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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破山河在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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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的部队收留了下来。

  想起小时候的苦难日子,段诚简直是恨死这个爹了,虽然过了六七年,却对段贵山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而段贵山的相貌依旧是以前鸦片烟抽多了的老样子,没多大变化。

  “我没你这个汉j爹!~”段诚愤愤说道,神情极度激愤,但声音却大不了。

  段贵山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迹像,微笑地缓缓站起身掐灭手中的烟,不轻不重的扔了一句话:“你身上流着我段贵山的血,你是我的儿子,我是汉j,你也是汉j的儿子!~”起身走了。

  段诚楞了,血缘关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几乎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段贵山的话,对这种他从未遇到的情况,段诚也没有丝毫主见,此刻他深感到手上要是有一把装满子弹的枪好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对准段贵山的脑门扣动扳机,哪怕眼前这个还是与他有骨血之缘的爹。

  临出门前,段贵山拉着门,冲着段诚眨了一眼,道:“儿子,你老子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好好养伤吧。”说完哈哈大笑的去了,他对段诚的表情简直满意极了。

  段贵山几乎还能清晰的回想起前两天晚上铃木正森少佐对他的一番话。

  “八路军最近的火力异常,帝国的军人伤亡很大,小野司令派出的工藤先生已经为帝国捐躯,现在该轮到你为帝国效忠了。”

  “少佐阁下,我那小兔崽子怎么对皇军有用处,干脆一枪毙了算了,也算是为阵亡在他手中的皇军报仇。”

  “不不不,你的儿子用处大大的,据可靠情报,他和八路军兵工厂的某个重要人物关系密切,需要你儿子为我们做内应,协助皇军彻底消灭八路军的军工力量。”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那小兔崽子是个标准的土八路,犟得跟榆木疙瘩似的,我怎么可能说的动呢,这种没出息的东西,搞不好他连老子都想宰了。”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父子连心,你的,为帝国大大的出力,你儿子的也一定能为帝国大大的出力,我相信你能说服你的儿子,为大东亚共荣圈而弃暗投明,回到皇军的这一边来,你儿子以前的过错也可以在消灭八路军后,将功抵过。”

  “我替我那小兔崽子向皇军感谢不杀之恩,但,去说服他,这,这恐怕不太行吧,我那小兔崽子从来没受过我的管教……。。”

  “嗯!?~”

  “哦,不,我,我一定想办法办到!”

  直到现在,段贵山还在为铃木正森少佐看似文明客气的语气,却充满杀机含意而再一次冒出冷汗,如果自己当时敢说出一个不字,铃木正森少佐手下那支狼犬队一天的伙食就有着落了。

  过了半月,段诚伤是好了,但是对日本鬼子的换药依然是有药就吃,有饭就只管拿下,双方都没什么好脸色看,待段诚能下床走动时,他被鬼子们绑着移到一个正式的牢房,用铁栏杆关,原来就充满敌意的鬼子们对段诚就恨之入骨,段诚也不客气,不时的让段诚的伤出现反复。

  期间段贵山来了几趟,都被段诚骂得狗血喷头而归,送来的饭菜无一不被扔在地上。

  一天,段诚被几个突然冲进牢房的日本鬼子狠狠按倒在地,全身捆了个结实,一个布袋毫不客气的罩在他的头上。

  第一卷 第五十节

  “日你姥姥的,有种光明正大的毙了老子,老子不吃你们这一套,松开,你们这帮狗日的,让老子大大方方去死,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你们这群狗杂碎。”

  段诚喊的是慷慨激昂,看这帮冲进来的鬼子就没知道好事,心下一横,大不了陪那些牺牲的兄弟们去,骂的更是大声,但没说多少就被鬼子堵上一块破布给捂上了。

  但是整年监牢时不仅仅只有关段诚的这一个牢房,其他牢房里也关着不少人,听了段诚的豪言,有几个人不由地叫起好来,惹地鬼子们的刺刀和枪托砸地牢门铁栅上咣咣直响。

  段诚被推搡出牢房,跌跌撞撞的走着,也不知道左弯右绕的走了多远,段诚几乎有些不耐烦了,整个枪毙还要这么折腾他,他曾记得在被带进这里的牢房时,牢房外有一堵厚墙,地上,墙上满是血迹,有时还有枪声,附近牢房里的人也是经常在变化。

  又是上台阶,又上转弯,又是下台阶,段诚心底里直嘀咕,既希望鬼子立刻给他一枪,给他个痛快,却又偏偏的怕鬼子打他的黑枪,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在这种无比矛盾的状态下,段诚被拖带推的走着。

  突然他被一股大力猛地拉住,差点摔倒,气得他哼哼了几声。

  像是等着被枪毙,段诚心底里开始倒计时,却不料,身上一松,有人把绑着他的绳子解下了,嘴上的布也被一把扯下。

  头罩从头上拿下,段诚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房间内奇怪的布置,没桌没椅,只有几张低矮的小几,地上铺着草席,却有几个身姿曼妙的和服美女更围着他的汉j爹段贵山劝着酒,段贵山正满脸恶心的色相,手还不规矩的在身边的女人身上大力掏摸着。

  儿子仇视的目光当作没看见,段贵山神色不变挥着手道:“哟,儿子来啦,来,上酒!~”

  又进来几个和服女子拖着不知所措的段诚来到一个小桌旁,摆上酒菜,段诚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却是几个和服女子像是柔弱无骨般缠了上来,让他不敢有所动弹,男子汉大丈夫不欺负女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明写着,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得,段诚又怕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那几个女子像水蛇一样缠着他,嫩滑的肌肤,带着微微的体香,让从未经过此阵仗的段诚脸一下子通红起来。

  段贵山把儿子的窘相看在眼里,怪笑道:“不错不错,颇有为父风范,你怕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呸,你才不配做俺爹!”段诚想要站起,却被几个女人拖了回来,他顿时像触了电一般全身抖了起来,“你,你到底做想干什么?~”

  几个胆子大点的女子身上高耸柔软的|乳|房无意间不断在段诚身上磨蹭,更有甚者吐气如兰在段诚脖子后面吹着气,弄得段诚呼吸急促,不仅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也没什么,自从你娘去了以后,咱爷俩很久没见面了,今天聚一聚,也算了了我多年心愿,没事儿,你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干八路的,可没像咱这般日子过得舒坦。”段贵山不顾儿子在眼前,边说边伸着怪手摸进身边一个女子的衣服里,用力大抓了一把,引起那女子的一声尖叫后,带起一串笑声。

  “我呸!~八路也比你这汉j强,卖国贼。”段诚口干舌燥地喘着气抵抗着诱惑,却不防被身边几个女人灌了一杯酒进去,引起一阵剧烈的咳漱。

  “得了吧,干八路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瞧瞧他们的武器,要不是皇军手下留情,早把他们给解决了,看看你爹,吃香的喝辣的,人生在世当然是自己过得舒服,什么卖国不卖国的,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跟了皇军,咱连大烟都戒了,改用白面了,真是的,你个不学好的小兔崽子。”段贵山第一次开始发挥当爹的说教,“看看你混的像什么,要不是老子念在父子之情在皇军面前求情,早把你给崩了,现在中国内战,皇军是为了大东,东什么来着,哦!~对!~大东亚共荣圈,皇军会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今天爹就带你开开洋荤吧,真他妈的丢人,这么大了还是个雏,混到现在也就手上那一块表还不错,还是个洋牌子,八成是从哪个有钱人那里抢的吧,看不出你小子心也蛮黑的嘛,俗话说肥水不留外人田,还你。”

  听了段贵山最后一句话,另外几个女人不禁吃吃捂着嘴的笑了起来,围着段诚的几个和服女子对他的兴趣更加大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忽然像是没了束缚,露出白嫩的上半身来。

  段贵山把一块闪亮的手表扔给段诚,段诚一看,正是李卫送给他的礼物,代表战友之间友谊的珍贵纪念品,连忙捡起塞进他的口袋,捂地好好的。

  段诚竭力辩解道:“胡说,这是我的同志送给我的,根本不是抢的。”

  段贵山一脸不屑道:“你蒙谁啊,别以为我不识货,这块可是块洋表,这做工,嘿,从来没见比这更精致的,你爹特别给你截下,没便宜给日本人,有人会白送你才是笑话呢,你当别人傻啊,你小子还真看不出有学坏的料,说谎都跟真得似的,得了,既然父子相聚,你以后就跟着爹混吧。”

  “你,我绝不当汉j!~鬼子飞机还不是照样让八路给干下来,你,你们刚才给嘴里倒了些什么!~”段诚忽然感到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越烧越旺,面色泛出潮红,男性生理特征明显起来,他的眼光不禁从段贵山的脸上转移到那些女子的身上,雪白柔软的丰满胸部充满女性温柔的诱惑,令他一阵阵地眼晕。

  段诚只感觉自己渐渐在失控,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度渴望在上升着,喉间像是滚动着野兽的低吟。

  第二卷 第五十一节

  眼神迷离着,待他扑向那些女子时,本来粘他的女子突然娇笑着四散逃开了,段诚依旧无意识地一边追逐着,一边扯下身上的衣服,忽然一具赤裸柔软的完美胴体被推进他的怀里。

  像是抓到了目标,段诚凭着本能把她紧紧按在身上,那个身体还拼命挣所着,哭喊着,但充满了处子体香的女体已经让他陷入了疯狂,每一份挣扎都令他冲上情欲的颠峰。

  渐渐地挣扎弱了下去,段诚的耳边只剩下无力,充满绝望的啜泣着,段诚依然不知疲倦的冲刺着。

  段贵山面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自己儿子的疯狂,嘿嘿嘿滛笑起来:“好儿子,不错不错,挺能干的,刘老鸠的蝽药也太猛了点,才那么一杯,不错,自己也要留点。”说着扑倒身边一个女子,干起丑陋的事情来。

  渐渐从清醒中回复,只感觉到身体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无力,异样的满足感从心中浮起。

  段诚睁开眼睛,房间里那些和服女人已经不见了,房间内一片奇怪狼藉,扔满了碎布条。

  忽然段诚的眼光移到身边,一个女孩满身伤痕,头发散乱,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身边,身下落着几片嫣红。

  段诚吓得惊坐起来,他从未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一具充满诱惑,赤裸白晰的娇躯就躺在他身边,怎不令他措手不及。

  依希透过乱发,段诚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像是一道雷劈中他的脑袋一样,这个女孩他认识,就是团里卫生队意外失踪的护士铁玉莲,没想到竟落入敌人的手里,一向心地善良,在他的心中还留有较好的印像,却不知道怎么一身带着奇怪的伤躺在他身边。

  一只手忽然搭在段诚的肩上。吓得段诚猛地回过神来转头望去,连忙抓着几件衣服遮掩着自己地身体。

  段贵山搭着一只烟杆正贼笑着看着她,道:“咋样,这小姑娘的滋味不错吧,还是专门给你留着,还是个雏呢,嘿嘿!~”

  “什么,什么滋味不错?”段诚楞着。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自己突然变得像野兽一样,那具动人的身体,绝望地惨叫,像是重现一样历历在目,段诚面色苍白的打着哆嗦,心中充满了极度悔恨,恨自己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对待铁玉莲,还这样毁了别人的清白。

  “你!~老汉j,我和你拼了。”段诚猛然跳起。欲和段贵山拼命。

  “慢。那女孩要醒喽!~”段贵山依然不把恶狠狠地段诚放在眼里,老j巨滑地轻飘飘说道。

  “什么!~”段诚握住段贵山脖子的手突然收手了,扭头望去。陈心莲忽然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似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想想看,她醒了,她会做什么呢?你对她做了那些,如果她回到八路那里,她会怎么和你的弟兄和长官们说呢?”段贵山的眼睛中充满了魔鬼般的得意。

  段诚的心一下子凉了,对啊,他强犦了陈心莲,按部队的规定绝对是要枪决的,死并不可怕。但他几乎可以想像同志们和领导以什么样的话在指责他,最要好的王保和李卫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鄙视他,他就全完了,比汉j还要被人看不起,段诚地脑子乱成一团。

  “不!~”段诚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嘿,儿子,爹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就不用自责了!~”段贵山的语气中充满了魔鬼的诱惑,眼神中闪着阴险地目光。

  段诚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全然不顾段贵山是汉j的事实,急道:“什么,你快说,只要不让部队的同志们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是弄死她,一了百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知,不就行了吗?嘿嘿嘿嘿!~”段贵山心中充满着阴谋快实现的狂喜。

  “不,不能,我不能杀自己的同志,你在骗我!~”段诚全浑颤抖,语无伦次的道。

  “杀死她,杀了她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段诚心中像是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者,两只手颤抖着不由自主的摸上铁玉莲柔软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像是感觉到痛苦,铁玉莲开始挣扎,更想睁开眼睛,段诚大惊,手上的力量突然暴发,铁玉莲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充满惊愕和怨愤地盯着段诚,却很快又失去神彩,几乎没什么挣扎,身心受到巨大创伤地铁玉莲的生命之花迅速枯萎了。

  “哈,哈,我杀人了,杀了她了。”段诚有些歇斯地里自言自语道,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他自己最终都做无法原谅自己的事,这是一条不归路。

  “干得好,儿子,没什么,不就是死了个八路么,现在你不用担心你的战友们知道你干过的事了,放心,你爹是不出卖你的,反正以后跟着你爹干,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嘿嘿!”段贵山假作父子亲情地安慰的段诚,而目光深处却闪着阴谋得逞的j滑。

  一步步的,段贵山在有意无意的带动下,从未见识过吃喝嫖赌的段诚不知不觉的开始由被动转主动的享受起来舒适的生活起来,虽然还怀念以前同志们的革命生活,一开始还心怀愧疚,毕竟是只有十九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异常诱惑吸引,无可避免的堕落在自我安慰的醉生梦死之中。

  不断被父亲言传身教的反复洗脑,连段诚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对日本鬼子和汉j这么仇恨,自己为什么以前会这么啥的眼别人去吃这么长时间的苦,八路军的实力和日本人比起来如此不堪一击,也许日本人会给中国的百姓带来一些安定的生活吧,以往段诚根本不敢想像的念头现在却成了习以为常的思维方式。

  华北平原的某一处,一条人影潜伏在一个丘陵上,时至七月初的盛夏,周围长得极郁郁葱葱的茅草丛成为他极好的俺护,普通老百姓打扮的这个人嘴里嚼着一根草茎,身边还放着一支红枣木的红缨枪,两眼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远处的一条公路。

  第二卷 第五十二节

  陈四毛是一名老游击队员了,他还记得自己以前还仅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庄稼汉,是庄子里种地的一把好手,自从有一天一群挂着红膏药旗,叽叽哇哇不知道嚎叫些什么的兵老爷来到自己的庄上后,自己的生活就陷入一种梦魇之中,听有见识的人说,这些说着古怪方言的兵是日本兵,是东洋鬼子,一开始他们还驻在县城里,后来要在村里修了个小炮楼,选的地方刚好是村东王二麻子三间土坯房的位置。

  也不知道王二麻子当时和日本兵们是怎么商量的,只知道一声沉闷的枪响后,王二麻子的尸体被用绳子套住脖子用马拖着绕了村子一圈,当时村里老小都看到王二麻子的身上有十七八个伤口,死时脸上还留着愤怒和不甘,与此同时王二麻子的媳妇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两个日本兵给糟蹋了,六岁大的儿子也刺刀挑着扔进了村里的一口井里,有几个后生气不过找日本兵讲理,没来得及让他们说话,当场就被步枪打倒在地上,几个日本兵一拥而上用闪亮的刺刀一阵狂捅。

  村子出了好几条人命,顿时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被日本兵打死的那几个后生的家里老小都嚎得哭天抢地,哪家的年轻人不是父母辛辛苦苦拉扯了十几年养大的骨血。

  正当村里其他百姓人人自危时,日本兵们走了。

  兴许杀了几个无辜的老百姓,日本兵们不知怎么匆忙回了县城,正当村里仍处于一片愁云惨淡时,一大群日本兵们却又包围了村子,把村里所有老百姓都集中在打谷场上,有个当翻译的中国人说是给村子里的人拍照,但是掀开所谓照相机的黑布后,迎接惊恐不安的村里百姓的却是喷吐着罪恶子弹的机枪。

  若不是当天陈四毛到邻村铁匠去修锄头,恐怕也一样遭了日本兵的毒手。

  跪在浸透了包括自己父兄地全村老小鲜血的土地上。陈四毛像疯了一样又哭又嚎,直到昏死过去,醒了再哭,然后再次哭晕,当没眼泪可哭的时候,他慢慢地把全村老小的尸体一一掩埋了,他怀着必死决心去复仇,却被路过的游击队给拦下了。经过很多次的说服和教育后,他参加了游击队,国仇家恨让他意识到报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除了他的家人,全国还有千千万万地冤魂需要他去复仇。

  因为训练不足,缺乏战斗经验,陈四毛经常干的工作是侦察和放哨,饶是如此他还是参加了许多战斗,甚至还亲手捅死过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

  侦察是一个很危险的活,如果被敌人发觉的话。下场就是鬼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有消息说北面来了不少鬼子,说是要往南面去,陈四毛早早在公路边上作着游动哨的任务。看看有多少鬼子经过,能不能捡些便宜,有时候鬼子人多,游击队就不打战,把情况上报给组织,会有战斗力更强的八路军同志们来收拾,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足足有等了三四个钟头,正以为鬼子们不来了的时候。陈四毛忽然感觉到远方传来隆隆之声,起初还以为是打雷,结果却看到目光尽头扬起的烟尘处,令他震惊地景像。

  一名名举着闪亮刺刀,分散着呈战斗队形地日本鬼子从沿着公路而来,不时有几个骑着摩托车架着歪把子机枪的鬼子兵向周围丘陵扫射着。

  陈四毛没有动,这是鬼子们盲目扫射的诡计,让那些没有经验地人以为已经被暴露了,如果这时候上当。稍有一动作,可以肯定的是,一会功夫就会被打成马蜂窝,人,可跑不过子弹,更不要说这里地势平缓的平原地带。

  几颗子弹幸运的仅打到陈四毛远处的低矮灌木丛里,打得树枝碎片直飞,光看着这数十名算是先头部队的鬼子兵,陈四毛背后汗毛直竖,这种数量级先头部队,那后面的鬼子大部队岂不是

  又是一队骑兵队肆无忌惮地带着一路烟尘从眼前掠过,没有任何掩饰的行军,这就说很说明他们的规模和战斗力。

  一队队的士兵背着全副装备夹杂着隆隆驶过地车辆,顺着公路一刻不停的由北向南而来,每一队士兵的前面都有一面刺眼红膏药旗,与之并行的还有一辆辆装甲车和拖着一门门重炮的车辆,队伍之中还不时传出怪腔怪调的日本话和伴随着哄笑声,这些侵略者显然把这里当作他们的王道乐土。

  背着数十斤重的装备,来自九州的列兵中村牧野正一脸兴奋地走在队列之中。

  “支那可真大,大地可怕,像是永远走不到头的样子,我们从满洲里出来,走到这里,听长官们说才刚刚走了一小截呢!~”种地出身的中村牧野自从参军到中国来以后,虽说有一份微薄的军饷,但也比以前种地强多了,上个月还给家里寄了一笔攒下来钱呢。

  “是啊,中村君,愚昧软弱的支那人占着这么一片广阔富庶的土地还真是不公平!~”

  “不像不我们九州,走了没多少就看到海了,支那的大6让我们走一年都走不到边呢。”

  “不过他们的人口可真多呢?看得我有点怕怕的。”

  “胆小弱软弱的支那猪有什么好怕的,多杀掉他们几个,他们就怕了,最好都杀光了,剩下的,都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人,就没什么好怕了。”

  “他们的矿产够让我们的子孙占领全世界了,不知道我在死之前能不能有一个领主的身份呢。”

  “土地是肯定够,但是山田君你可要活得那么久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在你当上大领主之前,就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吧。”

  这个多嘴的家伙的话引起一片哄笑。

  被称作山田的日本兵腆着将军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但看到说话的那个士兵的身材比他粗壮多了,硬是忍着没发作,嘴里不忿地说道:“你这伊豆的贱民,若不是明治天皇开恩,哪里会让到你这种下贱的人能进帝国的军队,你应该和你的祖先一样继续做我们家族的奴隶。”

  第二卷 第五十三节

  声音虽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在日本,古代的家族出身等级森严,虽然自明治维新后力图效仿西化,却学得不伦不类,以前遗留下来的社会等级经常会制约着日本人的思维。

  “你,你说什么?!~你这头肥猪!~”被山田称为贱民的那个士兵,被揭到短处,立刻陷入暴怒之中,面色涨得通红,抽出刺刀欲好好教训一顿。

  哪个日本兵都没少沾过人血,军中打架是没人反对,除了影响行军和招来一顿长官们的责骂外只要不死人就行,可是看现在动刀子要出人命的样子,来搞不好没打死敌人,自己人先伤亡几个,这样无谓的内耗搞不好要连坐一起上军事法庭,边上的几个日本兵连忙拉阻起来。

  看到那个贱民出身的士兵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这样高贵家族出身的人,山田君也毛,满脸横肉的他两眼瞪得快突了出来,骂出一连串脏话,手里的三八枪还拉上枪栓要干掉对方。

  靠近的人都围了上去,有劝架的,也有看热闹的,长长的行进队伍之中出现一小块不正常的人群,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像是发觉到队伍里异常的喧闹,一个小队长冲了过来,满嘴的“八嘎”,用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抽着看似有闹事可疑的人,直到把人群驱散。

  一会儿功夫,两个像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人被远远的拉开了,但仍就在双方互相可视的范围内,不时地互相用怨毒的目光瞪视着。

  不要看日本鬼子侵略中国在冲锋陷阵时表面上都很精诚团结的样子,其实自身内部却充满着矛盾,这种矛盾来自于社会阶层和家族利益等多方面的矛盾,若不是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在一定程度上暂时缓解了这些矛盾,这些矛盾甚至有可能激化到把日本打回到战国内战的时代,在下级军官和士兵中也同样存在很多矛盾,甚至有私下互相陷害。打黑枪的行为,这种内部之间地暴力行为极其常见。

  一场很平常的纠纷平息下去了,大队的日本鬼子兵们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保持着队伍前进。

  恢复平静的队伍中又如往常一样边开始聊天起来,一路辛苦的赶路总是很郁闷的,不过好在没什么官长会特别要求下面的士兵赶路时紧闭嘴巴。

  “中国那么大,人那么多,如果他们训练的跟我们一样。拿上跟我们一样地武器,那会是什么样子?”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个脑子快的鬼子无不齐刷刷地打了个冷战,如果真是那样,全日本这么点军力还不像小舟被大海涛天巨浪一样被吞掉,连个渣都不剩。

  不过很快他们抛开这个念头,又开始嘻嘻哈哈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支那人不团结,一盘散沙。又不敢反抗。你有见过给猪武装步枪和刺刀吗?猪再怎么武装仍就是猪啊,还不是一样任人宰割。”

  忽然一支长满粗长汗毛的手重重的拍在那个刚开始说话的那个鬼子兵的脑门上,吓得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他们的小队长,鬼子小队长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粗重嗓音平淡说道:“小子,要是想活的更久,就永远不要想这些,天照大神是永远保佑我们大和民族的。”

  躲在茅草丛中的陈四毛一边心惊肉跳地看着鬼子兵大队人马通过,一边心下计算着通过地鬼子兵人数,越到后面脸色越苍白,这一路鬼子人人马是前所未有的多。光前面就过去六七千人,看样子后面还有一大半没过完。

  正当陈四毛屏住呼吸静守着鬼子们过去的时候,不料背后地树丛中,好死不死的飞出一只野鸡,一下子吸引住了鬼子们的目光,几只望远镜瞄了过来。

  还没来的及悄悄转移,鬼子的迫击炮对野鸡飞的地方试探性射击开了一炮,通一声炸茅草四散,虽然没炸着陈四毛。却震得茅草枝杆疏散把他的身影暴露出来了。

  “八路!~”这是鬼子们的第一条件反射。

  “撒给给!~”由于只看到一个人,鬼子军官们兴奋的抽出指挥刀对着陈四毛的藏身处疯狂嚎叫起来。

  “呸!~狗日地鬼子~”陈四毛狠狠的吐出嘴里的草根,真是晦气,这该死的野鸡,他二话不说,在迫击炮弹和密集的子弹射向他的藏身处之前,拖起红缨枪就跑,手上没有步枪,跟这么一大堆鬼子对干纯粹是找死,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眼角余光处那只晦鸡已经被鬼子那个炮弹炸得只剩几根漂亮的羽毛挂在草茎上。

  鬼子的迫击炮弹不断的在陈四毛周围爆炸,炸飞地茅草满天飞舞,若不是茅草长得太过密集,四射的弹片早就伤到他了。

  鬼子大队人马依旧保持行进外,几队鬼子嗷嗷叫着向陈四毛包抄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一带恐怕还没有哪一支抗日队伍能有实力碰他们支主力师团。

  刚冲下丘陵的小坡,迫击炮弹已经摸不着他的边了,但鬼子兵们就已经追了上来,指头大的子弹挟带着呼哨声打得他身边的草茎碎枝飞窜,偶尔一两个手榴弹也会掀起一团火光震得他脚步踉跄。

  “操你个狗日,还净欺负人!~”陈四毛只恨手上没枪,手里的红缨枪猛然发力朝着后面动静最大的地方掷去。

  一条黑影掠过茅草丛的上空,陈四毛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声,看来瞎猫碰着死耗子,楞是让他碰上了。

  “够本了!~”陈四毛大喜,更是撒开脚丫子直窜。

  红缨枪的投掷却更加让鬼子兵清楚了他的位置,没跑出多远,陈四毛只感觉右腿上一麻,顿时失去右腿的控制,一头扑到在地。

  “你个狗日的!~”直到这个时候,陈四毛都没忘骂敌人两句,他仍是用力抓着地上的土想站起来,却几次不能成功,骨头像是被子弹打断了。

  忽然一个鬼子兵拔开草丛冲了出来,发现躺在地上的陈四毛,先是一个楞,然后猛然大喊:“在这儿哪!~”

  第二卷 第五十四节

  发现陈四毛已是手无寸铁,而且腿上带伤,鬼子兵冷笑着开枪打断了他的另一条腿,让他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操!~你个畜生,你这个日本狗,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陈四毛忍着痛大怒,对方显然不想急于让他死,还想折磨他。

  “啊!~”陈四毛一声惨呼,鬼子兵阴笑着用刺刀刺进了他的小腹,并缓缓的搅动着,全身的力气像是渐渐流失了一般,他的脸色痛地变得苍白,大滴的汗珠不断落下,但是蕴含满腔怒火的眼神中却依然没有变化,反而燃烧地更加旺盛。

  周围草丛不断晃动,显然不少鬼子兵正在向这里赶来,眼看就赶要到这里。

  陈四毛全然不顾双腿尽断,小腹被鬼子刺刀刺穿,松开鬼子的步枪,一只布满老茧,握过几十年锄头的大手猛然扼住鬼子兵的咽喉,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了许多,陈四毛为了这一点点距离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刺刀从后腰刺出和下半完全失去知觉,鬼子兵猝不及防,没想到眼前这个待死的人还有反抗余力,慌忙松出一只手来挣脱,更来不及给子弹上膛。

  两个人一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互相嚎叫着要致对方于死地,周边的茅草被压倒不少,陈四毛已经是油尽灯枯,面色开始泛着青白,而鬼子兵也不好过,被牢牢掐住咽喉的脸已是涨得红里透紫。

  “狗日的小日本,你爷爷死也要拉你做垫背!~”陈四毛冷笑着,眼睛中布满血丝,瞳孔正在放大,微弱地抽着冷气强打精神,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鬼子身上手榴弹,掀盖,拉弦,掀盖……,

  平时一直比较笨拙的动作不知道今天什么这么利索。眼神有些迷离的陈四毛庆幸道,他已是处于回光返照的弥留状态。

  周围的鬼子兵们气喘吁吁地猛然掀开茅草丛,看到了他们的同伴正和陈四毛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被陈四毛掐住喉咙的鬼子兵眼到自己身前飘起一串青烟,立马傻眼了,眼珠子快瞪了出来,死命地想喊出声,却被陈四毛死死掐出发不出声。

  当然周围地鬼子们也看到了和陈四毛扭打在一起的那个士兵身上被扯得凌乱的几颗手榴弹,是的。还在冒着青烟。

  原本以为能够迅速占领全中国并借以作为侵占全世界跳板的日本,接二连三在娘子关,平型关,台儿庄和沪淞会战等碰了一个大钉子后,更是受到陕甘宁和晋察冀抗日革命根据地的阻截,同样被压制在南方的国民党政府也发现自己已是退无可退,中日双方的交战从一九三九年底就进入一种胶着状态。

  194o年夏,随着欧洲战场局势地变化,德国在欧洲取得节节胜利,想顺势侵占亚洲的日军积极准备南进计划。加大了对于华北各大抗日革命根据地的“囚笼政策”和控制区的清剿扫荡。同时加紧对国民党政府的诱降活动,意图一边打击抗日有生力量的同时,分化不稳定的敌对抗日势力。巩固占领区。

  鬼子主力南下的消息如果瘟疫一般迅速散播着,而且在洛阳和宜昌都有鬼子大部队集结的消息更像是证实了这一点。

  这么大的动作,鬼子根本没有做保密举动,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掩饰地必要,他们巴不得抗日队伍送上门来个鸡蛋碰石头,省地到处找,或者还看不起中国抗日武装的战斗力。

  日本鬼子对国民党占领军的步步逼近,原本算是大后方地城固县的气氛也开始日渐紧张,不像被生活的艰辛压迫的已经麻木的社会低层老百姓。接受新进思想学生急度热切对局势的关注,各类有关于战事的报纸往往一发行就是一抢而空。

  国民党的中央日报始终报喜不报忧,让学生们不得不倒着内容的意思去理解,例报纸上某国民党团大捷收复某地,其实是共产党打下来的地方,报纸上就干脆让国军占了共产党地功劳,干脆要么就是实际是上大败,国民党的特意舆论封锁下,在很多民众心目中。共产党的军队只是普通泥腿子出身的乌合之众,最多也就是装备好点,被国军招降的‘匪‘,论军事训练程度更远不及国民党的正规军。

  “什么世道,这中央日报简直是胡扯八道,还不如新华报呢!~”一个戴着高度数眼镜的学生愤愤的把手中的报纸扯得粉碎。

  “小声点,小郑,新华报在这里可是违禁品呢?”一个年轻地学生轻轻的拍了拍刚才那个学生的肩。

  “卫哥,你说这人怎么就那么无耻,居然还睁眼说瞎话,局势已经危险到这种程度,还要振振有词的粉饰太平!”被称之为小郑的,是手工社的社长郑同福,工人家庭出身。

  而郑同福口中声称的卫哥,正是李卫,现在他是手工社的副社长,在社里他的最大能力不是在手工上,而是在协调,这个没有技能的技能才让所有的社员们所信服。

  “因自己无能而接近崩溃,如果不多掩饰,民心全失,否则早就垮台了,只是还有少数人还抱着侥幸心理,可悲啊。”李卫对国民党那套手段几乎是知根知底,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在现代的书摊上大把抓的都光

  李卫对手工社的社员一致推举成副社长,平时经常组织学习讨论会,光顾着搞兴趣小组把学业给拉下就是本末倒置了,通过他免费课外辅导,使这些平时不让学校师生注目的社员们居然渐渐成了学校里的学习尖子,引得更多的好奇的学生加入,使手工社实力大了起来,原本手工社的实践课也被不少老师所借鉴,有时还会拿着手工社的作品作为课件,在课堂上结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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