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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太残暴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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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瑾的心思,你知道了吧。”冷千叶不禁说道,想起他的情形,看向慕寒遥,却又不能说,心里忍不住地泛起一股子难受。

  慕寒遥抬头,看着远处,“与王爷待久了,你会看到她的好处,而不是远在千里,道听途说来的真切。”

  “寒遥,难道你也?”冷千叶冷寒的眸光闪过一抹惊愕。

  “你认为呢?”慕寒遥眸光淡淡,转眸,看向冷千叶。

  冷千叶沉默了,他以为,他能说什么?他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寒瑾的事情,已经让他太过于难过,如今,若是寒遥也如此,他不知该如何。

  慕寒遥拍着冷千叶的肩膀,“我不过是对摄政王有了新的看法而已,还不会到如此地步。”

  冷千叶抬眸,看向慕寒遥的双眸,透着的是真切,他这才放下心来,如今,事情走到如此田地,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摄政王答应了我,若是三年之内,我可以攻破栖国,她便还我一世自由。”冷千叶看向慕寒遥,语气淡淡地说道。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慕寒遥看向冷千叶,“既然我们如今能够再聚,便好好大干一场吧。”

  “好。”冷千叶看向慕寒遥,只有回到这里,他才能找到一丝的快乐,找寻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价值,他父亲的意愿,直至战死的愿望,他定要拼命实现。

  两个时辰之后,慕寒遥带着精挑细选的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出发,冷千叶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看不清人影,才转身回营。

  “冷将军,您回来了,将士们都很高兴。”玑柏站在一旁,看着冷千叶,想起这两年来的动荡,不由地感慨道。

  冷千叶转身,拍着玑柏的肩膀,“嗯,是啊,总算归来了。”

  接着,他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刚刚坐下,便看到一道黑影落下,接着将手中的包袱递给冷千叶,“冷将军,这是王爷给将军的。”

  冷千叶接过包袱,黑影转瞬离开,他随即上前,行至书案前坐下,接着将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封密函,还有两本书卷。

  他将密函打开,“这两本便是本王说过的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兵书,望你能参透其中的奥秘,若是有何不解之处,便回函给本王。”

  冷千叶放下密函,拿起那两本兵书,翻开看着,上面的字迹让他一愣,接着将密函打开,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字迹,难道这是她亲自写的?

  随即,他翻开第一页,仔细地看着,接着,又翻开第二页,愈看愈加地兴奋起来,双眸泛着明亮与不可思议的光芒,嘴角更是勾起兴奋的浅笑。

  京城内,凤傲天醒来时,慕寒瑾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她睁开双眸,便看到他正从屏风后出来,看到她时,连忙跪下,“臣昨夜对王爷无礼。”

  凤傲天赤脚下榻,伸手将他扶起,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是一向大胆的吗?”

  慕寒瑾今日起身,便想起昨夜发生之事,想着她的手竟然碰在他的羞人之处,低头,便看到身下一滩污浊,随即羞红了脸,连忙冲入屏风之后,清洗一番,更是羞愧不已,想着日后万不能再醉酒了。

  凤傲天看着他不回话,接着牵着他的手,“好了,此事日后还会经常发生,你本就不必介怀。”

  “若是王爷需要的话,臣定当会用心伺候。”慕寒瑾抬眸,看向凤傲天笑意吟吟地容颜,红霞满面,低声说道。

  凤傲天明显一怔,抬眸,注视着他,她需要吗?可惜啊,她没有,想到这处,又是扬声一笑,接着转身,行至一旁,穿好鞋子,便开始净面洗漱。

  转眸,看向慕寒瑾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还在想着昨夜之事,她沉下脸来,“给爷更有。”

  “是。”慕寒瑾如今觉得自个无颜以对,始终低垂着头,上前,缓缓靠近她,鼻间回荡着熟悉的气息,他更是面颊发烫,小心翼翼地为她穿戴好,复又觉得自个不是很大胆吗?怎得今儿个却是如此……

  凤傲天一直注视着他垂眸的神情,顿时觉得古代的男子行径有时大胆,有时却也显得拘束,不就是被那个什么了吗?为何还如此娇羞?

  她也不逼迫他,而是径自走出内堂,慕寒瑾像犯了错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后,二人正用着早膳,便看到蓝璟书与邢无云走了进来。

  她抬眸,看着蓝璟书已经换上了丞相的深蓝官袍,俊朗的容颜,多了几分深沉,以往温润的气质,多了几分沉稳,看起来认识儒雅飘逸。

  而邢无云依旧是那副德行,凤傲天转眸,看向慕寒瑾的模样,再看向邢无云,同样是被她调戏过后的,一个不过是动了前面,一个动了后面,怎得反差如此之大?

  再说说蓝璟书和慕寒瑾,都是动过了,怎得,蓝璟书的反应也没有慕寒瑾的大呢?

  她无奈地摇着头,接着将汤递到他的面前,“不就是被爷碰了嘛,反正是爷的人了,碰了就碰了,有何害羞的,日后,不还是要被碰的。”

  慕寒瑾正端着汤,喝下一口,听着凤傲天的话,猛然将汤喷了出来,抬眸,对上坐在他对面的邢无云,被喷了一脸的汤,怒视着他,他连忙起身,接着恭身道,“臣在外面等着王爷。”

  “去吧。”凤傲天无所谓地点头,慕寒瑾便退了出去。

  邢无云转头,看向凤傲天,“王爷,他昨晚被您睡了?”

  凤傲天抬眸,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话,微微挑眉,“今夜你来。”

  邢无云连忙乖乖地闭着嘴,将脸上的汤渍用锦帕擦干净,接着安静地用着早膳。

  蓝璟书自然听明白了凤傲天话中的意思,连忙低垂着头,脸上泛着红晕,默默地用着早膳。

  慕寒瑾刚踏出寝宫,便听到邢无云的那句话,猛然身形一颤,接着踩着脚步向前走了几步,行至皇辇中,接着躺下,抬起袖袍,将自己已经熟透的面颊盖了起来。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二人,也不说话,三人无话,安静地用罢早膳,邢无云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摄政王府,向皇宫飞去。

  蓝璟书跟在凤傲天的身后,接着上了皇辇。

  慕寒瑾已经坐在了一旁,看着凤傲天上了皇辇,接着便靠在一个角落里,蓝璟书随后也坐了上去,凤傲天看着眼前的二人,接着伸手,握着二人的手,“爷的这两只手,一只是你的,一只是他的。”

  蓝璟书与慕寒瑾二人抬眸,同时看着凤傲天,接着两人对看了一眼,即可明白了话中的意思,慕寒瑾随即明白了,喝酒误人啊,他日后,绝对不能喝醉。

  蓝璟书便觉得日后,自个绝对不能生病,三人各怀着心思,坐与皇辇中,向皇宫中缓缓行驶着。

  凤傲天也不在意,接着开始闭目养神。

  待皇辇停至皇宫城门处,凤傲天径自下了皇辇,二人随后跟着下来,接着便按部就班地向金銮殿走去。

  今日的早朝又与往日不同,金銮殿上,少了一位右相,多了一位蓝相,少了两位尚书,刑部尚书与户部尚书。

  他们自然知晓,昨夜,刑部与户部尚书府已被抄家灭门,而两位尚书被活活地挂在城门处,朝堂上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百官大气不敢出,更不敢说话。

  凤傲天冷冷扫过百官的神色,“刑部与户部尚书一职位,交由左相与督察院尽快选出人选,即刻上任。”

  “臣领旨。”蓝璟书与慕寒瑾二人沉声应道,不过,如今,他们二人亦是收敛了心思,专注与朝堂之事,他们如今的身份乃是朝中官员,而不是摄政王府内的男宠。

  凤傲天看着眼前的朝臣,接着说道,“科举之事照旧。”

  “是。”慕寒瑾接着回道,“启禀王爷,另设女子科举之事,可需进行?”

  “半月之后,若是科考考生未达到人数,便安排下去。”凤傲天沉声道。

  “是。”慕寒瑾点头应道。

  “左相,即日起,朝堂之事,便由你与慕卿家一同处理,两淮之事,善后之事,可处理妥当?”凤傲天随即问道。

  “启禀王爷,两淮之事已然办妥。”蓝璟书连忙回道。

  “如此甚好,西南暴乱,易卿家已经赶去,最快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到,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这文科需要官员,武科亦是需要,两月之后,进行武科科考,此事,便由你督办。”凤傲天沉声说道。

  “是。”蓝璟书沉声应道。

  早朝之后,慕寒瑾与蓝璟书亦是先行告退,二人前去了督察院一趟,接着慕寒瑾便赶去王府,送易沐前去易府,而蓝璟书则是去了左相府。

  凤傲天径自回了王府内,当即便得到了消息,今日清晨,卫梓陌将所有的产业尽数停业,整个凤国的经济转瞬坍塌。

  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冷厉,嘴角微扬,“嗯,不错,敢跟爷叫板,他敢关,爷便敢抢,吩咐下去,但凡是‘卫’字标示的产业,都给爷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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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9o 爷看上你了

  邢无云一双明亮的双眸闪过一抹算计得逞的幽光,接着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抬眸,懒洋洋地看着凤傲天,“王爷,他们都有院落,为何臣没有?”

  凤傲天侧眸,看向邢无云,“想要院落?”

  “嗯,不然,臣睡哪?”邢无云微微抬着双眸,看向凤傲天向她逼近的冷眸,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架势。

  凤傲天眉眼微弯,接着抬手抚摸着他发间的束带,接着轻轻一扯,如墨的发丝散落,披在身上,她勾起一缕,把玩着,“爷的院落可都是给爷的美人儿的,你嘛……”

  邢无云伸手,将凤傲天的手拍了过去,将自己的发丝收拢,接着用发带束好,“既然,王爷不给臣院落睡,那臣便走了。”

  接着起身,抬步向外面走去。

  凤傲天也未拦阻,想着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一会避她如蛇蝎,一会有又黏在她身旁,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邢无云也觉得自个这是摆明在犯贱,怎得突然就说出那样的话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傻子都能听明白,那不是在暗示着她什么?

  他有些郁卒地飞身离开摄政王府,慢悠悠地晃荡在街道上,接着回了酒楼,卫梓陌已经去歇息了,而他则是回了早先预备好的房间,躺在床榻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一脚踢开锦被,烦闷地走出房间,坐在院落里面抬眼看星星。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眉眼间的冷厉,他眸光闪过一抹黯然,对于邢无云,如今的他亦是越发的看不透,也许,他们的心里都隐藏着各自的秘密罢了。

  蓝璟书看向凤傲天与慕寒瑾,如今的他,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也是时候退出去了,接着恭身道,“王爷,臣先告退。”

  凤傲天看着蓝璟书,再看向慕寒瑾,浅笑道,“你不是说津轩阁内的芙蓉开了吗?今儿个爷有心情,便前去一趟如何?”

  蓝璟书抬眸,注视着她勾着笑意的容颜,垂首道,“是。”

  慕寒瑾看向蓝璟书,又看向凤傲天,计算着日子,明儿个又是他吐血的日子,他笑着说道,“王爷,明日臣要回一趟‘风’族。”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明日你又要吐血,去那处做什么?”

  “这些日子因着一直抽不得空,便未回去,好些事也需要臣去处理。”慕寒瑾眉眼微弯,眸光淡淡地说道。

  凤傲天沉默片刻,接着看向他,“有些事情,若是你不愿说,爷也不多问,但是,最好不要等到爷发现之后,你才说是实情,否则的话,爷身边是不会要一个对爷不诚心的人。”

  慕寒瑾隐藏与袖中的微微一蜷,眸光闪过一抹轻柔,“王爷,臣并未隐瞒什么。”

  凤傲天不再说话,上前,牵着他的手,“明日早朝之后,你便去吧。”

  “多谢王爷。”慕寒瑾看着她,她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说出实情,就让他带着这个秘密,一直安静地陪着她,直至生命的终止。

  凤傲天也不再多言,接着起身,一手牵着慕寒瑾,另一只手上前,握着蓝璟书的手,离开寝宫,三人漫步在王府内长廊内,月淡风清,晚风吹拂着三人的青丝,约莫半柱香的时辰,便行至津轩阁。

  候在院外的静喜,等着主子回来,远远便看到三人,连忙掌灯,迎上前去,“奴才参见王爷,慕侍妃。”

  凤傲天点头,接着向前走去,津轩阁比起清辉阁,却是不同的景象。

  刚步入院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深红色的芙蓉,凤傲天上前一步,看着满院的芙蓉,低笑一声,“三醉芙蓉,如此稀有的珍品,竟在你这处能瞧见。”

  蓝璟书微微福身道,“是臣亲自栽种的,如今已是第二次开花。”

  “嗯,别有一番美妙。”凤傲天转眸,看向蓝璟书,难得他有如此高雅的情趣,这三醉芙蓉,清晨开白花,中午花转桃红色,傍晚又变成深红色,故而,难栽种,他竟然能培育活,而且,开得如此旺盛鲜艳,还真是不易。

  慕寒瑾看着眼前的芙蓉,缓缓上前,立于凤傲天身侧,抬手,轻触上眼前的芙蓉花瓣,低吟道,“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殷勤霜露中。绿窗梳洗晚,笑把琉璃盏。斜日上妆台,酒红和困来。”

  凤傲天挑眉,看向他,“爷记得上次,你在那菊花图上题词,今儿个,便将你吟的题上吧。”

  慕寒瑾这才想起,那副菊花图来,复又想起当时的画面,如玉的脸上蒙上一层粉色,当真是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

  蓝璟书已经命静喜前去备文房四宝,抬眸,看着花前月下的二人,温润如玉的双眸,闪过一抹淡然,在他看来,如今的日子,比起那两年来,已经算是再好不过的了。

  凤傲天转眸,对上蓝璟书看向他们的双眸,那眸光中的释然,她掌心轻轻一挥,蓝璟书的身体便向前一倾,倒在了她的怀中。

  她低头,看着他映照在月光下的模样,说不出的淡月齐华,如此看着,倒是有几分的明艳。

  蓝璟书亦是对上她冷如寒潭的凤眸,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幽光,让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动弹。

  凤傲天低声一笑,抬手,指尖划过他温润的唇,抬眸,看向慕寒瑾,“他的唇摸起来比你的暖和。”

  慕寒瑾微微一怔,随即,浅笑道,“王爷,你是在说臣的唇很冷吗?”

  “透着干爽。”凤傲天点头,接着低头,印上蓝璟书的唇,不似慕寒瑾的冰凉,也不似夜魅晞的娇艳,也不似邢无云的滑润,倒像她习惯抚摸的暖玉,甚是舒服。

  蓝璟书从未被凤傲天如此地吻过,他依稀记得,她第一次吻自己的时候,依然是那个山洞内,她用唇喂自己药汁,还是第一次,用手抚摸着他……

  他如羽扇般的睫毛蒙上一层水雾,目光怔怔地注视着她微眯着的双眸,他如今觉得自个已经失去了知觉,感觉自个的身体在飘着……

  凤傲天离开他的唇,顺带着添了一下,似是在品尝着,看向慕寒瑾,“果然,不一样。”

  慕寒瑾看着凤傲天如此的神情,低声笑道,“王爷,你是在嫌弃臣的吗?”

  凤傲天挑眉,“你说呢?”

  “臣看是了。”慕寒瑾说着,转身,看向眼前的芙蓉花,再看向一旁的文房四宝,“王爷,让璟书为你作画吧。”

  “好。”凤傲天松开蓝璟书,看着他呆愣着,嘴角一勾,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寒瑾啊,你这发呆的毛病,如今转给他了。”

  慕寒瑾看向蓝璟书,心下了然,有些事情,终归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进入这摄政王府的,能有几个人是完好无损地活着出去的?如今,王爷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可是,他们这些个人,岂能是说离开便能离开的。

  蓝璟书听着,连忙垂首,脸上染上一抹红晕,接着转身,行至静喜已经备好的文房四宝面前,接着提笔,看着眼前的芙蓉花,却总是落不了笔,脑海中浮现的皆是凤傲天的笑容,月下的她,更加的俊秀,让他忍不住地想要将她也画入画中。

  凤傲天看着他站在原地不动,接着上前,站在他的身后,一手覆上他放在纸上的手,另一手则是与他一同紧握着笔,接着二人便如此亲昵地相拥着,蓝璟书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深渊之中,一时间,素手无措,他低头,看着握着他手的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将他的心也牵扯着,手随着她而动着,不一会,纸上便渲染出一朵芙蓉花,凤傲天松手,接着说道,“剩下的你来画。”

  蓝璟书低头,看着画上的芙蓉花,虽然只是一朵,却像是有千万朵若隐若现,他亦是将心神映入了画中,接着落笔,专注地画了起来。

  凤傲天侧眸,看向慕寒瑾,卧于一侧的摇椅中,“给爷吹一曲。”

  “是。”慕寒瑾应道,便看向静喜,他连忙步入屋内,拿出一支白玉箫来。

  凤傲天低声一笑,“你二人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慕寒瑾接过白玉箫,接着翩然转身,月白长袍随风而动,比起夜空中那皎洁的月光,更是风姿霁月,转眼,他已然立在一棵柳树下,身子微微斜倚,月光清清,淡雅如玉的身姿,丰神俊朗,透着超凡脱俗的淡然。

  箫声悠扬低沉,清风几许,人吹彩箫去,天借绿云迎,曲在身不返,空馀弄玉名。

  凤傲天惬意地摇晃着摇椅,耳边箫声回荡,花香四溢,一曲终了,慕寒瑾手腕一动,轻挥袖袍,玉箫转动,他缓步前来,行至凤傲天面前,半蹲着,靠在她的身侧,“王爷,臣吹完了。”

  “嗯。”凤傲天点头,睁开双眸,便看到蓝璟书已然收笔,接着看着眼前的画像,亦是一怔,抬眸,看向凤傲天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连忙垂首,恭敬道,“王爷,臣已作好。”

  “嗯。”凤傲天淡淡地应道,接着在摇椅上起身,牵着慕寒瑾的手,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抬眼,便看到眼前的画,芙蓉锦绣,不过,却独独多了一人惬意安踏的身姿。

  凤傲天看着这幅画,侧眸,看向慕寒瑾,“将那首词添了。”

  “是。”慕寒瑾将玉箫放在一侧,接着提笔,将适才吟的那首诗词写下,凤傲天在一侧提笔道,“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蓝璟书作画时,亦是随着自己的心境而作,适才,他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眼前的画面,故而才画下,看着凤傲天落下的尾款,眸光闪过一抹异样。

  “过几日,便去清辉阁,将海棠画了。”凤傲天看向蓝璟书,浅笑道,低头,在他的唇角划过,“两淮时,你可是让爷给你画像的。”

  蓝璟书连忙垂眸,便觉得今夜的天气格外的热,他缓缓向后退了一步,“臣恭送王爷。”

  凤傲天扬声一笑,牵着慕寒瑾的手,转身,离开了津轩阁。

  蓝璟书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处,呆愣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他才被惊醒,接着垂眸,看着眼前的画像,上面的人,还有那尾款,抬起手指,覆上自己的唇,他连忙卷起眼前的画卷,接着转身,步入了房内。

  凤傲天与慕寒瑾并排走在回寝宫的路上,“明日,你大不必躲开爷,爷不逼你便是了。”

  慕寒瑾心中一暖,自然知晓她知道自个明儿个是不想让她窥探到什么,想及此,他停下脚步,张开双手,将凤傲天抱入怀中,深吸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王爷,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给了王爷,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爷,不论隐瞒着什么,也都是因为臣的心里只有王爷。”

  凤傲天环上他清瘦的腰际,下颚抵在他的柔弱的肩膀上,比起之前,他又清瘦了许多,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疼,沉声道,“你若是再瘦下去,爷便将你丢了。”

  慕寒瑾温声一笑,接着说道,“臣不会再瘦了。”

  翌日,依旧如往常一般,邢无云一早便赶到了摄政王府,大步流星地步入了寝宫,坐在凤傲天的身侧,安静的用着早膳。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喂,你昨夜去青楼了?”

  邢无云一怔,侧眸,看向她,“卫梓陌那的床睡得不舒服。”

  “那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凤傲天接着说道,“喂,干嘛总是跑到爷这里用早膳,卫梓陌饿着你了。”

  “卫梓陌那的很难吃。”邢无云侧眸,看向凤傲天,心里有些烦躁,都不知自个这个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摄政王府的什么都比卫梓陌那里的好,看来他是中邪了。

  “昨夜在宫中没看到有趣的事儿?”凤傲天看向邢无云,慢悠悠地说道。

  “王爷都知晓,还问臣做什么。”邢无云闷闷不乐地回道。

  凤傲天看着他如此的模样,一脚向他踹去,却被邢无云挡开,接着抬头,看着她,“王爷,干嘛对臣动脚?”

  凤傲天抬手,又一掌打向邢无云,沉声道,“爷不但动脚,还动手。”

  邢无云挑眉,接着起身,喝下最后一口汤,接着恭身道,“臣先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开。

  凤傲天看着他,“喂,这小子怎么了?”

  “不知。”慕寒瑾与蓝璟书对看一眼,齐齐摇头。

  凤傲天冷哼了一声,接着用罢早膳,便看向慕寒瑾,“凤千凝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忘记了?”慕寒瑾紧接着问道。

  “不记得。”凤傲天摇头道,在她的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个人。

  “她是您的皇妹,不过,她的生母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住的寝宫又比较偏僻,素日,又甚少出入寝宫,两年前,先皇本想着让她前往栖国和亲,可是,先皇突然驾崩,而她也不知怎得,生了一场大病,便变得痴呆,除了一位老嬷嬷和两名宫女伺候着,几乎是无人问津。”慕寒瑾仔细地回道。

  凤傲天想着,“凤千凝为何深夜潜入太后寝宫,作弄太后呢?”

  “这个,臣便不知了。”慕寒瑾摇头道。

  “臣知道。”去而复返的邢无云随即坐在她的身侧,说道。

  “你不是滚了吗?”凤傲天看着邢无云适才阴郁的脸,如今,已然乌云散去,变得晴空万里,想着此人还真是变得够快。

  “王爷,那千凝公主应当是在装傻,而且,她刻意几次三番地出现在臣的面前,必定是通过臣来告诉王爷一些事情。”邢无云看向凤傲天,接着说道,“那日,她突然拉着臣,接着,她身侧嬷嬷便提了太后两个字,千凝公主便吓得跑了,此事,臣当时也觉得奇怪,但,却不愿多管闲事,故而,并未深究,但是,昨夜发生之事,让臣觉得千凝公主似是知晓了太后的秘密。”

  凤傲天沉着脸,看向邢无云,“如今,宫中布满了太后的眼线,而本王若是前去的话,必定会引人注意,今夜,你将她带来。”

  “是。”邢无云点头,接着起身,“那臣告退了。”

  “嗯。”凤傲天看着邢无云离开的身影,“走吧。”

  慕寒遥天未亮,便到了河对岸,接着便整顿了人马,看向地形图,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意,“嗯,不错,沿着这条路,不出三日,便能到达西南。”

  冷沛涵站在一旁,将水递给慕寒遥,“寒遥哥哥,喝口水。”

  慕寒遥看向冷沛涵,摆手道,接着看向李肃,“且先歇息一个时辰,再出发,期间可有士兵身体不适的?”

  “并无。”李肃摇头道,笑着说道,“摄政王送的药当真厉害,竟然无一个人有晕船的反应。”

  慕寒遥想着她能够在千里之外,还有决胜千里,将这处的情形探个明白,更是设下了计谋,想起在两淮时的情形,转眸,看着眼前的士兵,虽然,经过一夜的沉船,可是,各个却还是精神抖擞,并无半点的疲累,他眼角的笑意深深。

  李肃看着眼前的慕寒遥,又是低声一笑,“将军,末将先去准备了。”

  “嗯。”慕寒遥点头,继续看着地图。

  冷沛涵站在一旁,看着慕寒遥的神情,想着,每当提起摄政王,他的神态便会变得不一样,她眸光闪过一抹低沉,想起寒瑾哥哥说过的话,难道她当真要放弃吗?可是,她心里真的不想。

  慕寒遥侧眸,看向冷沛涵,低声问道,“你可坚持得住?”

  “嗯。”冷沛涵点头,接着低声问道,“寒遥哥哥,你是知道我的个性的,向来不会怪外抹角,我能问你几件事吗?”

  “嗯,你问吧。”慕寒遥点头道。

  “在寒遥哥哥的心里,可有喜欢过我?”冷沛涵虽然有些害羞,可是,却没有半死的扭捏,低声问道。

  “我一直拿你当小妹妹看待。”慕寒遥亦是毫不掩饰地回道。

  “那寒遥哥哥对摄政王呢?”冷沛涵眉眼闪过一抹黯然,紧接着问道。

  “她是君,我是臣,君君臣臣,仅此而已。”慕寒遥看向冷沛涵,沉声说道。

  冷沛涵注视着慕寒遥,不禁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有些不甘心而已,觉得自个一直喜欢着寒遥哥哥,这些年来,又不得空见你,如今,不过是想当面问清楚,如此的话,也可断了我的念头,既然寒遥哥哥对我是无心的,那,我日后便当寒遥哥哥的妹妹可好?”

  慕寒遥伸手,摸着她的头,“你本来就是我的妹妹。”

  冷沛涵虽然伤心,却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不过是心里有了这个结,一直纠缠着,如今,既然问明白了,也不会再纠结下去。

  “寒遥哥哥,不过,我还是要跟着你去西南,我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想要像哥哥和寒遥哥哥一样,上阵杀敌,而不愿整日锁在闺阁中,做一些娇柔做作的事情。”冷沛涵看向慕寒遥,扬声说道。

  慕寒遥看向冷沛涵,低声一笑,“唉,跟你哥哥一个样。”

  “那是。”冷沛涵灿烂一笑,“不过,寒遥哥哥,那摄政王还真是不简单,如今凤国可谓是千疮百孔,未料到她还是能有如此的手段,我倒是对她甚是佩服,虽然,我曾经真的恨极了她。”

  慕寒遥看向冷沛涵,想着一个女子都能说出对她如此的评价,那么,他呢?

  稍作整顿之后,慕寒遥便带着人马向西南前进。

  凤傲天下了早朝,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卫梓陌那处,既然说要抢,那便要做好准备才行,想着上次见面,乃是深夜,倒真没看清楚卫梓陌的容貌。

  慕寒瑾与蓝璟书依照往常,先去督察院公干,接着便回王府批阅奏折。

  “科举之事,如今可都定下来了?”蓝璟书坐与马车上,看着手中的文函,问道。

  “还是不足。”慕寒瑾摇头道。

  蓝璟书看着他,“莫非真要让女子入朝为官?”

  “王爷的意思是。”慕寒瑾看向蓝璟书,“若当真让女子入朝为官,估计,又要出现一些变化了。”

  “自然是。”蓝璟书微微蹙眉,“首先,我便觉得不舒服。”

  “有何不舒服的?”慕寒瑾挑眉,看着他,低声问道。

  “女子本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温柔可人才对。”蓝璟书浅笑道。

  “那你觉得哪种女子适合在朝堂之上?”慕寒瑾抬眸,看向蓝璟书,温声问道。

  蓝璟书顺着慕寒瑾的话,想起两淮时,凤傲天穿着女装的模样,明艳动人,绝色倾城,妩媚中透着冷冽的气质,让人远远看去,便想要臣服在她脚下的错觉,若是这样的女子入朝为官,他定然愿意。

  “在想什么?”慕寒瑾看着蓝璟书发呆,想起昨夜凤傲天所言,接着低笑道,“你如今怎得也学会发起呆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两淮时王爷身着女装的情形。”蓝璟书看向慕寒瑾,温润如玉的容颜闪过一抹淡淡的不自然。

  慕寒瑾先是一愣,接着看向他,“王爷穿女装?为何?”

  “查案。”蓝璟书说道,“你大哥和夜魅晞也看见了。”

  “我倒是想看看。”慕寒瑾感兴趣道,“王爷男扮女装的模样如何?”

  蓝璟书看向他,“待王爷穿了,你自个看便是了。”

  “你觉得还会有这等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慕寒瑾有些遗憾地说道。

  “我只能说,若是有女子入朝为官,当如是。”蓝璟书给予最中肯的评价。

  慕寒瑾云眉微挑,看向蓝璟书,“待会回去画下来给我瞧瞧。”

  蓝璟书一愣,“画下来?我可还稀罕这小命呢。”

  “不要让王爷看到便是了。”慕寒瑾看向蓝璟书,“我是很难想象王爷身着女装会是何模样,可惜,当时没有去。”

  蓝璟书看着慕寒瑾如此的神情,想着他还真是陷进去了,如今,即便是王爷打个喷嚏,估计,他都会觉得那声音甚是动听。

  “依了你。”蓝璟书无奈地应道,也不知为何,心中却也是想要画下来的。

  慕寒瑾看向蓝璟书,正欲谢道,便觉得心口一痛,连忙转身,将绢帕抽出,捂在嘴上,便有一滩猩红染湿了白色的绢帕。

  蓝璟书向前看去,便看到那绢帕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由得一怔,“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不过是刚刚恢复武功,有些呕血而已。”慕寒瑾连忙将绢帕收起来,看向蓝璟书,淡淡地说道。

  “你骗不了我。”蓝璟书看向他,“你这个人总是将自个的苦埋在心里,这副性子,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慕寒瑾看向蓝璟书,虚弱地拍着他的肩膀,“我心中只有王爷,你便算了。”

  蓝璟书本欲将他的手挥开,但是看着他如此憔悴的模样,将他的手抬起,“你啊,好好躺着,待会回府再说。”

  “嗯。”慕寒瑾微微点头,便躺在马车内,抬起手腕,便看到掌心的那红线又长了一些,他连忙用衣袖遮了起来。

  蓝璟书看向他,无奈地摇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凤傲天亦是感应到了慕寒瑾又吐血了,眸光闪过一抹无奈,想着他终是不想让她看到他如今的这副模样的,索性,也不再深究,转眼,便到了酒楼处,酒楼依旧是空空荡荡的,与昔日的满堂宾客,迎来送往的热闹相比,如今简直是不忍直视。

  掌柜的抬眼看到来人,连忙上前迎道,不敢有半分的怠慢,“草民参见王爷。”

  “嗯,你家主子呢?”凤傲天紧接着问道。

  “在楼上。”掌柜的应道,接着便侧身,指引着凤傲天上了楼。

  “王爷,请!”掌柜地立在门口,推门,示意凤傲天入内。

  凤傲天抬步入内,便看到珠帘下一抹红色妖娆端坐着,抬眸,看向她,“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凤傲天看着此人,还真是够傲气的,看到她没有半分的规矩,而且,直接便问来意,她将手中的折扇一收,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下颚,透过珠帘,打量着珠帘内的卫梓陌。

  这身红色,比起夜魅晞的,多了几分飘渺,隔着面纱,确实看不到容貌,不过,眼神嘛,虽然妖魅,却透着冰冷,她还是喜欢夜魅晞的妩媚妖娆,如此一想,突然无比想念起夜魅晞来,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夜魅晞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软榻上,盯着亲自画得凤傲天的画像发呆,突然,便觉得鼻痒,打了个喷嚏,他转了一下身子,接着将那幅画压在自个的身下,抚摸着凤傲天的容颜,“爷,你是在想魅晞吗?”

  卫梓陌看着凤傲天分明是在打量着自个,可是,那眼眸中怎么像是在想着别人?他眸光闪过一抹不悦。

  凤傲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收回心思,看向卫梓陌,“你想让爷说实话,还是假话?”

  “假话是什么?”卫梓陌透过珠帘,看向她,想着来看他,难道有那么多的理由?

  凤傲天挑眉,接着说道,“爷看上你了。”

  卫梓陌眉间的朱砂闪过一抹妖娆光华,一道冷冽的眸光直射出珠帘,凤傲天依旧挂着浅笑,迎上那道目光,“是你让爷说假话的。”

  “那真话呢?”卫梓陌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是悦耳动听,悠扬婉转,却隐隐透着一丝的愠怒。

  “这真话嘛……”凤傲天拖着长音,接着身形一闪,珠帘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已经入了珠帘内,站在卫梓陌面前,伸手……

  卫梓陌的身影翩然旋转,接着落于她十步之远,背对着她,“王爷,请自重。”

  “爷对美人儿一向如此。”凤傲天双手环胸,想着眼前的这个人武功极高,那背对着她,立于她眼前的妖娆身姿,身材极好,刚才看到了那一双眸子,甚是美艳动人,透着七分妖魅,三分冷厉,极好,肌肤吹弹可破,极好,虽然未看清遮着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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