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福书网 > 耽美小说 > 骚货必须肏死最新章节 > 第22章
加入书架 错误举报
换源:

骚货必须肏死 第22章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更快乐?靠!你今生卖香蕉,有卖香蕉的快乐。你今生当文秘,有当文秘的快乐。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所谓不幸和幸福其实都差不多,相信我。”

  她问:“你恨你妈妈么?”

  我说:“不恨呀。我觉得我对我妈妈混杂着强烈的、复杂极了的爱。我感觉对妈妈比乱伦前爱得更深。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完全理解我这话的意思。当然你要不问,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说:“保持秘密很沉重的。”

  我说:“是啊,不过保持秘密也很快乐。你和这秘密的同谋之间有一种极端的默契。”

  她问:“我认识你以后特想知道:你有廉耻么?”

  我说:“毫无廉耻可以是特舒心的一种状态,你不觉得么?”

  她问:“的确,可在她眼里,你已经不是她儿子了……”

  我说:“不!我永远是她儿子。她永远是我妈妈。”

  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也在内心深处苦苦抗争。扛的是啥?抗的是啥?社会压力?自我良心的认同?

  我真的还仅仅是我母亲的儿子么?我母亲真的仅仅是我妈妈么?

  她的话锋突然一转,问我:“你妈为你做过啥?”

  我回答说:“嗯,很多啊,比如她用光脚放过我、比如她让我插她、比如她跟我一起看毛片……”

  她说:“不,我觉得她在‘使用’你。”

  “使用”我?是真的么?十多年来,我清洗妈妈沾着尿液粪便的蕾丝边内裤、

  处理她用过的酸臭的卫生巾、我洗她穿过的微微汗湿的香臭的袜子……

  做饭、喂饭、收拾屋子就更甭说了。

  这么说我的青春还真的差不多都给了妈妈。我的婚姻很短暂,最后解体的主要原因我跟谁都没透露过:前妻跟我妈长得很像,可性格脾气相去甚远。

  再联想到此前历任女友,为何都失败?我心里(在潜意识里)始终在拿妈妈跟女友做比较。(故,都以失败告终?)

  其实我在“治疗”小骚货的同时,也在“诊疗”我自己。我并没比她“高”

  多少。我只不过在尝试解开她爸给她心里系的死疙瘩。

  初衷是好的,最后结果如何?不敢说。

  我说:“我妈是不是‘使用’我,我觉得这个话题很复杂。我知道的是,我妈高潮的时候,是我最幸福的瞬间。看着她全身蜷躬痉挛狠狠抽搐,像大活虾正被抽筋,我特快乐,说实在的比我自己到高潮还快乐。

  “

  小骚货听着听着,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裸屄,手指头在她黏糊糊的屄里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

  我说:“好了,该你说了。你爹离家以后,你还让谁弄过?”

  她已和我建立起信任平台,于是轻松开始回忆:“我爹有个好朋友,我叫他三叔。我爹走以后,三叔老来我家。有一次他来了,坐灶台边儿的小木板凳上点火隆灶,还拿了一只山鸡。我在炕上假装睡午觉,其实我没睡着。我在被子里自己玩儿自己。”

  我问:“你当着三叔手淫?”

  她说:“嗯,特刺激。后来他就过来了。他坐到炕头,低头看着我,摸我脑门,摸我头发,后来就把手伸进我被窝,摸我脖子、胸、肚子、腿……他后来重复过很多回,有时给我几毛钱。他喜欢一边弄我一边叫我‘小骚货’。”

  我问:“你啥感觉?”

  她说:“我特困惑。我知道‘骚货’不是好词儿,是说坏女人的,可我一听他叫我‘小骚货’我就特兴奋。有一次他带我去后山的树林,那儿有椿树、楝树、榆树、槐树、椴树、栾树还有栗子树,对了还有柿子树……”

  我赶紧打断她:“有一次他带你去后山的树林。”【bsp;她被拉回主线,说:“他让我蹲在落叶上,然后他冲我撒尿,一边尿我一边骂我”小骚货“,把我浑身都淋湿了,骚烘烘的。”

  我再问:“你啥感觉?”

  她说:“那次我觉特刺激,特兴奋!我觉得骚货就应该被惩罚,被人骂,被人滋尿。后来村里还有几个叔摸过我。我一般都不玩儿命拒绝。有时我吸他们,叼着含着让射我嘴里。有时我被他们摸豆豆摸到湿。但我一直不让他们肏进去。”

  我问:“为啥?”

  她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他们不值得。我屄里有一宝,我得给一个重要的人留着。后来给了你。”

  我问:“有谁做过特别的事儿么?”

  她说:“嗯……有一回,村里十六伯,他是我家远房亲戚,他来我家,给我送小米,后来在炕上玩儿我,可他硬不起来。我咋弄都不成。后来我问他咋整?

  他说得把我捆起来。我问他为啥得把我捆起来?他说你闭嘴、把手给我。后来他就拿草绳把我俩手捆起来了,还打我屁屁。”

  我问:“你舒服么?”

  她说:“不舒服。”

  我问:“十六伯硬了么?”

  她说:“硬了。”

  我问:“他射了么?”

  她说:“射了。”

  我问:“射哪儿了?”

  她说:“射我脸上了。后来他用手把那些精刮我嘴里,让我嘬让我咽。”

  她的手指在她烂屄里越挖越深、越挖越使劲。咕叽咕叽的泥泞声响越来越大。

  她说:“弄过我的还有我一体育老师。后来他自杀了。”

  我问:“因为你自杀的?”

  她说:“知不道。”

  她在我怀里激烈手淫,还把我的手拉下去。我的手指立刻进入状态。

  她向上挺起后腰,曲意逢迎,让我的手指更深些。

  她嘬着自己的拇指,望着我,眼神里燃烧着两个字:“肏我!”

  我分明听见干柴被烈火烧得噼啪作响。

  我打她耳光。

  她呻吟,委屈地看着我,十足一个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

  我狠狠抽她嘴巴。

  她享受地说:“打我!真舒服~~爸爸打我!”

  她翻过身,向我露出白嫩的屁股蛋子,说:“爸爸~肏我~肏我烂屄……”

  我盘腿坐起身来,使劲抽打她屁股蛋子。

  她取膝肘位趴我腿上。曾经有两扇苍白的屁股撅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

  我拼命地抽打她屁股。啪啪山响。她的屁股蛋儿被我打得微微直晃,像果冻似的。

  她扭着小腰,呜咽着:“嗯!嗯~~我错了爸爸!爸爸我错了……”

  每人心里都有心魔。小骚货的心魔是她爸。我要驱魔!(我的心魔又是谁?)

  我想起我第一个女朋友对我的冷漠拒绝,想起第二个女朋友对我的背叛……

  我越打越发狠,下手越来越重。我的鸡巴直了。她的苍白屁股已经花瓜似的,布满大红手印儿。

  周瑜打黄盖。周瑜和黄盖在互相疗伤。

  她还在呻吟:“再使点儿劲儿爸爸!打我!打我~~打你的小荡妇……把小骚货的屎打出来!”

  这属于助纣为虐了。纣王的黑暗心理更加膨胀,边打边专注欣赏小骚货的屁股蛋在暴力摧残下的美妙颤动。

  公寓里抽打屁股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回声。

  她疼得不断弓起后腰,往前缩屁股,哆嗦着试图躲开。

  我左手揪住她头发,丧心病狂地拧搅着,右手愈发凶狠地打她屁股。(抽嘴巴叫“打耳光”,抽打屁股叫啥呢?)

  我逐渐在每次抽打她屁股蛋的瞬间努力捎带蹭她阴屄。

  她哀号着,呻吟着,哭泣着,吸溜着鼻涕,哽咽着,忽然她不出声音了,小肚子狠狠抽搐起来,发硬,像在干呕。

  我的硬鸡巴正顶着她凹屄,龟头感到一股热热的粘液浇灌下来。

  与此同时,我看到她屁眼一松,一滩深褐色的稀屎泄出来,顺她凹屄和大腿往下流。一股馊臭迅速弥漫开来。

  我知道,她高潮了。大便、凹屄、指奸手淫、高潮、粘液、气味,所有这些让我兴奋。

  我把两个手指头用力插进她那沾满稀屎的热屄,恶狠狠说:“你拉你爸一身!

  我肏死你这烂屄你这臭屄!”

  她的身子一挺一挺的,高潮还在延续,热屄还在收缩。

  我把这腔肠动物翻过来,看到她的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睛半闭,脸绷得发亮发绿,狰狞如女尸。

  我摸她咂儿,摸她肚脐眼儿,蹂躏她豆豆,使劲按压她小肚子。更多稀屎被挤榨出来,往外涌。

  那玩意儿里头都是吲哚、粪臭素、碳化氢、胺,都是毒素,留着无益。

  她喘上气儿来,肚皮和胸腔狠命起伏,两只光脚的脚趾绞在一起,痉挛还没消退。

  我顺手抄一胡萝卜插她屁眼儿里。她屁眼儿被润滑,挺好插的,全埋进去了。

  她开始喘粗气(临床术语:过度换气。但a8偏爱话糙理正的“人话”)。

  我叼起她肿胀的奶头儿咬下去,同时用手指头奸她烂屄子。

  她的身子再次狠命挺起,又没声儿了。又high了。屄子凶狠收缩,紧紧箍住我的手指。

  可以想象,此刻她的直肠也紧紧箍着那根儿胡萝卜。

  她从petitmort(小死)中获得重生,试图睁开眼睛,但眼皮很沉重。(《沉重的翅膀》续集:《沉重的眼皮》?)

  她从屏息沉默到开口哀号,听上去多像新生的婴儿呜哇那儿哭!

  高潮是洗礼。重生需庆祝。

  我把沾满她淫水和稀屎的手指杵她嘴里。她嘬着。

  我说:“不、不、不,你这不灵。以后拍片的时候,要当手指头或者鸡巴是冰淇淋去舔,那才性感。”

  她伸出舌头慢慢舔,果然有天赋!

  我问:“咋了你?是不吃了泻药?”

  她回答说:“没。我就喝了三杯咖啡,吃了两杯冰淇淋。”

  我问:“你的屎苦么?”

  她舔着嘴唇回答说:“嗯,苦,也甜……”

  我问:“臭么?”

  她说:“我不觉得自己的屎臭。怪不怪你说?”

  我说:“不怪。‘不觉己屎臭’境界很高哦~”

  我们微笑,抱在一起打着滚亲吻,像两条小狗一样天真无邪,满脑子没别的,只有肏屄。

  冷不丁地,她突然问:“你想过死亡么?”

  我说:“嗯,很少……我觉得这个话题……”

  她根本不等我说完,继续单刀直入、咄咄逼人:“你想怎么死?”

  她眼睛里又开始闪动西班牙伊比利亚猞狸内种腥臭的灵光。

  我紧张起来,掂量着怎么回答最合适,同时在大脑内存里飞快检索:“呃…

  …这个嘛……这个……有时候……”

  她满脸红晕、陶醉地说:“我希望在被肏的时候死掉。最好在高潮的时候死掉。”

  我心里刚刚红霞满天,现在立马阴云密布。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22:苍苍夜降灵

  我捧着她的脸,安慰她说:“咱不死。”

  她甩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切!别蒙你自己啦!咱都会死!也许就在明天!”

  脸上我还在强颜欢笑,但体内一股凉意咝儿喽一下打脚心直窜脑干。

  我说:“困了。睡吧。明儿再接着唠。”

  我搂着她。她像小猫蜷缩在我臂弯里。俩人都不再言语。

  她肚子的孩子不是我的。我算过日子。绝对不是。那孩子是谁的?老k的?

  他俩只干过两回,而且日期也不对。

  超市抓她那保安的?超市真有一个保安因为她偷李子而抓了她、肏了她么?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保安”会不会是她编造的yy故事?

  如果都不是,还有谁肏过她?那就只剩下鬼房东和博物馆里的鬼。这些我也没亲眼目击。会不会也是她的臆想?编出来刺激我?

  她说房东上过她,统共只说过那么两句。我再问,她死活不说。我又没抓着现行。

  她会不会有幻想症啊?

  嚓(音ca)嘚嘞!(嚓≈肏,舌尖与上齿背阻挡气流,只发舌尖前音、省略第二元音,前响复韵母减了韵尾,旨在突出舌尖塞擦音。)

  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我感到丝丝寒意。

  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睡正香,听见有人在哭。朦胧感到是小骚货在哭。

  睁眼瞅,公寓里漆黑,外边正极寒,鬼龇牙的黎明。这可怜的姑娘!

  我根本没醒,眼睛涩涩生疼,就闭上眼睛轻轻问:“梦见啥了?”

  她抽泣着回答说:“梦见我爸了。”

  我闭着眼睛说:“哦,说话了么?”

  她说:“没说话。他在马路对面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我说,冲我招着手跑过来,结果一辆大卡车横着过来,特快,急刹车,车刹住了,可车上的大集装箱飞出去,碾着他往前撮,最后撞房子才停住,血道子三十多米。我爸成了一堆碎肉,肠子肚子脑浆子洒一地,皮鞋都掉了胶萨贷款污物热科委阿人康而……”

  她说到这里开始痛苦呜咽,词句破碎,难以分辨。

  我搂着她,闭着眼睛轻轻胡撸她后背安慰说:“好了好了,梦是反的。”

  她的抽泣慢慢平息,呈decrescendo(意大利语,原用于音乐界,表示声音渐弱)。

  我胡撸她后背的节奏越来越慢,力度逐层递减,像哄一被噩梦惊醒的孩子再度入睡。

  又过了好久好久,我以为她被我哄着了,就不再胡撸她后背,不料此时她幽幽开口:“你说,我这辈子还能见到我爸么?”

  谁知道?靠!

  我顺着她的表层逻辑回答说:“假设他还活着,你有可能见着他。”

  她说:“那~~我咋样才能找到他?”

  我说:“咋着?想他了?”

  她说:“嗯,想了。我难受死了。都说血亲之间心心相通。你说我爸会不会真出事儿了?”

  我根本睁不开眼睛,闭着眼睛随口说:“会。他作那么多孽他还不该出事儿啊?”

  她立刻警惕起来,一挺身子,厉声问:“嗯?!你说啥呢?!”

  我就靠!丫这心魔没完没了了还!我烦!

  我拼命睁开眼睛,看着她说:“咋啦?没他祸害你,你现在能落这地步?!

  你还护着他?”

  她说:“就算他不祸害我,别人也没少祸害。”

  我说:“你打住!这因果顺序可不一样啊!他要没祸害你,你后来能那么随便让人弄让人摸?”

  两秒钟的沉默,她忽然开始纠缠另一话题:“那你内天还说我爸不是混蛋。”

  我说:“记清楚,我原话是‘你爸不是纯粹的混蛋’。可他里外还是混蛋。”

  她说:“不许你说我爸坏话!我可没说过你跟……”

  准知道她有这招儿。准知道她会反咬。我不容她说下去就打断她说:“我根本就一流氓啊!早跟你说过了!你非赖我这儿不走啊。你怎不住土匪那儿啊?”

  她沉默,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乐得清静会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摸到火儿和香烟,点上,美美吸两口。

  一招得势,步步紧跟。

  我继续进攻:“现在高度怀疑你妈是发现你跟你爸的事儿以后才上吊的。到底是不是自杀还难说呢!”

  出乎我意料,这回合她居然还不反驳!

  这沉默让人窒息。不开口可以是厌烦,可以是默认。沉默掐断了进一步沟通的引线。

  靠!不要吧?真都让我猜对啦?

  邪门的童年、诡异的家。咱国现行法律好象是奉行民不举官不究原则。

  就是说,没人报案就没人立案,也就是说,就算她妈真是被谋害的也只能饮恨黄泉。地下肆阴寒!!

  也许是她出的主意?也许她也下了手?

  她老说她爸出走她爸出走,弄不好是为了迷惑我。也许她把她爸也杀了然后逃亡到我这儿?

  靠!这么说我跟一杀人犯同床?

  邪恶从深深迷雾中浮现狰狞嘴脸。后脊ning呼呼跑冷风。我继续抽烟。

  黑暗的公寓里,两个活人用沉默对峙。

  暗黑。无声。

  只能看见我的烟头忽明忽暗。只能听见烟丝被我嘬得嘶嘶燃烧声。

  这根儿烟抽完、捻灭,我呼一下儿起身。

  她在黑暗中警觉地问:“干啥去?”

  我烦躁不堪地回答说:“憋憋!”

  我还真憋憋。下了床,对着蹲式白瓷便器响亮撒尿,一边儿撒一边儿摸着肚脐眼下边鼓出的大包,发现丫越来越大了,有触痛。

  烦!明儿上医院切喽丫的!

  我尿完,放水冲掉。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背后什么地方发出嘎崩咔吧嘶喽嘶喽的声音,像一妇人尺骨挠骨被台钳夹碎、妇人在极端痛苦中嘶儿喽嘶儿喽哮喘倒(dao)气儿。

  这回后背彻底凉透,立马想起在妈妈那卫生间撒完尿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女鬼。

  我慢慢回头,黑眼珠已被我死死掖到眼角,试图在第一时间发现身后情况。

  我面部肌肉紧张铁硬发青、两只眼睛里的眼白得占95%,此刻胆小的要看到我,会以为我是鬼。

  我的耳朵像有了自己的生命,自动变硬,支楞起来,像猫狗耳朵那样转动,不受我的支配。

  终于转过身来,回头看,昏暗中看见床,小骚货躺我床上,一切如前,未见异常。

  刚才的怪声音是啥玩意儿发出来的?

  想起她说的博物馆遇鬼,我赶紧走到床边,悄没声儿从枕头下抽出那根乌钢甩棍攥手里,哆了哆嗦来到窗前,一寸一寸拉开窗帘。

  窗外仅微亮,一片蓝朦朦的晨曦。

  透过玻璃上的冰晶,看到整个都市雾霭重锁,显得阴冷凝重,阴森诡异,处处都弥漫着邪门和恐惧的气味。

  小区里一人没有,公寓楼外的雪地上空空的,没看见一纵一纵的穿棉猴小鬼。

  我虽然肉眼看不到,但能意识到:噩灵已进来了!

  妈的!我紧咬牙关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大小便一律脸朝外!

  我攥着家伙回床上,钻进被窝。多年刀口舔血的打架生涯强化了我的求生本能。我睁着眼睛攥着甩棍不敢再睡,啥不好想啥。

  万事皆有因果。我回想最近这段儿围绕我身边所有不可思议的事儿。这些事儿都是针对我。

  我缺德事儿确实没少干,不过现在越来越烦身边这屄了。自从她进入我的生活,我身边就怪事儿不断。

  笼中白鼠的无助感让我烦死。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光在逐渐加强。

  我还在一遍遍扫视我的公寓,始终看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公寓里很安静,身边小骚货的轻微鼾声匀细深长,加上被窝里暖暖的。困意逐渐袭来,我发现我的眼皮正在合上。

  就在即将完全合上的瞬间,我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疲倦地闭上眼睛,猛地又睁开!

  揉揉眼睛,再看房顶,顿时睡意全无,噌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我看到我的房顶裂开一个十字形裂缝,横短竖长,一标准十字架,把天花板切割成面积相同的四块矩形。

  缝隙约三厘米宽,多深不知道。

  我立刻想起碎裂的避邪、老瓢、电视机。明摆的凶兆。

  我有理由相信:现在恶鬼已再次进屋。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能听到嘣噔嘣噔的声音。那是我的心脏在玩儿了命地蹦。

  我太阳穴和肚脐眼下努出的狗卵也跟着心跳节拍啪啪暴胀。

  肏!这噩灵跟我干上了。

  我发根直竖,手心瓦凉,全是冷汗。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凝聚。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也闹不清丫到底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我妈。

  危险在我身边蛰伏隐藏。

  我攥紧手里的家伙,警惕地看着身边四周各个角落,肾上腺素狂分泌,可还是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看不见丫挺的,不知道丫下一步要干吗。

  对手看不见摸不着,这感觉很不爽。

  就这么惊魂未定,我一直扛到天光大亮,一分钟没敢睡。

  到八点多钟,小骚货醒来,穿衣洗漱大小便还跟我贫,一如往常,好像没发现天花板上的大十字。

  内务整理好了,一边梳头一边跟我说:“土匪大哥约我今天去拍片。”

  我问:“喔。啥内容?”

  她说:“说拍一组让我光脚伸盆里拌意大利面条儿的,说给我四百块。”

  我说:“片子他卖给谁?”

  她说:“知不道。他说他有一著名网站,还卖光盘和穿过的内衣和袜子。”

  我冷冷说:“那他肯定有赚。”

  她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挣这钱比卖香蕉舒服多啦。”

  我说:“好啊。去吧。”

  她说:“你开车送我去一趟艺术家村好吗?”

  我冷冷说:“自己坐公交车去。”

  她趴我身上、把我手塞她两腿中间,摇晃着屁股撒娇说:“送人家去一趟嘛!

  坐你的小轿车舒服。”

  我开悟了:其实身体就一工具,可帮你达到某种目的。

  我抽出手,厌烦地说:“我忙着呢,没功夫。”

  她说:“你说你卖首饰你不忙。”

  我说:“那我也得跑啊。不跑我吃啥?”

  她嘟着嘴说:“从这儿去艺术家村,道儿远着呢。”

  我说:“那是你的事儿。没谁应该帮你解决。我没义务帮房客解决交通问题。”

  她委屈地说:“可你昨天还说想要对我好。”

  我说:“教你学着自己解决你的生活面临的难题,就是对你好。你瞅内扫大街的,我告诉她么?我不告诉。为啥?我不在乎她。”

  她说:“这么说你在乎我?”

  我穿上外衣、换上皮鞋,说:“我走先。咱各忙各的。你晚上要是不回来的话提前电我,我带个骚屄回来爽。”

  她望着我,惊得双唇打开。

  不等她答话,我出门、关上门、叫电梯。

  进了电梯,直接按b2.电梯开始稳稳运行。

  现在觉得温情主义害人不浅。我凭什么要对她好?我凭什么还要容忍她继续住我公寓而出去犯骚?我上辈子该她么?!

  不管她以后住哪儿,我决不再姑息她!

  我的生活已经彻底乱套。无论如何,今晚我要跟她摊牌,让她滚蛋。我下好这决心。

  b2到了。

  电梯停住。门开。我走出电梯,salvatoreferragamo皮鞋敲击着安静的b2水泥地面,发出脆响。整个b2空无一人。

  我边走边掏出车钥匙,气呼呼走向我那锃光瓦亮的a8l6.0quattro.把车停地下就是好。外边刮多大风下多大雪,爱车永远一尘不染,开出去体面。

  我奔我的车走过去。越走越近了。到车前,遥控解锁,拉开门上车,动作像海豚入水一样流畅自如。

  坐定、落锁、系安全带、点火。

  居然不着。再点。还不着。我这车从来都是一点就着啊。今儿怎么了这是?

  死活不着。

  我继续尝试,那会儿还没上火起急。

  猛地,余光注意到四周跳过来十几个家伙,在朝我的a8围拢。

  直觉告诉我,情形不那么忒妙。

  我的肩膀轴有点儿发紧,睁大眼睛使劲盯着内帮。它们一纵一纵的,弹跳动作极他妈轻盈,个个身穿黑色棉猴,头戴连体帽子,帽沿伸出来很多、面部缩在帽沿黑影里看不清楚。

  我此时已完全相信小骚货说的博物馆遭遇属实。我赶紧再拧车钥匙!还是打不着!

  黑棉猴儿们越来越近了!

  我急!再拧车钥匙!妈的还是打不着!

  我下意识伸手到后腰找我的乌钢甩棍。糟糕。出门忙乱,甩棍放公寓了!

  此时前三个黑棉猴儿已经贴到我风挡上。确实看不到他们的脸。

  我的汗下来了!拼出命再拧车钥匙!关键时刻终于着了!听到熟悉的发动机点着火的声音,我往死里给油外带一把轮儿。

  a8嚎叫着蹿起来,往前跃出去。

  车前内三个杂东肏的黑棉猴儿被碾轧、从我风挡消失。奇怪的是,我车轮碾过它们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碾过障碍物的颠簸感。

  是鬼无疑!

  油门儿已踩到底。a8嗷嗷怒吼着叫嚣着载着我冲出地库。

  终于出了地下、重见了日光。

  汽车的雄浑动力带我逃出生天。

  我对着往日我觉得单调乏味的熟悉街景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街头灰蒙蒙的,一切平静、没什么行人。

  惊魂未定,扫一眼中控盘,才注意到转速已达五千转儿。

  赶紧收油儿,同时强迫自己收回神儿来平稳驾驶,心跳却还180,远没平息。

  我找出一个号码拨出去,被告知机主已停机。

  我上鱼市买了三十条活的黄鳝,去我妈那儿。

  进了门,把黄鳝放进不锈钢大盆儿,强迫妈妈仔细观看它们如何在粘液中缓缓但倔犟地游动。

  二拐看着,眼神怪怪的。

  我摸着妈妈的屄。妈妈的屄已经湿漉漉的。

  我摸着妈妈的湿屄问:“妈,陈阿姨调走了?电话都变了?”

  妈妈说:“喔,对啊,终于升外科正主任医师了。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您这儿有她新电话?”

  妈妈说:“嗯有,等着啊。”

  说着,从棉拖鞋里抽出右脚,开始用赤裸的光脚翻她的电话本。

  我问:“这么冷的天儿,怎么又不穿袜子?!”

  妈妈说:“哎呀跟你说过一百遍啦,穿袜子不方便嘛。”

  我说:“麻利儿给我穿上。感冒了还不都是我的事儿?”

  妈妈说:“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穿~~哎找到了,是这个!”

  我记下新的电话号码。

  妈妈问:“你怎么了?哪儿不得劲儿?”

  我说:“没。是一朋友,托我问个事儿。”

  妈妈说:“哦。”

  我给妈妈穿上棉袜,说:“妈,今儿中午您就吃油焖黄鳝吧。”

  妈妈说:“好啊。黄鳝是滋阴的还是壮阳的?”

  我说:“据说能补虚壮阳、增强性欲、活血生精、降低血糖。您不血糖有点儿高么?吃吧,应该没坏处。”

  妈妈说:“好啊。咱一起。”

  我说:“噢我也特想一起,可我得马上出去一趟,办点儿事儿。中午饭回不来。”

  妈妈说:“喔。那你中午在哪儿吃啊?”

  我说:“您甭管了,我大饼夹牛肉去。”

  我走进厨房,二拐问:“大哥啥事儿?”

  我问:“油焖黄鳝做过么?”

  二拐说:“没。”

  我问:“杀过黄鳝么?”

  二拐说:“没。”

  我说:“杀容易。这儿,看了么?有锤子、有钉子。你一次拿一条,翻过来,肚皮朝上,拿大钉子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