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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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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你为什么要回你继父家?”他问。
“继父告诉我失踪多年的母亲回家了,很想见我一面。”她没料到他今日会来。
“告诉我你所看到的。”他平板地道,开始作笔记。
聂芸嫣点点头,回想了一下,“我记得那天下午二点二十分左右——”
“你怎么能肯定是二点二十分?而不是二点十分或更晚?”他打断她。
“因为我按对讲机时正巧有一对母女从公寓出来,好像是一对同来学画的母女,她们走出来时女儿问她妈咪当时的时间。孩子的妈咪正好忘了带表,所以我随口搭了腔。”
“很好,说下去。”他静待下文。
“我走上楼,因为我没有继父家的锁匙,正要敲门.却发现门虚掩着——”
“等一下,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按门铃,反而要用敲门的方式?”他抬眼看她。
“因为继父在电话里交代我,楼上大门的电铃坏了,所以要我改用敲门的方式。”
“你推门而入后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继父倒卧在血泊之中。”她难掩恐惧地道。
“你当时是不是碰了尸体?所以双手和衣服上都留有你继父的血迹?”也因此有了不利于她的证据。
聂芸嫣点点头。“我以为继父或许有救,所以我试着用心肺复苏术想延续他的生命。”她做了一件天下最笨的事。
“大约隔了多久死者的女儿才回家?”他微皱眉地问。
“不很确定,大概五分钟左右。”
“你见到死者时,他的身上还插着那把作为证物的蝴蝶刀吗?”
她想了想后摇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刀子是何时冒出来的。”她确定那把刀是她第一次录口供时才首度见到。
“你的母亲真的回家了吗?”
“我想是没有。”
他深呼吸了一下,托腮沉思。“这个案子并不单纯。”
“我是清白的,我没有杀人。”她幽幽地道。
“我知道,但光我一个人知道没有用,我们必须设法说服陪审团相信你。龙旭日让我看了你这个案子的陪审团名单,有妇女运动的领袖,也有礼拜堂的女牧师,还有专门写言情小说的作家,这些部分对你稍有利,不过——”他拉长了尾音。
“不过什么?”她急切地问。
“不过法官和检查官全是难缠的角色。”他正色道。
聂芸嫣神情黯然。“难怪旭日只有三成把握。”
“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打赢这场仗,你不相信我吗?”他有点不高兴。
“旭日是全美前景最被看好的律师,连他都没法可想了,我又怎能对你奢求呢?何况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对生命,她很少有执着,何况是对死亡。
世上唯有小宇,让她无法割舍。否则,她不会奢求一线生机。
“不准再说死这样的话,我正在帮你死里求生,你却长吁短叹地对着我。”他很少对女人发怒,但是对她,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千分之一可能,就算拼一死也要救她。
她颤抖了一下。“对不起!”
他心软了。“很快就会没事的,相信我。”
第三章
望处雨收云断,凭闲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柳永·玉蝴蝶
南诺尘不费吹灰之力找着了当日下午学画的母女,那个母亲竟然是茱蒂,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难怪我觉得她很眼熟,原来就是当年混进皇冠厅的小妓女。”
“我需要你出庭作证。”
茱蒂面露喜色。“我能作什么证,那日,我什么也没看到。”
“你仔细回想一下,那日跟平日下午有什么不同?”
茱蒂像是中了催眠术一样,掉入时光。“那天就像往常一样,我牵着露露的手,因为那栋公寓没有电梯,所以我和露露从五楼往下走,要下四楼时,在楼梯间遇着一对恋爱中的男女——”
南诺尘喊停。“你说在几楼的楼梯间?”
“四楼。”
“为什么如此肯定?”他问。
“因为那些楼层我每个礼拜都要带露露走一回,四楼的楼梯间在我第一次走时就发现扶手有点脱落,所以每回走到那里时,我都会要露露小心些。”茱蒂道。
“那对男女正在做什么?”
“男女都在抽烟,因为露露讨厌烟昧,所以经过他们时还轻捏着鼻子。”
“你还记得他们的长相吗?”他立刻掏出一叠相片。
茱蒂接过照片翻看每一张,很快地挑找出其中两张。
南诺尘看着那两张照片。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找着敌人的弱点了。
“你确定吗?”
“嗯!我记得相片中的这名女子,她当日还朝捏着鼻子皱着一张脸的露露吐了一口烟,我差点为了这件事和她大打出手。”
“后来呢?”
“那疯女人的男人将她拉开,叫她不要惹事,以免耽误了正事。”茱蒂思绪转动着,好像要使什么把戏。
南诺尘虽未露喜色,但心里对这场官司已胜券在握,很想立刻与芸嫣分享这个好消息。
“帮我出庭,将你刚才告诉我的话当着法官和陪审团的面再说一遍。”
茱蒂妩地嗲声道:“如果我出庭因此救了小妓女一命,你要怎么谢我?”
南诺尘反感地看她一眼。“芸嫣不是妓女。”
“哎呀!差不多啦,伴游小姐也是妓女的一种。”
“茱蒂,从现在开始不准你任意批评芸嫣,否则我会告得你无地自容。”他火气略为上扬地道。
茱蒂打了一阵哆嗦。“不会吧!?诺尘,你的样子好认真哦!这么维护她。”
南诺尘放软语调。“后天出庭,我要你当被告的证人。”
“我有条件。”茱蒂低头看着涂满蔻丹的纤指,看似不经意地道。
“什么?”他知道茱蒂一向不会放过任何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若是她因为我的出庭无罪开释,你要娶我,就当作是谢礼。”茱蒂频送秋波。
南诺尘听得头皮发麻,冷嗤了一声。“你的野心真大。”
“我从未加以掩饰想要嫁你的决心,人往高处爬嘛,有机会为什么不把握?”茱蒂说得理直气壮。
南诺尘钦佩她的“雄心壮志”,但是他并不打算成全她。“你有权利追寻你的幸福,而我也有权利选择拒绝你的错爱。”
茱蒂气得七窍生烟。“这么说来你不同意?”
他摇摇头,站起身准备离去。
“我的证词对你很重要的。”她朝他的背影喊道。
“五分钟前是,五分钟后未必是。”他改变主意,这个女人太麻烦也太贪心,他有的是方法来证明芸嫣是无辜的,只是要多花一点时间。
茱蒂追上前去。“诺尘,等等我,我无条件答应你就是了嘛。你别生气呀!”
这下反倒是茱蒂追着要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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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旭日敲门,一张清秀的脸庞凑在门缝里看人。“你们是谁?”门里是聂芸嫣的好友方菲。
“我是旭日啊!方菲。”
方菲打开门,笑盈盈地看着龙旭日。“你带了朋友啊?”
龙旭日介绍道:“他是芸嫣的辩护律师。”
方菲用一种充满激赏的眼光打量南诺尘。“先生贵姓?你长得真好看。”
龙旭日轻敲方菲的头,斥责道:“你是花痴啊!见到男人就想扑上去。”
“乱讲,我方菲可不是饥不择食哦!你真有眼光,替芸嫣找来这么帅的律师,陪审团里的女性票源铁定情不自禁一面倒的支持芸嫣。”方菲作着白日梦。
“我叫南诺尘,你是芸嫣的好友方菲?”南诺尘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过于大而化之,缺少冷静的特质,与他想要的证人性格有些不符合。他打开笔记,开始发问。“你和芸嫣认识多久了?”
“三年多吧!当时她挺着大肚子。”
南诺尘的笔停顿了一下。“芸嫣的孩子现在由你照顾吗?”
“是啊!小宇正在房里睡觉。”方菲指了指后头的房间。
南诺尘点了点头,一会儿,他要看看小宇的模样。“谈谈你所知道的,关于芸嫣和她继父的关系。”
方菲看向龙旭日,后者点头后她才道:“他们一直不亲近,自从芸嫣的母亲离家之后,她就一个人在外讨生活,有一次因为她继父欠下一大笔赌债,债主派了两个打手将芸嫣捉走,说是要卖给红灯户,所以芸嫣很恨他的继父,几乎形同陌路。”
“那么,为什么案发当天芸嫣会出现在她继父家呢?”南诺尘问。
“芸嫣的继父自己打电话四处找芸嫣。”
“要钱?或是为了其他原因?”
“芸嫣挂上电话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她告诉我她母亲回来了,说希望在她有生之年能见她一面,你们也知道芸嫣的心肠最软了,当下就答应,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要是那天回绝,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方菲露出难过的神色。
一个可爱的身影凑了过来。“菲阿姨、龙叔叔,我妈咪呢?”小字张着刚睡醒的惺忪眼睛看着三个大人,然后将目光转到南诺尘身上专注地看着他。“菲阿姨,这位叔叔是谁的朋友?”
南诺尘才看小宇一眼,立刻就被他吸引住了,小宇的五官轮廓完全遗传了他们南家的优点,但眼睛像芸嫣。芸嫣将小宇带得很好,一个女人,又在异乡,真是不容易。
“我是你妈咪的好朋友。”南诺尘自顾自的抢先回答。
“叔叔知不知道我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她哦!”小宇眨着慧黠的黑眼珠,眉宇之间全是孺慕之情。
“小宇,乖,南叔叔很快就会把妈咪带回家。”方菲安抚道。
“菲阿姨,小宇肚子饿了,小宇肚子饿了。”小宇嚷着。
“旭日,你带小宇到巷口吃点东西。”方菲命令道。
龙旭日了方菲一眼。“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是小宇的保母耶!你带他去。”
方菲开始耍赖。“才不要咧,帅律师现在要问我问题,没空带小宇去啦!”
龙旭日双手插腰。“你竟然见色忘友,我认识你三年多,你认识南诺尘不到三十分钟。”
“方菲,你带小宇去买些吃的吧!我看小家伙等得不耐烦了。”南诺尘道。
方菲只得妥协,朝龙旭日扮了个鬼脸。
“芸嫣将小宇带得很好。”南诺尘望着小字的背影道。
龙旭日点点头。“是啊!芸嫣是个非常好的母亲,可惜红颜多薄命。”
南诺尘谨慎地问:“芸嫣爱你吗?”
龙旭日略为腼腆地回答:“我想应该有爱吧!我们这一路走来,互相扶持,共同度过患难的日子,你倒是提醒了我,下回要她亲口说爱我。”
南诺尘的语气显得更加严谨。“你不介意她带个别人的孩子?”
“当然不,小字很可爱,我可以爱屋及乌。对了,芸嫣的案子,你有多少成把握?”龙旭日恳切地问。
“我说过,芸嫣一定会无罪释放。”南诺尘信心十足地道、
“你是怎么办到的?”龙旭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我工作时一向保持平常心,不牵涉私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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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当日,南诺尘的态度从容稳健,口才犀利,举证充足地贯穿全场,不只陪审团动容,连法官也不禁暗暗佩服。结果被告聂芸嫣因罪证不足,当庭释放。
一片喘息惊叫声中,南诺尘看向聂芸嫣,她的脸上有他预期中的震惊。
方菲抱着小宇奔向聂芸嫣,龙旭日将她揽进怀里。
“真没想到这件案子在南律师的雄辩下,整个形势出现大逆转,原告可能才是被告,真是太精彩了。”方菲兴奋地大叫。
南诺尘等待着,希望聂芸嫣能看他一眼,但等到的却是失望,他无法思考,看着龙旭日低头吻她,虽然只是个浅吻,但已让他眼里冒火。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嫉妒,当他看见她为另一个男人发光时,那种蚀人般的痛苦情绪令他失落。
他知道她对他并没有对等的感情,他必须将自己的情感隐藏起来。
他阴郁地看着她,暂时悄悄地退出。
聂芸嫣以眼角余光看着他离开,她颤抖着,同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并非不知感恩,只是不知如何接近他,他看起来过分地严肃,令人难以靠近。
“妈咪,我们回家吧!”小宇嚷道。
聂芸嫣回过神,缓缓地点点头。
“那些警察真蠢,案子没弄清楚就乱捉人,好在南律师明察秋毫。”方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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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聂芸嫣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迟早会来向她索恩情,她静心等待他的出现。
这时,门铃声响起。她知道一定是他来了,两个钟头前他才来过电话,叫她等他,不准逃开他。
她开了门,让他进来。
“方菲和小字都不在?”南诺尘边问边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他们到公园去散步了。”她想说的是,屋里很快会有其他人,希望他不要做出任何失礼的动作。
他走向她,眼眸里充满欲望,一簇火焰燃烧其中,她迎上他邪气的笑容。他的手托起她的下颚,将唇复上她的。她咬紧下唇,试不让他侵入,却不敌他的狂野,他深深地吻她,让她喘息不已。
当南诺尘的唇放开她时,她的红唇已经肿胀,眼睛晶亮。
“我的吻和龙旭日的吻有什么不同?”他挑挑眉。
“不要问我这种下流的问题。”她沮丧地反驳。
“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与龙旭日不能再有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他不耐烦地命令。
“你疯了!”她喊道。
“你们不能住在这里。”
“什么?”她吃了一惊。
“这太小太拥挤,我在联合街有幢别墅,你现在就收拾行李。”
她谨慎地看着他。“你不能这样主宰我的生活。”
他冰冷的黑眸锁住她的。“不能吗?小宇是我的儿子,我绝对有办法让法律站在我这边。”他威胁道。
“小宇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你不能抢走他。”她当然知道他的本事,她现在的自由就是他给的,在她眼里,他确实有呼风唤雨的能耐。
“你太天真了,聂芸嫣。我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小字跟我比跟你更能受到完善良好的照顾。”
“你胡说!”她吼道。
“哼!我一向只说实话,不夸大其词。我是小宇的亲生父亲,职业是律师;而你呢?刚刚才摆脱缠身的官司,目前没有工作,又是个有色人种,你凭什么养育小宇?”他咄咄逼人,一针见血。
聂芸嫣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已经给你一条路走了,”他语气强硬。
“我不能和你住在一起。”聂芸嫣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为什么不?”
“没有足够的理由,身份也不恰当”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小宇的亲生父亲。”
“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他们。”
“现在就是适当的时候。”南诺尘吼道。
“你不明白——”
南诺尘大步走向她,每个步伐都充满了愠怒。“你要和龙旭日结婚吗?”
她只是看着他,恐惧得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南诺尘咒骂一声,“该死的你,休想嫁给他!”
这时,锁孔有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门被推开。
“妈咪,我回来了!”小宇喊道,冲向聂芸嫣。
泪水涌上聂芸嫣的眼眶,她不自觉地将小宇抱得死紧。
南诺尘的唇角往下抿。“告诉他们。”
聂芸嫣抬起含泪的眼。“求你……”
“告诉他们。”南诺尘不容妥协。
方菲注意到气氛有异,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芸嫣不好意思开口,只好由我来告诉你们。”南诺尘伸出手,碰触小宇的脸。“小宇,我是你爸爸。”
一旁的方菲惊讶不已,嘴张成“0”字型。 本来她就有几分怀疑,因为小宇和南律师长得实在太相像了。一桩喜事,但她却笑不出来,因为芸嫣哭得太伤心,不像准备大肆庆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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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尘一向以效率着称,他们连夜搬到他在联合街的住处。这处别墅是一幢红瓦三层楼建筑,富丽堂皇,是聂芸嫣曾住过最好的地方。
在皎洁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一道绿色灌木墙包围着主屋,有如茵的草地和美丽缤纷的花园,对称的结构、巧妙的格局,显得非常高格调。
方菲哄着小宇睡在二楼的房间。
聂芸嫣拖着疲累的身体讲入浴室,这是与主卧室相连的浴室,整个设计阳刚味十足。该死了!这间浴室只有门、没有锁。
她并不想与南诺尘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正要转身离去,却撞进一堵肉墙里。
“继续洗你的,别让我中断你。”
聂芸嫣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不该进来的。”
“你忘了吗?你是我的女人。”他柔声道。
“你没有权利!!”
“我是个很有说服力的人,不管你怎么反抗,我都会融化你。”南诺尘粗嗄地道。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她奋力挣脱他的钳制,欲往外走。
他粗野地握住她的手腕。“你敢反抗我,就等于失去小宇的监护权。”
顿时,她收回了挣扎,停止反抗,无力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诺尘放开她,“一起洗澡。”
聂芸嫣的脸红了起来。“我不习惯……一起洗澡。”
“害羞吗?”他的唇边泛起戏谑的微笑。
“请你离开。”她楚楚可怜地道。
“我不会离开,没什么好害羞的,以前我们不也看过彼此的裸体,一次与一百次有什么不同?”他解开睡袍的带子,脱下它,将它随手挂在毛巾架上,走向浴池,开始调节性地放水。
她转过头,不想看他。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流水的声音,他坐在浴池中,开始放松身体。浴池很大,容纳三个人都不是问题。
“过来!”他命令道。
“不!”她软弱至极地抗议。
“我再说一次,过来。”
“不要,不要——”
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来到她身后,将她抱入浴池中。聂芸嫣失去平衡,跌进浴池里。
她挣扎地想从水中站起来,黑发、睫毛全沾着水珠,南诺尘抓住她的纤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她身上浸湿的衣服全让他快速地脱了下来。
空气里阳刚的气息迷惑了聂芸嫣,她好无助,完全失去主宰自己的能力,她不再动也不再挣扎,不知是不是因为热水让她全身发烫。
南诺尘看着她上下起伏的胸脯,拿起肥皂,然后开始擦拭她的身体。
聂芸嫣闭上眼睛让他为她服务,他的手指按摩着她的肌肤;他充满魔力的手一直向下来到她的双腿间~她视为禁地之处。
“不要。”她低喃道,缩回身子,出声抗议。
她的眼睛睁开,胸脯与水面齐平,露出粉红色的蓓蕾,她迎上他炽烈的目光。
他朝她邪邪一笑,抓住她的脚,分开她的双腿,用手指逗弄她。
他让她的头微微往后仰,用力吻着她的唇,舌头王乱地探索着,愈吻愈深,淹没了他最后一丝理智和令静。
“你好美,美得不可方物,纵使这种赞美你早已不知听过几千几百遍了,我还是情不自禁想说给你听。”他像头野兽圈住她,使她无处可逃。
四年了,他对她藏着四年的压抑和渴望,就像随时会泛滥的洪水,他猜她也动情了,虽然她仍千方百计不停拒绝他,但他实在太想要她了。
他拦腰将她抱起,出了浴池,将她放在事先铺好的大浴巾上,温柔地替她擦拭身上的水珠,一直向下来到腿间。
她轻呼出声,尝试并拢它们。“求你,不要这样。”
“我要你取悦我。”他欲望十足地道。
“不!”她又尝试要坐起来,黑眸里充满慌乱。“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在床上别拿教条来训我。”他亲吻她的足心,探索她敏感的肌肤。
她全裸地躺在他身下,像个美丽的林中仙子,纤细、脆弱、毫无瑕疵。
“你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他分开她的双膝,狂野地进入她,她微皱眉心,轻吟出声,她还不太习惯他的巨大,除了他,她从没有过其他男人,在床上,她的反应显得生涩稚嫩。
他的眼眸里燃着欲望火焰,律动激烈,冲刺的速度不断地加快,他扳住她的肩膀,表情野性又漾着柔情。她咬住下唇,不轻易让嘤咛送出,她的身体已背叛她了,不能再加上灵魂。
她抓紧床单,与她的情欲此赛,承受着他对她的感官蹂躏。
热情的情潮让他爆炸,最后,他瘫倒在她身上,不住地喘息,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虽然,她只是静静地躺着,回应并不多,但却也带给他狂乱的快感,四年的禁欲,让他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第四章
南诺尘一醒来就渴望她,好像被下了迷药,不断地想找他的解药。
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没有她,若是失去她,他的生命将会空虚。
他纳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迷她,她是很美,但美的女人他见过很多;是她身上神秘的气质让他难以捉摸吗?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出答案。
床上的聂芸嫣似乎叹了一口气,他抿嘴微笑,昨晚他一定让她累坏了。
门上传来敲门声,南诺尘罩上睡袍起身开门,进来的是小宇。
“你真的是我爹地吗?”小宇迈开小腿直往床上冲,但被南诺尘拎了下床。
“小孩子不能这么没规矩。”他摆着严父的脸孔道。
小宇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你是我爹地,所以要和妈咪一起睡觉是不是?”
南诺尘点点头。“你很聪明。”
“那以后我都不能和妈咪一起睡了吗?”小宇仰起头问。
“妈咪只能陪爹地睡,不过偶尔在小宇乖乖听话时,也可以来和妈咪睡。”南诺尘蹲下身,陪小宇童言童语。
“爹地,我们把妈咪叫起来好不好?”小宇拉着南诺尘的手想往床沿移动。
南诺尘定在原地。“不行,再让妈咪睡一会儿。”
“妈咪已经睡很久了。”小宇嚷道。
南诺尘看着有南家轮廓的小脸,他一脸固执的表情也像南家人。“小宇,让妈咪睡到自然醒来,不要去吵她。”
“可是——”小宇又要说什么。
“好了!小宇先陪爹地去跑步,回来后再来叫醒妈咪。”
有事可做的小宇终于肯转移阵地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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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旭日最后一个才被通知这个惊人的消息,对他而言就像一个青天霹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你无法承受。”方菲道。
“为什么由你来告诉我?”他心里不平衡地质问。
“是我自告奋勇来告诉你的。”菲一早就来到他的律师事务所。
“芸嫣呢?”
“芸嫣很好。”方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南诺尘英俊多金,是天下女人梦中的情人,芸嫣抽到头奖高兴还来不及,有什么不好的?
“芸嫣心甘情愿跟着南诺尘吗?”他不相信。
“这——我没问那么多耶!改天你自己问问她。”
“我一定会弄清楚。”龙旭日一时之间还不能消化这个改变,心爱的女人,本以为她属于他,谁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而且他自己还是那双推波助澜的手。
方菲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龙旭日横了方菲一眼。“你这个恋爱白痴还是少开口为妙。”
“龙旭日,怎么你这个大律师这么不会讲话?我这种纯情玉女已经是世界级稀有动物了,只有你这种有眼无珠的大律师才会错看我为恋爱白痴。”方菲抗议道。
“没有恋爱过的人,少在我面前充作心理医师,碍眼呐!”他像扫垃圾一般想把方菲扫地出门。
“龙旭日,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等你疗伤止痛后,再来向我道歉。”方菲还是一迳笑眯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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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诺尘与聂芸嫣同居的消息立刻在社交圈被渲染开来,就像风吹种子一样,飘到哪里,哪里就生根发芽。
“佩姬,你最好少管诺尘的闲事。”比尔警告道。
“大家传得很难听。”佩姬心里很不舒服。
“那又如何?诺尘根本不在乎。”
“他该在乎的,上流社会最怕丑闻,他的敌人会抓住这个把柄打击他。”佩姬心急如焚。
“诺尘是个强者,如果他在乎上流社会,就不会处处不买政商名流的帐。”
“聂芸嫣会毁了诺尘。”佩姬下了断语。
“别紧张,还不到那个地步,你不要庸人自扰。”
“只怕到时候没有人挺得住诺尘,与论是很现实的,风往哪里吹就会往哪里倒。 比尔,你在这个圈子打滚这么多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佩姬轻吼。
比尔沉思半晌。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聂芸嫣出身平凡,又是个有色人种,偏有倾国之貌。 古往今来的历史教训里,不都有个引千帆下沉之貌的女人,颠复一国之君?他得找个机会提醒诺尘。“佩姬,我知道你对诺尘的情愫,但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不得不为自己打算,时间不等人的。”
佩姬苦笑,“每次诺尘在我身边我就无法呼吸,全身发热,我想这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人让我有了。但话说回来,他就像撒旦一样,英竣迷人、高大,但太过强悍,不轻易向任何人低头,有这样的丈夫,做妻子的人根本无法控制他。”
“你会想要控制他吗?”比尔问。
“我想做人妻子的多少都会想控制丈夫,我当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和诺尘并不合适。”他是旁观者清。
佩姬耸耸肩。“人都会改变的,有谁能预料我不会为诺尘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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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八世餐厅
“给我一客岩盐调味的上等肋排。”茱蒂不用看菜单,直接叫菜。
“你常来这里?”说话的是名闻遐迩的检察宫狄华伦。
“还好,心情不好时,偶尔会来坐坐。”茱蒂夸张地叹了口气,点燃一根烟。虽然女儿露露讨厌烟味,但低调的心情让她开始眷恋烟味的迷蒙。
“我有个合作计划。”狄华伦道,目光极为冰冷。
“说说看。”
“你现在一定很后悔上法庭替情敌作证。”狄华伦城府极深地看着茱蒂。
茱蒂捻熄了烟,喝口咖啡。“有什么办法?我爱南诺尘,舍不得看他失败。”
狄华伦嘲讽地反问:“可是,你的爱人根本对你不屑一顾,他爱的人是聂芸嫣那婊子,现在他们双宿双飞,筑起爱巢来了。”
茱蒂刷白了脸,低吼道:“快把你的计划告诉我。”
“很简单,你只要替我作证,当日在庭上你所说的完全是南诺尘唆使你作的伪证,这么一来,无罪的被告将打回原形,你的情敌将回牢里蹲,你的爱人——则还是你的爱人。”狄华伦狞笑一声。
茱蒂全身戒备地看着狄华伦。“这样会让诺尘名誉扫地,被世人唾弃。”
“没错!你这么爱他,他却那样对你,把你当作臭水沟的老鼠。让他来求你,并不是真的要掀他的底,只是先放出风声,南诺尘害怕了就会来求你,到时候你想要他往东,他也不敢往西。”狄华伦知道不能用强硬的方式逼茱蒂为他做事,所以一点点的鼓励和诱导,会让事情容易些。
茱蒂不是白痴,“你为什么要帮我?”
狄华伦正色道:“因为我同情你的处境。”
“是吗?我想是当日在庭上,诺尘让你太没面子了吧!’茱蒂猜出一二,她早有耳闻,狄华伦检察官的头号死敌就是诺尘,偏偏好几次在法庭,狄华伦总被诺尘犀利、严谨的辩论打得落花流水。
狄华伦有被拆穿的尴尬。“我是一番好意,如果你不领情,我也不会勉强。”
茱蒂挣扎着,给聂芸嫣一点教训,是她乐意见到的。她当然恨哕!凭什么姓聂的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她努力了这么多年,诺尘竟然选择聂芸嫣,这股不平之气,她实在难消。“好!我答应你,陪你演这出戏。”
“很好!”狄华伦补充道:“不过,我不保证不会伤害到南诺尘”
茱蒂下定决心点点头。“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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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的相处,南诺尘愈发被聂芸嫣的清雅所吸引。
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尘嚣味,吃的是清淡的素食,莳花弄卉,满身诗意与清纯,像细雨中的大自然,也像阳光里的微风。他的心完全被她所俘虏。
今日阳光正暖,聂芸嫣穿着工作服,又在花园里忙碌了,有的时候他不免嫉妒她对小宇、对花草的注意比对他多些。
“小宇,替妈咪拿条毛巾来。”她不知道他靠近,以为是小宇。
南诺尘依言在花架上拿了条毛巾递给聂芸嫣。“这是什么花?开得好可爱。”
她没料到他在她身后,微愣了一下,反倒有些不自在。“是拖鞋兰。”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他试着想要了解她。
“有些是小时候在乡下生活的记忆,有些是从书上学来的。”聂芸嫣在拖鞋兰四周放了些水苔,水苔可以使花开得更茂艳。
“四年前我曾找过你,和你在一起的朋友告诉我你打算出家。”他的表情十分严肃。
“嗯!我喜欢佛法的意境,喜欢它带给我心宁的平静。”她幽幽地道。
“后来为什么不呢?”
“后来——我离开你那里后,发现怀了小宇,我不忍将他拿掉,只得生下来,我想养个孩子应该不会太难,而且你给我的五万元美金还剩下一些。”
“你应该来找我的。”他看她专注地为水苔浇水,显得分外美丽与灵秀。
“我不想麻烦你。”她忙说。
“但是你却愿意去麻烦龙旭日。”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他希望能在她的心里占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旭日不同。”她说的是内心话。她把旭日当哥哥看待,自然不怕麻烦自己的哥哥。
“哪里不同?”他意会到的还是在儿女情长上头。
她缓缓站起身来,额头上泛着细细的汗珠。“旭日不会嫌弃我的出身,但你会。”
他沉默半晌,然后说道:“你这样认为吗?”
“我看过时人杂志上对你做的专访。”
“哦?”他双手交握于前,饶富兴味地看着她。
“你谈论马匹,你说马匹和人一样都有血统,有贵族、平民之分。”她抬起头,大胆的迎上他打量的目光。
“但是,我也说了,如果固定在某个定的血统内交配,很容易教养生育出软弱、低智的后代,必要时新血统的注入也是一件好事。”他气度从容地道。
她又踱到几株月季花前翻土、施肥。“说得有理。”
“龙旭日来找过你?”他口气不好地问。
“他是朋友,来找我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看来,我得尽快再让你怀孕,你才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他将她拉进他的怀里,她挣扎了一下。
“你好野蛮。”她的气息紊乱了起来。
“母亲想见小宇,我已经答应母亲让小宇在台湾住一段时间,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善为止。”他作了决定,不容任何人改变。
聂芸嫣发抖得无法说话。“你怎能这么做?你保证过——”
他捏起她的下颚,灼热的目光锁定她,莫名其妙的妒意让他意乱情迷。他的手探进她的工作服,轻抚着她的锁骨,再往下搜索,来到她的ru房。
她震惊地睁大双眼,推拒着他,但他紧抓着。
“这里是花圃,会有外人看见。”她反应激烈地抗拒。
“我不在乎。”他一味地想挑起她对他的爱欲。
“求你,不要在这里好吗?”她凝视着他,双颊变红。
“芸嫣。”南诺尘极力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拦腰将她抱起,回到他们的卧室。
不需要交谈,她知道他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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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抱着小宇,泪水模糊了聂芸嫣的视线。“妈咪真舍不得你离开。”
“爹地是坏人,我不要离开妈咪。”小宇哭喊着。
“南先生,我看他们母子哭得好惨耶!你行行好,别让他们分开吧。”方菲鼻头也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我没有意见,就看芸嫣的态度了。”南诺尘并非铁石心肠,他知道芸嫣心里唯一在乎的人是小宇,只好私心的用小字来牵制她。
方菲见南诺尘态度软化,立刻抱起小宇,提了行李往二楼冲去。“你们聊聊,我带小宇睡午觉去了。”
“我的人已经受你主宰了,你还要什么?”她问。
“你的心呢?”他吼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是装胡涂。
“以后不准再提龙旭日。”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两人视线胶着。
“我不能不理朋友。”她有她的原则。
“你要避嫌!”
“我和旭日之间完全清白。”可以用放大镜检视。
“不准出家!”他真怕她出家。
“出家要有佛缘,我这个污秽的身体,佛祖也不会要了。”她故意刺激他。
“最好是这样,你也不想和小宇分开不是吗?”他以平板的口吻道。
为了把小宇留在身边,她只有妥协。她恨他的跋扈、恨他强人所难,但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什么也反抗不了。
她哪里明白,他之所以如此失去理智,完全是出于对她的痴痴苦恋,就像一头饥饿的美洲虎,很容易在不经意之中伤到人。
“为什么你对朋友总是冷静有礼,对我——”
“对你怎样?”他警戒地看着她。
“野蛮、骄傲!”这是她的看法。
“是你逼我的。我知道你不爱我,只有以强势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他的话中有着几许无奈。
“为什么要将我留在身边?你也不爱我不是吗?只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夜我招惹了你,所以你也要让我痛苦是吗?”她质问道。
“是的!这四年来,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女人,虽然你没有留下任何音讯的离去,但这四每来,你却像游魂一样对我纠缠不休。”他咆哮道,他摧的是那些思念,和那些春情荡漾的美梦,但是他说不出口。
她怔忡地看着他,提起四年前那一夜,让她酡红着一张脸。“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她指的是小宇。
“如果没有那一夜,或许现在我已娶了一个爱我的女人,过着平凡庸俗的生活,而不是四年来像个疯子似的苦苦追寻你的踪迹。”他幽幽地道,
“为什么要苦苦追寻我?”她不明白。
“我不知道。”他耸耸肩,
她直起身,“我不喜欢被拘禁。”
“没有人拘禁你,你是自由的,除了离开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测。
“我们——不会幸福的。”她低喃。
“是吗?”他投给她一抹耐人寻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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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为了扮演传递消息的使者,特地起了个大早。
“诺尘不在家。”聂芸嫣用很淡漠的声音道。
“我知道,如果他在家,我也就不会来了。”茱蒂抬高下巴,姿态不自觉地高了些。
“那日在庭上,多谢你的帮忙。”
“不用谢我,听我把话说完后,你可能会恨我一辈子。”
“呃?”聂芸嫣不解。
“你应该知道狄华伦检察官这个人。”
聂芸嫣点点头,她的案子是由狄华伦所负责,她当然知道他。
“我已向他坦白,在你的案子里,我做了伪证。”
平地一声雷,轰得聂芸嫣晕头转向。“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作伪证?案发当时,我确实见过你。”
“有谁证明你确实见过我?”茱蒂问。
“还有你的女儿啊!”
“又如何?露露不过是个小孩子,我叫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法官会信她的话吗?”
聂芸嫣当场接不下话,自己重系囹圄也就算了,顶多一条死路,南诺尘则不同,他的前程不能毁在她手里,使证人作伪证该是多么重的罪呀!
“我已经请教过狄检察宫了,依诺尘的情形,吊销律师执照是免不了的。”
聂芸嫣所有的镇定全消失无踪。“我猜,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爱诺尘是吗?”
茱蒂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想法很简单,爱一个人应该是希望他好不是吗?你这样做会毁掉诺尘辛苦建立的事业,如果你爱他,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
“聂芸嫣,你不要劝我,你这样说也是为了你自己。”茱蒂道。
“不!我本来就是无罪的。明察秋毫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相信法律会还给我清白;可是诺尘不同,诺尘的名誉、前途不容与论丝毫怀疑,若被指控过,哪怕最后还他清誉也会受到与论的不信任。茱蒂,你爱诺尘,不是吗?爱他就不该害他。”聂芸嫣恳切地道。
茱蒂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心软的人,在这个性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你哪来这么多大道理,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诺尘的处境十分危险,为了你,他将走上身败名裂的路,不过,也只有你能救他。”
茱蒂肯放南诺尘一条生路总是好的,怕只怕没有转圜的余地。“你说。”
“我希望你死,但我知道这比较困难;如果要你离开诺尘应该比较容易些,你可以做到吗?”
茱蒂其实不知道,如果可以,聂芸嫣求之不得。
“有的时候离开此留下更困难。”她喃喃自语。
“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狄华伦检察官一直给我压力。我对诺尘也一直有很深厚的感情,自然不愿见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