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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情瑞士锅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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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得也不是那么糟嘛,你说是不?”伸手想触碰她的发,却让她闪了过去。

  “什么嘛,原来你是装的!”拉开嘴角,她的笑容比他好看不到哪儿去。“我还以为你的行情真的看涨了呢,本来还替你感到欣慰,不会成为没人要的才头子,没想到你玩的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放心吧,臭猴子,我才不会逊得让你的小把戏吓住呢,而且我这个人是‘不2过’的信条的奉行者,绝对不会再让用同样的方法骗第二次。”不在他面前示弱已经成为她的反射动作,她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阎子厚深吸口气,深邃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她微颤的唇角,僵硬地将双手插进运动短裤的口袋里。

  “那就好,万一你认真了,我反而麻烦了。”他垂下眼睑,脚尖状似无聊地踢着床边的纸箱。“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和大西瓜绑在一起。”他言不由衷地说道。

  不让她明白自己潜藏多年的感情,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再好不过了。”她振了振精神,露出活力十足的笑容。“我也不想跟只猴子绑在一起!”

  阎子厚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深幽的黑瞳仿佛写满了说不出口的悒郁;罗凯鉴回避着他的眼,没来由的,自己的心也是一团乱,她就是无法直视他的眼。

  “呃……我看整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吧?”她想逃,逃离这个凝滞的空间还有他看似认真又像戏谑的眼。

  “……嗯。”他敛下眼睑,顺道收回浮动的心。

  “我妈说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她会在家里等你。”想起出门前母亲交代的话,她像交代公事般,匆匆转述完毕。

  阎子厚没有说话,安静地再叠一个新的纸箱,这次装的是一些杂物;东西的确整理得差不多了,唯一如何都整理不好的,是对她多年来的感情……

  “猴子?”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连带的,她的心情也变得好奇怪,她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如果没什么……特别需要帮忙的地方,那、我回家喽?”

  “慢走。”除了阎子厚这句,他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一阵声,阎子厚的动作已经不能称之为“放置”,充其量只能说是“乱丢”,一件件杂物像可怜的垃圾般,一一被粗鲁地丢进那只厚纸箱。

  罗凯鉴蠕动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她缓步走向大门,频频回首看他僵直的背,终究没有再说任何话地悄声离开——

  “小鉴,你回来啦,子厚咧?”一进门,迎接她的便是张玉娟的大嗓门,令她的心情更形低落。

  “还在整理。”越过母亲,她直接往楼中楼的阶梯走去。

  “我不是要你去帮忙吗?你怎么先回来了?”这孩子怎么搞的?她交代的事都还没完成,怎么就自个儿先落跑?实在太懒惰了!

  “剩下的我帮不上忙。”拜托!她又不是佣人,只是义工,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她快步走往楼上冲,留小张玉娟站在楼梯口,望着她背影发呆。

  愣了好半天,直到罗凯鉴的脚步声消失在阶梯的尽头,张玉娟才呐呐的低语。

  “这孩子怎么搞的?像鬼在追似的,跑这么快。”

  刚跑进房间,还来不及整理紊乱的心绪,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便适时响起;没多细想,她直扑床铺以“滑垒”之接起电话——“喂,哪位?”

  “罗凯鉴?”一个有点耳熟,又显得陌生的男音由手机那头传来。

  “我是。”她莫名地看了眼手机。这个人是谁啊?打的是她的手机号码,为什么还一副需要再次确认的模样,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碰到的人都奇怪得很!

  “你是哪位?”她不耐烦地问。

  “我是王志骏,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男从显得有点紧张,由他紧绷的声音里可以稍微听得出来。

  “不记得。”没多拐弯抹角,她直接否认。

  算他倒霉,谁教他挑人家最心烦的时候,打电话来叨扰呢?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呃……”王志骏愣了下,半晌才镇定地开口,“我是信宏科技的人事副总,上次我们谈过有关购买员工保险的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信宏科技?!”这下换罗凯鉴愣了,“副、副总,副总是吗?”

  她的工作是保险经纪人,信宏科技是她布线许久,一直没有消息的大客户,这下子人家自己主动打电话来询问,她却对人家这么没礼貌……

  “很高兴你终于想起来了。”王志骏似乎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正好有点事在忙,所以……”完蛋了!搞不好这只半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怎能不教人气恼呢?

  “你在忙?那我岂不是打扰了?”

  “不!”她焦躁地急于否认,却又显得太过急促,引来对方的笑意。“我忙完了,请问有事吗?”天!她的表现糟透了!一点都不像专业的保险经纪人。

  “我对你们公司的保单很有兴趣,想跟你约个时间,继续谈谈我们的契约内容,不知道你哪个时间有空?”

  王志骏的话简直教她的心情一飞冲天,不仅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更把阎子厚的失常视为理所当然。

  “时间由你决定,我绝对全力配合。”

  第三章

  和王志骏约定好商谈员工团保一事,罗凯鉴必须针对信宏科技的需要,设计保单和优惠的配套方案,问题是,她的电脑秀逗了,而她没办法解决。

  电脑对她而言,不过是只无法沟通的大怪兽,她对这种精密的“电器用品”没办法。所以一旦它“作怪”就只有投降的分儿。

  她的个性直,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加上王志骏主动来电的好消息,也自动将前两面三刀天和阎子厚之间的不愉快de1ete掉,在对自己的电脑没辙的情况下,她头一个想到的求援对象,理所当然就是设计网路游戏的阎子厚。

  “猴子。”端着讨好的冰镇乌梅汁,她兴冲冲地跑到隔壁房间敲门。“你在吗?猴子?”好冰,她快拿不住了。

  咦,没声音?难道他不在?

  不可能啊,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屋里,她也没看到他出门。刚才在厨房遇到好,好也没提他出门的事,难道他是故意不理她?

  该死的臭猴子,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也不想想现在他可是在她的地盘上,竟然敢对她的“亲切呼唤”不理不睬?太好了,她要叫不到他开门,她就不姓罗。

  握起拳头吹了口气,她卯起来拼命敲门。“开门,臭猴子,我知道你在里面,猴子!臭猴子!你给我开门!”

  就在她火大的放下手上的乌梅汁,准备手脚并用对付那道固执且无辜的门板时,房门霍被由里面打开来,门后就站着脸臭得不能再臭的阎子厚。

  “干么?”喔哦!粗里粗气的声音,显示他还在生气中。

  “唷!”她忙弯腰拿起地上的乌梅汁,大大的笑脸是无奈求和的产物。“天气好热后?我特别为你准备了冰镇乌梅汁去暑气。”

  臭猴子,一点小事气那么久,诅咒他最好得内伤!哼!

  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阎子厚微掀薄唇,一脸不屑地说:“没事献殷勤,非j即盗。”然后就转身走回房里的电脑桌入座。

  “敛,干么说这种话?”虽然心里有点心虚。罗凯鉴还是乖乖地拎着乌梅汁跟上他,把乌梅汁放在他地电脑桌上。“人家知道你爱吃酸的嘛,所以才……”

  “好了。” 阎子厚盯着完成一半的程式,让之前设计好的游戏人物rn了一次,并专注地审视其中的缺失。“讲重点。”

  他的工作因为搬家一事,已经造成进度上的延迟了,他得加紧赶工才行。

  “喔,我来找你的重点是……”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但她的注意力却不经意地被电脑萤幕上的游戏人物吸引了去。不小心把自己的来意忘得一干二净。“哇——这些都是你画的啊?猴子,你好厉害喔!”

  “我只负责程式部分,画者另有其人。”这个时代讲求分工,画者画好原图之后扫入电脑,他只负责让他们“动”起来。“原本他们是固定的,死的,我的工作就是赋予他们动作和生命。”提到工作,他的眼变得灿亮有神一向像闷葫芦的嘴巴也不觉变得多话了。“你看,只要这样移动滑鼠,就可以让他们变换动作和速度……”

  罗凯鉴看着闪动的画面,耳朵里听着他略带兴奋的声音,心跳不禁漏了一大拍。她没想到工作中的阎子厚跟平日严谨内敛的他差这么多,她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不曾认识他这个人似的。

  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阎子厚,可能是跟他长得一样的仿冒者……

  “干么这样看我?”终于发现她怪异的眼光,阎子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嗄?”她愣了下,胡思乱想的思绪在瞬间回到现实,“没、没啊,我哪有看你?我看的是电脑。”她欲盖弥彰的指着电脑,愕然发觉上面除了一些看不懂的复杂程式外,哪还有什么游戏画面?

  阎子厚摇着头,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啊,心不在焉。”

  这家伙果然是冒牌货!臭猴子从来不对她笑的,除了高中时,在门口搭救她那一次——咦?那么久以前的事,她怎么到现在还记得?完了,她的神经线一定打结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不对劲。

  “有时我很怀疑,像你这么迷糊的女人,怎么做得成精明干练的保险经纪人?”敛了敛笑容,阎子厚导回主题,“好了,你今晚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大西瓜。”

  他才不信这妮子会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她的作风,从小以来就不是。

  “我讨厌那三个字。”皱着鼻尖,她不至于笨得去惹毛目前唯一能拯救自己……不,是电脑的人。“电脑啦,我的电脑坏了。”叹了口气,她无奈地抚着颈后。

  “哪里出问题?”他熟悉她这个动作,毕竟她常常这样,尤其在她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要是知道,还需要问你吗?”赏他一个大白眼,她没忘这家伙老爱她出糗。

  挑起眉,阎子厚忍不住轻笑。“我忘了你是电脑白痴。需要我帮忙吗?”他的屁股还黏在椅子上,半点起身的前置动作都没有。

  “你说咧?”摸了摸乌梅汁的瓶口,她的贿赂意图不言而喻。

  “ok,我去帮你看一下。”

  两个人转移队地,很快地起过一道墙,走到隔壁罗凯鉴的房间——

  “不可能——”不料,阎子厚竟然不到一分钟就搞定她的电脑,顿时让她气恼加三倍,“死电脑,你是我养的耶,不听我的话就算了,竟然这么听那只死猴子的话!”她粗鲁地用脚尖踢了踢主机外壳。

  “咳!” 阎子厚轻咳一声,着实感到无力。“别忘了我在这里,大西瓜。”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给他——虽然她从没给过。

  “我当然知道你还在这里。”她就是故意念给他听的嘛!“死电脑、臭电脑、大混蛋……”她诅咒这台电脑“不好死”。

  “如果你要‘寻仇’的话,我想你找错对象了。”看着她稚气的动作,他实在很担心那台电脑会因她的粗鲁而“英年早逝”。

  虽然现在桌上型电脑很便宜,她的配备又纯属阳春等级,但假使电脑赵的因此列于她的拳脚之下,他相信她绝对会深深哀悼,为她的钱哀悼。

  “什么意思?”补上最后两脚,她眯起眼斜睨他带笑的眸,感觉碍眼极了。

  “你的电脑根本没问题。”无惧于她的挑衅,他双臂环胸地笑看她的拙样。“问题在于,电脑插头松掉了,你根本没注意到。”

  “轰”地一声,当场炸得罗凯鉴两眼发直,并残忍地炸红了她的脸——

  “插头松掉了?”她不敢置信地检查电源开关,不相信自己犯了如此白痴的错误。“难道是我不小心踢掉的?!”

  “大概吧?!应该只有这个可能,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如果不是担心伤了她的自尊,他实在很想大笑出声。

  “你根本没有人格好不好?”天呐!她竟然跟台插头没插好的电脑奋战了好几十分钟?!她羞恼得神智混乱了。

  阎子厚眯起眼,将她的无措凝进心头。“大西瓜,注意你的措词。”

  “不要叫我大西瓜!”要死了!这只猴子是听不懂人话是吧?“臭猴子,你就是爱看我出糗出不是?这样让你很得意。”

  阎子厚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并没有看她出糗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揍电脑出气,他根本不会把她犯的基本错误说出口。更不会再次激发她的恼怒。

  “你明知道我是电脑白痴,就买你谌我,我也不晓得是吧?”她羞急地直戳他的胸口,显然彻底被气疯了。“没摇摇头?这么差劲的理由你都得出。就算我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用电脑要插插头啊!”无论如何,她就是不想承认。

  “西瓜你冷静一点……” 阎子厚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顾着安抚她的激动,任何指控他都没有反驳。

  “你又叫我西瓜!”她的美眸冒出火花,狰狞的表情像要撕了他似的,“我说我憎恨那个字眼,你为什么就是不懂,还每天西瓜,西瓜地叫!”

  “敛,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阎子厚被她的指责逼退了又退,直到脚跟抵住她的床铺,再也无中可退。“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罗凯鉴恼了。“没有故意跟我不对盘,没有蓄意取笑我,没有恶意刺激我?!我才不信呢!臭猴子!”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阎子厚不是担心自己吵不赢她才不跟她吵,他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僵,毕竟现在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他每回跟她吵,都得认真的吵到输,不然她会记恨……

  “我无理取闹?!”这下可糟了,罗凯鉴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没注意到阎子厚已经被她逼得无路可退,一只玉指更是不饶人地猛力直戳。“你好啊!越来越会损人了嗄?无理取闹?你连这么不讲理的话都说得出来……哇——”

  阎子厚实在被她戳得快得内伤了,他索性放软身子往后一倒,很干脆地倒向她柔软的床铺,因为他早有心理准备了,罗凯鉴可就惨了,她没料到阎子厚会变成“软骨头”,全身的重量几乎全放在那根戳刺他的指尖上,因此这一躺,连带的她也重心不稳地往前扑,正巧好死不死地压在他身上。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这一压,压光了,挤掉了,只剩下两人贴近的鼻间,隐隐的,暧昧的传递着彼此的鼻息……

  阎子厚锁定她的眼,陡的没头没脑地问:“你饿了吗?”

  “嗯?”她的鼻息间充满着他清爽的男人味,瞬时迷乱了她的神智,“什么?”

  “我不晓得你的胃口这么大,刚吃完晚饭,现在又饿了。”嘴角扬起一抹笑纹,很浅的笑纹,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很。“可惜我不是小绵羊,没办法当你这只母老虎的可口消夜。”

  罗凯鉴僵硬了下,迷醉于他男人味的眼逐渐恢复焦距。

  后后后……这句话她听得懂,意思是说她“饿虎扑羊”——他把自己形容成小绵羊就算了,但说她是母老虎,那就不可原谅。

  她登时弹跳而起,屁股大剌剌的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伸出两只“魔爪”,将他英俊的脸拉成菱形。“你该死了你死猴子,你竟然敢说我是母老虎?我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女人吗?”

  “待饿了时呕玉没鹅雪得的。”攫住她的手腕,他艰困地让自己变形的嘴发音正确,可惜效果不彰。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她像个女暴君,骑在他身上命令道。

  “矮矮以西晃开哦(好歹你先放开我)!”用力拉开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她拉得都松弛了,忙扭动下颚整整面部肌肉。

  “嘿!”罗凯鉴的注意力又转移了,她开始觉得嘴巴无法正常张合时,说的话特别有趣。“好好玩,你之前说的那句是什么?”

  “我说,太饿的时候是没得选择的!”没好气地扭着嘴,他再次“重复”一遍。

  她童心未泯地问:“不是这句,我说的是后来那一句。”

  “哪一句?”这女人什么毛病啊?

  “拉开我的手时说的那一句。”她还好心地提醒。

  “你真的有问题。”这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两个之前还在吵架咧!“走开啦!你都不晓得自己有多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肥的西瓜。”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她压在自己身上的此刻,他的心跳有多快。

  从高中开始,他就懊恼的发现自己的一颗心,早已不知从何时就遗落在这头小雌虎身上;他无力挽救,因为不知从何救起,只能无力的任由自己陷落。

  有时,他安慰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发现自己的心意,可惜的是,她毫无所觉,一年又年地任由他的感情枯萎,他却无法不再守护她。

  虽然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但还好,她不曾接受过任何一位男子的爱慕,这让他放心,也更为担心,不知道何时她会遇上令她心动的男子。

  “我肥?你一定是瞎子!”罗凯鉴一副天快她塌下来的模样,她不安分地在他肚子上磨磨蹭蹭。“我的饿身材多标准呀,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宇宙无敌霹雳地魔鬼身材,你竟然还敢说我肥?”

  如果她是蓄意让她吃点苦头,那她还真是选对了方法。

  “嘶——”阎子厚沉重地抽了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逆流,而且有汇集在某个“尴尬部位”地趋势,双颊忍不住充血泛红,额头甚至冒出冷汗。“别闹了你!快下来!”他沙哑地警告着。

  “不要!”罗凯鉴可得意了,她变本加厉地扭动,一双小手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胸口。“除非你收回说我肥的那句话!”

  “罗、凯、鉴!”他的脸越来越红,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扶着她的纤腰,担心她跌下床。“怎样?要不要把话收回去啊?”难得见他有吃疮的时刻,她乐得忘了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不妥和暧昧……

  “咳!”门口传来轻咳声,立即引起“一人一马”的注意。

  罗凯鉴回头一看,双眼变得更为晶亮。“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她忙跳下“马肚子”,直奔罗凯鉴身边抱住她。

  “你是不是抱错对象了?”罗凯倩憋住笑,淡淡地调侃由床上起身的阎子厚。

  “哪有?”罗凯鉴堪称全世界神经线最粗的女人,她直向行驶的脑袋听不出罗凯倩的揶揄。“除了你,我哪还有人好抱?”

  “没有吗?”罗凯倩的眼对上阎子厚微黯的眸,她怜悯地朝他耸耸肩。

  阎子厚无奈地露出苦笑,上床缓步越过她们两姐妹。“你们聊,我去忙了。”

  “子厚,不跟我们一起聊吗?”罗凯倩喊住他。

  他顿了下,伸手打开罗凯倩婚前住的房间,也就是现在他暂住的房间。“不了,我在赶工作,改天有机会再说。”说完,便起进房并关上门。

  “我们姐妹俩聊天,你约他一起来干么?”罗凯鉴嘟着嘴,对姐姐邀请阎子厚的动作不满到了极点。

  罗凯倩好笑的拉着她的手,走进房间。“那你让他待在你房里做什么?”

  “我叫他来帮修电脑啊!”她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是吗?”罗凯倩似非似笑地瞅着她。“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她傻不愣登地问:“你看到的是怎样?”

  “看到你压在人家身上啊,恶婆娘!”罗凯倩捏住她的鼻子,惹得她哇哇大叫。

  好不容易挣开罗凯倩不人道的酷刑,她像在躲蟑螂似地跳到床上。“姐,你别再捏我鼻子,从小被你捏到大,我的鼻子已经够挺、够美的了,不需要重来一次‘整形美容’”。

  “你还记得那件事啊?”经她这么一提,罗凯倩也想到了儿时趣事,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她委屈地揉着鼻尖,盘起双腿坐在床上“人家被你捏得痛死了啦!坐啦。”她拍拍身前的床沿,示意让凯倩坐下。“那么痛苦的记忆,谁忘得掉嘛?”

  罗凯倩缓步踱到床沿坐下,带笑的眸盯关她稚气的举动。“你到底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多少?”怪了。这丫头怎么老看不出来,那个傻大个的用心?

  “该刻不容缓的都记得啦!”不解地瞅了眼罗凯倩,她的肚子还疼呢!

  “是喔。”翻翻白眼,她这回答有等于没。“子厚呢,你记不记得子厚跟你小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啊,那家伙从小就爱欺负我!”她完全忘记自己的“鸭霸”和“恶形恶状”《记得的全是阎子厚的缺点。

  微扬嘴角,罗凯倩摸摸妹妹的长发。“你头发留长了。”

  “拜托,又不是一夜之间就长长了。”莫名地睐她一眼,罗凯鉴终于发觉姐姐有话想说。“你出嫁才半年多,在你嫁出去之前,我的头发已经过肩了好不好?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记得,因为你的西瓜皮,所以子厚都有叫你‘大西瓜’。”噢!对不起,她绝对不是故意笑得那么开心。

  “他到现在还是这么叫啊。”耸耸肩,罗凯鉴无力地垂下肩膀。“那只臭猴子无论如何都有不改口,我也拿他没辙。”她努力过,真的努力过,可惜现实“维持原判”。

  罗凯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无辜的神态。“你还不是一样?子厚都有二十六岁了,你还老是‘猴子、猴子’的叫他。”

  “我习惯了啊!”她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子厚,他也可以说他习惯了啊。”罗凯倩立刻顶了她一句,并立刻得到成效。

  罗凯鉴愣了下,懊恼地皱起眉心。

  是啊,她可以用“习惯”两个字来推托自己改不了口,那么,阎子厚为什么不可以呢?分明是典型的“宽以律已,严以待人”嘛!

  “想通了?”等了五分钟,罗凯倩才开口。

  “想通了……”虽然不情愿,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想通还能怎着?

  “还有,你和子厚都长大了,实在不再适合玩‘骑马打仗’的游戏。”想想都令人脸红呢!

  “我哪有跟他玩骑马打仗?”她的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

  “没有吗?”罗凯倩神秘地笑着,意有所指地轻抚床上的床罩。“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轰”地一声,罗凯鉴莫名地感到心虚。

  “他、他嫌我胖啊!”奇怪了,她结巴个什么劲儿?“我当然、当然要证明给他看呐,谁教他老是欺负我。”

  楼下传来张玉娟叫唤的声音,罗凯倩决定帮隔壁的二愣子一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老爱欺负你?”

  瞪了姐姐一眼,她伸长双臂往后仰躺,舒服地躺到床上。“欺负就欺负,哪还有理由?”反正她和那家伙就是不对盘。

  “是吗?”走到门边,罗凯倩在阖上门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或许,欺负只是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然后心情愉悦地下楼吃水果喽!

  罗凯鉴的眼瞠得好大,突然觉得天花板变得很陌生似的。

  一种引起对方注意的手段?!

  噢!让她“屎”了吧!

  第四章

  “不赖啊,这次的程式做得很成功,出资的大老板半句批评都没有,我看他简直满意到不行!”两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饭店,准备享用丰盛的欧式自助餐,西装笔挺的那个搭着另一个穿着休闲的男子肩膀,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说话就说话,别这么勾肩搭背。”蹙眉拨开朋友的手,阎子厚不习惯与人如此贴近,尤其在公共场合,更遑论对方还是个男人。

  “你老是这么冷谈。”男子撒撒嘴,讪讪地收回手臂,顺道抖了抖西装衣领。“难怪你不想到公司跟大伙儿一起工作,喜欢窝在家里一个人写程式。”

  “我们不止一次谈过这个问题,旭康。”找到一个位了落从,阎子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不喜欢被硬邦邦地绑在办公室里,你如果不满意不妨直说。”那只会影响他的创作,所以他不喜欢。

  “我哪敢不满意?”周旭康招来侍者,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冲着你为公司赚进大把银子的分上,再不满意我也得忍。”待侍者靠近并确定人数离去后,其间阎子厚的眉头一直都没松开。

  “听你这样讲,似乎感到委屈?”周旭康是阎子厚的同学兼合资伙伴,他们共同创立一个网络游泳设计公司刚在业界闯出小小的名堂;基本上两个人合作还算愉快除了他不愿打卡上班这一点。

  为了这点,他和负责推广业务的周旭康激辩许多次最后妥协的永远都是周旭康。

  “不不不,我一点都有不委屈。”委屈的是公司里的女同事。“我只希望有空你能多到公司里‘晃晃’。周旭康意有所指。

  阎子厚内敛沉稳又有才华,公司里不晓多少女同事爱慕着他,可是他一向来匆匆,去更匆匆,根本连半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人家,害得那些单身的女同事们个个哭花了手帕,却始终得不到梦中情人一眼眷顾。

  “你最近太闲了是吧?”冷睐他一眼,他起身走往餐点区,途中先拿一个盘子。

  “敛,干么这么说?”周旭康习惯了他的臭脸,不以为意的跟上他,也拿了一个盘子。“我就搞不懂,公司里那些女同事个个如花似玉,每一个都眼巴巴地垂涎你的青睐,为什么样你总是不屑一顾?”

  “所以我说你是太闲了。”挟起一陀青菜,他放下夹青菜的夹子。“闲到无聊至极,妄想装扮乔太守。”像个小丑似的。

  “我想啊,你要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断袖之癖,就是你早有心仪的女子。”周旭康自讨没趣地吧了口气,引来几个附近好事者的眼光。

  阎子厚重重一震,眉头又紧皱起来。“你在说什么傻话?”

  “认识你这么些年,我还活泼健康的安在,可见我们可以剔除第一个可能。”事实上,不少男同志对他表示兴趣,可惜他没这方面的性向。“男人呐,没一个好江西,如果你不是早有心仪的女子,不可能对何女人都没‘性’趣。”不怕阎子厚生气,他说得极为露骨。

  “你不是男人呐?”莫名其妙,这么折损男人的尊严?阎子厚赏他一记白眼。

  “嘿嘿,这个指控可严重了。”周旭康露出白亮的牙,笑嘻嘻地挟起一块烧烤牛肉。“我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不是男人?虽然他跟阎子厚同年,但他的女儿已经四岁了,比阎子厚早一步当老爸。

  无聊地耸着肩,阎子厚不置可否。“你确定孩子是你的?”

  “你该死的说什么鬼话?!”被将了一军,周旭康的双眼图瞠,满脸不敢置信。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样被质疑,他像被攻击的雄狮般低咆。

  “开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么?”掏掏耳朵,他安抚地拍了拍周旭康的肩,却在不注意的当口撞到身后的人。

  “啊!”被撞的人显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手中的空盘子掉到厚重的地毯上。

  “抱歉!”发现自己闯了祸,阎子厚忙转身扶住被自己撞得踉跄的女子。“我没注意……西瓜?!”女子抬头看他一眼,看清女子的容颜,他不禁愕然。

  “猴子?”罗凯鉴这才看清背后撞人的鲁男子,不是那只臭猴子还有谁?她果然跟他冤家路窄。“该死的臭猴子,你什么人不好撞,偏偏跑来撞我?!”

  “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这里?”轮到周旭康不怀好意的眼神,阎子厚一凛,赶忙放开撑住她的手。

  “哎哟!”不料他这一放手,罗凯鉴来不及站稳的身子,整个偎进他怀里。“要死啦,你干么突然放手嘛!”她气得捶他出气。

  “这么大个人了,你就不能站好一点吗?”阎子厚对上周旭康满是兴味,只能苦笑以对。

  “真倒霉,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她跟王志骏约在这里谈保单细节,千料万料,料不到会遇见这冤家,害她好不容量塑造出来的淑女气质毁于一旦“下次麻烦你排行事历给我,好让我尽量避开你。”

  周旭康忍不住爆笑出声,对罗凯鉴的反应感到有趣极了。

  “你谁啊?人家在讲话你笑什么?”罗凯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推开阎子厚。

  “小姐你好。”扯开颠倒众生的魅笑,周旭康主动伸出右手。“我是子厚的同事,不知道小姐如何称呼?”

  罗凯鉴看着他脸上的笑,忍不住抖了抖肩,感觉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挨看守阎子厚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

  “敛,猴子,你朋友好像怪怪的,没事笑得那么热情干么?”而且跟她还不熟,怪人一个!

  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他轻声回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恶意的。”

  “凯鉴?”王志骏在位子上久等到不罗凯鉴,他耐不住地循声找过来。

  “王先生,你也来拿餐啊?”罗凯鉴一见到王志骏靠近,立刻职业性地端出笑脸。

  “这两位是……”见到眼前两名高大的陌生男子,不算矮的王志骏硬是矮他们一小截。

  “我是……”

  “他是我邻居,我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没给阎子厚说话的时间,罗凯鉴稍稍紧张地出言介绍,省得臭猴子伺机整她。“阎子厚,这位是信宏科技的副总王志骏先生,我的客户。”

  “幸会。”讪讪地伸出手,阎子厚对她的介绍词不满到极点。

  “幸会。”王志骏落落大方地与他握了下手,注意力转到周旭康身上。“那这位是?”

  “我是周旭康,阎子厚的同事?”不愧是做推广的料,周旭康立即双手奉上名片一张。“希望有机会可以为信安效力。”

  “好说,好说。”王志骏接下名片,顺手也抽了张自己的名片给周旭康交流。“这是敝人的名片;两位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用餐?”他客气地提出邀请。

  “……”

  “不用了。”在周旭康还来不及将“好”字发音完全,阎子厚边出声截断他的发言权。“我们不方便打扰你们谈公事。”既然是罗凯鉴的客户,就表示他们正在谈保险,他们的确不适合介入。

  “千万别这么说。”王志骏笑看罗凯鉴一眼,颇有深意地说:“凯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相信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阎子厚眯了眯眼,看向王志骏的眼多了份犀利。

  “是吗?那就不打扰了,再会。”最好永远“不会”;他淡然地说完,转身就走。

  端着满盘的菜肴走回座位,他突然同了食欲……

  “原来那位小姐是跟你一起长大的‘青梅’啊。”周旭康笑着入了座,脸上的诡笑仿佛透视了什么秘密。“认识你这么久,我都不晓得你身边有这么个直率的青梅小姐哪,竹马先生。”他淡淡地调侃道。

  “不关你的事。”阎子厚摆明了不想谈她。

  “嗯——这里的炭烤牛肉真道地,汁多味美。”抽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周旭康还没完。“要不要我猜猜,这位青梅小姐在你心里有多少分量?小竹马。”

  单看阎子厚保护她保护得密不透风的情况看来,这小子要不就对人家完全没意思,要不就是在意得要死。你他看,第二种假设的可能性较大,不然他不会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吃你的吧,多事!”懊恼地瞪了他一眼,阎子厚拿起盐巴罐,硬是在周旭康的盘子里洒了一堆盐巴粉。

  “喂喂——”周旭康抢救不及,呆愣地看着菜肴上一堆像小山的白色细粉。“不需要这么整我吧?”他不过是好奇了点、话多了点,有需要承受这种对待吗?

  “闭嘴!”

  瞧她吃饭的优雅姿态、掩嘴而笑的柔媚风情,那完全不是他熟悉的罗凯鉴;她该是狼吞虎咽、大叫大笑的男人婆模样,跟现在眼前的她截然不同!

  遥望谈笑风生的王志骏,阎子厚的心情免不了地阴郁起来——

  难得的假日,一家人相约到户外踏青,包括罗凯鉴和她的夫婿苏成渊都被征召回不来;虽然阎子厚是“外人”,但由于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

  “热死人了!”拉扯着身上的雪纺纱洋装,罗凯鉴像小狗般吐着舌头大吧。“什么鬼天气嘛!热死人不偿命。”

  “谁教你不穿轻便一点的衣服?”阎子厚冷觑她冒汗的头脸,忍不住掏出手帕递给她。“拿去擦擦,整头整脸都是汗,臭死了!”

  “嫌臭啊?”扯过他递来的手帕,她老实不客气地擦起汗来。“嫌臭不会滚远一点?谁教你要走在我旁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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