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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与樱桃(1-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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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好大…」赵子琪像是被剥光的白羊似的扭动着丰满的身子,男子巨硕的阳具像是条粗长的黑缨枪般轮转,挤压着她百匝千褶的肉壁,搅得幽玄深邃的桃源里淫水潺流,连床单都洇透了一片。
阿威掰开少妇两瓣雪白圆隆的肥臀,她胯间被雨露打湿的卷曲耻毛掩映着艳色淫靡的蜜洞,而自己的肉棒正「噗滋」作响地在那洞口抽送,肆意蹂躏着女人娇嫩的花瓣儿,平白生出许多暴殄天物的邪恶满足,「妈的,人前装得贵妇一样,脱光了还不是要被我操?」
「宝贝,你真会做…」赵子琪底下火燎似的一阵疼,但那痛楚中夹杂着的几丝畅快却令她欲罢不能。男子就像只矫捷的猎豹,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却每次都能搔到她的痒处,她还没来得及喊停,他就又换了个地方,耳朵、脸颊、嘴唇、脖子和乳房,被他摸了个遍也吻了个遍。赵子琪尤其喜欢被男人像暴风一般裹挟向前,盘旋升腾着,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高,只为爬到最陡峭的悬崖,然后纵身一跃…
阿威喘息愈加急促,挥汗如雨地耸动着腰,浪潮一般激烈地冲击女人的胴体,却毕竟因前两次耗费过巨而渐感体力不支,终于放缓了速度,将粗硕的肉茎撤出少许,又撞钟一般狠狠地塞了回去,龟头碰到一团嫩软无比的肉蕊,登时就被包裹得密不透风。
「啊…顶…顶到底了…」赵子琪蓦地绷直了脚尖,灵魂最深处像是挨了记重拳,花汁儿淋漓的膣腔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仿佛要把那颗李子般圆滑又坚韧的异物吞咽进腹中。
「完了!」阿威真切感受到了少妇体内的变化,一股钻心的酸麻酥爽瞬间传遍四肢,肉茎像给无形的力量揪住,简直要连根拔起似的。他想要临阵脱逃,却再也身不由己,「琪姐…你别…我…啊…」
话音未落,深入幽谷的黢黑肉蟒突然暴起,一注粘稠而滚烫的精液喷薄而出,利箭般射中赵子琪的蜜穴尽处的那簇花蕊。女人张圆了嘴唇,浑身的筋骨几乎要痉挛,半吊在空中的丰臀晃荡了两下,股间也终于抖出一溪清沥的水儿…
云散雨收,赵子琪杏眸半闭,有气无力的抱着男子,散乱的鬓发紧贴着她粉汗香滑的脸颊,高潮的余韵烘得她周身暖洋洋的,「唔,好久没试过,这么满足了…」
「琪姐,我该走了…」阿威软语央告着,就要挣脱少妇如藤缠树的怀抱,那条东西从女人身体里滑出来,随之流出一汩混浊的液体。
「你不留下来陪我?」赵子琪怅然若失地扳住男子的肩膀。
「不了,你明天也要工作,早点休息!」阿威片刻也不敢停留,只怕稍有迟疑,又会被女人扑倒在床。
「唉…」女人长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的吊灯,眼神一片空洞。
慵懒地躺了会儿,赵子琪伸手到床边摸到了手机。通讯记录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叶子打的,估计是公司有什么急事,但过了那么久,想必已经解决了。还有一个是亚鸥的,她当时正在洗澡,阿威听了。
「臭屁小子!」赵子琪想起前几天的事儿,还是不能释怀,犹豫着要不要拨回去,沉沉睡意却向她袭来,「还是算了吧…」
第05章:冲突
初来乍到的前两天,老师的提问差不多都是针对亚鸥的,什么解释库仑定律啦、列举线粒体和叶绿体的共同点,不一而足。少年毕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小问题并不在话下。
出乎亚鸥的意料,美女班主任原来是教数学的。但仔细想来却又颇合情理,似乎正是常年与枯燥乏味的数学为伴,才造就了她那张艳若桃李的冰冷脸庞。柏思齐特别选了道函数递减证明题要亚鸥到讲台解答,大部分学生咬着笔头儿苦思冥想的当口儿,少年三下五除二就圆满搞定,方法简单明了,步骤清晰有序,倒也令她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难得的露出些许赞赏之色。
唯一出糗的是英文课,据说是留学生归来的男老师大讲语法,亚鸥只听得头昏脑涨,待要他分析句型的时候,磕巴了半晌也没说明白。不过这倒不算坏事儿,至少让班里的几个学霸稍松了口气。
九班跟南楼其他班级一样,招收的都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子弟,父母要么当着厅长、参议员、大法官,要么就是某间上市公司的老总或高管,虽然不特别依赖奖学金,但论竞争的激烈程度比北楼毫不逊色。十几岁的少男少女耳濡目染了上流社会的风度做派,言谈举止虽彬彬有礼,却也透着股高人一等的傲气,大部分都只顾埋头忙自己的事儿,并不太过分好奇亚鸥这个乡下来的新同学。
课间的时候有几个性格特别活跃的男生课间围着他问东问西,亚鸥一副谁也不敢得罪的样子,唯唯诺诺却不免显得有些懦弱,尤其聊起游戏、动漫和电视剧,他又一窍不通,众人更觉兴味索然,态度也轻慢了许多,只将他品头论足一番便散了。
好在亚鸥从小到大也早已习惯被冷落了,所以也不太介怀,反倒有些享受震旦的这种氛围,因为可以像个隐形人一般轻松,不会招来意外的关注而令他手足无措。
唯一让亚鸥有点尴尬的是没有校服,中午拿柏老师的条子到总务处量了尺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他一身便装走在校园里很有点儿扎眼,还被戴袖章的执勤老师抓住盘问了几次,都不得不耐心解释。
六点到八点半是晚自习,做了一套理综试卷,荒疏十几天,手感竟还不错。下课后有同学邀他去跑步,亚鸥摆手婉拒着,又从桌屉里掏出昨天在书店买的阅读练习册做了两篇,眼见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才终于站起身回了宿舍。
经过灯火通明的图书馆,亚鸥心里蓦地一紧,班里那些家伙不是躲到这儿用功去了吧?等转进生活区他才不由地释然,也见识到了大城市学校的夜生活,可比融城高中更加丰富多彩。
有人在路边玩滑板玩得不亦乐乎,也有人抱着词典在灯下疯狂背单词,而操场上黑压压一群女老师,竟踏着音乐在跳舞。那是最近响彻大街小巷的神曲《荷塘月色》,而今儿下午语文课讲的正是这一篇,鬓发斑白的老先生还当堂唱了起来,想来真是好玩儿。
推开宿舍的门,里面一团漆黑,「啪嗒」摁开了灯,却又是一片耀眼的苍白。宿舍有免费的无线网络覆盖,账号和密码是学号以及学号后六位,看了会儿新闻,准备抽根烟洗澡睡觉,亚鸥才发现那盒万宝路已经空了。
最近烟瘾好像有点大,亚鸥烦躁不安地把烟盒儿攥扁了,扒着窗户要扔出去,见底下好几对儿男女挽着手在散步,倏地又缩回了头。没烟抽似乎总缺点儿什么,背着手在房里踱了会儿步,他决定去趟超市。
谁知打开门又撞见一对儿情侣像蛇似的扭缠着湿吻,那女生衣襟敞得大开,两只饱胀的雪嫩乳房正给男生恣意地揉搓着-靠,女生居然能进男生宿舍,还这么堂而皇之的亲热?上海的风气还真是开放啊!
「啊,有人,真晦气!」女生见亚鸥出来,暗骂了一句,连忙推开男生拉扯起外套遮住了胸口,但嫣然挺立的乳尖儿还是一闪而逝。
「嘿嘿,谁让你发骚?」男生却不介意被人撞破好事儿,不无炫耀地瞥了眼亚鸥,展臂又将女生搂住,手更在她翘臀上狠抓了一把。
「你才发骚!」女生娇嗲地扭着,挥起粉拳就擂在他宽阔的胸膛,惊魂甫定地问道,「这房间不是一直空着吗?哪儿冒出来个傻逼,吓我一跳…」
亚鸥已经走出了三四步远,但骂他的话还是传入了耳中,心里老大的不爽,忍不住就回头望了一眼,那女生腰细身长,描着眼影,涂着口红,打扮得甚是妖冶,男生魁梧壮硕,应该有一米八左右,很是孔武有力的样子。
如果搁平常,亚鸥也就忍气吞声了,但那女生似乎素日嚣张惯了,见他听到偏还叉起腰,圆规似的站定,故意提高嗓门儿挑衅道,「看什么看,就是说的你,傻逼!」
「你小点声儿!」男生伸手就捂住了女生的嘴,狠瞪了她一眼。虽然亚鸥长相白净斯文,不像个好勇斗狠的人,但好歹是住这栋楼的,而且又是一身便装,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招惹。
「干嘛啊?!」女生不满地挣扎着,瞧亚鸥就那么默不作声,却只当他是枚软柿子,愈发肆无忌惮,「我说他傻逼怎么了?」
事不过三,饶是亚鸥再窝囊透顶,两条腿也迈不动了,他脾气是好,可并非没有,在融城受挤兑,难道到了上海还被欺负?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希望心平气和地讨个公道,「同学,你这就不对了吧?」
「对不起,不好意思!」男生见亚鸥去而复返,脸色极其难看,不免暗自叫苦,连不迭地道,「女生不懂事儿,甭跟她一般见识!」
「你拽我干嘛?谁不懂事儿了!」女生没料到以往为她奋不顾身的男生居然认怂,蓦地甩开了他的手,心思一转便想到了个理由,指着亚鸥的鼻子嚷道,「哼,躲在屋里偷看,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说我不对?!」
「怎么不论到哪儿,都能碰到这种白痴?」既明白她是无理取闹,亚鸥反而更加镇定自若了,一句话就把女生噎得哑口无言,「你说我偷看也要讲事实吧,这老式宿舍门连个猫眼儿都没有,你当我会透视啊?」
「这小子脑子好快!」男生闻言愣了下,急忙将女生拉开,讪笑着劝道,「好了,别闹了。你丢人还嫌不够啊?赶快跟人道个歉。」或许是他用力过猛,而女生又穿着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儿崴了脚。
此时附近几个房间有人闻声探出头来,女生诬赖不成,越发恼羞成怒,转身又将矛头对准了男生,「李小芃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敢推我?!你妈瞧我不起,你也嫌我丢脸?忘恩负义,你们全家都不是东西!」
「哦,原来是拿我撒气!」亚鸥一阵冷笑,只好整以暇地盯着那男生,不无惋惜地道,「同学,这是你女朋友啊?」
男生没答话儿,表情却逐渐扭曲,终于拉下脸来,厉声朝女生喝道,「靠,你消停会儿行不行?!」
「我就不消停怎么了?!」女生脖子一拧就顶了回去,泼妇骂街般口不择言地吼道,「他是你爹啊你听他的?你有本事让你爹…」
「啪!」的一声脆响,男生扬手给了女生一巴掌,登时在那张还蛮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指印,连亚鸥都惊呆了。
「李小芃你王八蛋!」女生捂着脸傻愣了片刻,张牙舞爪地就要跟男生厮打,却被他一脚踹中小腹,登时四仰八叉地倒摔过去。
豹纹皮蓬裙如伞一般张开,底下蕾丝丁字裤儿都露了出来,竟然是粉色还带镂空的,又窄又细的小布条儿几乎勒进鲜红的肉缝儿里,那丛生的耻毛尤其黑得发亮。
「滚你妈的骚逼!」男生脸一红,盛怒之下作势又要踢她。
「好,我滚!李小芃,我跟你没完!」女生声嘶力竭地叫着,也不顾形象尽失,爬起来踉跄而去。
「同学,不好意思!」男生虽余气未消,却及时而礼貌地向亚鸥道了歉,「她最近精神不太正常,别见怪!」
「没关系!」亚鸥装着无所谓的样子,顿了下又一语双关地摇头道,「女生嘛,不值得…」
「呵呵,我是李小芃,你怎么称呼?」男生显然听懂了,而且像是见过世面的,紧接着就伸出手来。
「哦,你好!」亚鸥其实不很适应这种礼节,心里却讶异男生态度转换之自然,「我叫谭亚鸥。」
「嗬,巴勃利的夹克,范思哲新版牛仔裤-上海姓谭的大户人家不多,怎么没见过这小子?」李小芃打量着亚鸥的装束,脑海里不禁迅速闪念,又小心地问道,「你是几班的?」
「高一(9)班。」亚鸥坦然答道。
「她也是九班的啊!」李小芃大吃了一惊,见亚鸥疑惑,又补充道,「就那女生-苏倩漪,你不认识?」
「靠,这都行?真是冤家路窄!」犹如咽了颗苍蝇般,亚鸥一阵恶心,尴尬地笑道,「呃,我新转来的,还不太熟…」
「哦,难怪,她住院了,今晚才回来,还没进班…」李小芃也是难堪不已,又道,「刚才的事儿,实在多有得罪!」
「没什么,我也是,害得你们,呃…」男生如此谦恭,亚鸥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连道了几声,「不好意思!」
「没有,错不在你,是她太过分了!」李小芃摆了下手,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还背着个『留校察看』,都是她害的;我妈去医院探她,她又跟我妈大吵了一架,操!要不是看她才堕完胎,我早她妈的-对不起,见笑了!」
「不会的,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李小芃一通愤恨的发泄,倒让亚鸥舒坦不少。
「兄弟你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聪明人!」李小芃主动跟亚鸥套起近乎,又道,「她刚才在路上接同学电话,就听说来了个插班生,好像挺厉害的,怕以后就要穿校服了-兄弟,我看好你,好好学,杀下她的傲气!」
亚鸥此时才注意到,李小芃一身校服,而那个女生却不是,但这跟穿不穿校服有什么关系?
「哦,震旦的规矩,你或许还不了解。」李小芃见亚鸥纳闷,双手斜插进灰西裤兜里,黯然道,「班级第一名可以不穿校服,有校园超市的购物券发,而且去教师食堂免费是用餐的,之前我也-唉,不提了!」
「就她还班级第一名?什么世道儿,连砖头瓦块都成精了!」亚鸥虽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佩服她心机过人,若非巧合,自己恐怕就给她反咬一口了。
「哼,她们家都同样德性,栽赃陷害是祖传手艺!」李小芃猜透了亚鸥的心思,冷嘲热讽地说着,神色却凝重起来,「她爹是东润的苏鼎新-兄弟你跟她同班,可要顶顶小心!」
「多谢提醒!」连他都面露恐惧,亚鸥心里直发毛,更迫切地要抽根烟平稳情绪了,「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好的,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就住你对面,随时欢迎过来玩。」李小芃热络地冲少年说着,似乎对今晚的事毫不介怀。
超市里的烟草种类齐全,亚鸥嫌贵没再买万宝路,只挑了上海本地产的一种双喜。回到宿舍点了一根,浑身都舒泰了,思维也活跃起来,想起刚才的事儿不禁有些后怕。
「那个李小芃三言两语就套了我的底儿,转身又把女友卖了,不简单呐!原本想着要斗一架的,他怎的那么大度,还和我握手言欢-莫非是背着处分有所顾忌,要暗地里摆我一道儿?单挑没什么,若是群殴我找谁帮忙?一个人还是不行啊,势孤力薄…」
突然间走廊里传来一阵踢踏的脚步声,像是有四五个人在跑,吓得亚鸥骨碌爬起来,「靠,这么快就叫了人来宿舍堵我?!」
于是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去检查门反锁了没,忽又听到有人大喊「你们先去,我忘带钱了!」才恍然大悟他们是去拿外卖,不禁哑然失笑,「妈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怕也没用!」亚鸥掐灭了烟,翻开英语课本,准备记几个单词就洗澡睡觉,手机却响了,赵子琪打来的。
「谭亚鸥,干嘛呢?」女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靠,表姐叮嘱我给她打电话,忘了!」亚鸥不由得暗自跌脚,讲话也夹杂着几丝愧疚,「呃,子琪姐好!我在看书。」
「那么晚还不睡觉?」赵子琪语调平缓,也没有「咯咯」娇笑,完全不像她日常风格。
「嗯,一会儿就睡。」亚鸥颇有些不习惯她这样子,「子琪姐,你有事儿?」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看你在学校怎样,适应不适应?」赵子琪关心起他来,倒像个真正的大姐一样。
「都挺好的,没什么不适应的。」亚鸥想跟她抱歉没有打电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鸥妮姐下午走了,你知道吧?」赵子琪絮絮地说着。
「我知道的,她发了短信。」亚鸥答道。
「她走了,你缺什么跟我说,我让人给你送去-比如床单被罩之类的,衣服、袜子和鞋,学习用的文具,笔、本子等等,还有你喜欢吃什么零食、水果…」赵子琪啰里啰嗦,简直像是故意为之。
「不用了。」亚鸥最怕麻烦人,打断道,「该有的都有,再说我也可以自己买。」
「干嘛啊?」赵子琪声线忽地一挑,满腔幽怨地借题发挥道,「我不是你亲姐,连我的东西也嫌弃?」
「我没有嫌弃啊…」亚鸥本能地反驳道。
「那我送你的平板和笔电,怎么还在家里?」赵子琪微带愠怒地质问着。
「呃,她还真是敏感…」亚鸥自觉有愧,耐心地解释道,「我怕学校不让带,但是我有带手机啊。」
「好吧,原谅你了,既往不咎-从前的事就算了!」赵子琪刻意加重了语调,俨然话里有话。
「靠,又被绕住了!」亚鸥瞬间就明白了她在暗示什么,也没捅破窗户纸,「嗯,我知道的,你的意思我懂。」
「那你看书吧,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太晚。」赵子琪如释重负一般,语调变得格外轻松,「周末如果要回来,我去接你啊。」
「她虽然不像静鸥姐一样温柔体贴,但也还是个姐姐嘛!」酒吧那一篇就此揭过不提,亚鸥也长舒了口气,「嗯,好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说定了哦,不见不散!」赵子琪像喝了勺蜜糖似的,嗓音又开始嗲起来,「那,晚安了?」
「子琪姐…」亚鸥犹豫着叫了她一声,下定决心似的道,「我还有件事儿,想跟你说。」
「嗯?」女人显然怔了下,「什么事儿?」
第06章:旧梦
待亚鸥将本末原委与自己的担忧和盘托出,赵子琪却「噗嗤」笑出了声,「小弟,真没瞧出来,你小小年纪,还蛮沉得住气,心眼儿也挺多的嘛!」
「子琪姐,我是不是过虑了?」亚鸥不安地征询着她的意见。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想的周全,没什么不好!」赵子琪收敛起笑意,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俩人叫什么名字?我待会儿查下它们底细。」
「男生叫李小芃,女生叫苏倩漪-她爸好像是什么『东润』的苏鼎新。」亚鸥老实答着,半点儿不敢隐瞒。
「东润的苏鼎新?」赵子琪迟疑了下,似乎在寻思着,「有点耳熟,见了面儿估计认识…」
「那个李小芃呢?」亚鸥更顾忌的其实是那个男生,城府深、出手狠,简直像颗定时炸弹,而且又住对面,随时可能来找自己麻烦。
「嗯,李小芃,读高中的,该差不多-嘁,我当谁呢!」赵子琪算计着,忽然心中有了数似的,语气一转,不无轻蔑地冷笑道,「亚鸥,今儿算那小子识相,明天你见了,直接甩他大耳刮子!」
「啊?这,不合适吧?」亚鸥吓了一跳,继而嗫嚅道,「再说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他啊-只要他不俟机报复就好…」
「李小芃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你一根发丝儿!」赵子琪很有些目中无人,见亚鸥没吱声儿,又软语安慰道,「小弟,尽管放宽心啦,万事有姐在呢!」
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亚鸥仍是莫名的感动,长这么大,还从没人这样向他承诺过,「谢…谢谢!」
「咯咯,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正事儿谈毕,赵子琪又恢复了甜润腻人的腔调儿,「我可是你姐姐诶…」
「也不是客气,礼多人不…」亚鸥诚恳地道。
「呸,你才多大点儿,就学的这么虚情假意!我是你姐,要你谢啊?!」赵子琪打断他,劈头盖脸地就道,「谁对你好,你要么就记在心里,要么就来真格儿的,耍什么嘴皮子?为人处世,最忌空口说白话,净让人讨厌!」
亚鸥无缘无故地挨了她一顿训斥,冷汗层出不穷,战战兢兢地道,「呃,怎么才算真格的?」
「咯咯咯…」赵子琪突然发出窃窃娇笑,计谋得逞似的开心,还没正经三分钟,她就又原形毕露,「要想谢我,你以身相许喽…」
「呃,这个…」她敢调戏亚鸥,亚鸥可没胆子反调戏,搔着后脑勺,一时不禁语塞-这个赵子琪,完全拿捏不准她的心思,她想引我说什么话,却是手到擒来!
「哎哟,你还不愿意啊?」赵子琪的笑声渐轻,空谷黄莺似的悦耳动听,忽又压低了嗓音,暗夜里幽远的小提琴般撩人心神,「那姐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子琪姐,别每次都这样好不好…」明知她是逗自己,亚鸥还是哭笑不得,几乎是在哀求。
「哟,我怎样了?」赵子琪故作惊奇,似乎乐得见少年发窘。
「也没怎样,可你是我姐姐,我是你弟弟啊…」亚鸥颇为无奈,只得搬出「姐弟」的名分来压她。
「对啊,所以姐才想好好疼你嘛…」赵子琪轻轻巧巧就把水又搅混了,言语愈加轻佻暧昧,「再说咱们都睡过一张床了,还害什么臊啊你,咯咯咯…」
「我晕,这哪儿跟哪儿啊?!」亚鸥霎时面红耳赤,这个大美女表姐,妩媚性感得一塌糊涂,偏还那么口无遮拦…
「鸥妮也走了,我一个人睡,好寂寞呢!」赵子琪来了劲儿,笑得尤其意味深长,「姐在你床上呢,脱光光了哦,咯咯咯…」
亚鸥脑袋里「轰」地一响,热血止不住地翻涌,眼前倏然浮现出她那一对儿丰满如瓜的豪乳,下意识地就扭头看了看床上。
「找…找姐夫陪你吧!」亚鸥裤裆里涨得难受,好容易憋出一句,赶紧乘机转移话题,「子琪姐,什么时候带我,见下姐夫啊?」
荡人心魄的笑声戛然而止,赵子琪像是挨了记闷棍,出乎意料地安静了。
过了半晌,她才大梦初醒一般叹了口气,道,「以后再说吧,总有机会的。」
话音未落,又道,「我累了,不跟你聊了,你早点休息,拜拜。」
「哦…」亚鸥尚未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挂断了,只余下「嘟…嘟…」的忙音。
她似乎不情愿提起她丈夫,莫非也有什么隐衷吗?
越是聪明漂亮的女人,往往也越是逃不过坎坷的命运-上天是公平的也是吝啬的,既已将属于女性的美好品格都赋予了你,便再也不肯给一份两情相悦的婚姻。
亚鸥点了根烟呆坐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册日记本,纸页中间夹着张黑白照片,是个女人的半身像,容貌清瘦秀丽,并不算十分惊艳,但却是很耐看的那种。
即使鼻坳里几星浅浅的雀斑,也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反而像是玉器的瑕疵,无声地诠释着自然的真实。那双眼睛也仿佛两颗明润的雨滴,沉淀了所有的杂质,透着难以言喻的纯静,甚至让你怦然心动,怕它就要顺着光洁的相纸滑落…
痴痴地端详良久,直到烟快烧及手指,少年才合起了本子,眼里已然噙满了泪水。
「唉,洗澡去吧!」亚鸥扯了条纸巾,捏灭了烟头儿,失魂落魄地进了浴室。
悉悉簌簌脱掉衣服,落地镜中映照出少年的裸体,眉目疏朗俊俏,皮肤白皙如练,肌肉稍显干巴倒也结实,胳膊和大腿的线条利落紧绷,胯间一蓬乌黑浓密的阴毛,如火如荼的野草般蔓延到了肚脐眼。
亚鸥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的看见自己,赤条条不挂一丝,仿佛初降世一般,恍惚间竟有些陌生,尤其尺寸惊人的阳具半软半硬的吊在那儿,依旧分外垂累伟长,像是条冬眠却时刻警惕的巨蟒,只要受到刺激就会闪电般悚然弹起似的…
他发育的很早,十二三岁便有这般大小,曾经还以为自己是个怪胎,上公共厕所都不敢去小便池,后来才慢慢释然。许络薇没有评价过他,那个翟冰倒是惊喜了一番,想她应该阅男无数,比较之下或许自己真的很粗壮。
「女人不是都喜欢『大』的吗?」亚鸥心血来潮地抖了抖,像是对那条东西懵懂而好奇的小孩子,油然升起许多自得之色。
丰沛的热水从天而降,雾气迅速弥漫开来,镜中的像逐渐模糊,他就那么站着,任由水流冲刷着肌肤,像是被温柔的手抚摸,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翻滚起许多身影。
许络薇、静鸥表姐、赵子琪,或沉静如水,或温柔婉约,或风流魅惑,扭曲缠绕成乱麻,最后竟清晰地幻化成酒吧女保镖的大白奶子,甚而是无意间瞥见的苏倩漪裙底的殷红肉穴,连那蕾丝丁字裤儿都嵌了进去…
浑身燥热滚烫的血流都涌到腹下,那玩意儿又死蛇抬头,胀得像是充气到要爆炸的轮胎,硬邦邦的虎虎生威,浑然又是条横扫千军的棍棒。
人就像一台电脑,身体是硬件,思维是系统,然而一旦系统感染病毒,硬件也会相应的紊乱-身体现在需要什么,亚鸥心里雪亮,但不能才到震旦就那样,至少得等两天,何况他不喜欢草率行事,总要认真做好准备。
稀里糊涂冲完澡,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点了根烟躺到床边,四肢轻飘飘的,像是热水中的茶叶般舒展。亚鸥伸手拿起手机的刹那,耳畔不禁又回响起赵子琪的笑声,以及那句充满挑逗意味儿的话,「姐在你床上呢,脱光光了哦…」
「靠!」亚鸥点开浏览器,鬼使神差地就在图片搜索框里输入了「巨乳」两个字,登时满屏都是搔首弄姿的内衣美女,眼睛都要给荡漾的乳波迷醉了。
盘卧胯间的毒龙再度苏醒,蠕动挣扎着将紧贴肚皮的平角内裤撑开了个口儿,圆硕的大龟头蠢蠢欲动,几乎就要趁势钻出来。
饶是他再努力克制,也终于忍不住将一只手探进裤裆里,握住了烧红的铁钎般滚烫的阴茎,一边快速浏览着图片,同时疯狂套弄起来…
他在融城是好学生,连网吧都没怎么去过,之前用的也是部络是不太熟悉的,男女之间的事儿做过很多次,但肚里的相关词汇实在匮乏的可怜,翻来覆去的也无非是「裸体」、「美女」、「乳房」之类。
许久之后,亚鸥跟女朋友提起在上海首次「飞机大战」的经历,她笑得差点岔了气-谁又能想到风流倜傥的谭家大少,居然也曾笨到找不着成人网站,眼冒红丝儿地盯着一张漫画就射出了浓精…
「意志薄弱,可耻至极!」亚鸥把纸巾扔进坐便器,冲了三遍水,又仔细清洁了下体,翻开日记本,恶狠狠地写下一行字,不经意间又瞥见许络薇的倩影,肉体和灵魂的空虚更是一齐袭来,像是铺天盖地的大网,罩得他无处可逃…
初夏的黄昏,炽热的太阳渐渐收敛带刺儿的光芒,沉沉西倾,远空的云烧成一片红,像凝固的血迹。
夕阳照耀着的小城,尘埃悄悄落定,下班的人群如归巢的鸟、回栏的兽,三三两两,女人提着顺道买的菜,男人拎着着准备晚间小酌的酒,孩子背个印着喜洋洋的书包一蹦一跳。
月牙儿出来了,羞羞答答地,若隐若现,书籍扉页的水印一般。稀疏的星星还不如夜市的灯,点点滴滴的亮得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