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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魔 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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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了,天也放晴了。
公安局的院子里,李顺义在擦车。
李顺义是王鼎文的司机。
王鼎文喜欢车,他的专车,那辆北京吉普虽然只有八成新,但保养维护那绝对是一流的,车况杠杠的好。
每天早上把车擦一遍,是李顺义的早课。
王铎和李小影从楼里出来,王铎径直向李顺义走了过去。
李顺义擦车很专心,没注意到王铎过来。
“油加满了吗?”
“加满了。”李顺义自然而然地答道。
王铎走到车门旁,身子一侧,坐进了驾驶座。
车钥匙插在钥匙孔上。
王铎打着火,把车启动了。
李顺义愣了,王铎把车启动了,他才反应过来,惊问道:“王副局长,你干什么?”
王铎道:“你告诉王局长一声,车我开走了。”
李顺义脱口道:“不行!”
还是老作风,王铎道:“滚!”
王铎一个“滚”字,李顺义立刻清醒,意识到了他面对的是谁。
王铎把车开到李小影身旁停下,道:“上车。”
这也太猛了!
李小影愣了愣,没有犹豫,自己打开车门上了车。
公爹昨晚交代过了,王鼎文开始打击报复了,那就没有退路,只有向王铎靠拢。
对公爹的指示,李小影虽然感到有点头疼,但只是有点而已,她心里并没有真的抵触情绪。
车开出了公安局大院,李小影道:“局长,你这么干,还不得把王局长气疯了?”
王铎乐了,待遇终于全都回来了。
王铎抢车,是因为车况好的车全被占住了,卫明华昨晚抱怨派给他们的车车况不好,时不时就来脾气,比如抛个锚什么的。
至于他这边,根本就没车。
刚才在会上,王铎提出了车的问题,但王鼎文那架势,要车没有,要命一条。
王铎也没争,可出来就抢车。
王铎抢车,李小影心里痛快,就因为王鼎文欺负她,把丈夫都给气坏了。
王铎道:“小影,你可以现在就回家。”
李小影心里一暖,道:“那不好,我怎么地也得去红河湾呆一两天。”
王铎道:“也行。”
王铎把车直接开到了招待所,他让赵茗荃和卫明华在招待所等着。
看到王铎开车过来,卫明华最高兴了,她兴奋地问道:“在哪儿弄的?”
王铎道:“我们局长的专车。”
卫明华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问道:“抢的?”
王铎笑道:“知我者,卫大小姐也!”
一旁,赵茗荃叹了口气,对破车司机道:“钟师傅,你把车开回去吧。”
不用去红河湾遭罪了,这位钟师傅问明白了,就高高兴兴开着破车走了。
同去的,还有一个组织部的干事,叫刘明星。
刘明星四十出头的年纪,显然,在组织部,是边缘化的人物,这种好事儿必定得落在刘明星这类人物身上。
还是王铎开车,刘明星坐副驾驶的位置上,三个女人坐后面。
――――
虽然年年防汛,但大梁县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大的灾情了,所以也不慎重视。
蹲点的干部都不愿去红河湾公社,不是别的原因,而只是因为红河湾公社的群众。
红河湾公社的群众,往好听点说,那是民风彪悍,往不好听点说,那就是红河湾公社的人特生性,特驴。
红河湾人的驴性,集中表现在了一个他们的光荣传统上。
红河湾人的光荣传统就是骂上级领导。
因为这个光荣传统,红河湾人的日子要比其他公社的日子都好,县里的补助粮补助款什么的,县里的领导从来不克扣一分一厘,而且从不拖拉。
其他公社的人都很羡慕红河湾人,但他们就是学不来。谁要是敢学红河湾,那就擎等着被收拾吧。
……
……
……
路上,李小影也不背着刘明星,有什么说什么,把红河湾公社的事情都给王铎和赵茗荃详细介绍了一遍。
在李小影的带动下,刘明星的话匣子也打开了,秘闻越说越多,也越说越辛辣。
红河湾公社距离县城有一百三十多里,其中,柏油路只有不到五十里,其他的都是土路。
几场大雨过后,土路大都泥泞不堪。
刘明星是老蹲点,红河湾就没少来,据他说,要是车况不好,他们能在天黑之前感到红河湾公社就算不错了。
就这样,他们赶到红河湾公社也花了将近四个来小时。
抢车,尤其是抢了王鼎文的专车,真是圣明。
中午,车开进了红河湾公社的大院,就连王铎,都长出了一口气。
红河湾公社的党委书记不在,据说是被黑了一砖头,还在家休养呢;社长也不在,原因不明;副社长也是一个不见人影,原因同样不明。
还好,办公室主任在。
办公室主任叫李宽水,四十来岁,一看就是个农民,而且是极其狡诈还披着羊皮的那种。
李宽水很热情,但他安排的中午饭实在是糟糕到不行。
看着黑不溜秋、黄不拉基的窝头和看不见一丁点油水、纯到不能再纯的清汤,尽管很饿,但没有一个人有胃口。
李宽水,这位李大主任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他非但没有惭愧的意思,那神态,就好像他给上级领导准备了山珍海味、满汉全席一样,很是得意。
扫了一眼“满汉全席”,王铎道:“李主任,把这些撤了吧。”
领导们不饿,李宽水理解的极为正确,他立刻高高兴兴地让大师傅,一位农村大妈把“满汉全席”利利索索给撤了。
不饿那就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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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〇四章 张扬
红河湾公社很穷,但和其他公社一样,再穷也不缺房子。
到了住的地儿一看,就是赵茗荃,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他们住的地儿,条件跟刚才的“满汉全席”绝对有一拼。
“领导,不好意思啊,条件简陋点。”李宽水立刻承认错误,但那神态……
其他人都没说话,全看着王铎,王铎道:“李主任,麻烦你点事儿。”
李宽水不愧是办公室主任,态度绝对的好,他极是大气地道:“王领导,你说。”
王铎道:“你这就去,让人抓三只鸡、三四斤鱼……”
王铎说完,李宽水看着王铎,神色有些茫然,好像没听懂。
王铎又道:“价钱是正常的两倍,立刻就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王铎这话一说,李主任脸上的茫然之色立刻一扫而空,他有些吃惊地问道:“真的?”
扫了一眼屋子,王铎又道:“再把屋子收拾收拾,花多少钱,还是加倍。”
李宽水的俩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但又有点怕受伤害的样子。
这时,卫明华拿出一百块钱,递给了李宽水。
王铎道:“李主任一看就是个实在人,钱我们提前付了。”
拿到钱,李主任立刻恢复了平静,他问道:“领导,天天这样?”
点了点头,王铎道:“天天这样。”顿了顿,又道:“当然,要是你觉得不妥,我们可以自己出去买。”
跟变魔术似的,钱没影了,李宽水道:“没什么不妥,我马上去办!”
李宽水把领导们请到了会议室里先坐会儿,然后,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过了十八分钟三十二秒,李宽水和厨房农村大妈一起来了。
李宽水左手拎着鸡,右手拎着鱼;农村大妈的两手也没空着,全都满满的。
进到会议室,李宽水和农村大妈把东西都放到了大桌子上。
卫明华过来,一样一样地检查。
看到卫明华的神态,李宽水心里后怕,得亏自己态度端正,没有以次充好,这丫头漂亮到不行,可一看就是个行家。
检查完了,卫明华道:“东西还行。”
李宽水满脸堆笑,道:“这次有点急,下次一定全挑最好的给你们送来,包领导满意。”
卫明华去做饭,李小影和刘明星也跟着去帮忙。
就在这时,几个女人来了,李宽水出去,领着那几个女人去收拾屋子。
人都出去了,赵茗荃道:“我们是不是太张扬了?”
搂住赵茗荃的腰,亲了一口,王铎笑道:“比这更张扬的事儿我们干的还少吗?”
赵茗荃道:“可这里是老百姓。”
王铎道:“老百姓也是人,没什么不同,有好有坏,惹着了我,照样收拾。”
掐了王铎一下,赵茗荃道:“你不许胡闹!”
这下,有点暧昧。
王铎双手压住赵茗荃的臀瓣,低声调笑道:“姐,你越来越滛荡了。”
王铎说的没错,赵茗荃二十八了,正是熟透了的年纪,而且身体里的欲望被王铎彻底开发了出来。
王铎只要稍微一碰,便情难自已。
赵茗荃不说话,偏着头,看着外面。
屋里黑,外面的人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再说,整个公社大院就那几个人,全都在忙活呢。
抱着赵茗荃,王铎蹭了几下,便把赵茗荃翻了个身,从后面搂着。
双手从赵茗荃衣襟的下摆伸了进去。
赵茗荃的全身都是极品,现在抚摸赵茗荃,王铎还是会有干渴的感觉。
双手捏住尖笋型的丰润大||乳|,王铎的喉咙间立刻滚过一阵干渴的热流,而赵茗荃也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身子。
做这事儿,环境很重要,这一刻,这里,就很刺激。
赵茗荃的双手扶在了窗台上,脸埋在了手背上。
这个样子,外面的人看不到,而王铎对外面的情况则可以一览无余,所以,赵茗荃可以安心地享受,不必怕被人撞见。
隔着裤子来回抚摸着赵茗荃浑圆之极饱满之极的大臀,王铎鼻息间喷出的热流刺激得赵茗荃浑身哆嗦,滚圆笔直的大腿紧紧地夹成了一条线。
赵茗荃的大臀高高撅起,裤子退到了腿弯处,屋子里登时闪烁着一片片耀眼的白光。
大龙齐根没入,赵茗荃闷哼了一声。
这里,得速战速决。
十几分钟后,赵茗荃打横坐在王铎腿上,头靠在王铎的胸膛上,体味着最后的余韵。
实际上,最让赵茗荃沉醉的不是激|情最浓烈的一刻,而是这一刻,那种温馨的满足感更让赵茗荃沉醉。
好一会儿,脸颊上的艳色渐渐平息下去,赵茗荃道:“王铎,过两天就把小影送回县里去,妈妈想孩子很苦的。”
点了点头,王铎道:“我本来就没打算让她来,是她坚持要来的。”
显然,李小影这是怕王鼎文打击报复,赵茗荃来气了,她坐起来,道:“这个王鼎文也太不像话了!”
王铎笑道:“是不像话,王鼎文会遭报应的。”
赵茗荃一惊,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王铎笑着把赵茗荃搂紧了,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李小影的那位老公爹想做什么。”
赵茗荃立刻反应过来,她问道:“怎么回事儿?”
轻轻抚摸着赵茗荃的肩头,王铎道:“姜是老的辣,李小影的公爹可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在王铎的有意培训之下,赵茗荃的政治敏感性那是噌噌地上上窜,她问道:“你是说郭文亮要整王鼎城和张铁?”
“这是必然的。”点了点头,王铎道:“实际上,郭文亮既然趁火打劫,也就没有退路了,但他还最后抱了一线希望,希望可以没事儿。”
说到这儿,顿了顿,王铎又接着道:“郭文亮这个人还是差了一点火候,他上次得了便宜,就该宜将剩勇追穷寇,一举把王鼎城和张铁这些人全部扳倒才对。我看以王鼎城、张铁等人的品性,如果他们不倒,郭文亮一家人是绝没有好果子吃的。”
赵茗荃又要坐直身子,但王铎手臂一紧,道:“有话说话,别乱动。”
赵茗荃气的打了王铎一下,然后问道:“郭文亮有什么能耐把王鼎城和张铁等人扳倒?”
王铎道:“那事儿结束后,郭文亮应该偷偷把蒋朝文的蠢行散布出去,不仅要在县里传播,还要散布到市里去。”
赵茗荃想了想,也就明白了王铎的意思。
第一卷 二〇五章 回家
消息散布出去,会有几个后果。
首先,这将会直接对蒋朝文的精神造成巨大的打击,仅仅这一方面,有什么后果就难说。
其次,蒋朝文一定认为这是王鼎城和张铁等人散布的,这将彻底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斗争不会平息下来。
最后,是这件事儿传到市里领导耳中的影响。
这三个后果汇聚到一起,蒋朝文调离大梁县几乎就是肯定的,而蒋朝文的调离也就意味着市委书记陈光然的怒火。
陈光然盛怒之下,必然要出手直接灭了大梁县的本土派势力,采取的法子或是把王鼎城和张铁整倒,或是把直接调离大梁县。
总之,只要陈光然怒了,大梁县的本土派势力必将土崩瓦解,至少也不再是王鼎城和张铁等人的天下了。
这样一来,郭文亮一家至少不会被王鼎城和张铁打击报复了。
赵茗荃道:“郭文亮身在局中,难免患得患失。”
点了点头,王铎道:“王鼎城把李小影派过来,是想恶心我,挑拨老郭家和我的矛盾,但他没想到,这会促使郭文亮下了跟他们干到底的决心。”
眉头微微皱了皱,赵茗荃道:“这么说,小影这次坚持要来,是郭文亮的意思?”
王铎道:“郭文亮这是给王鼎文凑材料呢。”
赵茗荃沉默下来。
知道赵茗荃沉默的理由,过了会儿,王铎问道:“姐,对我这么没信心?”
说实话,赵茗荃还真没信心,王铎是个太过率性的人,能束缚他的只有亲情。
赵茗荃还是不说话。
轻轻叹了口气,王铎道:“姐,我太好色,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在李小影身上,我一定尽力。”
王铎没敢把话说死。
赵茗荃的性格是很固执的,这样的人性格中都有极为死性的一面。诚实,是跟赵茗荃相处要尽力遵守的。如果诚实,即便做了什么让她极为反感的事情,严重的程度也会大大降低。
赵茗荃没说话,心里忽然空落落的,她用力抱紧了王铎。
饭没好,房子先收拾好了。
看到李宽水走过来,王铎把赵茗荃抱起,放在地上,笑道:“那位李主任来了。”
赵茗荃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李宽水进来的时候,看到赵副县长和王副局长正在面对面地坐着谈工作。
李宽水道:“房子收拾好了,二位领导过去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让她们收拾。”
这么短的时间里,房子不可能大变样,但收拾的干干净净,被子褥子又都是新的,至少是可以住人了。
按照王铎的交待,房子收拾出了三间,他一间,刘明星一间,三个女人一间。
之所以这么安排,主要是为了李小影考虑的,这至少能让李小影的丈夫将来少些猜疑。
看了看,赵茗荃道:“李主任,谢谢你啊。”
脸不红,心不跳,李宽水道:“哪里话,应该的。”
赵茗荃又对那几个大嫂大妹子谢了个遍,她本想把她们全都留下来吃饭,但这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别的原因,东西太少了,不够吃。
又过了会儿,饭菜做好了,鸡和鱼,都用大盆装,香气四溢。
李主任的喉结不停地滚动着,王铎邀请道:“李主任,来坐下吃点。”
那边,厨房大妈已经愉快地接受了赵茗荃的邀请。
厨房大妈可以,但李宽水不行,这要是坐下了,以后怎么好收黑心钱呢?
“我吃过了,我吃过了!”李主任赶紧摆手,这一刻,他身上的羊皮没了,但露出来的也不是狼。
王铎过去,把李宽水按在了凳子上。
这时,卫明华把一瓶西都大曲放在了桌子上。
酒是王铎特意让卫明华去买的,这次,他带来了二十瓶西都大曲。
在李宽水的世界里,西都大曲那就是最好的酒了,比王母娘娘举办蟠桃盛会的酒还好喝一万倍。
屁股和凳子之间沾了强力胶水,不用王铎拿手按,李主任现在就是想起来也站起不来了。
酒没喝上几口,李宽水就把钱的事儿彻底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眼里只有酒,只有鸡,只有鱼。
――――
天蒙蒙亮的时候,赵茗荃起来了,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推了推睡在她右边的李小影,低声道:“小影,醒醒。”
李小影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神色很是茫然。
赵茗荃道:“小影,起来,我让王铎送你回县城。”
腾地一下,李小影坐了起来,彻底清醒了过来。
反应了过来,李小影道:“赵姐,来了就回去,这不好吧?”
赵茗荃笑了,道:“行了,别撑着了,快起来。”
李小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麻利地起来穿衣服。
昨晚上,李小影想孩子,半夜都想哭了。
赵茗荃下地,打开门出去,到了王铎的房门前,啪啪地敲了起来,然后道:“王铎,起来,送小影回县城。”
王铎从屋里出来,去检查车。车检查完了,李小影也把昨晚的饭菜热好了。
天阴阴的,早走早到早好。匆匆吃了几口,两人就上路了。
批了扑嗵,开了六十多里,再有二十几里地就到柏油路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又向前开了二三里,王铎最先发现了,前面怎么是白茫茫的一片?
吉普车在河岸边停下。
王铎和李小影打开车门,两人从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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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〇六章 抬车
站在河岸边,李小影也傻了。
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平时只有十几米宽,可这会儿,不知哪儿来的水灌倒了小河里,使得河水漫过了河堤,把路面整个淹没了四五十米。
根本不用试,吉普车绝对过不去。
唉,王铎叹了口气,这要是晚一天来就好了。
“回去吧。”
李小影没动,眼泪又下来了。
“再哭我摸你屁股。”
奔地一下,眼泪立马缩了回去,李小影乖乖地跟着王铎上了吉普车。
往回开了十多里,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
突然,吭哧一下,吉普车陷进了泥坑,熄火了。
王铎把又把车启动,但不行,开不出去。
忽然,王铎开始脱衣服,他先把上衣脱了,接着把背心也脱了。
后面,李小影吓坏了,她瑟缩在一角,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最后,王铎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个裤头,然后他打开车门,冲进了风雨中。
直到这时,李小影才从恐惧中解脱出来,原来王铎不是要把她那啥。
王铎来到车前头,双手扣住保险杠,一声低喝,把吉普车抬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后退,把吉普车从泥坑里拽了出来。
吉普车里,李小影从雨帘的缝隙里,偷偷地盯着王铎看。
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原来王铎是这么强壮。
李小影感到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热。
车门一开,王铎上了车。
这会儿,李小影的整个身子都缩在了座椅后面。
过了会儿,王铎道:“行了,别躲着了,坐好喽。”
李小影慢慢直起腰,见王铎已经把衣服穿整齐了,她这才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李小影第一眼就看见了一条拧干的裤头,她的脸颊又开始火烧火燎的。
接下来,还算顺利,王铎没再脱光了下去抬车。
离红星公社大院还有十五六里,王铎把车停下。
这会儿,李小影已经彻底不怕王铎会把她那啥了,她相信王铎是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李小影问道:“怎么了?”
王铎道:“我要把裤衩穿上,你愿看就看,我不拦着。”
这个混蛋!
李小影满脸通红,赶紧把身子缩了起来。
这个时候,李小影活像一只小猫,王铎很是邪恶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脱裤子。
王铎把湿裤衩穿上,是为了以防万一,这要是被赵茗荃给发现了,解释不清,那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何况,最要的,脱衣服抬车绝不能被发现。
李小影缩在椅背后,听着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着。
穿好了裤子,王铎回过头来看了李小影一眼。
李小影还在那儿缩着呢,头低的不能再低,后脖颈嫣红嫣红的。
王铎不由咽了口吐沫,他不敢再挑逗这个小媳妇,怕逗出火来。
车又开动了,继续在风雨中行进。
――――
赵茗荃睁开了眼睛。
卫明华趴在一旁,双手支着下巴,正看着她。
赵茗荃微笑道:“醒了?”
卫明华道:“我又没喝酒。”
上午,红河湾公社的干部们鼻子都挺灵的,闻着味全来了,全都来向蹲点的赵副县长汇报工作,就连那位“重伤在身”的党委书记都来了。
赵茗荃毫不吝啬,干脆让李宽水买来一头二百来斤的肥猪宰了,给这些跟饿狼一样的干部打打牙祭。
吃喝完了,剩余的猪肉下水什么的,又给干部们全都分了。
这样蹲点的县领导,红河湾的干部们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而且,显然,赵副县长花的也不是公家的钱。
县领导就是这么花公家的钱,都会得到红河湾干部们的衷心拥戴,何况,赵茗荃花的还是自己的钱!
气氛很热烈,赵茗荃盛情难却,就跟着也喝了不少。
赵茗荃笑了笑,她知道卫明华对这些公社干部有些不满,连带着对她也有些不满。
抬起手,抚摸着卫明华的发丝,问道:“不好好躺着,看着我干嘛?”
躺下,头枕在赵茗荃的左肩头,卫明华道:“喜欢姐。”
赵茗荃温柔地抚摸着卫明华的头,她和卫明华的感情因为王铎而起,逐渐深厚,现在已经到了不因王铎而存在的程度。
她们,是姐妹,是比姐妹还亲的亲人。
“姐,他好像想要那个李小影。”忽然,卫明华说道。
赵茗荃苦笑,问道:“干嘛说这个?”
卫明华道:“姐,我觉得他喜欢就好。”
赵茗荃愕然,问道:“你给他当说客?”
卫明华道:“我怕姐难过。”
赵茗荃道:“怕我难过,那你为什么不去说他?”
卫明华道:“我觉得没什么,他高兴就好。”
赵茗荃苦笑,道:“这样下去,不知道他身边会有多少女人。”
卫明华道:“他对我们和对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不论他有多少女人,对我们都不会变的。”
这个,赵茗荃也相信,而这也是她们对王铎这么好这么纵容的根本原因。
顿了顿,卫明华又道:“他要李小影,我看只是想玩玩而已。”
“玩完”,还“而已”!
赵茗荃彻底无语,许久,叹了口气,道:“他会害人的。”
卫明华不说话了。
沉默中,忽然,赵茗荃明白了,她理解了卫明华。
卫明华就像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小孩子,极度敏感,极点渴望家庭的温暖,为了维系家庭,她可以无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赵茗荃已经知道了卫明华的过去,她万分疼惜地搂紧了卫明华。
忽然,赵茗荃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随即骂道:“死丫头,你干什么?快把手拿开!”
卫明华的小手贴着她睡裤的边缘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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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〇七章 担心
和王铎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什么都做过了,可没有王铎,别说这种事了,就是亲吻也从没有过。
“姐,我想试试。”
赵茗荃的身子一下子软了,浑身上下没有了一点力气。[en2]
不知何时,两人头颈相交,赵茗荃的手握住了卫明华的胸,她们很快就点燃了彼此,都剧烈地喘息着。
忽然,就在赵茗荃神飞天外之际,卫明华猛地抬起了头,叫道:“王铎回来了!”
王铎怎么会回来?
赵茗荃发愣的当儿,卫明华跳下地,赤着脚,跑到了窗户前,撩起了窗帘向外看去。
“是他回来了!”卫明华惊喜地喊道。
赵茗荃反应了过来,急道:“死丫头,快收拾收拾!”
卫明华不解,问道:“怕什么?”
赵茗荃急死了,赶忙手忙脚乱地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气喘匀就行了。
赵茗荃手忙脚乱忙活的当儿,嘎吱一声,吉普车停在了窗外。
这功夫,卫大小姐已经穿上了鞋,过去把门打开了。
李小影先钻了进来。
赵茗荃也下地了,她把毛巾递给了李小影。
李小影没怎么淋雨,星星点点,擦擦头脸就行了。
李小影擦完了,赵茗荃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李小影道:“路让水给淹了,过不去。”
赵茗荃道:“快上炕,别凉着了。”
王铎没过来,回自己屋了。
过了会儿,王铎换好了衣服,这才过来。
赵茗荃道:“明华去厨房给你们做饭去了,你过去看看。”
王铎点了点头,又出去了。
厨房不远,只有十几米。
王铎进了厨房,卫明华那儿正忙活呢。
东西大部分都分了,但还留下了一些,足够他们吃的。
电是严格控制的,白天再黑,一般也不开灯。
灶下的火光闪动,映红了卫明华的脸颊。
王铎进来后,就坐在一旁,看着卫明华忙活。
天凉,主要是做一个热汤,其他都是熟食,还有些菜热热就可以。
添好汤,等着开锅就可以了。
忙完了,卫明华一转身,坐进了王铎的怀里,亲了亲王铎的嘴唇,道:“你回来真好。”
王铎心头暖暖的,他搂着卫明华的腰,静静地坐着,一同看着灶下闪动的火光。
过了会儿,卫明华道:“我跟姐说了,你要是想要李小影,姐那儿问题不大。”
王铎吃了一惊,详细问过了之后,他沉默了下来。
卫明华担心了,她小声地问道:“王铎,怎么了?”
王铎搂紧了卫明华,道:“对不起。”
卫明华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说对不起?”
王铎没有回答,他搂的卫明华更紧了。
感受到了王铎心中的爱怜,卫明华不问了,她也搂紧了王铎。
――――
霹雷闪电,大雨瓢泼。
王铎醒了,但不是让霹雷闪电惊醒的,而是让尿给憋醒的。
王铎摸黑下地,趿拉上鞋,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他要站在门口撒尿。
就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闪电像一柄从天而落的巨斧,似乎要把天地整个劈成两半。
天地如白昼,惨白色的白昼。
王铎心志如钢,霹雷闪电不论如何剧烈,都根本吓不到他分毫,但这一刻,王铎突然感到心惊肉跳。
闪电消失了,天地又如墨染。
雨太大了,瓢泼,在这儿已不是形容词,而是准确的描述。
王铎愣愣地站在门口,任着风雨打湿了赤裸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忽然,王铎动了,他尿完了尿,没有关门就回到炕边。
王铎没上炕重新躺下,而是穿起了衣服。
穿好了衣服,王铎又找到雨鞋穿上,然后又穿上雨衣,就走进了风雨中。
王铎走到隔壁,抬手轻轻敲门。
王铎敲门,最先醒的是卫明华,跟着,赵茗荃和李小影也都醒了。
赵茗荃抬起身,问道:“谁?”
王铎道:“姐,是我。”
一听是王铎,卫明华爬起来就下地去开门。
一旁,李小影张大了嘴巴,因为卫明华没有披外衣,上身只穿了件小背心,根本挡不住多少肉。
门开了,王铎走了进来。
这时,赵茗荃也起来了,她不像卫明华这么没心没肺,穿上了外衣。
知道王铎来绝不是想干坏事,王铎不可能这么荒唐,赵茗荃问道:“王铎,出了什么事儿?”
王铎道:“姐,你过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儿。”
赵茗荃道:“你等会儿。”
赵茗荃把雨鞋穿上,然后披着雨衣,跟王铎过去了。
进到屋里,赵茗荃问道:“怎么了?”
王铎道:“姐,雨太大了,我感觉很不好。”
赵茗荃一惊,问道:“你觉得会开坝?”
点了点头,王铎道:“不管会不会,我觉得都应该防患于未然。”
赵茗荃严肃起来,她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姐,我们……”
赵茗荃素来信服王铎,何况对王铎的担心,她只会比王铎更担心。王铎说完,赵茗荃想了想,就道:“就这么办。”
起言立行,王铎转身出了屋,向值班室走去。
第一卷 二〇八章 大雨
今晚在公社值班的是办公室主任李宽水,晚饭的时候,王铎还跟李宽水喝了两杯。
农村不比县城,不说家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像王铎、李宽水这样单独睡的大老爷们,那门是从不知道插上的。
没这个习惯。
王铎推门而入,把李宽水弄醒。
李宽水清醒的很快,因为王铎直接把湿漉漉的冰凉的雨衣盖到了李宽水的脸上。
“你干嘛?”李宽水相当的不满。
王铎道:“李主任,雨太大,赵副县长觉得可能出事儿,你立刻去把张书记李社长以及公社所有的干部全都叫来。”
这要不是这些天吃吃喝喝,便宜占的太多了,李宽水肯定鸟都不鸟,接着睡,再烦,立马开骂。
李宽水道:“王副局长,没事儿,就是有什么话,咱明儿天亮了再说。”
“去,立刻去!”
蓦地,李宽水一激灵。
王铎的目光冰冷,声音里更透着一股冷森,李宽水的感觉很清晰,他最好是听王铎的话。
李宽水顶着雨走了,赵茗荃、卫明华和李小影,还有刘明星,也都过来了。
李宽水走了不到十几分钟,党委书记张鸣歧和社长李奉山一前一后都来了。
时间这么短,显然,张鸣歧和李奉山不是李宽水叫来的,是他们自己来的。
大家不约而同,都感到不对劲,不对劲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赵茗荃问道:“张书记、李社长,雨太大了,你们看怎么办?”
张鸣歧和李奉山只是感觉不好,在家睡不着觉,但要让他们现在就采取什么行动,他们根本想都没想过。
张鸣歧和李奉山相互看了看,他们都不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张鸣歧问道:“赵副县长,你说该怎么办?”
赵茗荃道:“如果就我们这儿下这么大的雨,那再大,问题可能也不大,但要是上游一些地方也下这么大的雨,那问题就可能极其严重。”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同意,他们都看着赵茗荃。
这不是商量的时候,真要出事,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必须争分夺秒,赵茗荃道:“张书记、李社长,处于危险地区的群众必须立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愣了。
他们公社不是没开过坝,闹过水灾,但最大的水灾也就是把庄家淹的多了些。
转移群众也有过,但那都是极个别的情况,更是极个别的村子才转移,而且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大水把村子整个淹了的情况,但看这位赵副县长说的,要转移的可不是一两个村子。
今年的雨水是有点大,赵副县长说的也有道理,担忧更是应该的,但这么大的动静……
张鸣歧和李奉山又对视一眼,他们都有心不理,但这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这几天,他们都没少来蹭吃蹭喝,这就是俗话说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何况,他们来蹭吃蹭喝,人家赵副县长可一点意见都没有,他们感觉的出来,赵副县长心里绝没有讨厌他们看不起他们的意思。
人心都是肉长的,红河湾是有骂领导的光荣传统,但那也得分谁。红河湾的人绝不是真的驴性,谁好谁坏,他们分的清着呢。
李奉山为难地道:“赵副县长,我们知道你是为我们红河湾好,但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办。”
赵茗荃问道:“李社长,不好办的原因在哪儿?”
李奉山道:“赵副县长,多着呢,不说别的,那些猪羊鸡鸭就不好办。”
赵茗荃道:“张书记、李社长,这样,需要转移的村子,把家禽家畜都杀了吃肉。如果过后村子没被水淹了,那就算我自己请客,你们统计出个数字,群众因此而损失多少,我都给补上。”
张鸣歧和李奉山都目瞪口呆,不过,他们相信赵茗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