事我自有主张。”

  那名送信的庄户应了声,冒着黑夜,向李家寨的方向返回。

  李信自言自语道:“妇道人家,到底见识少,此时我还能回头吗”

  刑红娘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大哥说什么呢,莫非仍有瞻前顾后之心”

  李信怕刑红娘听到前面的句,心中有误会,见她脸色没有变化,才放下了心,道:“父亲从小教我立言,立信,给我取名个信字,我家世受国恩,如今却逼得我不得不反出朝庭,这个信字是不能用了,就改为岩字吧,不过,不是言语的言,而是岩石的岩,我现在起义的心已是坚如岩石,贤妹不用再担心了。”

  第七卷 博奕 第四十章 辽阳之夜

  遏必隆和索尼系相看了眼,心中片惨然,难道投降了唐军,镶黄旗和正黄旗就能存下来吗:“豪格,你要想让我们也象狗样屈服在汉人手下,那是做梦,你以为投降了汉人,他们就会善待你么,等我们满人被灭了,你照样会被汉人抛弃,那时会死得比我们还惨。”

  豪格心虚的看了下刘宗敏,见刘宗敏的眼光全是鼓励,他没想到索尼临死还想挑拨离间,阵恼怒:“索尼,遏必隆,你们两人是不肯降了”

  “豪格,来吧,拿我们的头颅去向你的主子邀功吧,我们会在长生天看着你,看着你身死的那天到来。”

  刘宗敏见这些满人如此顽固,到了这个境地还不肯投降,在旁插道:“索尼,遏必隆,你们自己想找死,难道不为这上千人着想吗,他们家中还有老父,妻子,幼子等着他们归去,你们难道忍心让满人的上千家庭就此离散,让他们的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幼子失去父亲吗”

  索尼和遏必隆也有点迟疑起来,以前满人和明军屡屡作战,通常杀敌成千上万,自身损伤不过数百人,虽然满人以战死为荣,但是当他们的家人得知自己的亲人战死时那种深深的悲哀也瞒不住任何人,可是和明军作战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大到所有的满人都看不见死亡,只是这切从崇祯七年的那场战争就完全改变。本来是场轻轻松松地战争,却因为唐军的突然出手,变得让满人损失惨重。

  那次满人初次尝到了战争的惨酷。崇祯八年地冬天,整个盛京家家披麻戴孝,如今虽然已过去了近三年。那种悲哀还在索尼和遏必隆两人心上缠绕。如今满人的再次大败。盛京的人已经麻木了,他们收拾行装撤离时,每人地脸上地悲哀都藏了起来,只是今天又有千多满人已死去,还要让剩下地满人死的个不剩吗。

  “勇士们,投降就可以活下来。你们要投降吗”

  “不降不降不降”

  “天上的雄鹰,他要高飞”

  “开火。”刘宗敏见劝降无用,毫不怜悯的下令将剩下的满人歼灭。

  上千满人此时挤在狭窄的河滩上,他们地马蹄被陷到泥里。他们的弓箭落到唐军阵前毫无杀伤力,满人的歌声再次响起。

  “

  我的阿妈啊,她喂给我奶水,

  我地阿玛啊,他交给给我弓箭。

  阿妈的奶水让我长大,

  阿玛的弓箭让我杀敌,

  那奔腾的辽河,是我们女真人的故乡。

  我们将魂归于你啊,永存的长生天。”

  当最后个满人倒下时,歌声才截然而止,望着满人横七竖八倒在河滩上的尸体,刘宗敏下令道:“检查下,看有没有活的”

  他身边的数百名唐军正要上前,刘宗敏用手止住了,用目光示意豪格,豪格呆,马上会意,指挥手下的数百人上前,将尸体个个抛入河中,遇到还有活的就补上刀,这些正红旗的士兵已经麻木,他们机械着重复着同个动作,将昔日的同伴个个抬起,抛下,再抬起,再抛下。

  整个太子河水为之赤,呜咽着朝前流去,很快将满人的尸体卷得无影无踪,那年,整个太子河下游的鱼儿都特别肥美,可是却无人敢出网捕捉。

  肃清了敌人,高杰的后军随即也开始了渡河,两万人马向满人的东京滚滚而去。

  东京城中,此时片忙碌,无论满汉,还是其他各族的人,都被镶白,镶红,镶蓝三旗的旗兵赶到城头,加固城墙,太子河畔升起的狼烟每个人都看见了,他们都知道唐军马上就要来,此时对城墙多加固分,守住辽阳便多分把握。

  天渐渐黑了下来,唐军的前部已到达了辽阳脚下,他们开始扎营安寨,暂时没有连夜攻击的意思,城内的居民都心思复杂的望着城下连绵的唐军军营,自从满人夺得此城以来,他们虽然直在加固着辽阳城,可随着满人对明军的个个胜利,谁也没有想到,这里当真有天会兵临城下。

  每个人都明白,过了今晚,辽阳城就会重燃已平静了数十年的战火,到时满人是死是存,就看这次辽阳能不能保住。

  多尔衮呆呆的坐在屋里,屋内灯如豆,照在多尔衮的脸上忽隐忽现,他的脸上阴睛不定,想起白天布木布泰对他所说的话,更是会儿露出了笑意,会儿又露出了苦色。

  多尔衮虽然有十几个妻妾,但只为他生了三个女儿,就再也没有哪个女人有动静,这让多尔衮心中遗憾不已,今天布木布泰突然告诉他,她怀孕了,怀的是他多尔衮的孩子。

  多尔衮马上就相信了,皇太极这几年身体极差,已经不近女色,布木布泰以前虽然对他关系极好,事事为他打算,但却从来不愿让他越雷池步,这次出征前,布木布泰约他到树林后,却大反常态,句话也没有说,就紧紧有抱住他,吻着他,引导他的手放在她身上最神圣的地方。

  多尔衮当时就蒙了,这虽然是他直以来的心愿,可是真到了临头,反而让他不知所措,直到布木布泰将两人的衣服脱光时,多尔衮才反应过来,他死命的抱着她,吻着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

  那夜,两人很少说话,有也只是嘴里无意识发出的呻吟,两人也不知爱了多少次,只要恢复体力,立马缠在起,直到缠绵到天亮,多尔衮才放布木布泰离去。

  虽然他很想问布木布泰以前为什么不肯让他得尝心愿。却在此时却献给了她,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第二天就随着皇太极地大军起出发。路上,他看皇太极的眼光都怪怪的:“八哥,你可知道我已为你带了顶绿帽子。”

  大军在小凌河畔被明军追杀时。多尔衮心中只有个念头。拼命也要逃回来。问清布木布泰为什么如此做,他才不顾切地脱离大队,带着克弟三人独自返回,可是阿济格还是没能逃出,他虽然逃了回来,也见到了布木布泰。可是他生怕那夜只是他的个春梦,根本不敢问出来,直到白天布木布泰告诉他怀孕的事,多尔衮才敢确定那夜不是梦口是真地,他得到了他地大玉儿。

  他地弟弟多铎走了过来,轻轻的道:“哥,宫里来人了,是布木布泰的人。

  多尔衮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人在哪里”

  多铎道:“我将她安排在偏厅。”

  多尔衮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向偏厅走去,多铎叹了口气,望着哥哥的背影,轻轻的道:“哥,你上过那个女人多少当,却点醒悟也没有,早晚有天会毁在她手里。”

  多铎这些年来看得很清楚,当初他们兄弟三人之所以会支持皇太极登上汗位,多是这个女人的功劳,这些年来,兄弟三人更是为了皇太极南征北战,流汗流血,也全是这个女人才能让多尔衮甘心卖命,可是这话不能在多尔衮面前说,否则多尔衮肯定要翻脸,也不知那个女人给十四哥灌了什么迷药,他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偏偏对布木布泰如此痴迷。

  多尔衮到了偏厅,见来地果然是布木布泰身边的人,忙问道:“大玉儿有什么事”

  那个宫女福了福,道:“主子要贝勒爷过去场,她有话对贝勒爷说。”

  多尔衮愣:“现在”

  在辽阳的宫中,虽然现在没有了它的男主人,可是里面住着皇太极大汗地所有女眷,也不是多尔衮个大男人说进就进的,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就宫禁森严,守卫如何会放他进去。

  那个宫女道“贝勒爷放心,主子已有了安排,你安心跟来就好。”

  多尔衮不再迟疑,跟着宫女出了门,到了宫中,果然通行无阻,那宫女将他带到布木布泰宫前,便悄悄退了下去。

  多尔衮已无暇震惊布木布泰在宫中的势力,他已看到了个身影站在窗前,那正是直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多尔衮仿佛是个初恋的少年,蹑手蹑脚的走到布木布泰面前,轻轻的叫道:“大玉儿。”

  布木布泰身躯震,依偎到多尔衮的怀中,已是泪流满面。

  多尔衮大吃惊,捧起了布木布泰的脸,这张脸依然娇艳如花,脸上的泪水暴露出主人此刻的虚弱,多尔衮将布木布泰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去:“大玉儿,你怎么啦,谁敢欺压你,告诉多尔衮,多尔衮定替你报仇。”

  这句话还是多尔衮第次到科尔沁草原碰到布木布泰时说得,那时布木布泰才十岁,还没有嫁给皇太极,只是第二年,多尔衮还要到草原上寻找他的大玉儿时,个小小的身影已来到沈阳,她是作为科尔沁的新娘嫁给后金大汗最有为的儿子皇太极的。

  那年多尔衮才十三岁,正是懵懂的年龄,大玉儿做了他的嫂嫂,他虽然有点不高兴,但很快又被可以长久和大玉儿起玩的喜悦所代替,只是年龄越大,多尔衮却越苦涩,她为什么成了他的嫂嫂。

  布木布泰摇着头:“没有谁欺负我,多尔衮,你说我们会死吗。”

  “每个人都会死去,生死病死,无论谁都逃脱不了,我们自然不会例外,大玉儿,好好的你干么问出这样的话。”

  “多尔衮,你明白我的话,我是问我们现在会不会死去”

  “当然不会,我们还年轻,至少还能活个五六十年。”

  “可是眼下唐军就在城下,我们还守得了吗”

  “大玉儿,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让唐军进来的。”

  “多尔衮,我很害怕,我不是害怕我自己会死,我是怕我们的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就要离开。”

  “不会的,我们还有近万的大军,十几万的族人,城中三十多万人都会同心协力守城,满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你要相信我们。”

  布木布泰轻轻的嗯了声,伏在多尔衮的怀里动也不动,良久才以梦哎般的声音道:“多尔衮,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多尔衮想了想,道:“我们的孩子定会带给我们福气的,我们就叫他福临吧。”

  “福临,爱新觉罗福临,嗯,就用这个名字吧。”

  两人抱在起,望着窗外远处隐隐约约的群山,布木布泰轻轻的道:“福临,你听到母亲在叫你吗,你看那对面的群山,那是杨二郎为救母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的,你长大后,若是母亲有难,你也会成为个象二郎神样的男子汉保护你的母亲吗”

  辽阳东面大黑山的来历,在满人中有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杨二郎的母亲被东海龙王诬陷,压在大山底下,杨二郎为替母报仇,用神鞭抽赶群山以填东海,使龙王无处安身。龙王施展神通,把杨二郎脚下的群山淹没。杨二郎使大斧削来座山头,垫在脚下,这便是现在的大黑山。龙王无奈,只得深夜化成了条小蛇,偷去杨二郎神鞭的鞭梢,杨二郎再无赶山的神力,那些给驱赶来的群山,就在辽阳东部永驻下来,成为大黑山的余脉。

  多尔衮安慰她道:“会的,我们的福临定是个比二郎神还要强的男子汉,不但能救他的母亲,他的族人也会在他带领下重新振兴起来。”

  第二天大早,城下的唐军已开始动了起来,唐军带来的二十门火炮全调了出来,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向辽阳。

  辽阳城也毫不示弱,满人的所以火炮都集中在辽阳,从盛京拆下来的火炮就有四十多门之多,加上辽阳本身和从各城运来的火炮,大大小小共百多门,这也是岳托,叶臣,篇古三人有信心坚守城池的原因。只是满人的大炮多是老式的青铜炮,般的射程只有数百米到千米之间,响声虽大,威力却小。

  第七卷 博奕 第四十二章 毁家起义

  刑红娘见李信要改名立誓,觉得自已是不是逼他太过了,忙道:“改名则不必了,大哥只要坚定了决心,我相信你定能带大家走出条道来。”

  李信摇了摇头:“不,这名非改不可,改名之后,以前忠于朝庭的李信已死,活着的李岩则是心推翻朝庭的反贼。”

  刑红娘还想再劝,转念又想,只要他肯随着造反,改不改名就由着他吧。

  第二天,李岩和刑红娘的人马赶到了李家寨,整个李家寨顿时人喊马嘶,李家寨只有数百户人家,这上万人马只能扎在外围,自己埋窝造饭,刑红娘自己只带着数十骑人马和李家寨出来的数百人起进入寨中。

  汤氏听到丈夫回来,虽然还有满腹的忧虑,但到底是欢喜要多些,亲自迎到了大门口,见到了刑红娘也是满脸喜欢:“妹妹,几年不见你越发出落的标致了,快请进吧。”

  汤氏是个标准的官宦小姐,长得眉清目秀,身的书卷气,只是身子却不太好,经常药不离身。

  刑红娘欠了下身:“妹妹拜见嫂嫂。”

  汤氏拉了刑红娘就往屋里去:“自己人多什么礼,这次若不是你相救,你大哥就要死在牢里了。”

  刑红娘重新走进这座五年未到的府中,大为感叹,为了不连累李家,刑红娘上山后就从来没有再踏进李家的大门。没想到,没有了她,李家还是免不了要受灾。

  在李家地大厅内。

  李氏族的人围了大圈,见到李岩进来,纷纷七嘴八舌。这个道:“贤侄。你受苦了。”那个道:“贤侄。听说宋县令已经死了,是不是真的,“大哥,官府会不会把我们李家寨围剿了。”

  李家寨已兴旺了上百年,尤其到了李岩父亲代,李精白官至山东巡抚,李家寨中人无不沾光。听到李岩被人陷害关到了牢里,李家寨上下纷纷揪心不已,李岩地夫人汤氏本想变卖家财,让李仵带着银子上下打点。哪知这次李岩竟是犯了杞县豪绅的众怒,由侯正宗牵头,杞县的壕绅纷纷出钱,定要致李岩于死地。

  李岩家地财力又如何能与杞县众多富户相斗,李仵在开封奔波了数天,银子花掉了大半,才发现不对头,他只好寻找红娘子帮忙,刚好刑红娘也得到消息,两人才合伙杀进了杞县。

  只是此举却让汤氏和李家寨地人吓坏了,这无异于杀官造反,只是他们没有能力能拦住李仵,只能听天由命,见李岩回来,纷纷上来打听消息。

  汤氏见大厅乱糟糟地,拉着刑红娘的手道:“妹妹,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到我房里坐坐,我帮你梳洗梳洗。”

  刑红娘这几天急着救李岩,虽然知道杞县有内应,排兵布阵却丝毫不感大意,方面要防着杞县的官兵将李岩送到开封,方面又要防着开封的官兵会对杞县增援,事事都得她亲历亲为,也是数天没有梳洗,身上正痒的难受,此时听到汤氏地话,也就随着汤氏朝女眷的房中走去。

  厅中李岩的话传来:“各位叔叔,伯伯,李家的长辈在上,李信不肖,此次遭人陷害,被迫起义,致使李氏全族受我连累,不得安居乐业,心中十分难过。区区苦衷,万恳鉴谅,不加深责为幸。”

  厅中地众人听到李岩亲耳说出起义的话,有人怅然若失,有人干脆就滩在了地上,也有人欣喜万分。

  若是李岩起义,官兵无疑会派人来剿,官兵军纪败坏,旦来到,必是掳烧杀,无恶不作,那时李家寨上下不论亲疏远近,都难逃玉石俱焚,些上了年纪的人无不感到大祸临头。

  些年轻人却刚好相反,他们平时见多了那些壕门大户对普通百姓的欺压,早就心中不平,此时听说要造反,无不热血。

  李岩家中作为李氏最大的支,平时对那些子侄多有照顾,有条件的人李岩还教他们读书识字,因此许多李氏的子侄都眼光不浅,知道现在大明已经是日薄西山,盼着能够跟着李岩打出去,说不定以后能博个封妻荫子。

  不管是欢喜的也好,忧愁的也好,听到宋县令死在救李岩的群饥民手里时,都知道李家寨已经没有了退路,许多心急的人已悄悄赶回家里收拾细软,金银等值钱之物,不想跟着造反的就想躲到临近的亲戚家中,暂避过阵风头再说,无牵无挂的就等着李公子下令,马上也就要毁家起义。

  汤氏带着刑红娘回到了内宅,突然握着刑红娘的手道:“妹子,你要救救你大哥。”说完就要跪下。

  刑红娘忙拉住汤氏的手道:“嫂嫂不必如此,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

  汤氏道:“我知道妹子为了你大哥去攻县城,已冒了极大的风险,我不该怪你,只是你大哥家中世受国恩,万不能做出那种背叛朝廷,身陷不义之事,还请妹妹能劝劝你大哥,千万别时冲动,做出终生后悔之事。”

  刑红娘正色的道:“嫂嫂,你糊涂啊,现在大哥哪还有退路,你难道要大哥引颈就死不成。”

  汤氏回道:“当然不能引颈就死,他们兄弟若能隐名埋姓,茫茫天涯,到处都可以藏身。等过了三年五载,是非水落石出,沉冤昭雪,也就可以重新回家了。”

  刑红娘道:“除非大哥能逃到唐军的领地,否则天下之大,朝庭发出海捕公文,自然可以凭图捉拿,又如何能逃”

  汤氏半响不能作声,在她看来,唐军同样是反贼,她虽然听到些唐军才是真命天子地传言。却全然不信,她大门不出,虽然看过许多书。到底不了解民情,在她看来,大明三百年的江山还稳固的很。若是让丈夫投到唐军哪里。即使只是暂时躲避。那也已造反无异。

  “妹妹,那该如何是好,难道非反不成。”

  “反,若不反大哥和嫂嫂都只有死路条,若反,则能死中求生。说不定朱家王朝马上就要亡了,到时大哥和嫂嫂身上地切污名就不会再有。”

  汤氏哽咽的道:“我从小体弱多病,嫁与你大哥已经八年,不曾为他生下男半女。在家中也只能描龙绣凤,却帮不了你大哥多少忙,还要时时拖累于他,到今想来,仍对你大哥有愧于心。如果你大哥真要起事,我更是成了累赘。”

  刑红娘安慰她道:“嫂嫂放心,日后你随着大军,用不着你临阵杀敌,我们也不会让官兵到冲出你跟前,你读书识字,帮大哥管管粮草账目也很好。经过几次阵仗,你的胆子就会大了起来。你身子弱那是因为你整天在闺房里,以后露天野地,骑骑马,坐坐轿,风吹日晒,不要多久,你地身体就会好起来地。”

  汤氏没有半点开颜:“贤妹,五年前我就有意撮合你们两人,只是你不愿锁在这深宅大院,才没有答应,如今你大哥也要走上这条路,日后兵荒马乱之中,刀光剑影之场,生死存亡决于呼吸之间,贤妹如今还是云英未嫁之身,我今日就重提此事,望你能嫁给你大哥,日后你们两人能够相影相随,互相扶持,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了。”

  刑红娘毕竟是黄花闺女,听此事,马上涨红了脸,连汤氏话中有决死之意也没有听到,正色地道:“嫂嫂不要胡思乱想,我与大哥之间清清白白,日后大哥身边只会有嫂嫂。”说完就赶忙找借口退了出去,连要进来梳洗都忘了,脸上直火烧火辣地。

  当晚,整个李家寨都忙忙碌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要投亲的投亲,要造反的造反,李岩这些天在牢中直休息不好,洗刷过后,和夫人汤氏说了几句话就早早睡下了,并没有发现汤氏的异常,李岩开头是百般不愿造反,只是定下来后,反而安下心来,睡得分外香甜。

  汤氏本来还想劝劝李岩,看他能不能悬崖勒马,歧路回途,只是听了刑红娘番言语,也知丈夫若不走这条路实在是难予活命,几次话到嘴边又忍了下来,见丈夫睡得香甜,她悄悄解下段白凌,写好遗书,就在厅中悬梁自尽。

  李岩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看到汤氏挂在梁上的尸体,他顿时大哭,想起这些年夫妻恩爱,没想到她却会如此想不开,都怪自已昨夜睡的太死,以至于连动静也听不到。

  众人听到李岩房中地哭声,急忙过来查看,才发现汤氏已死,时李府上下悲声片。

  刑红娘听到哭声,也急忙来到李岩房中,看到房中的情形,她才回想起昨天与汤氏的谈话,可恨自己时害羞,竟没有听到最后句话中的绝死之意,她心中内疚万分,帮汤氏整理衣裳,在桌上发现了汤氏留下地封信,上面却是让她和李岩起亲启,刑红娘隐约猜到信中的内容,她不敢看,交给了李岩。

  李岩哭的肝肠寸断,看到了信连忙撕开,汤氏在信中表示自己纤纤弱质,实在无法追随丈夫过那戎马生涯,同时也不愿留个贼妇的名声,让他与刑红娘结成连理,今后互相扶持,她在九泉下也能安心。

  李岩看完信,口中连连大叹:“糊涂啊,糊涂,她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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