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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问心 南江国八大系列之七(祥 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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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怜惜地继续推进,感到身下的肉体阵阵忍痛的颤动,〃疼不疼?〃
〃不。不疼。〃于拾努力放松那里的肌肉,虽然下体一阵疼过一阵,但他仍是顺从地张开腿,迎合江祥明的残忍进犯。但这般地忍耐顺从却没有得到施虐者的怜惜,反而更激起滔天怒火,扳开他的腿用力刺进!
〃啊。〃于拾疼出一身冷汗,凄凄地叫了出来,颤抖着身子,眼里浮出泪光,刚刚痊愈的密处又被残酷凌虐,鲜血从二人的交合处流出,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江祥明冷哼一声,〃既然疼就老老实实地说,为什么要强忍着瞒我?〃
〃可是。是。你。叫。我。顺从。的呀。〃于拾疼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来。明明对他又是威逼、又是下药,强迫他一定要温驯听话,而今他百般忍耐屈从,江祥明为何又因为他太驯服了而雷霆大怒?
江祥明被他说得无言可答,自己的确是想把他驯养成一个只知顺从、不会反抗、更不会逃离自己身边的性奴。而现在于拾也已经如他所愿变成了一个无声且温驯的奴隶了,自己为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忽然手指从后穴中抽出,身体被强行翻转过去,仰躺在冰冷坚硬的桌子上,于拾没有做出徒劳的反抗,可大腿被分开时仍然禁不住恐惧地微微颤抖起来。
除掉于拾身上所有的遮蔽物,那瘦削却强健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呈现在眼前,细瘦的窄腰、结实的臀。江祥明一面用舌头享受于拾光滑迷人的肤触,一面用两手的食、中二指夹起胸膛上那两颗柔软细嫩的果实,高高拉起再松手,重复几次后,果实变得坚硬而鲜红,江祥明再收拢手指,残忍地用力扭拧。
〃唔。〃身下的人儿忍无可忍地扭动起来。
江祥明用粗糙的指腹仔细摩挲细嫩的乳首,两颗果实被玩弄得红肿不堪,随着主人身子的颤抖而不停抖动着,看上去可怜兮兮,江祥明俯低头,凑近一颗充血的果实,先用舌舔了一下柔嫩的乳尖,听到头顶上方于拾倒抽口气的声音,而后把它整颗含入口中无情地咬弄。
〃唔唔。嗯唔。〃敏感点被刺激,于拾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更激烈地扭动着。
经过几番粗暴的舔咬,小巧的乳头禁不起刺激,更加地红肿硬挺,在褐色肌肤的衬托下异常地淫荡妖艳,好象在勾人一样,江祥明舍不得松口,反反复复地咬磨拉扯,直到那层薄薄的外皮都被磨破,口中尝到腥甜的血味。
〃呜。嗯。嗯。〃模糊呻吟中带着忍耐、痛楚,于拾咬紧牙关,屈辱地感受着那夹杂着刺痛的异样快感。
江祥明抓住于拾的膝弯将它们向两端分开,压在胸前,让臀部整个儿翘高突出,下体前后的隐秘部位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眼前,而后他拿过椅子上的软垫架高于拾的腰。
〃唔。不。〃掌下的美丽肌肤不停地颤抖着,带着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深深恐惧。
一股陌生的灼热忽然将下体的敏感器官完全含住!〃啊。!〃经受不住强烈的刺激,于拾整个身体都弹了起来!
潮热闷湿的口腔不停地放松、缩紧,吸弄得肉茎越发膨胀,灵巧的舌头一圈一圈地在其上游弋,让它随着口腔与唇舌的爱抚而激动地颤抖。
〃唔!呜嗯。唔。〃从口中流泄出不成调的破碎呻吟,于拾的牙根都咬得出了血,肉体绷得紧紧的,虽然他竭力压抑自己不想起反应,但一波波上涌的快感仍是令他不由自主地弓紧了身子,但就在他最高潮要解脱的那一刻,发射的通道却被男人用手紧紧攥住。
〃呜啊。〃身子明明涨得发痛,却在一瞬间受到阻碍,于拾痛苦地扭动身子,但他越挣扎,感受到的刺激就越大,让他更痛苦难耐。
〃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你走!〃江祥明冷冽地低语,轻轻在他身躯上划动的手指却异常温柔。手指来到不得发泄的肉茎顶端,那里不断流出透明的液体,轻轻沾了些后,手指又伸到浑圆紧翘的双臀间,刺进紧缩颤抖的幽径,混着汁液搅动,湿润着紧窒的甬道。
男人粗糙的指腹一次一次地掠过前方肉茎顶端那男性最脆弱娇嫩敏感的地方,手指则在肠壁上那最受不住刺激的一点上反复按捺磨弄。
〃啊、啊。不要!呜啊。〃被前攻后侵,于拾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情欲,终于忍受不住地崩溃哭泣,身子停止不了地连续抽搐着,肉茎也激烈弹动,偏偏就是无法摆脱江祥明那只可恨的手,〃求。求求你。啊。求你啊。〃
江祥明顽固地不停折磨他,痛苦直达全身,让他忍无可忍,突然紧锁着发泄通道的闸门打开了,于拾高高地拱起身子,发出凄厉的尖吼,紧绷的身体在绝顶过后缓缓地松软下来。
〃身子还好吗?〃温和的嗓音把于拾从恍惚失神中唤醒,于拾惊吓地抬起头,发觉身下不再是冰冷坚硬的桌面,而是柔软的床铺,耳畔的嗓音虽然熟悉,但江祥明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温柔?江祥明对谁都笑脸以对,偏偏就对他一脸冰霜,自打二人认识以来,江祥明从没对他笑过!那眼前这个站在床头对着自己笑得温柔无比的人是谁?
江祥明见他发愣,又问了一句:〃你身子好些了吗?〃
〃还。还好。〃于拾愣愣地回答,仍无法适应江祥明态度的骤然转变。
江祥明揉揉他的头发,〃做到最后的时候你昏过去了,我抱你到床上、替你清洗了身子,也许有的地方什么没顾到,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少爷替自己清洗身子?于拾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只有在风来镇的保平客栈、江祥明第一次占有他时曾为他清理过事后的残余,其后就任他自己收拾了,即使自己晕过去,他也顶多是叫仆人来帮忙,怎么这回如此纡尊降贵?
这时房间响了,几个仆人端来洗漱的工具,时间掌握得这么准确让于拾怀疑是不是有人一直守着自己、专等自己醒来。江祥明柔情万种地拿过一件上好的绸缎外衣给于拾披上,〃你刚睡醒,小心别着凉了,这几个下人以后就专门侍候你的起居。你们还不放下东西赶快去厨房吩咐他们赶紧把晚饭送来?〃后面那句话是对仆人们说的。
那几个仆人连忙退下,江祥明又回首对于拾一笑,〃于儿,我帮你起来。〃
这么亲昵的称呼让于拾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少爷。你别叫我于儿。〃
〃那叫你什么?拾儿?〃江祥明撑住于拾的胳膊协助他从床上慢慢地下地。
〃不。我不配。那么叫。咝。〃双脚刚一沾地,酸疼麻软的感觉就从大腿直达腰际,下肢怎样也无法用力,于拾只好靠在江祥明伸过来的臂膀上。
饭菜很快就送来了,江祥明百般侍候、温柔无比,不住地把好菜夹到于拾碗里,〃这些菜都是宫里御厨的手艺,你尝尝看。〃
饭菜确实比以前吃的更精美可口,但对于拾来说,能吃饱就好,太过精细的菜肴反而让他吃得战战兢兢,总觉得费了那么多功夫和那么好的材料做出来的菜让自己这种粗食粗肚的人吃进去,糟蹋了老天赐予的好东西和厨师辛苦做菜的美意,〃少爷,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江祥明轻笑,〃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东西,所以我想对你好啊。〃既然用强的效果不佳,就试试怀柔吧,他做生意从来只有赚、没有赔,总会有办法得到于拾的心!
第十章
从那日起,江祥明态度大改,对于拾百般眷宠,许许多多珍稀异宝象不用花钱似的流进他们共寝的卧室里,江祥明甚至答应如果有空还可以带他去探望刘贵田,令于拾苍凉的心境感到稍许安慰。
如果按照他的意愿,当然是恨不能马上就去见养父,上次和养父没谈多长时间就回来质问江祥明,也不知养父现在身子好不好,养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到冬夏就小病不断,而今又重病在身,时值盛夏,更要加倍小心。
只不过这几天江祥明一直很忙,总是一早出门、很晚才能回来。他无心打听江祥明的行踪,倒是江祥明主动向他解释:当今的皇帝决定把皇位传给太子,他们这一代年轻的近支皇族大部分都远在他乡,老一辈的皇亲个个懒散狡猾,休想他们肯帮忙出力,太子又另外有事,甩手不管,准备庆典的繁重工程全都落在他这个财政大臣身上,所以他才这么忙。
奇珍异宝再多也有玩腻的时候,于拾又不是个喜欢新奇奢侈的人,整天的活动范围都只能在宅院里转悠,还不如江祥明带着他巡狩视察时过得自由。
一个月过去,于拾实在太无聊,一天晚上在欢爱过后,试探着向江祥明请求放他到街上去转转。
〃让你出去是可以,不过得有人跟着。〃江祥明考虑后同意了,以前他只知在这具肉体中发泄、只把于拾当做一个玩具,而今他不仅要于拾的顺从,还要于拾的心,所以多少得讨好于拾一点儿。
于拾有些出乎意料,想不到江祥明态度改变后能变得这么大方,不过既然同意他出门,为何还要派人跟着他?〃你怕我跑了吗?〃
〃不是,只是你这人太老实,我怕你傻傻地被人骗走卖了。〃江祥明抬起他的下颔,话尾消失在胶着的双唇间。
〃哼。嗯。嗯嗯。〃于拾气息急促地发不出声音,突然下半身感到一截硬挺顶在两股间,不由倒抽口气,脸上泛出一片红彩,更加激烈地推搪,终于挣脱了江祥明的吻,〃不。不要。你刚才。唔。刚。嗯。才要。要过。唔。〃
〃可我现在还想要。〃这么多天过去,自己把他当成宝一样对待,但他的心却还在飘荡,〃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宠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永远永远不离开我。〃
这是江祥明迄今为止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从渚州到京城那一段时间里那种又甜又苦、酸酸楚楚滋味又慢慢复苏,从心底蔓延开来,〃少。少爷。〃于拾颤抖着向江祥明伸出手,神色间既有希冀、又有不安,虽然欲言又止,却仿佛在恳求着什么似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深切的怜惜感又涌上江祥明心头,往后自己一定要更疼爱他,好好补偿以前他所受的苦,让他别再这么恐惧不安。又一个吻落在于拾唇上,却轻得仿佛羽毛一样,辗转厮磨了半晌后才逐渐加深,入侵的舌头滑过口腔内的每一处,轻轻舔舐着,齿根被舌头磨蹭,勾出了怪异的感觉,教承受的人儿虚软了身体。
江祥明的唇向下滑动,低头吻住胸膛上那粉色蓓蕾细细舔吻,手也悄然向下面滑去,沿着肉茎上的筋络轻轻抚摸着。
〃啊。〃于拾不知不觉地叫出来,江祥明的抚摸和舔吻舒服得令他不由自主扭动身子,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快乐在身体里乱窜。
汗湿的腰部又被抓紧抬高,男性的器官强有力地插入,于拾柔顺地回吻江祥明的唇瓣,顺从地张开腿、拱起身体,迎合他的贲张进入自己体内。
〃你是我的。是我的。你要。永远。记得。唔。不许。忘了我。〃掺杂在话语中的,是江祥明灼热急促的喘息。
〃嗯。嗯。哈啊。〃于拾凝着眉不住娇喘,体内硬翘的阳具不断戳着娇嫩的黏膜,来回碰触最敏感的那个小点,令他舒服得几近昏迷,随着侵犯者狂猛的抽插,肉体一次次地掠过电击般的颤抖。
炽热的硬挺在紧窄的小穴里抽动,不断的撞击密穴里的敏感点,每一次撞击便引出身下人儿一声媚叫浪吟,而每一声吟叫娇喘,引得江祥明更用力地挺进下方的肉体。
〃啊。〃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高潮的呻吟,二人双双释出欲望的炽热。
退出瘫软下来的肉体,江祥明用手分开身下雪白的双丘,轻触着那濡湿的秘部,〃啊。〃于拾哆嗦着扭动身体,那里经过男性硕大阳具的狂猛抽插与热液灌注,已经变得非常柔软潮湿,敏感得再也受不起哪怕是一点点轻微的刺激,〃不。别。〃
江祥明一手刺激他的后穴,一手抚摸着他前身颤抖高昂的欲望,〃说说看,你是谁的东西?〃
〃你的。啊啊。嗯啊。〃于拾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地喘息呻吟着,大睁的双眼已经没了焦距,江祥明深入他体内的手指忽然在他敏感的那点上稍微用力一勾,他登时大叫一声,全身颤栗,热流又喷涌而出。
感觉到身下的硬挺又在敏感的入口处磨擦,于拾禁不住哀求:〃不要了。不要了。〃
〃好,那咱们换一样。〃江祥明将喘息不已的于拾抱起来,就着坐姿把于拾合拢的双腿分开,腰杆一挺,将早已炙热肿胀的欲望顶进于拾紧窒的小穴。
〃啊!啊啊。〃先前已经被侵略了无数次的柔软毫不抗拒地接受了男人的侵入,被一口气贯穿到底的快感令于拾忍不住发出在他清醒时绝对会羞愧欲死的淫荡娇喘。
江祥明搁在于拾背后的手轻抚着他的脊椎,顺势滑至末端,抚弄着性感的凹陷地带,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他大腿内侧的嫩肉。
〃啊。啊。不要。放过我。放过我。〃于拾禁不住声声叫唤着,酸、麻、胀、热、痛,种种感觉一起涌向下半身,除了前半夜的交欢缠绵不算,刚才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接连释放了两次,持续的激烈欢爱令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腰和腿都觉得麻软无力,只得紧紧抱住江祥明的臂膀才使自己不至于摔到地上。
江祥明用手扣住他不停扭动的腰,惩罚性地往上一顶,让快感急速穿过他的脊椎。
〃啊。〃于拾的头猛地一仰,无法自已地大声尖叫,体内如岩浆般滚烫的激情急涌而出!
看着脱力的、赤裸裸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身躯,还有那男根被淫液整个儿浸透的荡媚模样,如火焰般的亢奋在江祥明体内狂烧到极限,将还未从刚才的高潮中喘息平定的于拾压在床上让他俯趴着,自己由后侵入。
〃啊。〃猛烈的进入深深刺激了于拾的感官,这个姿势使男性的硕大硬热毫无阻碍地直刺进他甬道的最深处,狂野的抽插几乎令他晕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已经被自己挑弄得欲生欲死,江祥明在于拾双腿间故意用力捏弄。〃啊!啊啊。啊。〃于拾的脊背颤抖着挺得笔直,忍不住兴奋地大叫,激昂的快感如浪潮般从下体席卷全身,于拾的身体无法自抑地痉挛起来,小穴也不由自主地阵阵紧缩,将深入体内的男性象征紧紧夹住。
江祥明低吼一声,在几个剧烈的撞击抽插后,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儿,把热液灌进他体内,于拾的肠壁受到这种刺激,前方抽搐着又泄了出来。
于拾的四肢虚软地瘫开躺在床上,感觉好象置身在云端一样轻飘,连番射精耗尽了他的气力,江祥明再次把他的腰从床板上抬起来时他也只能无力地任由摆弄,〃我不行了。请饶了我。不要。〃
〃乖。〃江祥明怜惜地吻去他激情迸发时流出的眼泪,于拾的眼角浮现出疲惫之色,看起来平添几分脆弱娇媚,从占有了这个人儿那一刻起,两人的身躯从未象现在这般契合、欢爱时的气氛更是从未这么和谐过,他舍不得停下来,只想多享受一下这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拍开于拾试图合拢的双腿,江祥明再次扭腰挺进肉腔的深处,纵情在于拾火热柔软的身体中。
〃嗯啊。嗯嗯。〃于拾快要断气似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双腿被迫大大张开,完全失去抗拒的力气并喘不过气来,只能顺从地接受男人那一次接着一次强逼自己秘门扩撑的穿刺,而腹部下方的欲望中心又被大手不住抚弄,时快时慢的摩擦挑捏。
彼此的下体碰撞,男刀快速磨擦着湿答答的肉壁,发出〃扑滋扑滋〃的淫靡声,看着怀中人儿低喘呻吟的样子,江祥明下体的亢奋更加肿大硬直,放开手中肉茎的同时,挺身把自己的男刀更深地埋入到眼前这一具温暖柔顺的身体当中去。
〃啊……〃于拾大叫一声,整个身躯都弹跳起来,在空中抽搐痉挛了一阵后,身体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又仰倒回床上。
江祥明搂住于拾虚弱地瘫软下来的结实身子,安抚着他因过于亢奋的欲望而无法停止抽搐的身躯,在那疲倦憔悴的脸上细吻轻啄,爱怜地以唇抚慰被自己撕咬得红肿的唇,〃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于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少爷。〃于拾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祥明,这是江祥明第一次向他表露感情。
那种看似困惑、又象是寂寞的微妙表情,黑色的眼睛带着湿润,看起来象是在勾人似的,江祥明温柔地抱紧了于拾,分开身下沾满汗水和体液雪白滑腻的大腿,炙热坚挺猛地戳进皱褶的入口!
〃啊、嗯。嗯嗯。啊。〃前番已经缠绵数番、发泄了好几次,于拾的精神虽然兴奋起来,身子却虚软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不行。了。啊。少。少爷。啊。〃
断断续续的媚声令江祥明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下身在激奋中更加冲动,饱满得几乎要撑破包含住它的甬道,他用力摇晃着腰部,一次次将紧紧包夹着他的湿热小穴贯穿到底。
〃啊啊。啊。〃身后受到的冲击一次比一次猛烈,于拾不能自抑地大叫着,紧紧环抱住江祥明的身躯,身下不断发出淫靡响声,而黏膜间的声响更刺激彼此的欲望。
〃说你是我的!〃
〃你的。是你的。啊!啊。嗯啊啊。〃止不住的娇啼不断从喉中逸出,于拾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能发出这种诱人的声音,精神恍惚中又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进体内,他不禁再次在江祥明身下喷放出白色的黏液,失神地倒在床上,大口地喘息。
〃我的。都是我的。〃江祥明把于拾仍处在高潮余韵中、不住痉挛的双腿高高架在肩上,猛烈地抽插着、旋扭、在紧窒的甬道中肆虐,疯狂地撞击着下方全然无力反抗的肉体。
〃少。爷。啊啊。〃销魂蚀骨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于拾崩溃地在江祥明怀里辗转呻吟,深入体内的热源一次次涨到极限后又一次次将滚烫的液体狂喷到甬道深处,肉体与肉体的交合处不断发出淫靡的声音。
※※※※※※※※※※※※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室内,床上的少年低吟着睁开眼睛,只是想稍微换个姿势,就引来全身的酸麻刺痛。他一皱眉头,彻底清醒过来。
身上无数的淤痕,或红或紫,斑斑点点,提醒着他昨天度过了一个怎样的狂欢夜晚。全身说不出的软弱无力,还有那强烈的酸痛,尤其是腰部和那个地方。于拾无力地垂头呻吟一声,隐隐约约地想起夜来滑腻湿润的肌肤相触、令人羞愧的心跳呻吟,还有男人强有力的抽动、自己淫乱无耻的迎合。男人进入自己身体的地方现在还仿佛残留着衔着那硕大硬热的感觉。
他要去死!他都干了些什么!
于拾不敢扭头证实昨夜索要了自己一整晚的人还在不在。整整一晚的时间,那人要了他无数次,不知疲倦、不肯停歇,象是要执意掏空他的一切。
而自己呢?喘息、呻吟、叫喊、释放。一次又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与满足。
于拾又呻吟一声,把头埋进手心里,他真是无脸见人了!
〃醒了吗?〃江祥明推门进来,把手里端着的粥放在桌上,坐到床边拨了拨于拾额前的散发,满脸笑容,动作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柔情与亲昵,〃怎么一醒就叹气?〃
江祥明一向对谁都是笑脸以对,但此时的笑脸看在于拾眼里,不知为何就是觉得与他往常的笑脸不同,此时此刻正对着自己笑的脸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多了几分真诚与人性、少了面具似的虚伪。
〃你好象很高兴?〃
江祥明的心情从没象今天这么好过,昨夜近乎完美的性爱让他的心情从一大早一直好到现在,〃你那里还好吧?这是第一次我要你那么多回以后那里居然没受伤呢,只是有点儿红肿。〃以前即使用药,于拾的身体在潜意识中也对这种行为或多或少有些抵制,但昨晚那里的小穴却主动在他进入时扩张着迎合他,并且随着他的律动收放夹缩,滋味美好得让他无法离去。
于拾满脸通红,困窘之中更添羞恼,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无所谓的口气说出这种让人万分羞耻的事?难道他就从来也不懂得害臊吗?
他脸红的样子真是动人,江祥明忍不住又抱住他,在他唇上落下一连串轻轻柔柔的吻,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再也无力承受,说不定就又滚到床上展开另一波的狂野激情了,忍住欲望在他脸上最后轻啄一下后放开他,〃我现在就得进宫去见太子,不能陪你吃饭了,今天晚上也不能回来。如果明天早上我赶不回,你就让管家挑几个人陪你一起上街,下午我再陪你一起去清幽园见你养父。〃
清清楚楚地看见于拾眼里闪出喜悦的光辉,江祥明的心情更好,三更半夜陪太子殿下到深山寺院里偷人的事现在想起来也不觉得那么讨厌了。
晚上旁边不再有人骚扰,理应放心睡个好觉才对,但身边的铺位空荡荡的,却令于拾感到有些冷意和空虚。人们常说:习惯成自然。江祥明每晚都强迫自己与他共眠,即使没有性爱交欢也都把他牢牢困在怀里,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开始依赖那个既残忍折磨过他、也带给过他无上欢愉的胸膛。
不知江祥明现在正干什么?是忙于准备庆典而加夜班?还是醉卧美人膝头享尽温柔艳福?胸口没来由地郁闷起来,心底涩涩地不是滋味。即使单纯如他也清楚:江祥明是何许人也?不可能真心对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玩儿腻了他、把他丢得远远的。但脑子里虽然想得明明白白,可想象着这种情景的时候,心里却象刀扎一样疼。
常言道:日久生情。因为自小被双亲抛弃,他本来就十分渴求有人能关心、爱惜他,即使江祥明对他无情残忍时多、温柔照顾时少,可那偶尔的体贴仍是让他让他渴望爱的心轻易沦陷了。
于拾辗转返侧、难以入睡,临近半夜才朦胧睡去。似乎只合了一下眼,房门打开时的响动惊醒了他。他急忙扭身往门口看,见来的却是送洗漱用具的仆人,而且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他失望地躺回去,一个仆人见他醒了,上前巴结地问:〃厨下早饭已经备好,小的让他们先热着。公子是想现在就起身呢?还是再歇息一会儿?〃六殿下叫他们这些人来侍候于拾时就严厉地吩咐过,对待于拾要象对主子一样恭敬,眼看于拾越来越得殿下的欢心,他们越发不敢怠慢。
于拾半夜才睡着,此时犹觉困顿,但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的感觉空虚得难受,于是起床洗漱,仆人端来早饭。他用完早饭,又歇了一会,江祥明还没回来,心里更堵得慌。自从跟了江祥明以来,即使是因为莫名的原因惹恼江祥明、被江祥明残酷粗暴地折磨的夜里,江祥明都从没丢下他一个人过。似乎是知道他害怕孤单、渴望温暖,不论二人的性爱和谐与否,睡觉时江祥明都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他不愿再胡思乱想下去,毅然起身打算出门逛逛。好不容易得到了盼望已久的自由,他竟然还为禁锢自己的人不在而伤怀!他何时变成这么懦弱可悲的人了?
管家尽职尽责地派了两个彪形大汉当他的随从,于拾就在两个壮汉的保护与跟监之下出了门。
他在京城里生活过三年,对于繁华热闹的市集对不陌生,但以往他总是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在卖便宜货的摊点前流连,那些招牌闪亮的珠宝玉器行、高级绸缎庄、豪华大酒楼他连在门前站一站都不敢。而今他穿的却是崭新的绸缎衣衫、戴着名贵的金玉饰件、身后跟着精壮随从,随从身上还揣着临行时总管给的二百两银子,总管还说如果不够花尽管派人回家来取,殿下交待过,于拾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不用担心钱。
他这一辈子的财产都从没超过五两以上,如今有了这么多钱,心里却没有半分高兴,从前他虽然没有钱,日子却过得平静而幸福,每挣到几文钱,心里就有小小的快乐和满足。但而今再好的锦衣玉食、再多的金银珠宝都换不回以前那颗单纯而快乐的心了。
忽然有人用惊喜的声音叫着:〃于拾?于拾!真巧,又碰见你。〃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拾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阴晦,自己怎么老是碰上这位安乐郡王?
安乐郡王向他走来,神色惊喜中带着几分疑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逛街?〃
这时候逛街有罪吗?于拾正没好气,只听安乐郡王说:〃令尊前晚才过世,你不用守灵吗?〃听说于拾是个孝子,如今看来也是个有了富贵就忘本的人,安乐郡王心里不禁又把他看低一层。
好象在梦里听到什么声音一般,于拾眼前眩晕、脑中模糊,恍恍惚惚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令尊前晚过世。哇啊好痛啊!〃
于拾的手铁钳般地抓紧安乐郡王的胳膊,把脸凑到他面前,五官扭曲,〃你胡说!我爹他怎么会死?怎么可能会死?〃
安乐郡王被他可怕的模样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骗你。我一直派人看着。〃自从得知刘贵田被关在清幽园后,他就买通了那里的一个仆役注意情况、传递消息,打算着哪一天江祥明玩儿腻了于拾,自己就抢先把刘贵田接出来,不怕于拾不主动上门找他。没想到昨天一早就接到刘贵田病逝的消息,还惋惜失去了一个控制于拾的筹码呢。
于拾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艰难松开,只觉得眼前发花、立足不稳,还是身后的随从一边一个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在地,猛然间又疯狂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清幽园!〃
两个壮汉紧抓着他不放,〃不行!公子,六殿下交待。〃
〃让那个卑鄙无耻的下流胚子见鬼去!〃于拾声嘶力竭地怒吼,愤怒、羞耻、懊悔、痛苦、伤心、憎恶、恐惧。齐聚心头,所有情绪中最鲜明、最突出的就是近乎于〃仇恨〃的愤怒!
他们在集市当中纠缠成一团,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安乐郡王急忙当和事佬,〃好了好了,二位,于公子想见亡父的遗体在情在理,不如这样,咱们一起乘我的马车去,有你们跟在他身边,也不怕他跑了,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成这样多难看。〃
那两个随从面面相觑,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保不准会出什么事,于拾又拼命挣扎,他们还不敢伤了这个人,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点头同意。
第十一章
于拾上了车之后就不再挣扎哭叫,只是痴痴地呆坐着,目光发直,样子呆呆傻傻、如痴如狂,直到进了清幽园、看见他养父的棺木都没说一句话。
刘贵田的灵柩停放在清幽园的一间空屋里。因为园里关的人都曾是皇族贵胄、王公大臣,即使失势落魄了,皇家的体面也不能不顾,因此但凡有犯人病死,园里都会代为装殓、附赠上好棺木,免得人说皇家无情。
于拾慢慢地走到灵柩前,坐到棺木旁的椅子上,看守刘贵田的人得到消息赶来,因为有安乐郡王跟着,更知道刘贵田是六殿下关进来的人,虽然不知于拾的身份也不敢怠慢,〃于公子,令尊于前晚子时过世,除了说没能见你一面有些遗憾外,走的时候很安详,脸上甚至是带着笑的。〃
〃你为什么不到四海商行去送信?〃于拾的声音似是从齿缝中传来。
〃我去了!〃狱卒忙诉委屈,〃我去了四海商行的大宅送信,守门人不让我进去,我要改见总管,他们也说我没资格,要我登名排队,等候传见,可簿上排在我前头登名等候的人有上百个哪!我又去了显亲王府,那儿的人说六殿下回京后没住那儿,又让我到四海商行的大宅去,我半夜、早上、中午连去了三趟,最后看门的人麻烦了,让我把口信儿告诉他们,他们有空儿再给我传,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前夜子时。正是他和江祥明颠龙倒凤、欲仙欲死的时候,而那时养父却孤伶伶地溘然辞世,连一个在榻前送终的人都没有。而昨天中午他醒过来时,江祥明竟然还没事儿人儿一样地对他调戏轻薄!
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连养父死亡的消息都不告诉他?是不想失去这么个温顺听话的奴隶?还是觉得只不过是个奴隶的父亲的死讯,早说晚说根本不值得在意?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甚至于是一个〃人〃的尊严与骄傲,被欺凌、被玩弄、被侮辱、被伤害、被践踏。忍受着比死还要难受的屈辱、从不埋怨、也从不反抗。究竟换回了什么!
于拾嘴里又涩又苦,想吐却吐不出,想哭也没有泪,这时狱卒拿出一个玉嘴儿的烟杆儿来,〃刘老先生临去之前,托我把这样东西留给他儿子于拾,想必就是于公子你吧?〃
这个烟杆于拾认得,虽然不值钱,却是养父的心爱之物,自从养父生病后就再也不抽烟了,但烟杆还是习惯地不离手,时不时地摸摸它。睹物思人,不禁悲从中来,接过烟杆,哑声说:〃多谢你。〃
狱卒摇摇头,〃不用谢我,刘老先生人挺好的,知道我不识字,虽然生着病还要教我,临终时就这么点儿事托我,我能不答应?我还有公务在身。不打扰你了。〃
于拾冲他点点头,起身送他出门,而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摩挲着已经被摸得光滑无比的烟杆,发觉烟杆与玉嘴接口的地方有些松了,他顺手一拧,竟把玉嘴拧了下来,而中空的烟杆里似乎塞有东西。
他拿着烟杆在手上磕了两下,一个纸卷掉了出来。
吾儿于拾:见字之时,吾当已故去,思己一生,误人误己,唯骄傲者,汝一人而已,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奈何吾年少荒唐,落下痼疾,药石无效,奄奄将死。思及吾死之后,儿又将孤伶一人,辗转飘零、受人所欺,忧心无已。忽灵机一现,愿以一世清白之名、老来残病之身为儿谋得半生富足。由此假造票据,诈得十万余两,托人在异地买田置产,盘算此身旦夕将死,拼着付与牢狱,也无须受多少苦便可解脱,儿却可一生衣食无虞。吾知儿心地正直,必然反对,因此一直隐瞒,未敢轻泄。不料少主精明,短短两月就将此案来龙去脉查得清楚明白,所置田产、店铺无一遗漏,父无可抵赖,唯剩有余银三万两,诈称还了以往欠债,此等小钱,少主亦未深究。
少主禀性高傲,最恨叛逆,对吾却加意宽容,非但应允照应吾儿,亦令吾即使身在牢狱、却给奉无缺,使贱躯得以残喘,安享终年,感激之余也曾想过将余银呈缴,但转思其喜怒难测,儿又憨直忠厚,万一日后言语不当、逢彼之怒,又当失依附之所,因此决意一昧到底,留此银为儿应付不时之需。人生几何,生而何欢,死亦何苦,唯遗憾未能见儿最后一面,心念牵挂者,也唯儿一人而已。珍重,珍重。
信纸下是张银票,于拾没有看数目,把银票和信紧紧捏在手中,捏得手都发疼了。养父到死都牵挂着他、到死都以为自身能安享终年是江祥明的慈悲。于拾合上眼睛,强忍着泪不愿掉落。他一直不相信养父会干出欺主诈财的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既可笑又残酷的是:导致自己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的,竟是养父的一片爱子之心!幸好养父不知道他到死都牵挂的儿子为了能让他安享终年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于拾将信重新放回烟杆,就这么一直坐着,不哭不闹、不言不动,直到暮色降临、屋里渐渐被黑暗笼罩,他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两个随从守在门外,看得心里发毛,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催他回去,只好一个人看着他、另一个人回府去报信。那个人刚一回到府上,还没踏进门槛,就见一群人蜂拥而上,管家更是一把拽住他就往江祥明的书房拉,嘴里忙不迭地嚷嚷:〃回来了!回来了!〃
原来上午于拾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江祥明就回来了,本来还挺悠闲地吃罢早饭、小睡了一会儿,打算等于拾中午回来,再带他出门去逛逛皇家园林。但过了午餐时间于拾还没回来,江祥明不禁有些生气,派了几拨儿人出去找也没找到,生气又转成了焦虑。因为有兄长被劫持的先例在前,江祥明越想心里越不踏实,又亲自出去找了两趟也一无所获,担忧、焦急如火焚心,大发雷霆,暴怒不已,吓得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一见跟着于拾出门的人回来,简直如逢大赦一般。
江祥明听见外面乱糟糟的叫喊,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好好斥责一番于拾的放纵行为,外加今天晚上得好好〃惩罚〃他,没想到被推进门却是他指派看管和保护于拾的护卫,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冲上去揪住护卫的脖领子喝问:〃于拾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
他素有〃笑面虎〃之称,即使在盛怒中也能保持住脸上的笑容不变,那护卫从没见过主子这么疾声厉色的样子,吓得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江祥明的手慢慢松开,脸上的神色如雷雨前布满乌云的天空,看得那护卫和管家心里直冒寒气。管家正心惊胆战之时,忽听六殿下道:〃去把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上午在大门口值勤的人都叫来。〃
听着那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管家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应声往外走去的同时暗暗庆幸自己与这件事毫无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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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明快马加鞭赶到清幽园时夜已深了,但他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已经锁闭的园门又为之敞开。回去报信的那个护卫带着他直奔停放刘贵田灵柩的屋子。
门口守着的护卫见主子来了,赶忙上前,〃于公子已经坐了四个多时辰了,连动都没动一下!〃
江祥明跳下马,边进屋边吩咐:〃点燃灯烛,退下关门!〃
护卫不敢怠慢,进屋用火石打着灵前的灯烛,然后退出去关上房门。
于拾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屋里来了人、还有了光亮、江祥明走到他面前。这些他都象没看见一样,全无反应。江祥明在于拾面前站了半天,仍然得不到他半点儿关注,只好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逼得他不得不抬头看自己,〃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恐慌的意味,但于拾却依然毫无反应,视视线越过他,不知道落向何处,那么疏远、那么冷淡、那么绝然的静默。比以前感觉更甚的孤绝。
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惧在江祥明胸口蔓延开来,一把抱住于拾猛烈地摇晃,〃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故意瞒你!守门的人根本没把你养父的死讯告诉我!我来找你前已经都问清楚了:那个狱卒只说是刘贵田死了,他们不知道刘贵田就是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所以根本没有通传!我已经把他们都赶出府去了!你听见没有?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于拾象戴着面具一样的脸上露出一道讥嘲的裂缝,〃如果不是主人心高气傲、瞧不起人,底下的人又怎么会狗眼看人低,对登门求见的人趾高气扬,连传个话都懒得理?〃将江祥明的手从自己身上扳下去,把那张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的银票丢向他,于拾的声音如断冰切雪:〃这是我爹昧下没有交还的三万两赃银,还给你!从今往后,你我两不相欠!各不相干!〃
胸口的恐惧更扩大了,堵得江祥明几乎无法呼吸。于拾是真的要离开他!真要和他断绝了!
〃不……〃江祥明发出一声狂叫,可怕的叫声足以令听到它的任何人浑身冰凉、毛骨悚然。于拾的胳膊又被紧紧抓住,眼前是一张抽搐的脸和两只惊狂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挣扎起来,〃放开我?