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爷"太残暴 "爷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慕寒瑾浅笑道点头,和她一同走出帝寝殿,冷千叶跟在慕寒瑾身侧,三人足尖轻点,离开了皇宫。
太后寝宫,男子端坐与主位上,邢芷烟躬身立在一旁。
“主上,摄政王并未怀疑您的身份。”邢芷烟低声说道。
“是吗?”男子一改适才温润的笑容,眉眼间露出一抹冷然,“越是如此,越值得怀疑。”
“主上的意思是,她压根就不相信您?”邢芷烟连忙问道。
“嗯,不过,她想要演戏,那我便陪着她演演又何妨?”男子沉声道。
“属下明白。”邢芷烟侧眸,看着身侧男子的容颜,复又想起同样容颜的人,不免闪过一抹黯然。
凤傲天抱着凤胤麒回到摄政王府,冯公公见主子回来,老泪盈眶,迎上前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嗯。”凤傲天点头,径自回了寝宫,慕寒瑾与冷千叶随即跟上。
凤傲天将凤胤麒放在床榻之上,接着拿起一旁的朱笔,写下药方,接着看向慕寒瑾,“去吩咐人将这些草药备齐,放于浴桶内蒸煮。”
“是。”慕寒瑾接过,随即便转身。
凤傲天抬眸,看向冷千叶,“这两日你也累了,且先回去歇息,待此事处理完,本王自会去寻你。”
“是。”冷千叶垂首应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恭敬地向凤傲天行礼。
凤傲天看着他突然的转变,不免觉得奇怪,想着难道她不在的这些日子,府内发生何事了?
冷千叶踏出寝宫,接着便回了清辉阁。
凤傲天见慕寒瑾疾步走了进来,抬眸,看向她。
凤傲天伸手,他上前,将手放在她的掌心,“怎么了?”
“乏了。”凤傲天未曾料到,会出现如此的变故,那个人当然不是先皇,不是她的皇兄凤傲云,可是,他为何与皇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呢?
慕寒瑾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的怀中,“若是乏了,便小憩会,待草药备好,我去为皇上擦身。”
“好。”凤傲天点头,接着靠在他的怀中,阖眸小憩。
慕寒瑾垂眸,看着她安然地睡颜,嘴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地笑意,这些时日的思念挣扎纠缠,如今,在此刻,在她这样靠在自己怀中时,已经觉得微不足道。
不一会,冯公公便步入寝宫,看着凤傲天正靠在慕寒瑾怀中闭目养神,连忙蹑手蹑脚的上前,“慕侍妃,都备好了。”
“嗯。”慕寒瑾点头,接着将怀中的人儿不舍地正欲放在软榻上。
凤傲天已然睁开双眸,笑吟吟地看向他,勾着他的颈项,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地吻,接着下了软榻,转身,自床榻上将凤胤麒抱起,出了寝宫。
慕寒瑾坐与软榻上,伸手抚摸着自己凉薄的唇瓣,似是有她的温度,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雅致的容颜,凭添了几分斑斓的色彩,他随即起身,抬步,跟上她的步伐,二人行至暖阁。
浴桶内放着药材,凤傲天将凤胤麒身上的龙袍褪去,将他放入浴桶内,接着盘膝而坐,双掌打在他的胸前。
慕寒瑾亦是坐与凤胤麒的背面,双掌凝聚内力,打在他的后背上。
蓝璟书与慕寒遥二人相继道别,慕寒遥领着大队人马向边关走去,而蓝璟书则是坐着马车,向京城出发。
胸口的伤势还未痊愈,伤口亦是刚刚愈合,因着马车的颠簸,他伸手,抚摸着胸口,额前噙着浅浅地汗,微微阖上双眸,脑海中却浮现出山洞内的情形,他猛地睁开双眸,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自个怎会做这样的梦?
他将车帘掀开,一阵清风吹入,吹散了他身上的些许的蒸热的气息,他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坐回马车。
慕寒遥带着人马加速前进着,他带着的五万人马,离开两淮之后,因着,从未有过如此的强度训练,故而,有些承受不住,有些士兵趁着不备,便要偷偷地逃离。
慕寒遥看着眼前不安分的士兵,想起凤傲天的话,杀了四万还有一万,难道,他回到边关,便要一路杀人吗?可是,军法大于天,若是妇人之仁,之后害的还是他们。
他狠下心来,将临阵脱逃的全都杀了,这一次,震慑了不少的士兵。
夜色渐浓,凤傲天缓缓收起功力,抬眸,看到凤胤麒的面色已经缓缓地恢复了些气色,稍稍松了口气。
慕寒瑾亦是收起功力,抬眸看着她,“皇上算是救回来了。”
“这几日便让他在王府歇着吧。”凤傲天上前,将凤胤麒自浴桶内捞出,扯起身旁的长袍,将他裹了起来。
慕寒瑾浅笑着点头,“这太上皇今日前去了金銮殿,满朝文武百官一致请先皇重新掌权。”
“那又如何?”凤傲天挑眉,“先皇已然仙逝,即便回来,亦是太上皇,也不可能重新掌权,他想要将本王拉下台,那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明儿本王便上早朝,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在本王面前造次。”
“王爷……”慕寒瑾看向凤傲天,“臣陪你用膳吧。”
“去你的清辉阁。”凤傲天浅笑着,随即,二人一同将凤胤麒送回寝宫,便去了清辉阁。
凤傲天与慕寒瑾刚入清辉阁,便听到秋扫落叶的声音,她随即斜靠与一侧的石壁上,便见碧水寒潭之上,一人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她微微挑眉,看向身侧还未来得及褪去官袍的慕寒瑾,“同样是一身紫衫,有人穿着便多了几分明艳,有人穿着便多了几分华贵。”
冷千叶听到声音,随即收剑,翩然旋身,落于凤傲天面前,看着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他寒玉般的冷眸闪过一抹漠然,并未说话。
凤傲天见他又恢复那淡漠的模样,也不计较,牵着慕寒瑾的手,二人步入竹林下。
欢喜连忙上前,“奴才参见王爷。”
“备些酒菜来。”凤傲天俊秀的容颜闪过一抹浅笑,“这次前去两淮,收获颇丰。”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心情不错,并未被那莫名出现的先皇打扰,温声附和道,“两淮的官员杀得不足三成,隐藏在暗处的十万人马,杀得不足五万,官盐全数寻出,更解决了边关一年的粮草。”
“果然何事都瞒不了你。”凤傲天举杯,一饮而尽,突然想起邢无云来,嘴角勾起一抹狂放的笑意,“可惜啊,有人不在。”
“王爷如今有臣陪伴,还想着旁人?”慕寒瑾眉目流转,薄唇微勾,举杯,与她共饮。
凤傲天又是低声一笑,“只许你几人一同饮酒,还不许爷提提?”
“他如今可在回京的路上。”慕寒瑾已然得到了消息,接着说道。
“本王的府邸可不是随意进的。”凤傲天也未料到,那个一向避之她而不及的浪荡子,如今,竟然缠着她,非要跟在她的身旁。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爷若是想要知晓夜魅晞的近况,臣……”
“不必。”凤傲天抬眸,看着远处的星际,“该回来的人,总有一日会归来。”
慕寒遥亦是抬眸,眺望着远方,是啊,该离开的人,总有一日会远去。
凤傲天抬眸,看向冷千叶,“跟本王共饮一杯如何?”
冷千叶看向凤傲天,接着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凤傲天低笑一声,接着豪爽饮下。
“冷千叶,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将你囚禁与王府,日夜折磨吗?”凤傲天注视着冷千叶的容颜,终于转到了这个话题,如若她不说,他们之间总会存在着一个打不开的结。
冷千叶微微一怔,放下杯子,微微抬眸,看向她,“王爷请说。”
“嫉妒。”凤傲天举着杯子,指着他,“你可知我皇兄是如何死的吗?”
“先皇?”冷千叶看向凤傲天,摇头道。
“是被他最爱的皇后害死的,这两年来,本王一直寻找着她谋害皇兄的证据,可是,一直未果,你可知最爱的人被害死的滋味是什么吗?”凤傲天似是诉说着这具前身的痛苦,“她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中,无法自拔,所以,她嫉妒那个女人,更痛恨自己的无能,她不止一次地问自己,那个女人为何能得到皇兄的爱,却不好好珍惜,还要下此毒手,所以,她要让那个女人痛苦,让那个女人也尝尝得不到最爱的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是什么滋味,很不幸,被那个女人爱着的你,便成了本王发泄的对象。”
冷千叶静静地听着,忍不住一阵冷笑,哈哈,原来他这两年的苦楚不过是因为这个?他觉得很可悲,抬眸,看向凤傲天,“你是个疯子。”
“嗯,你说对了,本王就是疯子。”凤傲天复又斟满酒,一饮而尽,“你可有爱过?”
冷千叶寒冷的眸光闪过一抹茫然,他爱过吗?没有,他从来没有爱过。
“你若未真心爱过,你便不知得而得不到的痛苦,你也不会知晓这种折磨是有多么的让人抓狂。”凤傲天扬声一笑,“冷千叶,这两年来,是本王欠了你,本王可以应你一个要求。”
慕寒瑾呆愣在原处,看着她眉宇间的忧伤,他知晓,她内心的痛苦挣扎,这些年来,她将自己感情淹埋地太深太压抑,故而,才会做出如此偏激的行为,他在想着,如果当初,换做是他呢?也许,他会做出比她更疯狂的事情来。
他抬起双手,将凤傲天手中的酒杯放下,将她的手紧紧握着,看向她,“王爷,如今还痛吗?”
凤傲天微微一怔,痛吗?她从未痛过,只因,那个人不是她,可是,若未通过,为何会有如此切身的感受?她不禁问自己,在作为李影的时候,她有爱过吗?
她转眸,看向慕寒瑾,“有你陪在爷的身边,爷便不会痛。”
慕寒瑾眼眸中闪过一抹柔光,转瞬,却被那心疼掩盖,他还能陪她多少时日,那么,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又有谁会陪着她,与她一同捱着,痛着呢?
冷千叶看着凤傲天,他有想过种种的原因,却未料到竟然是如此可笑的原因,他猛然起身,看向凤傲天,“臣请王爷让臣离开。”
凤傲天看向他,“去边关吧,那里需要你。”
“是。”冷千叶正有此意,也许,在那里,他才能找回自己,找回这两年所失去的。
“冷千叶,本王给你三年的时间,你若是能将栖国给本王踏平,本王便许诺你一世的自由。”凤傲天眸光忽然变得冷沉,冷声说道。
冷千叶明显一愣,她话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他连忙跪在地上,“臣领旨。”
凤傲天浅笑道,“你前去边关需要多少时日?”
“王爷准许臣何时出发?”冷千叶计算着时日。
“明日便走吧。”凤傲天明知有些人是留不住的,即便留着,也不得所用,倒不如放他而去,或许会有另一番的收获。
冷千叶沉寂了两年的希望,在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他可以离开这个京城,可以去边关,可以完成父亲的遗愿,想到这处,心情抑制不住地高兴。
凤傲天能感受到冷千叶的喜悦,她举杯,“三年之后,爷等着你凯旋而归。”
“是。”冷千叶爽快地举起酒杯,第一次,恭敬地敬酒。
凤傲天一饮而尽,接着看向慕寒瑾,“今儿个便留给你们说说话吧,爷乏了,先回寝宫。”
“好。”慕寒瑾起身,扶着她,“臣送你回寝宫。”
“爷有那么不中用吗?”凤傲天扬声一笑,接着足尖轻点,便离开了清辉阁。
慕寒瑾与冷千叶复又坐下,他举杯,“恭喜冷大哥重获自由。”
“是啊,我终于可以离开了。”冷千叶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慕寒瑾亦是这些年来,第一次觉得轻松自在,“冷大哥若是前去边关,大哥定然最是欢喜。”
“嗯,你适才说王爷给了你大哥五万的人马?”冷千叶想到这处,着实兴奋。
“是,不过,依着大哥的性子,还有那五万人马的懒散,怕是,带回去的还不知多少。”慕寒瑾显然已经料到。
“不管多少,有总比没有的好。”冷千叶一想到能够带兵打仗,便异常地兴奋。
慕寒瑾看着他,“冷大哥,三年之后,再相见!”
“你的情况确定不用告诉摄政王?”冷千叶想到三年,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生中的短短几年而已,可是对于慕寒瑾,可能确实最后的日子。
“不用。”慕寒瑾摇头道。
“好,那三年之后,我一定要看着你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冷千叶抬手,拍着慕寒瑾的肩膀。
“好。”慕寒瑾浅笑道,二人相视而笑,接着举杯共饮。
凤傲天回到寝宫,远远便看到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的凤胤麒,她想起,离京之前,每次她回寝宫,这个小家伙便会欢喜地向她扑来,可是,如今,却是如此安静地躺在这处?
她缓步上前,将身上的外袍褪去,接着上了床榻,将他抱在怀中,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将毒药送给他,还为了自己能够登上皇位,却还是甘愿喝下了毒药,那时的他,在想些什么呢?
凤傲天觉得自己是孤寂的,从来不知道亲情是何物?也从来没有人如此关心过她,当夜魅晞走时,他对自己的不舍,让她心生感动,乐菱为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让她心生感激,慕寒瑾为了她,勇敢地跨出自己的牢笼,让她心生感怀,这个小家伙,为了她,甘愿如此,她如此一想,原来,她在这个世上,并不是寂寞的,还有人关心着她,在乎着她,不是吗?
曾经她的心是冷的,可以无所顾忌,可以嗜血杀人,因为,她觉得人性都是冷的,在她的世界,温暖二字,她从不知该如何诠释,可是,如今,她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
酒过三巡,冷千叶看向慕寒瑾,“去吧,我也好好歇息一个晚上,明日出发。”
“出发前去看看老夫人吧。”慕寒瑾接着说道。
“好。”冷千叶点头,看向他,“我虽然不明白何为爱,但是,第一次觉得她很可怜。”
慕寒瑾看着冷千叶,“她不需要同情,也不可怜,她不过是一个需要有人好好爱她的人。”
冷千叶微微一愣,突然觉得凤傲天能够得到慕寒瑾的爱,是多么的幸福,也许,他不应该将事情想得太过于悲观。
慕寒瑾接着转身,离开了清辉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直到脚步逐渐地加快着速度,直至后来,他整个人已经飞身而去,这样的迫不及待,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随即落在寝宫外,抬步,入内,看到床榻上抱着凤胤麒安然躺着的她,这些时日的心慌,在这一刻,总素平稳下来,她终于回到了他的身旁。
凤傲天缓缓抬眸,看着向她缓缓走来的人,现在的她,急切需要一个拥抱,来填满她内心的孤寂,或许,他不是她爱的人,可是,却是她想要拼命留下的人,因为,她从来没有爱过,也不懂得如何去爱。
慕寒瑾缓步向前,每一步走的都极其认真,仿佛稍差一步,都觉得这是一种亵渎,直到来到她的面前,凤傲天看着他一身的官袍,“去将衣服换了。”
“是。”慕寒瑾垂眸,这才看到他如今还穿着紫色的官袍。
凤傲天侧眸,注视着他褪去身上繁重的官袍,换上了月牙锦袍,恢复了那个淡雅如水的模样,她微眯着双眸,浅笑吟吟地看着他。
慕寒瑾轻挥衣袖,端得是淡雅如玉,他缓缓坐在她的身侧,凤傲天便靠在他的怀中,手指不安分地挑开他腰间的腰带,滑入衣衫内,触手滑嫩的肌肤,可是,却能感觉到他太过于清瘦,她抬眸,吻着他的眉眼,他的唇,素手轻轻一弹,身上的束缚便被她轻易地撩开,露出他如玉的肌肤。
他微扬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项,她在他身上肆意的游走着,直到将他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自己的印记,抬眸,吻上他嘴张的唇,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慕寒瑾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际,轻轻地抚摸着。
凤傲天的手离开他透着迷人光泽的肌肤,十指紧扣,加深了这个吻,如今,她不能告诉她真实的身份,待时机成熟以后,她会告诉她的秘密,可是,如今,她只能如此。
慕寒瑾任由着她带着自己走向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中,就像是上次她带着自己去的那个山谷中,四处开满了洁白的铃兰,周身散发着清雅的香气。
缠绵悱恻的吻终于在两人快要窒息时结束,慕寒瑾双眼迷离地凝视着她因情动而泛红的容颜,他忍不住地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再次印上那惹人怜爱的娇唇。
凤傲天微眯着凤眸,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伸手,环上他的腰际,又是一个翻身,接着抬眸,看向他,“如今越发的大胆了。”
慕寒瑾低喘着气,“王爷,这便是臣的本性。”
凤傲天接着靠在他的怀里,手指勾起他胸前的墨发,“告诉爷,为何吐血?”
慕寒瑾心思一动,转眸,看向她,“想你了。”
凤傲天扬声一笑,“爷竟不知,你也会说这样的情话。”
慕寒瑾浅笑道,“那也是爷教得好。”
凤傲天低笑一声,“你今儿个不陪着冷千叶?”
“这几日都陪着他,该说的都说了,该道别的也都道别了。”慕寒瑾伸手,将凤傲天揽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王爷,每日,你都这样陪着臣,可以吗?”
“好。”凤傲天抬眸,看向他,笑吟吟地点头。
慕寒瑾温和的眸底闪过一抹千华,这样的时日已然不多。
凤傲天伸手,把着脉象,却是一切正常,她不禁怀疑着,他为何会吐血?已经三次了,日后还会不会?
慕寒瑾微微阖上双眸,这些时日,他从未如此安心地睡过,凤傲天抬眸,伸手,手指描绘着他的脸庞轮廓,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靠在他的怀中,也不知魅晞如今到何处了?
巫月国,因着地广人稀,故而民风甚是开放,这里属于最西北之地,夜魅晞循着捷径,快马加鞭,终于在天未亮赶到国都。
“殿下,到了。”一旁的长相清秀的女子,名为初夏,与上次潜入摄政王府的婢女香寒,乃是夜魅晞的贴身宫女,亦是从小跟随着他的心腹。
夜魅晞抬眸,看着眼前的国都,心中却是愁绪万千,抬眸,看着清冷的月色,更显孤寂,“爷,才离开你两日,便想你了,这日后,我该如何度过这些漫漫长夜?”
“进宫。”夜魅晞幽幽叹了口气,俊美妖娆的容颜恢复冷然,眸光更是透着冷寒,策马进入国都,接着行至皇宫城门处。
他翻身下马,禁卫军看到来人,连忙打开宫门,齐齐跪在地上,“参见五皇子。”
夜魅晞牵着马,缓缓步入这个牢笼,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巍峨的宫殿,他一定要成为这座皇宫的主宰者,因为,这是他为她唯一能做的事,也是他最后的希望。
来往的宫女,待看到夜魅晞时,表现出的不是欢喜,而是惊愕,似乎,眼前的夜魅晞乃是恶魔一般。
夜魅晞无视着眼前的宫女,而是缓步向前走着,每一步走得都极其地沉稳,他目不斜视,暗红色锦袍,将他的容颜衬托的更加的艳丽无双,初夏与香寒跟在身后,却是与有荣焉,她们的主子终于回来了,死而复生,这一次归来,必定是洗尽铅华,拼死一搏。
夜魅晞的内心存在着一丝的恐惧的,对于那个亲自送他入黄泉的母妃,他曾经最崇敬之人,如今,却对她怀着深深的仇恨,他不禁想起曾经的过往,心中依旧是没来由得一疼。
远远便跑来一名太监,看见夜魅晞,连忙跪在地上,“五皇子殿下,宸妃娘娘请您前去。”
“嗯。”夜魅晞沉声应道,接着抬步,向前走去。
抬眸,看着这熟悉的宫门,抬步宫殿,便看到一位容貌绝色的女子,眼角含笑地看着他。
夜魅晞抬步上前,立于大殿中央,恭身道,“孩儿给母妃请安!”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那绝色女子嫣然一笑,“跪下,将衣服脱了。”
------题外话------
嗷嗷嗷……亲耐哒……二更奉上……吼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o82 病美人
邢无云随即落地,看向地上的那血迹,再看向他,连忙摆手道,“我还没打中呢,你怎得就吐血了?”
凤傲天眸光微沉,心口又是一痛,抬眸,看向那清瘦的背影,自床榻上起身,缓缓向他走去,抬起他的手腕,把着脉象,眉头紧蹙,“你有事瞒着?”
慕寒瑾捂着心口,转眸,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不妨事,不过是因着武功刚刚恢复,一时承受不住,才导致如此。”
凤傲天眸光更加地冷冽,盯着他看了半晌,抬手,将他揽入怀中,接着坐与软榻上,“如此,还不好好调养着,乱动些什么?”
慕寒瑾抬眸,看向邢无云,“还不将衣服穿上。”
邢无云嘴角微撇,“怎得成了我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凤傲天冷声道,狠狠地瞪着邢无云。
邢无云无奈地走向屏风,果然,那处放着一件干净的鹅黄|色锦衣,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接着换上,转身,行至软榻旁,看向眼前的两个人,摇头道,“啧啧,瞧瞧,一个一个还都是虚弱的很。”
慕寒瑾见他穿好衣衫,一派风流,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浅浅地幽暗,接着转眸,看向凤傲天,“王爷,臣自行调息便好。”
凤傲天如今还未恢复,自知帮不上什么,便点头,接着起身,径自回了床榻。
邢无云随即起身,跟着她行至床榻旁,看着她虽然一脸的病痛与憔悴,可是,那与生俱来的冷厉霸气却丝毫未见,依旧是尊荣华贵。
他挑眉,一双桃花眼微弯,接着看向床榻内侧安静躺着的凤胤麒,“王爷,您既然无事,那皇上呢?”
“中了千年散。”凤傲天转眸,看向凤胤麒,敛去眸中的黯然,转眸,看向邢无云,“你可知千年散的解法?”
“不知。”邢无云先是一怔,复又摇头道,“这千年散失传多年,当初便无人可解,如今,更是……难上加难。”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冷厉,“爷定然会寻到解决之法。”
邢无云双手环胸,斜靠与床榻边,注视着凤傲天,想着他不过是晚了两日回来,未料到这京城竟然发生了如此热闹之事,随即低声问道,“王爷,那宫中的太上皇是真的?”
凤傲天转眸,看向邢无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虽然面色苍白,却掩盖不了她独有的气质,“明儿个你入宫便知晓了。”
“臣子为何要入宫?”邢无云不由得一怔,看向凤傲天,那双眸中盛满了算计。
“本王已经轻点你为禁卫军统领一职,既然你已经到了,明日便上任吧。”凤傲天不紧不慢地说道。
邢无云一听,顿时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王爷,您不是答应臣子,不必入朝为官的吗?”
“是啊,你不入朝,乃是入宫,本王并未食言啊。”凤傲天说的理所当然。
邢无云顿时沉下脸,盯着凤傲天,“王爷,这入朝便是入宫,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入朝乃是朝堂之事,你如今乃是入宫,负责宫中安危,与朝堂无关。”凤傲天抬眸,凤眸微眯,“是死还是入宫,自个选一个。”
邢无云俊美绝伦的脸上,染上一层委屈,注视着凤傲天,“王爷,您何故如此,明知臣子懒散惯了,为何非要给臣子这个苦差事?”
“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留在本王身边的?是谁说要让卫梓陌来拜见本王的?”凤傲天看了一眼还在用功疗伤的慕寒瑾,漫不经心的侧眸,看向邢无云。
邢无云顿时被堵了个哑口无言,“臣子说要跟在你身边,那皇宫又没王爷,去干嘛?难道看宫中那些个怨妇?还是让臣子以身试险,去刺杀那个太上皇?”
“你说得倒是个好办法,你去刺杀吧。”凤傲天顺着邢无云的话,说道。
邢无云砸吧着嘴,一脸苦相的注视着她,恭身道,“是,臣遵命!去还不成吗?不就是当个看门的门头罢了。”
凤傲天看着他,俨然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爷可在御花园藏了一坛碎雪莲,正好,你可以去寻寻。”
“当真?”适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如今,即刻容光焕发,双眸中闪亮着熠熠光辉。
凤傲天点头,“嗯,至于寻不寻得到,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邢无云一听,眉眼挂着满满地笑意,随即,看向她,“既然如此,那臣便回府准备准备,明日走马上任。”
凤傲天挑眉,“嗯,去吧,正好看看你父亲,据说昨儿个朝堂上昏倒之后,如今还未醒。”
邢无云看向凤傲天,自然知晓,昨日在朝堂之上定然发生了趣事,“王爷,将臣的父亲给办了?”
“体恤他这些年的功劳,命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罢了。”凤傲天语气淡淡道。
“嗯,王爷说得极是,家父是应当好好歇着了。”邢无云并无半分的惊讶之色,而是,红唇微扬,随意张扬地轻笑道,接着转身,看了一眼慕寒瑾,便踏出了寝宫。
凤傲天注视着邢无云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
慕寒瑾调息运功之后,气色也好转了许多,缓缓收功,睁开双眸,便看到凤傲天直视着他,他径自从软榻上下来,行至她的面前,“王爷,为何如此看着臣?”
“你因何吐血?”凤傲天眸光中透着冷凝,一顺不顺地盯着他。
慕寒瑾随即坐与床榻,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抬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可能感受到跳动?”
“嗯。”凤傲天随即靠在他的怀中,掌心抚摸着他的心口处,能清晰地听到那跳动声。
“臣武功被封了之后,那一年内,每隔三日便会吐血一次,如今,武功解封,亦是有这等毛病,无需担忧。”慕寒瑾的声音极淡极柔,如潺潺的流水声,甚是动听。
凤傲天抬眸,注视着他温和的双眸,“当真?”
“自然是,待一年之后便会好。”慕寒瑾点头,“这不过是小事而已。”
凤傲天伸手,环着他的腰际,他身上散发着淡淡地甘泉的气息,仿佛能净化她内心的浑浊般,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可知爷上次带你前去山谷,是何意义?”
“当时不知,如今知了。”慕寒瑾温柔一笑,俊美如玉的脸上,镀上一层华光,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青丝。
“什么?”凤傲天柔声问道。
“君影草……君之影。”慕寒瑾垂眸,注视着她的双眸,“王爷是想让臣永远守在您的身边,形影不离。”
“嗯。”凤傲天勾唇浅笑,“你可愿做爷的君影草?”
“臣愿意。”慕寒瑾温声应道,即便是化成一缕青烟,也会随着你。
凤傲天眼角含笑,这个时刻,她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自个,如此一辈子,真的很好。
皇宫内,凤傲云阴沉着脸步入寝宫,邢芷烟与郭徽紧紧跟在身后,不敢出声。
凤傲云大掌一挥,将眼前的珠帘震碎,大步入内,坐下,抬眼,注视着前方,冷笑一声,沉声道,“好,很好。”
邢芷烟与郭徽站在一旁,凤傲云周身散发的冷寒之气,让她不寒而栗,她眸底闪过一抹幽暗,今日之事,对于他们来说喜忧参半。
凤傲云转眸,狠戾地瞪着邢芷烟,“你怎得不提醒本座,摄政王府竟然有如此规矩?”
邢芷烟抬眸,看向她,有些胆怯,“主上,属下以为她会对您是例外。”
“例外?”凤傲云眸光碎出一抹寒光,“好一个例外,今日,本座受到的屈辱,日后,定要加倍地向她讨回来。”
“主上,她当真昏迷不醒?”邢芷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说昨夜遭遇刺客吗?”凤傲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然,“若是昏迷不醒,那么,今夜再遇行刺,是不是便一命呜呼了。”
“主上的意思是,今夜派人前去试探?”邢芷烟杏眸微闪,低声问道。
“今夜派人前去行刺,本座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真的昏迷,还是借此试探本座。”凤傲云眸光碎出一抹冷光,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地笑容。
邢芷烟垂首应道,“是。”
“西南处的暴乱进行的如何?”凤傲云沉声问道。
“如今,已经连着三城出现了混乱,揭竿起义,打着摄政王无道的旗号,如今已经聚集了两万的起义军,照此情形下去,不出一月,再加上阁内的人,整个西南都会发生动乱,到时,遍布与全国的人马便会尽数出动,如此,整个凤国便会大乱。”邢芷烟在一旁说道。
“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一定要声势浩大,如此,三月之内,整个凤国必将尽数倾塌。”凤傲云似是想到三月之后的画面,嘴角的笑意更深,他要的便是将凤国踩在自己的脚底,亲眼看着凤国灭亡。
邢芷烟看着身侧的凤傲云,不知他为何会恨透了凤国,誓要将整个凤国颠覆,可是,如今,她不过是一个受制于他人的奴才罢了,她不由得想起儿时快乐的时光,那时的自己,还有那时的人,如今,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条路终归是她自个选择的,莫不是她野心太大,包藏祸心,引狼入室,如今,又何故受制于人?
事已至此,又能怨谁?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她自作孽而已,若是,凤国灭亡了,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呢?
摄政王府,凤傲天亦是得到了消息,听着魂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西南不到十日,便已经聚集了两万的起义军,这速度未免太过了。”
“如今,民不聊生,西南处于偏远之地,已经连着两年颗粒无收,百姓们食不果腹,故而才会如此。”慕寒瑾亦是得到了消息,看向凤傲天,虽然知晓这两年来,她的所作所为,可是,依旧直言相告。
凤傲天看向他,“过去的事,又何须再提,当务之急,是要平息西南的动乱。”
“如今,冷大哥还未行至边关,大哥带着的人马,自两淮离开,如今,也不过是走了两日,最快也可三日之后才能到达边关,自边关出发,前去西南,也需要半月的时间,照着如今的失态发展下去,不出一月,整个西南便会爆发大的动乱,到时,即便是大哥前去,亦是制止不了。”慕寒瑾看向凤傲天,不免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起义之人是谁?”凤傲天沉声道。
“起义之人乃是当地的百姓,之所以起义,乃是因这当地知县乃是贪官,擅自加重赋税,这两年来,更是搜刮了许多的钱物,本就引起了百姓的民怨,据说,那贪官打着为王爷寻找美人的旗号,将当地的青壮年强行征收,姿色稍差点的,便拉去当苦力,中等者的便送入各地的妓院,姿色上等的,以摄政王的名义,表面上是送入了京城,实则是卖给了各国,不但如此,他与当地盗匪勾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次起义,亦是因着,官民之间发生了冲突,才彻底地激起了民愤,举行起义。”慕寒瑾亦是刚刚得到消息,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凤傲天,慢慢说道。
凤傲天听着,眸光闪过一抹冷沉,“因何打着摄政王无道的旗号?”
“起先,他们不过是对当地的贪官不满才起义,将县衙砸了,更是将那贪官活活地打死,后来,不知为何,便打起了此旗号。”慕寒瑾想及此,亦是觉得奇怪。
“这其中必定有人暗箱操作。”凤傲天嘴角微勾,发出一声冷笑,转眸,看向慕寒瑾,“如今,西南之地可有其他人马?”
“西南之地本就贫瘠,凤国的兵马有限,主要用来对抗栖国,其余便是留守,并无多少兵力。”慕寒瑾看向凤傲天,如实回道。
“好,很好,无兵可用,无人可用,那爷便是只有在这处等着整个凤国掀起动乱,栖国趁虚而入,凤国直接灭亡好了。”凤傲天扬声一笑,“看来,有人是想让爷同凤国一起毁灭。”
“王爷,您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慕寒瑾看向凤傲天,低声问道。
“不过是猜测而已。”凤傲天看向慕寒瑾,“你心中所猜测的难道与爷不同?”
慕寒瑾温声浅笑道,“如今,该如何平定西南暴乱?”
“为何要平定?”凤傲天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看向慕寒瑾。
“王爷的意思?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