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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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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狄华伦检察官一直给我压力。我对诺尘也一直有很深厚的感情,自然不愿见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前程毁于一旦。”

  聂芸嫣颔首。“你放心,不会令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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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早,有客人啊?”方菲翻着早报,瞄到茶几上的咖啡杯。

  聂芸嫣犹豫再三,还是对方菲全盘托出,她觉得应该找个人商量。

  “早看出来那个茱蒂不是什么好女人,怎么办?连我这个法律门外汉也知道教唆作伪证对律师的杀伤力特强。”方菲再次出长叹。“美国是白人的社会,我们这些有色人种真的很吃亏。”

  “我想茱蒂并不是真心要和狄华伦合作,她只是希望我离开诺尘,所以让我预先知道这件事。”

  “你要不告而别吗?”方菲问。

  “我一定要做到让他死心。”

  “这很困难,小宇呢?你也不要小宇了吗?”

  “小宇跟着诺尘我很放心,跟我反而辛苦。”

  “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找个名山古刹出家修道、了却残生。”聂芸焉认真地看向方菲,说出她的计划;也唯有如此,诺尘才会死心,才会走他自己的路,就像他说的,娶个爱他的女人,顺顺利利的过一生。

  方菲吃了一惊,“这才不是什么好方法呢!南先生不会允许你出家的,他会烧了佛寺,他会发狂。”

  聂芸嫣当然知道诺尘的执念太深,不会让她安心修道、出家的。“方菲,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别让其他人知道。”

  方菲忙挥手拒绝,“怎么可能?我是有名的广播电台,无论如何也保守不了秘密.也许待会儿一见到旭日,哗啦啦就说出来了,你要我守密,会让我生不如死,真的!”

  聂芸嫣不禁摇头,她开始后悔向方菲说了这件事。“别让旭日知道,旭日脾气刚烈,个性冲动,你也不希望闹出什么大事来吧。”

  “好啦,好啦,我尽量。”方菲嘴里答应,心里却犯着嘀咕,要她封口,比登天还难。

  果不其然,待方菲见了龙旭日后,几次隐忍不住,差点全掀了底。她咽了口口水,喃语道:“好险!”

  “你今天有什么毛病啊?吞吞吐吐的,一连说了三次好险,什么事情好险?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旭日狐疑地打量方菲。

  “哪有什么亏心事,我替你免费当打字小姐,你锣唆个什么劲儿?”

  “艾小姐下星期就来了,如果你觉得辛苦就放着别做,做点事就唉唉叫,千金小姐命!”龙旭日斥责道。

  方菲怒视龙旭日。“你们男人全不知感恩图报,我辛辛苦苦做了三天三夜白工,你一句谢谢也不说,只会骂人,拽什么拽呀!”

  龙旭日自己心情不好,迁怒方菲;他也知道自己不对,理亏了些。但面对方菲,他就是无法放软身段。“谁说让你做白工,不是供你吃了两餐吗?”

  “才吃你两餐你就了不起啦!浪费我寻找长期饭票的时间。”方菲心有不甘。

  “哇!原来是找不到长期饭票在我这里借题发挥啊!在美国,像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满街都是,没有一点特色的女人,本来要找丈夫就比较困难,我建议你换个国家看看会不会变得抢手些。”够毒了吧!

  “你真的很不厚道,龙旭日。”方菲边敲着电脑键盘边恨得牙痒痒的。

  “实话总是伤人的。你如果有人要,也不用整天往我这里跑了,无聊寂寞的女人,放假拼命打工,美其名是赚钱,其实是怕没人约会,一念兴起跳楼自杀没人拦祝”说完后龙旭日开始哈哈大笑,为自己的毒舌而自嘲。

  “你能这么损我,表示你又恢复正常了,失恋的痛苦很不好受吧!大情圣!”方菲朝他扮了个鬼脸。

  只是方菲不知道,能够开玩笑并不等于他康复了,有些痛苦只会埋得更深沉。

  第五章

  “嗨!佩姬。”狄华伦看了一眼佩姬手上大大小小罗曼女装店的购物袋。

  “嗨!狄华伦。”佩姬往街道边移动。

  “这个时候计程车不好叫,我可以载你一程。”狄华伦耸耸肩,表示他无事一身轻,准备发挥绅士风度。

  “哦,方便吗?”佩姬露出梅格莱思式的甜笑。

  “方便、方便,我没事。”狄华伦很诚恳。

  “我家不在这一区。”佩姬提醒他。

  狄华伦不置一辞地领佩姬来到他的福特车旁,替她开车门。

  路况不错,两人有礼地闲扯。

  “你很少自己开车出门?”他问。

  “哦,我不会开车。”佩姬扮了个鬼脸。

  狄华伦露出吃惊的表情。“真的吗?看不出来,你看起来像女强人。”

  佩姬微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同学会邀请函你收到了吗?”狄华伦等红灯时问。

  “哦——下个星期六是吗?苏克里主办的。”

  “我还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狄华伦道。

  “你这么有成就,当然要去亮亮相哕,反而是我这只人米虫最好别出现,免得丢人现眼。”佩姬傻笑。

  没有人知道狄华伦暗恋佩姬许多年,一见佩姬,他内心小鹿乱撞,怦然心动。

  狄华伦对爱情总是被动,几次想对佩姬示好,碣于怕被拒绝,因此话到嘴边又吞回肚里。

  “前头白色建筑物就是我家了,谢谢你。”

  狄华伦望着佩姬离去的背影,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有机会一定要一样亲美人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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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你在家。”佩姬随手将购物袋放在沙发上,人也埋进沙发。

  “回来拿份资料。你又去花钱买罪受啦?”比尔瞥了一眼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嗯,我还搭狄华伦的顺风车回来。”佩姬道。

  “狄华伦?刚冒出头的检察官。你怎么会认识他?”比尔站在门口,好奇地问。

  “同班同学。若我记得没错,他是聂芸嫣谋杀继父案的检察官,是吗?”

  “嗯,狄华伦对诺尘很感冒,狄华伦手上的案子,好几回正巧碰到诺尘担任辩方律师,让他踢到几次铁板。”

  “所以他们是死对头?”

  “可以这么说。”

  佩姬跳了起来。“今天晚上纽约音乐剧团义演,你猜诺尘会带聂芸嫣去吗?”

  比尔目光锐利地看向妹妹。“你想做什么?”

  佩姬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比尔离去后,佩姬拨了通电话。“狄华伦检察官?”

  狄华伦一听是佩姬的声音,差点由椅子上跌下来。再听到佩姬邀请他参加由纽约来的音乐剧团举办的义演活动,更是高兴得差些飞上青天。

  佩姬人虽不坏,但,做人嘛!哪有不为自己的道理?有机会使使小心眼,何乐而不为。

  她猜,诺尘既收了邀请函,又是音乐剧的义演,应该会带他的小女人出来见见世面,再也没有比类似的场合更自然的了,让聂芸嫣在社交界露脸是诺尘近日最大的心愿。

  她早已耳闻聂芸嫣的美貌,美丽的女人在社交场合总有两极化的反应,尤其是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再加上聂芸嫣曾被控谋杀,虽然最后证实她是无罪的,但与论喜欢穿凿附会,背后少不了流言散播。

  佩姬喜欢南诺尘,众所周知,包括南诺尘本人。

  所有的等待都希望能有美好的果实,虽然比尔老是告诫她,不是所有的花开了都会结果,但自白的浪费青春,没有对等的回应,她如何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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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音乐剧团慈善义演会

  今日的戏码是世界四大名剧之一——猫。全剧所有的义演收入全数捐给自闭儿发展协会。

  聂芸嫣拗不过南诺尘的说服力,在最后一刻答应前来共襄盛举。

  她并不喜欢这样大型的活动,总让她不自在,尤其是音乐剧之后尚有主办单位举办的鸡尾酒会,更让她窘迫不安。她试图镇定自己,迎接每一对眼神对她的评头论足。南诺尘的手揽住她的腰,黑眸锁住她的每一丝表情。

  南诺尘将她介绍给每一位他的朋友,一副彷佛她天生该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似的。

  “这位是黎参议员。”

  聂芸嫣向这位头发灰白的绅士颔首。

  “你像传说中的一样亮丽动人。”黎议员露出笑容,盯着她看。

  聂芸嫣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急于摆脱众人打量的目光。“诺尘,我去一下化妆室。”她轻偎他耳边道。

  南诺尘点头让她离去。“别迷路了。”

  当她终于离开宴会厅时,幽幽地吐了一口气,一对男女站在不远处的假树后热情拥吻着,聂芸嫣怕打扰到他们,连忙走进露天阳台。

  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却发现一名粗壮的中年男子色迷迷地审视着她娇柔的身躯。“美丽的小花,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聂芸嫣惊喘着向门口退去,男人大胆地一步步逼近,飘来一股酒和雪茄的味道。

  “我不是一个人,我的朋友一会儿会来找我!聂芸嫣紧张至极地道。

  “你的朋友可能另外找乐子去了,不如跟我一道吃消夜去吧!”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贪婪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吃消夜的习惯。”

  “习惯可以慢慢改变的,你可以试试从今夜开始改变这项习惯。”

  “谢谢你的好意。”聂芸嫣避开男人欺上来的手,退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

  突然间,比男人更高大的身影来到他们身边,男人被一只大手拎起丢到一旁的墙角。来人是南诺尘,他的表情充满冰冷不驯,挥起拳头毫不留情。

  男人缩在地上哀叫着。“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注意,不准接近她、不准看她一眼,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南诺尘咆哮道。

  “我不知道她是南先生的女人,我以为她是有价钱的妓女。”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南诺尘又补上了一拳。“嘴巴干净点,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小心我把你的嘴巴撕烂。”

  男人喃喃自语地解释和道歉,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聂芸嫣惊魂未定。

  南诺尘转身看向她,眼中盛满狂怒。“我说过不要独自一人在暗处!为什么不听话?”

  “我只是想透透气,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而且我并投有你以为的那么娇弱。”

  “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个男人以为你是个待价而沽的女人,他们只要看到你的脸,一张引人犯罪的脸,就会让他们失去理智,尤其是在黑夜里,明白吗?”南诺尘绷着一张冰冷的脸,试图解释。

  她无法置信地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想过的是平凡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对我说那些话?”

  南诺尘沉默地望着她,炽烈的眼神游移地看向她的胸部,轻柔地用手指划着她的脸部轮廓,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头自然地往后仰。

  “男人对你都有幻想,他们情不白自禁地想抚摩你的肌肤,想做那些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施展的爱情语言。”他款款深情地注视她,在她耳边吹气呢喃。

  “你胡说。”她不相信。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里,情难自禁地轻抚她滑嫩的肌肤。

  聂芸嫣轻喘地抓住他的手腕。“别这样,我不喜欢你在这里做这样的事。”

  他缓缓抽同手,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要让你明白,男人都是野兽。”

  “不!在我眼里,你才是可怕的野兽。”她气息紊乱地道。

  南诺尘冷酷地一笑,“有没有兴趣和一头野兽结婚?”

  聂芸嫣惊讶地望着他,他在求婚吗?她不确定。他说话的样子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结婚?这个念头让她颤抖。“我不想结婚。”

  南诺尘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是我的,我只是想让这个事实更具有法律效力罢了。”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财产。”她无惧地回视他的目光。

  “休想离开我,休想摆脱我!”他也同样地坚决。

  聂芸嫣深吸几口气,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她想起自己答应茱蒂要离开诺尘,偏偏诺尘是个执念很深的人,哪肯看透缘生缘灭的事。

  “诺尘,外头正热闹哩!原来你带着小美人躲到这来了。”佩姬偏高的女声传来。

  两人转身,随着佩姬回到宴会厅,行进间,佩姬乘机仔细端详了聂芸嫣的容貌,久闻不如一见。她的脸美得像希腊神话中的仙女,只有艺术家才能勾勒出如此绝色的一张容颜,清纯、柔美,眸子里又隐约带着一沫沧桑的神采,看起来却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佩姬走在南诺尘身旁,“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迷弛了。”

  南诺尘愣了一下,不置可否。

  “她真美。”佩姬赞叹。

  “她不只外表美,她的心也美!”这是南诺尘对女人最高的评价。

  “连女人也忍不住要嫉妒。”佩姬看向朝人群张望的聂芸嫣,她真是厉害,可以将诺尘迷得如痴如狂。

  “你?会吗?”南诺尘有一丝惊讶,佩姬是个很有自信的女人。

  “呃,会什么?”佩姬微愣。

  “嫉妒芸嫣?”

  “当然!我想大部分的女人都会妒忌吧!她的纤腰好像吃什么都不会超过二十三寸。”佩姬最羡慕那样的女人。

  南诺尘的目光随着聂芸嫣的身影移动着。

  “你好像很紧张她,怕她像美人鱼一样化成泡沫啊!”佩姬开玩笑道。

  南诺尘内心的不安全感恰被佩姬说中。“你也认为她会消失?”

  佩姬不敢置信地叹了一口长气。“看来你真的中毒很深,告诉我,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没有机会了?”

  南诺尘当然明白佩姬所言何事,他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佩姬,你是个好女人,如果有如意的对象,不要放过,我真的不是你的典型。”

  佩姬苦涩一笑。“能不能借你的小美人十分钟一用?”

  南诺尘信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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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芸嫣,你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佩姬轻拍聂芸嫣的肩头,少掉一般女人会有的恶意道。

  “你是比尔的妹妹?”聂芸嫣心无城府的看着她。

  “嗯,比尔也很仰慕你。”

  聂芸嫣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比尔一定是和你开玩笑的。”

  “你很害羞,这点很好,诺尘不喜欢女人过于放浪。”

  聂芸嫣抬起头,正好看见站在佩姬身后的狄华伦,立刻刷白了脸。

  “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吧!”佩姬指了指狄华伦。

  聂芸嫣点点头,“狄检察官你好。”

  狄华伦皮笑肉不笑道:“我应该恭喜你被判无罪。”

  “是啊!华伦,你真粗心,怎么会没想到凶手是芸嫣继父的未来女婿呢?”佩姬随口道。

  她的话却被狄华伦解读成指责和充满瞧不起的字眼,狄华伦在心里暗暗记下一笔。“以后我会更小心。”他冷言道。

  “你们聊聊,我过去和玛雯打个招呼,然后华伦再送我回家。”

  佩姬故意留下聂芸嫣和狄华伦独处,这是她为今晚特地安排的重头戏,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聂芸嫣有点困窘,并无恶意。

  聂芸嫣的心跳开始加速,想要试图伪装自己的不安。

  “你真有胆量,敢在这种场合面对不是你那种阶级的大人物,看来南诺尘淮备对你许下承诺了。”狄华伦的口气嘲讽。

  “请你不要伤害诺尘。”她丝一般的声音怯然道。

  狄华伦脸色微愠。“茱蒂向你说了什么?我就知道那女人不可靠!”

  聂芸嫣并不想惹怒他。“茱蒂是诺尘的好朋友,她也不希望看到诺尘失败。”

  狄华伦眼里全是风暴。“南诺尘自以为高人一等,自负的模样令人生厌,我只是想挫挫他的锐气,控诉他唆使人证作伪证只是个开始,若是他一直不收敛些,我会让他丢了名声和前程。”

  聂芸嫣颤抖了一下,不寒而栗。“诺尘从不想与你为敌,我的案子也不是他自愿承接的,是我求他,他不得不为之。”

  这种说法狄华伦根本不相信。“省省力气吧!佩姬走过来了,为了南诺尘好,你最好一个字也不要对佩姬说。”

  佩姬走向聂芸嫣身旁。“我得把聂小姐送回诺尘手里了,他已经不耐烦地往这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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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剧好不好看?”方菲趋向前问。

  苍白的聂芸嫣强颜欢笑的点点头。

  “芸嫣累了,明天你们再聊吧!”南诺尘搂着芸嫣的腰枝,扶着她往二楼主卧室走去。

  洗完澡后,聂芸嫣窝在被窝里休息,努力压抑想哭的冲动,她不喜欢自己脆弱的心智,已经决定的事千万不能软化,她不能再三心二意地眷恋诺尘;而且小宇也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心绪平静后就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卧室灯光晕黄,南诺尘从浴室内走出来,坐在床沿看着她。“想睡了?”他平静地问。

  她僵硬不动地躺着,他只得滑进另一侧的被单下。他的感官并不同意太早入睡,摄入了她女性特有的幽香,他暗责自己是个傻瓜,世上女人何其多,为什么独独钟情聂芸嫣一人?

  他知道她今晚累坏了,无法承受他的需索。

  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道?就凭皇冠厅的惊鸿一瞥,就坚持要得到像芸嫣这幺柔弱、纯真、美丽的女孩,她就像朵最精致的花;而他却是个严肃冰冷的男人。

  家族里的兄弟们…一定无法相信,在情爱面前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不顾一切,不计毁誉。

  他当然记得他的家族责任,如果一定非娶一个女人为妻才能破解家族的咒语,芸嫣是他唯一想娶的对象。

  但她会领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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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聂芸嫣搬进南诺尘在联合街的大宅后,龙旭日与她见面的次数就少得可怜。他的心里当然有怨恝有不平衡,谁能预料整个事件在南诺尘出现后会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今日,他准备做个不速之客。

  来开门的是方菲。

  “怎么是你?下人呢?”

  方菲边走边嚷道:“我是下人啊!”

  龙旭日挑了挑眉。“我看你是这里的二小姐,哪像是下人?难道南诺尘虐待你?”

  “南诺尘是个工作狂,哪有空理我啊!是我自封为总管。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指教?”方菲双手叉腰,站在玫瑰花圃旁。

  “芸嫣在吗?”龙旭日往里头张望。

  “先说有什么事,芸嫣正在打坐。”

  “云嫣的母亲昨天到我的事务所来找我。”龙旭日绕过方菲往大宅走。

  聂芸嫣优雅地从二楼走进客厅,脸色有点苍白。

  “旭日昨天见到你母亲。”方菲看着她。

  聂芸嫣踩下最后一个阶梯,听到这个消息,抓住扶手寻求倚靠。“我母亲?”

  龙旭日点点头,清了清喉咙。“她从台湾来的。”

  “她知道继父的事了吗?”

  “知道,我简短地向她提了一下,她很高兴,眼泪差点流出来。”

  喜极而泣似乎对死者大不敬,但对聂李菊而言,再也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她心中对再嫁这件事有一万个后悔,要不是为了绿卡,她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她现在在哪里?”聂芸嫣露出许久以来不曾有的微笑。

  “暂时住在汉德利旅馆,你现在就要见她了吗?”

  “芸嫣,你和旭日去吧!小宇我会照顾。”方菲柔声建议。

  “诺尘……”

  “我也会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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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德利旅馆

  聂李菊见到女儿立刻拉着她到房里,龙旭日识相也到楼下的咖啡吧看报纸。

  “旭日告诉我,你现在和小宇的亲生父亲住在一起是吗?”

  “嗯!”聂芸嫣知道母亲又会开始责骂她了,当年她坚持绝不抛弃自己的孩子,咬紧牙根将小宇生下来,母亲直骂她傻。

  “芸嫣,你总是不听妈的话,从你出生起我就为你担心,在乡下时我特地为你算了命,相命师说你一定要断了俗世尘缘才能一辈子平安,才能保住性命。”聂李菊苦口婆心,捺着性子道。“我一直希望你出家的原因就在这里,唉!你想想看,哪一个做人母亲的会技励自己的独生女儿出家?我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不言邪的,结果这几年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你的父亲,好好的一个人,身体壮得跟牛一样,出个门飞来横祸,被路边流氓砍死。不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就兑你吧!老天爷既给了你如花似玉的美貌,却总是让际遇到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这次的官司怎么说也是无妄之灾。”聂李菊拭去泪水道。

  聂芸嫣并不是迷信,而是本来她自小就亲近佛法,这两年信得比以往更虔诚,再加上母亲总是在她耳边叨叨絮絮希望她出家,所以也就更想入佛门了,一切只等小宇长大成人。

  但这个念头,在与南诺尘重逢后有了改变。

  她不再清心寡欲,反而所有的嗔痴爱欲全来了,越想割离越是难舍。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聂李菊急切地问。

  聂芸嫣做了一个深呼吸。“我听进去了。”

  “你一定要断七情绝六欲,不要碰俗世的事,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小宇,所有做母亲的人都舍不得孩子,现在小宇的亲生父亲出现了正好,你可以将小宇交给他,安心去求你的萨道。”

  聂李菊恨不得女儿立刻出家,最好立地成佛,她怕死了相生相克的事,她认准了女儿与父母缘分很浅,就像算命师父说的,克父克母,唯有入佛门方得破解。

  聂李菊这个人很传统,虽然追求时髦想入美国籍,而飘洋过海拿居留证,可古老中国流传下来的神秘奥妙,她一点也不敢轻忽。

  聂芸嫣并不想与母亲针对这个话题多所著墨,已知的事实她又何必在母亲面前显露脆弱呢?

  “该做的事,我会去做。”聂芸嫣试着扯出一抹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聂李菊得到她的承诺才放下心头的大石,她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克的对象。

  “妈,要搬到——”

  聂李菊打断她的话:“我住在这里已经很习惯了,暂时不想搬动,如果你有孝心的话,给我点零用钱花花吧!这次去了一趟台湾,差不多花光了我的积蓄。”

  其实钱的事不要母亲提,她自会奉上。

  喝了一肚子咖啡的龙旭日翻阅了咖啡厅所提供的大小报纸和杂志,才等到与母亲叙完旧的聂芸嫣。

  他对她拥有全世界一等一的耐心,以及百折不挠的一颗痴心,可惜人有先来后到,他吃亏在太晚认识聂芸嫣。

  外头小雨迷蒙,聂芸嫣坐在龙旭日的白色房车里,一路上心事重重。

  “怎么?你母亲给了你难题呀?”龙旭日关心地问。

  聂芸嫣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真不好意思,让你等很久吧?”聂芸嫣顺势看了下腕表。

  龙旭日侧转过头,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地道:“我刚才正在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恨不相逢未嫁时这样的事,从前在古书上读到这句话时颇不以为然,根本不相信世上有那样痴情的男人和女人。”

  “现在什么人让你有这么深的感触?”聂芸嫣无心地问,她自己正在烦心头的重担,没仔细听他的话。

  “你呀!”他长叹了一口气。

  聂芸嫣这才呆若木鸡。“我?”

  龙旭日人也大方,不想苦恋,放在心里辗转几百次,今日正好有机会表明心迹。

  “不要觉得有压力,我知道你已选择了南诺尘。我与他哈佛多年同学,他是个顶尖的人物,我输给他输得心服口服。再者,毕竟你们连孩子也有了,我若是硬要横刀夺爱,不就成了我生平最恨的第三者?”

  “旭日,你真好。”聂芸嫣内心充满感激,认真地道。

  第六章

  数声杜鹃,又报芳菲歇。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拔,怨极弦能说。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夜过也,东窗未白凝残月。

  宋·千秋岁·张先

  “我陪你走到门口,然后看你走进去。”龙旭日道。

  “这么短的距离能够发生什么事,何况以前我个人住在三十九号码头区,没有任何人的保护与陪件不也过得好好的,你们别老是把我当作三岁小孩看待。”聂芸嫣对他说道。

  “那时不同。”

  “有什么不同?”

  “当时你不认识我,又与南诺尘分开,所以只得自己住啊!”龙旭日透着迷蒙的眼神,一往情深地看着站在咫尺之外的聂芸嫣,她真是个大美人,是他所见过最美、最摄人魂魄的女人,若是他早些认识她,又救她脱离苦海,最好让她生下一儿半女,该有多美好啊!

  这是他的白日梦。他眨眨眼睛,回到了现实。

  聂芸嫣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她的金丝笼。

  不知南诺尘回家了吗?方菲和小宇大概入睡了。

  她从皮包拿出预备钥匙,转动门上的锁。她举止优雅地走进大宅,室内似乎很安静,只有佣人房的灯亮着,真有点反常。

  聂芸嫣走进房间,室内也是一片寂静。南诺尘还没回来?她旋身走到小字的房间,小宇和方菲都睡了。

  她再踱回卧室,想着母亲与她之间的谈话,纷乱的思绪令她太阳穴隐隐作痛。

  洗完澡后,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

  突然间她感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她猛然转身,然后她的唇即被一张狂野的唇所覆上。

  聂芸嫣抬起手,推拒着。这样的吻太熟悉了,除了南诺尘,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挑起她心湖某种令她自己都害怕的情愫。

  “你以为我是谁?”南诺尘抬起她的卜巴,锁住她的视线。

  “我知道是你。”她微喘道,

  “是吗?我以为你把我当成龙旭日了。”他粗嗄地道。

  “为什么突然提到旭日?”

  “不是突然,我一直很介意。”他的声音充满风暴。

  “你介意旭日?”

  “你们今晚在一起?”

  “只是吃顿饭、聊聊天。”她不想让南诺尘知道和母亲的谈话内容,怕引起风浪。

  “旭日爱你。”南诺尘用温柔的手抚着她的颊。

  “你胡说。”她不愿触及这个事实。

  他嗤了一声。“不需要在我面前伪装,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一切,但你总是对我有所保留,为什么?”

  这么直接的质疑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想逃避,或许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所以她选择沉默。

  南诺尘冷冷地看着她。“不敢回答是吗?告诉我一个进入的方法。”

  “进入什么?”她不安地退后数步。

  “你的世界,内心的世界。”他又逼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持续往后退,靠到窗台边。

  “你知道的,你早已将我的心思完全主宰。”

  “你弄错了。”她害怕他靠近的气息。

  “不!再也没有比这个更鲜活的真相。嫁给我,芸嫣,如果你想拯救我,就嫁给我。”

  “不!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她很想告诉他,她打算出家,离开一切纷乱。

  旋即,他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她开始害怕。

  她尝试坐起身。“你不能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

  他将她定在床上,粗野地吻她。

  她挣脱他的吻,扭身无助地离开他,泪水夺眶而出。“不!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阴郁的眼神燃起火焰。

  “你不能勉强我。”

  “我能的,聂小姐,这一辈子你休想离开我,是你先招惹我的,记得吗?在皇冠厅,你用眼神诱惑我,用身体交换我的灵魂。”

  他的一只手固定住她,另一只手快速地解开长裤,降下他的身体,缠绵地进人她。她呜咽轻喘着,他的力量和精神像阳光一样洒入她的四肢百海他颤抖地律动着,许久之后,他才饶了她。

  他不发一语,表情冷然地起身离开她,穿好自己的长裤。

  她只是僵硬地躺在床上,心神恍惚,筋疲力竭。

  “这一生,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他回头看她一眼,一会儿后,他进入浴室,流水声让她的思绪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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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胡涂蛋!”龙旭日破口大骂。

  “我又怎么了?”方菲很无辜。

  “大白痴!叫你一定要记得告诉南诺尘,芸嫣跟我不是出去幽会,而是去见芸嫣的母亲,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记。”

  “我睡着了嘛?你以为我白天没事做,可以精神好到等南先生回家啊!”方菲抗辩道。

  “就一天晚上你也撑不了!”

  “我想撑呀!可是眼皮撑不下去嘛!”方菲也很委屈。

  “芸嫣现在怎么样了?”龙旭日知道南诺尘的脾气。

  “很好啊!外表看起来很平静。”

  “看来我得向南诺尘解释解释。”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芸嫣也说了,他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你。”方菲越过他走到音响旁拿了一张约翰·蓝依的cd进音响里。

  “别听约翰·蓝依的歌。”龙旭日立刻将cd抽出来。

  “为什么”你以前很喜蓝侬的音乐,今天反常吃错药了啊?”方菲不假思索的反应。龙旭日真的是约翰·蓝侬迷,连带影响她也成了蓝依迷。

  “人都会变的,就像你,去年喜欢看芭蕾舞剧,今年一场也不想看。”龙旭日自己心情烦躁,什么音乐也不想听,甚至不想说话,只想一人静一静。

  “我不同啊!你迷蓝依少说有十五年以上;我迷芭蕾也只不过两年的历史——”

  龙旭日不耐地打断她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说话!平常我心情好还有耐性听你闲扯,今天我突然不想与人交谈,你为什么不找个固定的工作打发时间呢?”

  “我有工作啊!”她真的有。

  “什么?”

  “照顾小宇就是我的工作,南诺尘付我薪水请我照顾小字。”方菲说道。

  “小宇哪需要你照顾?芸嫣自己照顾得很好。南诺尘有钱没地方花,你还跟着他起哄。”龙旭日把心里积了很久的话说出来。早在芸嫣跟了南诺尘,方菲也凑上一脚开始,他就想说方菲了,只是一直隐忍下来。

  方菲当然深受伤害,她不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人,起初,她也想在美国好好找份工作发挥所长,但是在白人的世界里,她这个只会打字、烹调东方美食的小女人能做什么?根本没有人愿意雇用她。

  没错!她是沾了聂芸嫣的光才能领高薪,却只负责照顾小宇,再加上其实小宇也没什么好照顾的,越发显得她的无能。

  承认归承认,被龙旭日指责,她不禁仍要反驳一下。“你这样说不公平,我在南先生家并非白吃白住,我也负担不少工作。”

  “什么工作?陪小宇散步、玩游戏、胡言乱语一番就是工作吗?”龙旭日不留情面地道。

  “什么胡言乱语?你说话太伤人。”是不是律师都是这样得理不饶人?

  “童言童话不就等于胡言乱语?”他没好气地道。

  方罪被说得几乎哑口无言,“你好样的!你书念得比我多,学问比我好,自然工作机会比我好,原来你这么看不起我。”她快哭了。

  “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希望你争气点,别窝在人家家里当米虫。”龙旭日因无法收拾自己的嫉妒心,而挑剔一切关于南诺尘的“义行”。

  蓦地,方菲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神秘一笑。“你是在嫉妒,心里不平衡,所以才说这些带着刺的话。”

  龙旭日掩饰着自己的窘状。“我嫉妒谁?”

  方菲倒了杯咖啡闲闲地道:“嫉妒南诺尘。”

  “为什么要嫉妒他?”

  “少嘴硬,你爱芸嫣很多年了,对芸嫣一直存有期望,你为了芸嫣投向南诺尘的怀抱而痛苦着,你不想表现得过于明显,所以装得一副无谓的样子,对不对?”

  龙旭日不语。

  方菲当他的沉默为默认。“你越是表现自己的风度越是无法压抑内心的妒意,你要我不再为南家工作,其实你真正希望的是芸嫣离开南诺尘。”

  龙旭日盯着方菲看。“有一份工作很适合你。”

  “你别再讽刺我了。”

  “不!你可以从事心理分析的工作。”

  “算了吧!我也只能分析你罢了。”方菲谦逊地挥挥手。

  “想想你的分析,好像有几分真实。”龙旭日笑着回答。

  方菲也笑了,气氛轻松许多,比起方才两人几乎快要打起架来的模样,现在他们决定休兵。

  “我不鼓励你继续等待下去,芸嫣不会离开南诺尘。”

  “为什么?”

  “因为南诺尘不会放了芸嫣,他们是彼此的弱点。”方菲冷静的评论。

  “可是芸嫣和南诺尘在一起并不快乐。”龙旭日反驳她。

  “你不是他们,怎会知道他们不快乐?我住在南家,有很多机会观察他们之间的互动,我认为他们既快乐又充满情趣,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爱的情侣了。”方菲在南家大宅看到许多次他们亲热的肢体语言,好几回,她感觉南诺尘好像要把芸嫣一口吞下去似的。

  “是吗?芸嫣很痛苦。”龙旭日不愿相信芸嫣会爱南诺尘。

  “相爱通常都有痛苦的成分在。”

  “但他们常伤害彼此。”

  方菲耸耸肩。“他们之间是有些问题存在,但外人管不了。”

  “你好像很希望他们在一起?”

  “芸嫣需要一个像南诺尘一样强悍的男人保护。”

  “我也有能力可以保护芸嫣。”

  方菲点点头。“我同意,但是芸嫣并不爱你。”

  实话总是伤人的,这一直是龙旭日的死穴,也是他无法与南诺尘一争上下的原因,方菲直指出来,让他更看清许多事。

  不讨他需要时闻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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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华伦又找了一回茱蒂。

  “你到底愿不愿意出面?”他问。

  茱蒂犹豫着。“我不喜欢上法庭。”

  “你只要出面指控南诺尘唆使你作伪证,其他事全交在我身上。”

  “我为什么要帮你?”茱蒂内心挣扎着,她需要一个有力的理由,否则她狠不下心。

  “因为南诺尘有眼无珠,舍你而择聂芸嫣,你不该给南诺尘一点教训吗?”狄华伦讨厌三心二意的女人,茱蒂即是个中翘楚,当初是她的恨意和妒意让他找上她,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又想抽身。

  “我自有办法让聂芸嫣离开诺尘。”

  狄华伦并不知道她对聂芸嫣的威胁。“你有什么办法?”他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茱蒂,女人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动物,当然,除了他的梦中情人佩姬除外。

  “你管不着。”茱蒂紧张地绞着双手,她也不喜欢狄华伦,这种冷血的男人让她不自在。

  他嗤鼻哼了一声。“我管不着吗?希望你不要利用我的计划替你自己达成铲除情敌的目的。”

  狄华伦不是呆子,更不容许女人将他当成白痴戏耍,他当然知道茱蒂可能耍的把戏,一个不够聪明的女人是很容易被看穿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茱蒂持续装笨,也或许她本来就很笨,才会与狄华伦牵扯上。

  “你有什么本事逼走聂芸嫣?除非你将我的计划告诉她然后以此要挟她,是吗?”

  宾果!狄华伦果然挺有联想力的。

  茱蒂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然后掏出一根卡地亚,紧张时,她需要香烟给她力量。“是又如何?你管不了我怎么做。”

  茱蒂的言行举止多少惹毛了狄华伦,他恨被女人利用,尤其是一个笨女人。

  “你最好安分点,说话不要太嚣张,我能提供你铲除情敌的灵感,同样能毁掉你的灵感。”狄华伦强硬至极的说道,笨女人通常不能用太客气的言语沟通,往往会沟通不良,也难怪南诺尘看不上她。

  “你又能怎样阻止我?”茱蒂不想立刻软化,仍作垂死的挣扎。

  “我会告诉聂芸嫣你对她的威胁全是空穴来风;我更可以适时提醒南诺尘你对他的女人一直有骚扰的小动作。”狄华伦说得轻松自在,好像他不是一个检察官,而是一名毒枭,扮坏人早已稀松平常。

  茱蒂开始胡乱反击。“诺尘不会相信你的话。”

  “不会吗?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会不明白吗?”狄华伦很满意茱蒂的慌乱。

  “我会告诉他这一切全是你的主意,与我无关。”茱蒂放声嚷道,咖啡厅里客人虽不多,却也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这只会让你在南诺尘的眼里变成一个小丑。”

  这当然不是夸大之词,她确实有可能如狄华伦所言被南诺尘视为小丑。

  她现在的立场进退两难,接受狄华伦的计划她一样会被唾弃。

  “你为什么这么恨诺尘?”茱蒂弄熄了烟,她冷静许多,也作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恨他,只是想扳倒他。”狄华伦平淡的道。

  “恨与扳倒有何不同?”

  是啊!有何不同?他耸耸肩。“让他跌一跤是我毕生最大的梦想,他出身于英国贵族,有钱有势平步青云,几乎没有一点瑕疵,他经手的案子也没打过败仗,如果真要挑他的毛病,社交界最大的流言就是他与他的委托人同居。不过,男人嘛!又是个英俊多金的男人,女人容易原谅他,男人想要攀附他,有谁会在乎那样的丑闻,所以我要扳倒他,看他怎么从谷底爬起来。”

  茱蒂颤抖了一下。“你看不得人家好。”

  “如果你要这么形容也不为过。”他不在乎。

  “诺尘是扳不倒的。”

  “是吗?要不要试试看?”狄华伦很想看到南诺尘如过街老鼠般乱窜的模样。

  “我帮你根本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茱蒂又将话题拉回原点。

  “你认为女人爱不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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